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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首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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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有六七岁;比起五官看起来更加接近刘彻而显得张扬的卫长公主;她的两位妹妹眉眼倒都有几分和卫子夫相似的秀美。
刘彻目前只有这么四个和卫子夫所生的子女;后宫里波澜不兴;所以张贺也不用和别的穿越男一样,拿着宫斗剧本就开始忙活,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宫斗的客观条件和需求。
卫长公主一看就活泼机灵,她款步走到阳信公主面前,将一大捧紫红色的野豌豆花放在案几上,撒娇道:“姑母,我们刚才在岛上采薇,这些都是献给您的。”
诗经里唱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张贺今天才知道,原来这采的是野豌豆花,一种可以拿来吃的作物。不过这一大捧看起来也挺好看的,远看和蝴蝶兰也差不多。
阳信公主对卫子夫笑道:“婉仪就是嘴甜,可会哄我开心。”她又招呼另外两位公主一起过来:“这两位是据儿新来的小伙伴,你们可认识啊?”
卫长公主摇了摇头说:“听阿母说过这件事,但弟弟刚开始学书,我们没有去打扰他,因此还没见过。”
“我也是第一次见。”阳信公主回头问道,“你说送他们点什么见面礼好呢?”
“姑母刚才赏赐给我们的玉环不错,也可以赏赐给几位弟弟们。”卫长公主大方应答。
阳信公主对左右吩咐道:“将我之前要你们采买的玉环再拿几个出来。”
四个小孩子各自分到了一块玉环。刘据和卫伉得的是碧玉,张贺苏武得的是白玉,玉环设计非常小巧,仅有两枚一圆硬币那么大,上面绑着编织精巧的五彩丝线,显然是阳信公主特地让人采办用来赠送给宗室里的小孩子的。
“君子如玉,如琢如磨。”阳信公主说道,“今后你们可要好好陪伴据儿,用心读书。”
张贺思索这意思,阳信公主对他们可是寄予厚望。不知道她如果知道遥远的将来自己的弟弟一不小心把宝贝太子作没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湖面上传来黄头郎划船的歌唱声,卫长公主欣喜地抬起头,开口说道:“去病哥哥来了。”
霍去病!张贺本着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的反射弧,马上朝湖上望去,只见苍绿色的湖水上,一叶扁舟缓缓而至,穿着红色战袍,外面披着黑色盔甲的少年正按着腰间的汉剑手柄,笔直站立在船头。少年的眉眼里满是意气飞扬,黑发在头顶高高束起马尾,金色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整个人烨烨发光。
“臣见过皇后、公主。”霍去病跳下船之后就直接来到水阁,先向卫子夫和阳信公主行礼。
“去病啊,你是从哪过来,怎么一身战甲?”阳信公主问道。
霍去病在靠近卫子夫一侧的席位上坐下,回答道:“我刚从建章营过来,舅舅在挑选骑兵,我也去看看。”
“又要打仗了吗?”卫子夫感叹道,“自青弟二年征战回来,才修整了两年。”
“自从舅舅夺取河南地,陛下在那里建筑朔方城之后,匈奴右贤王怨恨在心,多次侵扰朔方,杀略吏民无数。照着陛下的意思,得让舅舅把对方打趴下才行。”
卫子夫就不再多说了,她问:“那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哦,舅舅还要和这次出征的将军协调大军的分配,涉及军机,我就先回来了。”
“这个卫青,才闲了没多久又忙了起来。”阳信公主说。
