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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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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与益州勾结,是隐藏的祸患,没有完全的准备,我不敢与他与沈心怜撕破脸面。杜青青的父亲升任户部尚书,也是权宜之计,你只需知道,我从头到尾,只在意你,只喜欢你。”
“不,你。。。。。。”
“小心!”
赵胤忽然揽着她,屏风倒地,两人双双跌入浴桶,破风而过的长剑明晃晃的凌空而至,赵胤躲避不及,将沈穗穗护在胸口,以水击之,那人黑面被袭,颇有些狼狈。
终究浴桶之中不便行动,他占据上风,赵胤大喊,“来人,有刺客!”
那人情急之下对准沈穗穗的胸口刺了过去,电光火石间,长剑刺穿赵胤的左胸,在沈穗穗面前扎了过去,血流如注。
赵胤的嘴角动了动,手却没松开,闻讯赶来的侍卫瞬间包围了清秋殿,前一刻,那黑衣人已经冲了出去。
不断涌出的血水将浴桶染红,沈穗穗慌乱的替他捂住伤口,血水渐渐漫过手指,呈喷溅状洒到她脸上,又腥又可怕。
“赵胤。。。。。”沈穗穗抬眼,只说了两个字便哽咽难受起来,赵胤的脸色已然惨白,神情狼狈无萎靡,他晃了晃,想说些什么,可身子随后重重撞在浴桶边沿。
“啊,快传太医。”
“传太医!”
。。。。。。
所有人都乱了起来,有人将赵胤从浴桶里抬了出去,就近安置在沈穗穗的床上,殿内随即升腾的地龙将周遭烘烤的炙热起来,晚娘对着那一桶血水又惊又怕,沈穗穗的白色中衣全然变了味道,弥漫着血腥气的嫣红。
她低头,又往窗外看了看,月亮依旧明晃晃的挂在半空中,隔着树影婆娑迷离,床上那人早就没了动静,连呻/吟声都没有,刘太医和许太医匆忙背着药箱小跑到清秋殿。
连续的施针止血,并未让赵胤好转,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到后来,皇上和皇后都来了。
一个个唉声叹气,对着沈穗穗也不便于指责,殿内不断地有人端着铜盆换水,每一盆都有赵胤的血水,沈穗穗换了衣裳,愣愣的站在床前。
那人面无血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赵胤。
在她的记忆里,赵胤大多数时候都是嚣张跋扈,丰神玉朗,微微一笑便能勾人魂魄。
可如今,他的指尖都泛了苍白,虚弱无力的垂在床下,胸口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浴桶里的水,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难受。
“穗穗,你可看清楚刺客的脸?”
皇上不如皇后那般坐立不安,抬头看着她,两只眼睛锐利而又庄严,沈穗穗摇摇头,继而搓了双手,微微走过去一些。
风起了,皇后斥责了私自开窗的宫女,伴随着哭天抢地的抹泪,清秋殿从未像今夜这般热闹。沈穗穗扭头看向案上的兰花,只是侍弄花草的那人,从始至终未曾露过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重度感冒,一度想断更,但是不舍得,熬了好久肝出来了,希望喜欢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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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
刘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 整个东宫跟着人仰马翻; 皇后颇不耐烦的看了几眼殿内跪着的妻妾; 刚一起身,却是眼前一花,旁边的嬷嬷连忙搀住。
熬了一宿,皇上已然回了宣政殿; 益州和林城早些时候传来密训; 几个肱骨大臣拟了折子,等着最后的定夺。
东宫除沈穗穗外; 杜良娣; 周良媛还有胡奉仪,全都去了宁寿苑祈福,脱簪素面,唯恐这个时候冲撞了皇后; 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晚娘看了眼凉透的茶水; 已经第五遭了,沈穗穗从半夜到现在; 滴水未沾,本就清瘦的身形,此刻更是楚楚可怜。
