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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有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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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此时,内殿突然传来碎东西的声音,还有阿黎的惊呼。

    邺城眉头隐隐一跳。

    楚赴晨一瞬平息怒气,看了他一眼,“她闹得很凶。”

    后宫的事,邺城不便表态,只能垂首不语。

    楚赴晨倒并不介意,半叹半无奈的问,“你说,朕要怎么哄?”

    权力之巅的人物,也非所向披靡。只不过,身为臣子有些可以分忧,有些则永远不可以。邺城摇首,“臣不懂。”

    “也是,你都没有娶妻,怎么会哄女人。”楚赴晨笑了笑,不过,倒似对这答案很满意。

    帝王不开口让退下,邺城也不好离开。

    他顿了顿,道,“也许是今日臣下手太重,伤口疼闹得。”言辞间,没有直呼是谁,她不是花卓的女儿自然不姓花,喊公主,郡主,或者皇后也都不对。

    不过楚赴晨也不在意这些,“恩”了一声,又琢磨,“刚才睡着,还可能给太医院看看,现在闹成这样,恐怕连太医都不肯见了。”

    邺城默了默,“是外伤,不看太医也无妨,上些外伤的药便可。”

    楚赴晨回身把龙符放在书案上,殿内的滴漏有规律的响着,他转回身来,忽然道,“朕记得你在大理寺的时候,配疗伤药很有一手。”

    邺城答的不卑不亢,“都是一些日常所用而已。”他听出楚赴晨的意思,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这药有消肿功效,陛下可以试试。”

    楚赴晨颔首,“你有心了。告退吧。”

    “是。”

    邺城一退出殿去,楚赴晨忽然道,“叫太医来。”

    太医院晚间都有值夜的太医医女,一时不知太极殿发生了什么,值夜的太医院长钱太医,领了一个副院和一名医女赶到殿来。

    楚赴晨把药丢过去,“里面是什么?”

    钱太医年纪大了,惊慌之中连忙伸手,那药瓶在手里跳了两跳才被老太医握住。他不敢怠慢,打开药瓶细细闻了一下,又沾少许药膏在指尖捻了捻,心里终有百分百的把握。

    钱太医跪地叩首,“回禀陛下,此药是消肿药物,可做外伤使用。”

    太极殿内,并没有立刻响起帝王的声音。

    楚赴晨站在丹墀上,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之后,他颔首,“行了,退下吧。”

    内殿没有声音,他招了人进去,不一会儿阿黎走出来,紧张的跪在地上,“姑娘大发脾气,吃的都砸了,什么都不肯吃。”

    楚赴晨眼眸一紧,语气又沉了一分,“会变成这样,还真多亏了花卓。”

    换公主,错娶人,若非拜花卓所赐,此时此刻,他和她又怎么会如此水火不融。

    见楚赴晨话语之中杀意绵绵,阿黎也不敢多言。

    楚赴晨把药瓶交给她,“进去给她上药吧。”

    阿黎答了声‘是’,捧着药瓶进去。

    楚赴晨摇了摇头,转身在书案后坐下,从桌上还待处理的奏折里抽了一份,微做调整之后,心平气和的看起来。

    内殿的狼藉已被清理出去,无语死也不肯靠近床榻,就站在大殿一角。窗户开着,她可以看见外面朗朗的星空,可这星空再美,对折翼的鸟来说也是奢侈。

    阿黎走近,“姑娘脖子上的伤还疼吗?婢子给您上点药吧。”

    无语只当没有听见。

    阿黎也不强迫,软声道,“夜里风凉,如今入冬了,姑娘一直站在窗边,如果着凉把身体弄跨了,花将军也会担心的。”

    她提到了花卓,无语不能不动容。

    阿黎见她回头,立刻笑了一下,上去扶住她,“姑娘,等明日天好,阿黎陪您出去走走。”

    无语懒得说话,坐在离床最远的凳子上,阿黎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一面解开她衣服,一面道,“陛下在外面看奏折,不到三更都不休息,姑娘累的话,可以先休息。”

    她很会说话,变着法子说明要有侍寝,也不在现在。

    无语抽了抽嘴角,只感觉脖颈上的刺痛被一股清凉覆盖,阿黎在给她上药。淡淡的药香扑进鼻息,她低头看看阿黎手里的药瓶。

    非常普通的瓶子,瞧不出出处。

    她转开眼睛,过了一会,又再看去。阿黎已上好药,把药瓶收起。

    无语低语,“我渴了。”

