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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魂星云-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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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还是傲骨?
虚伪,还是真实?
而最后,宁鸿远强行压抑住了内心的愤慨,在这样的场合下,时刻保持着一张谦和有度的笑脸。
那一日父亲的一席话让他醍醐灌顶,没有场内这些世家大族,父亲的基业,父亲的理想,大哥的未来,统统都会化为乌有。
而且,另外一方面,这些年他也见证了无数次其他武宗的政变,深知傲骨是没有好下场的,许多被灭族的宗主就是为人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所以,才导致灭门惨案。
宁鸿远说完之后,一直单手后背以示晚辈礼数,脸上也时刻挂着一张神采奕奕的笑脸,他心中虽然在呕吐,但是,为了父亲的基业,他终归还是强忍了下来。
可是,宁鸿远的这般做法,仍旧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浪,正当大部分人点头称赞少年礼节周到之时,只听那西北一角的某一位髯面大汉冷笑一声,“堂堂神剑宗少宗主,竟是如此卑躬屈膝!真为他爹丢脸!”
在这样鸦雀无声的环境下,这样刺耳一句话说得有些大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到这髯面大汉身上,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神剑坛”中央。
他们都没有吭声,都像瞧一瞧堂堂神剑宗少宗主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
宁鸿远见场内这般气氛,心中自知对自己的考验来了,如果他对此毫无表示,甚至一笑而过,他刚才那一番话语中所彰显的儒雅和谦逊,就会被这些外客视为懦弱和无能,那么父亲举办这个盛会的目的将会荡然无存。
仔细一琢磨之后,他心里便已经清楚下一刻应该说些什么,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彰显神剑宗的威严!
只见宁鸿远突然伸出左手的无名指,遥指西北一角,微微笑道:“刚才这一位红胡子前辈好像对晚辈的道歉很是不满,我也承认,我宁鸿远初次面对这样的场面,难免会说错一些话!可是前辈却得理不饶人,在我道歉之后,仍旧对我不瞒,莫非前辈认为我宁鸿远连道个歉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一次,宁鸿远聪明极了,他原本最后一句话想说成“莫非是认为我宁鸿远好欺负不成?”,可是想起之前那般口出狂言,当机立断,改成了“莫非认为我宁鸿远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一句话可比“那一句莫非认为我宁鸿远好欺负不成”,让人中听多了,睿智多了,聪明多了。
众人听闻这一句话之后,心中哪还认为宁鸿远年少轻狂,反而觉着宁鸿远真是风度翩翩,年仅二十五岁,竟然能够如此忍受他人的嘲讽,而且还表现得如此大度。
仅仅一句话,众人对宁鸿远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宁鸿远那无名指望去,无不汇聚到了那髯面大汉身上。
很明显,宁鸿远的目的达到了。
坐在贵宾席中央的宁义武满目欣然地点了点头,对宁鸿远这一番表现,心中大为震惊,“我儿终于成器了,这一次他必将在这个神剑坛扬名立万,”
坐在一旁的秦玉雪这一次也满目欣慰,冲着场内宁鸿远莞尔一笑,旋即侧过脸去,对着自家义父轻声笑道:“嘿嘿,鸿远哥哥这一句话说得真够高明的,我还以为他最后一句又要向那开场白一样,说得那般不理智呢?没有想到鸿远哥哥居然能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真是够了不起的!”
第三十一回一招制胜(二)()
宁义武豪情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目光一直注视着神剑坛上宁鸿远的背影,道:“这小子倒也成熟了些,其实作为父亲,我一直深知他内心的苦楚,他打心眼里是不愿意与这些武境世族打交道的,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突破武境,可惜啊,谁让他是我宁义武的儿子呢!”
秦玉雪双手衬着下颚,那一双如玉的眸子一直深情地望着她的鸿远哥哥,心中点了点头之后,侧过脸去,朝着义父微微笑道:“还是义父的教育方法得当,宁鸿远哥哥其实骨子里是非常傲气的,义父却是时时刻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天域毕竟是天域,有着他特殊的文化背景,单单依靠武力,是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还是得恩威并施!”