皇后抬眼,似乎叹了口气。
“穗穗; 你过来。”
沈穗穗上前,挨着皇后低眉站立,她的手被皇后那双保养得当的柔软包裹; 温润紧实。她动了动唇,皇后的眉眼间带了疲惫,红血丝布满了黑眸,一夜苍老。沈穗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有转过头,看了眼躺着的赵胤。
他唇色发白,眼圈乌青,就连手指都是枯弱无力的垂在身侧,没有一丝生气。他向来都是灵动跋扈的,沈穗穗胸口有些疼,回头,看见窗外闪过一道影子。
“穗穗,本宫的儿子,本宫清楚,他心里头疼谁,在意着谁,本宫看的门清。他虽然与你咋呼,可。。。。。。这次,若他醒不过来,皇上,大约会有其他打算。”
晚娘看了眼周围,宫女都退了下去,殿内只余她在,当即额头出了满满的细汗,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沈穗穗没吱声,易储是大事,更何况赵胤还吊着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匆忙。她不明白,皇后此时提及易储,究竟怀了怎样的心思。
“穗穗,我知道你委屈,只是,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如若胤儿真的醒不过来,那么,你必须将沈良娣的孩子,当做自己的骨肉来抚养。你是太子妃,要有容人之度,哪怕他只是个未出生的孩子。。。。。。”
夜风在一个肃清的日后再次来临,沈穗穗做梦都不会想到,皇后苦心孤诣的背后,竟然隐藏了皇室一个如此荒唐的丑闻。
清秋殿的烛火摇曳不定,如同沈穗穗那颗慌乱无依的心,浮萍般飘来荡去,寻不到一丝慰藉。
她摸了摸赵胤的脸,冰凉湿滑,晚娘和其他人都下去了,刘太医给他喂了千年参汤,又行了针,只说若能晨时苏醒,便还有得救,若不能,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无药可医。
自然,后半句话,是在皇后走了以后,他与沈穗穗私下密谈的。
皇后如今焦头烂额,甚至已经打了未出世孙儿的主意。皇上少子,如今后宫仅有几个没出嫁的公主,赵胤无兄弟。沈穗穗着实不明,她为何会这般慌张。
韩初进来的时候,沈穗穗正在对着赵胤发呆,他走路没动静,瞥见床上那人的时候,神色凛然,手里的短刀握得更紧了些。
“你要做什么?”
沈穗穗站起身来,膝盖因为折了许久,有些生疼,她看着韩初,眼里是陌生而又坚定的阻拦。
“杀了他。”
韩初已经站在沈穗穗跟前,他身形高大,将沈穗穗整个人罩在自己的阴影里头,显得压迫而又诡异。
“理由。”沈穗穗很冷静,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韩初,那人表情有些痛苦,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是看向赵胤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要你亲自告诉我理由,韩初。”
沈穗穗的声音有些压低了的撕裂,如同摩擦着砾石,强忍痛苦之后的宣泄。
“你见过他,我便会告诉你理由。”
韩初无动于衷,那双眸子变得更加阴冷,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生气,是所谓的大义,还是包含了个人情绪的偏执。手里的刀柄被他握的咯吱作响,一阵风吹灭了案上的烛火,只剩下阴霾混沌的烟尘。
“你不能杀他,韩初。我跟你最后警告一次,除了我,任何人不能杀他,哪怕他真的与贤汝书院纵火一事有关,那也是我亲手解决,而不要假你之手。”
韩初听得见自己心底的失落,曾几何时,她只会偏袒一般对着自己笑,恃宠若娇,有恃无恐,而现在,她悉数收回,全都赠与这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叹了口气,他拽着沈穗穗,悄悄避开宫人,从僻静甬道曲折迂回,最后落到一处殿门前。
扑鼻而来的梨花香气,丝丝甘甜,门推开之后,韩初将她让了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口的白梨树下。
她第一次在夜里看见满园的梨树,迎了月色的梨花,如同下了一场白头的大雪,美到让人窒息。遥遥树上,挂着一个人影,穿着暗色的衣裳,形如鬼魅。
若不是他腰间的玉佩时不时泛着亮光,兴许沈穗穗不会察觉,那里何时藏着一个人,正暗暗地窥探自己。
“八叔,你要在上面谈?”
