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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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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愿意死心塌地跟他走在一起。她一直在享受一种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给她的。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情还是爱抑或是交合时的晕眩巅峰,但她认为,26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因此,她一直对杀猪佬撒谎说,下手的机会还没有到,一天又拖一天。
其实,她随时都可以卷走凌文武的钱财。她迟迟不愿下手,那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两个月,让那种感觉如花香般绵延于心间。
杀猪佬是不会让再她毫无限期地拖下去的,在卷走凌文武钱财的前一天晚上,他把她叫出来,像拎一只受伤的小羊羔一样把她摔到地上,一面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一面对她嗥嚎:“那假记者没戏了,真记者都追上门来跟他算账了,他蹦不了几天了;鸡仔也犯了人命大案,尽早要被警察抓住的,他一被抓获,那假记者也会跟着倒霉。他比我们狠多了,不知道坑骗了多少人,警察不会放过他的。我们趁早下手,一走了之!”
他笨重的躯体压得她快要断气了。他蓦地变成一头青面獠牙的怪兽,黑压压地撕咬着她的全身,让她毫无反抗的气力。
她推开他,拒绝再让他进入她的身子;他就掴她两巴掌,直搧得她眼冒金星。他吼叫:“贱货!你不给我x给谁x?原来,你想给那假记者x,你心里有他!啊,你还想跟他成亲对吧!你有那个命吗?”他摸出杀猪刀,放到她的脖子边,“你马上给我弄到他的银行卡密码。若是明天还弄不到,我就割下你的奶子!”
她撒谎说还没弄到密码,杀猪佬就撕破她的上衣,一面晃着刀子,作势要割下她的乳头,一面喷着令人恶臭的口水狂嚎着:“你别骗我了!你的卵毛是黑是白是蓝是红的我还不清楚?想跟他结婚?哼哼,没门!我已经够有耐心了,也够仁慈的了,都让你睡他半年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她心里生出寒气,哭着求他放过她,以前大家一起骗到的钱她一分都不要了,“东北包工头那笔钱你也拿去吧,只要你让我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依你”。
第275章 骗婚女频换老公 贪财男转眼两空(6)(shukeba)
杀猪佬没有答应,刀子一划,真的割伤她的胸部,血水冒了出来。她昏了过去。醒来时,他还要在她的胸口再划一刀。她哭喊着说,她马上就去提取他的钱,马上就去!
她真的去提取凌文武账户上的钱了,上百万元的钱一分不剩给她提空了。本来,她是想马上跟杀猪佬逃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想再见凌文武一面,于是她谎称还有一点事,叫杀猪佬在“记者站”附近的街道等着她,回头她会赶过来跟他汇合再离开市里。之后,她就急急地跑去找凌文武了。
此时,眼看从此就要与所爱的人天各一方,她柔肠百结,肝胆寸断,不禁悲从中来。那种难以割舍的情愫,有如切骨之痛。她搂着他,狂亲狂吻,浑身颤抖,比死去还难受。
凌文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又不敢往深处里想,只是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之事。也许她在想念她的“儿子”了。因为她不止一次对他说过,三岁的“儿子”判给老公后,她老是想着可爱的小孩,他穿得怎么样了,吃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老公有了新欢后,不再照顾“儿子”,“儿子”可能被人欺侮了完了,她还拿出“儿子”的相片,仔细地端详着,眼角泛起阵阵涟渏。
她仍在一个劲儿地哭泣,差点就要把她与杀猪佬联手坑骗他的事说了出来,求他原谅,但她始终没有说。她只是欺骗他说,她是在想念“儿子”,想到深处的时候,她悲怨地落泪了。
有表演才华的女人,只需一滴眼泪,就可以把男人的疑心蒙蔽了。如果她用了十滴八滴的泪珠,男人连起疑的机会都没有了。
凌文武被她的泪水迷惑了,极力安慰她,说有机会的时候,他可以到北京把她的儿子接来,跟他们一起生活。她的儿子也是他的
她嘤嘤地饮泣,搂着他。在娇躯与柔情、泪水与裸体、冲动与激情面前,任何男人都无法挣脱命运的桎梏。他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当然无法在她洁白的裸体面前沉默不前了。何况,他此前又不是不跟她有过这样的冲动。