“是啊,我都好久没见过舅舅了。”刘据走到霍去病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去病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去玩。”
“你还太小,陛下不让。”霍去病拉起刘据的小手,“我带你去玩划船。”
这话一说完,卫长公主也站起来说:“我也要去。”另外两个公主也吵着要一起玩。
霍去病摇了摇头说:“我一个人带不了那么多,据儿和婉仪和我一船,其他自己解决。”
刘据注意到张贺在一旁眼巴巴地盯着霍去病看,以为他也非常想一起玩,就将小伙伴拉了过来:“让贺和我们一起。”
其实只是在研究霍去病真人和历史记载里的霍去病有什么区别的张贺:真是太谢谢你的体贴关怀了。
史记记载霍去病为人少言不泄,不过他目前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对着几个孩子倒没有流露出一脸冰山模样,而且大家都很喜欢这位霍表哥,叽叽喳喳地缠着他说话,霍去病虽然很有些孩子王的派头,但也只是偶尔回答几个字或者点头摇头。
终于坐上了小船,这次霍去病亲自划桨,小船便在水面上旋转起来。张贺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这位天生富贵的少年显然从来没干过类似的活,并不懂得如何让船前进。
“去病哥哥,你是故意让船打转的吗?”刘据天真无邪地问。
霍去病严肃地点了点头,仍然面不改色地滑动双桨,那船转动得更迅速了起来。
张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轻咳一声,开口说:“贺曾听阿翁说过,要让船转弯,用一支桨划就可以了,另外一支要横在水上。”
“是吗?”霍去病照着张贺说的做了,果然小船慢慢转弯,船头朝向了浩渺的湖水一边。
“把桨放入水里,用力往回拉,应该就可以前行了。”张贺继续指导。
霍去病虽然从没亲自划过船,但他一点就通,很快就将船划得又快又平稳,分开水波往湖中央划去,在不远处,高耸的未央宫前殿以其巍峨的气势矗立在龙首山上。
刘据拍起手来赞道:“去病哥哥真厉害,贺也懂得真多。”
张贺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是你哥哥我懂得多,是你去病哥哥不懂划船而已。
“不好,是一只野生的貘。”骑郎中带头的那位赶紧拔出刀剑,护卫在刘据面前,其余几人也跑到了卫伉他们旁边,将两个顽皮的小孩抱了起来。
貘是西汉时对熊猫的称呼吗?张贺心里想着,一边拉着刘据的小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虽然国宝在现代人见人爱,萌翻一堆人,但那毕竟是在动物园看的——野生的大熊猫有多凶残张贺也有所耳闻,它在古代很长一段时间被叫做食铁兽,就是它觅食的时候经常闯入民居,饥饿的时候甚至会用牙齿咬坏铁质炊具而得名。在山海经里,它还有另外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叫做猛豹,据说黄帝当年打仗就驱使它们打头阵。
眼前这只滚滚看起来也非善于之辈,只见它异常彪悍地冲了过来,圆滚滚的身躯猛地向侍卫长扑了过来,这一下如果被它扑中,估计得摔得够呛,不过这位侍卫长看来是精于武艺,往旁边一闪,那只大滚滚扑了个空。
“请皇子和三位公子远离战圈。”侍卫长高喊道。
张贺拉着刘据的手往旁边躲远了点,以免被这只激动的滚滚波及到。
那侍卫长引着熊猫追着他游斗,虽然偶尔出剑,但并未伤及那只熊猫。
“能把它抓起来不要伤及它吗?”刘据在一旁问。
侍卫长略一思索,就对手下说:“把挂着马上的那张大网拿来。”
其他几位骑郎会意,连忙有人取了大网,趁着大熊猫正和侍卫长缠斗的时候,将网撒了开来,那头熊猫被困在网里,很快被大家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虽然愤怒地咆哮,但是却无法动弹。
刘据走到木栅栏旁边观看,发现断口上明显有牙齿咬断的痕迹,就问道:“它为什么要咬断栅栏闯入白鹿观?”
