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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网真情-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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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地开着车的大东扫了眼窗外跟随着他的那九个鬼兵,对秦良玉问道:“我那九个鬼兵呢?他们身上的杀伐之气可比我跟千乘的要强盛数倍。”
“我刚才说的你可能没听得明白,我说的是活着的人的魂魄。”秦良玉加重活着两个字的语气。
马千乘这时候开始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听秦良玉这样说,他低声问道:“那照你这样说的话,他对马依风的魂魄也不感兴趣了?”
发觉到马千乘气息不稳,秦良玉暗自运气到右掌,握住马千乘的手将真气度给他,尽力延续他生命的同时,也是为了减轻他魂魄游离带来的痛苦。
“如果依风归位了,你们二人的魂魄合魂,那符合他吞噬条件的人就是依风了,但到那时,恐怕他躲着依风都来不及!”秦良玉没有说明原因,她不想就着这个问题再继续下去。
本来得二十分钟的车程,大东生生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下了车,他与秦良玉一起将马千乘给扶进了他的别墅……
第四十八章 离别()
虽然非常虚弱,但当马千乘踏入二楼大东为秦良玉精心布置的卧室后,他的表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搀扶着他左胳膊的大东。
大东的脸上浮上一丝尴尬,但很快的又被他隐藏了起来,与秦良玉一起将马千乘扶到卧室的床上。
从床上用品所散发出的新布料独有的气味,马千乘知道这间酷似秦良玉前世闺房的卧室,秦良玉并未真正在这里住过,最起码她并未在这张床上睡过觉。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潜意识当中,他依然希望在他离开以后,秦良玉能够与他的后世马依风在一起。
尽管知道大东也非常爱秦良玉,但他私心底始终认为,如果秦良玉选择大东而放弃马依风的话,那便代表秦良玉放弃的是自己这个丈夫。
真的要离开了,之前对马依风的那份嫉妒、羡慕、排斥,甚至带着一些因爱生恨的感觉的马千乘,终于肯将自己与马依风归为同一个人,认为马依风就是自己的一个分身,就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与六耳猕猴的关系一样。
只不过他与马依风的关系不能像六耳猕猴那样分出一个真身,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来,他们两个人是宿在同一具阳体内,只不过命魂是独立的,有着独立的思维和情感。
这一次魂魄游离跟前世移魂到秦良玉阳体的感觉不同,那会儿是死亡后从自己的阳体内整个脱离出来,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而且是在阴司判官的协助下以睡眠状态进入秦良玉的阳体。
但这一次,本体魂魄交换,犹如心脏患病,需要经过开腔移植一个新的心脏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一样,那种疼痛的感觉远不是肉身的疼痛感所能比拟的,整个人像是被丢在油锅烈焰中煎炸、炙烤般难受。
将马千乘平放到床上躺下,看着他额头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大东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轻轻地拍了拍马千乘的肩头,有生以来大东第一次感觉自己词穷,只低声地对马千乘说了句:“兄弟,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马千乘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体内正在逐渐变弱的命魂休眠,冲大东点点头,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将视线移向坐在马千乘床边凳子上的秦良玉,大东轻声道:“需要我过来就让窗外的鬼兵喊我一声,我就在旁边的客厅里。”
秦良玉向大东的方向微偏了下头,低嗯了声,然后用眼角余光目送大东走出了卧室。
室内就剩下秦良玉和马千乘了,马千乘试着扭过头看看秦良玉,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都要耗尽他所有的体力。
秦良玉再次握住他的手,将内力灌输进他体内。虽然知道对于此刻的马千乘而言,什么办法也无法阻止他灵魂的剥离,目前这样做,也只能起到缓解他身体上的疼痛感罢了。
“贞素……”马千乘的声音低缓无力,听着像是在呵气,若不是秦良玉耳力超群,一般人恐怕很难能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
看着马千乘那张苍白中隐隐泛着一层灰白的脸,秦良玉心紧的难受,悲伤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现在除了悲叹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奈地看着生命两个字一点点地从马千乘的身边离开。