沈穗穗定了定神,声音不大,却惊起了墙头的野猫,发出令人面红的声音,随即扒着瓦片逃也似的窜了。
赵恒直起身子,荡着两条腿俯视下面仰头的女子,她煞是好看,尤其映着这般皎皎月色,梨花相继飘落,如梦似幻。
“你与我母妃很像。”
沈穗穗翻了个白眼,却听赵恒继续怀旧一般,旁若无人的讲述陈年旧事。
“我母妃是南靖为了讨好大梁,千挑万选的美人,可想而知,我这张风流倜傥的脸,多多少少是沾了母妃的光。。。。。。”
“八叔,尽量把不必要的细节避开,我们开门见山来谈吧。”
沈穗穗不喜欢听他说这些无光痛痒的假话,赵恒阴诡复杂,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
“不解风情。”
赵恒单手撑树,翩然落下,带了漫天的梨花,纷纷扬扬洒落。沈穗穗皱着眉头,却见赵恒伸手替她摘掉发上的白色,行为亲密。
她往后退了两步,“八叔,不如让我顺着你说的话,猜一下。”
“哦?穗穗果然聪慧。”
赵恒负手而立,眼睛里的光狡黠的好似山野间的狐狸,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沈穗穗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皇后的行径,又把她之前的荒谬言论理顺,加上赵恒的年纪与赵胤相差无几,抬眼的时候,赵恒虽仍在笑,可是那股子阴冷,却是真实且狠辣的。
“太妃初到大梁,美艳动人,只可惜先皇年迈,空有余而力不足。而当今圣上,彼时的太子,每每见之,流连忘返。而后两人情投意合,不顾礼法,枉悖纲常,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便有了豫王殿下。”
沈穗穗故意捡难听的来说,果不其然,赵恒当即变了颜色,就连双手都已经紧紧握在胸口,仿佛下一刻就要锤爆沈穗穗的头。
“接着说。”
忽然间,神经猛地松开,赵恒发出几声狂笑,在梨花殿中,缓缓的回响如同闷涩的钟鸣,悠远而又颀长。
“我不管你怀了什么目的,既然当初赋予你的身份是豫王,那你永远都只能做豫王。”
“凭什么?!”赵恒欺身上前,将沈穗穗箍在怀里,咬牙切齿一般,他如同夹缝中求生存的蝼蚁,步步经营,苟且偷生。
知道他身份的人,个个巴望着他早些死去,若不是皇上存了一丝人性,与太后私下交涉,他赵恒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为何我生下来就得如此小心翼翼,而赵胤自小享受荣华奉承,被人捧在掌心,立为太子,所有人都护着他,拥着他。
万国来朝,也是他出面相迎,为什么我要活的这般劳苦!
他能拥有一切,为何我不能毁了他的所有!包括你。。。。。。”
他压低了嗓音,迫使沈穗穗不断地往后靠去,梨树上的疤痕硌得后背生疼,那个自以为是的笑,伴随着紧密的呼吸,渐渐低了下来,鼻梁几乎要贴近沈穗穗的嘴巴,忽然她从赵恒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义正言辞,却又带了呼吸不定的紧张。
“赵恒,你知道为何月亮只能在夜里出现,而太阳却能日日给人带去温暖吗?”
赵恒瞪着她,双手搓了搓,将那扰人的树皮揉到脚下。
“赵胤从来不会像你一样算计人心,他做事光明果决,坦荡潇洒。。。。。。”想起他与沈家的恩怨,沈穗穗不由得补了一句。
“若他与谁用了阴狠手段,那也一定是他咎由自取。你不一样,从你出生被赐予身份的一刻,就应该接受安排,而不是怨天尤人,嫉恨到赵胤头上。”
“你确定?赵胤像你说的那般好?”
赵恒不屑的冷哼出声,这两世,沈穗穗虽然过得糊涂,却知道若非赵胤出手相互,兴许她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从大火燃起来的一刻,她就应该跟着贤汝书院去了。
“还有,你莫要利用韩初,他日后,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八叔,你要做的事情,结局只有一个。”
沈穗穗的背影停在殿门口,被风吹的衣裳簌簌作响,赵恒沉声问道。
“哪一个?”
