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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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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其所处,以证清白。”
“清白?沈崇,朕何时说过你有罪?莫要惊慌,今日你既然趟着油锅也要见朕,已然说明你的忠诚。
起来说话,那么,顺道把你嘴里的幼女接进宫来,让朕瞧瞧。”
皇上并不动怒,从他的面上,无人可察觉其心底用意。他负手而立,慢慢从桌前踱步堂下,又立在赵胤前头,一脸肃穆的看着他。
沈穗穗的手微微往外抽了下,那人继而低下头,复又安慰。
“穗穗,去往滁州路途不算安生,你身子可还舒坦?怀有身孕,自然要格外留意。太子也是,为显伉俪情深,非要跟他母后求了,带你同行。”
沈崇额头渐渐涌起一抹凉汗,心口兀的一惊,不由得抬袖慌忙擦了两把。
天子之心,最难揣测。
内侍领了一个有些憨厚的女子入殿,她体态偏胖,面容有些呆滞,双目距离明显比常人要分散些,穿了一袭黄色襦裙,裙摆拖上了污泥,却是一进殿便朝着案上那两碟糕点飞奔而去了。
皇上蹙起眉头,颇为嫌弃的看了眼内侍,那俩人忙上前,好说歹说连碟子带人搀到下手。
“沈崇,这是你的幼女?”
“回皇上,小女命苦,确实如此。”
沈穗穗哼了一声,“父亲,就算你从益州跑回来,父皇没有追究你的渎职,亦没有牵连沈府,为何你还要多此一举,以女儿来换功名?”
此话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罢了,沈崇最忌讳别人说他卖主求荣。当年他祖上便是靠着出卖先皇,恩师换得了如今的荣耀地位,今日被沈穗穗当堂责问,就算早就做好准备,依旧被气得不想说话。
“太子妃,微臣有没有胡说,自有圣裁。微臣只是不想太子殿下被前朝余孽蒙蔽,难断是非。殿下将来事关国家根本,马虎不得。皇上,还请三思。”
“父皇,请容儿臣问这位姑娘几句话?”沈穗穗微微俯身,皇上点头,却见她三两步走到吃的正欢的姑娘面前,将碟子往后一撤,笑着问道。
“糕点好吃?”
那姑娘连连点头,双手胡乱往前去够碟子,沈穗穗眯起眼睛,“我问你问题,若你好好回答,这糕点我便还给你。若你存心应付,我便倒了,再不分与你吃。”
“坏。”
她舔了舔舌头,又把右手食指嘬进嘴里,反复吃了几口,目光贪婪的看着沈穗穗拿着的碟子。
“你叫什么名字?”
“傻丫。”她答完,沈穗穗便将一块糕点放到她手里,半点没有含糊,傻丫一扬脖子,囫囵吞了下去。
“你可认得这位大人?”沈穗穗指着沈崇,扭头看向傻丫。
傻丫仔细看了看,两眼有些浑浊呆滞,她嘟着嘴巴,又摇摇头,“不认得。”
沈崇心惊,身上脸上汗水涟涟,傻丫自小便不与他亲近,更别提之后被赵胤藏起来收养,单凭她痴傻的本性,就不足以认出亲生父亲。
“来之前,这位大人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傻丫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烈的点头,又跑过去拽着沈崇的胳膊,撒了欢似的满殿跑。
“糖,桂花糖。”
沈穗穗满意的撇撇嘴,随后将那一碟子糕点放回桌上,赵胤暗中松了口气。
“父皇,儿臣问完,大约是父亲哄骗了这位姑娘,以桂花糖作为诱饵,劝她到宫里演一出好戏。
益州差事没办好,却还妄想加官进爵,父亲,女儿宁可没有你这样的爹,也不愿被你利用,被你舍弃。”
沈穗穗大义凛然,觉得下一步马上要抛出断绝父女关系的引子,不料沈崇还是个心思缜密的。
虽然惊慌,却还是镇定自若。
“皇上,太子妃巧舌如簧,若要分辨此女是否为我沈家幼女,不妨将怜儿叫到此处对峙,青红皂白,也全非由她一张嘴就能决定的。”
皇上一拍桌子,恍然大悟似的,“也对,想你沈家祖上保佑,如今东宫内,两位有孕的妃子,皆都出自沈家,沈崇,你说你倒是折腾什么?”
