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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首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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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又看向张和:“子璋又是为何反对?”
那当然是因为史书记载你托人找这位富裕的朋友,结果败露行迹,于八月辛亥日被地方官兵围捕,两个皇孙遇害,太子自缢而亡,主人为了保护太子遗体免受刀兵伤害,格斗而亡。张和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又不能直接这么说出来,太子非觉得自己疯了不可。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委婉提醒道:“据我所知,陛下并没有赦免太子的罪名,地方官吏还在搜捕,如果王涉在找殿下那位朋友借钱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行踪,那不光太子,这里所有人都会处在危险之中,殿下还请三思。”
“你们说得有理。”刘据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听完两人的意见之后,放弃了找朋友借钱的打算。
然而历史发展的车轮似乎并不以一个穿越者小小的改动而停止前行,就在张和松了口气觉得可以平安等待刘彻公开宣布太子无辜那一日重返长安的时候,一个叫做张富昌的兵卒敲开了王涉家的大门。
“这位军爷有何吩咐?”王涉故意堆起讨好的笑脸,对张富昌说。
那张富昌进了院子,先嫌弃地看了一眼倚靠在墙根的农具和铺满半个院子的草鞋,高声问道:“湖县泉鸠里人士王涉,你的户籍上是独门独户对吧?”
“正是,请问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听说你最近在县城买炊饼,总是一次买五个饼,这么多你一个人吃得下吗?”
“不瞒您说,鄙人劳作后特别能吃,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张富昌斜了一眼他凹陷的脸颊,哼道:“不像,你每天吃五个饼都不至于瘦成现在这样,而且我听说你上个月还是只买一个饼带回家,短短时间里食量增加又日渐消瘦,这里面一定有鬼!”
张和一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院子里的争执,他连忙偷偷沿着篱笆绕到房间一侧,打开窗翻爬了进去。
刘据正伏案休息,看到张和一反常态从窗户里爬了进来,顿时起了警惕。
“殿下,快带皇孙先行离开。”张和急匆匆地说,“外面来了一个兵卒,正在盘问王涉有没有藏匿别人,很快就要过来了。”
刘据一听连忙唤醒老二,却发现一向淘气的老三并不在屋内。
“来不及了,带一位皇孙先走。”张和也不从案上爬下来了,就着蹲在窗口的姿势催促道,“再不走就晚了。”
刘据拉着皇孙爬出窗子,就看到他用手往上一指:“弟弟在树上。”
刘据张和抬头一望,那年纪最小的皇孙,可不正爬在院子旁边的一株桃树上摘桃子吗?此时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他心里也知道不对劲,就趴着树枝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下面的闯入者发现。
可惜天不遂人意,只见一阵旋风刮过,桃树枝叶摇晃,小皇孙藏在袖子里的一个桃子掉了出来,正巧砸在张富昌面前。
那个张富昌抬起头,看到树上趴着的少年,嘴角突然向上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哎呦,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李皇孙吗?”