    阿黎忙道,“婢子去给姑娘倒水。”

    趁她转身走开的时候,无语抬手沾取脖颈上还没干透的药膏,在鼻息下仔细闻了闻。

    是去肿的药膏没错,却只用了一味药材——忍冬。

    她无奈闭眼,那就忍一忍吧,忍过这个冬天。

070为人臣子() 
夜深人静。

    邺城匆匆出宫,直奔天牢。

    天都施行宵禁,大街上一列士兵齐步巡逻。都是与邺城相熟的,远远见他驱马而来,士兵们停步行礼,“大人!”

    邺城略一颔首,与队伍错身而过之后,却放缓了速度。待士兵们完全走远,他调转马头,停在不远处树下。

    此时已至子夜,却是天牢里最热闹的时候,人的意志在犯困的时候最为薄弱,熟悉拷问招供的老手,都爱在深夜提问犯人。

    夜风把天牢门口两盏黄灯,吹的摇摇晃晃,硕大的门扉突然打开,韦良送了一人出来,“大人走好。”

    那人身穿四品朝服,面目清俊,与此刻在远处树下的邺城长得一摸一样。

    邺城抿了抿嘴,看他与韦良作别上马,然后步步靠近。

    两人对立在树下,邺城从马上下来,“看见他了?”

    “看见了。”闫傲点头,抬手在面上抹了一把,露出本来面容,“天牢给的待遇不错。”

    邺城不语,花卓本是重臣,即便落得如今下场,也不宜动刑。更何况,他其实一直都很配合。

    但牢里的情况还是让闫傲很无奈,此刻不觉回想了下,觉得还是先关心其他问题更好,便问邺城,“她怎么样?”

    “在太极殿发脾气。”

    “皇帝的寝宫?”

    邺城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摇摇头,“一时半会,他不会对她怎样。”

    闫傲眯了眯眼睛。

    花卓还在牢里,皇帝不怕无语会跑。帝王喜欢征服,但是女人和权力是不一样的,谁不是更喜欢‘心甘情愿’这四个字。

    “那时间也不多了。”闫傲习惯性的敲了敲扇子,“总不能让她一直耗在里面。”

    邺城沉默片刻,“我会设法让你尽快进宫。”他顿了顿,最后通牒似的道,“你必须劝她走。”

    闫傲眼神闪了一下,“我还没救走花卓,能劝的走她?”

    邺城闻声抬头,两人对视。

    闫傲目光玩味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的臣子,邺城神色平静,暗藏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与方才在狱中所见的人——极像。

    “你带不走花卓。”邺城语气平静,却充满笃定,“所以你只能劝她。”

    闫傲苦笑了一下,还真是一类人,固执的可怕。

    但其实一个男人,有他的固执,有他的坚持,也是极为迷人的。哪怕不是对女人,同为男人的他,亦有一股心底里升起的佩服,“你能为她做到现在这步,我已经很感激了。”闫傲笑了笑,“只要我能见到她,一定会劝她走。”

    得他这句承诺,邺城点了点头,然而心头的石头还未来得及松一下。闫傲却又道,“但如果你劝,不是比我更方便?”

    邺城默了默,但事实上他不需要思考,“我不需要她知道,我在这件事里做了什么。”

    “有时候我真不懂。”闫傲眯眼,“为人臣子就真这么重要,可以让你放弃其他一切?”

    邺城抬首往上看去,也有人问过一样的问题。当时的天空,也像现在一样,如同一片黑色丝绒点缀繁星。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为人臣子就真这么重要?”

    他枕在马车上,笑了笑,“为人臣子就好像为人子女一样,是一种责任。”

    罗泽的夜风带着青草的芬芳,糖豆儿皮了一天,终于睡了,真是难得清净。

    无语刚洗了脸,身上一片水汽的在他旁边坐下,“可如果有一天,你的想法违背了为臣之道,又或者皇帝做错了事,你也选择放弃自己的想法,顺从他吗?”

