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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帆远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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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着，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你也在念着以前的一切，也在寻找着丢失的过往？
我觉得之前楚相府里的认亲像是一场闹剧，除了楚夫人是真心想要女儿，其他人怎能没有一点算计？
楚珺说，韩尘舞与琳儿的一切都很符合，对以前的记忆没有印象，模糊记得自己叫琳儿，口音也是京城口音，最重要的是她有玉坠！
我听他说完很是无力，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这上面哪一点都不能证明韩尘舞是琳儿，而且还是很可疑的人。琳儿是被拐卖，人贩子怎么可能不搜搜富家小姐的身？不说琳儿神志有问题，就算是个正常的孩子，那么小又懂得什么，又怎样去保住玉坠？那玉坠又是怎样落入韩尘舞手里的？最重要的一点，认人，不是要靠眼睛，而是要靠心！既然他曾经怀疑过，为何不深究下去？他是真的在找妹妹，还是只是减轻做兄长的愧疚之感？
于是我经常想，如果琳儿是我妹妹，我必定保她……可是，每每最后，又想起之前自己的软弱。
韩家是不是卖女求荣，京城里知情人氏也说法不一，只是，韩竞同自此靠上了楚相爷，楚相爷是不是要利用韩竞同，众人也是一头雾水，没见二人有私交，也没传出二人在官场上的同气连枝，只是韩竞同的官职越升越高，十年间已是尚书之位。
韩尘舞在楚家的地位很尴尬，楚夫人坚决不认她，甚至也不让人叫她“小姐”，平日里也只得一个“姑娘”的称呼，楚相爷与她若即若离，没说要她姓楚，也没让她回韩家。只有楚珺把她当妹妹看，按他的说法，就算不是亲妹妹，韩尘舞如今这模样也是他造成的，若是他不带她回京的话，她还可以做她的小姐。
我不知道楚珺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竟然如此奇特！他就不知道，韩尘舞原本只是被韩家买来的丫头，因为那只玉坠才被韩家收为小姐的吗？他不知道，若是楚家不收留她，她只能做回韩家丫鬟而已吗？他对此竟然还有愧疚！
而更让我看不过眼的是，韩尘舞有意无意地利用这种愧疚，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如在青岩城，楚珺明明已经确定林楚就是琳儿，本就要去说清楚的，她却在这节骨眼上生了重病，抓着楚珺诉说这些年来的孤苦与心酸。楚珺本就愧于见到琳儿，如此一来，倒是半推半就照顾起别人来！
这是他们的家事，不管我有多么不满也不能插手，再说，我堂堂一个王爷，也不会去跟一介女子计较。只是，被利用了的齐诲不能不教训，以前听他“舞儿妹妹”叫的亲，原来还不担心，现在倒是怕他傻头傻脑地再被利用。
刚刚说到初见琳儿，唔，原谅我的啰嗦，你们应该知道，每天做个沉默寡言的冷面王爷也很辛苦，难得有个说话的地，就有点忘形了。
初次见到琳儿是在青岩城的临江楼里，其实我并没有马上认出她来，明明是个强势霸道的人，却让我觉得怜惜。
我说过，认人，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心！刚见到时，她只留了一个侧影，端坐在凳子上的侧影，挺得笔直，在气势之上绝对没有女子的柔弱。确实，初时我也只把她当做一个侧面比我还好看的少年，只是她皱着眉吃下一块酸梅糕，明明不喜欢却硬要咽下去，仅仅一个平常动作便让我有点心疼。
后来叫江风扬的如玉公子上来，看得出她很讨厌他，眼里的厌恶根本不加以掩饰，我有点好奇，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恩怨，江家即便不如以前风光，但是根基还摆在那里。
我知道琳儿的武功不俗，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敢动手，我们这边高手就有两个，江风扬也不怎么弱。我这样说，意思并不是琳儿就应该忍气吞声，只是……
