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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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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脾气,就不能为了我改一下。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你担心,为你忧虑,就算有什么计划,你也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才对。若今夜不幸失手,难道你要我抱着你的尸体痛哭流涕,后悔自责吗。”

    沈穗穗回身,一脸的诧异,她摸着赵胤的脸,跟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

    “放心,你是我的护身符,谁都伤不了我。”

    听她还有心思开玩笑,赵胤也不愿再让气氛压抑,遂带着她去了正殿,那两人结结实实的躺在下面,沈心怜嘴里骂骂咧咧,还在索要那张脸皮,看见沈穗穗的时候,两眼放光一样。

    挣扎着,摸爬往前靠近,一边如虫子一样蠕动,一边念念有词,表情怪异。

    “别动,我来了,我来了,我需要你的皮,等日后我独得圣宠,一定会好好谢你。我给你钱,给你珠宝,只要你把脸皮给我,啊啊啊啊啊。。。。。。”

    有人上前将他两个拽了回去,眼看半天的努力蠕动功亏一篑,沈心怜不免发出绝望的嘶吼,听得侍候的下人毛骨悚然。

    “王氏,谁将你接进宫里的,又是谁让你一路毫无阻挡,进入殿内害我?”沈穗穗走过去,裙边落在他们二人跟前,王氏抬头,阴狠的瞪着她,却仍旧嘴硬。

    “我自己来的,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若没有你,心怜怎么会疯?若不是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掉?都是你做的,你嫉妒她,所以想尽办法想要杀死她,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你会遭报应的。”

    说着,王氏狠狠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头发乱得如同疯子一般,面色凄惶。

    “笑话!王氏,我从没听过做了坏事的人,这般义正言辞,颠倒黑白的。我且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指使你过来害我的!”

    王氏被她的神色吓了一跳,却还是佯装镇定。

    “是老天爷看不惯你作威作福,让我过来收拾你,你死期不远了,我们今天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总之沈家是被你害了,等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便是化作恶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何时说过要杀了你,对你来说,死太容易。

    我不会让你死的,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别怪我心狠,当初沈家卖主求荣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多少条人命被杀害,就算你们沈家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不对,我忘记了,我要让你们回归本姓,王姓,你们的沈姓本就是沈家赐予的,你们获罪,不可侮辱了这个姓氏。”

    沈穗穗似是气急,她无法想象当年发生了什么,让沈家和七皇子为了复仇不惜赌上韩初的一生。又是什么执念,让沈家自愿献出儿子,顶替自己去完成使命。

    赵胤微微蹙眉,并没开口,他对冯安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交代人换了龙涎香,殿内稍稍通透了些,也不如方才那般压抑。

    “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

    沈穗穗打断王氏的话,挑衅一般看着她,慢慢说道。

    “你听说过一种酷刑吗?将人的四肢砍掉,只余下身子和脑袋,然后浸泡到盛酒的缸里,喂他吃喝,不让她死,对了,还需拔掉舌头,免得他胡言乱语。

    这种刑罚我也只是听说过,若你执迷不悟,我不介意破个例,让满宫的人都看看,长长教训。”

    王氏当即面色煞白,腹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忽然,她嘴角溢出鲜血,几乎同时,沈心怜眼白一番,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两人齐齐没了呼吸。

    赵胤起身,面目有些震怒,在宫里当着皇帝的面杀人,简直就是挑衅皇威。

    “皇上,摆驾贵妃处,你要一同过来吗?”

    沈穗穗拂了拂衣袖,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赵胤,那人一愣,不解的问道。

    “这两人没招供,如何与胡映雪对峙?”

    “谁说我要与她对峙,我要去她殿里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要碎碎念啦!

    存稿箱里存了最后的五章,会一天一天放出来,每次码完结的时候,都觉得不舍得,虽然这本成绩一般,不好,哈哈,我会继续加油的!

    下本开《我为小叔夺皇权》,再次求收藏!走过路过,戳一个!现在正在存稿中,力争写一本让自己满意,读者喜欢的好文章!!加油!!!

    感谢所有天使的陪伴,有你们,才会有坚持的动力,抱一个都!