想起上一次与自己的丈夫马千乘生死对换时的场景,秦良玉感觉那一切像是发生在昨天。但这次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马千乘活,秦良玉死,而这一次却是马千乘死,秦良玉活。
阿拉伯作家KahlilGibran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生和死是勇敢的两种最高贵的表现。
但能够真正以一颗勇敢的心面对两次死亡的人又有几个?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离别苦带来的痛彻心扉的感觉。
“夫君!”秦良玉的这一声呼唤,使正在强忍悲痛和身体上的疼痛的马千乘,眼眶瞬间被泪水迷蒙。
前世在他附身到秦良玉身上后,几次午夜梦回时,他都是在这个熟悉的呼唤声中醒来,可枕边人却已不在。
而每次梦醒后,他总是坐到秦良玉的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秦良玉”默默地发呆,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像野草般在他的心头滋长蔓延,就那样一坐就是一整夜。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难控制自己不去想秦良玉,对着镜子里的“秦良玉”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掉过几次泪了,那是相思的眼泪,也是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奈的眼泪。
相见时难别亦难,前世在马千乘阅完兵从马上坠下死亡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与秦良玉再见面的机会。
虽然匆匆地见了几次面便又要面临离别,但他已经非常知足了。因为他不仅见到了自己的妻子,还见到了自己儿子的后世。
马千乘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但对待爱情,他是一个忠贞不渝的男人。
前世如果他肯纳妾的话,或许他的子嗣也就不会那么凋零。马祥麟是他和秦良玉唯一的一个儿子,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对秦良玉的感情有多深。
如果不是对秦良玉的眷恋,回光返照后的人很难有像马千乘这样支撑这么长时间的。都说人越是将死越是怕死,虽说这一次与前世那两次的死亡不同,但灵魂沉睡,跟死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室内被一股难言的悲痛和压抑笼罩着,有太多话想要对秦良玉说,可他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更何况,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放弃了跟秦良玉说话或者解释那些误会的打算,这一刻,他只想静静地看着秦良玉,感受有她在身边陪伴不再孤独的幸福感觉。
冲秦良玉摇了摇头,马千乘反握住秦良玉的手,阻止她再继续为自己灌输内力。体内马依风的魂魄正在苏醒当中,他知道自己离合魂不远了。
知道马千乘有太多话要对自己说,但他的时间和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说太多的话了。
为了不让马千乘带着遗憾离开,秦良玉离开凳子坐到马千乘的身边,将他的身体扶起,抱住他的整个上半身。
谁知,秦良玉的这个举动,居然使马千乘这个钢筋铁骨的硬汉垂下了头,将脑门紧贴在秦良玉的胸前,哭出了声音。那低沉而又压抑着的哭声让人听得心碎。
“夫君,我知道你有太多话准备对我讲,如果你同意的话,让我来听听吧。”秦良玉哽着嗓音,将下颌抵在马千乘的发顶,低声询问他的意思。
缓缓地睁开眼,马千乘抬头定定地看着秦良玉,泪眼中隐约带着一丝迟疑和不安,但两个人对视了没一会儿,马千乘居然用眼神答应了秦良玉的提议。
知道马千乘身上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因为他的同意,秦良玉的心跳变得有些慌乱。
为了能够让马千乘再多逗留些时间,秦良玉拥着马千乘手背的手暗自运气,这一次她试着两只掌心都灌注内力,按压到马千乘的脊椎部位。
毕竟读取的是马千乘所有的人生经历,秦良玉整整耗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
由于一边为马千乘灌注内力延续他有限的生命,一边还要启动异能去听,这会再看秦良玉,感觉她的气色竟然比马千乘还要差一些。
随着从马千乘脑中读取到的一个个记忆画面,秦良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她瞪大双眼,那些听来的信息让她无比震撼。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切成了三瓣,一半在马千乘这,一半在马依风那,再有另外一半则是在大东那一边。
随着怀中传来的一声包含着凄凉、充满了忧伤和眷恋的叹息声,秦良玉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读取到任何的信息,这才颤抖着眼神看向怀里的马千乘。
“贞素,善待自己,好好活着……”断断续续费力地讲出这句话后,在与秦良玉含泪的瞳眸对视下,马千乘眼中的神采一点点褪去,最终他的瞳仁涣散、放大。
秦良玉直到这时才大哭出声,“夫君……”
可任凭她哭声再凄婉,喊声再真切,马千乘永远都无法听到,也不会再回应她了,他的命魂已经彻底地深眠在马依风的阳体内。
“魂不归,路安然!夫君,来生我们还会再见的!”
