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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王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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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个自己毫无记忆、却又吐出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一时间,承汲心中慌乱;在突如其来的混沌之中,他万万不敢轻易承认对方的断言。

    “你已然长大成人,可我依旧认得出你的眼睛,你讲话时的神情与当年的端王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按捺不住疑惑与冲动,承汲大声问到。

    “小王爷!老奴是端王爷的马夫!我本名石玉,王府败落之后,自改姓名为袁守鑫。”“好!好!既然你说我是袁承汲,那你告诉我,我的乳名是什么?我的生母又是谁?”

    “宝儿!你七岁之前的名字就是宝儿!你母亲是王爷的侍妾李夫人!昔年,因母家受累,李夫人被迫离府去了栖云寺!她的墓碑就在栖云寺!”

    提及母亲,此时,承汲的心忽然沉静下来;慢慢转过身望向窗外,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三爷!请您告诉我,爹究竟是不是被人陷害?是谁?是谁要将整个端亲王府赶尽杀绝?”“是毓亲王!”

    “是毓亲王!”,同样的话语、相同的语气,承汲再一次听到;第一次是从十三王爷口中,这一次是从袁守鑫口中。

    “你不过是一位随侍马夫,爹遭人陷害一事是猜测还是确有凭据?”承汲背身问到。“那日入宫,是老奴驾车送王爷去的!我还记得,去的路上,王爷忽觉头痛难耐便停车驻足。王爷说,今日与二弟毓王爷一同奉诏面君,总觉得心神不宁,可一时又说不清缘由。果不其然,王爷入宫后便再没能走出来,可一同面圣的毓王却安然无恙。王爷因谋反之罪而死,可毓王却自此成了皇上万般倚重之人。”

    “在爹入宫的前几日,我曾偷偷溜进爹的书房;无意中,我听到了爹与毓王的对话;毓王说爹曾被议储,后错失皇位,而当今圣上疑心极重,恐亲王密谋篡位,遂时时忌惮防备;那时候,毓王已然如坐针毡,生怕哪一日便会丢了脑袋。”“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毓王捏造罪证、向皇上告发端王爷意图谋反;如此一来,他便成了忠臣,远离了祸患;而端王爷却成了无辜的罪臣,万劫不复!”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为了向自己的弟弟表忠心,他不惜陷害自己的哥哥,不惜毁了哥哥的一切!”

    泪滴悄悄滑落,泪眼模糊之际,承汲仿佛又见到了昔日光景;皇叔赐名赏玉,二叔过府探望,母亲轻声细语,兄弟赛马骑射

    转过身,承汲凝视袁守鑫;紧接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主子!”

    见状,袁守鑫亦跪倒在地。

    “承汲感念三爷对父亲的一片忠心,承汲亦感念三爷对我的万全庇护!这里是端亲王府,天命所顾,袁承汲回来了!”

    颤抖而苍老的手抚摸着承汲的面庞,此刻,袁守鑫泪如雨下。

    “好!回来就好!”“是!历经生死,终究还是再回来了!”

    “主子!饮下了冠顶红,老奴已是将死之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老奴还要再告诉您一个深埋已久的秘密!”

第099章生母未亡,命运捉弄() 
“秘密?什么秘密?”

    这一刻,承汲屏住呼吸,急促的心跳听得真切。

    “是是有关你的”“有关我的什么?您快些说啊!”

    “有关李夫人,你的生母!”“我娘?”

    “是!”“有关我娘的什么秘密?娘不是意外坠崖而亡?那不是意外,对不对?娘的死并非天命,而是人为之祸,是不是?”

    “你娘她没有死!”

    此刻,袁守鑫的话惊住了承汲;一时间,他手足无措,竟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娘没有死,娘还活着!您不是在骗我,对不对?”“当年,皇上追责旧案,因恐母家牵累王府,夫人被迫离府赶往栖云寺,山路崎岖难行,其所乘车马的确坠下了山崖。可夫人命不该绝,奄奄一息之际被过路进香之人搭救,姑且保住了性命。”

    “被人搭救?这可爹与端王妃告诉我,娘已然坠崖死了,他们把她的尸身安葬在了栖云寺,还立了石碑,那石碑我亲眼见过!还有还有娘的贴身侍婢秦妈妈,她亲口向我讲述了娘的遭遇;几日后,因念主心切,秦妈妈在寺中悬梁自尽,爹把她埋在了娘的身旁,让她们主仆二人黄泉相伴!”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承汲的眼中满是迷茫与恍惚。

    “千真万确,夫人没有死!是端王妃骗了你!”“为何?端王妃为何要这样做?她这样做,爹又可曾知晓?”