“皇上,臣,臣只求一个公道。”
沈崇咬紧牙关,既然敢闯宫,便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沈穗穗是假的,皇上心性好疑,哪怕有一丁点不安分的存在,都会让他坐立不安。
更何况,沈穗穗这样的人物,是太子殿下费尽心思弄进东宫的,自己的儿子涉险为其谋取身份。现在的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若是被人如此轻易左右,怎能让他放心。
沈崇就是要博那微妙的机会,哪怕绝处逢生,他也不能让沈家门楣败落。
“父亲!”
殿门外有一人厉声尖叫,沈穗穗回头,便看见沈心怜一手扶着宫女,一手拎着裙子,挺着肚子迈进宣政殿。
沈崇不由得掩住喜悦的心情,上前一步,与沈心怜几乎就要对视而泣。
见过礼之后,沈心怜忽然朝沈穗穗莫名的看了一眼,久不曾见,沈心怜眼睛早已没了当初的光彩,黑漆漆的倒叫人觉得阴暗诡异。
“太子妃也在,如此,可是要多注意身子,你我都是有孕的人,许多忌口的东西还是莫要吃了。
咦,这位姑娘是谁?”
沈崇暗暗推了她一下,低声说道,“这是你的妹妹,沈荷。”
“妹妹?!”似乎受到了惊吓,沈心怜演的未免有些浮夸,她脚步踉跄了几步,捂住嘴巴,又看向沈穗穗,尖声笑道。
“太子妃,父亲何时为我们又添了个妹妹?”
“孩子,你怎么了,这便是你的亲妹妹,沈荷啊,心怜,你是不是遭人威胁。。。。。。”
“沈大人从入殿起,便张口闭口,居心叵测,意图不轨,有心人利用,遭人威胁,敢问沈大人,你嘴里说的这些人,是不是暗指我赵胤?!”
凉国公在旁侧喝了口茶,静观其变。
皇上的手指扣在案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殿内这几人,沈崇扑通一声跪倒,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哀声说道。
“皇上,臣并非为难殿下,臣乃担心国之根本,怜怜,你过来与皇上说,谁才是你的妹妹!”
沈心怜的肚子已经不小,又或许是她太瘦,所以腹部的隆起显得格外突兀。
她咬着下唇,面带凄楚,“父亲,虽然你与我有养育之恩,可是,我不能由着你诬赖殿下与太子妃,穗穗便是我的亲妹妹,至于殿内这个姑娘,我实在不认得。”
从她看到那张纸条,知道沈崇原本想把她嫁给南靖那个将死之人之时,她便觉得天地一片漆黑,苟且在流芳殿内偷生的念头,也瞬间没了支撑。
所谓亲人,不过是在利益权衡下用来牺牲和祭奠的物件,沈崇待她,一如那些可用来博取功名的金银珠宝,他冷血,无情,哪怕当初送她入宫,也绝非为了沈心怜以为的有朝一日,问鼎后宫。
沈崇若不出现,她也能在流芳殿苟活。可沈崇一旦出现,却要拉着自己跳进生死不明的漩涡,沈心怜冷笑,赵胤缓缓松开沈穗穗的手,与凉国公杨素挨着坐站案前。
凉国公起身,微微清了清嗓音,“皇上,方才那封密报里面,多次提到沈崇沈大人,他之前与益州太守,南靖悍将来往过密,臣截获的数封密报,都有留存记载。”
沈崇浑身酸软无力,一脸愕然的看着沈心怜,那人一面掩泪,一面冷冷的翻了白眼。他没有参透到底何处出了差错,明明一场胜券在握的仗,却在三言两语间,全都掉转了矛头。
皇上将其他人屏退到外殿,轻轻拍了拍沈崇的肩膀,下巴凑到那已然泛白的耳根前,以一种不知名的声音低声说道。
“沈崇,你罪有三。一不该卖国通敌,二不该勾结内贼,巩固权势。三不该挑拨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对了,朕一直不曾告诉你,其实朕可以接受穗穗是沈嵩茗孙女的事实。沈嵩茗性情刚烈,忠君爱国,哪怕国灭,也未曾辱没门风。若穗穗果真是沈嵩茗的孙女,朕只会更加欣喜。
至于与你浪费方才那些时辰,也只不过是想看看沈心怜究竟可不可留,如今看来,也是个识相的。沈卿,如此你便安心走吧。至于沈府覆灭,那是早晚的事情,我可留你清名,大不过一场大火烧尽所有,只是沈家,将再也无后人可光耀门楣了。”