我冲过去拦住她，她的眉眼不仅给我熟悉的感觉，她就这么打完一场架③üｗｗ。сōｍ孤身一人退场的样子，也让我熟悉，就像她被五公主欺负，木木然毫无感觉呆坐的样子。
只是，楚珺，你是来拆我台的么？我有怪罪的意思么？为何你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让我解释一番也不能！回去我把齐诲狠狠罚了，胆子不小了！以前觉得他单纯，不着调就不着调吧，那么多着调的皇子皇孙，不差他这孔雀一个，只是，那单纯的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无理取闹了？
第二日游湖，我趁机打探。之前与飞凤山庄的二公子见过，知道她似乎与邪教有些关系。不否认，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关系，最好多透露一点残月教的内容！
可是，我失望了，直至到了游船上，她一口咬定自己是柳家三小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圆上。这不得不让我起疑，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点牵强，可是凑在一起却又正常。这样的事情到底正常吗？
她与楚珺相似，是我早就发现了的，从二人自酒楼出来，我便基本上肯定，这个所谓的“林楚”就是楚琳！此时，飞凤山庄三公子叫了出来，楚珺也应该能察觉了吧？楚珺，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我终究还是关心琳儿！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设计齐诲和凤飞鹰，原来不傻的琳儿也会如此调皮。
再次打探，知道了一些她小时候的事，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总有些蛛丝马迹吧？可是，她平平淡淡的叙述却让我有点难受，漂泊、漂泊，其中有多少辛酸？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她叫“楚琳”，其实她本意还是让我去误解吧？可惜，我早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嘿嘿，看着她自以为是地笑得一派莫测高深，本王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大笑，尽管本王的脸还是那么面无表情。
看她笑眯眯地说“你侄子掉下去了”，我是真的有点生气，这姑娘难道不善良了吗？竟然还能幸灾乐祸！
然，最让我不高兴的是，她竟然说我讨厌，亏我还这么关心她！
回到船舱，看着韩尘舞挽着楚珺的胳膊有说有笑，楚琳默默跟在后面，眼里甚至有羡慕的时候，我又不禁心疼，这个傻丫头，那里原本就是她该在的地方！楚珺原本就该是她亲哥哥！
游完湖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向家堡的堡主向远山，多年前，因为战马的事情我与他有所接触，知道是个能屈能伸的大商人，只是，我觉得她对琳儿的容忍实在是不同寻常，这是不是说，琳儿背后并非柳家，而是更大的一个势力？
还不待我想清楚，冲突却又起，琳儿的性子还真是烈，当着大堡主的面威胁，甚至明目张胆地恐吓人家怀有子嗣的小妾！其实，我很想拍手称赞，男人嘛，你花心可以，纳妾可以，可是达到灭妻的程度，那是绝对的错误！以后，要是琳儿嫁与本……咳，不好意思，请千万无视这一句，本王激动了。
百花会上，琳儿不遗余力地要给江罗两家下面子，前后一串联，还有以前楚珺说过的脸上有疤的丫头，我想，以我丰富的联想能力及缜密的推理能力，事情真相了！
琳儿后面的话，我听的很镇定，因为知道结果，却也很心疼，琳儿当时那么小，还有，当时她知不知道疼？现在，我倒是宁愿那时候的琳儿还是个小木瓜。