    “王爷该是不知晓实情的!”

    说罢,袁守鑫叹了口气。

    “当日,车马坠下山崖后,秦妈妈命大,未受重伤;苏醒之后,她发现夫人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借路人相助,秦妈妈以最快之速赶回王府求救;就在要回禀王爷之时,谁知却被端王妃拦了下来。随后,她亲自派人去山下寻夫人,却并未允准秦妈妈同行。一个时辰后,派去的差人回来了,说他们找到了夫人,但为时已晚,夫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如此狠心,非要置娘于死地?”“因为你!只要夫人在,端王妃就不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独一无二的母亲;只有夫人死了,你才能顺理成章地去做她的儿子。那时候,端王妃膝下无子,且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也未可知;她断断不愿因没有子嗣而失去王爷的宠爱,更不愿看到李夫人母以子贵、再夺恩宠的那一日!”

    “人命关天!当日,秦妈妈为何不向爹阐明实情?”“秦妈妈赶回王府之时告诉我,她敢断定夫人仅仅是受了重伤,若及时救治,定无性命之忧。她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她当然一心想救主子!可再如何心切,她也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端王妃横加阻拦,且命其守口如瓶,她又怎敢不从?”

    “既是赶回王府后再未见过娘,秦妈妈又如何能肯定娘没有死?”稍稍定了定神,承汲低声问到。“因为栖云寺内的石碑之下,根本就没有夫人的尸首!”

    “你确定?”承汲一字一顿地说到。“我确定!那是我亲眼所见!”

    “夫人被葬在了栖云寺,秦妈妈自请离府,愿为旧主守灵,对此,端王妃自然允准。临行前,秦妈妈陈述原委、跪地相求,要我悄悄前往栖云寺,助其掘开坟墓,再亲眼看一看夫人,否则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当夜,我如约赶赴寺中,趁着夜深人静,挖开了墓穴;打开棺椁之后,里面空空如也。由此推测,端王妃派人去寻的时候,夫人已经不在了,她一定是被人救了;可端王妃不愿其生死不明、留有祸患,便谎称夫人已死,并已妥当安葬。”

    “生死之事,娘是爹的妻妾,他为何不去真真切切地看一眼?为何要轻信端王妃一己之言?”“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对其德行亦是万分信赖。”

    “好!好!如此一来,秦妈妈的追随旧主、悬梁自尽也就明了了!端王妃必须灭口,只有死人才最令人安心。”“端王妃心思缜密,不日便察觉了秦妈妈曾私探墓穴。之后,她便带着你去寺中拜祭夫人;离寺之时,她告诉秦妈妈,只要李夫人死了,她便允诺善待于你,若李夫人死不了,她便会对你”

    “妇人的蛇蝎心肠!”承汲凝视窗外,字字锥心。“为了保全你,秦妈妈只得以死换取端王妃的安心;只有她心安了,你才能在王府求得平安、来日长成。”

    此时,承汲脑中反复回想着那一日与秦妈妈的最后一面。

    “承汲,你娘在这里;你娘是我一辈子的主子,我得留在这里守着她。如果哪日你娘的魂魄回来了,得有人迎着她。日后,端王妃就是你娘了,她必会将你视如己出、诚心相待,你娘在天上看着她呢!”

    时隔十数年,此时此刻,再一次细细回味秦妈妈的最后一言,承汲终于明白其中隐含的深意。

    不幸生在帝王家,他再一次仰天长叹命运对自己的捉弄与折磨;正因为自己是亲王之子,才会遭遇姬妾纷争之下的母子别离;无可脱逃地卷入阴谋争斗,宿命钦定地承受本不该承受的万般苦痛。

    “我会设法去栖云寺拜祭秦妈妈的!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说罢,承汲抹去残泪。“不!你断断不能去!万万不可让人知晓你身世的一丝一毫!一旦有失,秦妈妈就真真是白白丧命了!”袁守鑫即刻叮嘱到。

    “娘活着就好!只要娘还活着就好!我定要找到她!上天定会眷顾我们母子,必会让我与娘世间重逢!”“盼夫人也能知晓你还活着!老奴万盼你们母子早日续缘重聚!”