在场的三个大人心里都是警铃大作,这个张富昌认识小皇孙并能准确叫出他生母的姓氏,说明此人要么是在长安城见过皇孙本人,要么是有什么人给了他皇孙的画像,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了,眼前这个张富昌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兵卒,他和一路上追杀太子的人恐怕脱不了干系。
张和从小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里长大,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却很是羡慕那些享受天伦之乐的人,因此特别喜欢小孩子。那小皇孙憨态可掬,这几日相处下来有些熟悉了,张和是无法忍受小孩子在他面前受到伤害的。
“太子殿下。”张和压低声音对刘据说,“一会我去引开张富昌,你带着两位皇孙赶紧往相反方向跑,我们兵分两路,才能迷惑敌人。”
刘据伸手要阻拦他的动作,张和躲避得快,只被拽到了袖子。
“子璋,你”
刘据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和拔出腰间短匕,“刺拉”一声划开了袖子,整个人如脱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什么人?”张富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张和挥起匕首就朝他刺将过来:“一个要你命的人。”他之前在剧组拍过武戏,有老师专门训练过,虽然是些花架子,但乍看上去很是唬人,倒像是哪里学到了武功秘籍一般。
张富昌拔出佩刀反击,另外一边王涉也举起靠在梁上的犁耙,三个人缠斗在一起。
张和一边打一边回头对小皇孙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
小皇孙从树上滑了下来,朝刘据和他哥哥藏身的墙根跑去,张和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终于放下心来,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张富昌。
那个张富昌原来可能在边关打过仗,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精明如他很快发现了张和是个花架子,另外那个王涉也只不过是一介农夫罢了。这么一来,他手上又多了一把刀,将双刀使得前后带风,张和他们两个竟然打不过他一个,并且越来越显露劣势。
张和一开始做英雄出头,原本只是想还太子保他一路平安逃脱长安城的人情,并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折在里面,很快就存了跑路的心思,但又不忍心将王涉一个人留下受死,因此很是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分神的当口,只见一道刀光劈面而来,而张和背后已经挨到了篱笆墙,退无可退。
完了完了,这是刚穿越过来没几天又要再死一次的节奏?张和苦涩地想道,不知道这一次还有没有重生的机会。
张富昌攻击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一口血喷出来,溅了张和一脸,张和不可思议的目光顺着他近在咫尺的身体往下望去,只见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从张富昌的胸口穿过,站在张富昌身后,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刘据。
张富昌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表情一瞬间有些肃杀的卫太子,仿佛惊讶为何宫里传言的小绵羊变成了灰狼。
“今上曾说,太子敦厚好静,你你怎么”张富昌徒劳地伸出手,在空气中抓着,仿佛要去确定什么。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在恍惚中太子的脸在他面前,仿佛一会儿变成火光映照下凶悍的少年将军,一会儿又变成千军万马中肃杀的青年大将。
“我身上流着刘家和卫家的血。”刘据冷静地说道,随着他的长剑收回,山阳人士张富昌的尸体颓然倒地,并没有得到他在史书记载里还能继续登台演出的机会。
第37章 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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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现在是土生土长的张贺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瘦削青年的脸,张汤今年刚好三十五岁;按照张贺穿越前的年龄来算看到这个岁数的人基本叫声张哥就可以了,对着这样一张脸喊阿翁,饶是有着学院派演技的张贺也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还好他现在尚在襁褓之中,还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暂时有八个多月不需要开口;既来之则安之,张贺心想,既然上天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就重头开始,先把西汉的语言和风俗习惯琢磨透吧。
