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11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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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们两个离公司太远了吧，在大东边，其实我离的也挺远，我在西边，可是我们却住在北边。”李洁说。

　　　　“唉，没办法，这不是暂时的嘛，以后有条件了再搬吧。”孙乐说。

　　　　教师资格证的考试已经到了眼前，慕晨和孙乐都是趁个空就看书。

　　　　慕晨的公司马上要交房，连续工作了40天都没有休息。有时候不是因为你干了多少的工作，而是心感觉到累。加上离公司太远，每天下班到了住的地方就差不多要8点钟了，真是是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看书。

　　　　临考试前，慕晨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过。

　　　　可是，老天不会因为你忙，就给你开开绿灯的。

　　　　考试后一个月，成绩出来了。

　　　　张明每天比慕晨还要关注。

　　　　“你赶紧的查查成绩，成绩出来了。”张明着急的说。

　　　　“是吗，我还不知道呢，晚会我查查哈。”慕晨此时还在回家的公交车上。

　　　　张明想着如果考过了就可以着手去准备招教了，早一年就多一些机会。他等待着成绩，可是，当他再次打通电话，

　　　　“考了多少？”

　　　　“87”

　　　　“差3分？”张明一下子就没有力气了，害怕没考过，还是没有考过。

　　　　“你怎么就不多努力三分呢，你知道好多地方只招近两年毕业的学生，你今年已经考不成了，下年再去考资格证，失去了多少机会呀！”张明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怎么就不努力了，我每天上班级已经很辛苦了，还要趁空看书，我刚上班的时候40天都没有休息。”慕晨委屈的说。

　　　　“你就什么事情爱回锅，什么事情都不是说一遍成的，飞得重新来一次才好受。”张明也是没有好气的说。

　　　　慕晨挂了电话就出去了。孙乐看在眼里也不敢吭声，这两人电话里还很少吵成这样的，虽然，一直都看不上张明这种没担当的人吧，他们到却不怎么吵架。

　　　　“你去哪呢？”孙乐追到门口问。

　　　　”我找祁梦透透气去，今天不回来了。”说着就走了。

　　　　“哪呢？我找你去？”慕晨给祁梦打电话。

　　　　“学校门口呢，我也刚下班，学校门口溜达。”祁梦说。

　　　　张明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书了，从自习室出来，回到宿舍。推开门，越想越生气，真是计划的再好，也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再过一年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啪”，书就摔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明哥，生这么大的气。“小褐问道。

　　　　“没什么。”张明掏出手机打给慕晨。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遍两遍，三遍都是关机。张明有点慌了，真不该吵她的，没考过就没考过了。

　　　　赶紧打给孙乐乐。

　　　　“喂，我张明，慕晨呢？”张明着急的问。

　　　　“哦，张明，她去祁梦那了。”

　　　　“那就好，她电话关机，我还怕有什么事。”张明说。

　　　　“没考过，她心里也难受，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孙乐说。

　　　　“我知道了，我当时也是心急。”张明说。

　　　　慕晨和祁梦在学校门口逛夜市。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学校好啊。

　　　　“其实吧，我家那位也挺嫌弃我不学习的，可是，我就不是那种人，考研究生，再去考博士，我不想那么的时间都去学习，他就不一样，都确定了，硕博连读。”祁梦说。

　　　　“你看我，教师资格证没考过，他凶巴巴的。”慕晨说。

　　　　“你们是一直感情都很好，我们呢，从上了大学，不是大学，是一直都有个他妈横在中间，我这大学几年怎么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慕晨说。

　　　　“不说了，来，看看，这个。”祁梦说。

　　　　这是卖各种证书的小摊位，当然了，是“假证书”，

　　　　“这个，这个，这个我要了。”祁梦激动的说。

　　　　这是个“情人证”，红色的封皮，比结婚证小一半。

　　　　某某人，特此发你“情人证”，从此你将正式成为“小情人”。

　　　　“情人，你是有证的人了哈。”祁梦拍着慕晨的肩膀说。

　　　　“好，不要我家明明了。”慕晨说。

　　　　这时候慕晨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一时生气，把手机关了，是该打开了。其实内心也希望张明能给自己打电话，若说生气，其实那是生自己的气。

