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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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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给洗净了,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利落劲。
好了,就这样吧,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的世界既然注定不会有他,他又何苦一再给她造成困扰?只是会否真的后会无期,倒是未知之数,只盼再见的时候,她还能如此坚持己见
第二天果然传来郎傲出城的消息,没过两日,静王府的二世子郎清与其父静王吵了一架,也“离家出走”了。
看着傍晚斑斓的天空,凌苓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头又看向床榻上昏睡的男人,勉强扯出一丝笑颜:“他们都走了,虽说与他们谈不上多好的交情,却好待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当初多少事还都是仰仗了他们俩兄弟,如今物是人非,走了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看着床上男人静默的紧闭双眼,她突然岔愤起来,抬脚冲过去,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吼道:“你到底还想睡多久?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是谁对你下毒?我已经暗中调查鲁王半年了,当初他的确派人行刺过我们,但伤你的那拨人却不是他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卫崇,那到底是谁?东方荆,你快点起来告诉我,你究竟还有哪些仇家?究竟究竟”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沙哑,音调开始绵长。最后竟然就这么趴在他胸前隐隐啜泣起来。
昨天师父走了,他没找到救治东方荆的方法,花了三天时间,翻遍百毒书籍,却硬是没找到任何一种方法。临走前他说要去一位故友那里询问询问,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种奇毒的资料。呵,真可笑,行医一辈子的老医师,竟然也能遇到这种可说有生之年从未遇过的奇毒,这也未尝不算一种机遇。
“东方荆你到底还要睡多久怎么办?连师父都说治不好到底要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泪水浸进他棉质的亵衣衣襟,滚烫的温度灼进他的肌肤,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他的手指悄悄动了动,却又立刻停住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还是如此正常,好像刚才的一动从未发生过一般。
沉痛的女人还趴在他胸前哭泣,而被她抱着的男人,却仍旧犹如一条晒死的咸鱼,一动不动。
哭够了,发泄够了,她微微起身,吸了吸鼻子,想着按照时辰应该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可脚还没站稳,泪珠也还没来得及擦干,门外一阵喧闹声突然传来,接着便是太监的传报声:“娘娘,娘娘,不好了,暮、妃娘娘被人发现死在了荷花池。”
第180章 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眼眸霍然睁大,她打开房门,看着门外慌慌张张的一片人影,表情焦如黑炭。
“怎么回事?”声色厚重,隐着浓浓的讶异。自从回宫以来,后宫的事她几乎没有过问,况且那些妃嫔们也都从未来找过她的麻烦,既然双方相安无事,皇上又昏迷不醒,自然更不会发生争宠的情况,所以半年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各人自扫门前雪。
可没想到突然竟会传来姜慕葶死了的消息,皇宫内院,贵妃的尸体在池中发现,此事牵连太大。
“娘娘,请请移驾荷花池。”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
凌苓拧紧眉头,转身亲自关上东方荆的房门,这才随着众人一同去往御花园。
傍晚的御花园虽不似白天的明亮夺目,却也别有一番滋味,红色的晚霞挂在天边,映得天空红红的,就像鲜艳的红牡丹,漂亮得让人不忍移目。今日这红,却让凌苓看了心烦,往日的牡丹也不知为何在她眼里变成了刺目的鲜血。
荷花池边上,绿幽幽的草地上倒着一具全身湿漉漉的尸体,她的表情已经苍白了,双眼紧闭,手脚冰冷,风飘过她身体上空,还仿佛飘出些什么气味,淡淡的,香香的。
凌苓赶来时,四周已围了很多人,宫人们看到她来了,纷纷下跪行礼。她没理,只是径直走到尸体旁,俯视地上的女尸。此人的确是姜慕葶,看她身体白亮的程度,显然已不止死了一天了。
“暮妃的婢女何在?”她怒声朝跪倒一地的宫人中吼道。
人群中一个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粉衫宫女匍匐着出列,捏着手绢,哽咽着回道:“回娘娘,奴婢康秀,是暮妃娘娘的近婢。”
看这宫女哭得尤其伤心,凌苓的眉蹙了起来:“暮妃娘娘为何会落于池中?为何会香消玉殒?你给本宫说个明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康秀不住的磕了好几个头后,才抽噎着回道:“回娘娘,今日一早奴婢按时辰服侍暮妃娘娘洗漱,可一开房门却没看见娘娘身影。奴婢本想通知娘娘,可可”说到这里,眼睛不禁瞟向旁边。
顺着康秀的眼神看过去,凌苓发现康秀正看着的人竟然是亭儿。亭儿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还是郎茜与这事有关系?
