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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之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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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思民哈哈大笑。“我总算明白了,好人做不得。罢了罢了,就算我自找麻烦、自讨苦吃。皇帝不急太监急,何苦!国梁兄,你回去告诉你们郑局长,不是我们警校不肯帮忙,是你国梁不领情!”
邵国梁听出他话里有话。“刘兄别打马虎眼。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跟我们郑局长通过话?”
刘思民不说话,慢悠悠地点了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仰面向空中徐徐吐出一串烟圈,神情悠游自在。
邵国梁明白此刻正是他自鸣得意的时候,巴不得有人求他,对他说好话,以便继续端架子,享受一下居高临下的快感。最好的应对办法是别去理他,让他过一会自己憋不住,主动把话说出来。
罗茉莉也熟悉刘教官的脾气,跟邵囯梁一样默不作声,不时偷偷地发笑。
过了好一会,刘思民一本正经道:“二位同志听好了,现在我要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根据罗茉莉同志本人要求分配至三江市工作的决定因种种原因取消。邵国梁同志代表三江市公安局物色人选的工作另行协商。”
邵国梁愣住了,他没想到警校同志的工作效率如此之高,几小时内就把郑局长烦恼的问题解决了:罗茉莉确实是合适的卧底人选。他知道刘思民故意报复,却一时想不出破解办法。
罗茉莉扑哧一笑。邵国梁来警校之前,刘教官就把他的来意和警校的分配决定告诉她了,此刻刘教官分明是报方才受气的一箭之仇,且看邵国梁如何随机应变。
邵囯梁听了她的笑声恍然领悟,他故意愁眉苦脸道:“可惜,真的太可惜了,刘兄和小罗都错过了一次立功机会!”
刘思民诧异道:“此话怎讲?小罗去三江跟我有什么关系?”
邵国梁一脸严肃。“刘兄为何不考虑周到、深刻一点?请小罗参加的案件是省厅亲自指导督办的大案,艰巨而复杂。一旦破了,小罗自然是有功之臣,郑局长的汇报材料当然也少不了添上刘兄大名。而如今——唉,算了,顺其自然吧!”
刘思民哈哈大笑。“这才叫夸大其词,夸大其词!如此说来,小罗是非去不可了。可是你们千万要记住:不管哪方面有好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思民边说边对罗茉莉挤眼睛,罗茉莉瞅了邵国梁一眼,忙转过脸去,霎时间面红耳赤。刘思民看在眼里,不禁笑容满面。他转眼看着邵囯梁,却见他若无其事,似乎一无所知,心中不免一凉,难不成是小罗一厢情愿?
第二部第四十四章四兄弟志在必得()
刘思民并不知道邵国梁已经和祝迎春走得很近,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否则他一定会由衷地为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祝福,绝不会动起撮合罗茉莉和邵国梁的念头,更不会由此引发出罗茉莉不可遏制的单相思。
在这段日子里,祝迎春正在替贾富贵筹划一件大事,借壳上市”,也就是搞资本经营:用江南四杰雄厚的资金实力入股机床公司,以后进一步在股市上大显身手。
返城以后,贾富贵和华中仕凭藉从郭永槐家里抄来的丰厚资产以及梁一民在政府部门任要职后或明或暗的影响力,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路顺畅,成了三江市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最近又与梅新洲的江南水产公司合作水产养殖项目,眼看就会获得丰硕成果。按照贾富贵的如意算盘,一旦水产项目成功后,他们就是“船到码头车到站”,可以歇歇脚了!
就在这当儿,大哥梁一民突然提出一件令人咋舌的事:入股机床公司,进军资本市场!
贾富贵十分纳闷,机床公司名义上是股份制企业,有国家股、法人股和公众股,但国有股占绝对控股地位,尽管有夏明兰、辛人杰等一批优秀人才尽心竭力经营,仍然难以摆脱长期以来存在的国企大锅饭弊端,加上组建集团公司时的种种失误,机床公司正面临严重困难。大哥在这个时候提出入股机床公司,图的是什么?
