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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之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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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庆祝一番。时已傍晚,学生们早就放学回家。几个老师毫无顾忌,就在办公室喝起来。
何文彬当时是校革委会副主任,路过教师办公室时,被曲老师一把拉住。何文彬说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家,曲老师说给个面子,只喝一杯,也算是与民同乐嘛!几个老师也跟着起哄:喝一杯,喝一杯!何文彬盛情难却,只得留下。曲老师先敬何文彬一杯,何文彬喝完后起身要走,其他老师不答应,说不行不行,何主任只跟曲组长喝,不跟平头百姓喝,看不起我们,要一人一杯轮着敬他。何文彬留了个心眼,这几个老师都是大酒量,如何敌得过他们车轮战?便答应留下一起慢慢喝。
几杯酒下肚,老师们开始兴奋起来,压抑已久的情绪借此发泄,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一古脑儿吐了出来。到了酒酣耳热、杯盘狼藉时候,何文彬和几个老师都伏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
何文彬被人用力推醒时,眼前的景象犹如晴天霹雳,惊得目瞪口呆:在自己面前,一张印有伟人像的报纸污秽不堪,菜渣残液堆在上面,把伟人头像玷污得不成样子。在那个年代,任何对伟人大不敬的言行举止都是反革命罪行的铁证。
两个宣传队员严肃地望着他们,在他们身旁,曲老师冷冷地看着何文彬,眼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兴奋。
第二天,何文彬就被隔离审查。工宣队要他实事求是交待动机。那几个喝酒的老师也挨个谈话,询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互相揭发在喝酒过程中有没有说过反动话。一周以后,曲老师提出要对何文彬作为敌我矛盾处理,两个宣传队员认为未查到其它反动言行,纯粹是喝酒误事,无心之失。决定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将他调至小学继续为人民服务,也是惩一儆百的意思,那几个老师在作了自我批评后过了关。何文彬离开学校时,宣传队员对他说了一句话:“交友要慎重。”
第五十三章双革四新热气腾腾()
第五十三章双革四新热气腾腾
乔正清笑道:“看来是那个曲老师设的陷阱,何伯伯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跳了下去。幸亏宣传队没犯混,对你从轻发落。”
于兰芝愤愤不平。“我早对老何说过,姓曲的尖嘴猴腮,说话虚虚实实不靠谱,千万小心。可他偏不听,硬要钻进人家的圈套,吃亏上当后才知道还是老婆说得对。”
何文彬笑道:“小乔说得不错,那个曲老师觊觎我的位子,早有心思取而代之。我调走后,他如愿以偿当上了革委会副主任。前些日子我平反回一中,他心中有愧,申请调去三中。
其实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从某种意义上还得感谢他,让我对人性的险恶有了新的认识,更要紧的是避开了后来反反复复的批张三斗李四的运动,少做许多违背良心的事。在那个是非颠倒的年代,当干部的跟上面越紧,对老百姓亏欠越多!
我真正感谢的还是那两个宣传队员,他们的处理方式在当时已经算是最公平合理了。一个是周建兴,另一个便是小余的父亲余顺利。当时他俩的关系非常好,亲兄弟一样。只是没想到后来他们会变得水火不相容。”
何冰冰见余小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安慰道:“上一辈的事我们没法过问,政治舞台上面的风风雨雨,历史会作出公正评判,老百姓也会有自己的辨别能力。我们这些小辈管好自己才是正理。对我俩和乔老爷来说,三江机床厂的未来,就是我们的未来。机床厂兴旺,我们开心;机床厂衰落,我们跟着倒霉。”
乔正清笑嘻嘻道:“冰冰说到我心里。正因为如此,我听小余说晚上要商讨专用夹具的技术问题,我二话不说就来了。”
余小瑛斜眼道:“你分明是舍不得冰冰,白天没看够,晚上接着看,反倒借我的名头,乔老爷坏透了!”
乔正清脸想不出如何回话,只得瞅着何冰冰,指望她挺身而出化解窘境。
何冰冰面红耳赤,撂出一句:“要你多嘴,自讨苦吃!”