第68章 068() 
胡映雪如今住在流光殿; 在后宫之中除却皇后的云锦殿之外,浮光殿离皇上的寝宫最为便宜。一行人浩浩荡荡将流光殿外包抄; 然后沈穗穗与赵胤步入殿门,胡映雪一脸震惊的扭头,看着这一群来者不善。

    那惊讶是伪装的,恰到好处,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常。

    她正跪在佛前抄写经书,身着素衣; 发间无一物; 看起来极为淡雅素净。

    “皇上和娘娘兴师动众; 臣妾跪的久了; 膝盖无法直立; 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她做样子似的起了两下,又重重摔倒蒲团上; 是在娇弱。

    “你跪着就好,不用起身。”

    沈穗穗制止她无味的装腔作势,心里头却更加佩服胡映雪的坚韧。面前摆的经书规规矩矩; 写好的放在右侧; 与供奉食材放在一起。抄到一半的就摆在香案上; 字迹清秀; 虽是个唱曲的; 难得写的这样精致。

    胡映雪嘴角抽了抽,闻言看向赵胤,那人负手而立; 不明所以的居上手,看沈穗穗断案。

    “贵妃,今日我捉到两个人,当然,是去刺杀我的。沈心怜和王氏,你可知道其中内幕?”

    “娘娘这话问的,倒叫臣妾不明白。王氏与沈心怜是你的家人,他们去云锦殿,自然是出于家人情谊,去看望娘娘,怎的我会知道内幕?

    再者,就算有内幕,那也是娘娘的好手笔,臣妾愚钝,实在不明白娘娘话里的意思。”

    三言两语撇得干干净净,沈穗穗从衣袖中拿出一方帕子,绕着胡映雪的脸颊兜了一圈,然后狠狠地甩到她脸上,嗤笑道。

    “这帕子呢,贵妃娘娘,你还认得这方帕子?”

    胡映雪瞥了一眼,眸光微变,转瞬即逝,“臣妾不认得。”

    “也是,这帕子绣的精致,你布了那样巧妙的一个局,撮合了沈心怜与那侍卫私通。那日丢下的帕子,侍卫捡起来还给沈心怜,就算沈心怜别有用心,若不是帕子上沾染了催/情的药粉,他俩人又如何青天白日的翻云覆雨,毫不顾忌廉耻。

    贵妃娘娘,借刀杀人的计谋,着实精彩。”

    只不过,上一世沈穗穗死的不明不白,真实的被沈心怜的相好丢进池子里溺死。这一世她运气好一些,胡映雪的计划,不得不半途终止。

    一石二鸟,就算那侍卫溺死了沈穗穗,抓出来的凶手只会是沈心怜与这个侍卫,与她胡映雪没有半分关系。一招便能除去沈家二女,何乐不为。

    “我不明白娘娘为何诬陷我,虽然娘娘不在宫中,都是臣妾打点后宫事宜。可从未逾矩,坏了礼制。

    娘娘就算心里嫉恨臣妾陪伴皇上的日子,也不该编造出这样骇人的阴谋,强加于臣妾身上,臣妾便是万死,也不敢承认。”

    “你当然不敢承认,不过没事,我便是没有证据,非要杀你,赵胤也是同意的。”

    沈穗穗冷哼,从前只觉得沈心怜狠,如今看来,是又蠢又狠,被胡映雪当成猴子耍弄,到死王氏与沈心怜都不明所以。

    亏她从前还以为胡映雪单纯可欺,仅仅凭借一次试探,便断定当初溺死之事与胡映雪没有关联,自己也是蠢不可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心怜被推出来成了挡箭牌,真正的始作俑者藏于背后,冷眼旁观。想必当初捕获沈心怜的时候,胡映雪在暗处不知道得意成何等样子。

    “娘娘不能杀我,身为大梁子民,尤其身处后宫,更应该以身作则,遵循礼法。娘娘若是滥杀无辜,日后传出去,让皇上如何立足?”

