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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之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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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一点小事。

    乔老爷打开车间大门,何冰冰一溜烟跑进车间办公室,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乔老爷照惯例在车间各处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才回到办公室。他见何冰冰隔不了几分钟就到装配组张望一下,心中奇怪,但又不好意思过问。

    过了一会,何冰冰见到洪振东进了车间门,忙迎上前去,示意他到一边说话。

    洪振东笑容可掬。“小何有事吗?”

    何冰冰的表情严肃。“你把东西撂在我家是什么意思?”

    洪振东笑嘻嘻。“你爸没跟你说?昨天是你爸生日,一点小意思,聊表心意而已,不必在意。”

    何冰冰望着外面。“你的心意我爸领了,但东西不能收,你带回去吧。”

    洪振东拉长了脸。“送出去的东西怎能收回来,看不起我?”

    何冰冰正色道:“绝无此意。我爸的脾气倔得很,他认准的事决不肯改变。十几年前的‘生日礼物事件’对他心理创伤很重,至今还未从yin影中走出来,请你不要再触动我爸的敏感神经!”

    十多年前,何文彬过生日,市一中的几个老师带了礼物去何家庆贺。正当大家喜气洋洋的时候,有位具有高度革命精惕性的同事发现包装礼物的报纸有革命领袖像,还有污渍。马上向上面反映,上面立刻派人抓了个“现行”,把这件事定性为“现行反革命”。但是又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带来何家,只好把责任都栽到何文彬头上。何文彬被一撸到底,下放到小学当老师。前两年虽已平反,但心理yin影犹在。

    洪振东笑道:“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不必挂在心上。不管怎样,我洪振东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小何给一个面子,别让我下不了台。”

    何冰冰不悦。“我要照顾你的面子,你也该顾及我爸的里子!”

    洪振东黑了脸。“这么着吧,随你怎样处置,哪怕把那些东西扔给狗吃了,我都不管!”

    洪振东气冲冲走了,何冰冰怏怏不乐。

    乔老爷见她脸色不对,猜测她遇上了不顺心的事,便问:“小何怎么啦,谁惹你不开心?”

    “乔老爷,我想请你帮个忙,行吗?”

    “没问题,是什么事?”

    “你帮我把这包东西送到洪振东那儿,什么话都别说,但不能让人发现是你送的。”

    “这事好办,那就中午吧,那时候人少。”

    到了中午,乔老爷瞅个空子,把那些东西送到装配一组,前后都没遇见别人。他心里沾沾自喜,却未曾想到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住他。

    吃过饭后,工人们陆续回到车间。洪振东一眼就看到那包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何冰冰到底还是那么绝情,人如其名!

    不多一会,董跃进缩头缩脑走到洪振东身旁,低声道:“乔老爷送东西给你是什么意思?”

    洪振东脸色大变。“是乔老爷?这小子多管闲事!。”

    董跃进露出诡异的笑容。“那是上好的酒哪,挺贵的!”

    洪振东用鄙夷的目光扫他一眼。“你嘴馋就拿去喝吧!”

    董跃进眉开眼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洪振东的礼品贵重,凭他两个月工资都买不到,郑红妹见了一定会兴奋不已,今晚对他的犒赏必将是前所未有的。这段时期,董跃进觉得她在床上的表现大不如前,有点敷衍了事的感觉,大约是嫌他工资低吧!

    董跃进紧紧抱住礼品笑得合不拢嘴。“晚上到我家喝酒!”

    洪振东斜了他一眼,摇摇头。“我没空,要加班。”

    其实,洪振东是不愿见到他的老婆郑红妹。洪振东曾去过董跃进家,唯一留给他的好印象是郑红妹煮的凉伴面确有特色,令人垂涎yu滴。至于其他方面,他不愿加以评论,郑红妹是那种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渗透风sāo的女人,轻易别去挨她的边,免得惹火烧身。

    洪振东确定当前最要紧的是防范乔正清捷足先登,抢走他的心上人!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

    董跃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有锦囊妙计,包你马到成功。”

    洪振东瞟他一眼。“说来听听!”