亭儿瑟瑟的缩了缩脖子,眼见康秀的目光移过来了,又见凌苓的目光也移向了自己,顿时吓得抖如筛糠,连扑带爬的挪出来,拼命磕着头:“娘娘饶命,奴婢是看娘娘政务繁忙,公事繁重,怕康秀姐姐因为一点小事惊动娘娘而被娘娘责罚,所以便提议康秀姐姐先通知内务府,让内务府的人先派人将暮妃娘娘找到再说,可奴婢当真不知道事态会如此严重,奴婢之罪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饶命啊”
凌苓晶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有下次?”
亭儿被她的语气吓得花容失色,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纠正:“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
好歹与亭儿相识一场,凌苓也不希望这事真的与她有关,疲惫的看了躺在地上的姜慕葶一眼,想来此人以前也算是风头旺盛,只是自从太后出事后,她其实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最后甚至卑微到不惜进贡别的女人给自己丈夫,才求得一刻平安,一方名分,能做到如此忍辱负重也算难得。可怎料,到头来还是落个死入河池这步田地,后宫的女人,莫非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吗?
想到这里,凌苓突然背脊发凉,扫了眼脚边跪倒一片的人头,顿时觉得没由来的孤独。不知道她的将来,会不会也与暮妃同一命运呢?
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内务府杨公公,开口吩咐道:“此事本宫交由内务府负责查探,三日内,本宫要知道此事的所有前因后果,杨公公,你可听明白了?”
杨公公连忙磕头:“是,娘娘,奴才遵命。”
凌苓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先看了那厢始终未再抬头的亭儿一眼,又看了这头哭得抽抽噎噎的康秀一眼,收回眼神,这才在宫人的簇拥下,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回到御书房,她高坐凤位,随口吩咐一句:“传猫公公觐见。”
侍旁的太监应了一声,曲着膝退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本该今日例休的小猫子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想来他应该也知道这件大事了。
“其他人都退下。”将外人都打发走了,凌苓立刻从凤座上站起来,朝堂下走去。“小猫子,你立刻通知小德子,此事让他尽快暗中调查清楚,再通知关渊和影子,看看鲁王、姜阳、静王各方有没有什么动静。”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后宫里,调了燕儿宝儿去内务府就是让她们给我盯好一切,你让她们打探打探最近郎茜或者各个嫔妃有没有什么动作。再问清楚近段时间暮妃有没有与什么人发生争执。”说完仿佛又想起什么,连忙提醒:“还有吩咐好宫人,这事不许传到太子耳里,太子年纪尚小,死人的事他一个字也听不得。”
吩咐完一大堆后,小猫子才得空回一句话。只见他弯腰躬身,回凌苓一个宽慰的笑容。真心的说:“娘娘你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这皇宫心机起伏,人心莫测,难为娘娘费心了。”
“唉。”叹了一口气,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重新回到凤座,执起朱笔,才轻道:“若是可以选择,本宫一点也不想做这些事。”
自从姜慕葶死了,这已经安生了半年的京都仿佛也开始蠢蠢欲动了,郎茜半年前便传出身体抱恙的消息,如今,好像还是那病怏怏的样子。
当凌苓出现在她凝香居门口时,好巧不巧碰到了看诊完毕的太医正摇着头走出来。边走,嘴里还边念念有词。
“太医。”她唤了一声,打断了太医的冥想。
太医一惊,这才发现眼前已经多了个人。连忙屈身行礼:“臣参见苓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她微微一笑,脸上荡出华贵的笑意,清亮的瞳眸转到凝香居院门内,随口问道:“凝妃娘娘的身子可有什么起色了?”在凌苓离开的五年里,当年的凝贵人早已摇身一变成了凝妃了。只是人若真的病重了,这凝妃二字,恐怕也担当不了多久了吧。
第181章 凝妃不见人()
太医叹了一口气:“唉,回娘娘,凝妃娘娘的身子恐怕是捱不了多久了。”
凌苓微眯了眯眼:“莫非她的病真的很重?本宫记得凝妃应该并无旧疾,也无遗传病才对,为何这病如此突然?太医,你真的检验清楚了?”