沈崇是被几个内侍拖到后殿秘密处置的,夜里又与其他罪奴弃在一辆车上,胡乱扔在了乱葬岗。
后来的沈府,一夜之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日里百姓见了,无非唏嘘几句,好容易走出贫苦的三品大元,顷刻间灰飞烟灭,所有苦心全部倾颓。
凉国公杨素私下与皇上浅谈了益州当初的困境,趁着日头还浓烈,便匆忙出了宫。
沈心怜一手抚在肚上,一手将那盏茶捏着转了圈,眼睛时不时抬起来看着对面双手紧握的那两人,心里头恨不能啖其骨肉,饮其鲜血。面上愈是风平浪静,恨意愈是狂躁热烈。
从七皇子与七皇妃画卷丢失,到今日沈穗穗送去的那张信件,所有人都拿她当棋子,当蠢货,所有人都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展示自己过得有多舒坦。
那她便要毁掉一切,与其一个人苦苦挨在那里求而不得,不如一起坠入深渊,垂死挣扎。
皇上似乎有些疲惫,方一进去,便见沈心怜霍然起身。
“父皇,怜怜还有一事要报。”
“哦?你且说来听听。”
皇上靠向软塌,内侍将明前茶沏好,水温适宜方递到他手里,清香扑鼻袭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涩感。他眯起眼睛,等着沈心怜的下文。
“当初豫王殿下受伤,宫中人人自危。有不知名的宫女给儿臣一幅画卷,说是从那荒废的偏殿捡到的,更有人说,说那上头画着的人,竟是前朝七皇子和七皇妃,儿臣惊恐,一直将画卷好生保存,不敢外泄。
今日之事对儿臣触动颇深,儿臣不得不悉数交代,画卷在此,请父皇决断。”
赵胤几乎立时走了过去,还未挨着皇上,便被沈穗穗一把拽住。
两人心中虽然担忧,可皆都不知对方所忧何事。
赵胤怕陈伯玉失手,尽管当初已将那幅画藏于密盒,可今日沈心怜言辞凿凿,竟不像说谎的样子,故而自己才会一时情急,险些自乱阵脚。
而沈穗穗倒也不怕什么,一副画卷而已,韩初与青姨和韩叔长得并不相像,更何况一个花匠,谁能去注意查看。
内侍将画卷展开,沈心怜接着说道,“儿臣心中疑虑,却非说不可。
太子妃殿内的花匠,儿臣看他面向与画中人相差无几,实在惶恐不安。
父皇,宫中一直有个传言,说七皇妃当初是怀了身孕从密室逃脱,那么,太子妃殿内的花匠,是否就是当年七皇子的血脉!”
第50章 050()
沈心怜的话音刚落; 殿内忽然寂静无音,案上那悠悠的沉香如同形态诡异的神怪; 不时地变换出模糊的阴影,卡在檐下的叶子骤然失了凭靠,扑簌簌的打着旋刮嚓一声; 落到了青石板上。
赵胤反手握住沈穗穗的柔荑; 那里湿润冰冷; 回头,一张煞白的脸顿在原处; 她动了动嘴唇; 还未发出声响; 赵胤已经先她一步; 嗤笑起来。
“今日你们沈家父女两人; 是否非要将东宫搅乱; 才要甘心。什么画像; 又是哪个宫女给你的; 为何非要等到现在才拿出来给父皇看,这其中怕是有见不得人的理由吧。”
沈心怜微微垂眉; 被幽禁许久,尊严被碾在地上揉搓的烂成渣子,于她而言,除了坐以待毙,她愿意不择手段的去活着,去让他们每一个人糟心。
“殿下; 怜怜一直都在忍耐,这幅画自从豫王走后,便在怜怜的流芳殿藏了许久。怜怜从未想过要把它拿出来做什么,可是今日,哪怕父亲犯了错,怜怜都会站在皇家角度,大义灭亲,更何况是这样一幅画。
哪怕怜怜被殿下误会,被所有人指责别有用心,我也要拿出这幅画来,我不能让一丝丝的危险存在于东宫之中,不能让前朝欲孽祸害大梁的基业。”
沈心怜病如娇羞,眉眼委婉的盯着赵胤,仿佛全然不知的样子,自从真画平白无故的失踪,她便找人画了这一幅假画,想着做不时之需。依据皇上的秉性,不管这画真假,只要有半分嫌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只要能让沈穗穗痛失忠仆,心痛愈烈,那么她便会觉得痛快,觉得解恨。
“你说什么。。。。。。”
赵胤还想跟她分辩,皇上已经开始阻止,他走到沈穗穗面前,颇为慎重的看着双手扣在一起的两人。
“穗穗,清秋殿的花匠,你借与我用几天可好?”
