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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诡案录之九霄鼓-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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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顾长明的行动又快又狠,声音依然平和如初。
“顾公子稍等,我去找,我马上就去找。”这人费力的吐出一句话,连滚带爬的跑了。
顾长明一声不吭,单手背在身后。既然明白是太后的寝宫,那么凭空出现个不是太监的男人,难道不会可疑?实在是把问题设置的太简单了,他估计着是司徒岸出手要试探,可惜是用错了地方和方法,他随时可以把合作的部分收回。
这人去了倒是很快回来,后面跟着若无其事的小凤凰。他跌跌撞撞的,小凤凰确实步态轻盈,丝毫不见慌乱。
“你从哪里过来?”顾长明见她安妥,脸色稍稍好转。
“在后面坐着吃点心,皇宫就是皇宫,御厨做出来的点心又精致又好吃的。”小凤凰起初欢快的声调,突然在察觉到顾长明的脸色时,停了下来,“你这边出事了?”
顾长明不愿意多谈,上前牵着她的手道:“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出事。”
“那就好。”小凤凰即便看出什么,顾长明不愿说的,她绝对不会多问一个字。
“有没有带点心给我?”顾长明一笑,犹如春风拂面,让人再不会去想与他无关的其他事情。
小凤凰跺了跺脚道:“你都进宫这么多回了,哪里还稀罕吃那些。”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换了个人过来。这次没有要露出马脚的意思,上来先行礼道:“司徒大人在那边等两位,两位请跟我来。”
“怎么司徒岸阴魂不散的,我们到哪里,他也到哪里。这不是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柳家的,居然又跑到我们之前来了。”小凤凰丝毫不忌讳那人会听见,果然对方的嘴角抽抽,想要喝令她闭嘴,显然又忌惮着顾长明在侧。
“他本来就是两头跑,看着哪头有利益就到哪一头。”顾长明非但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反而还火上浇油了。
司徒岸再出现时,生怕顾长明先提问发难,于是先一步上来解释道:“长明公子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有能力带你进天牢而不不肯帮忙。若不是太后开口,我实在没有这个能耐。”说完主动摊开手心,给他看一枚小小的玉牌,“大活人都不比这个管用。”
“我相信司徒大人是尽力而为了。”顾长明半句不提刚才被他差点掐死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大家心知肚明的,点破反而没有意思,也算是给司徒岸的跑路辛苦钱了。
司徒岸一心要掩饰自己愚蠢的试探,路上俱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快到天牢之前,有些犯愁的问道:“长明公子拿了玉牌进天牢见父亲,那也算是光明正大之举,这位姑娘可怎么办?天牢不是成衣铺子,胭脂店,任凭哪一个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而且里面血赤糊拉的,让年轻姑娘见到了,也不好。”
“她不怕的,可以进可以看。”顾长明丝毫不领情,硬邦邦的一句给顶了回去。
司徒岸摸摸鼻子,却是不敢再多话。据他所知,太后手中的这块小玉牌,要进天牢的权限,三四个人不在话下。他只是嫌麻烦,进去的人越少越不容易出事。
小凤凰抬起头来,冲着他笑嘻嘻的。司徒岸敏锐的察觉到笑容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让他后背脊隐隐发凉。
果不其然,到了天牢门前,看守的侍卫要求出示皇上的手谕或者其他的信物,司徒岸正要取出玉牌,身上一摸,差点血色都退了干净。方才明明收好的小玉牌,仿佛长了翅膀飞走了。
第344章 过河拆桥()
越是司徒岸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越是容易害怕。这是太后刚才亲手交予的物件,如果丢失,不能带顾长明进入天牢还不算最严重的问题。太后到时候是要收回的,到时候该如何交代。
“凤凰,你惊到司徒大人了,拿出来。”顾长明温和的摊开手掌,小凤凰乖巧的取出玉牌,双手奉上,放入他的掌心。
这一刻,司徒岸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是可以玩笑的行径吗!摸了太后的玉牌就是该死。
