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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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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延宫内。

座椅上铺着深红色镶金边的八宝锦缎,坐在上面的人眉目之间依稀有几分老态,但波光流转间,精明与老谋深算表露无遗。

清荷在一旁问她:“奴婢瞧着这沈家小姐虽说模样生得楚楚动人;但论沉稳和心思;恐怕不及沐家那位才是,主子为何独独挑中了她?”

清荷是跟了太后几十年的宫女了,很多话当奴才的不敢说;她却敢说。

太后抚着食指上的那枚玛瑙镶金戒指,微微一笑:“沐家那位显然要强多了;但正因如此,哀家才要挑这位稍逊风骚的沈姑娘。”

清荷一怔。

“你想想,太子为何要让沈沐两家的小姐一同进宫?自然是要沐青卓和沈君风因此在朝上翻脸,哪怕关系没那么容易闹僵,至少也会不如从前。而如今在朝堂之上,明显是沈君风要略逊一筹,要让两人旗鼓相当,他日在后宫里,你说说姓沈的和姓沐的又会谁领风骚?”

清荷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说:“主子英明。”

很显然,在朝堂得势的一方在后宫肯定就会稍逊风骚,要不怎么互相牵制?这位沈家小姐他日定会在太子殿下的扶持下越过沐家那位,平步青云。

太后是从长远考虑,而非单单看这两位小主资质如何。

太 后悠然哂笑:“再者,沐念秋太聪明,看得太透彻,凡事走得稳稳当当,找不出一丝差错。就拿刚才哀家罚跪一事来说,她从头到尾毕恭毕敬,没有一点不悦的神 色,哪怕跪完以后顶着娇弱的身子已经受不了,却也坚持又给哀家跪安了才走人……这颗棋子有自己的思想,恐怕就是拿在手里,也叫人不敢放心地落子,还不如挑 一枚资质平庸的,至少能为我左右。”

******

就在太后忙着拉帮结派的同时,沐念秋也进了永安宫的大门。

楚颜已经换下了早上那身隆重华美的衣裳,只是穿着淡雅的杏色春衫,坐在偏殿前的贵妃椅上晒太阳。

说是晒太阳,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女儿家爱美,不会想晒成包拯再世,所以她只是悠闲地坐在杏树下面的阴凉地里,拿着块手帕绣花。

沐念秋到的时候,就看见她神情舒雅地倚在靠背上,姿态不怎么优雅,却于慵懒中流露出一丝潺缓矜贵,眉目之间还带着悠然自得的放松。

膝盖还在隐隐作痛,沐念秋仍是礼仪俱全地俯身请安,道了声:“参见太子妃殿下。”

楚颜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膝盖,含笑吩咐重山:“赐座。”

沐念秋微微一怔,一边称谢,一边坐在重山搬来的椅子上。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哪怕看上去总是笑盈盈的,却总能在不动声色间叫人知道她的厉害。

沐念秋心下了悟,她从太后的寿延宫出来,就直接回了汀兰宫,路上哪怕膝盖刺痛酸麻,也是忍着没有发作。可如今一来永安宫,太子妃就不经意地让人赐座,方才看她膝盖的那个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我知道你在寿延宫受了什么罪。

耳目聪灵之人,往往可以一手遮天,哪怕今日这天还只是一小块,他日也可能变成整个苍穹。

楚颜也不问她一天之内为何来了两次,只是神情自然地吩咐含芝:“去把那盒紫玉祛瘀膏拿来。”

沐 念秋的神情有片刻的怔忡,楚颜却已转过头来看着她,温和地说了句:“女儿家的身子最重要了,留不得一点痕迹,再说你才刚进宫,说不准哪日太子殿下就会召你 过去……还是早些养好,不要留下疤痕,平白惹殿下烦心。”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有些俏皮地说,“毕竟罚跪半个时辰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若是没有好好上 药,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消下去。”

她的样子像是在说玩笑话,可是字字句句都敲进了沐念秋心里。

罚跪半个时辰……太子妃的耳目不仅聪灵,还准确无误,深入敌人内部。

她再一次站起身来道谢,楚颜也不拦着她,腿长在她身上,受伤的是她,疼的也是她,她要行礼要受罪,楚颜都由她。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气温有些暖得过分了。

沐念秋看着面前的人悠闲又自在地低头绣花,忽然开口轻轻地说道:“我知道殿下对我进宫的意图一清二楚,当日如若不是殿下被册封为太子妃,恐怕今日坐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

她说“我”,而非“奴婢”,言语之间毫无尊卑之分,出口的话更是大胆之极,一语道破楚颜能登上太子妃之位的事实。

含芝脸色一变,毫不客气地怒斥:“大胆秀女,竟敢在殿下面前口出狂言,活得不耐烦了吗?”

