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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首辅-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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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欺负小皇子没读过史书。
“把你舅舅上次给你削的小木剑拿来;我教你怎么握剑。”刘彻兴致勃勃地对儿子说。
刘据应了一声;开开心心地回房间拿剑取乐。
刘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围观的张贺等人;问道:“你们不想学吗?想学就一起。”
张贺连忙摆手道:“臣就不用了。”他上辈子拍古装剧时学过一点剑术,还是不要在古rénmiàn前显摆了吧,低调为上。
苏武也不想学;只有卫伉点头道:“我来我来,只是阿翁给我做的木剑在卫府上,怎么办呢?”
刘彻抽出腰间悬挂的天子剑;将一株怒放的梨树的枝叶砍下来一截,递给卫伉:“你就先拿这个吧。”
“谢谢陛下。”
刘据这个时候也抱着木剑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挥舞着小树枝跃跃欲试的卫伉;和在一旁淡定围观的张贺和苏武;仰起小脸对刘彻说:“阿翁;我们开始吧。”
“握剑要双手交握,下盘步子扎稳了,对,就是这样。”刘彻一边做示范动作,一边纠正着两人的姿势。
“接着双手高举,先练习往下劈砍。”刘彻的长剑往前破风划下,带起一片寒意,天子专用的佩剑果然不是什么凡物。
“我知道了。”刘据往下劈砍小木剑,看起来虎虎生威。
卫伉用小树枝劈了几下,觉得没意思,就跑到张贺旁边站着给刘据鼓气了:“表哥好好表现,这几招我爹已经教给我过了,动作一定要标准,不然被攻击时剑会脱手飞走的。”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他之前练的时候木剑被阿翁弹飞了很多次,真是令人伤心的回忆。
刘彻一脸慈爱地看着认真练习劈砍姿势的刘据,嘴上还不忘吹一把当年勇:“等你练好了这个,我再教你刺剑,这个动作很有用,当年我就是用这一招砍死一头大熊的。”
早年卫子夫没有生下皇子的时候,刘彻曾看到卫青值班时带进宫来的小小的霍去病,明明只是个奶娃娃,看起来却很有气势,刘彻因此心里很是羡慕,忍不住先拿他体验了一把当爹的感觉。
现在霍去病随着他舅舅去打匈奴,眼看就快要出山了,刘据却还是小小的孩童。刘彻突然很想提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正在这个时候,中常侍春坨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过来:“陛下,陛下,边关捷报!”
刘彻连忙转过身问:“卫青打得怎么样?”
春坨喜洋洋地说:“鸿翎使从边关快马加鞭来报,车骑将军卫青出其不意,在半夜的时候神兵天降,从后方包抄了匈奴右贤王,那右贤王吓得带着爱妾连夜突围逃去,卫将军派轻骑校尉郭成等逐数百里,擒获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千百万,正引兵往边塞返回。”
“什么?”
刘彻还没反应过来,卫伉先欢呼着从草地上蹦了起来:“阿翁又打赢了。”
刘据也开心地跑了过去,和卫伉手拉手蹦在一处:“舅舅就是厉害。”
刘彻楞了片刻才消化过来春坨上禀的捷报,虽然卫青自从龙城那战以来一直给他惊喜,但一个能给天子带来惊喜的将军已经不易,一个每次都能带来惊喜的常胜将军,刘彻简直开心得想要念诗了。
“还等什么,快摆驾宣室,朕要给卫将军拟赏。”
“阿翁,我也要去。”刘据天真无邪地说,“这次该赏赐舅舅些什么呢?”