就在他们在床上如胶似漆地缠绵的时候,杀猪佬拼命地打着她的电话。铃声像失眠的鬼在狭窄的房间内响着。她没有接,却听得心惊胆战。他问是谁的电话,她说是个友女的,没事的,约好一起去购物的,友女可能等得不耐烦了他起疑了,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接听她的电话,也不会去翻阅她的手机短信。他一直尊重她,此点让她觉得他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跟凌文武不同,杀猪佬经常粗鲁地控制着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她的肉体。除了放“鸽子”飞出去的期间,他无法控制之外。
杀猪佬见她没接电话,气坏了,便又发来恶毒的短信,“你再不离开那假记者,我就冲到你们的住处去,用刀捅你的x。让他知道你跟我在骗他的钱”。
她慢慢穿好衣服后,抹了抹眼泪,长叹了一声,说:“也许我们不该相识。”
凌文武莫名其妙,问:“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坏蛋,专门行骗别人的钱财?如果你愿意,我们从此以后不再做这种事了。要不,我们到北京去发展,随便搞个店铺什么的过个小日子”
她牵强地笑了笑,说:“好啊。我也有这种想法。反正这个刚刚成立的‘记者站’也被你的同学发现了,他也知道你陷害他了,再呆在市里,他肯定会跟你闹翻天的。趁早收手,也可以避免引来的灾祸。”
他说:“友女催着你,有事你先去吧。”
她离开他了,但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冲过来搂着他痛哭:“你对我太好了!我不忍心啊”撑肠拄腹的痛感,让她几乎昏眩。她真不忍心离开他。这几个月来,她尽管在过着一种提心吊胆中的生活,但她在紧张之余,也在过着一个女人的应有感情生活。光这点,她也认为满意了。
他一头雾水,甚是困惑。隐约之间,他发现她的眼睛隐藏着一种可怕的东西。他抓着她那双冰冷的手,说:“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她摇头惨笑道:“怎么可能呢。没事的,我去跟友女逛街。晚一点儿就回来”
她扭头就走,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地拦着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他意识到了什么,恍然之间,他上网查询银行账号,顿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醒过来之时,他急忙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得意心腹——见习生,请他尽快拦截她。她所坐的那辆车是往“记者站”方向开去的,也许她在那儿的街道跟其他男人碰头后再逃离的。挂了电话,他也赶往那儿。
他匆匆来到现场的时候,见到丁后锋载着见习生满街乱闯,便知道“心爱”的女人已如天边的晚霞慢慢消失了。黄鹤一去不复,此时,他才知道她“儿子”的相片是从发臭的垃圾堆里捡来的;所谓的“离婚故事”,也不过是她信口杜撰而来的。
他无力地靠在电杆上,哭喊着,泪如雨下。对,是泪如雨下,或者用泪雨磅砣来形容更为准确些。多少年累积起来的上百万元的不义之财,就这样让“富婆”卷走,他肝胆俱裂。
一个大男人当街怪哭,立即引来无数人的观望。他怕哭声会引来丁后锋,无端又起了风波,便钻进车子伤心地离开了。
3。
尽管知道凌文武被骗得身无分文了,但丁后锋知道他始终还是会冒险回到“记者站”搬走那些值钱的东西的。跟他同学多年,丁后锋太了解他这种要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德行了。因此,他交代黄小妮和刘佳慧盯着“记者站”那儿的动静,一有情况,就通知他。
正如丁后锋猜想的那样,过了两天,凌文武果然在天黑的时候溜回“记者站”,把破烂电脑、床架、被褥等东西装到车上。这种时候,房东是不会在民房这儿出现的,她家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只有房租到期了,她才会催租。若有房客欠了租金,她也是隔一两天才来一次。
“记者站”里的那些男女知道凌文武大势已去,早在他被骗光钱财的那天晚上就卷着被窝离开了。他们只拿走自己的东西,对于凌文武购买的没用的破烂电脑、床架、电话等物,他们瞅也没瞅一眼。
他们是有三五百元的工资保底的,但主要还是靠业务提成为生,他们无须担心凌文武不给工资和提成。每进账一单款项,凌文武就按内部规定给他们提成。见“站长”倒霉了,他们趁着手头上还有一些业务,赶紧弄到自己的账户去了。
一直盯着“记者站”动静的黄小妮见凌文武搬走东西,情急之下,她一面吩咐刘佳慧通知丁后锋,一面冲到他的车头跟前,大喊大叫,说他调戏她。摸弄她的胸部尖叫之声惊动了这幢民房的租户,他们便呼呼地围了上来。
初时,租户们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他们围住的是个“记者站站长”。“记者”怎么可能干出那样丢人的事儿来?既然打着反腐倡廉的旗号,就要做出个样子来。打铁需得自身硬嘛。后见黄小妮长得眉清目秀,丰满迷人,且又听说她得有板有眼,也就相信他有时候也可能会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趁着夜色,趁着她不注意,突然袭击她的胸部
凌文武又气又恼,知道黄小妮缠上他的目的。过一会儿,丁后锋就会来跟算老账。丁疯子的火暴脾气他是知道的,一急起来,抄起钢管,连他老婆都敢砸。怎么办?怎么办?这死三八又揪着他不放,而其他租户又要见义勇为,要毒打色狼!衰运!今年行衰运!