“大概是饿了。”张贺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乖巧地躲在刘据怀里的小白鹿。
“可能不光是饿了。”一位骑郎用剑拨开刚才熊猫现身的灌木后面的草丛,对大家喊道,“你们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第60章 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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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今熟悉的农历以夏历正月初一为岁首;这是汉武帝太初改制之后才执行的,目前大汉朝廷还是沿袭秦朝的制度;以十月为正,所以正旦这日便是十月初一。这一天;年仅三十的皇帝还很年轻;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和蓬勃的雄心壮志;他坐在未央宫的正殿里,接受着百官朝贺,首先是三公九卿;接着是将军和大夫,延至百官,凡是二千石以上的都拥有上殿觐见的荣耀,其余则在通往大殿的台阶和长长的通道上觐见。
张汤此时还只是位于大殿外面和其他人一起高呼万岁;为皇帝上寿。紧接着皇帝赐下酒食;同时开始宴乐和热闹的百戏表演。这番热闹张贺暂时是看不到了;他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那个承载了很多人毕生梦想的宏大宫殿里,带领百官首先进行觐见。
在张家的府邸里面,一场属于民间百姓的热闹的正旦酒席正在举行。其实和现代的除夕团圆饭很是相近;秦芸整个后半夜都没睡;作为辛勤的女主人忙着操办酒席的各种准备。到了白天;家里的所有亲戚都上门了。
因为张汤不在家;张汤的父亲早逝;家长这个重要位置就理所当然地交给了他的兄长张弛,这也是张贺第一次见到自家的所有亲戚。张弛是个商人,主要经营酿酒生意,他的妻子叫做柳茵茵,下面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到了学习五经的年纪,一个叫做张山,一个叫做张岳,正好跟着张汤的岳父秦之焕求学,女儿和张贺的大姐岁数差不多,叫做张樱。
此外还有一些亲戚旁支,因为张家两个小子比较出息,所以也乐得多加走动。
作为家长,张弛首先要向张家的祖先献上美酒,祈求老祖宗保佑接下来的一年都平安顺遂,然后热闹的宴会才正式开始。秦芸张罗了一整桌好菜,丰盛程度远超以往,看得张贺直流口水,可惜他还是个奶娃娃,只能看不能吃。
按照规矩,张弛搀扶张老太太坐于上首,小辈们按照“年少者为先”的顺序,以此向老太太敬椒柏酒,祝她寿比南山。张贺是最小的,但他还不会走,所以由秦芸代为举杯,**母将他放在软褥上,张贺趴在上方,像模像样地双手握拳做了个祝贺的姿势。
张氏惊讶地夸赞道:“贺儿倒是非常机灵,这么小就会给奶奶祝寿了。”
正旦过后不久,张家很快就传来了一件好消息,张汤原本因为元光五年办理元陈皇后巫蛊一案受到皇帝的赏识,被提拔为太中大夫,秩比千石,后来张汤与赵禹共事,一起修订法律,很快两人都受到了升迁,赵禹被任命为少府,张汤被任命为廷尉,均是九卿之一。其中廷尉执掌刑狱,秩二千石,是大汉的最高司法长官,张汤一时成了新晋红人。
元朔三年春天,发生了一件对大汉甚至整个中华文明后续的发展都意义重大的一件事情,从建元二年出使西域至今杳无音信的张骞回来了。长安城一时间万人空巷,大家都纷纷涌上街头,迎接这位历经劫难终于返回长安的使臣。
这个时候张贺只有一岁多点,刚刚学会说话不久,他当然不想错过这个见证历史的机会,用小胖手拽住母亲的袖子说:“阿母,去、去街上。”
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何想要凑这个热闹,不过秦芸本人也是很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英雄的,所以她就带了几个随从,抱着张贺,带着两个女儿坐车从北阙甲第来到了未央宫北宫门附近等候。
张骞出使西域十三年,出发的时候使团有一百人,回来只余下他和堂邑父两人。出发的时候他从直城门离开,友人同僚折柳相赠时,还是个意气奋发的少年,此时回来的时候已然衣衫褴褛,形容落魄。
为了以示对张骞归来一事的尊重,皇帝特地穿正装,召集百官在未央宫正殿等候,并且特别恩准张骞使用皇帝专用的弛道,用带有华盖的马车接他进宫。
张贺骑在仆人肩头,看着远远行驶而来的车驾上站立着一个服饰破烂、披头散发的男人,想必就是张骞了,在他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胡人,应该就是堂邑父。而在他身边另外一侧,站着一个胡女,手里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好奇地打量长安城的街道和热情欢迎自己夫君的人民。
在张骞的脚边放着两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布袋,却看得张贺眼前一亮,他猜想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核桃、葡萄、石榴、蚕豆苜蓿等十几种植物的种子,还有豢养宝马的方法,都藏在那两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袋子里。
张贺眼珠子一转,打起了主意。这些从西域带回来的新奇的植物后期得到推广种植,但万物以稀为贵,在这些种子刚进入长安的时候,第一批收成肯定能赚到大钱。张汤所处的职位决定了他必须清廉,但张汤的哥哥本就是做酿酒生意的商人,让大伯抢先种植葡萄酿酒应该没有问题。
这一天,张弛、柳茵茵因为一些杂事上门拜访张汤,还带着张樱来找张贺两个姐姐玩耍,趁着大人们围观三个小女孩玩过家家游戏的时候,张贺扶着床沿步履阑珊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张樱手中的小碗,嘴里念念有声:“大伯酿酒,我也要加入。”
张弛在一旁笑道:“你这个小不点,要拿什么加入啊?”
