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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首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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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张贺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别看了,我找到滇人的铺子了,就是前面不远,快跟我来看看。”
“好,我这就来。”刘据抬腿就跟着张贺走了过去,陶令拿着一个布包跟在后面,如果两人购买了什么稀罕的小玩意,就由他装在包里一路抱着,那两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保护。
那滇人的铺子开在比较偏僻的街角,但新来的店家招揽生意很有一手,他让人在门口吹奏竹子做的乐器,两条大蛇自竹篓里冒出脑袋,嘶嘶吐着红信,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左右扭动。
很多人没看过这个热闹,就围拢在路旁,有些人看完就顺便进铺子里逛上一圈,也会买点小玩意出来。
两人走进房间里,很快被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吸引了目光。滇人非常亲近自然,日常生活中见过的花鸟鱼兽皆可以做成青铜饰品,刘据手掌上托举着一直憨态可掬的铜貘,转头对张贺说:“你看这和我们养在白鹿观里的那几只是不是长得一样?”
呃,理论上来说所有熊猫都长成那样圆滚滚黑白两色,不仔细辨认确实都差不多。张贺点点头:“确实很像,我们许久没去看望它们了,不知道又长大了多少。”来到古代才有的近距离和国宝摸摸抱抱的福利,一定要多享受几次才行。
“那我们下次休沐日再去吧。”刘据说,“也是这般单独溜出去,不用太多车马跟着,感觉和民间的小孩一样自由。”
的确自由,张贺看着刘据将青铜滚滚交给店小二包好,又跑去看其他饰品:“这个是什么?”
张贺走过去一看,只见五色斑斓的布料上陈列着一个青铜做的环状物,中间一圈全部用绿松石的碎片密密装饰满了,看起来古朴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感觉,张贺觉得那些绿松石看起来莹绿可爱,因此拿在手里,对着阳光看了一会。
“这个是绿松石臂环。”店小二连忙跟过来说明,“是我们滇人平时套在手臂上的装饰品,这个是大人戴的,两位小公子要戴恐怕会掉出来。”
“张贺你喜欢这个手环吗?”刘据看张贺一进门虽然兴趣缺缺,但明显多看了几眼臂环,就关切地问道。
比起那些适合小孩子把玩的青铜摆件,张贺觉得这个臂环还是比较符合现代审美的首饰,还自带复古歌特风,上面的绿松石也非常美丽,但他听说在汉代中原地区的人不喜欢手镯这种装饰品,觉得和刑具很像并不吉利,只有边缘少民才喜欢披发带手镯,就连耳环也是胡人那边更为兴盛。所以张贺说:“我只是觉得绿松石挺好看的”
“既然好看那就买下来吧,送给你了。”刘据大方地说,“不能戴也可以当做滚环玩嘛。”
结果刘据这趟出门一直处于“买买买”的土豪状态,在买了一堆小玩意准备送给三个姐姐、卫家三小子还有苏武等小伙伴之后,陶令的小胳膊已经抱不动了,还是让两个侍卫帮忙拿的。
刘据还给自己和张贺艺人挑了一个青铜面具,说是晚上回去吓人用。张贺算是服气了,感情这小家伙平时在皇宫里表现得温文尔雅,一出宫就彻底放飞了。
在西市逛得累了,刘据和张贺就坐在路边摊贩设置的胡床上,一人一碗喝着甘蔗汁。甜甜的甘蔗汁落肚,刘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听卫伉说你偷偷在宫外找了个游侠当老师?”
“卫伉怎么又知道了?”张贺颇感意外。
“他跟着舅舅去军营,问一下豆如意就知道了,他消息可灵通了。”
张贺默默地给卫伉贴了个八卦小能手标签,希望这个属性以后可以用得到。
“是一个叫做樊仲子的游侠,不过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宫中陪伴殿下,只有休沐日才能抽出时间找他学习一些基本的剑术,只能强身健体罢了。”张贺谦虚地回答。
“那我能去看看这位游侠吗?”
