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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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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点点头,这些日子她生怕哪里会出纰漏,没睡一个踏实觉。

湘竹将毯子给瑶华盖好,瑶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晃动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下来,瑶华耳边传来湘竹焦急的呼喊,“奶奶,不好了,外面来了强盗要抢我们的东西呢。”

瑶华睁开眼睛,湘竹吓得面无血色,外面更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瑶华胸口顿时透不过气来,颤抖着手掀开车窗的帘子。

马车外围上了一群身穿褐色衣衫的汉子。

这才出京多久怎么会遇到强盗,八成是有人故意做成强盗的模样。瑶华紧紧咬起嘴唇,李家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湘竹吓得抖成一团,瑶华看得心烦意乱,“你害怕什么?死活就是这一次,老天眷顾我们,我们自然闯过去,怕有什么用。”

湘竹紧紧攥起衣角,“奴婢……不怕……”

瑶华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刃握在手里,好半天她才发现自己全身也都在颤抖。她明明劝服自己,出了差错大不了一死了之,可是到了这时候她才知晓就算寻死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瑶华紧盯着马车帘子。拉车的马匹不安地踩动着四蹄,车厢来回颤动,瑶华和湘竹两个随着车厢摇来摇去。忽然之间马一下子安静下来,紧接着车厢重重一沉,湘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瑶华一只手按住身边的匣子,一只手拔出短刃,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随着车帘掀开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满脸横肉的大汉进了车厢,一双混沌的眼睛在瑶华和湘竹脸上一扫,露出淫邪的笑容,蒲扇般的大掌冲着瑶华抓过来。

外面的镖师靠不住,她就只有一死才能免得落入这些贼人手心。瑶华扬起手里的短刃割向脖颈。

冰凉的刀落在脖子上她莫名的胆怯起来,只是稍稍迟疑,手臂一疼,手里的刀被人抢夺过去,整个人也一下子被拽起来倒在车厢里。

那人在软座上找到了匣子和包袱粗鲁地笑了两声,抄起瑶华的手不顾她挣扎直接拖出了车厢。

瑶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整个身体被撞的疼痛不堪。大汉招呼着同伴要离开,瑶华爬起来想要逃跑却没有半点气力,只能任着大汉将她伏在马背上。

贼匪得手就要离开,忽然听到有人慌张地道:“不好了,官兵来了。”

瑶华只听得周围一阵马蹄声传来,贼匪就要骑马逃窜。

杂乱的脚步和呼喊声过后,瑶华被人从马背解下来,转过身来,瑶华这才看到一群贼匪已经被捆缚在地。

第466章 垂死挣扎

成衣匠给容华量好了尺寸。

冯立昌家的不忘在一旁嘱咐,“要做的宽大些,这几日小主子长得比从前快许多。”

成衣匠恭谨地道:“妈妈说的是。”

成衣匠退出去,冯立昌家的将容华扶去暖炕上坐了,“任大奶奶出了城就被贼人盯住了,官府赶到时任大奶奶已经被贼人扛上了马背。”

容华抬起头,“任大奶奶人呢?”

冯立昌家的道:“被官府送回了任家。”

容华点点头,这下瑶华总该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和任家脱开关系。任延凤的案子还在审着他的父母、家眷都不准离开京城半步,这就是大周朝的法度。

……

任夫人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官兵围了我们家?”

秦妈妈也慌张起来,“送大奶奶回来之后,那些人就站在门口。”

只有犯了重罪,府邸才会被朝廷看管。

任夫人双手哆嗦,朝廷明明只治了延凤的罪,没有牵连家里。

秦妈妈道:“奴婢听那些官爷说,我们家送大奶奶出京乱了法纪。”

乱了法纪,任夫人出了一身冷汗,“我们家是休了她,怎么算乱法纪?延凤判了徒刑并没有牵累家眷,我们好歹是常宁伯府,他们怎么能这样无法无天。”

秦妈妈忙劝,“说不得一会儿人就散了。”

既然围了伯爵府就没有轻易离开的道理。任夫人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下子手脚冰凉,“筹办棉花的管事呢?让他进来说话。”

秦妈妈目光闪躲,为难起来,“管事的还没回来呢。”

任夫人心口犹被狠狠地锤了一拳,“不是……说好了将棉花办齐全就回来禀告,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秦妈妈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任夫人顿时站起身,“还愣着做什么,让人去问啊……”