张贺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阿翁的钱,借我,给大伯。”
“小小年纪倒是知道怎么用钱了。”张弛奇道,“那贺儿知道怎么酿酒吗?做生意可是要有头脑的,你知道长安城现在哪种酒卖得最贵吗?”
柳茵茵推了他一把:“小娃儿懂什么,你别把他给问懵了。”
张贺才不会懵,他就等着这一刻呢,只见他将小碗朝天放在案上,然后大声地说:“葡萄,葡萄,这个酿酒,好喝,最贵。”
他这种一说,张弛心里倒是一亮,他当然听说过西域的葡萄美酒如果清甜醇香,但现今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籽是稀缺资源,连今上在上林苑里种植的那些也还没开花结果呢,他是真没想过。
“贺儿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如果能够最先用葡萄酿造出一批酒浆,肯定能赚到大钱。”张弛转头对他的弟弟说,“只是目前这葡萄籽和葡萄秧,千金难求,到哪里去弄啊。”
张贺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几步,一下子扑到张汤怀里,被张汤顺势抱了起来,张贺一边对着张汤卖萌,一边撒娇道:“阿翁,贺儿要葡萄。”
张汤犹豫了一下说:“现在除了陛下在上林苑里种植的那些,只有长平侯和大中大夫张骞府上还有种植,我找个机会问张骞要上两株。”
“阿翁最好了。”张贺毫无心理压力地在张汤脸上亲了一个,反正这是他这辈子实打实血缘关系的爹。
张弛一听也很是欣喜:“如果能求来葡萄秧,我今后酿酒的收入,三成分给弟弟。”
张汤醉心司法,对于经商毫无概念,他只是推脱了一下,但张弛坚持要分成,因为千金难求,弟弟这也是要靠朝中人脉带上贺礼去的。
张贺一听更开心了,心想你们都想不到这个以后能有多赚钱,这可是让你们得了民间酿造葡萄酒的第一桶金啊。
西汉穷人一天只吃两顿,达官贵族们一天吃三顿,而至高无上的天子一天需要进食四顿。因为早上已经吃过了,孩子们食量少,昼食给他们上的都是清淡的,一碟精巧的四色点心,一小碗青梅泡饭,上面撒着细软的肉糜,还有一小碗百合雪梨羹。
进食间,宫人们端上了一些切割成一小块**白色的结晶体,将它放在每位孩子的食案上。正当张贺好奇地打量这个东西该如何食用的时候,卫子夫开口说道:“这是前往闽越的使者给陛下带来的石蜜,我想着你们这羹可能淡了点,小孩子不喜欢,可以把它放进去增加甜度。”
张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石蜜啊。西汉的时候调味料还不太丰富,尤其是甜这一味,民间虽然早就盛行饴糖,也就是现代常说的麦芽糖,但这种一般不用做调味。西汉人做菜的时候,如果想要让菜肴变得甜一点,无论是烹煮鱼鳖还是烧烤牛羊,就要在里面倒入柘浆,也就是甘蔗汁。
闽越王曾经向汉高祖刘邦进献石蜜五斛,说明在当时的汉朝,结晶状的固态蔗糖还是稀罕事物。在东汉时出现了沙饴石蜜,当时人们食用的固态糖才渐渐接近原始的砂糖。而到了唐代掌握了脱色工具的霜糖,才变成了现代人食用的白砂糖。
第61章 赵禹的烦恼()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阿翁给我一张绢帛,我画给你看。”
张贺在绢帛上画出了马镫的基本造型,对张汤介绍道:“就做这种拱形的;下面是圆形的可以放脚,上面要留一个孔洞用来让皮革穿过将它固定在马鞍上。”
“你确定这么打造出来的铜器可以让你上马更利索?”张汤将信将疑。
“做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嘛。”张贺撒娇道,顺便又求了张汤一件事;“阿翁能不能将马鞍解下来,孩儿要拜托大婢做一些手工在上面。”
这倒是一件小事了;张汤点头道:“那个铜器我且让人按照图样做出来看看;至于马鞍你喜欢怎么处理都可以。”
张贺欢呼一声:“阿翁真是太好了。”
张汤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别卖乖了,就你主意最多。”
张贺笑着扳着小手指说道:“哪次出的不是好主意;阿翁可不许嫌弃我。”
张汤拿着绢帛出去找工匠了,大婢封姑双手捧着马鞍回到房间里,和张贺大眼瞪小眼。
“公子;你要怎么处理这块马鞍。”
我想要弄个像高桥马鞍一样的东西出来啊;张贺在心里想,后世高桥马鞍两边有用木头雕刻出凸起的;这样可以固定住身体在马背上的位置,但马镫的图纸正被张汤拿去制作了;再要求做个木头的高桥马鞍未免太不循序渐进了。
张贺的眼睛乌溜溜地转了转,脑海里冒出一个主意:“大婢;能否将它的两头拆开?”
