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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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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秦烈进舱来的时候,小冬便问他。秦烈只是一笑:“不用担心,我们的船回回从这里过,不都太平无事么?对了,再过半个时辰船在枫林渡停一停,我在这儿有个相识,姓惠,你让人整治些酒菜,我请他喝两杯。”
  小冬答应了一声,心里忽然一动:“这个姓惠的,和水匪相识不?”
  若是旁人都说这儿有水匪,而秦烈回回都没事,那他结识水匪,这姓惠的即使不是水匪,也肯定与水匪有些交情往来,这可能性是很大的。
  秦烈微微诧异,看着小冬的目光显得新奇而赞赏。
  “出外靠朋友,有朋友帮衬的话,什么事都要易办得多了。”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看他笑得好象很忠厚,可是小冬只想骂一句:面憨内奸。
  做人是要忠厚的,经商也是需要诚信的,可是只有忠厚和诚信是不够的。秦烈能年纪轻轻有这番成就——固然他走的是正道,可是却不能只顾着走正道,旁的那些门路也要有所联络。
  真的忠厚老实的人,会这么几年坚持不懈的跳她的窗子吗?
  小冬忽然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不,其实秦烈也没骗她。
  只是很多事她以前不去想。
  再说,秦烈对她,也着实是好。
  在不起贰心这个大前提下,秦烈小小的狡猾,那些都是小节。
  小冬笑着说:“好,我这就吩咐人做几个好菜。”
  “菜要辣些,酒也要好的。”
  “知道了。”
  酒菜十分丰盛,小冬对厨房的安排是游刃有余的,即使临时请客也毫不仓促。有就地取材的,比如鱼脍,炒螺和炸虾,也有他们自己带的,干菇笋片粉丝火腿这些。一桌菜南北荟杂,琳琅满目。
  ——————————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四章 冤家

  第一百零四章 冤家
  船停靠在岸边没多时,客人就搭跳板上了船。上船的只一个人,可是留在岸边的跟从的人,小冬在舱里也看见了——果然有一股凶悍之气。
  八成不是什么善类。
  这个姓惠的,恐怕就是水匪中的人吧?而且,地位不低。
  这样的人……结交也不是不可以,但请他来http://fsktxt。com自家船上吃饭,小冬心里未免有些微的不舒服。
  这不是开门拘盗么?
  就算现在笑呵呵的你好我也好,可是狼终究是狼,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他忽然间翻脸,那是防不胜防啊。
  小冬决定尽快把这人送走,然后得好好和秦烈讨论一下这个什么人能交,什么人得防着的问题。
  燕子也好奇地要死:“秦叔请什么客了?做了那么多好吃的……”
  言下之意十分不甘。秦烈请客,连小冬都不便露面,燕子他们自然也是不能上桌的。上次在宣州,他们没去成明月楼,就拉了好几天的脸。
  “你还怕没吃的?那些菜不都给你留了?”
  燕子忽然眼睛圆睁,指着站在舱门口和秦烈说话的人问:“那,那人……”
  小冬从没见她露出过惧怕惊慌的神情,可是现在燕子眼睛发直手也直发颤,小冬还没来及出声,燕子猛地叫出来:“强盗来了哥哥,强盗来了”
  女童的声音本来就尖细,小冬耳朵被刺得极不舒服,慢一拍才明白过她喊的是什么。
  强盗?
  小冬转头朝外看,外面秦烈和姓惠的那人也朝这儿看。
  小冬一触到那个人的目光,就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寒颤。那人的目光中有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他一定杀过人——小冬记得安王身边也曾经有这样的人,那种冷厉和沉默就象有万钧之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人看到燕子,忽然眼前一亮,大步朝这边走来,燕子啊的一声喊,缩到了小冬身后藏起来。那人已经走了窗前,忽然咧嘴一笑:“小丫头,别怕,我不为难你。你姐姐在哪里?”
  合着他们见过
  小冬觉得这人让她很不舒服,她强忍着不安安慰燕子:“别害怕,有什么话就说吧。”
  燕子猛摇头,紧紧揪住小冬的衣裳:“我们去京城的时候……坐的那船就让他们劫了……他,他还要抢石秀姐当,当……”她说不出来,姓惠那人很有耐性地给她补上:“当押寨夫人。”
  燕子连连点头:“对,就是当那个。”
  押寨夫人?