何文彬和于兰芝呵呵地笑,余小瑛在一旁偷偷地乐。
这一晚,何冰冰闺房的灯彻夜亮着,乔正清和余小瑛详详细细研究磨削夹具的设计方案,绘制主要零部件草图。何冰冰在旁边忙前忙后做些辅助工作。到了后半夜,乔正清才到客厅沙发上躺下,不一会便呼呼地睡着了,何冰冰和余小瑛还在轻轻地说着私房话。
第二天,乔正清精神抖擞走进车间办公室,见韩大光和粟本佑正在谈话,神情十分严肃。
韩大光一见乔正清,便起身道:“走,到隔壁去开个小会。”
三人一起走到车间会议室,乔正清见气氛有些异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韩大光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二位都是车间骨干,我就实话实说了。昨天下午,市委戈副书记带了夏主任来机床厂视察,顺便跟林厂长聊天,提到了我们车间的洪振东,说他年轻有为,有闯劲,在可能的情况下请考虑加以培养。夏主任直截了当说洪振东是她的表弟,对车间管理工作颇有兴趣。
昨天晚上,林厂长跟我通电话,谈了洪振东的事情,他说想听听我们的意见。”
乔正清道:“前几天还在报纸上看到戈副书记的文章,大谈整顿党的作风,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员。如今却亲自出马替洪振东争韩主任退休后的位子,匪夷所思。我们平头百姓能说什么?无语!”
粟本佑皱起眉头。“戈副书记和夏主任的思维依然停留在那个年代,有权便有一切,连企业基层干部的任命也要插手。‘拨乱反正’四个字是他们作报告时用的,实际工作则是另一回事,所以,真正意义上的改革开放,阻力是显而易见的。”
韩大光道:“林厂长还说了一个情况:这两年三江机床厂形势很好,拳头产品在国内占有不小的市场,还保持了可观的机床出口量,在全国同行业中,机床外销量名列前三位,机械部有可能会将三江机床厂列为全国机床行业出口基地之一。
目前正在开发的多功能万用机床销售前景光明,完全有可能推动我们厂成为全市机械行业的利税大户。尤其是职工工资连续增加,在市里名气较大。外单位包括政府机关工作人员都有许多人想调进机床厂,戈副书记还提到夏主任也有这种意向,在机关工作工资平平,清汤寡水,不如效益好的企业!”
粟本佑道:“林厂长已经答应市里的要求?”
韩大光道:“林厂长对洪振东这个人是了解的,认为提拔他当干部并不合适。但机床厂是国有企业,不可能与政府对抗。林厂长对上面说韩大光是市劳模,还有半年多才退休,目前调正不妥当,到时候可以考虑。”
乔正清道:“林厂长肯定顶不住上面的压力,目前也只能是缓兵之计,走一步看一步。”
韩大光道:“我能体谅厂领导的苦衷,眼下我们唯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才能为厂领导排忧解难。林厂长和辛总都很关心我们车间双革四新,希望能通过这项活动提高职工学技术的积极性,培养各级干部苗子。林厂长说,国有企业跟一个国家一样,企业发展大方向确定以后,干部便是决定因素。”
粟本佑道:“我们车间的双革四新活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热气腾腾’。厂里公布‘双革四新、合理化建议奖励条例’以后,各小组争相学习讨论,情绪高涨,也可用四个字来说明:‘欢呼雀跃’。用装配三组组长刘明泉的话来说是一等奖没这个能耐,弄个三等奖是手到擒来,再努一把力或许还能拚个二等奖!”
乔正清笑道:“这一回刘明泉倒不象是吹牛,三组报给双革四新领导小组的计划项目有六个,我仔细看了一下,有几个确实有些技术含量。”
粟本佑道:“据我们领导小组综合统计表明,到目前为止,计划项目总数已接近四十个,所有小组都有上报项目。我估算其中可列入双革四新上水平项目的约占二分之一,其它属于小改小革。另外还有几条合理化建议,我们管理组曾达山的‘关于机床主、关件生产全过程跟踪办法的建议’颇有份量,揭开了目前我厂零部件丢失问题的盖子,对全厂管理部门必定会有所触动。”
韩大光道:“这些天最忙的应该是乔老爷了,请教技术问题的人陆续不断。我看你的眼窝都发了青,是不是哪个小组又请你去挑灯夜战?”