　　　　刚开机，张明的短信进来了，孙乐电话也进来了。

　　　　“哪呢？”孙乐高声问道。

　　　　“和祁梦在学校门口呢。”

　　　　“不回来啦是吧？”

　　　　“不回了，明天直接从祁梦这去上班。”

　　　　“嗯，你家明明找不到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不接他电话。我告诉他你和祁梦在一起。”孙乐说。

　　　　“哦，知道了，我没事。”

　　　　慕晨挂了电话，看见了张明的短信。也算是气消了。

　　　　从此，慕晨就开始了考试生涯。

第70章　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吧（）　
考研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学习是一件多么孤独的事情。

　　　　“干嘛呢？”张明问。

　　　　“刚下班，你呢？”慕晨说。

　　　　“学习累了，出来透透气。”

　　　　“你想好了要报那所学校吗？”

　　　　“嗯，都已经报过了，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离家近的，离你近的，就是你自学考试本科的那所学校。”

　　　　“那是挺近的。”慕晨说。不是慕晨不关系，一来确实不懂，二来，所有这些都是家里安排好的。

　　　　“嗯，以后就不用这样来回跑了。”张明说。

　　　　其实，慕晨早就想好了，等他考上了就分手，自己都已经毕业了，而张明再读三年研究生，未来，根本就看不见未来。如果是慕晨在上学，张明工作了还好说，对慕晨来说，等的没有任何意义，她自己心里很清楚，那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这么多年来始终都没有勇气说出分手。

　　　　“我想去看看你。”慕晨说。

　　　　“嗯？快考试了，时间挺紧张的，等我考试后吧，考试我我就有时间了，我去找你。”张明说。

　　　　当时的慕晨其实还不能理解张明这种怕耽误学习时间的心情。她感受到的只是张明不想见她，连两天的是假都抽不出来。

　　　　“那好吧。”其实慕晨只是想再见见张明，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12月份考试，是快了。

　　　　慕晨倒是从来没有为了他们能在一起，希望张明考不上，她是真心希望他考上。考大学都已经够委屈他了，是该时来运转了，而且，她知道张明的，说要干什么就会全部投入，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怎么会考不上呢？一定会的。

　　　　只是他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

　　　　“想什么呢？”孙乐问。

　　　　“没什么，快研究生考试了。”慕晨平静的说。

　　　　“是啊，你家明明准备的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吧，报的是省内学校，而且他一直那么努力。”慕晨说。

　　　　“不是我打击你啊，本来你们的事，他家里人就有很大的阻力，现在他再考上了研究生，你想过以后没有？”李洁说。

　　　　“我想过，我什么不知道啊，就是狠不下心。”慕晨说。

　　　　“狠不下心，以后有你受的，你到时可不要哭得死去活来的。”孙乐的嘴最毒了。

　　　　“我想好了，等他考上后就分手。”慕晨说。

　　　　“不信。”李洁摇头。

　　　　“唉，你那个秦同学怎么样了？”孙乐问。

　　　　“什么秦同学？”慕晨问。

　　　　“哦，才几天。”李洁说。

　　　　“真的？李洁，你恋爱了？”慕晨惊讶的说。

　　　　李洁这人心直口快，脾气也火爆。慕晨一直都不敢想象她恋爱的样子，所以知道了以后吧，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快，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他也快毕业了，好像签到了这边工作，到时候看看再说吧。”

　　　　“咱宿舍的妹夫们都没有太差劲的，李妹夫也是180呀。”孙乐说。

　　　　“你什么时候见过的？”慕晨问。

　　　　“上次来了，你回老家了，我们一起吃了个饭。”李洁说。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趁我回家出去吃饭？”慕晨说。

　　　　“在西边，李洁工作那地，吃的鱼，特香。”孙乐补充说。

　　　　慕晨拿起枕头投向孙乐。

　　　　张明考妍，慕晨工作也忙，确实没有关心过他考得如何。那是因为在慕晨心中，他肯定没问题，而且那所学校据说有亲戚在，应该更稳了吧。

　　　　成绩出来的时候张明打电话过来说：“成绩出来了，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祝贺你。我们分手吧。”慕晨说。