“父皇,他。。。。。。”
“太子,我在跟太子妃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厉从心生,不怒而威,虽然皇上的脸色看起来面似带笑,可阴森森的恐怖话音却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他太阳穴上突兀的两根青筋,看起来似乎即将跃然而出。
“回父皇话,他只是善于种些花草,与画像中的人并不相同,穗穗不知沈奉仪为何非要抓着他不放。
若是记恨我也有了身孕,大可直接冲我来,拿我的奴才撒气,这又是什么道理。我大可以画上几幅画,拿出来给父皇看,也说是那前朝七皇子和七皇妃的画像,人心叵测,父皇,这画不能信。”
沈穗穗知道画像中的两人不是青姨和韩叔,其实心里并没有方才那般紧张,只是虽然不是他俩,却依旧牵扯到韩初,这未免蹊跷的很。若说沈心怜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拉上韩初,若说她知道,那这幅画并不应该是这般模样。
同为有孕,作为太子妃的沈穗穗应有尽有,赵胤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伺候的太医宫女更是倍加小心。太后和皇后的赏赐从没断过,清秋殿的小库房堆得满满的,最近还特意加了两把大锁。
可沈心怜呢,不光是被囚禁在流芳殿,吃食供应只是按照奉仪的标准,那些伺候的宫女,更是喜欢落井下石,怀孕都不曾获宠的妃子,就算将来生下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出路。是以,个个都是无心应付,有一遭没一遭的得过且过。
“太子妃说得对,他不过就是个花匠,多一个少一个又会怎么样呢?你我同为殿下的人,自然事事都要以他的安危为先。哪怕韩初不是,也无妨,至少没了隐患,心里头能安稳一些。
父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沈心怜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踢了一脚,数月来第一次感到孩子的存在,她的手摸在腹部,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穗穗,我问你要个人,难道你还要推三阻四?”
赵胤知道皇上这句话的轻重,现在他只是在问清秋殿要人,并没有承认沈心怜的话,也就是说,哪怕韩初被认成前朝欲孽处死,这件事与沈穗穗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如果沈穗穗继续阻止,惹怒了这位爱起疑心的天子,后果会怎样,赵胤都不清楚。
“回父皇,穗穗不是这个意思,我跟她回清秋殿,吩咐一声,将那个花匠带来,仔细盘问。不管他与前朝有无瓜葛,大梁子民生活富足安乐,就算他是余孽又能如何,凭他一己之力,不可能翻出多大风浪。
父皇安心,大梁万世流芳。”
在沈穗穗不知如何推脱的时候,赵胤已经拽着她同皇上告辞,后头的沈心怜,三两步跟了上去,心情不错,提着裙子轻快的哼着曲子。
“都有好些日子没听过胡奉仪的琵琶小曲,真是分外想念。如今我也是奉仪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对了,太子妃,听说韩初最是衷心,想必为了你去死,也会毫无怨言。
你又何苦愁眉不展,你。。。。。。”
沈心怜右脚还抬到半空,左脚忽然被人横踢踹了出去,重心不稳的她,因为肚子沉重反应未免跟不上,整个人跟球一样,咕噜噜的往远处滚了过去。
由高及低的地势,沈心怜直到撞上一棵树,才悠悠停了下来,身子刚刚直起,撑着胳膊扶着面前的树,她吸了口气,脸上有些狰狞。
却还是咧着嘴得意的笑着,“只能对我动手了?太子妃,你就这点本事,当着太子的面不加掩饰了?可笑,你不是会装吗,怎么现在不装了,你。。。。。。”
沈穗穗上前就是一脚,这下更是彻底,沈心怜一把拽住沈穗穗的衣袖,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扑通两声,齐齐坠入身后的湖水中,惊起一滩光亮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灌水声。
赵胤连忙跑了过去,将一伸手,便看见沈心怜按住沈穗穗的脑袋往水里灌,她似乎通水性,下去的时候,知道屏住呼吸,而潜上水面的时候,又在拼命喘气,如此几个来回,竟然更加蓬勃有力。