乔正清笑呵呵道:“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看到他们听我讲课时的渴求神情,心里有一种成就感。特别是装配一组的包小淼和小孙二人,相互盯得很紧,似乎有点摆擂台的味道,他俩报上来的项目都有些水平,若是能够成功,对机床装配质量会有很大提高。可惜他俩技术功底欠缺很多,我的班后业余时间被他二人用去不少。”
韩大光道:“说起装配一组,为何没见到上报项目中有洪振东的名字?”
粟本佑话中有话。“恐怕是他不愿为乔老爷锦上添花吧!”
韩大光不解。“什么意思?”
粟本佑道:“我听到一组的人反映说,洪师傅不参加这次双革四新活动,是因为乔老爷是车间领导小组成员,已经在新品开发中抢了风头,何必再为他抬轿子?”
乔正清苦笑。“这事搭得上边吗?”
韩大光道:“莫名其妙!少了他车间就不转了?乔老爷别放在心上。对工人师傅的革新活动,我们全力支持。让曾达山多吃点苦,有关这四十个革新项目的零件加工,要摆在跟新品开发同等重要的地位,尽可能安排得快一些。”
乔正清无可奈何道:“想不到他处处跟我较真,想躲都躲不掉,让人好累!”
粟本佑安慰道:“别当他一回事,洪振东只是适应不了脑子急转弯,早晚会为他的逆时针行动后悔的!”
第五十四章戈春生烦燥不安()
第五十四章戈春生烦躁不安
自从雯雯去灵山梅庵带发修行后,戈春生颇感寂寞。他原计划过几年再与余小瑛离婚,然后名正言顺娶雯雯。雯雯是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对他有感恩之心。尽管她并非无瑕白璧,但凭她对戈春生的忠心耿耿,同居数月所表现的种种情趣,是其他女人无法比拟的,值得和她陪伴终生。
经过这些年的折腾,戈春生领悟到人生在世,什么理想、抱负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唯有实实在在过日子才是正道,他对雯雯的思念日益强烈。
这一天,戈春生终于忍不住,再次来到灵山。
梅庵住持妙音师太道:“施主来得正好,劝劝她吧,尘缘未尽,如何耐得住寂寞?”
戈春生见雯雯脸色惨白,比以前清瘦许多。他颤声道:“跟我回家吧,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
雯雯摇头。“我在这儿活得挺好,尘世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我去干什么?”
戈春生道:“我会待你好的,我保证!”
雯雯反问:“你跟余小瑛离婚了?”
戈春生嗫嚅。“没有,我爸坚决不同意,我没办法。”
雯雯的语气平静。“那你来干吗?让我再过那种不明不白的日子,我不愿意,对余小瑛更不公平。我们都是老同学,放过她吧,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戈春生道:“离婚是早晚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这儿不安全,畜生队长到处找我们,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这儿,后果不堪设想。”
雯雯道:“听天由命吧,凡事强求不得,命中注定该有一劫,想躲躲不掉,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强留也留不住!”
戈春生急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次受到畜生队长欺侮,求求你了,跟我走吧,你在灵山,我如何保护你?”
雯雯撂下一句话。“该说的我都已说过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雯雯转身往里面走,戈春生要追进去,被妙音师太拦住。“施主请回,强扭的瓜不甜。雯雯话中有话,自己好好参详吧!”