秦妈妈急忙打发人出去问。

过了好半天,秦妈妈才带了管事来禀告。

管事的道:“那些棉花一夜之间全都卖给了皇商,小的们也没有法子,大管事去打听消息,若是能从皇商手里买了,说不得能解燃眉之急……”

偏偏就在他们筹备好了银子的时候,那些棉花一夜之间全都卖给了皇商……这分明是早就算计好的。

任夫人攥紧了手,掌心里全是湿粘的汗,皇商还不是听朝廷的吩咐,不给人家活路的是朝廷,他们怎么可能再将棉花从皇商手里买回来。任家完了,彻底的完了。

管事的退下去。

任夫人一眼看向秦妈妈,“陶瑶华人呢?”

秦妈妈道:“大奶奶在屋子里歇着,奴婢怕大奶奶胎气不稳,让人送去了保胎的汤药。”

任夫人目光冰冷,“都什么时候了还送保胎药。她在外面被贼人脏了身子,还好意思活着回来。你去和她说,她好歹是读过书的人,也该给任家和她自己留些脸面。”

秦妈妈听得心惊肉跳。

秦妈妈半天没动,任夫人阴狠地看过去,“还等什么?”

秦妈妈这才应了一声,“奴婢……奴婢……这就去准备。”

任夫人道:“有什么好准备的,不管是绢子、绫子、裤带还是剪刀,能就死的东西多得是,她若是找不到,你就告诉她,撒泡尿也能侵死。”

任夫人尖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听的秦妈妈缩了缩手。这也怪不得夫人,身子不干净哪有面目再活着见人。

……

秦妈妈带着几个粗实婆子将瑶华逼进内室。

秦妈妈苦口婆心,“奶奶,夫人也是为了您好。您去了,夫人必然不会亏待您,安葬在祖坟不用说,后代子孙也会一直供奉。您若是不肯……生下小少爷,小少爷不知要被人说出什么。”

湘竹跪坐在地上直哭,“妈妈,您去和夫人说说,少夫人和奴婢离开家里就是。”

秦妈妈叹口气,“夫人何尝不想这样,只是朝廷不肯,否则奴婢何必走这一趟。”

瑶华静静地坐在小杌子上,怪只怪她在马车里时没有勇气一下子了断自己,而今没有了名节,还是一样要就死。瑶华浮起一丝笑容,“妈妈说的对,娘都是为了我着想,妈妈别忘了回去提醒娘,交不上棉花朝廷定会给任家定重罪,到时候任家上下说不得要流放为奴,只怕生不如死,若是娘愿意,我和娘结个伴,黄泉路上也有照应。”

秦妈妈开始还不在意,听得后面的话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平日里看起来娇弱的大奶奶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瑶华抬起头嘴边犹自带着笑容,“妈妈照说就是,我听着话,若是娘不愿,我走的也心甘情愿。”

屋子里的下人都目瞪口呆。

瑶华接着道:“好教妈妈知道,我让人去李家打听过消息,我也并非是危言耸听,我是为了给世子爷留下血脉才远走避开,我想过只要生下孩子我必然追随世子爷而去,否则我一个怀着孩子的弱智女流,何必为难自己受这样的苦楚,妈妈想想是也不是,”说到这里瑶华叹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家产籍没是什么意思想必妈妈也听说过。”

秦妈妈攥起帕子。家产籍没,是家财和下人都在其中的。

“最可怕的是主子、奴婢一起流放为奴,去那种苦寒之地,别说娘和世子爷,就算是妈妈们也没尝过那种滋味。”瑶华微笑着看秦妈妈慌张,自从进了任家她一直受人奚落,这些下人也没给过她好脸色,马上就要死了她恐怕是看不到她们惊慌的模样,不如现在告诉她们,也好让她解了心头之恨。

下人们果然窃窃私语起来。

瑶华端坐在椅子上迎上秦妈妈的目光,“妈妈去传个话,也好让我心安,日后到了泉下我会祝祷妈妈一家平安。”

秦妈妈嘴唇苍白,半晌才道:“奶奶还是别惹夫人生气了。”

“否则怎么样?”瑶华淡淡道,“不然给我入任家祖坟?就算我在外面死了,任家也不会收敛我的尸身,任家上下从来没将我当作大奶奶,我现在有什么好怕的?真的闹起来妈妈不怕我的陪房去府外向官兵求救?我要见娘一面,起码安排我带来的陪房。”

这样的要挟秦妈妈不敢再说什么,就要吩咐人去找瑶华的陪房。

小丫鬟刚飞似的跑出去,外面就传来任夫人冰冷的声音,“我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任夫人让人扶着进屋。

瑶华起身向任夫人请安。

任夫人坐在锦杌上,“你要说什么?”