宁义武爽朗大笑,“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不可大意,接下来才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今天这个开场戏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就看这小子如何对局这口出狂言的狂徒吧!”
秦玉雪黯然一惊,侧过脸去望着自家义父,朗声询问道:“莫非待会儿真的会出现挑事的刺头?唉。义父如此慷慨激昂的言说,难道还没有能够让他们收手吗?难道真的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宁义武轻轻端起茶杯,轻轻小酌一口,这才朗声回答道秦玉雪内心的疑问,“现在觊觎我们神剑宗各种资源的歹徒如此之多,这盛会没有混进挑事的刺客,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我看那髯面大汉很有可能就是第一个挑战我神剑宗神威之人!”
“依玉儿看,这个髯面大汉没有什么本事!”秦玉雪忽地这般说道。
宁义武感到非常有趣,因为这个看法和他的看法完全一致,不过他还是想要考察一下这聪慧秦玉雪,侧过脸来,询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秦玉雪用手指着那台上的髯面大汉,正色道:“他脸上的赘肉证明他是一个酗酒之徒,作为修武者,酒乃是对我们修武者最大的禁忌,除此之外,他不分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也足以证明他的愚蠢和狂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鸿远哥哥对手!”
宁义武爽朗大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观察得如此仔细,可是你知道这髯面大汉为什么要说出这一句话吗?”
秦玉雪用手指着那髯面大汉,随后将手指移向那躁动的人群,道:“义父曾说,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刺客,我想这些人一定是有人背后指使,想要用这髯面大汉来探知我鸿远哥哥的实力,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通过这髯面大汉消耗我鸿远哥哥的真元之力!这样一来,鸿远哥哥在接下来的对局之中,就会陷入被动!”
宁义武听闻了秦玉雪这般分析之后,这一次收起了豪迈的笑容,“你分析得很仔细,这髯面大汉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一枚可怜的棋子而已。”
“那就看鸿远哥哥究竟如何使用这一枚棋子了!”
“我们拭目以待吧!”
义父女二人相互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那髯面大汉站在座位上,远远地望着宁鸿远,根本不敢想象这样一位年纪不过二十五岁的少年,在面对这数万人的目光,仅仅凭借一句话便将矛盾的核心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他不同于宁鸿远,他怎么可能向一位二十五岁的小子道歉,更何况这本来就是计划的一环!
只见他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亲筋暴露,在万众瞩目的眼光中站了起来!
“我今天就要来第一个试一试你的实力!”髯面大汉冲着“神剑坛”中央的宁鸿远,这般怒气冲天地大吼道。
一句话刚一说完,只见这髯面大汉一个幻影行至神剑坛中央,双眸直愣愣地盯着宁鸿远,道:“今天我倒要瞧一瞧,你这堂堂的神剑宗少宗主究竟是徒有虚名,还是金玉其中!”
宁鸿远听他这般文邹邹讽刺,心中觉着好笑,丝毫不怒,道:“这样说,我在你眼中,无论怎样,都是名不副实!好!”
“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今天定要胜你!臭小子,别以为练了几番工夫就可以掌控这个局面,你还差得远呢!”那髯面大汉面目不屑地望着宁鸿远,这般朗声说道。
宁鸿远听闻此言,已经心知他为何要当这出头鸟,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作战计划。
面对对方的挑衅,宁鸿远不动声色,来者无惧,左手后背,右手向前摊开,左脚轻轻向后迈开,面朝这髯面大汉朗声说道:“我父亲定下的规矩,你可记得?今天第一天,但凡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一辈,才有资格站在这个舞台上,而你满面髯须,很明显已经超过了二十五岁,这样岂不是太不符合规矩?我神剑宗历来以规矩为本,众位英雄好汉也是以规矩为本才有今日家族之盛!”
