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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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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嫔妃的内侍和皇上身边的不一样。

容华心中忽然一闪。也许想见她的是皇上不是静妃。

她到底哪点做错了?还是静妃在皇上面前说了她什么。

想到这里,容华后背顿时出了冷汗。

容华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尽可能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起身向皇太后行了礼,跟着内侍走出慈宁宫。

第383章 贵妾

从慈宁宫到嫔妃住的后三宫还有一段距离。容华跟在内侍身后在宫道中行走,眼前是重复不变的红墙绿瓦,身边是一言不发的宫人,入眼的都是冰冷、毫无生气的雄伟、肃穆,让人心生惧意。

容华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忽然感觉到下腹轻轻地一动,她不由地一怔所有的血液似是一下子冲到她脸上,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那动作细微的像是个气泡鼓起来又一下子破掉不见了。容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了身孕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和薛明睿的骨肉。

在家里常听到婆子们说,等到月份大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开始大展手脚,她还想,那么小的孩子,就算是有了动作她大概也感觉不到,真正到了这时候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的特别,虽然细微却牵扯着她。

“武穆侯夫人。”发觉容华停下了脚步,内侍回过头来。

容华抬起头看向内侍,目光平和带着歉意,“劳烦公公,我看宫殿一时失神了。”说着话,迈开步子跟上了内侍。

内侍连忙低头,“夫人这是哪里话,咱家是怕夫人怀着身孕走太长的路会累。”

容华道:“劳公公惦记,这么几步路不碍事。”

在宫中不能求助旁人,只能依靠自己,为了保证她和孩子的平安,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慌乱。

静下心来,心中清明了许多。后宫的嫔妃权柄再大终究都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华妃做到贵妃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所以即便现在静妃怀了身孕,又坐到了妃位,面对皇上静妃还是一样会害怕。

在皇上面前,任何人都一样,怕那一念之间的恩疏。她一样,静妃也一样。

紧急关头,只能用彼之矛攻彼之盾。

绕过养心殿,走过华妃曾住过的咸福宫,这才到了翊坤宫。

比起慈宁宫,翊坤宫前多了许多侍卫,容华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侍卫身后朱红色的华盖,是皇上的仪仗。她猜的没错,皇上在静妃宫里。

内侍见到仪仗转身道:“武穆侯夫人稍等,咱家去回禀静妃娘娘。”

容华点点头,恭谨地立在宫外。

不一会儿就有小内侍传见,容华跟着小太监进了翊坤宫正殿。

容华不敢抬头,跟着内侍上前正要行礼,忽然看到静妃身边明黄色的龙袍,顿时面色大变跪了下来,声音也没有了往日的清澈,紧张的稍稍沙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静妃娘娘金安,妾不知皇上在这里,皇上恕罪。”

清亮醇厚的声音响起来,“朕听说武穆侯夫人的母家和静妃的母家是姻亲。”

静妃微微一笑,“正是。武穆侯夫人的母亲是臣妾姑母。”说着用亲切的目光看向容华,见容华仍旧跪着,静妃笑着提醒皇上,“还有一样巧宗,武穆侯夫人和臣妾一样都怀着身孕。”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华不知在想什么,似是半晌才听清楚静妃的话,目光深沉,“那是喜事。”说完话抬起握着玉牌的手,“武穆侯夫人起来吧,”转头吩咐身边的内侍,“赐坐。”

容华小心翼翼地坐在锦杌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皇上声音低沉,静妃的声音似是寻常中带着些谨慎,屋子里鸦雀无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下来。

伺候皇上的宫人束手而立,比昨晚在慈宁宫里气氛紧张。

这些情形只能说明一件事。皇上面上若无其事,实则隐忍着怒气,樊言谏的奏折定是没有递到圣前,樊、夏两家的案子无人敢说话,皇上的情绪在前朝没有得到舒张,这怒气不知道会发放在谁身上。

容华想到这里莫名心安下来。皇帝的举动起码让她知晓薛明睿在外面一切顺利,庄亲王落进了薛明睿的陷阱里。

暖阁里静谧了片刻,听得静妃拿起茶碗喝水的声音,容华舒了口气,轻轻开口,“妾还有件事要禀告娘娘。”碍于皇上在旁边,容华不敢放开声音,紧紧地缩在角落里,沉着头,“妾从朝廷里领的试种种子,结了果实。虽然果实不是很大,但也是好迹象。”

试种的种子?静妃将茶杯直接放回桌子上,没想到薛陶氏会这时候提起试种种子。她虽然对试种种子不大关切,可是这里有人……静妃下意识看了眼皇上。

皇上紧锁的眉毛果然有松开的迹象,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也抬了起来,“朕忘了,武穆侯府还种了试种田。”

静妃眼睛一跳,薛陶氏向来聪敏,定是看出了什么,这才拿出试种田来说。

静妃眼睛一亮关切地道:“试种的种子有什么不一样?”