张贺的母亲秦氏单名一个芸字,是一名五经博士的女儿,五经博士比六百石,相当于现在的大学教授,她嫁给张汤的时候张汤还是丞相史;四百石,因此是一门匹配的婚姻。秦氏生了两个女儿,才迎来了嫡子张贺,对张贺非常娇宠。
有时候秦芸就坐在窗边;用纤长如玉笋般的手指逗弄着张贺肥嘟嘟的小下巴;或者故意咯吱得他咯咯直笑;使得内心拥有二十三岁灵魂的张贺很是压力山大。无他,那秦芸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自带一股温婉的少妇风韵,但她毕竟只有二十五岁,张贺要是上一世在街上碰到这个年纪的美人,还得微笑着叫声姐姐呢。
不过,忽略了年纪上的别扭感,秦芸倒是符合了张贺曾经梦中关于母亲的全部想象,温柔美丽又娴静端庄,知书达理,又不喜欢管闲事。每当秦氏充满爱意地哼着小曲哄他入睡时,张贺婴儿本就睡不足的身体很快就昏沉起来,在入睡前他想,既然成为了秦芸和张汤的家人,那么这一世他要护得他们平安,让张汤不至于含冤自杀。
小小的婴儿在睡梦中也皱起眉,看起来好像严肃地思索什么事情一样,秦氏看着有趣,用手指头将那皱起的眉头抹平了。
张贺梦中听到了兵刃碰击的声音和战马嘶鸣声,隆隆如擂鼓般的雷声和紫红色的游龙般的闪电,在某个瞬间将暴雨滂沱的长安城照得雪亮,十街九陌上满是汩汩的血水,如小溪般交汇于一处。一个穿着黑色深衣的男子站在雨水和火焰交织的长安街头,他单手握着的长剑抵着青石地板,剑刃上尚有血流淌下来,高大的黑压压的未央宫的剪影,如同一座小山在他背后,势如千钧。
那名男子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被雨水打湿的俊美脸庞,那张脸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惨白,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使得他仿佛一个从黄泉幽冥回返的鬼魂,张贺知道那是死去的卫太子刘据,无数夜晚陷入噩梦时总看到他这副模样,张贺想要走上前去问个究竟,却发现他的腿变成了两条小胖腿,根本迈不开脚步,他张嘴想要唤对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一些婴儿含糊不清的哼哼。
张贺一身冷汗惊醒,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仍躺在那阴暗狭小的蚕室里,直到他发现自己浑身干爽地被包在一条锦被里,空气中传来博山炉里焚香的气味,看护自己的婢女在床头打着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睡在元朔二年的春夜里。
有时候张贺会想,卫太子的冤魂是否也随着自己回溯了时光的轮回,来到了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光。不管怎样,这一世张贺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太子免于陷入同样的绝境,让他平平安安接掌大汉的皇位,这份人情巨债不还清了,午夜梦回时恐怕自己还是要对着太子的冤魂心中有愧。可是要怎样才能尽快接近太子呢?
历史上刘据七岁立为皇太子之后,刘彻就在大臣里给刘据选择良师,刘据有史可记的第一位老师叫做石庆,是汉景帝时德高望重的“万石君”少子,当时正任职沛太守。当然在刘彻调任秩二千石的官员为太子太傅亲自教导太子之前,年幼的太子肯定有启蒙老师。就近的例子就是刘彻四岁为胶东王时,士人韩嫣就开始陪他学书,皇子刘据元朔元年春出生,到元朔五年满四岁,也差不多是可以找伴读的时间了。在这之前,张贺必须要把自己名声打响,才有机会在一堆竞争皇子伴读的稚童中获得机会。
汉武一朝是个人才拥有空前机会的时期,桑弘羊十三岁就因为神算做到太中大夫,丞相公孙弘原来是个养猪的,长平侯卫青从奴隶到将军,只要你有能力,刘彻就会给你展现自己的舞台。张贺给自己打造的定位是“神童”路线,当今皇帝小时候也是个小神童,这个路线说不定能唤起他的几分亲切感。
第38章 李敢()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是是,陛下有心了。”平阳笑着斜了刘彻旁边的卫青一眼,“不像某些人;我才刚开口问他打听,马上用军事机密给搪塞过去了。”
卫青窘道:“公主,陛下确实说这个要对外保密。”
平阳公主故意左右张望了一下:“今天这皇后的家宴;哪还有什么外人。”