华中仕在江边和梁一民密谈时知道了他的动机:一为保持他的政治地位。二为华中仕涂脂抹粉,三是为他们四兄弟留有退路。华中仕并不全盘接受梁一民对有关他们四兄弟共同利益的种种安排,但对他的政治敏感性还是佩服的。梁一民对江南四杰面临的隐患分析得十分透彻,他提出进入国企主要是从政治角度考虑,华中仕也能理解。细细想来,或许这是当前防患于未然的唯一能立竿见影的好办法。
邹立伯的态度是顺其自然,不置可否。他碰上的麻烦事多得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幸好英子没有穷追猛打,把他当面教训一通也就收兵了。也幸好阮明珠近来的态度蛮热乎,见到他总是笑眯眯的。邹立伯不敢断定她是否有情意,但至少没有坏印象吧!有了良好的开端,意味着成功了一半,邹立伯心情尚可。
梁一民严厉的目光向贾富贵、华中仕、邹立伯一一扫去,然后干咳一声,把他的英明决策娓娓道来。
前几天,市委常委召开了机床集团公司再次资产重组的专题会议。并出了相关决定。会议充分肯定了机床公司历届领导班子为三江市机械工业作出的重大贡献,肯定了机床公司上市以后为克服国营企业长期形成的弊端所作的不懈努力。
鉴于机床公司当前面临的产品成本居高不下、资金链断裂、人员结构不合理等严重问题,引进社会资本、改变股权结构、净化优质资产成为当务之急。会议决定一:減少国有股本比例。引入社会资本。国有股占比最低可降至百分之五十一;决定二:社会资本进入机床公司后,由新董事会聘用经营班子;决定三:机床公司再次重组工作由副市长林志卿同志分工负责。
经过深思熟虑,梁一民认为在机床公司面临困境时,三弟、四弟作为社会资本入股机床公司有三大好处:一是有利于提升江南四杰正面形象;二是入股而不控股,可使自己处于可进可退的有利地位。三是机床公司有一套强有力的领导班子,产品对销适路。从长远来看,还是有盈利空间的。
梁一民又针对这三条逐一分析利弊得失,有数据有事实,面面俱到,头头是道。贾富贵听得频频点头。一股暖流从內心生发出来并迅速扩散,不一会便浑身热乎乎的。大哥在政府工作。是吃政治饭的,见多识广,他想做这事就一定有该做的道理,看来这笔交易是政治挂帅,必须听他的!
梁一民接着说,不过话还得说回来,这件事仅仅是我们单方面考虑,据我推测,机床公司吸引社会资本的计划传开以后,必定会有多家企业光顾,大家看中的是机床公司的优质人才、优质产品和高精尖设备,特别看中它是上市公司,都想借壳上市。倘若我们四兄弟达成一致意见,我准备马上跟几位市领导加强沟通,争取他们的支持。
华中仕说,看来机床公司这块牌子还挺吃香,三江市唯一的上市公司,壳资源还值几个钱!
贾富贵说,那当然,谁不想从股市上圈钱,比实打实做生意好赚!好吧,就按大哥的意思办!
邹立伯笑嘻嘻说,我没意见,一切听大哥的。
过了一个星期,四兄弟再次聚首。
梁一民说,果然不出所料,有六七家企业前来咨询入股机床公司事宜,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来头和实力都不简单。市委的意见倾向于本地企业,有利于今后的管理、沟通和服务,肥水不流外人田。
华中仕问,本地企业有几家?实力怎样?
四兄弟中最希望办成此事的是华中仕,他相信梁大哥的话,提升江南四杰在三江市的正面形象,有百利无一害!
粱一民介绍说,有意向的三江企业共五家,除了昌盛公司、人间天堂外,还有大港电厂、机械进出口公司和五矿公司。
贾富贵点头道:“戈泽其也想插手,那么他对机床公司的前景一定也看好。他这个人是老狐狸,当年他第一个从政界下海,如今也干出了名堂。如此说来,这笔交易是抢手货,借上市公司的牌子必定有利可图!”
华中仕有些着急:“另外三家都是国企,市政府从这个口袋搬到那个口袋,一句话的事情,我们没戏了!”
