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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帆远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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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楚琳(一) 。。。
“楚家嫂子?楚家嫂子在不在?”黄昏时分,清净的兰花巷响起了一个颇为气势汹汹的声音。
兰花巷里住的多是小富之家,所住之人往往是有些田产而又文雅的读书人,这里虽比不得南城豪贵,也比不得北城的富华,但兰花巷是这东城最为精致的巷子,即便是在整个北安城也是小有名气。
平日,巷子里的人就是说话也是慢言慢语、细声细气的,实少见如此的大的嗓门。然,即便是好奇,也只不过三三两两的调皮小子悄悄打开门来看看罢了,是以,巷子还是很空荡的,以至于,那叫声听着都似乎带了回声。
“张夫人你这是?”楚府管家楚成稍稍拦住满脸怒气的妇人,着人去内门禀告一声。
张夫人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两个护院,“出来”,只见那张夫人一扭一拽,硬是从肥硕的屁股后面拉出来一个矮矮胖胖的孩子,只是那孩子脸上有几道抓痕,厚厚的双下巴一颤一颤的,多少有些滑稽。
楚成认得那个孩子,是张夫人的心头肉,唯一的一个儿子,亦是张家杂货铺子的少东家张全福。
张家杂货铺子在北安东城还是比较有名的铺子,张家夫人以前也约着小姐出去过几次,是以他认得这张夫人。那张全福是小少爷的同窗,在小少爷去私塾的第二天他就把他在内的二十四个孩子认了个遍,底子亦摸了个清。
“你家夫人呢?带我去见”,张夫人显然是个急脾气,瞪着拦住她的管家很是不耐,但也不敢太造次。
“楚管家,夫人让请张夫人进去”,楚家并不是很大的宅子,话没说多少,便有小厮气喘吁吁地来回话。
那张夫人听言,一挥手,推开了身侧的楚成,掸下衣衫,扯着儿子便向前走。
“阿贵,还不给张夫人带路?”楚成不紧不慢地吩咐旁边恭立地小子,丝毫没有对那来者不善的张夫人有所疑惧。
“娘…”张全福弱弱地叫了一声,步子很不情愿地拖着,揪着张夫人的袖子,脸上很是惴惴。
“怎么了?”张夫人继续大阔步向前走,心里盘算着见到那楚家小嫂子该怎么说,故也没听出自家儿子的胆怯。
“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张全福更加惴惴,急得脸上已见了汗。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在家里不是还说让你老爹帮你揍那楚默一顿吗?看把我儿子欺负的,哼,快点”,张夫人又推搡了张全福一把,对儿子这一路来的反常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楚府,张夫人以前来过一次,这里处处显得精巧雅致,一路来,花红柳绿、亭台水榭,看着虽不如自家大红大金的富贵,但不得不说,这里更显品位。
想到这,张夫人就隐隐有些奇怪。楚家嫂子来这北安城也七八年了,据说是死了相公,家大业大的容不下她,分了份家产便被“请”了出来,只是半路才得知已有身孕,后来便在这里落了脚。若是没见过本人,这确实是没什么,可她见过这小嫂子。
楚夫人自来了这城里,参加那些夫人、小姐的诗会、茶会总共不过十次,还是早年,这两年便很少能见到她了,不过,她锲而不舍地拜访过几次,是以,算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也是比较熟悉的。
不说这小嫂子的长相,只说那气势、那行事就不像个被赶出来的人。恁谁站在她面前都仿佛被比了下去,不得不生出些自卑,再高的气焰也得被灭一灭。这也是城里的贵妇小姐不怎么愿意与之接近的原因,谁愿意生生矮一截?不过她无所谓,近四十的人了,长的又不好看,体态上自她还是姑娘时就不抱希望,所以也没那些个顾忌,今个若不是牵扯到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她也不想搞这一通。
再说楚府的身价,没见他们有什么铺子、租子之类的进项,却衣食精致,单说这座府邸,恐就不下五万银两,更不用说日常看护了。若是被赶出的人还给如此多的银钱,那得是富贵成什么样的人家?
