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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手往哪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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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止顿住脚步,皱起了眉头。
他不想再见崇恩,当即隐了身,站到一边让开。
那团人影渐渐靠近,果然是崇恩疾步走过,却不是往无炼崖去,而是往修罗王的宫殿走。
上歌晕晕沉沉地倒在离止怀中,眼角余光瞧见崇恩,那身影挺拔,却是何等的无情!他不曾回头看一眼,而她就在他的身后,重伤险死,一心系在他身上,他却浑然不觉更别谈珍惜,这满腔的欢喜亦成了剑,刺得她越发难受。
崇恩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离止现了身形,这才低头去看上歌。
上歌眼中含泪,收回的目光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决绝。
“你可想要去看看?”离止的心一沉。
上歌摇摇头:“不了,我们们回大荒。”
离止便也依了她,出了修罗界,两人一路向西走。离止原先还驾云,飞出不到半个时辰,突然降了云头,落下地来。他尚且抱着上歌,却兀自趔趄一步,侧过头去,一口黑血吐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星星点点。
“离止哥哥,怎么了?”上歌吓了一大跳,连忙撑着从离止的怀中下来。
离止扶住一边的一棵树,略有些喘气:“有些……有些不对劲!”
“离止哥哥,你是不是伤得很重?”上歌心中难过,扶着他的胸口,眼泪啪啪掉落:“是不是刚刚在无炼崖,那什么破崖把你伤了?”
离止摇摇头:“上歌儿,别说了,你看天上。”
上歌本来没注意到天色的变化,听他一说,才发现周围已经是黑沉沉气泽低闷。天空上黑色的乌云压来,远处传来轰鸣雷声,响彻天际,闪电一层层削下来,穿破黑云落在地上,炸出一片空地。
这模样……是要来暴风骤雨了吗?
离止扶着大树慢慢说:“上歌儿,这附近除了我们们,还有别的神仙吗?”
上歌看了一圈,摇头说:“没有,就我们们两个。”
“再看看。”离止坚持说。
上歌只好从须弥芥子袋中拿出一面镜子,念动咒语。这镜子倒是神奇得很,一念咒语,瞬间就照耀出这附近的情况,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
离止的眼睛落在镜子上:“上歌儿,这镜子你从nǎ里弄来的?”
上歌一怔,眼圈立即就红了。
这镜子,还是当日她在东瀛山的时候,闲得无聊从崇恩的书房顺来玩耍的。后来崇恩见着,就笑着说:“这宝贝乃是浮世镜,只要你法力够,可观天下。等你长大能够化人,想看什么人,只需默默冥想那人的模样,镜子也会帮你找到他,你觉得好玩吗?”
上歌那时心中只想,如果得到了这镜子,就算以后她穿了帮回大荒,也可以常常见到崇恩,何不找崇恩要来?
缠了三天,崇恩才明白她的意思,把镜子和咒语一并给了她。
离止见她神色勉强,知这也跟崇恩有关,便不再问。
他听上歌说左右再无其他神仙,不由眉头一皱,脸色阴沉起来,猛地扭头瞪着她:“上歌儿,你最近几天玄功可有什么明显变化?”
“有啊。”上歌想了想:“有时浮动,有些沉静,难道不对吗?”
离止拍了拍额头,一时间面无死灰。他怔怔地瞪着她,眼里的凶光简直要杀人一般:“死丫头,整天只知道疯疯癫癫!我问你,你天劫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可有半点准备?我算是怕了你,这回被你害死了!”
上歌脑中轰隆一声,差点崩溃。
天劫?她飞升上仙的天劫,这就来了?
上回出门的时候,她爹还模糊提醒她不要乱跑,她半点没放在心上。那全是存了侥幸心理,只道就算天劫来临,有爹娘姑父和离止哥哥在,断断不会让她过不了。
可现在……这荒山野岭,却教她如何渡劫?
