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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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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在旁边说:“正是,冯姑爷一听就是有真本事的,一闻就知道吃的是什么药。太医也是这样说的,不过还没换新方子呢。”
冯元脸带笑容,看起来十分和气:“这是基本功,而且我的鼻子原比别人灵。”
沈蔷点头说:“对,他那鼻子……我用得头油稍重一点儿,他就不停的打喷嚏。”
说的屋里人都笑了。
小冬伸出手来,冯元替她诊过脉,又问了两句话,点头说:“小毛病,只是麻烦些。消咳汤不用吃了。我另开一方,且吃几剂看看。”
话虽然说得不多,不过听语气却是很有把握的。他开了方子,胡氏拿出去请人看。沈蔷笑着看着丈夫,眼中带着笑意。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是盲婚哑嫁,悲剧固然有不少,可也有许多人从成亲开始,一点点彼此认识熟悉,然后感情日渐深厚。
沈蔷和冯元看来就是这样。
小冬心里暗暗替沈蔷高兴。
方子经人看过,说是十分高明。胡氏忙吩咐人按方抓药煎了送来。小冬热热的喝了下去,肚里发烫,皮肤汗涔涔,可是身上却觉得轻了许多。
晚饭之后天下起雪来,北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打着旋儿,刮在脸上微微生疼。小冬吩咐人给沈蔷装了满满两车东西,沈蔷一边说:“东西送了就行,你就不用送了,外头冷得很。嗯,诊金我是不跟你要了,这些东西就抵了吧。”
小冬有些恋恋不舍。
“去去,看你这没出息样儿,我明天再来好了。”顿了一下,她低声说:“听说,皇后病得很重?”
小冬怔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
沈蔷没来及再说什么,那边催着上车,她又握了一下小冬的手,匆匆去了。
晚上小冬睡得不太安稳,醒了两三回,秦烈也醒了过来,低声问:“要喝水吗?”
小冬点点头,撑着坐了起来。秦烈披了袄,下床去倒了水给她。
“什么时辰了?”
“快四更,再睡会儿吧。”
小冬摇了摇头:“你也让我吵得睡不好——要不,你到西边屋里去睡。”
“别说傻话了。”秦烈替她掖了下被子:“睡吧。”
小冬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推推秦烈:“给我拿本书看吧。”
“可别。这会儿看书最费眼。要不,你躺着,我给你念,你听着就行。”
小冬忍不住笑:“那你就不费眼了?”
“我体格比你好。”
屋里极暖和,秦烈在书架前翻了翻,抽了一本书出来,掀开一页从头念起。
他声音浑厚醇正,一口官话说得比地道的京城人还要字正腔圆。小冬靠着他,听着听着,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小冬今晚没怎么咳嗽,可见冯元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秦烈念了半篇,低头再看看,小冬已经睡熟了,烛光映着脸容有些红扑扑的,安静而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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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补昨天的。
儿子病了,家里一团糟,请大家原谅。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丧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丧
皇后的病拖过了年关,又拖过了上元节。宫里宫外一众人想着,太医既然说过了冬能好,这已经过了年,也许能好也说不定。可惜过了上元之后第四天夜里,皇后在凤仪宫静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皇后今年不过四十来岁,可是这些年劳心太过,临去时又熬了漫长的病期,遗容看起来苍老枯瘦,比圣慈太后还象老妪。四公主哭得死去活来,三皇子痛失亲母。
皇后的丧仪令所有人都深感疲惫。本来,正遇上过年,上元,事情多而杂,将人耗得差不多了,皇后这么一去,顺便把后宫里头身子骨不好的上了年纪的一位太妃、两三位宗室里有了岁数的长辈,还有朝臣、家眷里头带了好几位一同上路了。
六公主身子沉重,已经月份临近了,就在偏殿里歇息,她拉上了小冬作伴。偏殿里好歹暖和些,能坐一坐,吃杯热茶点心。小冬先是病了一场,又赶上这件事,原来丰润的脸颊也瘦了下去,看来没多少血色,又穿着一身重孝,看来风大点儿就能把人吹走了。六公主却和她正好相反,她现在整个人圆滚滚的,手指胖得象小白萝卜一般,脸颊红扑扑的,往哪儿一坐,人加上衣裳那么一堆叠,顶得上三个小冬捆一起的体积。
“我说,不如你也报病吧,这么熬下去,你身子还没好踏实,再勾起病来,可不是玩的。”
小冬点点头,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
“我看四姐姐也有点儿……”四公主眼睛红肿,喉咙嘶哑,整个人都快不成样子了。
“你甭担心她。”六公主看了一眼殿门,朝小冬招招手:“过来。”
小冬有点犹豫,挪过去挨着她坐了。
“她这个人,惯会做表面功夫。你觉得她就真这么难过?她的帕子上肯定也有花巧,真心实意的难过的,也就三哥一个人吧。”
也是……四公主不是皇后亲生的,养在她跟前的时候应该已经记事了。皇后待她也是面子情份,四公主的处境十分微妙,还能指望她待皇后有多深的眷念?