“夫人请进”,月亮门前有丫鬟把她领了进去,小厮自是不能进的。
领路丫鬟一身天青色裙衫,料子比一般人家还要好,体态婀娜,行走之间如烟如柳,几乎没有步子的声音,张夫人心气已被磨下去不少,这时也有闲心感叹一下,一个丫头都调教得跟别家不同。
“夫人请坐,奉茶”清泠泠一个声音,玉石相撞也不过如此。
张夫人回神,抬眼便见主座之上,端坐一风华丽人,虽少妇装扮,然脸盘却似十七八正当好年华。一身粉紫家常服,窄襟收腰,尽显风流体态,整个人却不如这颜色表现出的那么柔弱。别人穿衣是靠衣服装扮人,这小嫂子穿衣服,那是人给衣服增色。
“唉,茶就不必了”,张夫人挥挥手,阻止了客套,“今日相扰,实是无奈”,张夫人把瑟缩的张全福揽在怀里,抬起了他的脸,“小嫂子啊,你看看我们福儿这脸,还有,身上恁多伤,我也是不得已”,张夫人抹抹泪,“三十岁上才得这么一个儿子,你也是做母亲的,自是知道,儿子就是娘的命,磕着了、碰着了那疼的是做娘的心,我今日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以后再这样了怎么办啊”。张夫人一路来强撑的气势如今散的已是差不多。
“哦,夫人的意思是这是楚莫做的?”语气里尽是惊诧。
“是啊,下学后,一言不合…才…”张全福迫于母亲压力,抖索着说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到这位夫人,给她眼这么一看,他就觉得自己被看透了,这种感觉不好,所以,他在外面才说了那些话,实在是没想到,母亲会拉着他来这里。
“是吗?去把阿莫叫来”,楚琳吩咐身边的丫头,她很奇怪,她那个多说一句话就像要了他命似的儿子,如今能打人了?
“楚家嫂子啊,我儿打小就没受过伤啊,如今……”张夫人又开始她艰辛的育儿经。
楚琳有些头疼,她在这北安城没什么闺蜜之类的,只这张夫人还算熟络,虽然见识有限,但难得是个通透之人,脾气也好,与这城里几乎身份相近的夫人、小姐交情甚好,只是对她太热情,每次“小嫂子、小嫂子”叫得她都不好意思,隐晦地说过几次没有效果,她也就听着了。但,凡事不能与她的宝贝儿子沾边,沾上了,好脾气的人也会变个样。
“张公子可说说怎么个‘一言不合’?”楚琳不甚在意地问话,她这世没多接触过其他小孩子,但是有着模糊前世记忆的她却也知道,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从不打架的才怪,如今她的儿子也终于正常了一把,她心甚是欣慰啊!
“就是…就是…”张全福头低到了胸上。
“你这孩子,在家怎么说的,在这里说就是,谁还能吃了你?”张夫人又点了点张全福的脑袋。
“娘亲”,不待张全福说话,门内又进来一个小人,声音一样的清澈,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青竹色袍子,衬着一张小脸更加清俊,全身上下只配了一枚玉佩,随着他一本正经地行礼微微晃动。
这孩子实在是让人生不出亲近的意思,张夫人暗忖,实在不像个孩子,也不会笑,平日里甚少说话,可看着又不是个瑟缩的主,待人虽然疏离却也不会失礼。
“阿莫,今日可调皮了?”楚琳心里默默流泪,这话自她怀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幻想,可过了这么些年才能说上,实在不容易啊。
“没有”,楚莫抿紧唇,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
楚琳闻言一怔,很认真地看着楚莫,“没说谎”?