是啊,赏赐卫青些什么呢,坐在前往未央宫正殿的步辇上,刘彻一手摸着刘据毛茸茸的小脑袋,一边暗自盘算着。第一次打仗已经给了他常号将军车骑将军,再往后收河朔那次封了长平侯,封户已经到了七千六百户。
自从刘彻下令朔方郡,在边塞建立朔方城和其他防御工事,将秦时的长城和故塞修缮,匈奴愤恨失去了对水草丰美的河朔草原的控制,频频骚扰大汉边境,代郡太守被杀,雁门、定襄、上郡都被匈奴进犯。这次卫青打退了盘踞在朔方北面虎视眈眈的右贤王,解除了匈奴对朔方等边境的侵扰,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刘彻心想,至少封户得给他翻倍吧。所以他一进宣室,看了鸿翎使带回来的正式军报之后,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内朝官员说:“拟诏,大将军青躬率戎士,师大捷,获匈奴王十有馀人,益封青八千七百户。”
第188章 望夷宫()
夜晚的上林苑里;马蹄声如同急急的雨滴敲击着地面;两头小熊跟随着它们的母亲来到河边喝水;被一队突如其来掠过的骑兵惊吓得连忙钻回了草丛;只露出了两个毛茸茸的小屁股在外面。
每个骑兵手上都举着燃烧的火把;在山野间走成几条游曳着的长龙。
张贺记得上辈子他和刘据在深山里逃跑的时候,身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就连月亮也躲在云朵里。
想必此时江充经历的正是他们当初所经历过的吧,张贺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刘据;只见他身披软甲,即使彻夜骑马狂奔,仍然神采奕奕,指挥着骑兵在山间搜索;和上辈子的狼狈不可同日而语。
上林苑固然宏大;但对于在它里面纵横演练过的骑兵来说,却熟悉得如同自家门口那半亩场坪一般。
很快刘据就得到消息;江充和跟随他的一队乱党可能躲在了望夷宫。
刘据带着众人就往这处宫室飞奔而去,不多远就出现在前方沉沉的雾霭中。
说来这望夷宫也是有趣,秦朝末年赵高作乱;将秦二世胡亥劫持在望夷宫;逼迫其自杀;此时望夷宫虽然经过修缮,但因为这个不详的前朝旧事;这里一直人烟罕至;荒草都没上了大殿前的石阶;使得整个建筑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殿下当心,让我先行开路。”张光手持长剑走在了最前面。
因为这里很少会有人来,所以守宫人都是白发苍苍的老黄门和老宫女——到了这个年纪本来可以外放出去了,但他们都没有了亲人,出宫之后也无法习惯外面的生活,刘彻就分派这些人去看守上林苑里的各处宫观楼阁。
想来这里的日子也是清闲,宫人们竟然在花园里种上了菜。被张光摇醒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黄门迷茫地说:“江充?这是谁?没看到有人进来啊。”
“这位老人年事已高,想来也不知情。”刘据喊住了还想继续追问的张光,说道,“我们还是自己去找吧。”
“那殿下可要小心为上,这里草木生长茂密,随时可能有人潜伏。”张光提醒道。
张贺拔出了腰间长剑,微笑着站在刘据外侧:“殿下由你我共同保护,你无须担心,其他人都拔出wuqi,搜索时留意周围动静,随时戒备。”
刘据也吩咐道:“派几个人去看守宫门,不要放任何人出去。”
“我们这是瓮中捉鳖呢?还是打草惊蛇呢?”张贺用剑拨开草丛,嘴上还不忘和刘据开着玩笑。
“管他呢,反正江充再也不能指鹿为马了。”刘据回道。
江充此人在历史上虽然很有做一做赵高的潜质,但是他错估了太子的脾性,还未享受扳倒太子和卫家这两棵大树的喜悦,就被愤怒的太子亲手杀死。
而现在这一世,江充更是做不了赵高,这望夷宫,合该是他阴谋之路的终点。
大殿没有找到任何人影,太子一行人就往侧殿走去,在通过一条迂回的长廊时,张贺听到暗器破空的声音。
“小心!”他高喊道,后退一步,拽着刘据的手就往旁边闪了半步。
月光下闪着森冷光芒的飞刀几乎擦着他的面门飞了过去,紧接着从一旁的紫藤花架子下面闪出了一脸困兽犹斗的狰狞表情的江充,身边还跟着十几个黑衣人,看服装和那天在甘泉宫外袭击他们的是同一批。
经过在山林里仓皇的逃命,江充的衣袖都被荆棘撕成了碎布条,脸上也沾着土灰,丝毫不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恶狠狠地拔剑冲向刘据:“今天我们鱼死网破。”
刘据举剑和江充斗在一起,此时东方渐晓,熹微晨光中,刀剑舞动的光影显得神秘莫测。
江充手臂上已然中了两剑,他掉转头往江边跑去。刘据带人追了过去,江充跑到江畔,见刘据近身,转过身将一包暗器劈头盖脸朝刘据洒来。
只见一片黑色的披风从眼前卷过,那些暗器全部打在披风上,被拂落地面。
张贺手里拽着披风的一角,朝江充冷笑道:“故技重施,当我们没有提防吗?”