瑶华道:“有件事媳妇一直不敢说,进了任家媳妇就看到娘身边跟着个人。”

任夫人皱起眉头,左右看看,“什么人 ?'…3uww'”

瑶华道:“穿着青色蔷薇褙子,一双粉色素面鞋。”

任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瑶华道:“她说她叫越娘。”越娘从前的任大奶奶,任家一直拿来压她的人。越娘年纪轻轻就没了,她不相信任家人心里就没鬼。

任夫人果然顺着瑶华的目光转头看身后,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周身冰凉,再也坐不住一下子站起身。

屋子里慌乱了一会儿,任夫人伸出手指向瑶华,“你疯了,你疯了。”

瑶华声音轻软,“娘,您没看见她现在就站在您身后,等我死了就和孩子站在您的左右,这样您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任夫人伸出手来,“你这个疯妇。”

秦妈妈忙上前搀扶着任夫人出了屋子,一会儿功夫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走了干净,最后一个婆子出去关门上好锁。

湘竹听着门锁的声响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下来,喘口气爬向瑶华,“奶奶,咱们怎么办才好。”

瑶华眯起眼睛看窗外,“没有了别的法子,就像我说的,就算活下来也是被流放,我的身体支持不到尚阳堡。”即便现在她能吓住任夫人也不一定能改变结果,她只是不愿意这样被她们逼死。

瑶华主仆熬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只听院子里一阵喧哗。

湘竹去门口听消息,瑶华起身拢好头发,朝廷给任家定了罪,任家上下如今全都一个处境,再也没有人来逼死她。

……

“任家延误军资,任延凤判了杖责五十,斩首弃市,常宁伯被削爵,不日徒刑尚阳堡。任家家财籍没,男丁充军,女眷流放尚阳堡为奴。”

听着余管事的话,薛老夫人点点头,“也就是这样了。”任家算是彻底家败,“二老爷呢?”

余管事道:“二老爷受了杖刑已经抬回去养着了。不过朝廷有命,犯官处斩之时,二老爷和一些犯官要去法场观刑。”

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晓再有别的心思会是什么下场。

老夫人抬起手让余管事退下去,然后闭上眼睛,朝堂上这样疾风骤雨,恐怕也是圣体欠安的征兆。

老夫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妈妈出去将来请安的薛夫人、容华都拦在外面。

薛夫人有些着急,“这可怎么好,已经连着睡了两天了。”

李妈妈擦擦眼泪,“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说着顿了顿,“老夫人的事是不是也该着手安排了,免得到时候预备不周。”

第467章 惊恐

容华在薛夫人房里坐了一会儿,李妈妈说起老夫人这些日子的情形,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夫人的病不知道还能拖多少时日。

李妈妈道:“老夫人让大奶奶过来接小少爷,奴婢将小少爷的东西都收拾齐全了。”

老夫人病成这样也照顾不了润哥。

薛夫人道:“不如先让润哥到我这里,二叔才受了杖刑,那边可能要忙上几日。”

李妈妈目光一深,老夫人的病突然重了,她也想过让小少爷先来夫人屋里,谁知道小少爷就是不肯,这一分家连孩子都生分了。

坐了一会儿容华和李妈妈从薛夫人房里出来,两个人走出穿堂,李妈妈想起一件事,“大爷这段时日来老夫人这边次数多些。”

分家之后薛明柏突然来了精神,经常买些糕点往老夫人房里送。这些她都知晓。

“大爷说要开店铺,想请侯爷帮忙。”

容华拢了拢身上的氅衣,薛老夫人越病薛明柏和钱氏就越急。

李妈妈长口气,“老夫人说二老爷开酒楼被牵连,家里又才抄了家,现在开店铺免不了生出许多口舌来。大爷听了这话辩了两句,老夫人大概是上了心,病就紧起来。”

容华停下脚步,侧头看李妈妈,“我会吩咐下去,老夫人静心养病不许旁人打扰。大爷再找上门我就让人去问侯爷。”

李妈妈垂下头,“只是要辛苦了少夫人,外面的人说起来还以为少夫人治家太严。”