    胡映雪说的头头是道,尤其将赵胤拉了进去,好似沈穗穗当真拿她没有办法。

    “后宫可有颁布诏书,封我为皇后?”沈穗穗没有顺着她的话说,反而抱着胳膊,立在她跟前,悠闲的看她眉头紧蹙。

    “虽然没有,可。。可皇上早晚。。。。”

    “皇上的决定,什么时候由你来裁定了?再说,我现下一介布衣,就算杀了你畏罪潜逃,也没人能找到凶手。怎么会落到皇后娘娘头上,放心好了,等你死了,我再接受皇后玺印,绝不坏了自己的名声。”

    沈穗穗从香案上拿起一摞经书,放在掌心翻开胡乱看了几页,然后用余光斜视。

    胡映雪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神色淡然,虽她极力掩盖,可绞着衣服的手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情绪。

    “皇上,你知道,现在不能杀我。”

    半晌,胡映雪认命的出声,也不再装扮柔弱,只是直直的看着赵胤,仿佛做最后的赌注。她手里掌握的东西,是赵胤苦苦寻找,并且十分重要的机密。得知,可得大梁数十年的太平。

    赵胤合上那盏清茶,又将眸子投向沈穗穗,似乎在与她征求意见。

    沈穗穗见状三两步走到跟前,冯安与晚娘在殿门口守着,外面侍候的宫女内侍离得远远的,以防生变,周边布满了赵胤的暗卫,衷心且身手了得。

    赵胤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沈穗穗拍了拍肩膀,两人眼神对视,沈穗穗忽的朝他笑了笑,这一笑,便让赵胤觉得心里有底了。

    “胡映雪,你以为东西还在你手里吗?你有多久不曾查看图纸,怎不知我这次回来,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置你于死地?

    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会让你好好品尝各种酷/刑,保准让你生不如死。至于南靖与益州的图纸,就不劳你照顾了。”

    说话间,沈穗穗一挥手,有几个内侍抬了一口酒缸过来,微醺的酒气在殿内弥散开来,酒缸口仅供一个人进入,暗褐色的缸身上布满了雕纹蛟龙,看起来形态各异,张牙舞爪。

    “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胡映雪悄悄握好袖中的刀,抬眼,凛冽的看着沈穗穗,这口缸会用来做什么,可想而知,上面的蛟龙威慑四方,单看一眼,便觉得恐怖至极。

    “你藏的宝贝,都被我找出来了,所以,我要你死,要你做人彘,就在这口缸里,生不如死的活着,为沈家那几十条人命赎罪!”

    沈穗穗情绪激动,虽然沈汝并非生父,可自小待她如同己出,父女情分可想而知。反倒是韩初,从出生到现在,受尽了委屈,却一言不发,默默承受上一辈带给他的使命。

    沈家的仇,她今日便要一同讨教回来。

    “不可能。”

    胡映雪动了动身子,膝盖已经微微触碰蒲团,准备随时起身反击。

    “来人,将她手脚斩断,扔进酒缸!”

    随着这一声呵斥,赵胤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穗穗,胡映雪飞快的瞥了一眼右前方,忽然明白过来,连忙后退,一跃跳到丈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穗穗,嘴角忍不住轻笑起来。

    “娘娘好计谋!竟叫我自曝藏宝之地!”

    人在极度紧张压迫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被人引导,牵连出真正的所藏之地。

    胡映雪不相信东西被找到,却又无法控制的将眼神递了过去,这一瞬间的转变被沈穗穗记在心里,胡映雪深知没了依仗等于自寻死路,心急火燎之际,拔刀相向,对准沈穗穗的脖颈刺了过去。

    赵胤大怒,劈掌上前,生生将那短刀握在掌心,用力侧旋,短刀刀刃哗然断开,崩出无数血珠,胡映雪震惊的看着赵胤,忽然嘴唇泛紫,两眼皆是不甘。

    她动了动身子,对着赵胤问道。

    “我为了你,背叛了赵恒,又尽心尽力打理后宫,到头来,你就这般对我?皇上,映雪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连一点的感动都没有,还要置映雪于死地。

    不管从前映雪所谋之事为何,映雪从背叛赵恒那一天起,便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胡映雪,你当真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你敢指天发誓,你没做过?