门被从外头推开,一个宫人扶着五公主走了进来,小冬过去也帮着扶了一把,一沾上手就吓了一跳,五公主的手凉得象冰陀一样,一丝热乎气儿都没有,再看她的脸,嘴唇都是乌紫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快,扶她躺下,倒杯热茶来。”小冬回头吩咐:“去请位太医来。”
五公主本来眼睛紧闭,忽然呻吟了一声。
她的手指细瘦,抓着小冬的手腕,不知哪来的力气,握得象钳子一样紧:“不,别请太医……我没事……”
“你这样子象没事吗?这些天太医轮番在值房候着的,叫一个来给你看看吧。”
“不”五公主的表情显得十分凄厉,长长的指甲都掐进小冬的肉里:“我不要太医”
六公主哼了一声:“行啦,小冬回来,老实坐你的吧。命是她自己的,她不想看随她去。”
虽然话说的冷,可是六公主话里也透着担忧。
可五公主坚持不肯,小立也不能和她硬拗。宫人倒了热茶来喂她喝下,五公主裹着毯子,蜷着身,脸朝着墙,不和小冬和六公主搭话。
看她那副仿佛万念俱灰的样子,小冬心里纳闷。光看这情形,旁人一定觉得五公主才是皇后的亲女儿呢。
还是皇后这一去,又勾起了她丧夫的伤心?
有可能。
“这儿让给人家静养会儿吧,咱们去那边坐。”
六公主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有点不稳,小立连忙扶住她,临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五公主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绕过回廊,这里离正殿更远些,哭声听得不那么真切。这儿的积雪无人扫去,被来来去去的人踩得光滑紧实,太阳一照,亮灿灿的光映射在眼里。六公主伸手虚挡了下,紧走两步进了门。
“这些人也懒了,皇后这么一没,连雪都不扫。”
“事儿多,顾不上吧。”
六公主点点头,看看外面天色:“还得多半个时辰,你要不靠一会儿吧?”
“不了,”小冬轻声说:“我还想去下长春宫。”
“太后那儿不缺你一个。”六公主说:“想往太后跟前献殷勤的人还少了么?再说,外头人多眼杂的,你还是老实在这儿跟我一块儿吧。唉,这腰怎么酸得很。”
六公主也在榻上卧下来,宫人替她轻轻揉捏。小冬疲倦得很,趴在桌边休息。
六公主微微侧过头来,正好能看到小冬露出来的半边脸。
六公主心里有些怅然。
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她还曾经想过,想和小冬换一换,她不想做这个公主。母妃并不得意,对着太后、皇帝皇后明贵妃等人处处陪着小心曲意奉承。自己虽然是公主,可是既没有四公主养在皇后跟前那样体面,也没有五公主那么聪慧美貌得皇帝欢心,就是个多余的人。小冬穿的戴的用的,连她也用不上。小冬虽然没了亲娘,可是有个那样疼她的爹爹,还有个时时处处以妹子为重的哥哥——
比她强了不知多少。
后来再长大一些,那些小孩子的念头就不再琢磨了。反正她是她,小冬是小冬,两个人是不可能调换位置的。而且处长了就知道,小冬脾性好,是个忠厚的人,才不象旁人那么多算计,一句话里能藏两三个套儿。
她转过头去,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可是,后来她却听说过,小冬她——很可能是皇帝的女儿,也是一位公主。
几年前三皇子出过件“意外”,当时皇帝与皇后之间为这事儿闹得很僵。六公主记得她偶然听到老宫人偷偷议论,皇后娘娘咬住了小冬和姚锦凤不肯松口,并不只是因为心疼三皇子受伤,还因为皇上喜http://www。345wx。com欢的人是小冬的母亲姚青媛,好长一段时日对皇后已经全无恩爱,似乎姚青媛的死还同皇后有点干系。
六公主记得很清楚,其中一个人说:“其实安王爷弟弟做到这个份上算是忠义两全了,连女儿都替皇上养着……”
她当时午睡初醒,听了这话好长时间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后来她才慢慢琢磨过来。
难道小冬不是安王的女儿?是父皇和姚青媛生的孩子?