“如果殿下想看的话,现在时间尚早,我可以带你登门拜访。”
从西市走到闾里不远,张贺带着刘据在一路走去,渐渐来到比较偏僻的小巷。
此时太阳已经有些西沉,光线被长信宫高耸的老旧宫墙遮挡住,显得幽深的巷道有些晦暗不明。
“快到了吗?”陶令左右张望,看到路人渐渐变少,开始有些慌张,“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有吗?”张贺回头望去,“是你看错了吧?”
“不对,张贺,跟着我们的两个侍卫不见了。”刘据很快发现了问题,“他们原来是和我们保持一段路的,现在我们停下来了,他们却没有跟上来。”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张贺也发现了不妥。
“等等,我好像发现一直跟着我们的人了。”陶令声音颤巍巍地说,“好像是刚才表演喷火的两个壮汉,手里都拿着大刀,一直跟在我们背后。”
张贺心里一咯噔,他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廷尉张汤之子,根本没人知道,不会有人来寻仇,陶令就更别说了,一个家庭贫寒被送到宫里的小太监而已,那么他们这三人里唯一的目标就是张贺的目光落在刘据身上。
刘据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他对张贺说:“离你师父家还有多远?”
“并不太远,看到前面那株槐树了吗?他家就在槐树下面。”
“那我们赶快往那边走。”
三人加快了步伐,开始迅速往小巷尽头走去,而那两个壮汉也在身边不远处,如同影子般一直跟着。
甩不掉,张贺心里着急,别说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孩了,就算自己当初是成年人的时候,也打不过身后那种壮汉其中的任何一位。
小巷拐弯之后,另外一条偏僻的小道出现在面前,两边都是高耸的围墙,还有一些别人家后院的树木,使得光线更加昏暗了。
幽暗中,那两个壮汉的身影仿佛鬼魂般迅速接近,其中一个迅速跑向刘据,挥舞着手中大刀,嘴里喊着:“小孩,把钱拿出来给爷爷我喝酒,今天就放过你们,否则,嘿嘿”
刘据小脸一板:“哪里来的强盗?长安城内,天子脚下,居然打劫儿童,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贺扶额,我的皇子殿下,现在我们势单力薄,根本不是教训对方的时候。他一把从惊呆了的陶令手中夺过装着各种小玩意的包裹,托举在手中对那名壮汉说:“钱都在这里了,你们要就给你们。”
说完,他用力将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劈头劈脸朝那人砸去,然后一手拉了刘据,一边对陶令喊:“快跑!”飞快地朝前面跑了起来。
笔直的巷道很容易被人追上,张贺发现不远处有个岔道,连忙带着刘据往里面拐去。
“小子哪里跑!”只见另外一名壮汉居然从抄近道从墙头冒了出来,来了一招从天而降,落在两人面前,而在他们身后,先前那名被砸的壮汉也追了上来。
陶令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三人里面他年龄最长,而且他跟着皇子出宫,万一皇子受到伤害,他的全家老小都得没命,因此他豁出去了,大喊一声:“别过来!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我就无礼怎么了?”其中一人上前一把就将陶令推翻在地,“这是条冷巷,平时半天都不会有一个人经过,你们几个娃娃如何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张贺从最初的慌乱开始有些冷静下来了,他往前一步交涉道:“你们想要钱,我们可以给你,但是你们要让我们走到人多的地方,我才把钱给你们怎么样?”如果对方只是打劫的强盗,那么就当破财消灾,如果对方要的不止是钱
另外一名壮汉手持大刀朝两人逼近,刀刃的寒光闪烁:“钱我们也要,人你们也要留下。”
第133章 被俘()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报——嫖姚校尉霍去病率领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斩首虏五千级,包括匈奴的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生捕季父罗姑比。”
霍去病那边也斩获翻倍;张贺心里听得美滋滋的;偷眼去看刘彻;刘彻也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高兴的。
“既然卫青和霍去病都大有克获;为什么大军还不班师回朝?”刘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前来报喜的使者回禀;“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苏建将军和赵信将军所率领的三千骑兵还没回来,大将军正带着两千精锐前去寻觅。”
“什么?苏建和赵信丢了?”刘彻连忙走到地图旁边;“朕的三千骑兵,其中一千装配了最新的装备,就这么丢了?”