上歌急得想哭,眼巴巴瞧着离止生气,更不敢说话。
离止见她这模样,心头气也消了三分。劫云越压越低,还未降临,上歌就先感觉到一阵气血翻腾。劫云将她和离止笼罩其中,要逃也逃不了。隔得这样近,雷声更清晰,闪电照亮半天天际,她已经快要懵了。
正在发呆,猛觉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把自己生生推出了雷劫笼罩的范围。
上歌刚刚站过的地方,一道闪电劈过,瞬间就是一个大坑。
“离止哥哥,你干什么!”上歌大急,连忙合身往里扑。
一股力道弹过来,将她弹出去,扑倒在地。又转回了雷劫的笼罩圈,她还没爬起来,第一道劫雷已经落了下来。
蓦然见白色身影一闪,离止站在她身后,手里已经握起了宝剑,挥向了劫雷。
蓝色见光穿透雷云,轰隆一声,劫雷有片刻停顿,半晌之后,才又缓缓聚拢,慢慢压来。
上歌瞧着他手中的宝剑,是姑父传给他的七星龙渊剑,乃是天界一等一的神器。可驾驭神器,也要自身精力充沛,离止哥哥才受了这样重的伤,怎么能够经得起这样的神力消耗?她心中焦急,撑着胸口的痛,猛地跃了起来。
手中羽翎挥出风刃,直入云霄,却不想那劫雷不但没散,正主一出现,反而加快速度压来。
第21章 就让她长眠于此()
离止尚且身在半空,劫雷已经落下,来不及回援。
上歌仓促间飞开,总算勉强扛过了这一击。
飞升上仙,雷劫不过四九三十六道,熬过去,就才是真的寿与天齐。若是熬不过去,那便是就此陨灭。
上歌心知厉害关系,不敢仗着离止在旁,疏忽大意,小心谨慎地躲着。
但飞升天劫,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教她躲闪?
劫雷落下去不到一半,声势已经十分惊人,落下的雷电又快又密,再也容不得躲闪。离止跟着她并肩站着,尽可能护着她,七星龙渊剑舞出浓密的剑网,牵引了大部分雷劫之威,真正落到上歌身上的,反而不过一两成的力。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嘴角落下的血迹,染红了半边的衣衫。
好不容易听到一声沉闷空响,漫天雷电瞬时收声,守得云开见月明,离止长长舒出一口气,一下子栽倒在地。
他脸色青苍,嘴唇苍白,受了伤又历劫,已然是筋疲力尽。
上歌跪在他身侧,后背剧痛,余光可见她原本的两翼正在脱落,落下的羽毛掉落在地,在草丛中被风吹得四处都是。羽毛褪尽,银色光芒中,渐渐长出两对翅膀——从两翼到四翼,她已经历劫成功,成了上仙!
她深深喘息,总算不枉离止哥哥拼死相助,大功告成了。
上歌伏在离止的胸口,脸色苍白颓然,也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的瞬间,身后有云朵落下,华服的年轻公子弯下腰来看了看他们,摇着头缓缓叹息……
半天,他将这两人都用仙障裹了,往离止的嘴巴里塞了颗药丸子,带着两人往东边去。
他走后不久,崇恩也在这片土地上空现了身。
他捂着胸口,紫色衣袍有被风划开的口子,内里血迹隐隐。他仓促地看了一眼四周,明显是刚刚天劫来临,就是不知道历劫的是何人?他也没什么兴趣探查,匆匆扫了一眼就要走开,又是一阵风吹来,有什么夹在风中吹到他眼前,他伸手随意地一拂,那东西就向后飞了开去。
崇恩收回手,却一下子愣住了。
那暖暖的触感……分明是……羽毛!
他火速回身一捞,将刚刚飞过那物事拿在手中细细观看,随即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傻了。
他很熟悉这个羽毛,那是小白的!
崇恩匆匆落下地来,整个人只觉得头脑发晕,脑中充血站立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
那满地的羽毛洒落在肮脏地地面,有几片沾染了血迹,看得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恶战。
崇恩勉强支撑着身体,捡了两片完整的羽毛握在手中,只觉得眼前昏暗,有什么东西正在心底悄然破碎。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那股涩然和痛惜,是此等的陌生,他本能的恐惧和抗拒。
他是循着刚刚在无炼崖救她的那个女子留下的气泽而来,却不想,竟然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
那女子……竟然是小白!