她狐疑的音调惹得太医抬起头来,只见他一身傲骨的挺起背脊,脸孔板正:“娘娘若是质疑老臣的医术,大可让别的太医挨个的检验个遍,再说凝妃娘娘的病根本不算突然,肺痨多半就是这么个症状。”
“是肺痨?”若是肺痨,那就难怪了。
“唉”太医又叹了口气,恐怕是可怜凝妃年纪轻轻吧。一转念,又看着凌苓说:“苓妃娘娘今日可是想进屋探望?若是如此,老臣劝娘娘保重凤体为好,肺痨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转头看了凝香居一眼,凌苓翘了翘嘴角:“不碍事的,凝妃与本宫也是相识一场,又同为皇上妃嫔,终归是一场姐妹,探望实在不可省略,多谢太医提醒,太医慢走。”
“可是”太医还想再说什么。
凌苓已不给他机会,转头朝旁边宫人吩咐道:“送太医出宫。本宫自己进去就行,你们不用伺候了。”
“是。”宫人诺诺的应道。
到底是不是真的患了肺痨,她一眼便能看出,郎茜,但愿这不是你的什么手段。
才刚踏进凝香居,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片清香,凌苓嗅了嗅,眉头慢慢拢了起来,这个味道好熟悉,脑中下意识的闪过荷花池边,姜慕葶尸身旁的淡淡香气,两种香气居然如出一辙。看来此事果然又是郎茜搞的鬼。
“呀!苓妃娘娘,您您怎么来了。”耳边一声尖叫,继而响起亭儿慌张的声音。
凌苓嘴角轻勾,荡出一个和气雍容的笑容;她转身一脸温润看向亭儿,微微启唇:“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本宫不能来么?”
淡淡的声音,却藏着不可忽视的压制力,吓得亭儿连忙跪下来,惊慌的磕着头:“娘娘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好奇,为什么没有内监的通传。”
“是本宫不让他们传报的,怎么?凝香居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能让本宫见着得么?”话锋一转,刚才的和气,一瞬间便化为了莫名的寒气,吓得亭儿更是慌张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嘴拙,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凌苓皱了皱眉:“行了,起来吧,前头带路,本宫是特地来探望你家主子的,不是来与你闲话的。”说着,脚已经先一步往内庭口走去。
可刚一抬脚,脚下突然固若金汤,她低头一看,只见亭儿竟然不顾尊卑的抱住了她的脚,让她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亭儿,放手。”她语调冰冷,显现出她此刻的不悦。
亭儿一张小脸虽然满是慌乱,双手却仍旧死死的抱住凌苓,咬着唇说道:“娘娘恕罪,主子身体抱恙,不宜见客,还请娘娘先回吧,等主子好一些了,奴婢一定陪主子亲自上门拜见娘娘。”
凌苓的眉越蹙越紧:“本宫就是知道她抱恙才特地登门探病的,若她好了,还需要她上门求见么?亭儿,放手。”
这亭儿毕竟与自己算是有些交情,凌苓并没对她太凶,口气虽怨却也不算狠,可这声调已足以让亭儿浑身颤抖,可即便害怕,她也完全不打算放手,这让凌苓开始怒了。
“莫非这凝香居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么?亭儿,你在为你的主子遮掩什么?难道你以为,你一个宫女,莫非能有什么能力护住谁吗?放手,听到没有。”
一听到“宫女”两个字,亭儿本能的僵了僵,后又像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张口说道:“娘娘恕罪,奴婢这么做只是不希望娘娘沾染恶病,耽误国事。请娘娘体谅奴婢一片用心。”
这亭儿是中了郎茜的降头了么。居然如此全心全意护她?