那髯面大汉心里想着这小子不过区区二十五岁而已,方才突破武境一定是造假,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朗声吼道:“怎么?你拿这规矩压我?规矩是你们神剑宗定的,可是却是你这神剑宗少主逼我下来向你挑战的,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宁鸿远听出了他言辞中的挑拨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是你来挑战我,我当然接受,但是你比我年长如此之多,这不符合天域的武道礼数!”
“什么狗屁礼数!”那髯面大汉勃然大怒,竟是在这般场合说出这样的言辞。
他刚刚说出这一句话,就已经发现中了宁鸿远的激将之法,这无异于是无视天域的武境传统,虽说天域如今沦为乱世,但是八千年的武境文化底蕴犹存,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以武礼和规矩立足人世的豪门世家!
这一下,整个神剑坛再一次沸腾起来。
“这哪里来的野人?难道我天域的武道礼数已经败坏成了这般样子了吗?”
“将他轰出去!他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盛会!”
“我看倒不如将他杀了了事,我等从小遵循武境之礼,上下按照规矩办事,才有了今日家族之盛,这等蛮夷辱我文明,岂可放他回去?”
这样的话在整个神剑坛掀起了一番又一番的波浪,虽说这些外客之中大多是沽名钓誉之士,但是也占有三分之一的世间贤者。
宁鸿远这一次终于抓住了人心的脉搏。
宁鸿远这样做无非是担心,待会儿自己出重手将此人打伤打残之后,让这些外客误以为他们神剑宗仗势欺人,所以,他首先用激将之法,陷这髯面大汉于不义之地,这样一来,就算待会将这人全身打残,也不会落人口实。
为什么宁鸿远要这么做呢?
因为,他从这个人的眼神中早就已经洞察到,他就是诸葛自来之前在偏殿说的“刺头”。
那种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眼神,已经在宁鸿远的脑海里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所以,对方再怎么伪装,这种眼神是永远不会消退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能毫无理由地将此人杀死,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他必须用激将法来让这愚蠢的家伙自己犯错。
宁鸿远见这髯面大汉被自己略施小计,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心中如何不悦?心道:“敢来我神剑宗撒野,今天我就要让你有来无回!“”
那人自知中了宁鸿远的激将之法,心中如何不怒,狠狠捏紧了拳头,骨头梭梭作响,一双眼珠子如同恶狗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宁鸿远,“你敢激怒我!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
“废话少说!似尔等这般蛮夷之徒,还是直接动武比较实在!”
那人心中被宁鸿远一席话所激怒,早已经失去了一切作为修武之人的理智,在没有探知到宁鸿远的武境实力和情报之前,竟是凝聚真元于掌心之中,如同恶狗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地朝宁鸿远扑去!
宁鸿远早已是剑客境界之人,对真元的感知能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准,如何不知对方想要一招制胜!
只见宁鸿远身形微微一闪,偏离了对方第一次袭击轨道之后,突然凝聚真元于掌心之中,左手扼住对方出招的手腕,右手同时向对方的胸口狠狠一击,在一瞬间便将对方的这一招恶狗扑食所化解。
那髯面大汉怒火攻心,早已经忘记了对决之中的基本常识,如今被宁鸿远抓了破绽,怎是敌手?竟然被宁鸿远这一掌击出十米之远。
宁鸿远如何会给此人机会?在对方被自己击飞的同时,凝聚真元于掌心之间,犹如雄鹰踏空一般,在对方腾空之时,再一次狠狠给予对方胸口数掌!
那髯面大汉在被击飞的同时,脑海里还是一片茫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宁鸿远,这个世家子弟居然拥有如此娴熟的近战技巧,登时便惊得满脑空白,怎可想到这个宁鸿远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还在自己被击飞之时,又给了自己数掌。
仅仅一个照面,胜负已分!