容华道:“试种的种子确实特别,一棵秧苗结出来四五个果实,从来没有什么农物有如此收获,妾虽然是六月后才开始种的,果实却已经结了许多。妾还让家人去浙东种植,可惜今年南方……”半句话足以让皇上想到南方的灾荒和瘟疫。只有扭转皇上的注意力,她才能顺利脱身。

皇上见外命妇没有惯例,就算恰巧在后妃宫里遇上了皇上,也不能面圣时间太长。随着时间流逝,容华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静妃笑道:“今年已经要入冬,就要看明年会不会有好消息了。”一句话远远地支开。今年已经过去,再谈论也是无益。

静妃微微一笑,不再给容华说话的机会,“不过眼下正好有件喜事。”

容华心里一凉,微微抬起头来。

静妃眉开眼笑,嘴角一翘,“你是庶女,品行虽好,却不免疏漏委屈了武穆侯,我听说家里连个妾室也没有,你现在怀着身孕又辛苦,也该有人帮帮你才是。”

容华手一紧,这次顺利地成事必然会让庄亲王一派更加忌讳薛明睿,往薛明睿身边送人探听消息,是最好的法子。

薛明睿身边只有她一个正妻,赏个贵妾下来绵延子嗣谁也不会拒绝。再说皇家赏赐是难得的荣耀,应该立即跪下来谢恩。

静妃字字如针,若是她不答应那就是没有女德,庶女的身份也会被拿出来做文章,日后恐怕她就要抬不起头来,静妃照样会送来贵妾。出身卑贱失德行的正妻,如何能挡住身份贵重识大体的贵妾。

容华受宠若惊般地跪在地上,微微扬起的脸上无论如何都做不出高兴的表情,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冷汗不停地从她额头上流下来。

静妃见状万分惊讶,连同旁边的皇上也目光凌厉起来。

容华咬着牙仍旧不出声。

静妃脸色一变,顾忌地看了看皇上,在一旁好心地提点容华,“武穆侯夫人一定是高兴过头了,快谢恩吧!”

静妃话音刚落,大殿里响起了抽抽噎噎的哭泣声。

容华提起帕子捂住脸颊,柔弱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半晌才道:“静妃娘娘,妾不是庶女,母亲已经将妾记在名下,还不够资……格……做武穆侯夫人……”说着像是万念俱灰,“妾明白了,回去会安排妥当,妾谢皇上、静妃娘娘隆恩。”

静妃被容华说的一怔。

庶女……不够资格……这样的话应该出在被休了的妇人口中。尤其是薛陶氏如逢巨变般整个身体几欲支撑不住,放佛经历了生死攸关的事。赏赐妾室本是一件小事,却因这一句庶女变得像是要夺了薛陶氏正室的名位。

容华连头也不抬,被吓得瑟瑟发抖。

若是真的迎了贵妾,而让正室自请让贤,大周朝真就出了笑话,这门亲事本是她提起来,外面只会说她恃宠而骄,身居后宫还要伸手外面的事,静妃收起笑容,仔细地看向薛陶氏,薛陶氏这是在皇上面前反将了她一军,她虽然如今身居妃位,却也怕皇上的猜忌。

静妃侧头去看皇上。

皇上淡淡地道:“你也别想的太多,静妃也是好意,只是想赏赐个妾室帮着你,如何提到庶女身上。”

庶女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静妃脸色一变,皇上这是埋怨她提起庶女。

“好了,起来吧!”皇上看向身边的内侍,内侍忙上前扶起武穆侯夫人。

武穆侯夫人身上脱了力,内侍扶了两次这才将人搀扶起来。薛陶氏重新坐回椅子上,抬起头露出被吓花了妆的脸,另一只手强撑着腰身,素服下双腿不停地战栗。皇帝目光挪开,薛陶氏毕竟只有十几岁,就算再懂礼仪,见到这样的场合也是要害怕。昨晚送了血书进宫,今晚突然在她面前提起庶女和贵妾,惊慌起来也是寻常。