那小冬就不是她的堂妹,而是她的妹妹了?
当然,可能宫人只是臆测胡猜,信口开河。
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当年父皇要没和那姚青媛有什么瓜葛,这些人也凭空造不出谣言来。
再说,六公主自己琢磨这事儿——皇帝喜http://www。345wx。com欢过的女人,谁敢娶?谁能娶?就算安王是皇帝的亲兄弟,那也不成吧?再说,人都说安王对前头的沈王妃情深义重的,她过世之后也说过不再娶妻的话,怎么一转头又娶了姚青媛呢?
这事儿,只怕有八九分真。应该是姚青媛和父皇藕断丝连,以致珠胎暗结。为了给孩子一个正经体面的出身,安王叔才替父皇顶下来,把小冬当做他的女儿养大。
六公主心里不知多少个念头翻腾着,打了一个盹。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没出嫁的时候,还住在宜兰殿里。四公主五公主不肯理她,她也不希罕,反正她也有个妹妹。那个妹妹依稀就是小冬的模样,很是乖巧,口口声声对她喊姐姐,两人姐妹相合,时时处处都在一块儿。
等六公主醒过来,小冬已经不在身边了。她问宫人,宫人说:“郡主被太后娘娘传去了。”
六公主点了点头,一时还没彻底清醒。
“公主要吃茶么?”
“给我倒杯白水来。”
宫人应了一声去了。
六公主自己想了想梦中情形,忍不住啐自己一声荒唐。
不过,要是小冬真是自己的妹妹,一起在宫里长大的话……也许并不是件坏事。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还不知道里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不过她和罗渭都不是安静的人,这孩子也是个活泛的性子,时不时的踢一拳打一脚,似乎急不待地想出来一样。
要是个男孩儿,就教他当个好哥哥,以后爱护弟妹。要是个女孩儿,那肯定是个霸道的姐姐,可那也挺好的……
这么想着,六公主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恨不得这孩子早些满月生出来,好看看他是个什么模样。
小冬晚上到了家,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全散了架,头发里衣服里鼻孔里喉咙里全是白天吸的脏气烟气,若是平时她肯定要好好洗一洗,可是现在只想一觉睡下去别再起来了。
秦烈替她把护膝解下来,又替她褪了鞋袜,轻声问:“身上觉得怎么样?”
小冬连哼都懒得哼一声,摊开手脚一动不动的躺着,红芙端了热茶来她喝了,又拧了手巾替她擦拭,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连她歇了大半天都如此,不知那些在外面跪着的人又是什么样。
“好在明天不必去了。”秦烈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好好歇歇吧。”他摩挲着小冬的手,忽然看见手腕上两点红印子。
“嗯……太后娘娘也是这样说。”小冬顺口说:“今天五公主倒把我吓了一跳,脸色难看极了,又不愿意让太医看。”
秦烈说:“你的手这是在哪儿伤的?”
小冬累得脑子也僵住了:“啊……我也想不起来了。”
————————
儿子生病不舒服,一天都在找碴发脾气,眼睛都哭红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
秦烈低声说:“你歇会儿吧,吃饭时我叫你。”
“嗯……”小冬强打精神睁开眼:“算了,一睡下就难起来了,你们今天在外头怎么样?”