    紧接着,袁守鑫咳了几声,随之几口鲜血呕了出来。

    “三爷!”

    一个支撑不住,袁守鑫顺势跪在了地上,承汲连忙俯身搀扶。

    “许是酒中的冠顶红加的多了!老了!手里也没个准头了!”“三爷!三爷!您不能死!您不能死!承汲在这世上只有娘和您这个亲人了,娘下落不明,我只有您了!”

    听了承汲的话,袁守鑫扭曲而沧桑的脸上露出了难见的笑容。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布包,似乎用尽全力地送到承汲面前

第100章三爷殒命,自叹无用() 
“这这里面是我私藏的冠顶红,你把它收好!”“三爷!您为何非要饮下它?您是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您为何要狠心离去,独留我一人!”

    “拿好它!与那锦囊放在一处,紧要关头可保全性命!”“三爷!”

    “定要收好!”袁守鑫再次叮嘱到。“是!是!”

    “能再见主子,能亲眼看到长大成人、雄姿英发的袁承汲,老奴死而无憾!到了阴曹地府,见了端王爷,老奴也可复命了!这条黄泉路,老奴总算走得安心了!”

    残破的身躯渐渐变得无力瘫软,袁守鑫倚靠在承汲怀中,气息已然不平。

    “把把我放在地上吧!你快些走!快些走!”“不!我不走!”

    此刻,承汲泪如雨下。

    “快快离开!若是叫旁人看到了,你便要引祸上身了!”“不!我不能丢下您不管!”

    “走!快走!”

    忽然,袁守鑫用力推开了承汲。

    “三爷!”“走啊!”

    “三爷!”

    这一刻,承汲跪倒在地;他心中满是仇恨与悲愤,却又不能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面对将死的恩人,他甚至不能放声大哭,而只能压抑着、按捺着,让泪水无声地倾泻。

    “三爷走好!三爷走好!我袁承汲指天誓日,定会将昔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定要让爹冤案昭雪,让整个端亲王府再见天日!”

    深深的跪拜之后,承汲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宝怡斋。

    他拭干眼泪,尽量平复心底的波涛汹涌,断断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半分异样。

    走了没多远,承汲迎面遇上了毓王爷。

    “小人见过王爷!”“宝天,快快免礼!”

    “怎的一个人到这僻静处了?”“见过王妃后,小人本是要去后花园瞧一眼承恩的,可一时旧思难抑,便想在府中好好走走。”承汲稳稳地答到。

    “本王知晓你的心性,你自是个长情念旧的。”“是!以前在栖云,师傅就曾讲过,说我念旧事、性优柔,怕遇事会踌躇不决。也许,我还真真不是什么杀伐果决之人,也断断难成大事!”

    “你这么说便是妄自菲薄了!你入宫不久便颇得圣意,这可是极为难得的,本王没有看错人!”

    听了毓王爷的话,承汲勉强笑了笑。

    “王爷,六夫人既已故去,您要节哀顺变、保重贵体,为着王府的变故,皇上对您很是关切!您乃圣上倚重的股肱之臣,万万有不得闪失!”“是!多谢皇上惦念!”

    “时辰不早了,已然见到了您与王妃,小人这就准备告辞了。”“何必急着走呢?用过午膳再回宫吧!”

    “多谢王爷美意,小人这就回宫复命去了!”“好!也好!那本王就不强留了!”

    遵照毓王爷的吩咐,黄总管将承汲一路送到了王府门口。

    “多谢总管相送!”“哪里话!送一送姚护卫,这是奴才的荣幸!”

    就在跨出大门之际,府中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回回总管!”“何事啊?如此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方方才小人去后院的宝怡斋取些花草,可一进去就发现,那里边儿的怪人倒在了地上;小人壮着胆子上前一瞧,只见他口边满是鲜血,伸手一摸其喉颈,竟竟已然死了!”

    听到下人来报,承汲强忍住悲痛,不动声色。

    “不就是死了个下人嘛!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已然断气了?”“小人不会弄错的,断断气了!”