    董跃进眉飞色舞地低声说了一遍。

    洪振东摇摇头。“不妥,不够光明正大。”

    董跃进洋洋得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达到目的,略施小计无伤大雅,老大就不必cāo心了,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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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想离就离别犹豫() 
第十一章想离就离别犹豫

    乔正清和粟本佑一起到医院探望余小瑛,见她手上还绑着石膏,裸露处的伤痕依旧。可脸色却好了许多,白里透红,黑眼圈消失了,精神状态还好!

    粟本佑笑呵呵道:“这才象个厂花样子!否则我们机床厂的大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肯定被别人骂死!”

    余小瑛羞涩道:“都亏你们帮忙,要不然还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粟本佑道:“这是我们男人的责任,应该的。你家里的那个男人还没来过吗?”

    余小瑛道:“从我进医院后一直没露过面。他不来最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乔正清道:“你打算怎么办,想清楚没有?”

    余小瑛道:“我已经决定了,跟他没法过日子,即使每天忍气吞声,事事都顺着他的意思,也没办法让他稍微对我好一点。现在只有一条路好走,离婚!”

    粟本佑道:“你爸妈的意见呢?”

    余小瑛道:“我的事我自己作主,不能一错再错了。”

    乔正清道:“你有了主见,我们做工作就有了底。车间同事都为你抱不平,听说在你们结婚时就有种种议论,猜测你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莫非有什么隐情?”

    余小瑛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非要逼我嫁给他,问过几次,可我爸死活都不肯讲。”

    乔正清若有所思。“这就怪了,大家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你父亲偏要这么干,不近情理啊,难道当真迫于戈chun生父亲的压力?”

    粟本佑道:“事已至此,多谈何益。前些年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还少吗?幸好现在脑子都清醒了,颠三倒四的事变少了。

    我知道小余有些话不敢说出来,我栗本佑以朋友的身份尊重你的选择,想离就离,不要犹豫。但也得提醒一点,在你没有彻底解决问题之前,你的心思还要藏得深一些,千万别冒出来。对有的人还得尽量回避,以免授人话柄。小余懂我的意思吗?”

    余小瑛点点头:“我懂。”

    乔正清道:“还有一些同事想来看你,但厂里太忙,不太方便。他们都希望你挺起腰板来,当机立断。按道理,作为同事应该劝和不劝离,但大家实在气不过,都支持你的决定,该离就离!”

    余小瑛感激道:“我再也不会忍气吞声了,过去的日子就当做了一场梦,如今梦醒了,我得好好想一想,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晚饭后,何冰冰拎了一袋水果去探望余小瑛。

    余小瑛一开口就故意板着脸责怪冰冰。“你一走就是好多天,怎么今天才想到来看我?莫非是见我受苦受难,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你在背后偷着乐?”

    何冰冰笑吟吟道:“没良心!我出差刚回来就急着赶来看你,还带了弥猴桃给你增加营养,这可是个好东西,水果中维生素含量第一。再说培训班课程那么紧,是我想走就能走的?我也巴不得早些赶回来保护你,免得又被人欺侮!”

    余小瑛咧嘴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喝了别人的好酒,晕头转向不认识来医院的路。”

    何冰冰笑得很开心。“这件事你也知道了,耳朵还蛮灵,是谁告诉你的?”

    余小瑛笑容满面。“说出来你恐怕还不会相信,是董跃进亲口说的!”

    何冰冰惊讶。“怎么会是他?难道不怕洪振东骂他?”

    余小瑛道:“其实他是为讨好我才说的,而讨好我的目的却是为了讨好你!”

    何冰冰愈发讶异。“这么复杂?其中有什么奥妙?”

    余小瑛笑盈盈道:“你在洪振东眼里是西施,他对你情有独钟也是有目共睹。那天你把他送给你爸的礼物让乔老爷退回,被董跃进看到了。董跃进是个什么人,谁都清楚。董跃进向洪振东讨要那包礼品,回到家就向他的山妹子老婆献宝,吹嘘他在洪振东心目中的地位。山妹子又在刘明泉、小孙面前说漏了嘴。这件事就在车间里传开了,董跃进主动告诉我,我就猜到他的心思:他想和你搭上关系。”

    何冰冰更是奇怪:“这话该怎么讲?”