后来的事情，我前面说到过。再后面的罗家与武林同道的商议大会，楚珺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韩尘舞这么做有什么用，她能让琳儿与楚珺再不相见吗？能让琳儿永不去京城吗？这些都不能，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大会上，情势大变，江家似乎与邪教有牵连，天阑国也扯了进来。这些，我早上便得了消息，此时也说不上震惊，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个带着花里胡哨的面具的北长老！哼，以为戴着面具，本王就不认得了吗？嘎？琳儿竟然会害羞地撇开脸？我心里有点高兴，毕竟我最近很关心她，若是她能……也不枉本王的关心了！
要知道，本王关心别人的时候，就是要别人命的时候，当然这是在战场上，本王说过，本王也不大喜欢打打杀杀。至于女人，本王高洁无双，怎么可能去关心其他女子？夫子曾经说过，礼乃做人之本！我一直认为很正确，也一直很守礼，只是对琳儿，强压住不关心的话，很难受，那么，本王稍微……那么一点……咳，本王又凌乱了，尔等一概没看到，可知？
不知道那个教主与琳儿是什么关系，竟然让琳儿这么维护，还不惜以身犯险，更是差点演一场生死离别的大戏！本王不是吃醋，本王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女子，当以含蓄为美！不含蓄的话，也只能对着自己夫君，现在是什么样子！
琳儿很倔，身上有伤竟然还敢与之一战，她倒下的刹那，本王也很想倒下，只是，没我托住，琳儿怕是会摔的很疼！琳儿已经不是那个不知疼痛的小木瓜了，以前她受伤，是我的错，现在，只要有我在，就不能再让她伤到了！
抱着琳儿回府的时候，楚珺沉痛地看着琳儿，我想上去揍他一拳，作为我的朋友，他是在是与我差距太多！他不是喜欢陪他的舞儿妹妹吗？这个琳儿妹妹归我就好了，所以，我抓得紧紧的，在齐诲不解的神色下，如常地送她去了房间。
楚珺最终没有等到琳儿醒来，相爷连发两封加急信件，要他回去，没有办法，楚珺是忤逆不了相爷的，只是韩尘舞主动留了下来，说是，不连累楚珺，我倒是有点看出来了，她的目的是琳儿吧？
其实琳儿还是善良的，一株被弃之如敝履的杜鹃花，她也要救起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吭哧吭哧地挖土，我看着都累，认命地蹲下来帮她。
她说，她很早就开始杀人！仅仅因为一个馒头就可以要一条命！我心里又开始五味杂陈。我自然是不爱听她说这话的，还以一种调侃的语气。毕竟是姑娘家，姑娘家家的自然应该弹琴画画，可是，琳儿如今这样，怪的了谁呢？谁都可以怪，唯独不能怪的就是琳儿自己，为了一个馒头可以杀人，本身又是残月教的长老，与残月教教主关系亲近，其间吃了多少苦？我想，数不清的吧？
若琳儿本性不善的话，恐怕早已经是个大魔头了，怎么还会在这里救一棵花呢？那花，琳儿最终送给了本王，虽然我不爱养花，但是依然抱了回去，细心地浇水灌溉，还允许这花待在本王的床头！
因为防着韩尘舞，我经常找琳儿出来，那天早晨，我突然想看看琳儿这个时间在做什么，于是带了齐诲边散步边走了过去，只是万没想到听这么一出戏。
韩尘舞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个温婉柔弱的姑娘，她自己对自己也很严格。相爷是文臣，对于女子的要求自然高，虽然韩尘舞在楚府不是正经小姐，但是在才艺、礼仪培养方面倒不亏待她。而韩尘舞本就心气高，自然习得认真，比那真正的大家闺秀竟然还像闺秀。
只是，如今听她说话，言辞刻薄，用心恶毒，实在不讨人喜欢！更重要的是，没有洗漱便与人近前说话，衣衫不整竟也出了房门，实在……实在是有违女子之德！琳儿……好吧，琳儿没受过相关训练，就不要过多苛责了。
可是，琳儿必须要回楚家，这样才……才有可能只好楚夫人的病！对，就是这样，所以，我给她半年的时间处理好自己的事。可是，琳儿竟然不答应！最听话的琳儿不答应！我有些伤心，可是，转念一想，琳儿还要是那个听话的娃娃的话，这么些年，她怕是早没了性命吧？既然这样，琳儿倔一点也没什么不对，本王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琳儿很深情地望着我，对着我很欢快地笑，我有点幻听，似乎花开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我是一个将军！幻听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琳儿还对着我媚眼如丝一样传达过来，我有点受不了的偏头，却听到了那句拒绝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这个死丫头竟然色诱！跟谁学的！又对谁用过！不，这轻佻的样子实在不是良家女子该有的！本王很生气！本王感觉得到，青筋在跳！