梁一民微微搖头。“那倒不一定,市里的意思是机床公司再次重组一定要把握三个原则:进来的必须是优质资产,如果投入真金白银更是求之不得;要带入新的企业经营理念,不可再重蹈大锅饭覆辙;形成多种形式的股本结构后,特别要注重內部团结。这几条要求是吸取机床厂搞横向联营的经验教训后提出来的。
据我分析,另外三家国企虽然各有强项,但都不如昌盛公司和人间天堂全面。大港电厂实力雄厚,但他们是电力垄断企业,缺少市场竞争观念,管理比较粗糙,对机床公司的帮助有限。戈泽其是个狠角色,脑子灵活,适应能力强。他的弱点是资金实力不足,有心无力。我揣摩他提出入股机床公司的用意在于弥补当年对机床公司的亏欠。这一次市里没有追究当年组建机床集团公司的失误,否则戈泽其难辞其咎。至于五矿公司,他们的实力也不能与你们两家相比。五矿公司和机械进出口公司同样有管理滞后、工作效率低下等国企大锅饭痼疾。”
华中仕频频点头。“听了大哥的分析,心里踏实多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顾虑,民营企业入股国企,在一般人心里总觉得别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知道市里能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
梁一民沉吟道:“这不是问题,民企国企都是国家经济建设的支撑,在适应市场经济方面,民营企业有他的独到之处。昌盛公司和人间天堂之所以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跟你们二位卓有成效的经营管理分不开的。”
华中仕连忙摇手。“大哥这么讲让我无地自容,倘若没有大哥在上面罩着,我这酒店绝对兴旺不起来。我倒是真心佩服三哥经营有方,天生是块做生意的料!”
贾富贵洋洋得意。“那当然,全靠爹娘给我一颗聪明脑袋,我浑身上下全是赚钱细胞,要不然彭大师如何会赞不绝口,夸我‘乃父之风显豪情’,‘不尽财源滾滾来’!”
华中仕苦笑。给他一根绣花针,他倒拿来当棒槌使了。唉,也难怪他牛皮哄哄,做生意确实有才嘛!
梁一民笑道:“三弟别得意太早,这一回成功与否全落实到你身上了!”
贾富贵一愣。“此话怎么讲?”
梁一民道:“市里有个附加条件,要求投资单位针对机床公司现状开出药方,提出整顿企业、重现辉煌的改革方案。”
贾富贵思索片刻。“这篇文章难不到我,请问机床公司的內部资料找谁去要?”
梁一民道:“机床公司股票上市后,每年都有年报向社会公布,你可向他们索取。至于其它方面的资料,就看你的本事了!”
贾富贵呵呵笑道:“这也不难,还有四弟、五弟帮着一起做,梁大哥也不会袖手旁观,对吧?反正我们几个是命运共同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邹立伯叫道:“三哥千万别把我算在里面,最近我忙得很,天天去水产养殖场,还要去找阮明珠套近乎!”
贾富贵道:“五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阮明珠跟夏明兰关系很好,你懂不懂?”
邹立伯恍然大悟。“好,我去,我去!”
第二部第四十五章戈泽其的小算盘()
最近一段时间,邹立伯有事无事总是要到进出口公司找阮明珠,公司门卫已跟他熟透了,只要一见到他,就会主动报告阮明珠的去向。邹立伯很开心,交上这个钓友大有好处,这位钓友很容易满足,仅仅邀他钓了两次魚,就成了莫逆之交,主动当他的眼线。
邹立伯听门卫说,此时此刻,阮明珠正在戈总的办公室。门卫故意做出神神秘秘的样子,挤眉弄眼地强调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二人,房门紧闭,戈总还特别关照别人,不要打扰他俩的工作。
邹立伯当然明白门卫的意思。在这家公司,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戈泽其和阮明珠有那种关系,什么事都会往那方面扯。邹立伯颇为她抱不平,他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阮明珠白璧无瑕。他更相信戈泽其追求阮明珠是一厢情愿,没戏!
邹立伯判断他们正在做着四兄弟想做的事:为机床公司开“药方”,他以为倘若当真能帮上机床公司的忙,也算是件大好事吧!