皇帝挥了挥手,“这件事也不着急,慢慢计较,你也回去吧。”说着站起身,吩咐内侍,“去养心殿。”

容华忙起身跪送。

皇上出了翊坤宫,容华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静妃扶着矮桌看容华,容华低着头没有半点声音。

静妃脸上出现阴冷的笑容如昙花一现。

“娘娘的身子如何?妾回去也好向母亲禀告……”那声音带着颤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心痒,只想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打得满脸是血。

静妃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色,“本宫身体强健。”

容华道:“娘娘身体康健,是妾等的福气。”

静妃笑起来,“你现在还年轻,将来福气还大着呢。”

容华行礼告退,静妃从始到终没有提安哥的病,容华更是压得住心思,让人搀扶着从翊坤宫出来,走过养心殿,等在宫道上的锦秀、春尧忙迎了上来。

容华出宫门才穿上氅衣,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跟车的牛婆子上前道:“少夫人可算是出来了。侯爷和老夫人让人问了五六次,特别是侯爷,要不是皇上召见,还在这边等着。”

这桩案子会顺利落在薛明睿身上吧。

担忧的事落了地,容华不再想其他,吩咐牛婆子,“赶车吧!”

马车平稳地驰到薛家,容华下了马车,薛夫人和四太太已经在门口迎容华,看到容华脸色不好,薛夫人和四太太也不说别的,一路将容华送进了南院。

春尧、锦秀将容华扶到软榻上,芮青吩咐丫鬟搬了炭笼,将准备好的手炉送进容华手里,又用热好的巾子包上容华的双脚。

若说身上不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双脚被热毛巾一裹,说不出的舒服,身上盖着锦被,一碗热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容华舒服地松口气。

薛夫人握着容华的手,“昨晚没睡好吧?老夫人嘱咐了,你回来就好好歇着,睡一觉再说。”

在宫里费了不少的心力,尤其是静妃提起要送妾室进薛家,她是用尽了心思来应对,现在真的是累了,容华点了点头。

薛夫人和四太太一起到侧室里说话。

只有在让她放心的地方,她还能睡得着,容华慢慢闭上眼睛。

……

薛二太太坐在软榻上让婆子揉脚。

昨天从南院回来她只是觉得身上无处不疼,用了府里最好的舒筋活血药,谁知道今天早晨脚心火烧火燎地疼起来,找了郎中来偏又看不出什么,二太太想着,脚心又是一疼,似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脚心钻出来。

任妈妈急的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再请其他郎中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了。”

二太太心中顿时烧起一簇火苗,“你们一个个都是做什么的?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干净。”

揉脚的婆子立即跪下来,“奴婢听说一个方子,只要用香灰和了蛋清蒙在疼痛处,很快就会将里面的毒逼出来,太太这种应当是气火上涌,着了热病,火气不出势必是不能好的。”

二太太撑起身子去看婆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准备香灰。”

那婆子慌慌张张地去了,到了门口差点和杜鹃撞在一起。

那婆子顿时作揖起来,杜鹃也不和她计较,径直走到二太太床前,低声道:“少夫人从宫中回来了。”

二太太听到这里,脚心又是一阵疼痛。陶容华,装作在屋子里养胎,原来都是骗她的,骗她在外面活活冻了几个时辰。

最可恨的是,她自以为一切安排妥当,谁知道竟被容华那贱人算计了,她回到屋中得意洋洋,容华却坐了马车进宫叩见皇太后。

想到这里,二太太抑制不住怒火,拿起身边的茶杯丢在上,眼睛中冒出火焰来,“只会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不知羞耻的下贱货。”

第384章 开场

钱氏进屋侍疾,听到内室里的碎瓷声响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不一会儿传来二太太的漫骂声,一声比一声的大。

钱氏急忙将外屋的丫鬟都遣了下去。

二太太这一次是动了大气,昨天摔了一跤没有来得及让郎中瞧,又在南院冻了几个小时,今天早晨起来身上就不舒服,府里的郎中来看过开得药偏是一点都没用。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听说容华昨晚就进了宫,连同侯爷也是一晚未归。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二太太这样聪明的人,肯定一下子就猜到,侯爷并不是因为容华身子不舒服动了气,而是有意将二太太留下,为的就是让二太太打听到那些消息。