然而当着顾长明的面,司徒岸什么都不能说,摸了摸鼻子,略为尴尬的咳嗽一声道:“长明公子,玉牌交给侍卫。出来的时候,再来领走。”
顾长明见他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只当没有发现异样,将玉牌交予侍卫。侍卫仔细查验过后,又转交给身后的人,不知又拿到另一边用盏特制的灯照了又照,才确认无疑,将三人放行。
司徒岸本来以为小凤凰会被拦在外头,毕竟太后没有给谁这么大的脸面过,把这块玉牌拿来进出过天牢。看侍卫的样子,别说是三个人了,大概来再多的人也一并可以放行的。
他对小凤凰说不出的咬牙切齿,边走边侧眼去看她。再想到太后今天当着此女的面说的那些话,他尽管不在现场,又哪里能够瞒得住他的耳目,太后应该算是另眼相看了。此女比那个柳竹雪的运气要好得多。
暂时是得罪不起的,万一太后追究起来,得不偿失了。
小凤凰何其敏锐,立时捕捉到司徒岸探究的目光。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顾长明从旁将这些尽收眼底,见司徒岸的脸都绿了,没有拦住小凤凰的行为,也知道她故意如此,是为了替柳竹雪再出口恶气。
一路安静无声,除了几人的脚步声。两边的牢中关了不少人,却不像提刑司那样,有人喊冤的,有人嘶叫的,全部都缄口不语,沉默中带着绝望。大概是心知肚明,进了这里怕是这辈子别想活着出去了。
顾长明一路没有表现出来,在见到父亲被关押的那间牢房时,还是忍不住动容,冲到了最前面,隔着儿臂粗的铁杆,低声呼道:“父亲,父亲,是我来了。”
顾武铎依然一动不动,他的待遇不算太差,地上铺着柔软的织物,脑后还垫了个枕头。但是他对顾长明几人的出现没有丝毫的反应,平躺在地,脸色祥和。
“父亲。”顾长明一再坚持的喊了几次,发急的问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太医都来过了吗!”
带路的侍卫,可不比其他地方的狱卒,少见多怪的。这里是天牢,任凭你是多大的官儿,多受宠的臣子,到了这里变成一视同仁的阶下之囚。因此对顾长明的问题不闻不问,似乎压根没听见。
司徒岸在旁边默不作声,反而是小凤凰上前一步,厉声道:“我们几人是用太后的令牌进来的,太后将为顾大人作保,带他出天牢。这不过是时间前一步后一步的问题,顾大人是什么脾气,我相信不用多说,你们都很清楚了。”
顾武铎在提刑司的绰号便是活阎王,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那个侍卫被小凤凰说的脸上挂不住:“管是什么人,在天牢都是一样的。”
“天牢中的疑犯分两种。”这一次是顾长明开口,他的声音清冽如甘泉,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一种是出不去的,一种是可以出去的。他们在这里是疑犯,出去以后都不是普通人。无论给谁留一条退路,也等于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天牢这样的地方,想要行贿是做不通的,倒是小凤凰的应变之语给了顾长明提示。既然拿了太后的令牌,权当是鸡毛当令箭,能压得住场子更好。
“我们知道这位是顾武铎,没有为难他的半分,他是自己晕厥过去的。”一开口都是大实话,侍卫大概也认同了顾长明的话,给人余地,给己方便,“除了关押在这里,一根手指头没有动过他,不信你们可以进去验伤的。”
“我相信,有劳开个门让我进去看看父亲的情况。”顾长明退开一步,双眸在天牢的阴暗中灼灼发光,朗如晨星,令人不敢直视。
那个侍卫本来还想要坚持一下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走向牢门,又自觉的摸出钥匙,缓慢将牢门打开:“按理说,你们虽然可以入内,也只可在外探视,不能接近疑犯,不过太医来过都是手足无措的,他几时能够醒过来还真是说不好,家属进去探视吧,只能进去一人。”
顾长明低声道谢,矮身弯腰进了牢中,那个侍卫很快的重新把牢门给锁上了。
小凤凰顿时着急了:“他又不是疑犯,你怎么”忽而见到顾长明反手做了个手势,她顿时明白了,这大概是天牢的规矩,生怕有人劫狱。她收了嘴,垂手退到一旁的阴影中,选择与司徒岸保持一定的距离。
顾长明蹲下来,双眸凝视着仿若是熟睡的父亲,连太医都来过一样手足无措。父亲的身体一贯健朗,否则不会只身前往西夏,闯了西夏王的行宫,自由出入,毫发无伤。连带着回来之时,这样千里奔波都不见疲态,怎么会被关了几天大牢,变成了这样。
他左思右想不能平息,大致伸出手搭住父亲的脉搏,奇怪的是脉相还算平和,更没有中毒的迹象。如果是中毒,反而应该是太医最容易诊断的情况了。
“父亲,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长明仔细的将父亲的双手放在上腹部,袖口折叠好。那个侍卫没有说谎,父亲在这里可能心情郁结,却没有受苦,身上不见半丝伤痕,连衣服都是出事时穿的那一套,除了有些皱褶,还算干净。