    余小瑛笑眯眯道:“你这叫‘当局者迷’!你好好想一想:洪振东送给你爸的礼物,你家当时收下了,这就是说,从那一刻起,几瓶美酒的所有权就属于你们。第二天你拿来送还给洪振东,洪振东没有收,转到董跃进手里,是不是表明是你何美人把礼品送给董跃进,你想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面子?我估计你明天上了班,他一定会向你当面致谢!”

    何冰冰呵呵笑:“这里面的曲里拐弯我一下子真的适应不了,这又何必呢,吃了喝了,还想来一个精神揩油,无聊!”

    余小瑛笑靥如花:“谁让你是大美人呢,还是个未婚!”

    余小瑛笑得那么灿烂,经过这些天的调养,与生俱来无须雕塑的自然美不仅得到恢复,而且显得愈益成熟。

    何冰冰不禁感慨万端: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戈chun生那堆牛粪上,天道不公啊!

    余小瑛在医院里忍受伤痛的煎熬,戈chun生却天天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每天晚上,都会有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敲他的房门。戈chun生把她让进屋,按部就班完成“三步曲”,第一步是在门后进行的拥吻,第二步共赴“鸳鸯戏水”,嘻嘻哈哈地大眼瞪小眼半个小时,最后便手牵手转入正题,这个女人就是贾雯雯。

    戈chun生每次都要问:“雯雯,舒服吗?”

    “没什么舒不舒服,我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也只是寻花问柳而已,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女人找上门来!”

    “千万别这么说,我对你还是有感觉的!”

    “算了吧!堂堂公子哥们,会把残花败柳放在眼里?要是真的有感觉,还会一进城就强取豪夺,把余小瑛从国良手里抢来?”

    “别提她了;一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不解风情。”

    “恐怕是强扭的瓜不甜吧!人家是鼎鼎大名的国营企业厂花,下嫁给你这个小混混是够委屈的。”

    “你小瞧我了不是?想当年我姓戈的也是叱咤风云、见过大世面的人!”

    “哼哼,一个过期作废的小角色,不知施展了什么yin谋诡计,竟把大美人勾到手。终于晓得厉害了吧:是你的必定是你的,不是你的抢来也没福气享用!我说你啊,趁早休了吧!只有像我这种上不得台盘的跟你最相配。我俩才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休了她,不正遂了她的心意?没那好事!我今天让她ziyou,她明天就会上周国良的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老子坚决不同意离,耗他十年八年再说。”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啦?玩过就丢的玩具?”

    “你急啥?我跟你早就是‘年糕掉进灰堆里,拍不得也甩不脱。’一对难分难舍的活宝,我俩先做几年没有名分的真夫妻吧。等她熬不过,跪在老子面前求我,舔我的脚趾头,到那时若是我高兴了,大发慈悲了,才放她一条生路。”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怕啥?现在我们俩还不是跟真夫妻一样,天天过着神仙日子?”

    “我暂且信你一回,到时候别翻脸不认人,又勾上什么‘婵娟’、‘香云’之类美女。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反正我是面子、里子都丢尽、破罐子破摔惯了!”

    “哪能呢,横竖一个是乌龟,一个叫王八,还分什么彼此!怎么样,要不要再来cāo练一式?”

    “去你的,给我滚远点,我去看看邱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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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戈春生决不离婚() 
第十二章戈chun生决不离婚

    戈chun生的母亲邱丽珍在床上已经躺了十多年。当年,她是区长,戈泽其还只是区zhèngfu助理。大革命风起云涌时,邱丽珍参加“天派”,戈泽其是“地派”,两派针锋相对,矛盾越演越烈,互相指责对方是保守派,终于爆发了一场颇具规模的武斗。戈泽其和邱丽珍原本是一对恩爱夫妻,分别参加对立的造反派组织后,白天他们分别在各自组织大表忠心,向对方猛烈开火,晚上回到家依然卿卿我我,毫无保留地交流“革命情报”。遇到观点分岐时,也会有争执,最后总是以戈泽其俯首称臣了结,正应了一句俗话:“公鸡打架头对头,夫妻吵嘴不记仇。”