戈春生忧心忡忡,烦躁不安。和余小瑛闹翻以后,他的处境非常不妙,厂里的小兄弟们一个个跟他疏离,看他的目光象看一个怪物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惜花护花是善良人的本心。没人相信一个正常人会对三江市赫赫有名的机床厂厂花施以毒手,而且是自己正经八百的老婆。戈春生背负的家庭光环不再是荣耀,反而成为街谈巷议的佐料。
在家里,戈春生跟父亲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他带着母亲邱丽珍住在外面后,很少回家和父亲团聚。他恨父亲不仁不义,抛弃母亲。戈泽其很忙,大部分时间是开会作报告,视察巡查作指示。难得回家一趟,总是宾客盈门,拜访的人络续不绝。戈泽其严格禁止访客送礼,若有带了礼物来访者,必定拒绝接见。戈春生嫌他古怪,不食人间烟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没见过这种笨官。
有一天,戈春生闲得无聊,记得以前在家里见过一本。父亲说是领导干部内部学习批判用书,不准他翻阅。戈春生听人说这本书很好看,想找来消磨时问。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却意外发现父亲书橱内有个暗格,里面装满现金、黄金首饰等贵重物品。戈春生这才明白父亲不但不傻,还很聪明,给人以廉洁奉公的假象,暗中却跟别的贪官一样:恭喜发财,票票拿来。
让戈春生不满的是父亲有的是钱,却不肯拿出来让儿子享用。靠戈春生几十元工资,如何能应付女朋友的开销?如果不是那顶官帽的光环,没有女人会主动靠上来。父亲坚决不准他和余小瑛离婚的举动,使他看清父亲真正看重的是自己的名声地位,而不是儿子的幸福。
戈春生有几个动心的女友,其中包括雯雯,都因戈春生是有妇之夫望而却步。有个姓朱的漂亮女友说过,古往今来,官场上都是热热闹闹,你方唱罢我登场,当官的都象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某某人做了登天的大官,还不是说倒就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
戈春生最为憋屈的是洪振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他回顾自己和余小瑛感情剧变的过程,很大程度拜洪振东所赐。
戈春生对余小瑛动心的起因是洪振东一次又一次灌输:“绝代佳人”、“绝色厂花”、“倾国倾城”、“一笑百媚生”,如此等等把他撩拨得心猿意马。戈春生反问洪哥为什么不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洪振东说,机床厂两朵厂花,我们兄弟各采一朵,戈春生大呼洪哥够朋友!
戈春生早就知道余小瑛心有所属,因贪图她的美色,才恳求厂工会倪主席帮忙。倪主席不明内情,尽力帮忙,很快就成了。他以为凭自己的面子成人之美,做了一件好事。戈春生也自鸣得意,市领导的公子,果然魅力十足!
其实戈春生和倪主席都被蒙在鼓里。倪主席去找余顺利说媒之前,已经有人对余顺利施加了压力,加上余顺利已和周建兴反目,正极力阻挠余小瑛和周国良的婚事。是谁对他施压,他又为什么会屈从?这件事除了余顺利外没人知道。余小瑛和戈春生决裂,倪主席后悔莫及,慨叹媒人难当,却不知道是有人暗中布局,他不过是局中一枚小小棋子。
戈春生很快就发现自己很幼稚,明知余小瑛名花有主,却硬是自作多情,正应了一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戈春生未从余小瑛身上得到多少乐趣,反倒陷入尴尬境地。世上的美色各有千秋,凭自己的优越条件,有的是施展空间,何必早早地困死在泥淖中不能自拔?
婚后,洪振东不厌其烦地向戈春生提供余小瑛在厂里的一切情报,渲染余小瑛和周国良的“反常举动”,暗示戈春生戴“绿帽子”的危险性,戈春生一点一点聚集怒火,终于一次性爆发,惹出离婚风波,戈春生忍受了工厂、家庭、朋友多重压力。
戈春生又听从洪振东的高见,挑起匿名信风波,结果是两败俱伤:乔老爷、余小瑛和周国良的名声受损,却也连累戈副书记担上了“教子无方”的负面影响,更有“上梁不正下梁歪”传言。而且仔细研判,还是自伤更重,机床厂领导很快就表示对乔老爷等人的信任,而社会上对戈副书记私德有愧的流言却时隐时现。
戈春生开始怀疑洪振东的臭棋连累了自己,接着又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淡,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让戈春生不寒而栗。
在得知畜生队长已经来到三江市的消息后,戈春生去找过洪振东,问他怎么办?洪振东说,你只管保住自己就行,畜生队长不是你的对手。戈春生说,雯雯、秀秀怎么办?还有余小瑛。洪振东说,余小瑛由何冰冰照顾,一旦出了事,他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雯雯更不用管,跟着你好好的,偏要去带发修行,乱弹琴!有什么事是她咎由自取。至于秀秀,人家的老婆,你瞎操什么心?