    “皇帝做错了,臣子应当劝谏。”

    她的目光顿时鄙夷,“你怎么跟我爹一样固执,我爹的心可忠了,但他憋不住话,每次都跟小皇帝吵架。”

    邺城自是经常看见郡臣两人在朝上干架,“花将军武将出身,喜欢直来直往,其实很多时候要懂得迂回之法。”

    “哈哈。那让我爹拐着弯说话,比杀他还难呢。”

    他浅笑,看着身边的女子,她昂着天上的星空,眼睛里像撒了把星子一样,让他移不开眼睛。

    “草原的天空真美啊。天都的天都是方方正正的。”

    “那是因为天都的高墙院落多。”邺城低语,“你如果爬的高一点,看到的天也会很大很美。”

    “我才不要呢。”无语撇嘴。

    夜很美,也很冷,她往他身上靠了靠,“人家都说高处不胜寒。而且那么多条条框框,一不小心就死的好惨。连喝几口酒都会挨打。”

    关于喝酒的问题,好像更多的时候不在于喝吧。邺城不禁摇头,“如果那酒不是偷的,不会有人打你。”

    她“哈”了一声,“你傻,偷的酒才香呢。”

    再香又如何,他觉得这丫头的逻辑有问题,“偷窃是不对的,被抓当然要受罚。”

    无语转了转眼睛,“可是打屁股很痛。”她最懂讨饶之法了,声音娇滴滴的。

    “活该。”

    “很痛很痛,你也不管吗?”那声音太柔,几乎要醉到人心坎里。

    他不觉呼吸一窒,把她的手从身上拿下来,“那如果是被我抓住,就放你一马。”

    无语嘿嘿,却觉得不够,“那如果不是你,怎么办?”

    “如果不是我。”他低语,“我帮你受罚。”

    那一天的天空是美的,星星像孩子最灵动的眼睛。

    她看着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拉钩钩。”

    他向她伸出手去。星空下的世界突然安静,风声,水声,树叶的沙沙声,豁然消失不见。

    无语伸出小指,看着邺城,他的面容依旧温和微笑着,却忽然抬起手,一下扼住她的脖子。

    突然发生的变故,她来不及反应。

    周围星空一转,变成了将军府水池边的冰冷。

    她惊恐至极,想说不要。脖子上的手却猛然用力,霎时呼吸困难,黑暗压住了视线。她猛然醒过来,黑夜中,感觉到一条手臂圈在腰上。

    无语抚胸,那种生死一刻的恐惧笼罩过来,她顾不得其他,拼命的呼吸。所有的回忆呼啸而来,大楚,罗泽,齐国,荒岛,她从来不是一个轻易信人的人。却对邺城,不知为何变得特别。

    也许在她一步步设计靠近的时候,有什么已经变了,让她以为他真的会不惜一切的帮助她。更何况他放她走了一次又一次!!可在她放手一搏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是被他亲手关进了这里!

    “做噩梦了?”

    楚赴晨的声音传来,她猛然甩开他的手,可那只手依然稳稳的环在她腰上,甚至把她搂的跟紧。

    “别动,我不介意今天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她愤怒,恨不得回身瞪他,身体却怕的瑟瑟发抖。她最终只能僵硬的躺着,接受这个怀抱。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妥协,楚赴晨声音平和下来,“陪朕躺一会,看了一夜奏折,眼睛疼。”

    活该!

    无语暗骂,思绪却慢慢收拢了回来。

    她在皇宫里,一切的生死荣辱都取决于这个男人的喜怒。现在,至少是现在,她还不能跟他翻脸,否则爹怎么办呢?

    帐子的一角用娟纱蒙着一颗夜明珠,极淡的光线落下来,不至影响睡眠,却也足够视物。

    她看着帐子上的花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如果将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的话……

    楚赴晨的声音忽然传来,“这龙床上你是第二个女人,第一个是我母妃。”

    第二个了不起啊,难道还要感恩戴德?无语撇嘴,但鉴于现在的情况,识趣的没有说出来,不过要她忍住也挺难,所以还是气呼呼的顶了句,“先帝的原配皇后,还没上床就死了,他一生最爱你娘,你娘当然在这里躺的最多。”

    话虽然不好听,不过以她的脾气,也算不错了。

    楚赴晨心平气和,“母妃虽然封位不及皇后,但她常说,太极殿的门关起来,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她和先帝经常靠在这里一起看书,那时候我就想,将来有一日,我与心爱的女人也要这样生活。”

    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不过,无语觉得楚赴晨一定在异想天开,“你貌似娶了不少吧?”