那髯面大汉满目惊恐地躺在地上,由于宁鸿远刚才对他胸口狠狠一击,胸口的淤血暴口而出,整个人早已经失去了一切生气。
“还能再战吗?这是一颗“清宁丹”,今后不要这么瞧不起我神剑宗!”宁鸿远站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做任何耀武扬威的动作,而是向他伸出左手,面目风平地这般说道。
说完之后,他依旧从纳戒之中拿出了一枚丹药,交到髥面大汉的手上。
然而,那髥面大汉颇有骨气,竟是一口气将宁鸿远的丹药打飞在地,随后冷笑道:“你。。。你这是在作秀吗?”
宁鸿远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将那“清宁丹”从地上拾起,随后又走到髥面大汉身前,冲着他微微笑道:“唉,不要把人心看得那么罪恶,何必呢?”
那髥面大汉总觉宁鸿远虚伪,依旧不服用丹药。
宁鸿远毫无他法,只能顺其自然。
现在,宁鸿远如此娴熟的近战技巧让场内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一位区区二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娴熟的近战实力!
仅仅一个见面拆招,就已经将对方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髯面大汉被宁鸿远的绝对实力吓得面如白灰,他躺在地上,双目无比惊讶地望着宁鸿远,随后竟是跪拜起来,“是有人教我这么做的!不是我!不是我。。。。放过我。。。我刚才。。。”
宁鸿远大惊失色,眼前此人前后变化之迅速,让他始料未及,不过,他略微一琢磨,便明白了大概,心道:“此人定是方才被人远程控制了思维。。。。鬼道之法吗!难怪此人方才眼神和现在的眼神判若天地,原来是中了鬼道之法!”
原来,之前宁鸿远从此人的眸子中洞察出了那唯利是图的眼神,而现在,此人的眼神与寻常之人毫无差别。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那髥面大汉冲着宁鸿远一直摇头。
刚一说完此话,只见场中一发暗刃突然面朝他命门而去。
可是正当这一发暗刃距离他还要数步之遥之时,竟是被一道无形之风刮走!
宁鸿远早就知道计划一定是这样,急忙将他扶起,“究竟是谁派你这么做的!”
“是他,是他!”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嘴角早已经侵满了绿色的鲜血。
“定时之毒!看来这一场盛会远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宁鸿远大惊失色,这一次他已经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整个神剑坛这一刻也变得无比沸腾起来
“究竟是谁,竟敢这般大胆,如此不给神剑宗颜面!”
“究竟是谁,敢不敢站出来!”
“是谁,是谁!”
第三十二回义愤填膺()
“姐。。。。”
那髯面大汉最后说了一个字之后,早已经魂归西天,他的双眸中夹杂着无奈,痛苦,以及那深深地愧疚。
宁鸿远从他那绝望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这种种情感,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叹了口气道:“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事情,宁鸿远不知晓这十五年来,他已经经历了多少!
每一次都仿佛历历在目,可是每一次都心如刀割!
宁鸿远低着头默默地望着对方,他的内心那一颗赤子之心又被唤醒了,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即刻找出策划整件事的元凶!
这一件事来得太过于突然,除了无比愤慨之外,宁鸿远内心也着实感到无比无奈,低着头满目惊恐和愤怒的地望着地上的这一位口吐黑血的髯面大汉。
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让宁鸿远司空见惯,甚至感觉这样的画面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望着髯面大汉这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此刻的他,内心哪还有一点儿责备这髯面大汉之意,对之前他的恶言相加早已是抛掷九霄云外,反而觉得对方实在是可怜至极。
一个人被这样利用,那该是多么悲剧的一件事!
一瞬之间,宁鸿远的心绪陡然逆转,一个人临死之前能够说出这一个字,足以证明他是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悲剧,天域每天都在发生,每一分钟都在发生,甚至每一秒中都再发生,各个地方,各个角落,那些光明照耀不到的黑暗之处。
这只不过是黑暗漩涡中的冰山一角而已,这就是乱世,一个毫无法度,一个毫无秩序,一个任人宰割的乱世,一个根本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的乱世!