“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病毒细菌太多,各位可爱注意保暖,医院里到处都是感冒的,有病毒,有细菌,还有病毒细菌交叉感染的,今天终于没有头疼欲裂的感觉了。好好码字,专心写文,抽空偷看你们的评论,感谢陪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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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33()
月下的西府海棠开的极为茂盛; 绿叶从中繁花似锦。沿着长廊一路疾走; 沈穗穗将韩初甩在身后,郁郁葱葱的枝叶下; 连月色都瞧不真切,如团似雾; 轻烟缭绕。
末了; 她在两棵树间停下; 转身; 将韩初逼退。
那人并不慌张; 反而有条不紊的在旁站定; 等着沈穗穗开口。
韩叔和青姨故去的时候; 沈汝带着韩初和沈穗穗一同过去的。她从没见过病入膏肓的人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直到韩叔那形同枯槁的手,半垂在床前; 浑浊惨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刚进门的他们。
沈穗穗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韩叔那眼睛太过死气,如同浸了寒冬腊月的冷,冰的让人瑟瑟发抖。
韩叔虽然临死的时候拽着韩初的手; 可那双眼睛却莫名其妙的盯死了沈穗穗,连咽气,都没能瞑目。
青姨服了毒,当天便陪着韩叔走了。原以为韩初会悲痛欲绝,可他却跟沈汝一起; 平淡的料理了两人的后事,自此以后,虽有些沉默,却并未有肝肠俱裂的伤痛。
沈穗穗不得不怀疑从前的那些流言,赵恒既然选择与韩初联盟,那便是两者有着共通的利益点,且暂时互不牵扯。韩初与赵胤之间,并没有刀剑相向的必要,更何况贤汝书院纵火一事,没有十足的证据指向赵胤。
如此说来,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韩初的身份,却如传言那般,沈家当年的确收留庇护了前朝皇室中人。那么韩初,极有可能流着前朝皇室的血液,时时刻刻枕戈以待,复仇起势。
她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看着面前状若无意的男子,剑眉冷眸,身形精瘦,坚毅果敢的面容下,那张薄唇紧紧抿着。
“你还要瞒着我?”
沈穗穗往四周看了一眼,寂静无人,连虫鸣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主子聪慧,自然能猜到。”
“你别跟我一口一个主子,阴阳怪气的跟赵恒一样。我聪慧?我怕是跟猪一样愚蠢,由着你骗,由着你戏弄。我该怎么称呼你,殿下?还是世子?”
沈穗穗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可说到后来,似是进了冷气,肺部剧烈的咳嗽起来,韩初连忙上前,想要替她捋顺后背,却被沈穗穗一把推开。
“前朝已灭,主子,我只是韩初。”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依旧低下头,并未强求。
“是啊,韩初,前朝已灭,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同赵恒勾结在一起,刺杀赵胤,大梁内乱,于你何益!
王朝的覆灭是因为他内部早已摧枯拉朽一般,只消轻微的力量,便能让它灰飞烟灭。与赵胤有何关系,你为赵恒马首是瞻,将来他若起兵造反,兵临城下,你便是第一个要毁灭的对象,他怎么会留着你这样的人存在,时刻威胁他的至尊王权。”
沈穗穗历经两世,虽年份浅薄,却依旧知道赵恒有着怎样的狼子野心。他太善于伪装自己,哪怕流连烟花柳巷,博了个极不正经的名声,也不想被人知道他到底有多么能干。
尽管沈穗穗苦口婆心,是非利弊一针见血,可韩初铁定了心思不与她争辩,只是默默地低头听着,着实叫人气急败坏。
夜风袭来,卷积起地上的海棠花瓣,纷纷扬扬,如同月下一场薄雪,让人沉于其中,难以自拔。
“主子,夜深了,回去吧。”
韩初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太阳穴那里突突的跳动,眉间皱成浅川,他这样的脾气,完全让沈穗穗发作不得,却又百感交集。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答完,我不再追究你这次的鲁莽行事。”沈穗穗吁了口气,她知道韩初的秉性,更知道于宫中生存的艰辛不易。
“你问。”
双眸相接,韩初的眼睛里似有星辰落于湖面,瞬间消失不见。
“其一,贤汝书院大火,是否已经查明真相,确定赵胤参与其中?”
“并未。”沈穗穗松了口气,接着问道。
“其二,你是否前朝余脉?”沈穗穗眼睛一眨不眨,唯恐因为闭眼的光景,错过韩初每一个细微表情。
“是。”
韩初回答的简短干练,也并未打算瞒着沈穗穗。
“其三,你可否与赵恒划清界限,从此不再想着复辟的大事,安稳求生?”