楚颜轻轻抬手,止住了含芝的斥责,反而似笑非笑地问了句:“所以沐姑娘这次进宫,是来跟本宫讨债的?你觉得这位子是你的,想要讨回去不成?”

沐念秋端坐椅上,神情平和安详,微微一笑:“殿下说笑了,太子妃岂是说换就换的?只是定国公和我父亲斗了几十年了,如今又把战争延续到我们身上,难道我们要如他们所愿,真的用一辈子去争个所谓的输赢?”

楚颜不说话,悠然看着她。

反正这种时候压根不需要自己主动,一切都交给沐念秋,她听着就是。

“我 是沐家嫡女,进宫是父亲的意愿,是家族的期望,这一辈子免不了这种命运。但我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沐贵妃,也不希望像赵容华那样,争了一辈子,勾心斗角一 辈子,到头来皇上却带着容皇贵妃离开了皇宫。”沐念秋不卑不亢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太子妃殿下也一定不希望后宫的女子都是拼命想往上爬、攀高枝的 主,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无心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葬送自己的终生幸福,眼下进了宫,已经失了自由,但我不 希望我的心也被浮名虚利所困,成日就知道勾心斗角。所以请太子妃殿下放心,我只愿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不求荣宠泽被,更不会虎视眈眈地盯着您的位子。同 时……”她微微一顿,“同时我也希望,殿下能看在我如此坦诚的份上,让我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念秋不才,也许不能为殿下筹谋太多,但尽我所能帮殿下看得 更清楚,这点还是可以做到。”

这回楚颜笑了:“沐姑娘果然是名门闺秀,思路清晰,口齿伶俐,说得本宫心头很舒服。只是你既然看得透这后宫的女人心里都想的什么,想必也一定知道,有的话说出来确实动听,但就像有毒的蜂蜜,虽看着诱人,但不可尽信,更不敢叫人轻易尝试。你要本宫拿什么来信你?”

拿什么来信她?

沐念秋显然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对她笑笑:“在殿下出宫那几日……抱歉,我无意提起您的伤心事,但在您回府送朝华夫人最后一程那几日,殿下曾经召我入宫。”

楚颜毫无异色,显然早就知道此事。

沐念秋也松口气,看来她选择坦白是正确的。

“殿 下召我入宫时,曾经亲口对我说,我能踏入后宫,是因为朝政需要,他会给我名,给我利,但条件就是——”她微微一顿,哪怕从容淡定如她,说出这番无情的话也 需要很大的勇气,“条件就是,我决不能妄图动摇您的太子妃之位,也不要痴心妄想有一天能借着他的宠爱挡了您的道,借机扶住沐家,打压赵家。”

这一次楚颜愣住了,饶是她算准了沐念秋最好的选择就是与她结盟、向她投诚,也知道沐念秋说出当初太子召了她进宫的事实是为了博得自己的信任,可这番话却是她不曾料到的。

沐念秋出身名门,自小受到的教育把她培养成了今时今日这个有胆识、有才情的女子,心思胆色就算与男儿相比,也毫不逊色。京城里哪家贵族公子未曾听说过她的美名?

可是那日太子温润如玉地与她谈了很久,却最终笑得清隽好看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为了保护太子妃,不惜亲手挫伤了她的尊严。

他说:“太子妃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不会改变。所以在你进宫之前,我也把话挑明——不要做傻事,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后宫可以有一个沐家的名门贵女,却也可以轻而易举少一个痴心妄想的妃嫔。”

他知道沐念秋的背景与心智也许会是楚颜最大的劲敌,所以早把一切都斟酌好了。

沐念秋无可奈何地对楚颜笑了:“殿下如今总该相信,我是不想投降也得投降了吧。太子殿下已经把路都替您铺好了,能威胁到您的人看起来似乎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我,所以太子殿下已经亲手替您除去了这个障碍,而我今日不过是想告诉您这个事实,以免您对我有所误会。”