    若你没做过,沈心怜如何与侍卫私通?又如何伙同侍卫将我。。。”似乎想到前世所发生的的溺死,沈穗穗忽然停了下来,胡映雪则是满心忐忑。

    她本来是打算借沈心怜之手,让侍卫溺死沈穗穗,可这事情被提前断了后路,也便没再提起。可是,听沈穗穗的语气,似乎如同肚里的蛔虫,知道的一清二楚。

    胡映雪到吸了口气,身子笔直。

    “若你没做过,胡映雪,你又为何算计重重,引我上当,以为赵胤是灭我沈家几十口人命的主谋?胡映雪,你冤枉吗?不冤枉,地狱中的魔鬼都等着你去称王。”

    此时冯安已经从方才胡映雪撇去的角落里,摸索出一个暗格,几经敲击没能取出东西,后被赵胤一脚踹开,露出端倪。

    仔细查看,确实是那两张图纸。

    胡映雪深知已经没有谈判的筹码,索性用力一扯,将裙角断开,最后看了赵胤一眼,便飞身往殿外奔去。

    胡映雪轻功极好,翩然若燕,两脚蹬踏着廊柱借力前冲,冯安还没反应过来,沈穗穗已经跟着跑了出去。

    赵胤暗暗捏了捏额角,忙追了过去。

    只听侍卫发出振奋人心的齐声高呼,“娘娘,捉到了!”

第69章 069() 
硕大的网子里; 兜着一个不停挣扎的素白影子,胡映雪的脚蹬出网口; 卡的厉害,抓住网眼,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沈穗穗。

    那人得意的挑着一枚玉佩,在指头上转来转去。

    末了,她收入香囊,快步走到胡映雪下头; 仰面与她对视。

    “我倒是忘了; 做人彘之前; 得先废了你这一身功夫。”

    她接过晚娘递来的刀子; 对着胡映雪露出的脚踝比划了两下; 胡映雪一边踢蹬,一边挣扎; 面色惶恐不安。

    “你别动我,沈穗穗,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般的运气与身世; 我从小吃了很多苦; 练了这样的功夫; 你不能这么做!”

    如此理直气壮; 仿佛作恶的时候; 这身功夫在行侠仗义一般。

    “吃苦便要害人吗?吃苦便是灭人全族的借口吗?你弱你有理,是这个意思吧。

    胡映雪,把别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当我被你拿剑在火光中直视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若你想到今天,当初是否会一剑将我刺死!”

    沈穗穗看着不断挣扎的脚踝,忽然扬起右手,奋力刺下,一道血痕澎溅而出,胡映雪咬着唇,硬是忍下这一刀,神情阴鸷的瞪着沈穗穗,一副挑衅的样子。

    “皇上,看看你所宠爱的沈穗穗,原来说起恶毒,她比任何人都要狠辣。皇上,你所爱的人,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声音里带了一丝凄凉与不甘心,胡映雪抓着网眼,发丝凌乱。

    赵胤走到沈穗穗旁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那人没有回头,握刀的手在不停哆嗦。

    “需要我帮忙动手吗,穗穗,这些脏污的血,别染了你的裙子,我来吧。”

    说着,掌心温热,从沈穗穗虚握的手里接过刀子,没有片刻犹豫,赵胤出手很快,利索了挑断了胡映雪的手脚筋脉,又将刀子嫌弃的扔到地上,冯安快速递过去一碰水,他洗了洗,擦完后连同那块帕子,一同扔到地上。

    胡映雪提着的那口气,在赵胤落刀的时候,悉数倾泻,她红着脸,面带痛苦,因为斩断手脚筋,四肢无力的搭垂着,只有那双眼睛憎恨的盯着下头的两人。

    冯安命人将网子两头解了下来,胡映雪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下,网子缠的更为厉害,她却没有反扑的余地,只能萎靡的伏在地上,看着四处抹开的血迹,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

    远处的宫女内侍,个个伸长了脖子,不明所以的唏嘘连连,那些以往卑躬屈膝的下人,都是一副嘴脸,谁都没有出头,也没人惋惜。

    更多的都是在说,你看看,到底是奴才出身,就算有一天当了主子,也要被正主压下来的。

    是了,估计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皇后还是太子妃的,听说当年胡奉仪装的很柔弱,谁知道太子妃无故失踪,胡奉仪一下子就成了贵妃,谁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还能什么,贱呗,趁着主子不在,爬上龙床。

    活该她这么久没有子嗣。

    墙倒众人推,胡映雪闭上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疼痛丝毫没有休止,让她绝望的是,为防自戕,沈穗穗找人用麻布堵了嘴巴,下颌几近掉落,口水顺着唇角滑到下巴,落了前襟,锁骨处,看起来十分脏腻。