这春燕楼原本就是朝廷的探子，如月算是新加入的，却有重要消息，本王才不得不放□段去了那里。可是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房顶有个人爬着。本王当机立断与如月滚到了床上，注意，这个“滚”是很表面上的意思，本王只是速度太快！
床帐里，如月叫的欢快，可是本王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床头仔细听房顶上粗重的喘息。没多长时间本王的青筋再次跳起，摘下一颗檀木珠子砸了上去，果然，齐诲和琳儿齐齐掉了下来！
让如月出去，琳儿却还是趴在齐诲身上不起来，本王甚是生气。看她拍了齐诲两巴掌，这气又不知道变作了什么，散是散掉了，却拱得本王的心痒痒的，琳儿跟齐诲可以没大没小，不知何时，可以跟本王……咳，怎么可能没大没小？没个规矩怎么能成？所以，你们快点起来！
只是，没想到琳儿竟还能说出口，她裤子被扯破了！那齐
齐瀚番外（二）再遇 。。。
诲也真能做得出！本王早晚要教训他们一顿。
二人挨了罚，没有琳儿，时间显得有点枯燥，晚上睡觉也睡不香了，不知不觉就着醒醒走到了琳儿的院子，绕着那里转了几圈，正要走的时候便发现竟有黑衣人来访！
最近江湖不太平，当然，里面有点本王的授意，但是真正不安分的也不少，琳儿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此时有黑衣人来，本王自然要帮这个忙！
只是，琳儿飞身挡在黑衣人身前的动作好伤本王的心！还有，女子家家的，哪有大半夜私会男……会黑衣人的？琳儿这样实在不行，我想，我以后得多教育教育她了。转身离开，我还很清醒，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虚妄的。
琳儿要走了，这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心境又有了变化，竟然不怎么舍得，千叮咛万交代，最后把才送给齐诲的马抢过来送给了琳儿，这样，我才能放点心！
只是，看着琳儿骑马远去，我的心里又空落落的了……
42
出事 。。。
楚琳在师姐安排的院子住下，楚成三人自然住进前院。当天晚上才见到从马场赶回的向堡主，不阴不阳地一起吃了饭各自睡下，无话。
白日楚琳便跟着师姐一处说说话，有时候一起去看看老夫人。老夫人也是个精明人物，只是很不服老，年纪不小了却仍是抓了内院之权不放松。先前师姐没有子嗣，说话不硬气，在老夫人面前必须伏低做小，如今终于有了身孕，虽不说作威作福，却已经可以说的上话。
老夫人原本与老姑奶奶向何氏不和，如今做亲家也不过是图人家女儿，许以平妻之位，甚至正妻之位不过是要个嫡孙，如今柳晨霜也能生养，自然更偏向她一些，先不说身份，就是娘家，即便是一城首富比不得向家，却也比败落的何家强！
只是老夫人不是个省事的，即便偏向了一方，也绝不会让她昂起头超越了自己，所以，在府里还是小妾、正妻各拒一方，老太太在中间看戏，只要不伤了她的孙，爱怎么着怎么着。
楚琳私心里就是厌恶小九九，她性子直，肠子也直，对人好就一味地对人好，只有程度轻重却不掺一点假，不喜欢一边对人好还要算计着人，可是，不能不说，活在世上，她这样的性子绝对不适合，老夫人等人的性子，她看不上却是适合富贵人家的内宅争斗规则的，即便她不喜欢，却也不能显现在脸上，不仅如此，嘴上还得捧着！
中秋节是楚琳的生日，按前世算的，以前也没过，开始两年师姐给下碗面，后来师傅、哥哥也没那么细心，再说，她一个小孩子家家也不兴过得多正式，这次算是及笄，可惜她的生日又赶上个这么日子，还在别人家自然也不好麻烦。
只是她家师姐多少还记得一些，早上帮她梳了头发，简单地插了支簪子，算是成人，并没什么繁琐仪式。
晚上向家家宴，楚琳不好参加，自己在院子里张罗了一桌席，与楚成三人一块吃了，可是饭还没完，便有丫鬟来报，师姐与姨奶奶在前院摔着了！
楚琳一惊，扯了丫鬟便感到前院正房里，里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大夫还没来，快速扫视一眼，何玉婉躺在床上大声喊叫，何夫人哭哭啼啼，嘴里还念念有词，向堡主却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而师姐却一个人躺在榻上，身边只有楚莹一个人擦汗，老夫人坐在榻边上低低安慰。