“我绝无可能与您为敌,因为我早在一开始就被剥夺了与您交手的权利。”

******

一日之内,沐念秋名声大噪。

下午的时候因为乘坐宫妃才能用的步辇,被太后以逾矩的罪名叫去寿延宫训斥了一顿,大失颜面。

可是才过了没多久,太子妃就在永安宫里亲自赏赐了她一瓶珍贵无比的紫玉祛瘀膏,并且破例让她乘坐自己的步辇回了汀兰宫,一时之间,她不仅挽回了失去的颜面,甚至比最开始还要上升了几个档次。

那可是太子妃的步辇啊,这得要多深的姐妹情谊,才能叫太子妃屈尊就驾把自个儿的交通工具赏给她用?

宫里的太监宫女说得口沫横飞,嘴皮子跟扇子似的上上下下开开合合。

顾祁得知此事时,坐在书桌后一时无言,好一会儿嘴角才轻轻弯起。

从沐家和赵家的关系来说,沐念秋本该是楚颜最大的敌人,可是这才短短几日功夫,最大的敌人就成了她情谊最深厚的人……

太子妃果然好手段。

但此事说白了,也并非楚颜一个人的好手段,若非沐念秋投诚,事情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送走沐念秋,楚颜懒懒的扔下那手帕,伸了个懒腰,然后朝重山勾勾手。

重山附过身来,她在那小太监的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重山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答了声:“好,主子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宫里又传出一个令人沸腾的消息:沐家嫡女这才进宫没几日呢,就被太后叫去了寿延宫——嗯,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要急,还有后续!

据说太后看不惯这位名门千金,居然忍心叫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在大太阳里跪了半个时辰!

什么?跪了半个时辰不打紧,其间还一直进行言语侮辱和人参公鸡?

于是毒蘑菇又偷偷摸摸地如同雨后春笋般长了一地。

宫女甲:“哎,你知道吗?其实太后是因为年老色衰,看见沐小姐貌美如花、正值花样年华,所以就¥#%@……”

宫女乙:“哎?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太后与沐贵妃分管后宫,不满沐贵妃分了她的权,所以才针对沐小姐,谨以此举给沐贵妃一个下马威呢?”

宫女丙……

宫女丁……

宫女+10086……

最后的最后,一个面目清秀、神情倨傲的小太监缓步掠过众人,眉头一皱:“说什么胡话呢?一群人聚在这儿叽叽喳喳的,还做不做事了?叫上面的主子看了你们这么偷懒,是不是个个都想罚跪?”

众人赶忙噤声……这小太监年纪虽小,来头可不小,人家是太子妃面前的人,就连御膳房的几位公公都把他的口味给摸透了,不时送点好吃的去。

小太监不耐烦地瞪了大家几眼:“这种不实的话也敢拿出来说,真是丢人!”

“重公公说得对,说得对……”一群人急忙附和。

见大家认错态度端正,重山这才扬了扬眉,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好吧,看在大家都是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儿。其实太后不是看这沐小姐不顺眼,是看另一个人太顺眼,所以秉着此消彼长的原则,这才帮着那位打压沐小姐呢。”

“谁谁谁?”众人来劲儿了。

“这个嘛,佛曰:不可说。”小太监得意洋洋地一边摇头一边走人,临走之前扔下一句重磅炸弹,“不过大家可以自己去琢磨琢磨,谁前脚刚走,谁后脚就来,来来去去寿延宫就那么大个地儿,是敌是友都得从同一个门儿踏进去不是?”

真相似乎……昭然若揭。

晚上的时候,沈辛正在吃饭,听到这个消息,手一抖,汤匙掉进了碗里。

青竹赶忙替她把碗端走,又重新拿了另一只,盛了汤摆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小主,还是先吃饭吧。”

吃饭?

沈辛的脸色难看得紧,还吃个什么饭!?

究竟是谁放出这种消息?

眼下可好,大家不仅知道太后要拉拢的人是她,还把沐念秋受罚一事也给栽在了她头上,什么叫做众矢之的?