又在此时,刘佳慧也加入了“战阵”,也说自己被凌文武调戏过。群情更加激愤了,有人给他几拳或几脚,有人则找来一根绳子,准备把他绑起来。围观的女人中,却往他身上吐浓痰,指着他的鼻梁咒骂他是禽兽、恶魔、咸湿猪!
凌文武气坏了,突然咆哮地吼叫:“你们别听她们的!她们两个都是鸡婆,专门勾引男人!她们勾引我不行,就像野狗一样乱咬人了!”
黄小妮倒也没有想到凌文武会当众说出她们的过去,如同滚雷在头顶上炸响一样,她惊呆了;刘佳慧愣了愣之后,脸色涨得通红,羞愧得急忙跑开。因为她不想看到围观者那鄙弃而怪异的目光,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过去。
趁着大家都停下来的时候,凌文武连忙钻进车内,发动车子准备开溜。当时之时,丁后锋开着车子赶来了,把凌文武的车子塞住了去路。他呼地冲下车,三步并作二步冲过来,就把凌文武从车上拉下来,喝道:“我平日待你不错,你为何要那样害我?”
凌文武绝望极了,瘫软于地,吞吞吐吐道:“同学,我错了,放过我吧!”
丁后锋怒道:“谁跟你是老同学了?你这种无耻小人也配做我的同学?如果你把我当作你的同学,把我当作你的兄弟,把我当作你的朋友,你就不会那样对我了!”
凌文武跟被剦掉的公牛一样,不再吭声了。对于这样的同学,丁后锋一时也觉得难以处置。是放他走,还是把他送往派出所,他无法抉择。于情,凌文武是他的同学、兄弟,他既然那样绝情我也不能那样无义啊;于法,凌文武理应受到惩处,行骗多年,敛财不少,但是那些钱已经被他人骗走,损失惨重。
老实说,赶来“记者站”之前,丁后锋是一肚子火气,还想着如果见到凌文武,他就会上前去给他几掌。可当他来到现场,看到凌文武那副衰相,他心就软了,再也愤怒不起来。
凌文武瞅见丁后锋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便一跃而起,一下子冲到车上,呼的一声,就把车子开上了街道。不料,车子冲上街道上时,刚好有个行人走过来,一下子就把那人撞倒在地上,腿脚好像受伤了,还流着血。他脸色惨白,双目发直,断然不顾行人的伤痛。仍然往前冲出去。
街道上的车辆纷纷倒了下来,有些行人躲闪不及,也被撞倒了。行人厉声怒骂,并冲上去,要把他从车上拉下来。
丁后锋倒也没有想到凌文武会这样发疯逃跑,见行人中有几个见义勇为的人了,他怒火中烧,迅速钻进自己的车子,追了上去,在一个拐弯处把凌文武堵住了。从后面追赶上来的群众也把他从车上拉下来,就是一顿毒打。丁后锋怕弄出人命,赶紧拦在凌文武的面前,说要把他带去派出所处理。此时的凌文武,脸如死灰,浑身是伤。
第276章 买凶杀人为灭口 黑手原是副局长(1)(shukeba)
1。
根据凌文武提供的地扯,专案组迅速赶赴广东把鸡仔抓捕归案。令人不解的是,鸡仔死活不承认幕后主谋是谁,只是说他看不惯欧阳天高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所以就请人杀了他。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车荣福认为,鸡仔是个烂仔,既没有贩毒也没有行骗,只是靠帮人看场子维持生活,他不可能拿得出20万元去请人行凶的。也许,是他哥哥狗仔交给他这个任务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在狗仔的背后还另有“高人”谋划此事;如果猜测不错的话,那么这个“高人”有可能会抢在专案组之前杀掉狗仔!