　　　　“晨。”

　　　　电话已经挂断了，慕晨泪如泉涌。

第71章　恍如隔世（）　
分手后，你我不可能做朋友，因为深爱过。

　　　　张明没有太多的辩解，他不敢想分手后会是怎么样的生活，他知道他们在一起，慕晨过得不快乐，自己也很困惑，也许，这次真的能放下呢？

　　　　转眼张明也要毕业了，毕业季就是分手季。他们宿舍的世军也分手了，这对宿舍的楷模情侣，世军是一百个不愿意，他们一路从高中走过来，大学也在一个学校，王英说如果他们不能同时考上研究生就分手。世军拼了这条命去学习，就是为了留住王英，王英成绩一直都比自己好。却难料，世军考上了，王英却没有考上。世军说他不在乎，他愿意放弃研究生，可是王英说，你好不容易考上的，一定要去上，王英是铁了心要分手。

　　　　世军伤心欲绝，不在挽留。

　　　　这天照毕业照，大家穿着衣服，匆匆忙忙的，大学就这样结束了。

　　　　假期里，张明的母亲看张明魂不守舍的，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就问：“怎么了，儿子。”

　　　　“没事。”说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来后，张明更换了手机号码。

　　　　李洁搬走了，因为她男朋友来这座城市了。李洁离工作的地方又太远，干脆就搬走了，从这个村子搬到另外一个村子，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没有搬进小区的资本，工资低，对生活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

　　　　慕晨和孙乐也决定要搬到离自己家近的地方，没有疑问，也是从一个城中村，搬进另外一个城中村，这个村子叫押寨。她们两个几乎把这个村子看了两遍，很难决定，每次租房子都是这样：价格合适的，房子条件太差；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价格有点超乎她们的承受范围。主要是公司经常加班，两个女孩子住，还是选择离大路近一点的，不能住在那种人少的小街道上，回家晚了怕不安全。

　　　　千挑万挑最后选定了离大路只有60米的那栋房子，这个地方是公司的同事介绍的，慕晨好多同事都住在这里，早上上班，晚上下班可以经常一起。

　　　　楼下是个诊所，经常可以闻到中药的味道，这倒也无所谓。楼下隔壁的大院子门口是个卖烧饼的，一元钱三个，慕晨和孙乐是他家的常客。顺着街道往里走，有一家大一点的超市，超市前边是各种商店，布衣柜、小桌子、凳子各种家具小家电。最重要是这条街道晚上是菜市场，生活还是比较方便的。

　　　　美中不足的是，这间房子是2楼，没有防盗窗，感觉很不安全。入户门是个木门，三脚就能跺开的样子，进门就是做饭的地方，没有单独的厨房，油烟排不出去。幸好，卧室和做饭的地方之间有个门。窗户没有防盗网，住着很没安全感。

　　　　就这样，又搬家了。

　　　　搬进来后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很吵，比在“小香港”住的时候还要吵，可能因为在2楼吧。每天大早上就能听见各种推车的声音，那是出摊卖早餐的；还有早上清扫垃圾的声音。’

　　　　有一天半夜，下雨了。可能是两个电动车相撞了，一直在吵架，后来好像还动手了，就在他们楼下，吵得睡不着。

　　　　“当时考虑不周，真没想到这么吵。”孙乐在模模糊糊的灯光中说。

　　　　“是啊，咱们俩还自费买了窗帘。”

　　　　周日，他们两个都休息，正在洗衣服。

　　　　慕晨一抬头，窗户外有个人。

　　　　“唉，有人。”慕晨说。这是白天，偷东西到是不可能，但是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天哪，这人干啥呢？”

　　　　“感觉是隔壁的那个大哥，可能是装网线呢吧。”慕晨说。

　　　　“不行，改天我还是让我们小区那个安防盗窗的给咱们装个吧，到时候请他吃个饭算了，我经常给他介绍生意，应该没问题。”慕晨说。

　　　　这些天，慕晨强装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其实内心空洞，行尸走肉一般。每到夏天，她就会瘦，今年特明显，往年她都比孙乐重几斤，今年孙乐体重超过了她。