听完洪振东一席话,戈春生象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里凉了半截!他象第一次见到洪哥一样,竟然是那么陌生,莫测高深。站在面前的是那个肯为朋友两肋插刀、讲义气的洪哥吗?为什么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无义?余小瑛毕竟还是我老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是从周国良嘴边硬生生夺来的,我能眼巴巴看着她被畜生队长欺侮?雯雯就更不用说了,梅庵只有几个尼姑,更加危险,能让她再次落入魔掌?秀秀还算好,有人护着,但她毕竟和我在山沟里一同吃过苦,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戈春生伤透了心,再也没去找过洪振东。今天他在梅庵碰了一鼻子灰,对雯雯愈发放不下心。想来想去,似乎没有真正贴心的朋友可以商量,戈春生陡然觉得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够惨的!
第五十五章戈泽其怒斥滚远点()
第五十五章戈泽其怒斥滚远点
戈春生信步来到中山路,踏进聚丰园饭店,一眼就看到秀秀在整理饭桌。
秀秀见他突然到来,忙问道:“稀客!出了什么事?”
戈春生现出焦急的神色。“你知不知道畜生队长到了三江?”
秀秀道:“知道。派出所的人专门来找过我们经理,说我在这儿工作,目标最明显,要求我们饭店保持警惕,保护我。经理马上就召集大家说明情况,派出所还把畜生队长的照片给大家看。上班有他们保护,下班有白面书生寸步不离,有时小黑皮和鼻涕王也来当我的保镖,现在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安全得很!”
戈春生道:“见到过畜生队长没有?”
秀秀笑道:“还真来过一次,畜生队长刚进店,没等他靠近我,经理和几个同事就围上来。畜生队长心虚,结结巴巴说是来吃饭,没别的意思。经理说我们店不做你的生意,走吧!畜生队长吓得转身就逃,再也没见过他的人影。”
戈春生忧心忡忡:“我担心雯雯,万一李德林找到那儿,麻烦就大了。她又不肯跟我回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秀秀责怪道:“你到今天才知道雯雯的好?你早就该放了余小瑛,别再拖住她,弄得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戈春生叹气。“唉,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由不得我作主!”
秀秀劝道:“我早就知道你是软脚蟹,没担当。我劝你还是早作决定,万一雯雯遇上麻烦;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戈春生连连点头。“说得对;我是该好好想想!”
戈春生想扁脑袋也想不出好办法,最大的困难是梅庵在灵山,去一趟要五、六个小时。里面住着几个尼姑,轻易不让男人进去,想保护雯雯也无从下手。倘若畜生队长要强行闯入,却是轻而易举,梅庵地处偏僻,求救都来不及。万一畜生队长得知雯雯就在里面,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戈春生越想越害怕,无奈之中,只得向父亲伸手求助。父亲早就对他和雯雯纠缠不清的事恨之入骨,嫌他这种不入流的风流韵事有损他在市里的威信。要是不到走投无路的窘境,戈春生怎么敢在父亲面前自讨苦吃?
这段时期,戈泽其的心境很差,中央文件的精神与他的习惯性思维大相迳庭,但作为市委副书记又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更为严重的是:他从接二连三下达的中央文件中随处可见的“拨乱反正”四字,敏感地领悟到一个致命的趋势:他的仕途已经到头,无论自己表现多么出色,年富力强,或时刻不忘把中央会议精神放在嘴边,都已无法避免下台的命运!
戈泽其刚在沙发上坐稳,想闭目养神一会,理一理纷杂的思路,却见到儿子缩头缩脑地捱了过来,心头顿时生出莫名的厌恶,不争气的儿子,每次他以这种猥琐神态出现在面前,必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恶行!
戈泽其瞪着眼斥道:“你又犯了什么事,要我给你擦屁股?”
戈春生吓得停住脚步,吞吞吐吐道:“没没犯事,我听爸的话,老老实实过日子。我是想求你帮个忙,救一个人。”
戈泽其冷笑。“你想救人?什么时候生出菩萨心肠,居然会动起救人的念头?”
戈春生结结巴巴道:“你是知道的,那、那个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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