刘彻知道自己这个姐姐的性格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是如出一辙,连忙出来说话:“姐姐就别捉弄仲卿了,子夫应该等急了,大家就坐用餐罢。”
平阳公主笑笑不语,跟着刘彻前往入席。张贺发现才这么一会功夫,帷帐里的人基本都坐齐了。
主席是刘彻和卫子夫的位置,刘据坐在刘彻旁边,单独摆着一张小几案,而两位公主坐在卫子夫的旁边。
最靠近主席的是一左一右两个帷帐;一边坐着卫青和他的三个儿子,卫媪也和卫家如今这个顶梁柱的儿子坐在一起,另外一边坐着平阳公主、卫长公主和曹襄。再往下依次是霍去病和卫少儿、陈掌一家;他们对面坐着太仆公孙贺和卫君孺子,公孙贺旁边坐着一个长相颇有些桀骜不驯的青年;看起来比霍去病要更年轻几岁;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公孙敬声了。更往后分别坐着卫步、卫广两家。
皇帝在清凉殿为皇后摆家宴;这是非常高的荣宠;卫氏此时一门已经四侯,还不算跟着卫青军功封侯的公孙贺,除了卫青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之外,公孙贺是九卿之一的太仆,陈掌是两千石的皇后詹事,卫广是秩比两千石的中郎将,就点小辈里的公孙敬声也已萌父荫得了个郎官,霍去病更是天子侍中嫖姚校尉,权势已经到了令人眼热的地步。
卫子夫让长御倚华着人献上歌舞,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水边开起了露天派对。因为这次出征定襄,除了卫青和公孙贺之外,霍去病也一同前往,宴席之间的话题竟然围绕打仗谈论了很久。
吃完饭之后下午也没课,张贺就自己来到了石渠阁,他过去一年拿了卫青给他的凭信,偶尔会来那里翻阅兵书,作为一个文科生他还是能看懂竹简上的汉字的,只是兵书上的内容比较难以理解,他就找到在此处整理兵书的杨仆请问意思,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混成了朋友。
张贺前阵子终于将孙吴看完了一遍,最近正在阅读六韬,所以准备去找杨仆讨论其中的疑惑,但他刚一踏进石渠阁的大门,就看到杨仆急匆匆往外面走。
“杨御史要去何方?”张贺不由得问道。
杨仆停下脚步回答:“我自民间收集到了韩信兵书残卷,正准备呈给大将军,让他辨明真伪。”
“那我和你一起前往吧。”张贺内心还有点小激动,韩信兵书这可是后世早就遗失的,他也挺想看看这位国士无双的淮阴侯整理的兵书到底写了哪些妙法的。
也许是出征在即,今天的大将军幕府人来人往各位忙碌,杨仆将兵书残卷呈上时,卫青虽然面露惊喜,但还不免遗憾地说:“这次仍旧是六将军十万汉军前往塞外,我最近恐怕是没有时间看这个了,你可以将这卷兵书送到陛下所在的承明殿,陛下从小熟读兵书,对真伪也比较有所了解。”
“诺。”杨仆应声之后退了出去。
张贺却不急着走,他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看到好几个披甲的将军模样的人,估计就是这种跟随卫青麾下出征的几位将军了,苏武的父亲苏建也在其中。突然,张贺注意到苏建旁边站着一位高鼻深目的胡人,心里咯噔一下,他差点忘记了,这次卫青出兵,这位胡人赵信原本就是投降大汉的,被匈奴单于的士兵包围之后果断投降,害得苏建全军覆没只一人逃脱回来,还差点被提议斩杀。
张贺想起自己当初因为卫青一句话入宫当了刘据伴读的恩情,那会他就决心帮卫青解决不必要的麻烦,这赵信可得想办法提醒一下。但他又不好开口直接说赵信不可信,他童言稚语根本没人会相信,想了想,张贺还是决定去找苏武,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让苏建这次出征当心赵信。
苏武虽然比他年长好几岁,但毕竟还是个懵懂少年,听到张贺这么一说,很是诧异:“为什么要提醒我爹当心赵信?”
张贺故作神秘地说:“我和你说一件事,但是你要保密,不能说出去,也不能和你爹透露是我让你告诉他的。”
“好。”苏武爽快地答应了。
“那是因为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汉军和匈奴交战,突然有一位胡人临阵反戈,顿时战场血流成河。”张贺开始发挥他睁眼说瞎话的演技,说得仿佛真有其事一样,“我想了想很是担心,今天就跑去大将军幕府看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的莫非就是那赵信?”
“苏武哥哥猜得真准。”张贺拍了拍他,“我在那里看到一名长得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胡人将军,我朝旁边一打听,此人叫做赵信,原来是匈奴小王,打不赢了才投降我们大汉的。”
“可是只是靠一个梦来怀疑对方不好吧?”
“我观那赵信,大将军说话的时候他目光闪烁游移,恐怀有二心。”张贺继续说,“苏将军出征凶险,你提醒他当心一下总归是好的。”
苏武原本每次打仗都挂心父亲的安危,听张贺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那我今天回去和阿翁提一下。”
张贺想了想又说道:“这次你让苏将军行军时多变几个路线。”
“为什么?”