“没有”,依旧很简洁地两字,吐字清楚有力。
“哎,这,阿莫公子啊,你别害怕,你娘不会打你的,婶子只是想让你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打福儿…”张夫人有些坐不住,她儿子哭得昏天黑地,赌咒发誓地直指楚家小公子,不会有错的。
“我没有打他,只是教训一下”,楚莫漆黑地眼珠盯着张全福,甚是凌厉,别说张全福抖了下,就是张夫人心里都不由一颤。
“你…你,楚夫人,你也听到了啊,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辩,长大了如何是好?看把我儿欺负的哟…”张夫人原还羡慕楚家小公子懂事,现如今是更觉自家儿子好。
“好了,张夫人,张公子的医药费都算在楚府,我代阿莫保证以后不会再打张公子就是”,是“教训”而不是“打”,这之间的区别,楚琳自是注意到了。
“阿莫,去静室跪着”,见张夫人还有话说,楚琳把儿子打发下去,她的儿子以后会如何,她来操心就好。
“把我房里新得的两只玉蝉拿来”,楚琳有些倦怠,事情到底怎么样,她猜个差不多,无非是这张公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惹到了阿莫,这不中听的话多半与她有关,也只有与她这个娘亲有关的事,那个儿子才会有点反应。“寡妇门前是非多”,关于她的传言从不缺,貌美小寡妇,还是个有钱的,酸不拉几地说上两句,她也不在乎。
“唉,不用,不用……”张夫人有些急,下巴一颤一颤的,这怎么就像是她来要挟的啊。
“张夫人不必多说了,也不是多贵重的玩意,全当作个玩具吧”,楚琳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的话。
张夫人得了保证,很是满意,也多少了解楚琳的性子,不多做纠缠带着儿子略说两句便走了。
楚琳看着那一扭一扭的背影,略有感慨,与这张夫人一比,她像是个老人,心境很难有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初的时候,木鱼在复习考试,手痒难耐开始存稿,当时心里很累,构思文章的时候也没什么大纲,写得也不怎么顺。
一开始木鱼就在想,楚琳是不是另一个阿瑛,要不要继续温馨的童话式的人生!边纠结边写文,写到后来才发现,文章已经成了不温馨也不虐心的白开水一般,鸡肋一样!推翻重写,一是木鱼不舍得,有的地方木鱼确实放了感情进去,二来木鱼已经有点力不从心,选择今天发文,是因为前两天草草的把一个狗血情节写完,看得很不满意,我怕一个狠心,文章从此弃了,也失了写文的热情。
很多粗糙的地方,木鱼以后会改,咳,估计要到寒假了!请多包涵,希望帮忙找找BUG,拍砖也没问题!
再接着说本文的一些问题,主角仍旧是楚琳一个人,文章不如阿瑛的那篇温馨感人,但是,楚琳的本质和阿瑛很相似,只不过阿瑛很幸运,地位高高在上,而楚琳只是一般的升斗小民,还是个江湖人,她没有任性的资本,没有全心全意、理所当然地包容她的人,与阿瑛相比,楚琳的个性并不鲜明,性格虽然称不上圆滑,但圆润不少,所以,也比阿瑛付出的多,接受的少!
喜欢阿瑛的亲,希望乃不会讨厌她!
2
楚琳(二) 。。。
“寻梅,去把长青唤来”,长青是楚莫的书童,虽说事情她猜得差不多,但她还是要再了解了解的。
“夫人,少爷还跪着呢”,寻梅偷偷瞧了眼楚琳的脸色。
“先让他跪着,你去吧。”看样子她那儿子的“一板一眼”是众府皆知了。
她没接触过多少小孩子,但也知道小孩子应该是调皮捣蛋的,被发现了也是撒撒娇、耍耍滑头,把那责罚给免了去,可她这儿子偏不,别说给你逃了,就是放下水都不可能。她不用去监督着楚莫罚跪,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僵直着背,直挺挺地跪着,膝下肯定没有垫子,甚至还会把书房的地毯给揭掉。她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她的“倔驴脾气”,还是随了他父亲的顽固。
“夫人,您找长青?”书童长青垂着头进了门,规规矩矩地问安,半点没有平日地跳脱。
楚琳看着下面的脑袋,她就是小孩杀手啊,“抬起头来”,她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不怎么笑吗?不过她这张脸就是不笑也是一副喜模样,难道年纪大了,嘴角和眼角已经下垂了?