说治家太严不准其他几房人上门探望老夫人 ?'…3uww'武穆侯府本来就是规矩大的,外面又不是不知晓,她也不怕多几张嘴议论,容华微微一笑,“只要老夫人的病能将养好。”

说是将养好,不过是多撑些时日,李妈妈道:“老夫人的心思奴婢最知晓,老夫人是想看到少夫人生产才能安心。”

容华点点头,李妈妈福了身将容华送走。

……

容华回到房里将牛婆子叫来跟前,“老夫人那边是不是听了什么消息。”李妈妈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她。

牛婆子仔细思量,“奴婢没听说什么,”说着顿了顿,“应该是三奶奶回去之后闹起来了。昨天老夫人让二房、三房、四房的婆子来府里领些新鲜的果子。”

“老夫人拨去伺候二太太的嬷嬷回来了没有?”

牛婆子点头,“有。奴婢特意去打听了,只是老夫人房里的人嘴严。”

容华道:“你去和李妈妈说说话。”李妈妈有心透露,牛婆子一定会问出来。

不一会儿牛婆子从老夫人那边回来,“李妈妈和奴婢说了,昨天二房商量要怎么处置抄家后的财物,大奶奶说将剩下的财物都放在公中,哪屋有用分发给哪屋。”

二老爷屋里的财物被抄,二房剩下的就是明柏和明霭房里的,若是将所有东西都放在一起,自然吃亏的是任静初。现在二房由钱氏主持,任静初又没有反驳的权利。

牛婆子接着说,“三奶奶反驳了大奶奶,大奶奶就说现在这个时候只要全家渡过难关,别的以后再提。”

只要东西入了库怎么可能再拿出来,钱氏真是好思量,不声不响就吞了任静初的财物。二太太没有完成的事,钱氏轻轻松松就做好了。从前在老夫人面前钱氏处处小心,现在分了家,二太太只能在床上病着没有人再牵制钱氏,钱氏的本来面目都露了出来。

牛婆子道:“三奶奶急了,说大奶奶好歹从前也收过她恩惠,怎么就能翻脸不认人了。”

任静初也就是直接说给过钱氏银子。钱氏人前隐忍这么多年,怎么会为任静初曾经施舍过她银子就网开一面。

“大奶奶自然不肯承认,只说三奶奶不懂事,从前也就罢了,现在薛家遭了这样大的祸事全是因三奶奶娘家而起,三奶奶还不知收敛。三奶奶什么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住,骂了难听的话,说大奶奶出主意让她对付长房,现在是卸磨杀驴,恨不得将她撵出薛家。大奶奶无心和三奶奶吵闹,转身就离开了。”

钱氏是想侵吞任静初的财物,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和任静初纠缠下去,再说这样闹起来只怕要让府里的下人听到,钱氏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对付任静初,找个借口让任静初好好养胎就能让婆子将任静初关在屋里。更何况任静初曾经还私自离开夫家,现在正好给了钱氏方便。容华道:“李妈妈怎么说?”李妈妈言语中应该流露出对这件事的看法。

牛婆子和李妈妈也算是谈得来,就多说了些话,“李妈妈说没想到大奶奶平日里温和的人,竟也能这样狠起来。”

李妈妈的态度就是老夫人的态度。

容华早就知道任静初回去必然会有今天这一幕。钱氏不能将所有人都当做傻子。从今往后钱氏再不能从老夫人这里骗取同情。容华不得不佩服钱氏,虽然现在面目败露,却仍旧达到了目的。

不过二房谁掌家和她无关。钱氏也好,二太太也好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二太太的病万一好了,钱氏也没有好果子吃,可是要让二太太病不好,钱氏就要用手段,到时候不怕露不出马脚。

牛婆子说完话退下去。

锦秀笑着进来道:“侯爷让人送进府一直小鹿,管事的问少夫人放去哪里养着。”

她不过是开玩笑说京里人都愿意养鹤,若让她养她情愿养鹿,她不大喜欢尖嘴的东西。谁知道薛明睿竟放在了心上。

锦秀道:“听说鹿子很小,能放在院子里养的。”

“还是放去南院吧!”容华微微一笑,“南院宽敞养起来也好。”

锦秀下去安排,容华吃了午饭,冯立昌家的进来道:“任家没有处置任大奶奶。”