他决定再次提审鸡仔。
鸡仔仍是当初那副满不在乎的神色,说:“不错,欧阳天高就是我叫人做掉的。那家伙没有跟我有仇,但我看他不顺眼。谁要是让我看不顺眼了,我就砍他!”
车荣福说:“那你为何不亲自砍他?”
鸡仔一怔:“他整天躲在赌场里,我无法接近他。”
车荣福说:“为了砍掉看不顺眼的人,你真的舍得花这笔钱?”
鸡仔说:“当然舍得。”
车荣福说:“据我们调查所知,你以往砍伤其他人,都是自己动手。”
鸡仔说:“”
车荣福说:“那20万元佣金是从哪里来的?”
鸡仔说:“抢来的。”
车荣福说:“什么时候抢的,时间、地点”
鸡仔支吾道:“我记不起来了。”
车荣福问:“你见过欧阳天高吗?”
鸡仔说:“没有。”
车荣福说:“既然你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看他不顺眼?”
鸡仔忽地觉得咽喉干渴了,他用舌头舔着嘴唇,舌头座“高人”也。如果是这样,那么在狗仔的背后还是另有“高人”国
车荣福冷笑道:“那我问你,他是什么模样?”
鸡仔说:“瘦高个子。”
车荣福冷哼了一声,他取出欧阳天高的相片,啪的一声扔在桌子,说:“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他是瘦高个子还中等身材!”
鸡仔说:“给我一支烟。”
车荣福没有理会,仍然直直地盯着他,说:“是你哥哥狗仔叫你去找人谋害欧阳天高吧?我知道你在保住你哥哥。”
鸡仔脸上的冷汗冒得越来越多了,血液冷凝了,他那戴着手铐的双手在剧烈地战抖着,他说:“给我一支烟,我说,我说!我没有认识欧阳天高,但我认识高个子,是我叫他去杀欧阳天高的。那笔钱不是我的,是我哥哥给我的。他是给了25万元,其中5万元作为我的活动经费。我曾经问过他,为何要杀欧阳天高。他说,不要问那么多,你只管找个人尽快把他干掉就行了。”
车荣福取出一支烟和打火机放到桌子上,鸡仔急忙取了过来,惊慌地点了起来。
车荣福说:“狗仔现在躲在什么地方?”
鸡仔说:“我也不知道。他的女人郝珊珊可能知道他的下落。那25万元就是他叫郝珊珊送来的。他在电话里说:‘我没有空处理此事,我要出趟远门,有什么事情你就跟珊珊商量。我全权委托她处理。你千万给我办好这事。’”
车荣福说:“郝珊珊?”