    “晦气!弄张草席裹起来,再命人从后门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黄总管,那宝怡斋之人虽丑陋不堪,但再怎么说,其先前也曾救过王妃;念其多年侍奉且有救主之功的情分,还是将其尸身好生安葬吧!”承汲平静地说到。“嗯!姚护卫所言极是!若是马革裹尸、草草掩埋,的确有些不近人情!姚护卫念恩不忘、凡事周全,奴才敬服!”

    “此事便有劳黄总管了!”“是!奴才定会尽心竭力!”

    承汲上马之后,马尾巴一下扫到了黄总管的脸。

    “哟!这宫中的马匹果然不凡,身姿健壮,毛色光亮,瞧一眼便知是难得的千里马!”黄总管一边抚着面颊,一边笑着说到。“您回吧!有机会我再来府中探望王爷!”

    “慢!慢!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姚护卫的信件!”“信件?”

    “是!这是三日前,栖云来人送到的。”“栖云?”

    说着,承汲下了马。

    “您快瞧瞧吧!”

    接过信封,承汲一眼便认出了那清秀的字迹。

    “这笔墨甚是俊秀,该是李府的千金小姐亲笔所书吧!”黄总管笑着说到。“是!是紫云亲笔!小人多谢总管代为相传!”

    “姚护卫莫要客套,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多谢!皇命在身,小人这便告辞了!”

    意外收到紫云之信,这令原本悲伤难耐的承汲有了些许安慰。

    跑出一段路之后,承汲下了马,迫不及待地启开了信封。

    “致宝天:宫中纷乱,心上之人可安好?栖云寂寥,夜夜思念日见消。恩师安康、兄结连理,家中无事扰。唯父时而心焦,母亦病榻难见好。每况愈下,母忧独女尤未嫁。企君安,展男儿之志,加餐勿念妾;盼君聚,展鸳鸯之锦,执手成说情不绝!”

    读完紫云之信,承汲缓缓合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无用之人:不能为父伸冤报仇,无法寻到依旧活在世上的母亲,对恩人的死无能为力,更不能给痴情苦待的女子一个圆满的归宿。胸中积聚着太多的辛酸苦楚,心底埋藏着太多的恩怨情仇,这令承汲备感煎熬

    正午时分,承汲回到了宫中。

    承天殿外,楚公公迎面走下台阶。

    “公公!”“哟!从毓王府回来了?”

    承汲点了点头。

    “六夫人的丧奁可还得宜?毓王爷可还安好?”“六夫人丧葬之事很是稳妥,不过,王爷的确不大好;奴才到王府之时,王爷正在书房独自歇着,说是昨日一整夜没睡安稳,心力交瘁。”

    “哎!毓亲王府这是怎么了?接连不断地出事!”“公公莫叹!世事难料,祸福总是无常的!”

第101章嫡庶有别,旧事锥心() 
“公公!这时辰,皇上用过午膳,是不是已然歇下了?”承汲接着问到。“正是!阅了整整半日的折子,圣上定是乏了。”

    “您无需在内殿服侍吗?”“现下,贵妃娘娘在里边儿伺候着呢!咱们自不必在一旁候着了!”

    “原来如此!有贵妃娘娘相陪,圣上自然合意。”承汲应和到。

    “对了!皇上召三位皇子申时入殿,说是要问一问近日的功课。”“是!多谢公公提点!”

    “趁着这会儿空闲,我得去太医院跑一趟!”“日头正烈,何事要劳您亲自走一趟?小同子呢?怎的不见他?”

    “这猴儿崽子,三天不打,竟让我这个当师傅的给惯坏了!一到午后便换着法儿的偷懒躲清闲,这会儿又不知在何处眯着呢!”“若是方便,有何差事,奴才代公公跑一趟吧!”承汲即刻说到。

    “不必了!你才回宫,还是好生歇一歇吧!最近宫中湿热侵袭,皇上命我去寻个化湿解毒、平和阴阳之气的方子,若制法不繁杂,便可用作代茶饮。我寻思着,魏太医一向最通此道,我去找他讨一剂,必得功效显著、口感上佳。”“公公体察圣意、思虑周详,奴才敬服!”

    “断断没什么周不周详,不过是侍奉主子的时日久了,自然也就能揣摩一二了!得了!我这就去了!你留在这儿多多照应吧!”“是!公公慢走!”