顾武铎根本没有开口回答的可能。顾长明垂眼又看了半柱香的时间,外头的侍卫以为他快要在里面石化了,几次想出口提示又不好出声,顾长明自行起身了。他连忙把牢门重新打开,将人带出来。
“我们的那块玉牌是太后给的。”顾长明到了这个时候,尚能如此镇定,连司徒岸都心生佩服。根本不需要三五年,眼前这位又会是下一个鬼见愁,活阎王,活脱脱是顾武铎一般的做派。
“是,我已经很清楚了,不用一再提醒了。”侍卫别扭的顶嘴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询问一下,有那块玉牌,我可以探视几个人?”顾长明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态度,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你还有其他相熟的人在这里!”侍卫都表示诧异了,这是什么运气,亲人朋友有两个进了天牢,“虽然没有这种先例,要看你怎么做了。”
“我想见一见这个人,和他说几句话,不会为难你们的。”顾长明一抬眼,目光将对方给摄住了。
“哪个啊,你要见的又是哪一个?”侍卫转过头去,不和他的目光接触。
“一个叫孙友祥的人。”顾长明的话一出口,连司徒岸的眉毛都多抽了两下,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儿来,回头在太后面前没有办法交代了。
“孙友祥?”那个侍卫冷笑了一下,“你真要见这个人?”
顾长明听他话中有话:“这一位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状?”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父亲的预料是准确的,孙友祥同样在天牢之中,并非是皇上有意透露出来被关押在了后宫之中。
皇上为什么要故意透露出那样虚假的线索给他,顾长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要是关在这里的都给顾武铎一样,我们反而省心了。他身体没出问题之前,也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侍卫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催促道,“你不是要去见孙友祥吗,还站着不动,是要我一请再请?”
“凤凰,你和司徒大人在原地稍等。”顾长明的话一出口,司徒岸眼前一晃,小凤凰双臂拦在跟前,摆明是不让他跟随前往了。
司徒岸绝对不是打不过小凤凰,要说动手的话,这丫头轻功再好也未必能走得过三十招。然而这里不比其他地方,在天牢中动手,等于是自绝死路,司徒岸能做的只有憋着口气忍。
什么叫过河拆桥,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个顾长明运用的实在是自如。
顾长明跟在侍卫身后,走到拐角处,对方方才开口道:“刚才那人是宫里来的吧?”
“是。”顾长明没有要替司徒岸隐藏的必要。
“一看那派头就是,不过宫里来的又怎么样,我算是见多了,进来之前都是大爷,能做孙子出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那个侍卫在顾长明面前反而放开了话匣子一样,“我刚才按部就班的可不是为难你们父子,因为有这位在旁,我怕他挑毛病。”
“我都明白的。”顾长明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明白就好,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你见到那个孙友祥的时候,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人是不像人了。”那个侍卫叨叨念念着,“别误会,不是我们下的狠手,送来的时候,这里就不太行了。”
顾长明见着他指了指太阳穴旁边,孙友祥在提刑司被单独关了这么久,吴圩提了又审,审了又提的,没有见他半分动摇。从提刑司到皇上手中,再到天牢,孙友祥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还好不是大喊大叫的,可是这样天天哭也不是办法。”两人前后停下脚步,侍卫从墙上拿了一盏灯下来,往一扇门的方向照着,“孙友祥,孙友祥,有人来看你了。”
顾长明踏前一步,下意识的在灯光照映下眯了眯双眼。
第345章 各取所需()
顾长明尤记得孙友祥出现在提刑司时候的从容,他甚至有过那样的感觉,那与在曲阳县坐堂的孙主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如今见到的这位,他基本都认不出是谁?