    “作为皇帝,用联姻处理问题并没有什么,我又没有日日与她们一起生活。”

    “呵呵。”无语冷笑,“你娶都娶了,现在还说这些,这貌似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楚赴晨的嘴角弯了弯,“你这是吃醋我娶的多?”

    她一阵鸡皮疙瘩,“你要这么想,咱们没法说话了。”

    他不在意,反而很开心的,“我想娶的只有你。”

    无语又一阵难受,她回头看着帝王,尚未开口。

    楚赴晨阻止她,“别再说那些作践自己的话。”

    无语翻了个白眼,想不说,可她又忍不住,“你别跟我假惺惺行不行,我们又不熟。再者娶我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你要硬逼我,我们一拍两散。”

    些微的灯光下,楚赴晨的脸黑了一下。

    无语原本舒服了,见状顿感毛骨悚然,她往后退了退,然而环在身上的手臂并不允许。

    那种霸道的力量,让她不由咽了咽口水,“难道……难道因为我的身份,你还打算立我为皇后?”

    楚赴晨略满意,“先帝的诏书是让我娶东齐的公主,皇后难道不该是你吗?”

    无语恶心的要死:“泱泱大楚,难道要承认自己娶错了皇后?楚赴晨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我还真想这么做。”他盯着她,只看见她脸上嘲讽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刺伤了他。

    楚赴晨眼神暗了暗。

    “你说的很对,朕什么罪名都能捏,唯独不能说娶错了人。”他说,“但那本来是你的,终有一日,朕还是会让她还给你。”

071成全英雄之志() 
自古后宫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有太多人莫名死亡,却被冠以光鲜亮丽的名头。

    楚赴晨话音刚落,一双手揪紧他的衣襟。

    “不许伤害姐姐。”无语声音平静,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我不许你动她,听见没有?”

    楚赴晨瞳孔一睁,猛然将脖子上的手扯下来,“她抢走了你的一切,你还为她说话?”

    无语的手腕被扼的生痛,还能感觉到那源源不断的怒气和恨意。她毫无畏惧,“你错了。如果不是她,这些年被嬷嬷管教,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人是我,那个在军营里陪你玩,帮你挡那一顿打的才是她。最终,你会喜欢她,而你想废掉的人——是我。”

    楚赴晨愤怒,然而也有一瞬,他觉得窒息。

    无语的脸色因为疼痛而苍白,她斜眼看着楚赴晨,眉眼中一片笑意,她知道他反驳不了这种假设。

    “你一定不知道。”她说,“我有多高兴我和她当年被交换,我有多不喜欢这皇宫,这里的一切!我多么希望这个秘密永远不为人知!!!”

    楚赴晨一把甩开无语的手,疾步走出去。

    无语跌在被褥间,蒙头而笑。外面一片惶恐跪地的声音,她全不在意,只是在抬起一圈青紫的双腕时才懊悔:尼玛,又多一处伤,真是自讨苦吃。

    阿黎很快过来,手里提着药箱。

    无语闭眼横在床上,任她上药。

    阿黎动作轻柔,还不忘规劝几句,“姑娘这样又是何苦,陛下对您是真的上心,其实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您这手伤了,今后吃饭多麻烦呀。”

    也对,为了他连饭都不能吃,才真不值得。她在心里哼了一声,问,“姐姐现在好不好?”

    阿黎低眉顺眼,“娘娘只是禁足,姑娘不用挂心。回头与陛下说几句好话,幸许娘娘的禁也便解了。”

    这是拿姐姐来劝她服软呢,无语拉过被子往头上一罩。

    阿黎见她一动不动,悄无声息的退下去,在香炉里放了把安眠的香料。

    但无语在被子里咬手指头,爹和姐姐,一个在牢里,一个在宫里,可她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两个都保住?!