  石秀?
  秦烈也走了过来,让小冬心里总算稍稍踏实了一点儿,背也挺直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是恶贼强盗”燕子冲秦烈喊:“秦叔你不要被他骗了,快些让人来把他捉住。”
  姓惠那人看起来一点儿没有不悦,还咧开嘴一笑:“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你们那会儿一跑,我还正愁不知上哪儿找你姐姐去呢,原来你们和秦兄弟是一家的。好好,这下好了。”
  小冬已经明白过来了。
  石秀带着李家三兄妹离家出走上京城,一开始必然也是走水路。他们在这一段遇到了水匪,就是这个姓惠的人,好象还看中了石秀?然后石秀他们不知是如何脱身了,一路艰辛的终于到了京城——
  这算不算冤家路窄?竟然在这儿又遇上了。
  “秦兄弟,这是你家妹妹?那她姐姐也是你家的了?”
  秦烈摇头苦笑:“这个可不是,你也听说过万山龙李万龙吧?这就是他的女儿,现在跟着万河大哥。”
  姓惠的恍然大悟:“哎呀,原来是李家的孩子啊。”他一颗心都在石秀身上,十分努力做出个自以为最和善的表情来:“李家妹妹,你姐姐在哪里啊?”
  “啊,果然是这强盗”
  保成跳了出来,手里不知在哪儿摸了一根竹篙,发了一声喊,劈头就抽了过来。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脚步身形颇有章法,显然是苦练过的。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这不代表这牛犊真的能打过虎。
  姓惠的反手一抄,把竹篙端头抓在手里,斜侧里又一根竹篙扫来,被他旋身抬腿,一挑一拨,将那根竹篙的一端牢牢踏住了。
  第二根竹篙当然是土生拿着的。兄弟俩一起用劲儿想把竹篙夺回,可是用力拔了又拔,竹篙纹丝不动。
  两兄弟脸涨得通红,姓惠的笑嘻嘻的看起来全不当一回事儿。
  秦烈和小冬互相看了一眼。秦烈清清嗓子咳嗽一声:“有话坐下来慢慢说,论起来也都不是外人。土生,带保成先进舱里去,我不发话不许出来。燕子,你也不许淘气,老老实实的知道吗?”
  姓惠的一松劲儿,保成手里忽然一松,蹬蹬蹬连退了几大步,土生身了朝后仰,重重撞在舱板上头。
  李家兄弟悻悻的,不甘心。可是他们也知道奈何不得这人,一个扯一个,拖着脚步进了舱里。秦烈吩咐人:“看好了门窗,不许他们再偷溜出来。”
  场面显得十分尴尬。小冬觉得,世上的事儿,有时候说起来真是巧。
  不过……姓惠的对石秀,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位就是弟妹吧?啧啧,秦兄弟你还真有福气,弟妹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嘿,我看上的那个丫头,性子可烈了。”
  秦烈看出了小冬的不自在。说实话,这事儿谁也料不到。
  “惠兄,我们到前头去说话。”
  姓惠的嘿嘿笑了两声,又看了燕子一眼,才跟着秦烈过去了。
  看他们走了,燕子才松了一大口气,声音里带着哭腔:“吓死我了……秦叔怎么和这恶贼称兄道弟的……”
  小冬心想,原来燕子她爹有个绰号叫万山龙?听起来……也不太象善男信女啊。
  压寨夫人有很多解释,可能是原配,也可能是众多“夫人”中的一个。前者算不上什么光彩,后者的境况则更加可悲。
  前面闹了这么大动静,不知石秀在后头舱房听到没有?