这人是孙友祥!这人又有哪一点像是孙友祥!
“孙先生?孙主簿!孙友祥!”顾长明一声比一声喊得更明显,而与他不过一栏之隔的孙友祥,完全没有反应,头发眉毛几乎快要长在了一起,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什么水渍。
“他一如此无声无息的大哭,两天前似乎哭不出来了,结果哭出来的都是血。”侍卫在身后给顾长明一句提示,“我们没法子,怕他没等到处决死在天牢,只能把人弄晕了。结果你看他一醒过来还是老样子,不用等到晚上还能再哭出血泪。”
父亲人事不省给顾长明的冲击已经够大,孙友祥变成这样,更是他意想不到的。顾长明想要再仔细看看情况,侍卫把灯撤走,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了看两眼就走的,已经这个样子,你问什么都没有用的,他不认人了,谁都不认识。”
顾长明依然不能确信孙友祥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但是侍卫的话又不像是说假。要是真不想孙友祥说出些不该说的话,那么根本不用带他过来看的。
问题出在哪里?
“我以前同他相识,他帮了我很大的忙,能劳烦让我再和他说两句吗?”顾长明说得非常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那个侍卫哼哼了两句,这个顾长明也是倒霉,说好不容易能进天牢了,父亲人事不省,另外这个孙友祥又是疯疯癫癫的,还不如不进来,眼不见为净。
“我可说好了,最多再说三句,你们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别让我们难做。”他说完双手一圈靠在旁边的墙上,冷眼旁观。
顾长明有耐心的又喊了一声孙友祥的名字,这次对方略有反应,像是知道有人在喊,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向了这一边。
正当他以为可以进一步说话,孙友祥忽然来了个前扑的姿势,双手捶地,双脚更是向后乱踢,在地上折腾出一层积灰,呛得眼泪鼻涕又流了下来。
顾长明发现端倪,孙友祥即便这样也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明显是嗓子声道受到了重创。他急速回头看着身后人:“你快来看看,他的嗓子不对劲。”
“他自己弄的。”侍卫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道,“他自己用手抠烂的,这也怪不得别人。我们能防着他们这些人畏罪自杀就不错了,谁能半夜提前知道他还会使出这一招。声道肯定是发不出声音了。”
“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如果是抠烂的,没准可以医治的。”顾长明听对方话中的冷淡,知晓那是因为在天牢当差,见过类似的情况委实太多,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顾武铎是运气好,没准皇上就是吓唬吓唬,没要人死在天牢里,所以生了病才会让太医来看,这种情况以前也是有的。”侍卫的话说一半,吊在那里,“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顾长明深知不能久待,父亲的问题没有解决,又多了孙友祥的惨状。他跟在后面走回去的时候,小凤凰看出来了,司徒岸也看出来了。
两人倒是识趣到一块去了,谁也没有多嘴来问。
一直等到出了天牢,外面的光线照在脸上,司徒岸不禁感叹道:“这鬼地方,真是能不来尽量别来,莫说是关在里面了,总觉得这样走一圈都能折寿。”
“司徒大人完全不用跟我们一起进去的,是对我们有多不放心才宁愿折寿也要寸步不离。”顾长明的心情很差,对其这种话没有要忍让的意思,直接反击回去。
司徒岸被他说得回不上话来,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我去把太后的小玉牌给领回来,再送你们回去。”
“不必,我们自己回去即可。”顾长明完全不愿意再同眼前人多说一句话,扭头就走。
司徒岸同样气不打一处来,脚步比他更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顾公子,顾长明。”身后有人急急忙忙追了过来,边追边喊。
顾长明何等敏锐,一下子听出这正是方才天牢中侍卫的声音,赶紧的停下脚步,没有多想直接往回走。