    后来,上面宣布,天派地派都是革命派,要大联合。但实际掌权的是地派。戈泽其在两派斗争中崭露头角,地派决定让他参加三结合领导班子,但有个条件:要他在清理阶级队伍斗争中站稳立场,和天派老婆划清界限,揭发她反对革命路线的罪行,目的是排除邱丽珍作为天派代表进入革命委员会的资格。

    戈泽其犹豫了好几天,终于背着邱丽珍写了一份揭发材料,并且提出离婚。其实,这是地派的“锦囊妙计”:借此把邱丽珍当作“极端分子”清除,以打击天派,凸现地派一贯正确的革命形象。邱丽珍随即被批斗,忍受许多凌辱仍不肯承认错误,为了避免连累戈泽其,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还有一线希望:天派和戈泽其会出面解救。后来天派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们无能为力,检举揭发者正是她的夫婿、革委会成员候选人。邱丽珍犹如五雷轰顶、万念俱灰,当晚就跳楼自尽,人虽未死,却已成为植物人。戈chun生对父亲的行为颇为不齿,返城后就把母亲接出来另住,专门请人照顾,以表示对父亲的抗议。

    读书时,邱丽珍对贾雯雯非常怜爱,有过诸多照顾。出事后,贾雯雯感慨万端,常来探望。她之所以肯与戈chun生同居,除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外,还从他孝顺母亲的举动中看出他“性本善”的一面。

    起初,雯雯去戈chun生家时还是躲躲闪闪的,生怕被人看到。后来便习以为常,大摇大摆地进进出出,仿佛女主人一般。

    对门的邻居钟二嫂看不过去,跑到厂里来告状。不过,钟二嫂也说了戈chun生有个植物人母亲的事,贾雯雯对邱丽珍的照顾挺好,跟余小瑛一样细心。

    粟本佑道:“戈chun生这个人已经不可救药,我们工会的职责是保护职工的合法权益,对于已经死去的婚姻,我们的责任是尽快把小余解救出来。工会费主席也同意我们车间分工会的意见,支持余小瑛的离婚要求。等小余出院后,马上着手解决。”

    乔正清道:“这样最好,长痛不如短痛。我只是担心戈chun生未必会爽快地答应。”

    粟本佑道:“我们一起做工作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余小瑛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基本痊愈,可以回家调理。余小瑛的妈妈康秀兰要女儿回娘家休养,余顺利点头,但是一言未发。

    康秀兰埋怨道:“我早就看出戈chun生不靠谱,可你硬要把小瑛塞给他,好象女儿嫁不出去似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余顺利拧着脖子。“女人家懂什么?”

    余小瑛愤愤不平。“我到现在都搞不懂爸的心思,你对周国良有啥不称心,偏要逼我嫁给那个小流氓!。”

    余顺利面红耳赤。“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可是要我跟姓周的结成亲家,除非我见了阎王!”

    康秀兰道:“你跟周建兴到底有什么过不去?以前好得象一个人,后来又成了冤家对头?”

    余顺利垂头丧气。“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如今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小瑛要离就离吧!”

    余小瑛伤愈出院的消息由栗本佑通知化纤厂工会倪主席,倪主席再转告戈chun生。戈chun生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去医院接。双方的厂领导都认为他做得太过分,缺乏最起码的道德。可是他们都无能为力:戈chun生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戈泽其,他都没有发表意见,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余小瑛回娘家后,车间同事都去探望过,周国良依然不敢踏进余家的门。三个多月没见到余小瑛的面,他整天想入非非,心痒难熬。憋得他头昏脑胀透不过气来。他对戈chun生的愤怒达到顶点,恨不得马上找人偷偷地把他教训一顿。

    周国良连行动的细节都想好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和几个朋友躲在戈chun生家附近,然后打公用电话把戈chun生骗下楼,他们立刻冲上前去,用黑布袋套在他的头上,接着一阵拳打脚踢,最后扬长而去,自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戈chun生抓不到任何把柄,即使怀疑到他周国良身上也苦无证据,只能哑巴吃黄莲。

    这一招是从电影里学到的,虽说老得掉了牙,还有点下作,却是周国良这种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唯一能出口恶气的妙招。

    周国良约了几个穿开档裤时就在一起玩的老同学商量,请他们献计献策。

    鼻涕王道:“戈chun生不是好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癞子你就下令吧,要我们怎么干?”