  也计听不清,但不可能一点儿都听不到。
  小冬有些放心不下,打发人去后面石秀那儿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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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累。。原订计划都被打乱。, 



第一百零五章 路窄

  第一百零五章 路窄
  丫鬟回来说,石姑娘并没什么不一样,应该是没听到前舱这儿闹腾。小冬松了口气。李家三个小的闹腾也就罢了,石秀如果也闹腾起来,那事情糟糕。李家三个好歹他们两人还能训能管,石秀他们是能训还是能管呢?真是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小冬觉得时间十分难捱,天快黑时,秦烈才送那人上岸,两人都一身酒气,说笑声远远地在江面上传了出去。
  秦烈回来时的脚步显得特别沉重,脸色也难看,好象刚才那笑声豪迈爽朗的人与他完全没关系。小冬忙让人将备好的醒酒汤端上来给他,酸酸的热热的,秦烈连喝了两碗,出了一头汗,吁了口气说:“真难应付。”
  小冬递了热手巾给他:“这人你是怎么认识的?看着不象善类。”
  “打过一架才认识的。我第一次跑这条路是万龙大哥带的我,”他用力擦了两下脸:“哦,万龙大哥就是土生的爹。惠延那会儿可没有这么风光,不过几十个人,还有一半是老弱病残,一架就让万龙大哥打服了。不过他们枫林渡这一带的人很抱团,要是杀了他们那几个不难,但以后要再从这里过就千难万难了。所以也没有赶尽杀绝,后来我们的船、货从这里过,他也从不为难。我经过几次,和他也交情也就是平平。他轻易动不得我,我也不想和他结怨,每次给他抽一成半成的。”
  原来是这种交情。
  这么说来也怪不得秦烈。毕竟做生意是和气求财,和这样的人也得应付过去。
  “那跟在我们后面的船……”
  “哦,他们也就是借借我们的光,毕竟交两成财货和整船被抢哪个亏,这谁都能算出来。不过他们那些船上多是私货,就是被抽两成也亏不了。”秦烈搓搓脸:“我去外头睡,今天酒多了,晚上别闹得你也睡不好。”
  小冬替他按揉额头,轻声说:“这个人眼光跟狼一样,感觉很靠不住。”
  “嗯……但是若不从这里走,就得多绕出几百里地,山路还十分崎岖难行,很多货根本运不了。”
  “听人说靠山吃山,就是他这样的吧?”
  秦烈一笑,手轻轻按在小冬手背上:“今天吓着你了吧?前两回我也没见他,不过昨天晚上他就派人送了信儿给我,说要和我叙叙。到他的地方去,我也不放心,谁知让他过来,事情更麻烦。”
  “对了,”小冬问:“他……看上石姑娘了?”
  “是啊,刚才喝酒的时候,他就说,原来派人传信儿给我,就是想让我帮着找人。他不知道石秀姓甚名谁,但是从口音听出来她和我应该是同乡。结果……”
  “那现在呢,他怎么说?”
  “我说石秀不是我们家的人,我做不了她的主。他倒是一直心情很好。反正知道是谁,住哪儿了,他……”
  虽然石秀和小冬还算是敌对关系,可是,小冬也不会觉得她嫁给个强盗头子是桩好事。
  她要嫁人,小冬当然会高兴。可是石秀现在还在他们船上,也就是说,他们得对石秀负责任。把她嫁给个杀人越货的强盗头子,这不是把人推入火坑么?
  这种事,小冬哪怕再历练十年八年,她也做不出来。再说,秦烈也不可能这样做。他对石秀没有男女之爱,可是却有兄妹之情。况且,这个时代,师傅情谊有些时候顶得上父母的恩情,秦烈怎么能对不起自己的师傅?
  他们不能同意,可是那个惠延会放手吗?
  这种劫掠成性的人,会懂得什么叫不强人所难?会懂什么叫知难而退?