邹立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一改以往对世事漠然置之的常态,居然有兴趣关心他人,关心与他毫不相干的机床公司?莫非是前些日子受到英子的训诫,心态有了变化?以前他只是在魚塘边悠哉游哉地等待鱼儿上钩,欣赏鱼儿咬钩后拚命挣扎的窘境,心头是满载而归的喜悦。如今他眼巴巴看着一条条活蹦乱跳的生命离水片刻后便白眼朝天呜呼哀哉,不免生起对生命脆弱的恐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十多年前那对夫妇在顷刻之间在他面前命赴黄泉的惨状。
让他忐忑不安的是这些天来。那个惨不忍睹的场景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每次都使他惊醒。大汗淋漓。每当此刻,只要房间里没有旁人,邹立伯便会脱口大骂:狗日的华中仕,你这个害群之马,把老子害苦了!
邹立伯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应该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让自己晃晃荡荡的花心有所收敛,有个着落,再也不能这样游手好闲百无聊赖了,至少不能再被华中仕蔑视、奚落,被人称作浪荡公子!
想到这里,邹立伯第一次觉得信心满满、神采焕发,他昂首挺胸。大踏步走进办公楼。当他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时,果然见到房门紧闭,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说话声。他抬手正想敲门,又放了下来,转身见走廊里没人,便把耳朵贴上房门凝神倾听。
不出邹立伯所料,戈泽其和阮明珠交谈的主题正是机床公司。
邹立伯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戈泽其的一声长叹:“我对机床公司确确实实亏欠太多了!”
戈泽其沉默片刻。“在林志卿当厂长时,机床厂可以用兴旺发达四个字来形容。机械系统利税大户。龙头企业,外贸先进单位,产品适销对路。职工收入高,福利好。正因为如此,市里把机床厂当成聚宝盆、揺钱树,政府各部门的手都伸向机床厂,拉赞助、塞人、要求他们扶贫帮困、拆借资金、为兄弟企业担保,折腾得不轻。而我就是手伸得最长的一个。使机床厂吃了不少哑巴亏。
后来机床厂为扩大产能,搞橫向联营,我又私字当头,硬把不良企业塞进机床集团公司,给他们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凭心而论,我是造成机床公司目前困境的罪魁祸首之一!”
阮明珠正色道:“戈总对机床公司有愧疚感,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这种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不赞成采用入股机床公司的方式让你得到心理上的平衡,说得直截了当一点,我们进出口公司没这个实力。按照机床公司目前状况,不输入一、二亿资金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公司能够调动的流动资金仅仅三千万,处于自顾不暇的地步,有什么能力对外投资?”
戈泽其连连点头。其实他心中有数,在明知实力不济的情况下向市里提出愿意投资机床公司的举动,不过是表明愿为市领导分担困难的态度,真实意图是主动出击,堵住他们的嘴,免得他们有意无意地揭了组建机床公司的老底,使他这个当年的责任人难堪。在此同时,戈泽其还有一层说不出口的深意:向夏明兰示好。戈泽其亏欠她的地方更多,除了横向联营的失误外还要加上一条:程立人问题。倘若不是戈泽其失态被程立人抓住把柄,被迫跟他做了骯脏交易,程立人不会如此嚣张。据戈泽其了解,程立人对夏明兰恨之入骨,已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戈泽其极为担心。
邹立伯意外地听到他俩的谈话,明白戈泽其不可能与四哥五哥争锋,他为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个重要信息得意洋洋。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举手敲门。
戈泽其见来客是邹立伯,连忙站起来,热情地招呼他。“什么风把邹老板吹来?快请坐!”
阮明珠也笑容满面跟他寒暄。
邹立伯从未享受过这般热情待遇,尤其是阮明珠满面春风地主动跟他说话,更是第一回。他未免有点受宠若惊,正在寻思用什么合适的话表达內心的激动,戈泽其已经抢先说了话。
“邹老板先别出声,让我算一下邹先生大驾光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戈泽其装模作样伸出右手,自言自语掐指算来。片刻之后,他笑容可掬道:“邹老板是受贾老板华老板之托,前来商讨如何帮助机床公司走出困境,是也不是?”