江充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脚底打滑,往身后的涛涛江水倒去。
“快抓住他!”张光喊道。
张贺离得最近,一时没有多做考虑,就迈开一步,伸手抓住了江充的胳膊,想要将对方捞回来。
就在张贺的手抓住对方的那一刻,江充嘴角一咧,露出得意的笑容,张贺发觉有诈想要退回来,却已经迟了。
岸边石阶疏于打理,上面长满了湿滑的青苔,张贺踩在上面本就不稳,被江充借着后仰的力道往下一拽,和江充一起双双坠入江水之中。
江水湍急,打着漩儿将两人朝江中心推去。张贺本就水性不佳,本来还想扑腾几下游回岸边,却觉得手脚沉重,麻痹的感觉渐渐从手臂朝躯干传来——却是刚才替刘据挡暗器的时候,不小心在右边手臂上着了道儿,虽然只是一根细细的银针,但针尖却淬了毒,想来是能毒倒一头牛的分量,张贺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了。
最要命的是,那江充还疯狂地拽着他要往水底钻,简直是不淹死他也要找个垫背的架势。
早在张贺掉下水之后,岸上就一叠声地叫:“张将军掉下水了,赶快救人!”
那张光早就带着几名壮汉跳下水,朝张贺所在的方向游去,但水流速度很快,他们一时还没追上。
刘据站在岸上看到张贺那边情势危急,早已失了分寸,要不是被左右拦着,早也跳下水去。现在看到江充还把张贺往水里按,刘据哪里看得下去,直接拿了长弓,一箭朝江充射去,正中后心。
江充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水面上泛出一圈又一圈带血的涟漪。
这鲜血的气味令原本已经整个人没入水中的张贺清醒了一些,是啊,他重生这一世,一路和刘据互相扶持,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江充即将被擒获,巫蛊之祸对太子的灭门之祸也可以避免,他怎么能在如此大好的时光就这么倒霉地淹死在江水里?
这么想着,张贺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方游去
眼前的亮光越来越放大,张贺张开双眼,吐出一口吸到肚子里的水。
“张哥你终于醒了。”张贺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带着哭腔说道,“我还以为你救不回来了呢。”
旁边还有很多人围过来说:“张和这次真是命大,演戏的时候居然掉到河里,还好被群众演员及时发现,救助及时,不然我们剧组可要上社会新闻了。”
张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那个蹲在他旁边嘤嘤嘤哭泣的,不正是他隔了两辈子没见的片场助理小李吗?
雪亮的聚光灯悬挂在头顶,发出无机质又无情的光辉,提醒着他现在所处的是电视剧汉宣帝拍摄现场的事实。
刘据、刘彻、卫青、霍去病、卫子夫、赵婕妤甚至江充,都如同南柯一梦。
他这是穿回来了?