    香料的味道传入鼻息,两个眼皮子不断的打架,她怕的发抖,最后还是抵抗不住睡去。

    睡到下午,饥肠辘辘,这家伙爬起来。吃的就暖在隔壁的小间里,一见她起来,宫人马上端上来。

    阿黎要给她穿衣,无语不要,就这样只身套着亵衣,直接拿手捏了东西塞进嘴里。

    阿黎没办法,下去叫人把地龙烧旺。

    太极殿的地龙是一通连着的,里面热,外面自然也热。没一会,无语听见黄桂问怎么回事,便知道楚赴晨在外殿召见臣子。

    她若无其事的要往外走。

    阿黎连忙拦上去,“姑娘。”

    来的正好,无语低头在阿黎的衣服上擦擦油腻的手,“做什么拦我?”

    “姑娘身上衣服都不穿好,这么走出去着凉怎么办?”奈何无语不喜欢人多,内殿只阿黎一人伺候,此刻衣服放的比较远,她又要拦着无语不出去,自然不可能在一步之间拿到衣服。

    等阿黎一转身,无语笑,“天天在里面闷死了,就不让出去一下?”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也不管阿黎了,直接往门外走。

    太极殿的内殿和外殿其实就隔着一扇门而已。

    她一开门,对面和楚赴晨说话的刘相眼睛都直了:“这这……这不是花卓的女儿?”

    无语一笑,“您老眼神不错。”她站没站相,歪头靠在柱子边,一双眼睛俏生生的,上下打量刘大人。

    身后一头长发披散,犹如三千瀑布,一路直垂而下,白皙的脸庞因为屋内的温度,晕上了浅粉色的红晕。而那雪白亵衣下的一双脚还赤着,踩在深红色的地毯上,一副刚从床榻上醒来的模样不说,还带着惹人联想的风情种种。

    刘相何等聪明的,忙垂眼告退。

    楚赴晨一挥手。

    刘相赶紧走了,那速度,火烧了屁股似得。

    无语忍不住就笑,然而对上楚赴晨的眼睛,她却冷冷一哼,转身把门关的乒乓响。

    少顷,楚赴晨推门进来。

    阿黎连忙跪在地上,“请陛下责罚。”

    楚赴晨看也不看她,“出去。”

    “是。”

    无语坐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拿着糕点,看好戏的瞧着阿黎一溜烟出去,还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

    楚赴晨一步步走过来,她叽叽咕咕只顾吃东西。

    “你这是要做什么?”很平静的问题,听不出怒气。

    无语抬起鼓鼓的腮帮子,“你不是不敢说娶错了吗?好啊,我就让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把花卓的女儿圈养了。”

    他眯了眯眼睛,“你这是想逼我提早娶你?”

    无语转了下眼睛,忽然语气一软,“我想过了,之前是我错啦。”她啧啧嘴巴,爽快的拍拍他的肩膀,“嫁给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不要做皇后。”

    “做皇后又要算账,又要应酬。”她想到那日子就心烦,不由的撅了撅嘴巴,“但是换别人顶我前面,我也不愿意。在这后宫里,我也只对我姐姐一个人下跪,你要答应,我们就成交了。”

    “心甘情愿?”

    “当然啦。”她举起手来,“我可是说话算数的人。”

    那一节雪白的藕臂,随着袖子的滑落,进入楚赴晨眼帘,他猛然伸手把她拉近怀中,声音沙哑,“好。”

    他的怀抱太紧,压的人呼吸困难。无语回头,努力用小手指够盘子里最后一块芙蓉糕。

    但从那日之后,楚赴晨再没在太极殿召见过臣子,晚间他仍会在这里看折子,不过要叫其他男人进来的事,全部挪到了洪英殿后面去。

    这日,邺城递了份折子上来,下朝后,楚赴晨留他在洪英殿说话。

    “你一向反对杀花卓,怎么这次变主意了?”帝王挑眉把一份折子放在桌上。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邺城都能倒背如流,此刻自然无需再看,“不敢欺瞒陛下,其实臣是在帮花将军。”

    “哦?”楚赴晨觉得有趣,“你倒和他审出感情来了?”

    花卓一案确立至今,朝野上下,对于到底杀还是赦的争执从未停止。

    邺城身为主审,其态度至关重要。

    楚赴晨道,“你知道,朕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杀他,是不想有人恨我。”

    邺城垂首,“是,但臣以为,于花卓而言,苟活远不如速死。臣敬重他是开国有功之人,一身戎马,不能马革裹尸已是遗憾,若再残活于世,余生忍受辱骂,对他而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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