  “放心吧,他不敢对我动手。李大哥的女儿和儿子在船上,他要是动手两边就要结下死仇了,我们船上的人手也足够,晚上你放心睡吧,四更咱们就开船上路。”
  “嗯。你也多小心。”
  虽然秦烈这样说,可小冬晚上入睡时,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脱衣裳。只把发髻拆了,梳成一条辫子,然后和衣躺下。入了夜,江面上比白天要凉,小冬原以为自己可能会睡不着,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在船上水波起伏,一开始不习惯,总觉得不踏实不安稳。从前一直睡的是特别踏实的床,床安置在更加踏实的地上。但是习惯了之后,船身微微的起伏动荡,反而有一种特别让人心安的韵律。还有轻轻的水响,哗,哗的,就象有一只轻轻晃着摇篮,在身上拍抚。
  她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接着有人推她,急着唤:“郡主,郡主醒醒。”
  小冬陡然一阵心悸,睁开了眼。
  胡妈妈正守在床前,脸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小冬只见过胡氏有一回失了镇定,就是景郡王之乱的时候。
  四周很安静……不过水浪声中,隐约还有些别的声音。
  天应该还没亮,舷窗上却一片明晃晃的。小冬看了胡氏一眼,胡氏把窗子推开了一线,小冬朝外张望。
  江两旁沿岸的黑暗中,高高矮矮的全是点点火光,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把他们围赤地千里了起来。
  小冬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多人,哪怕他们不冲过来杀人,只把火把丢上来,木船失火,那也是必死无疑。
  “这些人……”小冬声音发哑:“秦烈呢?”
  “姑爷刚才和他们的头儿搭了两句话,还不知这些人,是为什么来的。”
  小冬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反过来安慰胡氏:“妈妈不用担心,他们要想杀人越货,早就杀过来了,围在这里,就不是为了杀人来的。”
  胡氏点点头:“郡主说的是。”
  可虽然这样说,两人心中惶恐丝毫不减。
  小冬忍不住猜测,这么大阵仗,是为了谋财?不,谋财摆这架式做什么?直接上来抢啊。为了杀人?那直接上来杀啊,烧船啊。
  是为了石秀?
  小冬一边觉得荒唐,一边忍不住摇头。
  姓惠的就算不是个好色之辈,也没这么痴情,连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舱门上忽然被敲了两下,小冬可以感觉到胡氏身一颤,声音却仍镇定:“谁?”
  “妈妈,石姑娘要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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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久没走过路,脚磨破了。晚上脱鞋一看,鞋里好多血==吓一大跳。 



第一百零六章 成全

  第一百零六章 成全
  是红荆的声音。
  小冬看了胡氏一眼。
  胡氏隔着门低声问:“不是说过都待在舱里不许胡乱走动么?”
  石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有极要紧的事,让我进去说。”
  胡氏犹豫了一下,将门拴拔开,石秀一闪身进了舱内。
  小冬也无暇绕圈子:“石姑娘有什么事?”
  舱里只点了一盏灯,各人脸上都显得有些晦暗不明。石秀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把我,交出去吧。”
  小冬一怔:“石姑娘快别这样说,事情没到那一步。”
  对方还没提出条件来,未必就是为石秀来的。就算是,难道他们就这样把石秀交给一群明火执仗的强盗换取自己的平安?
  石秀急着上前一步,胡氏不着痕迹的侧过身,防着她太过靠近小冬了。
  “那人……我们在上京路上遇见的。他一见我就说了很多,”石秀顿了一下:“说了很多不三不四的话。我怕他伤害土生燕子他们,就假意答应下来,可我说,要成亲也要正经拜堂,才能做……做夫妻。后来我们寻了空子跑了。他这回必是为了这个才又来的。若我不跟他去,他怎么能放过这一行人?”
  “石姑娘不要急,先坐下来。妈妈,给石姑娘倒杯茶。”
  石秀焦躁不堪:“现在还喝什么茶。秦大哥上岸去现在也没有回来,那些人……那些人若是对他不利,他只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啊……我去了,他就能平安回来了。”石秀看着小冬,灯盏的光映在她的眼里,微微亮动的亮:“你们,你们就能好好的,离开这儿回遂州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委屈,为难,勉强或是恐惧。正相反,她面颊红光,眼睛发亮,好象这件事,让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幸福一样。
  小冬一瞬间明白过来。
  她已经放弃了要当秦烈妻子的执着,可是并没有放下这段情意。大概在她心中,她得不到秦烈,不能嫁她,可是她能为了他牺牲付出自己。
  她在用这种方式,成全她的爱情。
  外面红荆忽然说:“姑爷回来啦。”
  小冬微微一惊,站起身来。
  门一开,秦烈大步走了进来。小冬朝前迈了一大步,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确认他安好无事,心才落回肚子里去。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她来说无比缓慢。
  “刚才怎么也不喊我?”