悲恸地说完这句话后,秦良玉紧紧地将马千乘的身体抱在怀中,试图让死后的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暖,以及对他的爱、愧疚、悔恨和那深深的温情。
听到声响的大东夺门而入,瞬移到秦良玉和马千乘的身边,脸色凝重地看着被秦良玉依旧抱在怀里的马千乘,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不舍和心痛。
“贞素,别再伤心了,毕竟千乘的魂魄还在这具身体里,并非完全意义上的离开。”大东低声劝慰着,“将他放到床上去吧,想办法让马依风快些归位,防止他的阳体出现意外。”
在马千乘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下,秦良玉知道,这具身体再站起来时,将不再是她的夫君马千乘,而是另外一个自己同样无法割舍的男人马依风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划过,秦良玉的右手掌心始终按压在马依风的天灵部位,她在试图唤醒他的魂魄。
当时钟的指针刚跳到午夜十二点时,随着马依风身体一阵如同抽搐般的剧烈抖动,他的眼睛缓缓张开了……
第四十九章 归来()
在一个只有门没有窗户的偌大房间内,摆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床上虽然只简单地铺着薄薄的褥子、枕头和被子,但却非常干净,颜色也很单一,纯白。
从摆放在墙角的一台正在运转的大冰柜可以知道,这房间里通着电,但却非常奇怪的,屋子里居然没有安装电灯。
靠近门的地方有一张木桌子,上面点着三根非常大的白蜡烛,因为室内不通风、不透气,那蜡烛的火苗直溜溜地燃烧着。
中国人历来认为红蜡烛代表新生,白蜡烛代表死亡,所以白蜡烛无形当中便成为了一种忌讳,一般多出现在灵堂或者祭祀的地方,住家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去点根白蜡烛照明,更何况随着电力系统的发展,蜡烛年代早已成为历史。
由于房间太大,这三根蜡烛所散发出的光无法将室内所有的角落都照亮,离蜡烛较远的空间影影绰绰的,使这间房间看起来透着一股子阴森和诡异。
房间内无论桌、椅、床,还是地面都非常干净,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但就是这样干净的一个房间内,在蜡烛燃烧散发出的气味中竟然混合着一股子浓重的腐尸味。
在那张大床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仅围了一条浴巾的老年男人,由于脊椎变形,他的背部向后拱起,在那处拱起部位明显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掌印,掌印下的脊椎骨骼似乎已经被打烂,那处皮肉呈现一种凹凸不平非常怪异的感觉。
老人很瘦,除了后背那处拱起部位,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松松垮垮的,感觉在那层层叠叠耷拉在一起的皮肤下,里面除了骨头没有一点点肉。
在他的上半身,从前胸到后背,甚至就连他的脖子上,有不下二十余处的伤口,那伤口很新,一眼便能分辨出那是枪伤,但伤口四周却看不到一丝血迹,也没有包扎,就那样皮肉翻卷着暴露在外。从那些伤口的边缘部位,可以隐约见到被利器割伤的痕迹。
不知道那蜡烛是不是昼夜不停地燃烧着,室内的空气非常浑浊,但这人却像是不需要吸入氧气般,根本就不受这浑浊空气的影响。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那双凸出眼眶的眼睛紧盯着门的方向。
他手里拿着一张肉色的薄薄的东西,有些像塑料制品。
大概是等得有些心急,他双手无意识的不停地来回拉扯着那东西,那东西的柔韧性非常好,被他两只手反复拉扯居然没有破裂。
随着蜡烛火苗的跳动,门开了,从黝黑的门外走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的东西明显是个活物,因为那东西在袋子里不停地挣扎,偶尔还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叫喊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极了猫哭。