封姑用一种看孩童胡闹的眼神看着他:“这个马鞍是主人新买的;用的是上好的北地毛毡;上面的朱雀纹路也是手工绣上的,看来价格不菲,小公子若是新买来就拆了它,会被责备的。”
“不会的,阿翁已经许了我随意处理它。”张贺小手一挥,自信满满,“何况我也不是要拆,我是想让它变得更好。”
封姑一脸迷茫:“什么叫做变得更好?是准备要怎么做?”
张贺用手比划着:“要在里面垫上布料,让它凸起有我的两个手掌高,就好像元宝啊呸没有元宝,两边都要像马蹄金的一边那样高起。”
这么说着封姑总算有点明白了:“小公子是觉得原来的马鞍太薄坐着不舒服吗?与其这样不如把底部也加厚了,这样您坐着也软一些。”
张贺对高桥马鞍的了解本来就不多,也是凭着自己作为现代人有限的知识在瞎指挥,现在听封姑这么说,不得感叹劳动人民充满智慧,于是乐呵呵地说:“就按大婢的意思去做。”
封姑心灵手巧,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将马鞍改造好了,她将原来的马鞍拆开,中间厚厚地垫了好几层布,又在两边用布团成一卷,最后在原有的马鞍表层外面加缝制了两个凸起的边角,看起来就如同两个马蹄金拼在一起一般。
张贺让王福将马鞍装在小马驹背上,坐上去感受了一下,果然又软又舒服,而且就算小马撒欢颠簸,身体也能被固定在两个凸起的边角之间,不会滑上滑下。
至于马镫,因为按照图样要先制造专用的模子,这种模子在当时多用陶土,被叫做陶范。陶范一般选用黏土含量较高的泥料,在里面混以烧土粉、炭末、草料等,而且调配泥料的时候要注意其含水量,以免因为干燥和烧制裂开。陶范塑成之后要让它自然干燥,在将干未干的时候雕刻上花纹,再送入窑中进行烧焙。
烧好的陶模可以趁热进行首次浇注,将其埋于湿沙里防止范崩溅射让工匠受伤,外面还要加以木条箍紧防止铜液的压力把范撑开,一切工作准备就绪之后,才可以将熔化的铜液注入浇口,等铜液凝固定型之后,才可以小心取出范和芯。
然而这还不是最后一道工具,做出来的铜器海妖经过锤击、锯挫、打磨,将多余的毛刺、飞边和铜块都去除,一件铜器才算大功告成。因此这一系列的工序很是需要时间,张贺只能先回宫中,下次休沐日才能看到做出来的实物。
一回到宫中就看到卫伉和刘据在花园里玩秋千,两个宫女在后面推。卫伉一看到张贺就不顾宫女的惊呼,从秋千架上蹦了下来,热情地对张贺说:“听说你在家里买了一头小马,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
张贺内心汗了一下,心想你这小子消息倒灵通:“我是央阿翁买了匹马,不过你是从哪来听说的?”
卫伉得意洋洋地说:“我的大姑父可是当朝太仆,关于马的事情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你家阿翁要铸一个骑马用的铜器,找了我姑父手下的一名小吏,听说图样非常奇特,已经在太仆官署里传开了。”
刘据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听到卫伉这番话,他就指出:“你是听敬声大表哥说的?”
“是啊。”卫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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