实在抽不出脚了,她索性手指往袖中一旋,恍惚间指缝中已多了一根银针,上身倾斜,手指朝下,眼见着银针离亭儿的脖子越来越近。
突然,手腕被一双纤手拉住,她抬眸,只见尽在咫尺的竟然是梅汝。
她一笑,缓缓收回银针,眼眸垂下,淡淡的等着。
“亭儿,你先起来。”梅汝看了凌苓一眼,转而轻和的将亭儿拉开,亭儿眼角挂着泪,哽咽了两下站起身子,头却垂得很低。“这里交给我,你去伺候主子喝药。”将亭儿支走,梅汝才正起脸色看向凌苓。
“奴婢参见苓妃娘娘。”她声音清淡,听不出喜乐。
凌苓缓缓勾唇,笑得尤其和蔼:“原来这凝香居已经比龙跃宫还大气了,皇上尚且没这么难见上一面,这凝妃娘娘,倒是比皇上面子还大,身边护航的人多如牛马啊。”这句阴阳怪气听得梅汝蹙起眉来。
“娘娘多虑了,只是太医格外叮嘱,凝妃娘娘的病会传染,若是有其他宫娘娘前来探病,切忌拦着,若是让这恶疾传出去,到时候整个皇宫可就麻烦了。”同样一个道理,放在梅汝嘴里就让人容易接受多了。
可却不代表这也能糊弄住凌苓。肺痨不是天花,哪这么容易传染,她掀起眼皮,睨了梅汝一眼:“这么说你也不让?”
“娘娘恕罪。”梅汝态度很坚定。
“呵。”凌苓突然冷笑:“梅汝,你是觉得本宫好欺负么?还是你认为本宫会顾及往日与你的交情,不会怪责于你。要是现在本宫向外随便喊一声,就会有无数宫人侍卫冲进来,到时候你还拦得住么?”
梅汝敛下眉宇:“娘娘若执意如此,奴婢保证,您一定会后悔。”
她一愣,拧眉:“你在威胁我?”
梅汝抬起头,双眼射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冷厉:“娘娘,若是你真的顾及往日咱们的姐妹情,请相信奴婢。”
相信?她眼睛微眯,梅汝此刻坚定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往日两人交好的场景一一跃进脑海
思虑片刻,她突然抬头:“告诉我你不让凝妃现身的原因,我就相信你!”
第182章 破败阁楼()
梅汝仿佛有些失望,看着她的眼睛黯了黯。凌苓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眸角垂了垂,深吸一口气,烦躁的挥挥手:“算了算了,随便你好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诫你,若是让我查出暮妃的死真是郎茜所为,我会让她付出她该付的代价,到时候,就算你们如何拦阻,我也不会再留情面。”说完甩袖,转身离开凝香居,门外太监宫娥等了一排,见她出来了,才又重整队伍,谨慎的跟在她身后,一行人转向御书房的方向。
看着凌苓离去的背影,梅汝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要她看到昔日的姐妹万劫不复,她也狠不下这个心来,毕竟,总归的是一场缘分。
“梅汝姐。”亭儿娇怯的声音响在耳边。
梅汝转头,拉过亭儿的手,抱歉的说:“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帮我,你也不会”
“梅汝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亭儿虽不是什么艺高胆大的奇女子,却好歹也有颗忠诚的心,凝妃娘娘现在已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那恶人做的孽,要我眼睁睁看着苓妃娘娘继续步凝妃娘娘的后尘,我是断然做不到。且别说梅汝姐你与苓妃娘娘有过过往交情,都年前我又何尝不是将她当亲姐姐般,所以你不要觉得连累了我,这一切我都是自愿的。”亭儿一脸固执的接口道,充分表达自己的诚意。
梅汝有些感动:“亭儿,难为你了。”
亭儿摇摇头:“不难为。苓妃娘娘说我宫女身份底下,保护不了谁,我就是要告诉她,我也可以保护自己愿意守护的人。”执着的脸上透出一抹坚定,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亭儿都变得这么有骨气了。
仰头看看天边的气候,乌云密布,正反映着此刻这皇宫中的景态。梅汝轻声呢南:“快要下雨了。”
“快要下雨了,娘娘,咱们走快点。”随身的宫女一边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一边对身畔的主子唤道。
原本走得甚好,可突然,凌苓脚下一顿,似是想到什么,眯着眼睛仰头看向天上的乌云,素净的脸庞上闪过一抹不安。为什么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快要降临一般?