“王爷要忙的事情既多且杂,不过还好,皇后病的时候长,许多东西都是早预备下的。”
这倒是,京城里也有很多人家早预备着皇后的这一天了,该成亲的赶紧成亲,不然就要耽误下来。
秦烈让厨房把菜单送来给小冬看。
“天气冷,汤热热的喝下去,倒是舒服。”
“你早都吩咐了好几回了,放心吧,厨房的人忘了什么也忘不了这个。再说,还有胡妈妈盯着呢。”
小冬点点头:“你也在外头挨了一天了,歇会儿吧。”
“我身板儿好着呢,南来北往的,有时候几天几夜都在马背上头,那样都没事儿。哪象你似的,早先我记得,小时候你还在院子里跑跑走走,我记得你还打过一套拳来着?”
小冬只觉得好笑,那哪是打拳,只是做做操。隔了这么久了,倒亏他还记得。
“嗯,人越大越懒了,懒得动弹。”
“这可不成。”旁的事秦烈都能由着她的性子来,这事儿他却不能放心:“等天气暖和了,我教你一套拳,你练一练,对身子大有好处。平时能少生病不说,将来……生养孩子也有益。”
小冬脸一热,呸了一声,头转到一边去。
“这是正经事,你别忙害臊,真的。那拳法是我早年跟人学的,最舒络筋骨强身健体的。”秦烈挖空心思想词儿:“对,你们女人家不是总怕腰身变粗身形走样么?这个练了,保证你没那些烦恼。”
“真的?”
“当然真的。”秦烈寻思,这只要一扯到妆容体态,是个女人就得上勾。铺子里最赚钱的虽然不是女人用的那些,可是卖的最好的却是那些,可见女人们在这上头用了多少心思。”
“那你不早告诉我?”
得,这说得晚还落不是了。
秦烈笑着说:“好好,只要你愿意,明天我就教你。”
累得狠了,晚饭几个人倒都没吃几口,汤倒是喝了不少。小冬难得见赵吕一回,可是这回却是天天进宫去,回来之后人困马乏有如残兵败将,也没力气说话。赵吕瞅着小冬瘦仃仃的样子,原来脸上有些微微的婴儿肥,显得十分稚气,现在都不见了,看起来他清丽秀美,眉目依稀是赵吕记忆中已经病逝的姚王妃的模样。
“哥哥,尝尝这个。”
赵吕忙低下头,舀了一个丸子吃了:“嗯,挺香的,不过还不及妹妹做的好吃。”
小冬笑了:“哥哥净会说好听的。就算是我做,这剁馅拌料烹煮的活儿里别人也替我干了一大半,哪有多大区别。”
“有。”赵吕一本正经地说:“就算妹妹端杯白水来,那也比旁人倒的水甜。不信你问父亲。”
安王十分捧场,点头说:“嗯,我也依稀觉得是这样。”
秦烈在一旁翻了翻白眼。这一位岳父,一位大舅兄,偏心偏得简直无可救药了。
不过他自己就好多了吗?好象前天还是大前天,他才夸过小冬泡的茶就是比别人泡的好喝来着——
不过连着几天的丧乱疲惫,在家里说说笑话轻松一下也好。
秦烈娶了小冬,也在宗亲之列随同举丧。这几日真是大开眼界,宗室里固然有安王赵吕这样出类拔萃的俊才,也有肥肿昏庸只知道酒色二字的纨绔。反正生下来就有米粮爵位,旁人一辈子奋头的东西他们生下来就有了,读书做什么?那是穷酸才读的。练武干什么?谁那么憨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吃苦头?大事自有旁人顶着,他们只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成了。
好在宗室律法也严峻,不然这些人吃喝玩乐之外,只怕还能干出无法无天的事来。
秦烈跟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架不住别人瞅着他好奇。今天就有人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错,你小子一准儿是烧了十八辈子高香,不知哪处祖坟上冒青烟,让你娶了安王爷的闺女,嘿嘿,娶了个好媳妇儿,这一辈子可不就什么都有了么?”