    不过半日,从宫中到王府、又从王府返回宫中,这一去一回在承汲心中却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死,恩人袁守鑫已作亡魂;生,自己的母亲可能依旧在世;死生本就在一线间,但恰恰是这浮如游丝的一线却能令身处其境之人真真切切感受到命运的无情与有情。

    再次取出紫云之亲笔信,凑近其轻轻嗅一嗅,承汲仿佛能闻见那独有的幽然清香,那是紫云身上的味道,熟悉而甘甜,令人心安宁

    约莫半个时辰后,雀贵妃从殿内走了出来。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姚护卫免礼!”

    “敢问娘娘,皇上歇的可还安稳?”“还好!圣上日夜忧劳国事,家事也不轻松,如此劳心,得空必得好生休养,以保龙体安泰。”

    “奴才谨记娘娘教诲,定当尽心竭力侍奉圣上!”“本宫知道,你与楚公公都是十二万分的尽心;特别是你姚护卫,虽入宫不多久,却格外识大体、懂礼数,皇上对你很是赞赏呢!”

    “奴才万万不敢当!”“呵呵!你是毓亲王举荐的,断断错不了!”

    雀贵妃走后没多久,三皇子承坤来到了承天殿。

    “奴才见过三皇子!”承汲跪地行礼。“哈哈哈哈!姚护卫与我并不生疏,无须行此大礼。”

    “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见了主子自不能有失规仪。”“姚护卫不愧是父皇身边之人,行事谨慎、万事周全,竟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疏漏。”

    说着,三皇子承坤随手卷了卷袖口。

    就在此刻,承汲低头瞧了一眼;那墨绿色、雕着蝉的佛珠已然串连如初,挂在承坤的手腕上尽显华丽不凡。

    “父皇召三位皇子申时入殿,我到得有些早了!”“三皇子一向勤勉,皇上时常赞不绝口。”承汲说到。

    “父皇虽对我交口称赞,但骨子里还是偏疼太子哥哥的!我们三子之中,终究是嫡出之子最最有福气啊!”

    说罢,承坤微微笑了笑;在承汲看来,那笑中满是天命注定的无奈。

    “对了!听闻姚护卫出自栖云,彼地虽无盛名,却也真真乃人杰地灵之处。”“栖云乃偏僻小地,得幸入皇城之前,奴才孤陋寡闻,自幼没见过什么世面。”

    “姚护卫家中可有兄弟?”承坤接着问到。“奴才父母早丧,幼年家道中落,有一兄却早已失散多年,眼下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姚护卫亦是苦命之人啊!哎!天下尽是些可怜人,各自有各自的无奈与苦楚。”“奴才失言了!不该谈及过往旧事,污了三皇子的尊耳。”

    “无妨!你我自是投缘,多说几句亦是寻常!”“奴才多谢三皇子体恤!”

    “若是有可能,你愿不愿再见一见兄长?”“当然!兄弟连心,奴才自是时常相念!”

    此刻,承汲口中稳稳答着,脑中却再一次闪现那令人惊惧、终生难忘的血淋淋的一幕。

    “上天必会眷顾苦难之人,加之父皇的福泽庇佑,日后,姚护卫定能寻得兄长,兄弟重逢。”“奴才多谢皇子吉言!”

    “得了!你瞧瞧,才谈起你的家兄,我的哥哥们就到了!”

    承汲即刻望向承天殿大门,此时,太子承铭、二皇子承泰已然阔步走来。

    “奴才见过太子、见过二皇子!”

    “我就说嘛!一定会是三弟来得最早!”太子边走边笑着说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父皇每每召见,太子哥哥只要一到,不待片刻,楚公公必定宣入!”

    比起太子与承坤的谈笑风生,二皇子承泰则显得有些拘谨。

    “二哥!德妃娘娘的身子好些了吗?”“多谢三弟记挂!用了父皇御赐的补品,母亲已然好多了!”承泰答到。

    “好!那便是最好!许久未随母亲到长丽宫探望,还请二哥代为向德妃娘娘请罪!”“三弟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无须客套!”

    稍稍顿了顿,承泰接着说到:“近日身体渐愈,闲暇之余,母亲自制了一些风味独特的小点心,若是太子哥哥与三弟不嫌弃,便抽空到麟德殿品一品吧!”

    承泰此言一出,承坤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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