真是声东击西的好计谋。

钱氏目光一闪,侯爷是什么样的人,这样面对面的针锋相对,真是与虎谋皮。再加上有容华在里面帮衬,二太太定会吃大亏。幸好昨天润哥不自在,她又要宽解三弟妹又要照顾润哥,这才没被卷进去。

钱氏进了屋,脸上已经换做小心翼翼的神情,走到二太太跟前,“娘还是将汤药喝了吧!”

二太太冷笑道:“这药我已经吃了两碗,还拿给我吃,是要害死我不成?”说着一挥手,温热的汤药立即就落在钱氏身上。

素色的裙子顿时被染了一大片,钱氏吓得立在原地看着那些药汁不敢说话。

二太太也是一怔,尖声道:“你是傻的?连躲也不会?你倒学学人家,多伶俐的人,将所有人都骗住了,你大门大户的闺秀到底不如人家庶出的,人家是什么手段都会用,你规规矩矩又有什么用。”

钱氏紧攥着手帕,低声道:“都是媳妇的错,娘别动气坏了身子。”

二太太心里如针扎一般,嚎起来,“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捶了两下胸口看向任妈妈,“快去,三爷不是还在家里,快将三爷叫来。”

任妈妈听了不敢说别的,忙出了屋子打发丫鬟去叫薛明霭。

过了半个时辰,薛明霭才磨磨蹭蹭地踏进屋子。

二太太看薛明霭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的模样,似是受了多大的刺激,顿时气火上涌,却也顾不得教训儿子,“你出去打听打听,夏家那边到底怎么样?再去一趟任家听听消息,衙门里也要去露个面,能见到你父亲最好,跟你父亲说,”想到容华二太太眼睛中露出厌恶来,“你二嫂从宫中回来了。”

薛明霭听了这话,只是抬起头看了几眼二太太。

二太太顿时皱起眉头来,“三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知忧愁,快按我说的去办。”

薛明霭的眼睛半晌才又有了光,“母亲有没有让人问问二哥、二嫂?”

二太太被问得一怔,立即尖利起来,“你说问谁?”

薛明霭抿了抿嘴唇,“有二哥在外面,打听的会更清楚些,二嫂从宫中回来大概也知道些事,儿子觉得打听夏家的事还是问二哥和二嫂的好。”

二太太胸口一闷几乎说不出话来,握着帕子的手不停地指点薛明霭,“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里外不分,我怎么养就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

薛明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看着母亲凌厉的目光,还是开口,“夏家被处置有什么不好,妹妹被夏家害得还不够惨吗?夏季成干出那种事也该受教训,若是这案子让二哥办了反而好了,二哥一定会弄个清楚。”

二太太表情又严厉了几分,“你妹妹如今不是好端端的吗?你摆着脸给谁看?我让你去你就去,如今连母亲的话都不肯听了?”

薛明霭目光坚韧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件事母亲就别再问了,我们听消息就是了。”

二太太脸色铁青,伸手就要去抓薛明霭,“你父亲打你,每次不是我拦着,护着你倒护出这样的罪孽,早知道就让你父亲拿了棍子将我们一起打死了干净。”说着掩面大哭起来。

薛明霭听着二太太的哭声,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顿时卸了个干干净净,可是想到九妹妹差点惨死,他却怎么也不能再顺着母亲的意思,只得腿一软跪下来。

钱氏换了衣服和任静初从房里过来看二太太,进了屋便听得二太太如丧考妣的哭声,两个人撩开帘子进内室,任静初一眼看到薛明霭跪在地上求饶,二太太又打又捶,任静初压了几日的委屈,顿时得到了伸张。

二太太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蒙了猪肉的混账东西。”

任静初也冷哼出声,那夜她说的没错,亦娟又不是死了,犯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如今二太太也哭成这个样子,真像是给家里人哭丧,本是一件小事,就这样揪住不放,俗话说的好,天作天有雨,人作人有祸。夏家这么好的婚事,薛明霭不是疑心这个就是疑心那个,现在好了,果然被薛明霭盼出了事,若是一开始就欢欢喜喜地将亦娟嫁过去,说不定也就没有了今天的事。