    赵胤带着沈穗穗离开,冯安指使人将胡映雪丢进那口缸里,伴着浓重的酒气,沈穗穗到底没下手砍断她的四肢。

    被腌渍的感觉非常不好,胡映雪整个人软软的瘫在里面,酒气熏染,如同醉了似的,神志渐渐模糊起来。

    冯安与晚娘小声嘀咕几句,晚娘忽然拎起旁边的盖子,一把将露出酒面的脑袋按了下去,连着喝了许多的酒水,胡映雪觉得肺里嗓子里全是呛人的味道,又咳又难忍。

    麻布进了酒水,满满的渡进嘴里,整个嗓子如同肿了似的,被酒气灌满,每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贵妃娘娘,我们主子心善,没将你做成人彘。只不过,我这个做奴婢的,向来睚眦必报,如今既然你已落难,我也没什么好伪装的。

    从前你施加到我身上的恶劣之事,往后我便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今日起,我会日日过来问候,还会嘱咐旁人看好这口酒缸,万不能被不懂事的杂碎看到,免得少了趣味。”

    晚娘的袖子微微滑了下去,露出那一段白皙的手腕,连同一大片狰狞的伤口,被胡映雪看的清清楚楚。

    她笑了笑,又将眼睛闭上,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晚娘抓起她的头发,尤不解气,便掐着她的脖子动了动,“贵妃娘娘,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活着,奴婢们才知道恨该如何实施,你若不小心蔫了,我便会去求了皇后娘娘,找太医将你治好,等好的差不多了,再泡进缸里,如此,你觉得怎样?”

    晚娘纤细的脖颈微微露出,一片红色的烙印,那是没给沈穗穗展示的伤口。

    从她莫名离开东宫之后,一切都变了。

    胡映雪只手遮天,当着赵胤的面是一副面孔,背着赵胤又是另一副骇人模样。可谓脸皮转换十分自然,作为清秋殿的老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晚娘。

    时常有意无意,被胡映雪叫去问候几番,却又无法找人倾诉。

    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今天这幅场景。

    冯安擦了擦额上的汗,与晚娘一同离开。

    几乎前后脚的空隙,杜青青从树后闪了出来,嬉笑着踢着石子走到那口缸前。

    侍候胡映雪的宫女都被遣散做了苦役,外面留守了侍卫,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机。

    她轻悄悄的掀开那盖子,正好对上胡映雪那双恶狠狠地如同鬼怪一样的眼睛,登时吓得连连后退。

    后又反应过来,缸里的人已经没了还手的余地,便又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眉毛轻佻,居高临下的趾高气扬起来。

    “哎呀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妃娘娘,怎么了这是?手脚筋被挑断了,真是可怜。这双会弹琵琶的手,如今也只能做个酒酿丸子了,

    啧啧,我看了都觉得可惜,贵妃娘娘,疼不疼?”

    看起来像是问候,实则杜青青手里拿着一块石子,对着胡映雪的脸蛋狠狠地划着往下涂抹,凛冽的血痕一道道的布满整张脸,纵横交错,看起来比地狱中的恶鬼还要恐怖。

    “真好看,真好看。”

    她一边画一边笑,最后大功告成,满是欣喜的打量着那颗早已面目全非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咒骂起来。

    “一个宫女,与我们平起平坐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登上贵妃宝座。

    我父亲是尚书,皇上做太子的时候,我是良娣,再怎么算,也不该轮到你一个奉仪去做贵妃。

    还好,皇上最后醒悟了,瞧瞧这可爱的小脸,别有一番风情呢。若是泡了酒水,你猜猜,会是什么滋味?”

    胡映雪睁大了眼睛,惊恐而又畏惧的看着杜青青,那人一脸的作恶,忽然提起盖子,猛烈的砸击胡映雪的脑袋,一开始胡映雪还能撑住,浮在酒面上。到后来,整个人整个脑袋都被砸的嗡嗡作响,脸上的伤口一碰到酒水,如同刀割车裂一般,痛的想要立时咬断舌头。

    嘴里塞得满满的,就算屈辱,也不能自戕。

    沈穗穗从回到殿内,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赵胤握着她的手,忽然开口问道。

    “胡映雪勾结了侍卫,想要将你怎样?”

    “嗯?”半晌,沈穗穗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今日未曾说完的指责,只不过,那都是前世的冤孽了。

    该了结的,好似都已经处理干净。心里忽然就空了许多,沈穗穗叹了口气。

    “赵胤,我曾做过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我被人溺死在清秋殿的池子里,身上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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