那竟然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白!
崇恩呆呆坐在那里,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去相信。
那只可爱的比翼鸟,她的气泽消失在这个天地间了。这里一片狼藉,显然她渡劫并不顺利,不能成功位列仙班。历劫不成意味着什么……
他捂住眼睛,这都是他的错!
许久,崇恩才站起来。他手中捏了片羽毛,深深凝视着这片土地,一挥袖间泥土翻卷,将这一地的残缺羽毛统统掩埋了起来。再掐一个诀,青青小草生机勃勃,清淡的白色小花无声盛开,已经是另一番景色。
他踏上云头,又掐了个诀,淡紫色光晕升起,这片土地被结界锁了起来。
这里是小白的墓地,就让她在此长眠吧!
崇恩低下头,手指摸过羽毛,将那羽毛放到袖子里,头也不回地掉头离去。
这一觉睡得够久,等上歌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却又不是晕倒的地方了。
筑若探过身体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才笑道:“总算是醒了,这些时日可担心死我们们了。”
上歌睁开眼睛,原来已经是在青丘离月宫了。
屋子里空空的,就筑若一个人。她回头看了看身边,离止跟她并排躺着,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精神有片刻的恍惚,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离止哥哥的手跟以往一样的温暖,但是有多了些什么,让她觉得这感觉特别迷茫。
筑若扶着她起来,她压低了声音说:“筑若哥哥,你怎么找到我们们的?”
“那一日西方雷劫那样醒目,我又刚好从东瀛山去大荒,遥遥就觉得里面剑光熟悉,像是离止的七星龙渊,心道只怕是你的天劫,连忙去瞧。”筑若定睛瞧着她,摇头叹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你跟离止双双晕倒,两人那样太惨,我怕吓着王上他们,只好先带你们回青丘,再做打算。”
上歌闻言,又是一阵恍惚。
她下了地,又细心给离止掖了被角,求着筑若将她带远一些。
筑若眉头一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依旧睡着的离止,将她抱了起来。
他带着上歌穿过重重回廊,到后花园中去,放她在凳子上坐了,身体就撑在她两侧:“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筑若哥哥,我想求着你一件事。”上歌说。
筑若挑了挑眉:“洗耳恭听。”
“我从前总是荒唐糊涂,总是让离止哥哥操心。这一次他为了我落得重伤,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离止哥哥原本就不喜欢我跟崇恩圣帝走得近,我想,他是怕我受伤,现在……”上歌苦笑了一下:“我也诚然是受了伤,离止哥哥是对的。”
筑若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却终于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歌静静地说下去:“我们们比翼鸟一族与别个神仙有些不同,历劫之后,多生两翼,气泽改变,元神也变。我想,在东瀛山的那些日子,大概也应该随着那对翅膀,灰飞烟灭。你说,是不是?”
第22章 沧海执念是忘记()
筑若瞧着她,轻而又轻地点了点头。
对与错,他没经历过说不上来。只是冷眼瞧着她跟离止还有恩师崇恩,种种纠葛缠绵,让他有些感概。
既然不快乐,忘记就忘记吧。
他从上歌紧握的袖子中,用力抽出被她拽在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方大红色的信函,滚烫金字印着请柬二字,内里的内容是说,天界尊神崇恩圣帝在九幽与修罗王烛元大战一场,成功将其封印。为表彰圣帝之功,恭贺其与瑶光上神订婚,特在瑶池举办盛会,邀请青丘众神前来赴宴。
这封请柬,几日前就送来,是给离止的。
他料想离止修为高深,定会比上歌先一步醒来,是以将它放在了离止的枕头旁边。
却不想这一次离止伤得极重,上歌反而比他更早醒转,被她先瞧见了。
上歌任由筑若从她手中扒掉被她捏的变形的请柬,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吸。
她在生死边缘打滚,崇恩抱得美人归赢得漫天鲜花和掌声;
离止在紧要关头爱她护他,而崇恩却始终只记得所谓大义!
她对崇恩付出很多,可崇恩不曾给予。
离止对她用情至深,她却当成必然。
是她的错。
上歌细细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她迷恋崇恩给离止的种种伤害,羞愧中更带了几分别扭和无言以对。从今往后,叫她如何去面对这两个人呢?