“不可。”韩初打断沈穗穗的话,不知为何,眼睛里竟有一种悲怆的情绪逐渐蔓延,“但是,我可以保证,在书院大火查明真相之前,不再刺杀与他。”
沈穗穗拂了袖子转身往前,没走出两步,忽然折返回去,立在韩初跟前,仰面质问。
“南靖送来的周小婉,是赵恒的人?”
“是我们的人。”
原来韩初之前屡次奔赴南靖,为的是趁机笼络势力,沈穗穗看着半明半昧的那张脸,忽然哑口笑了笑。
“是你的人,不是我们的人。”
。。。。。。
将将走到清秋殿门口,沈穗穗忽然瞧见殿内有个飘忽不定的人影,似乎正朝着赵胤慢慢踱步过去。
她从韩初腰间抽出短刀,伸手比了个嘘声,猫着腰推开侧门。只见那人穿着粉色宫装,梳了双髻,正端着一碗参汤往床榻方向走。
沈穗穗松了口气,不由得把刀垂在身侧,眼睛却是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她觉得不对劲,夜里若是没有自己的吩咐,如何会有宫女主动上前伺候。
“站住!”
沈穗穗重新提起刀,对着那宫女指了指,“转过脸来。”
那宫女迟迟未动,沈穗穗忽然破口大喊,“快来人,有刺客!”
说话间,殿外守着的侍卫一哄而上,瞬间破门而入,势如洪水一般迅猛。那宫女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沈穗穗,突然将汤碗朝她掷去,沈穗穗一躲,那碗沿着鬓角掉到地上,破成碎片。
十几个侍卫冲上前去,将宫女团团围住,沈穗穗慌乱间看了一眼床榻,赵胤还在睡着,显然宫女还未来得及近身。
“绑起来,塞住嘴巴,搜一下她身上有无毒物,利器,捆到廊柱上,先泼她三桶凉水醒醒神。”
沈穗穗把短刀放在案上,那宫女的嘴里虽然塞了棉絮,可还是支支吾吾似乎想要叱骂。侍卫动作粗鲁蛮横,全然不顾她的挣扎,拎起来捆到了殿外的廊柱上。几个宫女抬了冷水,三桶下去,那宫女已经浑身湿透,咬着牙关不停的打着冷颤。
“回太子妃,已经按照吩咐,浇了三桶凉水,接下来是否需要通秉皇后娘娘?”
侍卫首领等候接下来的安排,今夜的围堵也全在计划当中。除去当夜的那个黑衣人,今夜出现的宫女,在他看来,十有八九都是同伙。
沈穗穗知道,这宫女,韩初定然是不知情的。倒是与那豫王,怕是有脱不了的干系。
“你们先退到殿外,等我吩咐。”只余了晚娘一人,沈穗穗上前,正欲问话,却见晚娘连忙挡在她前头,面色紧张。
沈穗穗轻轻推开她,“无妨。”
晚娘觉得,太子妃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开蒙了一般,美得叫人惊惧。
宫女憎恶的盯着沈穗穗,脑袋狠狠往前冲,却因为绳子的束缚,不得不僵着脖子拽了回去。她的眼珠仿佛下一刻便要掉出来,头发水淋淋的挂在脑袋上,珠花散乱。
嘴里呜呜咽咽不知道在喊些什么,沈穗穗与她隔了两步的距离,颇为嫌弃的闭了闭眼,随即上前,迅速从她头上摘下来那朵并不起眼的木芙蓉,早已被水浇透了,软趴趴的黏在发丝上,形状不辨。
她捏在指间,忽又对着宫女打量了一番,“你与彩珠是何关系?”
那宫女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沈穗穗会有如此一问,半晌恢复恶劣的面容,皱着眉头如恶鬼一般瞪着沈穗穗。
晚娘心惊,当初彩珠在皇后面前当场翻供,好歹定了翠娘的罪。后来却是惨死于井中,所有人都怀疑是沈良娣所为,怎的太子妃今日,偏偏重提那腌臜的亡奴,殊不怕染了晦气。
宫中少有木芙蓉,只有两棵,还是位于偏远的犄角旮旯,寻常宫女大不会为了此花,绕那样远的路程。
而益州盛产木芙蓉,彩珠是跟随沈穗穗一同入的东宫。也就是说,沈家送入东宫的侍女,很有可能暗自掺杂了益州奸细。那么面前这个宫女,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晚娘,摘下她嘴里的棉絮,我有话问她。”
沈穗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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