还是她房里的婆子说的对,说不得是薛亦娟和夏家大爷的八字不合,论倒霉,夏家还不是更加倒霉。薛明霭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今天还不是要被二太太训斥。二太太在她面前维护儿子,现在还不是被儿子气成这个模样。任静初几乎忍不住笑,今日笑别人,明日被人笑。

钱氏拉扯任静初的袖子,“三弟妹快去劝劝。”

任静初不愿意上前,只在旁边冷眼看着。

钱氏拉了任静初两次,任静初这才慢慢走过去,眼见二太太空哭喊没有眼泪的模样,任静初只想要笑,压抑住笑容还没有开口,只听得有人快步进屋,任静初转头看是杜鹃。

杜鹃见到屋子里的情形,吓得一怔,恐怕二太太的怒火烧到她身上,急忙利落地上前禀告,“二太太,老爷让人捎信回来说,”说着看一眼任静初,“朝廷要亲家老爷去西北领兵。”

二太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任静初也看向杜鹃,只见杜鹃目光闪躲,任静初心头如被重重压了一块石头,嘴角本来憋着的笑意跑的无影无踪,“你……你说什么?”

杜鹃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外面的消息说,亲家老爷要去西北领兵。”

任静初一点侥幸跑的无影无踪,脸色霎时巨变,“是说我父亲?我父亲要去西北?”

杜鹃点了点头。

任静初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鹃,“不可能,我父亲哪里会打仗,怎么会突然要去领兵……我父亲怎么会领这种差事,一定是打听错了。”说着去向二太太。

二太太也惊住了,半晌才道:“是谁传来的消息?”

杜鹃道:“老爷身边的小厮。”

既然是老爷的小厮回来传话,这件事八成就是真的了。

怎么这时候派了亲家老爷去西北。

二太太道:“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杜鹃道:“只有这些。”

任静初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我要回去问问清楚,怎么就让我父亲,”战场上刀枪无眼,只要想想就让人胆寒,父亲怎么能受得了,任静初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流下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问清楚。”再也顾不得别的,转身就向外走去。

二太太忙起身,吩咐任妈妈,“快让人拉住三奶奶,快……”

……

容华睁开眼睛芮青和锦秀在旁边做针线。

芮青看到容华醒了,放下东西走上前,“少夫人是渴了吧。”说着去端了一杯水过来。

容华喝了水问芮青,“夫人和四太太走了吗?”

芮青点点头,“少夫人再歇一会儿吧!”

容华摇了摇头,要不是身上太累怕对孩子无益,她也不会这个时候歇下,容华起身靠在迎枕上。

不等容华问起,芮青低声道:“侯爷让高越回府来问过少夫人了,高越还说侯爷那边一切都顺利,让少夫人不要担心。”

容华舒展了眉角,她知道薛明睿一定会让人带消息回来。

芮青话音刚落,春尧进了屋。

春尧走到容华身边,低声道:“二房那边炸开了锅,听说常宁伯被朝廷派去西北了,三奶奶正闹着要回娘家。”

常宁伯去西北……西北边疆不但是苦寒之地,又常年和瓦剌冲突,经常吃败仗,薛明睿提过今年西北战事吃紧,这时候常宁伯去西北不但要去边疆吹风,更落不得什么好处。这样看来,经过樊、夏两家的事,皇上开始动手砍掉庄亲王的势力,任家豪富自然首当其冲。

常宁伯不会轻易就去西北,会尽想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只是圣心已定,越挣扎下场就会越凄惨。庄亲王定会劝说常宁伯委曲求全。常宁伯一旦离京,整个任家就落在常宁伯世子肩上。

容华想起常宁伯世子那双湿滑的眼睛。

对付常宁伯世子那种行事放浪的人不会很难,更何况常宁伯世子身边还有瑶华这样一个佳人。

瑶华时时刻刻想着要对付她,她每次都轻易将瑶华放过,就是要等这一天。

第385章 才知情深

容华起身换了衣服,走出内室。雁翎带着人已经将侧室临窗的大炕上放了软榻,炕上的矮桌摆了饭食、点心,一会儿李妈妈进屋,带了两道补菜给容华。

容华吃过饭,高越带了消息回府,锦秀几个拉了屏风叫高越进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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