上歌眼中泪光闪动,固执地仰着头,不让一丝脆弱落人眼帘。
筑若心头一软,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上歌儿,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我听说,四师伯申跅是药神,他那里有一种药,名字叫镂心。这药名副其实,就好像在心上生生敲一个洞,服下之后,可以忘记那些不想记得的事情。”上歌扬着头,嘴角有淡淡的苦笑:“你们一直说我是胆小鬼,我也的确没有胆子面对。筑若哥哥,你能带我去找四师伯,求一求他给我镂心吗?”
筑若沉下眼眸:“服下镂心,你不只会忘记崇恩一个人……就连离止跟我们们,你也会忘记,你真的要服吗?”
“我总归是对不起离止哥哥。”上歌涩然回头:“只有忘记我给他的伤害,我才会对他好一些。”
筑若浑身一震,定定地瞧着她片刻,终于缓缓点了头。
上歌刚刚历劫,行动还不大便利,只得劳烦筑若辛苦一趟,带着她去紫澜宫找四师伯。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九曲长廊外,离止披着件单衣,就站在一树山茶后。红色茶花妖娆艳丽,他的嘴唇白得毫无血色,脸庞恍若透明。他怔怔瞧着上歌,她的背影单薄中带着几丝果决,让他十分无力。
谁说她的上歌儿是个懦夫呢?逃避又何尝不需要勇气!
上歌儿,勇气惊人呢!
他苦笑一下,带起胸口一阵剧痛,一丝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滑下。
筑若带着上歌驾云而去,他才从茶花后扶着楼廊出来。
他没想过留住她,比起自己,他似乎了解上歌的时间更多。既然留不住,又何须留?
他不在乎这须臾几年的爱恨,他跟上歌的事情,不急,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等时间长了久了,就足够她明白,自己到底是本着什么样的心,在焦急又惊喜、畏惧又盼望她的成长。
可不知怎么的,上歌仰头看着东瀛山的方向,那眼神却让他心惊肉跳。
离止捂着胸口,勉强走了几步,终于滑倒在地,人事不省。
申跅是北方北极中天帝君渊极的徒弟,位居第四,几千年前晋封为药神。他对八荒**的药物都有一种执着,经他经手的药物,也会有一种神奇的灵性。
听了上歌的来意,他掏了掏耳朵:“上歌儿,你说你要干什么?”
上歌半伏在筑若身上,说了几句话,已经连连喘息。
筑若扶着她到一边休息,拽了申跅去外面,将这事细细说了一番。不多时申跅进来,收敛了那副木呆呆的样子,不过依然严肃:“上歌儿,你真的决定要忘记了么?”
上歌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
申跅说:“镂心确有神效,也无需忘记全部。”他从药架子上的一个紫砂壶里倒出三粒药丸,托在掌中:“这镂心按照成分的不同,药力也不同。蓝色这一粒,服下之后,你能忘记近事年的事情;红色这颗,则能帮助你忘记最近三百年的事情。至于白色这一枚,服下之后,前尘尽忘,便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你要哪一枚?”
上歌眉头一皱,又隐隐有痛苦。
十年之前,她在青丘,崇恩圣帝于她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即。
三百年前,她遥遥见过他,瑶池盛会上,不过一览芳华,转眼即过。
一生忘记……
她摇了摇头,不,不需要的!
上歌伸出手,拿起那枚蓝色的药丸,送到了嘴里。
蓝色药丸入口即化,化成一缕蓝烟,缓缓升入她的灵智。意识渐渐昏昏沉沉,她软倒在床上,神魂却随着那一缕蓝色的烟雾飘去,直达灵魂的最底层。
那些往昔便历历在目。
是时隔瑶池盛会第一次见面多年后,她与崇恩的再一次相聚,他弯腰将脸凑到她跟前来,十分纳闷:“大荒比翼鸟,怎么飞到这里来了?”
是他初初与瑶光上神订婚,无人看见的低低失落:“你也知道我的纠结,是不是?”他亲了亲她的喙,低声说:“我活得很无奈,远不如你自由自在,对不对?”