刘彻不说还好;他一提到装备;张贺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只想着提醒苏建当心赵信,最后能改变几次行军路线避开遭遇单于军队,避免重蹈历史上全军覆没的情况,却忘记重生之后自己发明了高桥马鞍和马镫;这两项装备如果通过赵信流入匈奴;那原本如狼似虎从小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如果得了这些装备;凶残程度肯定加倍上升,那汉匈战争的天平往哪边倾斜可就说不准了。
他心里着急,嘴上马上问道:“两位将军的行军路线是怎么样的?”
刘彻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但一个小孩提出来未免有些诡异,所以他还是问了一句:“张贺怎么想到问行军路线的?”
糟糕,说漏嘴了,张贺连忙圆谎道:“我是听说匈奴境内多是茫茫草原和荒漠,如果不知道行军路线,怕大将军很难寻找侧翼军队的去向。”
这个时候待在一旁的刘据也凑到了地图面前,他用小手在地图上比划着:“我听说这次大家都是从定襄出发,苏建是右将军,赵信是前将军,那么他们应该是往右上方而去。”
刘彻摸了摸刘据的小脑袋说:“据儿倒是聪明,不过前后左右将军只是称号,实际用兵的时候还是由大将军进行具体的调遣安排,所以不一定非得按照那个称号来。”
“孩儿知道了,张贺跟我说过的,用兵要奇正结合嘛。”刘据点了点头,“可是舅舅这次要往哪边走才能找到苏建赵信呢?”
使者连忙汇报道:“臣出发之前,大将军已经带人从右路出发离开高阙了,之前苏建赵信合骑一路也是从此路前行。”
“也只能等前方新的战报了。”刘彻忧心忡忡地说。
这一等就是一夜,晚上睡觉前,苏武还不安地询问:“张贺,我爹这次会平安无事吗?”
张贺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不是说好的穿越男分分钟改变历史吗?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天命在主宰着一切,他提醒了苏建当心赵信更换道路,但苏建仍然消失在茫茫草原生死不明,马镫被匈奴学习使用的阴影也笼罩着,他只是让一只蝴蝶挪了挪停落的花瓣而已,但蝴蝶微微振动翅膀却可能掀起悍然大波。
“阿翁会找到他的。”卫伉挥了挥小拳头,安慰着苏武,像是所有父亲形象光辉高大的孩子一样,卫青是卫伉心中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张贺只好劝慰苏武:“吉人自有天相,苏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刘据这个时候就非常靠谱地表示:“我让陶令问宣室殿的小黄门打听了,那边一有紧急军报送过来,他就会过去帮我们打探消息的,你们放心。”
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地过去,半醒半睡间张贺一个劲地做噩梦,要么是卫青也和苏建一起消失了,除了霍去病再也没有利害的将军可以打匈奴了,要么是装备了全套马鞍马镫的匈奴潮水般地冲向长安城紧闭的城门第二天张贺顶了两个黑眼圈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陶令跑了过来,急匆匆地说:“找、找到了。”
“什么?”张贺连忙放下小碗,“谁找到了?苏建还是赵信?”
“是苏建将军被大将军找到了。”
苏武高兴得连连感谢太一神的庇护。
“那三千骑兵怎么样?”刘据问道。
“听说是遭遇了单于的骑兵,苏将军拼死抵抗,那赵信临阵反水,反而来攻打他。”
张贺攥紧了拳头,虽然他提醒了苏建改变行军路线,结果竟然还是和原本历史记载一样,在另外一个地方遇到了单于的军队。
“军报上还有提其他吗?”张贺追问。
“苏建赵信的三千骑兵折损大半,等到大将军赶到的时候只剩下六百人,大将军只带了两千骑兵提早赶到,以少胜多,却让那叛徒赵信跑了。”
“没了?”
“其他可能是机密内容了,仆拜托的小黄门并不能知晓。”
“好吧,你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刘据说道,然后和张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刘据张嘴做了两个字的口型。
张贺看出那个口型是说了“马镫”两字,被保密的肯定是这方面的内容。
张贺会意,拍了拍苏武说:“你爹没事,你先放心,朝廷的军法虽然严厉,但可以用金子赎死,大将军又一向宽厚,苏将军不会怎么样的。”
“张贺说得对。”刘据也说道,“我和他且再去宣室探探父皇的口风,你就和卫伉在这儿安心等着吧。”
两个人也不用宫人跟随,自己就往宣室殿走去。
路上刘据看到张贺闷闷不乐,就握住他的手说:“张贺你还在为马镫的事情发愁?”