“按照原路线恐怕路遇不详。”张贺神秘地说,“那也是那个梦境告诉我的。”
看着苏武匆匆离去的身影,张贺心想,卫将军苏将军,我能帮你们的只能到这里了,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插手史书上记载的历史事件,不知道这次能否让历史的轨迹稍微偏移一下,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张贺的内心还是非常忐忑的。
大军离开的时候,又是个满天飞着柳絮的时候,长安城如同笼罩在细雪中。过了不久,从赵地进献了一个美丽明艳的女子王念双,一曲桃花舞惊艳天子,从此受到了宠爱,不多久就被封为王夫人,住进了披香殿。
张贺第一次看到王夫人的时候,她正穿着浅黄色的纱衣,娇憨地依偎在刘彻怀里,用玉盘里的食物喂着池子里的鱼儿。
张贺也是刚从杨仆那里回来,那卷兵书残卷经刘彻找人鉴别,认为是真的韩信当年整理的三卷兵书里的残缺散落部分,张贺特地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目前还看不太懂,不能拔苗助长,就继续老实地翻阅起六韬来。
他在石渠阁呆了一个下午才转身往椒房殿的休憩之所走去,在半路上看到一处悬空建造在水中的回廊非常雅致,就想着跑过去观景,谁料到在这里撞见刘彻和宠妃游乐,那回廊又迂回曲折,想要转头避开已经来不及了,一时间感到非常尴尬。
不过尴尬归尴尬,张贺赶紧跪下行礼道:“陛下,夫人,贺胡乱走动,惊扰圣驾,还望陛下宽恕。”
“有什么惊扰的。”刘彻不以为意地挥了挥袖子,“此处景致美丽,谁都可以赏看,不是朕待在这里就不让别人经过了。”
“那臣就先行告退,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张贺见刘彻不计较,就准备撤离。
这个时候,却看见刘彻身边的王夫人悠悠地开口:“陛下,这是哪家的孩子,妾怎么没见过啊?”
“这是张贺,廷尉张汤的长子,朕的长子刘据的伴读。”
张贺敏锐地注意到刘彻用了长子来称呼刘据,这个时候王夫人还在继续说话:“看起来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长得也玉雪可爱,看着真是让妾十分羡慕。”
“夫人何须羡慕,朕等着你为朕再诞一麟儿。”
张贺特地打量了一下王夫人的腹部,虽然轻纱飘逸,有着层层叠叠的褶皱,但还能看出来她的小腹微微凸起,看来刘据的弟弟已经在她肚子里了。
张贺想起今天出椒房殿大门的时候,听到两个小宫女在花荫里偷偷地说天子已经许久没来椒房殿了,又说着披香殿里的王夫人如今如何受宠。
难道传说中的每个成功的穿越人士必须经历的宫斗副本终于要来了?张贺不由得有点小激动。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感觉王夫人的视线似乎还留在自己背上,他第一次见到王夫人那双眼睛时觉得有些熟悉又不喜欢那里面盘旋的一些打量和盘算的眼神,那目光使得他自己好像被搁在舞台上等待被打分的选手一样。
这王夫人恐怕并非池中一尾安静的游鱼。
第39章 行刺()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元朔五年就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和每周一次的练武中度过了;对于张贺来说;这一年最大的变化就是秦芸给他添了个小弟弟。
这一世的张安世还是个奶团子;躺在红色的小被褥里,蹬着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嘴上吐着奶泡泡;看起来别提有多可爱了。张贺想起重生前在蚕室见到张安世的唯一一面,那是个冷静温和的青年,表面看起来恭谨谦和;内心同样燃烧着权谋和智慧。
张贺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婴儿的肉胳膊,张团子伸出小手勾住了张贺的手指,笑得咯咯作响。秦芸坐在一旁温柔地说:“你弟弟很喜欢你。”
“嗯;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张贺心想;不知道这辈子他想要去改变历史脉络;张安世还能不能做到大司马卫将军的高位,自己应该不会把弟弟的荣华富贵给蝴蝶效应掉吧?一想到这里;他就决心要加倍对这个弟弟好。
元朔六年的春天在白鹿观附近漫山遍野的山桃花的红云中拉开了序幕,刘据又带着小伙伴们故地重游,那两只小滚滚居然都活了下来,并且体重块头迅速增长。刘据本来还想要把它们带回未央宫里养的;但看到站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熊猫时;他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好在滚滚长期被人饲养;性格比较温顺;几个孩子和它们一起玩耍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启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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