　　　　公司里，有个工程上做水暖的男孩，知道慕晨分手后，总是找机会和慕晨聊天，时不时的发条短信，说实话这真不是慕晨的菜。据说工程上人工资都不低，可是她对那个人一点都不来电。直接回了一条短信：

　　　　“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最近总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一下就挂断。好几次了，慕晨对陌生号码也不感兴趣，从来都是冷处理。

　　　　一个周末，慕晨公司的那个大哥哥韩东帮他们把防盗窗安装好了，而且大哥还请他们吃饭，搞得慕晨很不好意思。

　　　　“嗯，车车，有个事你听不听？”孙乐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事，说。”慕晨少气无力的说。

　　　　“嗯，张明换号了，可能是群发，我刚收到了。”孙乐说。

　　　　“哦，和我有什么关系。”慕晨冷冷的说，可是心里翻腾着，换号了都不给我说，够狠心的。

　　　　张明是故意发给孙乐的，其实他早就群发过短信了，这条短信是他想了好久，才发出去的。他看慕晨这次分手这么决绝，害怕会别拒绝，想打又不敢打。

　　　　总是打一下就挂断，打一下就挂断。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却也不敢问。总是偷偷的翻慕晨的说说和日志。

　　　　快开学了，他心情沉重，感觉每天过得像做梦一样。

　　　　慕晨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感觉到饿，真的是连饭都懒得吃。

　　　　孙乐看到心里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张明已经开学了，这天中午，他在宿舍外边徘徊犹豫，终于还是拨通了电话。

　　　　“您好。”慕晨接陌生电话，惯用的语言，这也是公司的礼仪。

　　　　那边却没有声音，一直沉默着。

　　　　慕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也猜到了，这个号码很熟悉。

　　　　慕晨也挂断了。眼睛湿润了。

第72章　只是一句话而已（）　
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其实只是一句话而已。只要你说，只要我开口，这就是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可是之后呢？还是和以前一样，提到未来都是沉默，因为没有未来。

　　　　你不说，我不说，就这样。

　　　　慕晨今年有个学士学位的考试，需要提前领准考证，正好在张明读研的学校。

　　　　周六，她起床和孙乐说一声要去领真考证，就匆匆的出门了。坐上公交车，晃晃悠悠的竟然睡着了。慕晨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她下车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便给祁梦打电话，祁梦老家是这里的。

　　　　“亲啊，我下车了，坐哪路公交车啊？”

　　　　“下车坐33路，这个车在他们学校门口经过，刚好有这一站。”祁梦说。

　　　　慕晨等了好一会才等来33路。掏出公交卡就网上刷，一下没反应，两下，还是没反应，怎么回事？

　　　　突然，她恍然大悟，不是这里的公交卡！过得晕晕乎乎的。

　　　　自从知道张明给自己打过电话之后，慕晨就明显有了精神，至少她心里清楚，可能根本就分不了。但是又不敢想以后，一直处于这种无比的矛盾之中。

　　　　张明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很大的横幅，“学士学位考试考点”，他知道慕晨的学士学位还没有考，也知道她这次要考试，心想着她应该也会来。这个路痴二货，大概连地方都找不到吧。

　　　　如果宿舍有人一起来的话应该就没问题。她自己来问题就大了，开学一个月了，自己才闹明白学校的路怎么走，教学楼等的方位。

　　　　果然，慕晨进了学校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问了一个该校的学生，学生表示也不清楚。

　　　　慕晨又往前走，是一个教学实验楼，也没看见什么自学考试办公室。眼看着11点多了，怕是再晚人家就要下班了。

　　　　慕晨掏出手机，找到那个招生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问：“办公室的位置在哪里？”

　　　　“进了学校往前走，看到图书馆向东拐，经过一条河，往南走一点，就在餐厅的对面一楼，你可以问问本校学生，我们11点半下班。”那个人说。

　　　　慕晨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分东西南北，看看太阳，大概那边是东吧。真是不知道路痴是怎么形成的。