是他将她决然地收入炼妖壶中,受熊熊神火焚烧。她痛得打滚,而隔着炼妖壶,他面对瑶光的忐忑深情,迟疑片刻后的低语:“崇恩亦如此。”
是在无炼崖上,他浅浅的笑意:“恕崇恩不能投桃报李,我已与天君之妹瑶光上神订婚,我答应她此生只娶她一人,不想对她失约。”
上歌闭着眼睛,有清澈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她却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开心或不开心的,注定是她抓不到的幸福,注定是随着炎炎神火烙烧她的痛楚,那就都……忘了吧!
第24章 八荒六合混战时()
上歌忘却一切,对崇恩只有当年瑶池盛会上那一瞥浅淡的回忆。大荒里风景是水墨画卷临摹不来的别致,屋子前的杏树结了两百来回果子,她咬着杏子闲庭漫步云海,任由这年年岁岁飘然而去。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还会再想起来!
上歌闭着眼睛,前尘往事一幕幕划过,她心中恻然,无力地倒在离止的怀里。
离止单手环抱着她,眸子里闪过种种不安,却最终归于沉寂,低下头强迫自己冷静地问她:“上歌儿,你怎么了?”
隔着人群,紫微星君与她遥遥相对,也是满目凄然。
上歌搂紧离止的脖子,整个人发着抖,往他的怀里钻。她害怕得紧,声音断断续续地发抖:“离止哥哥……带……带我走,马上,马上!”
多呆一刻,她都会疯掉的。
她总是对不住紫微星君,从前累得他被贬下界,在人间时又害他身死人手不得善终。
她是紫微星君的罪人!
如今,却教她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
离止与她心意相通,见她难堪,将她搂得更紧。他体贴地转过身,挡住了紫微星君的视线。上歌将头埋在他怀中,温热液体顺着他的衣襟滴落,他心口一颤,也跟着有些颤抖,不自觉地就想要带她离开。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两人从天庭出来,离止本来想去大荒,转念一想,又折道去往青丘。
他们本来也正是要去青丘,与各位叔叔伯伯们相会。他心头有许多疑问,需要当面求得一个解答。
而能回答他的问题的,只他的父君、上歌的父亲以及渊极帝座。
他脚程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落到了离月宫外。出乎意料的,不但他的父君母后都在,大荒诸神也早早就候着他们了。
离止落下地来,上歌已经哭得瘫软。
元安从他怀中抱过上歌,幽幽叹了口气。上歌泪眼汪汪地投入父亲怀中,揪着他的衣领只是流泪。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再不争气,他也哭不得怨不得。元安见她这可怜模样,心头就软了三分,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给予她父亲的安慰。
离跹也止不住叹气,易家这个女孩儿,算是操够了大家的心。
到了大厅,渊极已经等了他们半天。上歌总算不哭了,抽抽搭搭地被她姑姑带了下去,离止去瞧了瞧她,就回来寻根究底。
还未开口,渊极便扬起了手掌:“止儿,不必多问,我们们也自当一五一十告诉你。”
元安也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要推到上歌刚刚出生说起。”
上歌出生前几百年,正逢八荒**动荡不安。八荒除了天界,其他各界几经易主,最是**不过。
先说那魔界,自打上界魔主乌邡带着仙籍出生的妻子离开魔界,就再也不得安宁。魔界八大长老个个起心争夺到那无上尊位,打得不可开交。打了一千多年,总算出了个可以领军魔界的非凡人物。那人是上届魔主乌邡的亲生妹子,换做夙纱,论修为魔界除了乌邡无人可敌,却因生做了女儿身,那魔族又是王位传男不传女的古怪性子,活生生落了个壮志不筹的命。
若单单是这样,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夙纱修为了得已经让八大长老十分心忧,偏她还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就让长老们忧心得心肝胆颤。
幸好这姑娘生来脾气温和,哥哥又是自愿离开魔界的,便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魔族长老们都不放心,不知是谁提了个高明的点子,想以武招亲,将这公主嫁了出去,先清理掉这个祸水。
魔族发出的榜文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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