秦烈从小到大各色人等见得多了,压根儿也不同他计较。
小冬是不是郡主,有什么重要?哪怕她只是路边的贫女,秦烈喜http://www。345wx。com欢的是她这个人。
至于祖坟——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没爹没祖宗的。那些人行善也好作孽也好,和他也没关系。
小冬挺想问问赵吕关于殷姑娘的事,只是实在没有力气。红芙这边替她梳着头,小冬的眼睛已经象抹了黏胶一样怎么都睁不开。秦烈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只咕哝了一声,立时就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一个梦也没有,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小冬懒懒地翻了个身,一时不想起来。
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是胡氏和红芙。
“要说这世上的事,还不就是这样。来来去去的,有生有死……”
“听说是个快八斤重的大小胖小子?”
“嗯,是啊……”
小冬隔着帐子问了句:“什么小子?”
“郡主醒了?”
帐子被撩了起来,红芙说:“一早有人来报信儿,六公主生了。”
“哎?”小冬意外之极:“什么时候生的?”
“昨儿夜里。”红芙说:“挺顺当的,母子平安。”
小冬有点回不神来。
昨天六公主还挺着肚子——虽然算日子是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
真是眼睛一眨,一个变俩。小冬揉揉眼,又挠了下耳朵:“怎么就生了?胡妈妈,你看看是不是该送点儿什么?”
“郡主您和六公主现在交情倒好,我已经让人备下两样礼物了,您看合适就打发人送去。”
妙儿傻乎乎地问:“现在就送么?不等满月再送?”
胡氏笑着说:“现在要送,洗三要送,满月也要送,以后还有周岁,生辰,冠礼,成亲,然后再生子……这林林总总的,郡主是小公子的姨妈,一样儿也不能少啊。”
妙儿吐吐舌头:“真是的……这么算下来可要花费不少。”
胡氏看看小冬,心想礼尚往来么,将来郡主有了孩子,六公主这些礼也是要送的,谁也没占了谁的便宜去。可是人情往来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这世上突然就多了一条小生命了?而且还是六公主和罗渭的孩子?
小冬的感觉……嗯,十分奇妙。
以前周围也有人生孩子,可是,感觉没有这么强烈。六公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小冬差不多是目睹了全过程的。一个新生命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到来,小心翼翼的呵护,然后终于瓜熟蒂落。
他会哭,会动,要吃,要哄,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
生命就是这样轮回延续,生生不息的。
“不过这孩子生的实在是不巧,正赶着……”胡氏说:“也没法儿热闹操办了。”
可不是么,正在孝里头,这边他们敢操办,那边宗室里朝堂里就得有人出来找麻烦了。
“平平安安就好,这时节也顾不上讲究。”小冬说。
不过她想得出来,六公主一定觉得挺委屈的。她有多么重视这个孩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夫妻俩光名字就想了几个月,写满了好几页纸,这个好听,那个寓意好。屋子、乳娘、各式物件衣裳也都预备得满满当当的,真是万事俱备。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正赶在这个时候。
连着这些天都十分压抑,忽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也让人觉得身上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对了,上午姑爷开了一回库房,把两枚菩提果和几样药材取去了。”
小冬怔了下:“知道是谁病了么?”
“姑爷没有说。”
应该是要紧的,亲近的人吧?要不然犯不着把菩提果都拿出去。今年菩提果比往年少,小冬这四枚里安王给了她两枚,圣慈太后给她两枚。小冬一直没取出来用,这两天本想拿出来,连安王,赵吕和他们两人,一枚服一枚。现在秦烈一下子全拿了出去,想必是有人重病,而且是关系很亲近的人。
会是谁呢?
小冬的心一下子紧紧揪了起来。
安王没事,赵吕也没有事,当然这药也不会是秦烈自己要吃的。
小冬有些坐立不安,打发人去铺子里,回来说秦烈不在,有事出去了。但是铺子里人比府里的多知道一点:“姑爷是和沈家表少爷一起走的。”
沈静?
小冬的担心半点没少。
难道沈芳或是沈蔷出了事?
这些天小冬极忙,也没和她们见着面,并不了解情形。
天色阴了下来,又飘起了雪。快到傍晚时天色已经一片昏黑,风越来越大,小冬等得耐心耗尽,秦烈终于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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