第189章 怀乡()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同样欣喜若狂的还有新当上父亲的张汤;他对儿子伴随着日食的狂风大作而诞生心里颇有些疙瘩;因此借了陛下的天威;给儿子取名一个“贺”字,祝贺大汉取得的巨大胜利。
张和,现在是土生土长的张贺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瘦削青年的脸;张汤今年刚好三十五岁,按照张贺穿越前的年龄来算看到这个岁数的人基本叫声张哥就可以了,对着这样一张脸喊阿翁,饶是有着学院派演技的张贺也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还好他现在尚在襁褓之中;还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暂时有八个多月不需要开口,既来之则安之;张贺心想,既然上天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就重头开始;先把西汉的语言和风俗习惯琢磨透吧。
张贺的母亲秦氏单名一个芸字;是一名五经博士的女儿;五经博士比六百石,相当于现在的大学教授;她嫁给张汤的时候张汤还是丞相史;四百石;因此是一门匹配的婚姻。秦氏生了两个女儿,才迎来了嫡子张贺,对张贺非常娇宠。
有时候秦芸就坐在窗边,用纤长如玉笋般的手指逗弄着张贺肥嘟嘟的小下巴,或者故意咯吱得他咯咯直笑,使得内心拥有二十三岁灵魂的张贺很是压力山大。无他,那秦芸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自带一股温婉的shǎofu风韵,但她毕竟只有二十五岁,张贺要是上一世在街上碰到这个年纪的美人,还得微笑着叫声姐姐呢。
不过,忽略了年纪上的别扭感,秦芸倒是符合了张贺曾经梦中关于母亲的全部想象,温柔美丽又娴静端庄,知书达理,又不喜欢管闲事。每当秦氏充满爱意地哼着小曲哄他入睡时,张贺婴儿本就睡不足的身体很快就昏沉起来,在入睡前他想,既然成为了秦芸和张汤的家人,那么这一世他要护得他们平安,让张汤不至于含冤自杀。
小小的婴儿在睡梦中也皱起眉,看起来好像严肃地思索什么事情一样,秦氏看着有趣,用手指头将那皱起的眉头抹平了。
张贺梦中听到了兵刃碰击的声音和战马嘶鸣声,隆隆如擂鼓般的雷声和紫红色的游龙般的闪电,在某个瞬间将暴雨滂沱的长安城照得雪亮,十街九陌上满是汩汩的血水,如小溪般交汇于一处。一个穿着黑色深衣的男子站在雨水和火焰交织的长安街头,他单手握着的长剑抵着青石地板,剑刃上尚有血流淌下来,高大的黑压压的未央宫的剪影,如同一座小山在他背后,势如千钧。
那名男子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被雨水打湿的俊美脸庞,那张脸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惨白,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使得他仿佛一个从黄泉幽冥回返的鬼魂,张贺知道那是死去的卫太子刘据,无数夜晚陷入噩梦时总看到他这副模样,张贺想要走上前去问个究竟,却发现他的腿变成了两条小胖腿,根本迈不开脚步,他张嘴想要唤对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一些婴儿含糊不清的哼哼。
张贺一身冷汗惊醒,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仍躺在那阴暗狭小的蚕室里,直到他发现自己浑身干爽地被包在一条锦被里,空气中传来博山炉里焚香的气味,看护自己的婢女在床头打着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睡在元朔二年的春夜里。
有时候张贺会想,卫太子的冤魂是否也随着自己回溯了时光的轮回,来到了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光。不管怎样,这一世张贺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太子免于陷入同样的绝境,让他平平安安接掌大汉的皇位,这份人情巨债不还清了,午夜梦回时恐怕自己还是要对着太子的冤魂心中有愧。可是要怎样才能尽快接近太子呢?
历史上刘据七岁立为皇太子之后,刘彻就在大臣里给刘据选择良师,刘据有史可记的第一位老师叫做石庆,是汉景帝时德高望重的“万石君”少子,当时正任职沛太守。当然在刘彻调任秩二千石的官员为太子太傅亲自教导太子之前,年幼的太子肯定有启蒙老师。就近的例子就是刘彻四岁为胶东王时,士人韩嫣就开始陪他学书,皇子刘据元朔元年春出生,到元朔五年满四岁,也差不多是可以找伴读的时间了。在这之前,张贺必须要把自己名声打响,才有机会在一堆竞争皇子伴读的稚童中获得机会。
汉武一朝是个人才拥有空前机会的时期,桑弘羊十三岁就因为神算做到太中大夫,丞相公孙弘原来是个养猪的,长平侯卫青从奴隶到将军,只要你有能力,刘彻就会给你展现自己的舞台。张贺给自己打造的定位是“神童”路线,当今皇帝小时候也是个小神童,这个路线说不定能唤起他的几分亲切感。
那要如何打造神童路线呢?简而言之就是要造势,这对于出身娱乐圈的张贺来说,虽然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什么样的营销造势没见过。