一进门,大概受不了室内的烟雾,那年轻人连连咳嗽了几声。关上门后,他按了下墙上的一个多功能开关。
还没等他将手从开关上收回来,怀里的袋子被那个以极快速度瞬移到他身边的驼背老人给一把夺了过去。
“关了!”老人一边打开那个包裹,一边对那年轻人命令道:“排气扇直通向室外,会暴露我们的行迹。”
年轻人“嗯”了声,声音听起来非常怪异。回身,他皱了下眉头,似乎对这屋子里的空气非常不满,也或许对老人的态度非常不满,但却听话地将那个开关关闭。
走到驼背老人的旁边,他看向那个被老人从袋子里抱出来的婴儿。这婴儿的皮肤非常白皙,但却是一种病态的白,没有一点光泽度,如果不是因为那婴儿在动,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一个布偶娃娃。
老人皱纹横叠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两只金鱼眼紧盯着婴儿,“你这死玩意儿,我费尽心力造了你,你居然敢擅自离开!”
那婴儿似乎很怕这老人,嘴里不停地发出咿咿呀呀像是求饶的声音。
抬头,那老人看了年轻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都处理好了?”
那年轻人是一个哑巴,但却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聋哑人,因为他的耳朵没毛病。
听到老人的问话后,他嘴里发出呀呀呀的单音,双手快速地比划着,冲老人打着哑语,告诉老人他都已经做好了。
还没等年轻人的手势做完,这老人冷笑了声,得意地道:“哼,跟我鬼伙斗?他们几个还嫩点!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这具身体不行,就凭他们几个哪里是我的对手?!”
说完,鬼伙恨恨地咬了咬牙,再次看向怀里的异婴,伸出手摸了摸异婴光滑没有一丝温度的脸颊,“能不能让这具身体与我的魂魄合体,就看你的了!”
那异婴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然后张开嘴,从他的嘴里伸出一条乌黑的短舌头,讨好似的舔了舔鬼伙的手指。
鬼伙呵呵笑了声,将异婴放到床上,任由他在床上乱爬。
当他的视线扫过刚才丢在床上的那个塑料制品时,他转回头对年轻人吩咐道:“我这张人皮面具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被刮坏不能用了,你去外面的时候再找找,看看有没有跟我这张脸比较相像的,把人带过来。”
想了想,他接着问道:“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年轻人一愣,明白过来鬼伙问的是在哪找到的异婴,双手摆动着对鬼伙打着哑语,意思是:我在你别墅的衣柜里找到的。师父你料事如神,这异婴确实是循着你的气味在找你,如果不是事先你让我穿着你的衣服出去的话,估计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把这异婴带回来。
鬼伙满意地点点头,回身抚摸了下正抓着他那张人皮面具玩得起劲的异婴,“算你有良心!”
回头他对那年轻人接着问道:“尸体处理好了?”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怕鬼伙发现,他装作被烟呛到了,低头猛烈地咳嗽了好一阵,这才对一脸不满的鬼伙打手势道:已经处理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鬼伙站起身,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一边发出桀桀怪笑声道:“哈哈,那是自然,那个蠢货是狱警,突然不见了人,监狱那边肯定会找人!马依风?哼哼!我目前对付不了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了!”