“夫人…”长青期期艾艾地抬起头来,一张花猫般的脸便没有了遮挡:脸上也如那张全福般长了两条血痕,一只眼睛乌青,嘴角也泛着紫。
“这是今日打架得来的?”楚琳眼里泛出笑意,看样子是打了群架,“他们有几人?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说着便拈了帕子给长青擦了擦脸,不知道是不是太疼,长青那脸苦作一团,都显得狰狞了。
“他们有十五人,我们这边只有公子和小的”,长青已经很习惯夫人的问话方式,他不用想太多,乖乖回答即可。
“一个班的?”楚琳挑挑眉尖,很好,全班二十五人,去掉楚莫二十四,至少有十五人与楚莫不和。唔,这没什么,小孩子嘛,今天吵,明天好,拉帮结派的很正常,她儿子只不过才与一半的同窗处得不好而已,很好!
“他们说了什么?”虽然二对十五,楚琳倒不是很担心,单说楚莫手上也练了两三年了,长青也是经常舞枪弄棒的,他俩顶多受点皮外伤,再严重了,恐怕她就要教训教训两人了。
“就是…就是…”长青偷觑一眼,正对上那双似喜非喜的幽深眼睛,再不敢迟疑,“他们说夫人就是那话本子里的狐媚子,可偏偏是个扫把星,不仅克夫克家,连瞧上夫人的老少爷们儿都得倒霉,还说…还说夫人一本假正经,看着是良家妇女,却又与好些野男人过从甚密”,长青紧闭着眼睛,老天,让他晕了吧。
“就这些?”楚琳倒是平静得很。
“嘎?夫人,您不生气?”长青呆呆询问,他以为接下来就是一掌拍桌子上,要不就是拍他脑袋上,毕竟他娘一生气就是这样。
“嗤~”,楚琳嘲笑一声,这些说法她早就知道了,她还以为又有什么新流言了呢,“你还没看你娘吧?把楚莫叫起来,你就回去吧,就说我说的,今日护主有功,让她好好给你补补”,长青的娘管着府里的厨房一应杂事。
“是,是,小的下去了”,长青眉开眼笑,他现在还没敢回去呢,有夫人这句话,锅贴不仅可以免了,还会有顿好晚饭。
夏日天黑的晚,处理完一些杂事,外面也已经黑透了。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也是热蔫了似的,没精打采,想来明日该是凉快些。
楚府下人不多,楚琳也不喜欢太多人在眼前晃,所以平日也不让丫鬟跟在身边,看看沙漏,估摸着楚莫差不多睡了,便踱步去他那里看看。
再怎么不讨喜的孩子,也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不是?楚莫自出生便没见过父亲,由她一手带大,小时还好,长大了,她就不得不担心这儿子会不会竟沾染些女气。所以,楚莫会跑之后,她就不再抱着搂着,两岁时便不让他跟着自己睡,五岁时就拨了单独的院子。照顾他生活的除了一个细心沉稳的大丫环,其余的都是小厮,婆子、奶娘之类的,从不允许太过近身。养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了,反正是冷漠的很,一个小孩子冷漠,是不是太诡异了点?
楚琳一时有些后悔,不会是她太残酷了吧?可她不抱儿子但总会牵着他的手走路;不让他跟她睡,也是陪他睡着之后,她再离开;单独一间院子,可刚拨院子的那一年,她待在那里的时间比在自己园子里还要长!这样还行吧?不过,毕竟是没有父亲的,或许父亲能给的那份感情她永远也给不了……唔,要不让小李公子和司徒大捕头多带他出去玩玩?那小李公子和司徒捕头就是谣言里她“过从甚密”的“野男人”。
“娘亲”,楚琳一推门,楚莫便醒了,看那朦胧灯光照出来的人形,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
“阿莫,娘吵醒你了?”既然吵醒了,那就彻底醒了吧,抬手点着了几支蜡烛。
“娘亲有事?”楚莫翻身起来,声音里的模糊已经退去。
楚琳看看自家儿子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里衣很是无语,这天热成这样,谁家小子不贪凉?偏这孩子跟大姑娘一样捂得这么严实。
“让娘看看,可受伤了?”楚琳颇恶意地拉散了楚莫身上的衣服,一下剥个精光,(唔,照顾下男子汉的尊严,留了条亵裤),翻过来倒过去地拨弄一番,甚为满意,打群架,就身上有两块淤青,成绩还是不错的。
“娘,我上药了”,楚莫不自在地一手拉着亵裤,腾出另一只手推推楚琳。
“是吗?”楚琳顺手再把衣服给楚莫穿上,他还是那么让人省心啊。
“阿莫,今日很生气?”楚莫平时话都懒得多说,别说动手了。
“……,娘,阿莫不想去学里了”,楚莫沉默一下,有些委屈地说道。
“阿莫,可是有人说你了?”别人污蔑她,她可以忍着,可是她的儿子不行。没有孩子时不知道,有了阿莫,她的心里总是柔柔的,总想把最好的给他。
“没有”,那群小子是不敢说他,据说他的眼神太可怕,所以除了那张胖子,还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叫嚣。
“阿莫怨不怨娘?”楚琳有些忐忑地问道,毕竟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让孩子没有父亲,现在又受人指指点点。可那个古板的老男人……。现在也不缺孩子了吧?