窦太主的小qingrén董偃,不过卖珠人的儿子,十三岁被年逾五十的窦太主包养,教他写字、算术、相马、驾车、射箭,让他多读历史上名人的传记,学习那些人的气度风范,跟随窦太主交游京城居住的王公贵族,那些人看在窦太主的面子上都夸赞他,同时让他自己日散百金用来结交那些掌握舆论的士人,因此董君一时名躁长安城,一个平头面首,在士大夫口中的名声竟然显得比在建章营埋头苦练军队的卫青要好听多了。可见无论什么时代,有钱任性收买舆论造势,确实能起到营销洗脑作用。
当然张汤作为历史上有名的酷吏,他不光以严苛的法令治办别人,对自己也是严格要求,一生清正廉洁,死后家产不超过五百金,都是来自皇帝的赏赐,此外没有其他产业。因此张贺并不打算花费家里的钱财,而是打算寻思一些不需要花钱的造势方法,反正他现在还小,口不能言,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思考。
就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猪一样的生活过了八个月,当正旦快要来临的时候,小张贺终于可以在床榻上爬行了。秦芸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用胖乎乎的小手握住床栏想要站起来,手上赶紧制止了他的高危险动作。
“贺儿不要心急,你现在先学会爬吧,离走还有几个月呢,不可操之过急。”秦氏温柔说道。
张贺在心里想,我急啊,这说不出话迈不开步的肉团子状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正想着,从门外传来了两个女童的对话声。
“今天要去看小mèimèi了。”一个稍显稚嫩的女童声音开心地说道。
“缇儿,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我们的弟弟。”另外一个听起有些老成的童音反驳。
“不可能,贺儿长得粉雕玉琢那么可爱,难道不应该是个小mèimèi吗?”
团子张贺对天翻了个白眼,完了,张家的两个小霸王大驾光临。
在隔壁的小黑屋里,哼哼唧唧躺着一些已经受过宫刑的人,因为创口很容易感染导致死亡,所以要将他们安置在见不到阳光又没有风的小黑屋里,呆足一百天才能出来。
一个长得和他有七分相似,相貌却更显年轻的青年,穿着皂色官服,站在牢房的栅栏之外,一双眼睛担忧地看向自己,正是他这个身份的同胞弟弟张安世。
至于张安世为何特地前来,是因为他这哥哥在蚕室闹起了绝食。废话,张和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即将被阉割成为太监,对于他来说,这样还不如死了干净。
而且太子刘据最后的那番表现也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作为一个孤儿院出身的人,张和与别人之间的关系都比较淡泊,他是个很怕受人恩惠、欠人恩情的人,所以给他tigong过帮助的人,他总会想要在其他等同的方面补回来才觉得心安。
更何况刘据最后根本是把生的机会让给了自己,一整条人命的重量压在心坎上的滋味,让张和觉得火烧火燎一般坐立难安,不做些什么他可能觉得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是要像历史上的张贺一样接受宫刑的命运,在宫里当一个掖庭令,默默守护着皇曾孙刘病已直到他成为大汉历史上伟大的中兴之帝,这样的行事方式又并非他的性格。
张安世开口了:“大兄,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士可杀咳咳。”张和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了,“不可辱,我不愿宫刑。”
第190章 溯源()
未央宫遗址公园里最为醒目的一处便是前殿遗址;经过历史变迁,曾经借龙首原而建造的巍峨华丽的三重宫殿已经化为乌有;荒草丛中再难觅得曾经的风貌,只有前殿高大的夯土基台,仍然留下了它存在过的印记。
张贺沿着在平台前方简易搭建的木质台阶走到了高耸的夯土堆的顶端;站在这里;整个空旷的遗址一览无余。
张贺曾经多次跟随着早朝的官员,踏入这个长安城最为至高无上的政治中心;参与了一项项足以对后世留下深远影响的提议。而此时他独自一人站在被碧绿色的草丛覆盖着的前殿遗址之上,只有从未央宫四面八方的风朝他聚拢而来。
前几天还生活过的地方;突然沧海桑田,变迁成为断壁残垣,张贺心中充满了感叹。
他在遗址上走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和穿越有关的提示。
张贺不由得思考了起来;当时他穿越回西汉,就是在影视城的拍摄现场走着走着,突然就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
难道就因为他演了一个电视剧里的张贺形象;就要在巫蛊之祸的拍摄现场梦回大汉吗?
张贺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忽视了这一切中间关键的一环;自己当初是为什么会穿越到西汉?为什么那个穿越过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短暂的假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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