容华有些讶异,任夫人不像是心软的人,难得瑶华经历了这么多,心中还能有一丝期望。

……

弘哥让小厮在门外等,自己去见瑶华。

任家家眷判了徒刑,他是好不容易才上下打点进来见瑶华一面,有些话不跟瑶华说他心里十分不快,尤其是瑶华千方百计让陪房捎信给他,盼他看在姐弟情分上救她一命。

弘哥踏进屋子,湘竹先满怀期望地迎上来,“二爷您来了,快去看看奶奶吧,奶奶病成这样如何能熬住长途跋涉。”

弘哥侧头看一眼湘竹,“你退下去,我有话单独和二姐说。”

湘竹迟疑地看了瑶华一眼,看到瑶华点头这才垂下头慢慢走出去。

门被重新关上,屋子里只有弘哥和瑶华两个人。

瑶华苍白的嘴唇慢慢弯起一个弧度,“好久不见弟弟都长这么高了。”

弘哥目光冰冷,“二姐病了这么久还是这般模样。”

是讥讽她还没有病死。瑶华心中的期望渐渐磨灭了,“弟弟恨我?我虽然不曾像五妹那样对弟弟,却也时时不忘关怀,难不成我们姐弟没有半点的情分。”说着话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从前看到她落泪觉得她可怜,现在看她这般做作只觉得恶心。弘哥道:“二姐说看到了死去的任大奶奶跟着任夫人,任家人都以为二姐不想就死故意吓任夫人,可是我知道二姐不是这个意思。”

瑶华弄不清楚弘哥的意思。

弘哥没有让瑶华等太久,“二姐能说出这番话来是因为二姐感同身受。二姐是不是时时觉得大姐和五姐就站在二姐身边?”

瑶华睁大了眼睛,忍住不去看身后的冲动,一脸无辜,“莫不是弟弟觉得是我害死了五妹妹?”

弘哥讥诮,“二姐不用觉得委屈,是也不是二姐心里清楚,五姐心里更清楚,”说到这里弘哥故意停下来看瑶华的表情,“二姐是不是觉得没有害过我和八姐,我们心一软就想法子将你救出来?”

弘哥向前走几步到瑶华身边,压低了声音,“二姐错了。二姐以为八姐为什么处处提防二姐?我为什么知晓五姐的事?二姐没想过八姐不止名字像五姐?”

弘哥停下来故意不说后面半句。

瑶华慢慢思量,半晌才从弘哥脸上得到答案,“是她?”瑶华瞪大了眼睛,几乎崩溃,“不,不可能是她,她分明死了……”

弘哥道:“二姐喜欢大姐夫,八姐才能顺利嫁去薛家,八姐早就将二姐看透了,八姐生长在府外如何能知晓这些?我说这些就是要二姐死心,八姐和我是不可能帮二姐的。”

怪不得容华会和她下那样一盘棋,原来是故意吓她,怪不得她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受阻,原来是因为她,瑶华眼前浮起陶容华微笑的表情,容华脸上那些恭顺温婉的笑容逐渐带着讽刺和嘲笑,“妖孽……”瑶华要站起身脚一软却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上。

“二姐大些声,辱骂宗亲罪加一等,朝廷定会给二姐好好定罪。”

瑶华听得这话,最后一根骨头仿佛也跨下来。

第468章 安宁

“不可能……老天怎么会这样不公平……她分明死了……分明死了的……她的鬼魂还缠了我那么多年,让我时时睡不安稳,你怎么能说她还活着……”瑶华眼角仿佛都睁的呲裂,“你怎么告诉我她还活着……那我这些年担惊受怕是为了什么?啊?是为了什么?”

弘哥冷冷地看瑶华,“二姐说呢?是为了什么?二姐心里有鬼还能怨旁人不成?二姐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也会害怕。”

瑶华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我不害怕,都是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你们都在骗我,在骗我……”

弘哥蹲下身,“事到如今我还用骗你?二姐,你被戳穿了,你做的坏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不能再让别人可怜你,你的夫君已经被杖死,你被陶家除了名,你的夫家虽然没有休你,可是你就要被带去尚阳堡。”

瑶华口唇渐渐青紫,“你们……一直……都知道……”

弘哥笑道:“你说呢二姐,你演的戏我们从来都知晓,二姐比台上的戏子扮的还好,骗了长姐又骗了李氏,可惜日后二姐只能骗骗尚阳堡的狱卒,盼着让他们手下留情,每日少受鞭笞之刑。”

瑶华不断地摇头,眼泪在脸上纵横,“我竟然没看出来,我竟然让你们算计……”

弘哥道:“二姐言重了,若不是二姐先害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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