明明这群秀女中,家世最显赫的是沐念秋,才情最好的是谢嫣然,容颜最美的是云素,妩媚最盛的是崇筝,家底最富的是陈熙,身份最贵的施颜亭,而她沈辛没有哪一样能招人红眼,却也没有哪一样差劲。

这种条件之下,她是最好往上爬的了,可是!然而!但是!

究竟是谁要害她!→→→→有人一脸血地躺枪了。

作者有话要说:得了【最后一句话必须吐槽病】。

太子V:擦,还不放我出来!男主的戏份怎么可以只有书桌后的一个猥琐笑容?!

作者V:有本事你就叫啊,叫破喉咙也不放你出来╮(╯▽╰)╭

☆、第090章 。太子动怒

关于沈辛和沐念秋与太后的敌友关系在宫中传得绘声绘色、沸沸扬扬;就连顾祁都有所耳闻。

问及楚颜时,楚颜手中的筷子一顿,随即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夹了块肉给顾祁:“殿下忙了一天,饿了吧?”

顾祁脸一黑,又问了一次:“是你做的?”

“我做的?”楚颜一副惊讶的模样,“我成日都待在永安宫;不是看书就是绣花;哪里会跑出去传播这些小道消息?”

“少来。”顾祁一看她那无辜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耍诈,眼神一眯;筷子一放,将她拎到腿上坐着,严肃地审问道,“自己不出门,下面的奴才总长了腿吧?”

楚颜继续插科打诨:“呀,腿长在他们身上,我哪里管得住呢?殿下干嘛对我板着个脸?这是要教我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她嬉皮笑脸,越是乐呵呵的神情,心头越是有鬼。

顾祁看她两眼,没有跟她一起笑,反而把她又拎回身旁的座位上,对着外面喊了句:“把人带上来。”

楚颜心下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重山被万喜给领了上来,一副垂头丧气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了她,那小太监面上一喜,可接下来就是提心吊胆地望着板起脸来的太子。

顾祁瞥了楚颜一眼,问重山:“下午的时候,在长春苑前面都说了些什么?”

重山面上一僵,求救似的看着楚颜。

楚颜叹口气,心下倒是早就猜到此事瞒不过顾祁,不过他这反应倒是来得比想象中要大……看来是她小看了他对待宫中诸事的严厉程度。

她回过头去望着顾祁,嘴角往下塌了些,颇有些无奈地叫了声:“殿下。”

顾祁没理会她,只是眼神微敛,沉声对重山说:“听不懂我的话么?若是听不懂,这耳朵恐怕拿来也没什么用了,拖下去割来扔了吧。”

他总是这样,不会大动肝火,但一生起气来,脸一板、声音一沉,看着比罗刹还要阴沉三分。

重山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在开玩笑,宫里的奴才若是多嘴,轻则掌嘴,重则烫坏喉咙撵出宫去;若是听不来主子的话,那割掉耳朵撵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他这下可犯了难,不老实交代吧,这是不听话,耳朵就没了;老实交代吧,这就是多嘴,嗓子就没了……

十五岁的小太监机灵归机灵,面对这种生死大事的时候,还是慌了神,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嘴里不断喊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知错了,知错了啊……”

楚颜不知怎的想笑,这家伙还是在耍滑头,光认错,却不说自己哪里错了,搞了半天还是在忽悠太子。

当然,她也清楚重山并非胆大包天想糊弄过去,而是为了她着想。

事情是她吩咐的,重山也不知道她想要怎么圆这件事儿,若是贸然说出来,破坏了她的计划,那可就不妙了。所以冒着激怒太子的风险,他依旧在帮她拖延时间。

楚颜赶在顾祁发火的前一阵,终于开口道:“殿下,您别跟重山计较,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顾祁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脸诚恳的模样,后者还不止死活地补了一句:“您先让重山下去,咱们……咱们关起门儿来好好说,成吗?”

探寻的目光,商量的语气……顾祁脸一黑,当着一众奴才的面,她就是这么知法犯法、罔顾宫规的?

这宫里谁犯了错不是立马老老实实俯首请罪?偏她特殊,犯了错不说,先赖账!赖完账居然还死乞白赖地跟他谄媚,要关起门儿来好好说!

顾祁心里那个气,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能怎么办?当着一众宫人的面,难道要拂了她的面子,当众让她下不了台?

这还是刚上位不久的太子妃,若是连他都不给她面子,这底下一个个的奴才,有谁还会服她呢?