“师姐啊，师姐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楚琳脚步不停却扯着嗓子哭喊了起来，“师姐你怎么样？哪里疼？肚子感觉还好吗？大夫怎么还没来！”一手把脉，却看不出什么东西，她只能测测内力之类的，于妇科全然不懂啊！
师姐脸上落着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却咬住嘴唇不发一语，眼睛看着向堡主和鱼丸子的方向，半垂了睫，神色凄楚无比。
楚琳也不像其他，掐住师姐的嘴巴：“师姐，你叫出来啊，嘴都咬破了！”
“向远山，你妻子在这里，你再不过来，信不信我屠了你全家！”楚琳大喝一声，眉眼凌厉异常，甚至头发无风自动，无意识地加了内力，显得最后二字甚是凄厉！
“霜儿，霜儿你怎么样？”向远山慌张地跑过来，只是不知这慌张是因为什么？
“表哥，表哥，婉儿疼！”何玉婉扒拉着手，不让向远山挣脱。
楚琳抓气旁边小几上的花瓶，哐啷一声砸碎，捏着碎片就划上何玉婉的胳膊，“过去！”
直至此时众人才从刚才那声大吼中醒过神来，何夫人看着这架势捂着嘴大哭。
“吵什么吵，闭嘴，今日我师姐若是出了事，你们这些人全部陪葬！”楚琳扔掉碎片，“楚成，通知分堂，派三十人马，给我围了这里，一个也不许出去！”扔出一块腰牌，楚琳恶狠狠地看着噤声的众人，只待大夫到来。
“琳儿，别……”柳晨霜虚弱的声音疲惫地传出，手扶住肚子异常痛苦，向远山在边上拿袖子给她擦汗，低声安慰。
“师姐，只要你没事，琳儿便饶他们一命，你放心，我还要给小外甥积福的，师姐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害怕，琳儿今天过生，你说的，吃完饭还要给琳儿煮长寿面……煮那种就一根长长的也不会断的……”
“好，师姐一定会给你煮，琳儿不哭！”
楚琳抓着柳晨霜的手放在脸边，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掉。
“小姐，大夫带来了。”
“快，快这边。”何夫人哭喊一声。
“李大夫麻烦这边。”毕竟是嫡孙，老夫人不得不做出选择，就算没有那些个不明不白的威胁。
“大嫂，大嫂，求求你救救婉儿啊！”
“好了，去叫产婆来看看，来人，把姨娘换个地方，我看着婉儿倒像是要生了，别污了正房！”
“婉儿实在不能挪动啊！大嫂，我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对，我错了，求求你救救婉儿！”何夫人已经跪了下来。
“吵吵什么？”眼见大夫皱了眉，楚琳更加惊慌，一手提了何玉婉扔在外间。
“大夫，如何？”一见大夫品脉完毕，向远山、向老夫人急问。
“孩子还好，吃两剂安胎药便可！”大夫摸着山羊胡，不疾不徐，向家母子一听便安了心。
“大人呢？”
“夫人现在是没有事，只是先前给夫人诊脉，胎儿胎位不正，恐怕会横生，夫人生产怕是不易，说的不好听些，九死一生！”
楚琳虽不知道什么横生侧生的，只知道很凶险，“可有法子？”
“本来胎位可以通过孕妇的一些动作来调整，夫人这几个月应该一直在做，效果也挺好，只是今日摔了一下……”
“以后怎么办？”向远山也紧张起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想着生产之事，不过……”
“你卖什么关子！”还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知道别人急得慌？楚琳的脸臭臭的，天然上扬的唇角硬是抿成水平的。
“不是老夫卖关子，而是，东西实在难得！好好，这位姑娘你别急，据说玉真国兵败之时曾经献上一株千年黑玉灵芝，集天地精华，此乃仙草，有起死回生之效，对于夫人生产补血亦是帮助不小，若是有这么个仙品，夫人必能保得无忧！”
“那东西在皇宫大内？”
“是，据我师兄所说，是在太后的寿禧宫里摆着。因其散发的气味对于少眠之症也有效用……”
“向堡主，据说向家堡深受皇恩，不知能否求得赏赐？”
“这，再怎么受皇恩，也不可能把这么宝贝的东西赏赐下来，再说，太后娘娘……就算现在去求，时间怕是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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