    周国良小时候生过几个月头癣,鼻涕王不失时机地礼尚往来,回赠他“癞子”雅号。其实,如今的周国良满头乌发,一表人才,否则怎敢和余美人“门当户对”?

    白面书生道:“稍安勿躁,打黑拳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务必做到一击必中,全身而退,不可留下后患。戈chun生也不是吃素的,不会任人摆布,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动手之前要把各种情报都侦察清楚,每个细节都考虑周到。”

    小黑皮道:“这个好办,我跟鼻涕王负责情报工作,只要有空就死死盯牢他。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戈chun生逃不脱我们的天罗地网!”

    周国良道:“兄弟们仗义,我周国良预先谢谢各位了,改日请大家喝酒。”

    会过朋友后,周国良想象戈chun生被打时的狼狈情形,心头稍微好过一些。只是对余小瑛的思念无法放下,于是决定写封信约她偷偷出来相会。

    这一天,化纤厂和机床厂双方工会约定解决戈chun生家庭暴力问题。开会地点在化纤厂工会小会议室,化纤厂方面有厂工会倪主席,戈chun生和所在车间郁副主任共三人;机床厂方面有粟本佑、乔老爷两人;余小瑛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由她父亲余顺利全权代表。

    乔正清见余顺利比前些日更加萎靡不振,花白头发增加了许多。更奇怪的是每当两人相遇时,对方总是目光慌乱,一触即闪开,似乎不愿与自己正面对视。

    倪主席道:“戈chun生同志犯下家庭暴力错误后,双方厂领导通力合作,经过细致、慎重的调查研究,认为戈chun生负有完全责任,错误的性质恶劣,后果严重,影响很坏,已经触犯了法律。

    受害人余小瑛同志已经正式提出离婚要求,为此,我们双方坐在一起,共同研究解决。”

    话音刚落,戈chun生尖叫:“倪主席断定本人负有全部责任,我不能接受,我也是受害者!我动手固然不对,但祸根是余小瑛,她在外面不规矩,跟别人勾勾搭搭。”

    倪主席正色道:“这种事不能乱说,要有根有据!”

    戈chun生振振有词。“余小瑛是我老婆,倘若没有根据,我怎会随便瞎说?败坏老婆名誉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实在是忍无可忍,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一时失手把她打伤。”

    这一招是洪振东教给他的。洪振东说,男女之间的隐秘是当事人说不清楚、局外人弄不明白而又最感兴趣的事情,你越是讲得含含糊糊、若有若无,旁观者越没办法评定是非,有些人反而会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那时候你戈chun生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占据上风。戈chun生说,洪哥真不简单,老婆没找过,男女之事懂得蛮多的。洪振东嘿嘿一笑说,听得多了不一样吗?这就叫混淆视听、混水摸鱼。

    乔正清道:“戈chun生单凭道听途说就给余小瑛脸上抹黑,不应该。余小瑛是我们车间职工公认的正派人,流言蜚语不能成为暴力行为的理由。”

    栗本佑道:“机床厂工会经过慎重研究,决定尊重余小瑛同志的个人意愿。”

    戈chun生叫道:“这不公平;倪主席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工人讨个老婆不容易;倪主席最清楚,我不离!”

    倪主席一声叹息。“你现在才知道后悔,可惜迟了。”

    戈chun生道:“余爸爸也该帮我说几句话;你对我是最了解的,我们曾经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立场最坚定,要不你也不会选我做女婿。这次我动手打了小瑛;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小瑛。”

    余顺利的脸庞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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