“是啊。”张贺和刘据几乎是朝夕相处,已经培养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于是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对他说,“要是马镫技术被匈奴人偷学了去,我真的不知道发明这个是对大汉有功还是祸害了。”
“你不要担心,我听阿翁说过,匈奴人虽然骁勇好战,但他们的生产技术比不上我们,这马镫他们想要仿照,也许只是画虎类犬。”
“希望是这样吧。”张贺叹气道,“最好是大将军能有妥善的应对。”
“舅舅一定会的,汉匈作战他在我们出生前就已经费心准备了许久,他一定会尽全力的。”
就这么说着,两人来到了宣室前面,刘彻刚和一群官员谈话完毕,看到两人也不惊讶:“据儿,又拉着张贺过来了?”
“是的,我和张贺都很关心马镫的制作技术是否泄露给匈奴人,特地前来询问一下父皇。”
“你们两个小孩倒是操心国事。”刘彻说道,“苏建有些怀疑赵信此人的忠诚度,还好他和卫青关系密切,大军开拔前一起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声,卫青留了点心眼,只给苏建部配了五百装有马镫的骑兵。”
“所以赵信没有配备马镫?”
“不,他有,将军怎么可能不配备马镫,不然就是区别待遇了,但朕这次本来安排赵信作为前将军,就是想让他率领胡骑奋勇作战,所以卫青留了一手,以胡骑还没有训练适应新装备为理由,并没有给赵信部其他人配备马镫也是合情合理。”
“那大将军是如何找到苏建的?”
“卫青给苏建一捆改造过的匈奴鸣镝,上面裹有可以点燃的布帛,让他一出事就朝天空射箭,接下来每隔一个时辰发射一次。黑夜中草原上能看到很远的火光,他就能循着火光找到对方。”
“所以舅舅只要拦住赵信的马,再确保苏将军那五百装有马镫的骑兵都还在,赵信就不能带走马镫和高桥马鞍实物了?”刘据也插嘴问道。
“对,装了马镫和高桥马鞍的骑兵在两军激烈的厮杀中存活下来更多,只有几十人丧身,事后卫青让人清理战场,将那些士兵就地掩埋,马匹死亡的就卸下上面的装备,以免匈奴人捡走。”
“所以就剩下赵信骑的那匹装有马镫的马了。”张贺说。
“匈奴人见打不赢卫青,后面汉军的大军也赶到,就丧失了战意开始撤退,卫青带着人追了赵信百余里,终于将他从马上打下,但赵信对于匈奴地形非常熟悉,天明前竟然被他逃跑了,他虽然没有带回马镫和高桥马鞍,却看过使用过,对卫青的作战风格也熟悉,让他逃回匈奴,总归是个祸患。”
张贺其实很想问刘彻这次对卫青是赏是罚还是和历史上那样不加封,但他知道如果汉武一朝有穿越男防作死手册的话,第一条肯定是不要试图在皇帝面前展示出窥探之意,所以他虽然内心八卦得要死,还是默默闭嘴了。
第134章 乌师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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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为皇后所居,是未央宫里除了皇帝办公和居住的前殿之外最大的建筑。此处宫室由正殿和位于北部的配殿、附属建筑三部分组成。正殿正对着未央宫高耸的前殿后方,一对凤阕拱立;两层高的椒房正殿坐落在高台上,飞檐如鸟翅翘起;下面悬挂着角铁,朱红色的柱子;雕花的窗格;周围有踏道和回廊;后方是一处庭院,更有凌空复道和拱桥通往配殿。
椒房殿有自己的宫卫;今日中宫刚在殿内接受过后宫妃嫔的朝觐;因此中宫卫尉亲自当值。他引领着张贺一路攀登上正殿高台,别说以张贺目前的小短腿,这个高度也爬得他有点气喘吁吁;殿门开启;一股苏合香混合着兰草的气味飘了出来。张贺在宫人的帮助下越过门槛,很快见到了这座传说中宫殿的室内装饰。
椒房殿得名以其用花椒花瓣制作的粉末粉刷墙壁而来,又取花椒“多子“的吉祥意味。不过张贺这是第一次看到实物才知道原来花椒花瓣的粉末涂上去时,墙壁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倒是贴合了宫殿主人温柔的女性气质。
一个面容温柔的女子穿着一件茜色的正装;端坐在大殿正中的坐榻上;在她身后摆放着一面从南越进贡来的百鸟朝凤屏风;一左一右两座博山炉正在弥漫出一些熏香的烟雾。她正是当今皇后卫子夫,虽然年逾三十,脸上略带了些岁月的痕迹,但仍然可以想见当初那让帝王一见倾心的清丽容颜。
在她身边端端正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皇子正装的小男孩,正是前几日张贺在卫青府上见过的童年刘据。
卫子夫开口了,声音宛如春风般和煦:“你就是张汤之子张贺?”