　　　　慕晨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翻出那个陌生的号码，试了试，想了又想。还是打了出去。

　　　　这个号码，张明是倒背如流。

　　　　看到这个号码又惊又喜，迟疑了三秒，接通了。

　　　　“你是不是来了？”张明说。

　　　　“嗯”慕晨回。

　　　　“你在哪？”张明问。

　　　　“我不知道，我迷方向了。”慕晨说。

　　　　“你看看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你告诉我，站那里不要动，等着我。”张明着急的说。

　　　　“有个什么科学实验楼。”慕晨低沉着声音说。

　　　　“你等着我。”

　　　　张明方向感很强，而且来到一个新地方，他总是先看地图，甚至把地图都印到了脑子里。

　　　　慕晨左顾右盼，也不知道张明会从哪个方向过来。还背着上大学时张明给她买个的那个书包，傻傻的站在那里。

第73章　别在我离开之前说离开（）　
慕晨想象了很多种情形，张明会怎么出现，出现后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毕竟已经三个月了。张明心里很忐忑，却也停不下脚步。

　　　　所有的想象都是徒劳，当张明真的出现的时候，张他是那么平静的走过来，站在慕晨面前，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慕晨傻傻的看着他，咬着嘴唇，看着他。张明抬头看乐看天空，似乎像是在掩盖什么，

　　　　平静的说：“我带你去。”

　　　　张明拉着慕晨的手就走，慕晨没有说话，眼中含着泪花，在他身后跟着。

　　　　“我早上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学校很大，自己还真不好找。”张明说。来到办公室前，慕晨拿出身份证走进去，把准考证领出来。

　　　　“学校的西门有一家骨汤面很好吃，我带你去。”张明说。慕晨像是傻了，张明让去哪里就去哪里，一句话都不说。她心里想：这次是不是我先低头的，是我先打的电话。

　　　　越想心里越乱，越烦。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又回到了最原始的那个问题。

　　　　吃过饭，张明带着慕晨在学校转悠，学校很有文艺气息，路两边是高大的梧桐，这个院区有很多老房子，圆柱，瓦房，古色古香。来到大礼堂前，

　　　　张明说：“***在这里开过会，后来就改成了大礼堂，不过也不经常开放。”

　　　　窗户是木制的，雕刻着窗花，西侧有圆柱，下边的凳子也是木制的。张明一只腿在凳子上，手搭在上边，慕晨靠着柱子，他们分坐在两侧，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慕晨笑的那一刻，张明也露出了笑脸。

　　　　他们之间还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张明送慕晨到公交车上，车还没到点，慕晨在窗户边坐着，张明就在外边看着。

　　　　车开了，慕晨发了一条短信：

　　　　“别在我离开之前离开。”

　　　　张明回：

　　　　“好”

第74章　可爱的李洁（）　
毕业前，说好的每年都要聚会。趁着还年轻，趁着都还没结婚，趁着都还在这个城市，聚一次少一次。时间定于2012年的12月9。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地点在学校门口，刚毕业的他们对学校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李洁一向是个很守时的人。聚会的当天是个周六，虽然是定于九点，可能因为平时上班太累了，可能因为大家都很疲了，不在像上学时那么的按时，那么的纯真了。

　　　　李洁知道自己是最远的一个，8点钟就爬起来，梳洗打扮。

　　　　“你起那么早干嘛？”她男友小冉问他。

　　　　“今天聚会，不是跟你说了吗？”

　　　　“那么早？。”

　　　　“9点，我最远了，得早点去。”李洁很兴奋。

　　　　带上帽子手套就等公交车去了。

　　　　8点50了，慕晨和乐乐还在被窝里。

　　　　“好冷啊。”慕晨懒懒的说。

　　　　“是啊，真不想起来。”

　　　　祁梦也懒懒的没起来，其他人也基本上是这样。

　　　　9点10分慕晨手机响了，

　　　　“我到了，学校门口呢？你们到哪了？”李洁说。

　　　　“啊，我们，”慕晨看着孙乐，挤挤眼，指指手机。

　　　　“我们马上出发，马上。”

　　　　“什么？你们还没出发？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