“顾公子,真是出奇迹了,你刚走,顾武铎醒过来了。”对方看起来是真心欢喜,“这下可好了,皇上那边有的交代,那位太医也不会被牵连。我想着你们应该没有走远,过来通风报信一句。”
“我们还能进去看看吗!”顾长明见对方遗憾的摇摇头,知道不能强人所难,这能够出来给句实在话,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小凤凰的反应比他实际比他市井得多,把手腕上的两个金镯子撸下来,飞快的往对方手里一塞:“这不是前面有那个司徒大人盯着,我们不能乱说乱动,身边也没多带什么,下次来的话一定给这位大哥补上,补双份的。”
顾长明怔怔的在旁看着,对方居然没有推诿,很自然的把金镯子收下来,随即笑着说道:“我也想你们下次再来的,顾武铎犯的不算大事,你们放心,皇上肯让太医来看的,多半都死不了。”
这句话听着有些不吉利,倒是实实在在的。
顾长明等人走了,依然沉默不语。
小凤凰算是瞧出一些端倪,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这是怪我多事多嘴了?”
“天牢的侍卫可以收受贿赂,那么孙友祥未必是自己对自己下的狠手。”他的话题一转,先把孙友祥目前的惨状同小凤凰仔细叙述了一遍。
小凤凰对孙友祥始终心存感恩,虽然当初是她先心存善意,后来孙友祥始终对她照拂有加,非但没有把她当成给飞贼抓捕关押,反而留存在县衙后面的客房中,容她修身养伤,所以她始终称呼其孙大人。
哪怕早已经不是曲阳县的主簿,哪怕他身后似乎还藏着更深一层的阴谋。
因此听顾长明说完,小凤凰心中仿佛被块巨石压得透不过气来,然而到了天牢中,又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连顾武铎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物都不免于难,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孙友祥。
“他要是不追出来,我大概会更加怀疑他的。”顾长明知晓她心中难过,安抚的揽住她的肩膀,“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益处,先回去再说。”
“回去还会再见到司徒岸的。”小凤凰这会儿算是和柳竹雪同仇敌忾,对待司徒岸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个人堪比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里都避让不开。”
“目前他尚有利用价值,我们不能彻底与他翻脸。”顾长明对待司徒岸的态度是推波助澜,最初是用其对吴圩的旧怨来应付提刑司那边的诸多麻烦,其次又是搭建与太后之间沟通的唯一途径。
没有司徒岸的帮忙,他们的确见不到太后。哪怕是将九皇子的案子重新翻出来,太后不知情,什么功劳都是徒劳。
“他拿的好处也绝对不会少。”小凤凰撇了撇嘴角道。
“各取所需。”顾长明走得很快,小凤凰丝毫没有拉下来,“孙友祥在提刑司的时候,不温不火,不卑不亢,顶了吴圩多少天。什么要紧的线索都没问出来,吴圩照样没敢动他一根头发,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吴圩忌惮皇上。孙友祥是皇上亲自下令关押到提刑司的,而且厄令日期必须要吴圩给出交代。吴圩害怕的不是孙友祥,而是皇上。”小凤凰看得很是通透,“吴圩非但不敢动孙友祥,还真是比谁都担心孙友祥会自残自伤,让他无法在皇上面前有所交代。”
顾长明赞许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得比那些官员都清楚。”
小凤凰一点不自得,由着他掌心的温暖把自己那颗冰凉的心给慢慢捂热:“在天牢中,孙友祥的这一步怎么走不通了?是因为皇上的口谕变了吗?”
“应该是的。”顾长明沉吟片刻又道,“不管怎么说,父亲醒转才是最大的好消息,我至少能够安心回去。”
“否则呢?否则你想要如何!”小凤凰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直拽住他的衣袖,“果子已经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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