“娘亲,阿莫不怨,阿莫有娘很开心”楚莫别过脸去,耳根泛红。
楚琳脸上荡开一朵笑容,她的儿子何时说过这种话?何时会害羞?呵呵,倒是与他爹挺像,也是长久没一句好听的话,好不容易说一句,还得别扭个半天,真是俩闷骚!楚琳眼睛酸涩,忙低头掩饰过去。
“是吗?娘有阿莫也很开心”,楚琳伸手抻抻楚莫的腿,据老人们说这样有助于长高。
“娘亲,那学里……”楚莫乖乖躺着,脸色已经正常,脸上虽然不是笑如花开,但也比平日温和了很多。
“阿莫不喜欢就不去了,娘给你请个夫子来家里如何?”让他去上学,本来就是让他学学如何调皮,如何玩闹,省得他一个人孤单,既然在学里被孤立,那还去干嘛?有时间再买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子给他做小厮好了。
“谢谢娘亲”。
“傻儿子”,楚琳暗叹一声,这也要道谢,“阿莫,娘不求你去考秀才、状元,只要你能明理知事,所以还是要好好跟夫子学习,武技也不能落下,其余有想学着玩的就学,不喜欢就算了,娘的儿子,也不需要那么多技艺”,楚府左邻右舍的大多书香之家,琴棋书画不仅女子精通,就算是男子也很推崇,对于这些技艺,怡情养性即可。至于功名之类的,阿莫这辈子也不需要!她不想让他接近京城,也不喜欢他涉入江湖,楚琳揉揉额头,不再想下去。
“明日娘就去给夫子招呼一声,这两日你自己看看书,看不懂的就问娘亲”,楚琳整理一下枕头,把儿子按上去,“已经很晚了,你睡吧,娘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楚琳拉过一张薄毯放在床边,用眼神阻止了要起身的楚莫,放下帘子,检查一下门窗,挥手灭了烛火。
“小姐。”廊下,楚成拿着伞已经在候着了。
“阿成也没睡啊。”楚琳接过雨伞,撑开,步入雨幕,不用言语,楚成自会跟着。
“没,小姐,小少爷的身边是不是要安排个我们的人做书童?”
“不必,不是还有人在暗处护着么?这北安城虽说靠近边境,但还不至于乱成这样”,楚琳摇摇头,带动头上的金步摇晃出一个华丽的圆圈。
这府里的小厮、丫鬟多少是有两下子的,楚莫身边又隐了一个楼里退下来的杀手,这些已经足够了,再说,调过来的人在她和楚莫面前还是拘谨得很,楚莫如今最需要调皮的人,就长青那样知根知底又平常的人就很好。
“再说,以后楚莫不去学里,早晚在家里面,他那性子又不是个惹祸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楚琳再劝慰一声,楚成是看着楚莫出生、长大的,倾注的感情也不少,哼哼,对于楚莫,连小李公子和司徒大哥做的都比那个人多。
“可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楚成略有诧异,先前楚琳怕楚莫太孤僻,才送出去上学,他是知道的。
“还不至于,阿莫不喜欢就算了”,她的长相她知道,虽说不是倾城国色,但当年在江湖上还是有名头的,如今孤单一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打主意?只不过使些小手段,教训一下那些人罢了,于是便有了那些流言,以后怕还会有人在阿莫面前说三道四。
“小姐还真疼小公子”,楚成感叹一下,不自觉地又冒出了一句,“就像老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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