  秦烈点了下手,手在下头抓着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才对舱里其他人说:“咱们只怕要在这里多耽搁半天。”
  石秀抢着说:“秦大哥,若是那人为难你……我,我愿意跟他走”
  秦烈摇了摇头:“不要说这样的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么?
  小冬也差不多认定是姓惠的来勒索石秀的。
  “惠延死了。”
  舱里众人一起吃惊。
  惠延才来船上吃过饭,当时那股虎虎的气势,那副逼人的杀气——这样一个人,怎么能……
  怎么能说死就死了?
  “怎么死的?”小冬问。
  “被人割了脖子,他手下的弟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舱里人都抽了口凉气。
  “谁杀的?”小冬紧张地问:“难道他们觉得是我们干的?”
  所以才来围他们的船?要替惠延报仇?
  “不会。”秦烈忙说:“他们有人一直看着我们的船,咱们船上没人下过船。”
  “那他们为什么来?”
  这个问题,大概是屋里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不,也有一个例外。
  石秀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她的样子失魂落魄的,失落之余,还有几分悲伤和迷惘。
  就象精心准备了行头,背熟了台词,彩排了无数次,可是要正式上台公演的时候,却被告之,公演被取消了。
  秦烈后面说的话,她也都没有仔细听。
  屋里也没人注意有余暇注意她。
  “……惠延的堂弟过来,他只说让我们多待一天,他们要查找那下手的人。听他的意思,还是认定下手的人是外来的,他们已经封了几处出山的路,杀人的那人若不从山路逃走,那多半会在后面的其他船上藏着。他们必会要严搜细查……”秦烈微微叹口气:“只怕枫林渡以后难有宁日了。其实,惠延身上杀孽太重,他会有今天我一点都不觉得奇http://www。345wx。com怪。只是……旁人找他寻仇,他的弟兄再找旁人索命……你看吧,明天一定有不少人要遭殃的。”
  他的口气里有一种无奈和沉重。
  “好了,你再睡会儿吧,别到白天没精神。”
  “你呢?”
  “我去安排一下。”
  “我也睡不着了,我跟胡妈妈一起收拾安排一下。”
  秦烈的目光中带着歉疚和怜惜。小冬朝他微微一笑。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
  他不说,小冬也明白。
  “我……先回去了。”
  石秀象抹游魂一样站起来,小冬吩咐红荆:“好生送石姑娘回去。”
  石秀静静地从小冬他们两人身旁走了过去,红荆也跟着出去。
  无论如何,惠延死了,小冬他们目前的难题倒是暂时被解决了。石秀不会被逼婚——
  夜渐渐过去,天亮了起来。本应该平静的江面上现在一点都不平静,惠延的那帮手下撒了开来,四处搜寻,小冬和胡氏约束他们船上的人,都待在舱房之中。怕有什么意外,也没敢让人分散落单,小冬特意把燕子约束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怕这丫头和她那两个哥哥再闯什么祸。这丫头的性子实在……刚一听说惠延死了,她居然来句:“太好了坏人就是没有好下场”
  一旁的人赶紧掩住她的嘴,生怕让外头的人听到了。
  是的,也许人人心里都这样想的,这坏人死了,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可是,他死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连累他们也惹上了麻烦被困在这里。
  被教训不得乱说话乱走动之后,燕子终于也明白过来现在是非http://fsktxt。com常时刻,怏怏不乐地老实下来。胡氏就坐在窗子边,她几次转头张望,看不见什么,又扭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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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小冬看她那个样子,在椅子上扭过来扭过去,活象条虫子。若是平时小冬大概还能笑出来,可是现在心里象塞满了乱麻,看着什么都觉得莫名的烦躁。她拿着活计打发时辰,可是绣了一会儿低头看,绣出来的针脚又紧又皱,活象条扭曲的蜈蚣盘在布上。小冬也懒得再和这块布较劲,索性拿了剪子来三下两下将那布绞了。
  外面忽然传来吵嚷声,小冬一惊,胡氏已经利索地窜起身来,过去贴着门朝外看。过了片刻松了口气,转过头来说:“没事儿,土生兄弟两个想溜下船,让张公子给看见了。”
  这两个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小冬现在深深体会到了姚锦凤那时候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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