鸡仔说:“对,她是友爱医院的院长。那医院是我哥哥投资的。另外,如长江医院、曙光医院和翠湖医院,也是我哥哥控股的。”
鸡仔所说的这些情况,车荣福当然知道。斤木在调查狗仔的案底时,早已把这些情况告诉了他。令他想不到的是,郝珊珊会是狗仔的女人,还会参与到这桩谋杀案中来。在他看来,她不过是狗仔雇请的管理者,就像狗仔投资的其他私营医院一样,所谓的院长,都是他的傀儡。
车荣福说:“送钱来的时候,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鸡仔说:“她什么也没有说。”
2。
郝珊珊是在绕月茶楼被警察带走的。
当时,她正在指挥工人对茶楼进行装修。她要改造茶楼内部现有的结构,要分隔出多个房间,再把它们装修成美容美体之类的休闲会所。
原先的茶楼是有一定的客源的,如果稍作装修,继续经营喝茶、餐饮的行当,就可以坐收利润了。问题是,如今高档的休闲会所越来越赚钱,爱美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喜欢某些会所里的桶浴、花瓣浴、芬兰浴、牛奶浴、盐浴女人的钱是最好赚,何不朝这方面发展。她还想到一个好听的名字——月貌会所。
忙了一个上午,她也累了,便坐在一个包厢里喝茶,漫天无际地想着一些事情
她知道这茶楼怎么来的。听说狗仔是从一个叫吕八妹的女人手上转让得来的。转让费才几十万元,低得让人惊异。以茶楼这样的地理位置,内部的装修设施以及茶叶、器具等物品,肯定不止这几十万元。倘若把茶楼一次性转让出去,没上百万元是拿不下的。后来她才知道,吕八妹和苏世创合谋坑了茶楼的主人庞得成,目的只是骗取了转让费,他们才不管转让费是低了还是高了。
郝珊珊不知道吕八妹他们为何要“转让”给狗仔,听狗仔说,吕八妹跟他见过面,也许知道他有实力、有背景,没有人敢得罪他,所以把茶楼“卖”给他。如果“卖”给别人,庞得成知道后,可能会缠上门来,硬是把它抢回去的。此人在道上也算得上一个人物,但他在狗仔面前,可能就雄不起来。
可惜的是,庞得成已死于非命了,不然,这茶楼的归属可能还有得一番斗争。郝珊珊也许此时不一定得按自己的意图去装修这个茶楼的。
接手茶楼之前,多数人都建议郝珊珊继续按原来的模式经营下去,毕竟吕八妹“卧底”茶楼时,已经把茶楼的局面打开了,客源不断。郝珊珊不想涉足餐饮业,这行业利润虽说很高,但竞争也剧烈。专做女人的美容美体生意,所得的利润也不比餐饮业差。而且,茶楼所在的地段,是许多有钱女人必经之路。
装修一开始,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于此处。至于医院那儿的业务,她多是电话遥控。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她才会在医院露面。狗仔来过茶楼两次,帮她监督工人施工。他曾要求她专做男人生意,开成其他按摩院、桑拿之类的场所。她没有同意。那样的生意,做得不会长久。
医院里搞古搞怪的事情,已经让她觉得有折寿的感觉了。不仅雇请医托拉客,狠宰患者,还与同行明争暗斗,斗得你死我活,声誉日益下降,她都不知道这样的民营医院能维持多久。像其他民营一样,她所在的医院的社会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的。前段时间,他们的竞争对手曙光医院,已经关门大吉了。后台老板死于郊外的爆炸案后,没人再注资进去,也没人再管理,且有涉黑的背景,曙光医院当然要走向毁灭了。
按道理来说,没了竞争对手,友爱医院可以趁机做强做大,把客源抢过来,但是其他民营医院都还存在,他们也与友爱医院争抢市场份额,因此明争暗斗的硝烟从未停止过。欲想一家做大,看来是行的。也许,某一天它也会像曙光医院一样面临同样的下场。毕竟它的老板也是涉黑的人物。狗仔迟早也会被警察抓走。
郝珊珊想不出当初狗仔怎么会要开办医院的,是不是见到道上的其他同行都往这方面发展,他也想挤进来一比高低?友爱医院虽比曙光医院早开三年时间,但生意并不见得比对方的好。从它一开办,臭名声就一直伴随而来。媒体三番五次曝光医托、医生坑骗患者钱财的事,有正常被曝光的,也有非正常被曝光的——竞争对手扮成患者来看病,然后请来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记者采访曝光,让他们无所适从,
作为报复,他们也以同样的手段对付同行。每年光是花掉的这些费用,动辄是数十万元以上。而相关部门不时来警告、查处、罚款,所遭到的损失也是不少。如此反反复复折腾,医院一年内哪里还有什么利润可观。除了急诊之类的门诊还接待一些患者外,其他科室的生意越来越冷淡。
在媒体的反复曝光之下,最傻的边远山区的患者也知道到民营医院看病,稍不注意就被宰得身无分文。因此,他们干脆到正规的大医院去就诊,宁愿多花些钱。
也像他们医院一样,其他民营医院也在想方设法杀出一条血路,拼命投放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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