“娘娘”宫女看看天色,着急又唤了声。
凌苓却置若罔闻,仍旧站着不动,眼角不期的向旁边一转,视线顺利落到荷花池边那绿油油的草坪上,那里,就在几日前,才刚躺过一具尸体。
“轰隆”天边一道闪电划过,接着雷声震临,惊得凌苓的心脏徒然一抖。
“娘娘,雨就快下了,咱们还是先回宫吧。”宫女都快急哭了,娘娘要是被雨淋病了,她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如见南旌的江山,可全落在苓妃娘娘一个人头上,她的命可比皇上的命都值钱。
凌苓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跳尽量均匀点,倏地,一滴冰凉的雨水滴到她的脖间,顿时背脊一片阴凉。
“糟了,真的下雨了,娘娘,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就那边,就那边。”小宫女此刻已经豁出去了,多听文人墨客喜欢雨中漫步,但这苓妃娘娘可不是什么诗作才人,犯得着这么附庸风雅么,回头病了连累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可怜的下人。
为了给宫里的可怜奴才减少点累事,小宫女二话不说,扶着凌苓便胡乱往就近的一处阁楼领去,那间阁楼从外看有些陈旧,却倒算干净,想必只是个存放杂物的房子吧。
雨越下越大,转眼间已成了漂泊大雨,一群宫人一见有地方避雨也都急不可耐的推搡着主子快往阁楼里去,借此自己也可以免受大雨侵袭。
一踏进阁楼,浓浓的霉臭味便扑鼻而来,凌苓蹙眉,抬起手指掩住口鼻,这样的霉味让她觉得好像进了沼泽地一般。
“这地方怎么这么破?外面倒是看不太出来,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宫女不满的抱怨着,饶了两圈,找到一根凳子,用袖子擦干净了,转身搬到主子身边:“娘娘,过来歇息一下吧,奴婢这就命人去将攆轿抬过来。”
“嗯。”随意应了声,凌苓的目光被墙上一幅幅陈旧的画作吸引了去。
得到了主子的应允,小宫女招呼着几个麻利的太监冒着雨往龙跃宫而去,剩下的人则就在门外把守着。
一幅幅泛着霉味的画卷让这破旧的阁楼总算看起来多了几分雅气,凌苓站起身子,慢慢绕道墙边,抬头看着上面的画作,或是山石的,或是风景的,却独独只有一副是人像的。
那副画像中的人是个漂亮的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拽地,显得尤其清新,女子生了张美丽娇俏的脸,精致的五官温柔的契合在一块儿,嘴角深勾,荡出纯真恬然的少女光芒,画像的背景是一个荷花盛开的池塘,一只白色黑点的蝴蝶停在一株荷花上,扑翅飞翔,仿佛要从画中飞出来般。
即便已经泛旧褪色,可画中的人物,景态却仍旧栩栩如生,可见画者的绘图造诣非同一般。
画卷的右上角是一句小楷撰写的题词——“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左下角有个印章,因为破旧的关系印章上的落款有些看不清了,凌苓眯着眼睛使劲看了看,还是不太清晰,最后她唯一捏起衣袖,擦了擦印章处生落的灰尘,将衣袖都擦黑了,才勉强看到三个纤细的红色印字透映出来。
吕清扬——
凌苓不可置信的的瞪大眼睛。吕清扬?真的是吕清扬的名字。中原第一画师的画迹放在这种破旧惨败的地方生灰?这南旌皇宫就算要彰显富贵也不用这么花血本吧。
再看看画中的女子,看上去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豆蔻年华,青春美妙。虽身上的衣饰并不华丽,头上也无像样的珠钗首饰,却正因如此,浑身透着股子清秀灵气,恍如谪仙。
再细看女子的五官咦,好像有些眼熟,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第183章 阿西做恶梦()
“娘娘,撵轿来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小宫女匆匆的跑进来说道。
凌苓转头看向她唤道:“你过来看看,可认得画上之人?”
小宫女狐疑的走上前,看了看画像,小巧的眉毛皱了皱,茫然的摇摇头,抱歉的说:“娘娘,奴婢才进宫几年,按照这画的陈旧程度看,起码也是几十年前的作了,奴婢怎么可能认得。”
凌苓垂下眸,虽说是觉得这画上人有些眼熟,一时间却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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