顾祁的脸拧得可以滴出水来,终是咬牙道:“都给我下去!”

奴才们规规矩矩、目不斜视地出了门,含芝最后一个出去,还顺手把门也给带上了。

顾祁这才眯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楚颜,对上一张笑靥如花的容颜,他眉头一皱:“少给我插科打诨!”

别的事情可以容忍,但有违宫规的事——绝对不行!

顾祁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君王,上到治佞臣,下到惩小人,中间众人无不是赏罚分明、公正以待。

可是今日楚颜做的事情越了界,她结交盟友他可以不管,她谋划对敌策略他也可以不闻不问,然而在叫人宫中散步谣言、动摇人心,这可就不行了。

楚颜知道他有原则,却没料到一点也不通融,幸好他没有当着奴才的面就冲她发火、让她下不了台。

顾祁见她也不笑了,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头一埋,一声不吭。

心下始终还是软了些,虽说还是板着脸,但嘴唇抿得没那么紧了,只是冷声问她:“怎么回事?”

楚颜心知他这是明知故问,明明事情的经过都知道了,非要她说出个原委来。

“我知道太后罚了沐念秋,然后又召见了沈辛,她的意思很明显,要打压前者,提拔后者。”她低着头,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看不惯姓沈的,所以才……才……”

“才出此下策,叫人四处传播谣言,给她树敌,要她成为众矢之的,连同太后也成了你的靶子,对吧?”他替她补充完整。

楚颜无语,默默点头。

太子殿下你都脑补完了,还问我做什么?找成就感?

顾祁头疼。

你说好端端那么聪明一姑娘,怎么现在到了这事儿上头就犯了蠢?

“你对付那姓沈的做什么?论漂亮,她比不上你;论才情,她比不上另外几个;就是论家世论背景,她也不是最出类拔萃的,你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地去为难她?”

楚颜想站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指责他:你不就是不想我对付她,坏了你的计划吗?你如意算盘打得响,要她和沐念秋互相牵制,离间沈君风和沐青卓,所以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做出一副宠爱有加的模样。现在反而怪我对付她了!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

她只是牢牢记得来到这个朝代的那一日,在那个长长的噩梦里,她看见真正的赵楚颜穿着华美的宫装,眉目空洞地饮下毒酒,而万喜哀悯地对她说:“贵妃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认为她害死了沈淑媛的孩子,所以亲自赐了她鸠毒一壶。

沈淑媛,沈辛。

楚颜从来不认为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而哪怕是巧合,她也必须提防这个沈辛。因为从一个六岁的女童开始,沈辛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就算她不是上辈子那个沈淑媛,也绝对不安好心。

楚颜不愿冒险,连让她沿着顾祁的计划走上“看似受宠”的道路也不愿意,最好把她这点小火苗虐杀在摇篮里,以防万一。

天知道面前这个男人靠不靠得住,会不会假戏真做,如了沈辛的愿。若是真有那日,后宫里多了个沈淑媛,恐怕对她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思及至此,楚颜垂眸,缓缓地说:“六岁那年,刚进宫的时候,清阳欺我初入宫、无人庇护,而当时恰好皇上宠爱容皇贵妃,姑姑失势。我一个人在明扬斋面对清阳的欺辱,无人助我。”

顾祁一怔,没有料到她会忽然说起从前的事。

“沈辛作为我的伴读,每日与我同去明扬斋读书,可是面对清阳的责难,她从来不曾出手帮过我,哪怕是站出来说半个字,或者喝止清阳欺我的举动……都不曾有过。”

顾祁刚要开口,楚颜忽地抬头对他笑道:“殿下想说那时候大家都还小,而沈辛她性格怯懦,自然不敢站出来得罪贵为郡主的清阳,对吗?”

顾祁迟疑地点头。

楚颜的笑容有些嘲讽:“那殿下可还记得当时我哭着闹着要姑姑把她赶出宫去,不让她继续做我的伴读?我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是因为她对于我受欺辱一事袖手旁观,而是因为她根本就和清阳是一丘之貉。”

“我什么时候身上揣了新手帕,清阳是如何【“得知的?若【“非沈辛【“网】告密,清阳又怎能让人抢了去,当着我的面白白糟蹋了?”

“我戴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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