与她想必,沈穗穗就显得像个旱鸭子。双手除了不停的扑腾,便是再也找不到发力点,只能由着沈心怜压着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扑鼻而来的水草,腥气而又糯滑,他们缠住沈穗穗的脖子,不停的撕扯纠缠,让她窒息,无法动弹。每一次挣扎,都像是沉入水底的溺死,她想起前世夜里被人扔进池子里的绝望,哪怕看见浑浊的夜空,哪怕听到那几个人的笑声,她的手脚全都被缠的死死的,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这一次,她不能再这般冤枉的死了。
沈穗穗憋住气,忽然腾出双手,一把扯住沈心怜的头发,双脚奋力往上蹬,咕噜噜的气泡在两人中间慢慢涌起,临近水面全都破碎成浅浅的泡沫。
沈心怜很快没了力气,毕竟有孕,加上方才在宣政殿有些亢奋,此时被沈穗穗一压,仿佛没了期许一般,重重的往下坠,一边坠,一边不忘去扯沈穗穗的腿,她的手箍得紧紧的。
抓的那条小腿又疼又难受,就像被刀割过一般。沈穗穗挣扎着,扭着头终于窜出水面,刚一露头,便被赵胤伸出的手拽住,拉向岸边。
她以为过去了许久,其实只不过眨眼的功夫,濒死的绝望如同黑洞笼罩在她的胸口,她呛了几口水,被赵胤拍着后背控了出来。
沈心怜跟条死鱼一般趴在旁边,她翻着白眼,憎恶的看着对面两人,嘴里还缠了水草,与那些散乱的头发交织着搭在脖颈上,脸上。
“你怎么没死?”
沈心怜忽然冷笑,一边笑,一边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般,她摸着肚子,又抬眼愤愤的骂向赵胤。
“这孩子就是你的,不管我如何想法子弄掉他,可他就是不死不掉,好好地待在我肚子里。你说怪不怪。
哈哈哈哈,殿下,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至少,你不敢告诉别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怕别人知道,怕别人知道你用了这般恶劣的手段,利用我。。。。。。”
“闭嘴吧!在沈家是你们先算计的我,若非你与沈崇图谋,又让那个小厮给我加了迷香,我又怎会将计就计?
沈心怜,倒打一耙的事情,你做的可真不少。”
赵胤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沈穗穗身上,拽起她便要往清秋殿走。
沈心怜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靴子,狠狠的咒骂。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画像的事情,没完!你以为偷走了真的,我就拿她没办法?殿下,我的好殿下,别忘了,父皇这个人,一辈子都不相信任何人,他这样的人,随便给他一张画像,他只会全杀,而绝不会放过。
不过一个奴才,下一次,再下一次,大概才会轮到我们的太子妃吧,哈哈哈哈。。。。。。”
沈心怜的笑声格外凄厉,沈穗穗靠在赵胤的怀里,行走间,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瘫软,她趴在那里,形同蝼蚁,皱皱缩缩的身子湿哒哒的滴着水。
虽已夏日,可难免吹了风着凉,她不喜欢沈心怜,也无法做到两世为人,坦然处置。
这次踢她下水,其实更想让她尝一下前世自己坠入水中的绝望,挣扎,直至最后的溺死,每一刻,都在希望有人出现,能伸出手,说一声,穗穗别怕。每一刻,却又在无休止的绝望中,被层层的池水泡的头昏脑涨,心肺巨裂。
“赵胤,送韩初出宫。”
沈穗穗握着他的手,希望从那张脸上得到肯定的回答,而赵胤别过头,淡淡的回她。
“先回去,煮碗姜汤,换身干净的衣裳,你别想韩初了,只要你没事,我只要你没事。”
“你答应过我,帮他。”
沈穗穗嘴唇有些发紫,她眼睛澄澈,深知如果今日韩初去了宣政殿,下次见他,定然会是白骨一巨。
“穗穗,对不起,我食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蔓菀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051()
韩初被人带走的时候; 眼睛一直盯着书案旁边的博古架上,那个古铜色的匣子。
他没挣扎; 只是默默地任由几个侍卫绑了绳子,在一堆宫女的注视中,与沈穗穗擦肩而过。
赵胤拽着她的胳膊;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如此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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