邹立伯见对方以这种十分可笑的方式直截了当点明客人的来意,无非是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显摆而已。市里已经明确要求有意向的单位尽快拿出投资计划,这几天是关键时刻,被你蒙对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邹立伯不愿意让戈泽其沾这个光,他要借此机会煞煞他的傲气。“戈总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我邹立伯是出了名的闲云野鹤,对这种事绝对不感兴趣。”
阮明珠在一旁暗笑。他们三个单独聚在一起还是头一回。这两个男人心里都明白对方是情敌,面对着觊觎已久的同一个女人,他们的表现一定很有趣。
戈泽其呵呵笑道:“真的如此吗?十分钟之前,明明是你们贾老板打电话来,希望我们帮忙提供机床公司內部信息,难道听错了?不会吧,我的脑子还算清醒,还不至于到老年痴呆的地步。”
邹立伯暗自叫苦,三哥也真是的,连这么一件小事也怕我搞砸了,你想让我出丑啊?
邹立伯灵机一动,笑嘻嘻道:“那都是陈年老皇历了,眼下有意投资机床公司的企业有五家,其中三家已经自行淘汰了,只剩下三哥、四哥两家,还有竞争的必要吗?”
戈泽其略加思索,便明白方才和阮明珠的谈话被他偷听了,他不仅没觉得不快,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其实,深藏在戈泽其心底的真实想法是:巴不得让贾富贵和华中仕陷入机床公司这个泥潭中!戈泽其执掌机械进出口公司以后,对国企弊端的认识极其深刻。以前他在政府机关工作,仅仅看到机床厂和机械进岀口公司等盈利企业光鲜亮丽的一面,却没有看到这些企业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说得透彻明白一点:过去的计划经济给这些国企创造了近似一家独大的有利环境,必然盈利的独特优势埋下了內部管理滯后、人浮于亊效率低下的隐患。尽管前几年机床公司领导班子为适应市场经济作出极大努力,可是积重难返,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戈泽其完全能够理解夏明兰的困境,真心愿意替她分担,弥补自己的过失,但他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力”并不是阮明珠担心的经济实力。戈泽其自以为凭他的人脉,动员一、二亿资金投入机床公司是轻而易举的事。问题在于他戈泽其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解决机床公司“人浮于事”这个大问题,国企铁饭碗已经被数千有用、无用、可有可无的人牢牢端在手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精简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职工,把他们的铁饭碗端掉?
戈泽其非常清楚机床公司的症结所在,却希望江南四杰主动出来分担,完全是出于他对梁一民四兄弟根深蒂固的仇恨,梁一民抓住他的把柄逼迫他就范,戈泽其不得不满脸堆笑地把梁一民捧上高位,这种窝囊气已经憋了几年,今日终于有了出气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戈泽其不想深究他们四兄弟投资机床公司的动机,他只要看到他们的悲惨结果便可以了!
戈泽其从邹立伯的答话中听出江南四杰对投资机床公司志在必得,心中甚是满意,口头上却装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多么难得的大好机会,我戈泽其心有余而力不足,到口的鸭子眼巴巴让他飞走了!不瞒邹老板,上市公司这块牌子好处多多,借壳上市更是赚大钱的捷径,我原计划在成为机床公司第二大股东后,再等待时机增发新股,赚它几个亿是两个手指挟田螺,稳拿的!现在不行了,实力不济,甘拜下风,无奈啊无奈!”
邹立伯见戈泽其垂头丧气的样子,心头乐不可支。此刻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充满欢乐,充满喜气,就连阮明珠一如既往的目光也变得柔情蜜意、含情脉脉,邹立伯觉得爽极了!
第四十六章阮明珠独会邹立伯()
在邹立伯看来,世上再也没有比在心爱女人面前把情敌比下去更为心旷神怡。他的心情大好,便生发出趁热打铁的冲动:他要单独和阮明珠待一会,说说知心话。他正寻思如何开口,阮明珠却已主动和他搭上话。
阮明珠笑盈盈道:“邹老板专程前来了解机床公司内部信息,找对人了。走,到我办公室好好聊聊。”
邹立伯喜出望外,仿佛听到了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半边身子麻酥酥的。邹立伯扭头斜了戈泽其一眼,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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