无辜陷害神剑宗于不义岂是正道之举?
弃姐姐安危于不顾,又岂是做人之本?
宁鸿远太能够理解这一幕了。
“可恶!这个乱世究竟还要经历多久!”宁鸿远想起了之前那些被他杀死的刺客,他们那眼神中的绝望,痛苦,无奈,岂非和这髯面大汉一样?
宁鸿远忽地单脚跪在地上,捏紧了拳头,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扫视群雄,恨不得即刻将那元凶一剑封喉,可是他清楚这样做根本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唯有一个办法,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稳定和平的秩序!
“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这短短的一瞬间,他终于理解了父亲为什么要平定天下,为什么想要给这一个乱世带来一个相对稳定的秩序,他终于理解了父亲心中的天下归心!
“如果人心能够统一,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宁鸿远一定要帮助父亲和大哥一统天下!无论未来多么艰辛!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阻碍!”
他的内心不再有那么多迷茫,不再有之前那翻左右为难的心思,“比起父亲的雄心壮志,我的剑神之路又算得了什么?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宁鸿远狠狠捏紧了拳头,随后将髯面大汉轻轻放在地上,轻轻用手抚平了他那一双愧疚,痛苦,无奈的双眸,随后态度坚决地站“神剑坛”中央,站起身子,目光开始锐利地扫视群雄。
这一刻,众位英雄好汉的表现让他大为吃惊,因为他们如同宁鸿远一般,想要从这数万人的人群之中找出那元凶!
惊讶之余的宁鸿远,又将目光移回,低头望着这髯面大汉的尸体,他原本以为这一场暴风雨来得会稍微推迟一些,没有想到这一场暴风雨居然在一开始就降临到他的身上!
场内一度出现了混乱,几乎所有人都起身扫视左右,无不想要抓住那元凶杀死以谢天下!天域之人的血性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抬头望着这一群义愤填膺的外客,宁鸿远这一刻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父亲说天域值得被拯救的原因吗!我天域之人纵使分崩离析,纵使道义崩坏,可是却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父亲,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要拯救这一个肮脏不堪的乱世了,因为我们天域之人的魂还在,这魂就是血性!就是做人的基本,就是心中的义气!我明白了,父亲,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去拯救这一个人心污浊的乱世。”
这一刻,场内这些不远千里迢迢而来的客人们,无不对此事义愤填膺。
他们远道而来目的就是为了图一个喜庆,就是为了欣赏宁义武卓越的武境实力和演讲才华,可是这大会才刚刚开始,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跳出来扰局,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让我抓住这个人,绝不轻饶!”
“竟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生事,岂有天理!”
无论他们如何愤慨,他们绝不认为这是宁义武的失误,也没有将怒火撒在宁义武身上,反而恨不得将这生事的过街老鼠折磨得生不如死,方解心头只恨!
因为在天域,宁义武的威望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
宁鸿远这一下彻底被父亲的威望所折服了,望着这一群躁动的外客,满目惊愕,心道:“这些外客与我神剑宗毫无利益瓜葛,这本来应该是我神剑宗失察之责,让人群之中混进了刺客,可是这些外客居然没有怪罪到我神剑宗的头上!这或许就是父亲当年乐善好施,首倡义兵所带来威望吧!”
宁鸿远反反复复一琢磨,瞬间明白了其中隐藏的道理,“如今我神剑宗偏于一部,又被敌对势力的舆论论作蛮夷,而这些客人依旧不远千里而来,没有被这些舆论所左右,足以证明他们就是冲着父亲的威望来的!威望,威望!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将矛头怪罪到我父亲身上,比起我父亲的失察之责,他们更愿意将怒火发泄到那贼人身上。而且,他们这一刻没有如同那些穷人一般一哄而散,只是单单地从位子上站起,这就是豪门世家的血性吗!之前,我也曾经在穷人堆里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在顷刻间作鸟兽散,与此间情形有着天壤之别,或许,或许。。。。父亲的某一些观点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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