刚得意地笑完,他听到身后那个年轻人发出呀呀呀的声音,回头看过去,发现那年轻人瞥了眼床上的异婴,然后用眼神暗示鬼伙他有事情要禀报。
虽然年轻人是个哑巴,但鬼伙是个多疑的人,他担心那异婴也能看得懂哑语。所以,他轻移脚步,转了个方位,以便让那年轻人背对床上的异婴向自己汇报。
随着年轻人手势所表达的意思,鬼伙吃惊地瞪大眼,看着年轻人,眼角余光却发现那异婴似乎是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因为他发现那异婴的眼中闪过一道只有成年人才有的机智的光芒……
马依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随着意识的恢复,他感觉自己浑身疼痛,这种疼痛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
那不是单纯的皮肉疼痛,像是所有的内脏器官、大脑、四肢都在罢工的边缘,这痛让他感觉吸气都有些费劲。
不仅如此,他发现在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流动,这气息时冷时热,在他体内到处乱窜。
他试着以一种让自己感觉舒服些的方式控制调整这些气息,这个尝试让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气息被他控制住以后,所经之处,身体上的疼痛感居然在快速地消失。
知道秦良玉和大东就在自己的身旁,他闭着眼,佯装自己还处于昏迷中,他需要时间整理自己脑中的记忆。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脑中有太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新的记忆。这记忆带着一股温情,也带着一股浓重的杀伐血腥,这记忆仿佛是他脑中本来就有的,但他非常清楚自己以前从未经历过记忆中的那些事。
终于,随着记忆的融合,之前属于马千乘的所有的记忆像一条细流般缓缓地流进马依风的脑中。
或许是因为这些记忆太多,太沉重,就像一个学生背诵课本一样,强背下来的内容越多,脑负担便会越重,精神便会越疲惫。而此刻的马依风便是这样,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脑细胞消耗过重,竟然导致他迷迷糊糊地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踏实,梦里他见到了一个高大美丽的女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断定那女子是一个男人,因为他隐约看到在那女子的体内有一个影子,而那个影子竟然与自己的长相一模一样……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的,皱了皱眉,他慢慢地睁开眼。
“终于醒过来了!”大东心里有些难过,不单单是因为马千乘的离开,而是他心里清楚,马依风的归来将代表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拥有秦良玉的人和感情。
但从目前的大局考虑,马依风的回归,让他更有把握将鬼伙击败并擒拿住他的所有魂魄。
“依风……”从马千乘离开后,秦良玉便一直坐在床边,她此刻眼睛有些红肿,是因为彻夜未眠,也是因为她流了太多的泪。
当看到面容憔悴的秦良玉时,马依风的心一紧,脸上的肌肉也因为心疼她而狠狠地抽了下,抓过秦良玉的手的同时,他从床上坐起身。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同样一脸憔悴的大东时,他眼底闪过一丝别扭和厌恶的神色。
大东见状,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看来是你回来了,如果你换一种眼神看我的话,或许我会以为是我那好兄弟回来了。”
因为在马千乘临离开前,秦良玉便已经获取了他所有的记忆,所以,对于大东这番话里所隐含的意思,马依风懂,秦良玉也懂。
歉意地看了眼大东,秦良玉刚准备张口对他说些安慰的话,却被大东给截住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下,既然马依风回来了,你们俩就好好地叙叙旧,那些鬼兵知道我的去处,楼下的小雨也能联系上我。”
说完,大东扫了眼马依风和秦良玉握在一起的手,从那对握的力度上,大东知道马千乘的记忆并没有让马依风对秦良玉的感情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落寞地转过身,大东直接向门口走去,这一刻,只有他能听得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第五十章 麻烦()
大东离开没一会儿,窗外喧闹的说话声再次传来。
经过生死离别终于能够活着与秦良玉见面的马依风,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对秦良玉说,可奈何外面的吵闹声太大,他有些恼火地看向窗外。
窗外的吵闹声,秦良玉早就听到了,自打大东的鬼兵和王伟他们在一起后,这几个鬼魂经常会为了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争吵。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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