张贺连忙上前朝皇后行了大礼,朗声回答道:“正是臣张贺,见过皇后和皇子。”
“青弟推荐的果然没错。”卫子夫笑了起来,“小小年纪,举止得当有礼,是可造之材。”
张贺连忙低头谢道:“多谢皇后夸赞。”
“好了,快起来吧。小小年纪,说话做事不用太过老成,在这椒房殿里,你们还是按照儿童心性行事即可。”
卫子夫说完,张贺这才发现这正殿里还有其他几个小孩子,都老老实实地坐在西厢,里面其他人他是不认识的,不过一眼就认出了块头最大的卫伉。这卫伉虽然在自家调皮捣蛋,但显然是有些畏惧眼前这位三姨母的管教的,此时也规规矩矩地坐正了,将两只小手放在膝盖上,看得张贺暗暗好笑。
皇后只是简短地训话,毕竟她还有不少后宫事务要主持,接下来的介绍工作就交给了中宫女御长。皇子年纪尚幼,还是跟着皇后还有三位公主一起居住在正殿的后院里,复殿基本是皇后高级官吏和其属官的办公场所,因为多用士人所以远离起居之所。
因此卫子夫在北面靠近天禄阁的地方给刘据挑了一处僻静的小型偏殿,作为发蒙读书之处。
而被选作皇长子伴读的除了卫青的长子卫伉,张汤长子张贺之外,最终被皇后选择的还有苏建长子苏武。作为伴读,他们的任务就是每天陪刘据读书,因为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早上睡不足很难早起,所以他们平时就住在宫里,由大千秋专门安排的宫人照顾,到了休沐日才能出宫回家休息。西汉每五天一休沐,张贺算了一下,这个幼儿班的课程表和现代区别也不大,就是读书五天,休息一天,依次循环。
按照皇帝的意思,书舍里配备一名书师叫做庄丘生,专门给几个三四岁的孩子教习仓颉篇。这本识字启蒙读物原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了实行“书同文”政策,有秦丞相李斯的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的爰历篇和太史胡毋敬的博学篇,汉时称为“秦三仓”,闾里书师们嫌弃分篇太麻烦,干脆将三篇合成一本。
西汉武帝时期纸还没有普及,这仓颉篇以60字为一章,共55章,分别写在55卷竹简上。今日书师上第一课,张贺打开竹简一看,前两行上赫然写着:
“苍颉作书,以教后嗣。幼子承诏,谨慎敬戒。勉力讽诵,昼夜勿置。”
感谢中华文明的一路传承,这些字他都能看懂,就是要了解意思感觉要重温高考前学习文言文的噩梦。不过没事,张贺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真小朋友,开始摇头晃脑和他们一起加入了跟着书师读书的队伍。
西汉小儿启蒙多在八岁左右,但由于今上早慧,四岁胶东王时期就开始学书,所以对自己的皇长子也寄予厚望,刘据才四岁就开始由书师在椒房殿后方的书舍里教习文字。但由于在读的都是幼童,一天学习太多反而不能理解,最开始的课程是只有上午读仓颉篇,中午用完晡食,下午让他们自由活动顺便消化知识。
因此,第一天午休过后,刘据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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