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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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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吕也来了兴致,挽起袖子来:“我帮你。”
秦烈会厨艺小冬是知道的,毕竟秦烈以前的生活逼得他不得不全职全能。但是赵吕……他从小锦衣玉食,喝杯水都不用自己倒,还要给秦烈帮忙?别帮倒忙就好了。
可是小冬料错了,赵吕不但帮得上忙,还熟练得很。
似乎是猜出了小冬的想法,赵吕抬起头来说:“在边关那些日子,我可学会了不少东西呢。”
啊,是。
烧热的砂锅里抹了薄薄一层油,秦烈把肉一片片贴在上头,滋滋的响声和香气一起腾起来。
阿大很感兴趣,一直想往前凑,胡氏怕他烫着,一直哄着抱着不撒手。
“好香,你们这是弄什么?”
帘子一掀,安王走了进来,带进一股他北风。他的斗篷上沾了细碎的雪珠,小冬忙迎了上去:“父亲回来了?秦烈说新学了一道烧肉。”
安王解了斗篷,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秦烈拿了长筷子,给肉挨个翻面,一股熟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看着火候差不多,秦烈将一边的汤汁儿倒了下去,又将煎好的干豆腐一一铺在上头。
“来来来,都尝尝。”
肉切成一口就可以吃掉的方块儿,鲜美滑嫩,肉汁浓香。连阿大都说好吃,吃完了肉再吃已经被砂锅里的肉汁烧好的豆腐,感觉仍然象是在吃肉,但是却多了干豆腐特有的那种耐嚼的口感,回味也是豆子的素香,好吃又不腻。最后他们还在这锅里就着汤汁儿又烧了白菜,年糕和干豆角,个个儿吃的肚皮溜圆。
“下次我们吃暖锅吧。”小冬笑着说:“正好天气冷,吃那个暖和,自己动手吃得也香。正好过年,那么吃也热闹。”
他们还喝了酒,赵吕和秦烈算是棋逢对手,安王和小冬都只喝了一杯。桌上其他的菜都没怎么动过。
安王抱着阿大逗他,问今天进宫的情形。小冬笑着又说又比划:“三个棉团儿滚作一堆,把旁边的人吓坏了,其实他们三个什么事儿都没有。”
安王显然是累了,说笑了一会儿就要先走,还嘱咐秦烈和赵吕不要喝多了。
小冬想了想,也让人拿斗篷来:“我陪父亲走走,消消食。”
外面雪越下越大了,纷纷扬扬,遮天匝地。
小冬从丫鬟手中接过灯笼,安王则把伞接了过来。
“父亲,今天我无意中听到明贵妃和五公主母女口角。”小冬轻声说:“五公主似乎很敌视明贵妃……而明贵妃也不象是重病缠身的样子。
“她心很大。”安王替小冬整了一下风帽:“她家乡在宣州,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宣州第一美人的名头了,家里人不肯轻易许人,辗转送她进了宫。”
虽然不太想承认,可是小冬听这些陈年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儿。
这个大概是人的天性,尤其是皇宫里的八卦,谁不爱听啊?
明贵妃的妹妹就是他们府里曾经的那位明夫人,数年前京城动乱时失踪。
她也是位美人。
小冬还依稀记得她的模样,和明贵妃有几分相象,不过明贵妃更显得温婉。
当然了,只是看起来温婉。实际上明贵妃的性格,大概和温婉半点都沾不上。
“那,五公主和明贵妃,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才变成今天这样的呢?只是因为五公主染病时明贵妃不去照顾她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明贵妃从生了五公主之后再也没有生育。江山代有才人出,宫中的美人前仆后继的……”
小冬噗哧笑出声来。
前仆后继……安王用这词儿真是太精辟了。
可不是前仆后继么,明贵妃前头有皇后,后头更是有大批的美女追赶,就说六公主的娘,那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红颜的保质期是很短的,更何况,即使红颜未老,可是皇帝对她的新鲜感已经没有了。
“明贵妃要邀宠,单靠自己的美貌、才气是不成了。所以她在五公主身上下功夫,从她会说话开始悉心教导,五公主也的确争气,生得聪慧伶俐,琴棋书画上头又下苦功,几位公主里头皇上最宠她……”
“那五公主……”
这么想,五公主有些可怜哪。
从会说话开始就学那么些东西。
这么一比,小冬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得天怒人怨了。安王从没强迫她学什么,只要她开心,哪怕大字不识安王也不会管她。在集玉堂混了几年,学那些诗书画根本是敷衍了事,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怕她和赵芷要好,安王也没干涉她。
这种包容,体谅和爱护,五公主六公主她们都没得到过。
在宫中,什么东西都要去争,去抢。皇帝只有一个,争宠的人又太多了,根本不够分的。
“五公主和沈静的事情,明贵妃好象也知道了。”小冬轻声说,雪片落在额前,沾在发丝间,她抬手拂去。
“她怕是早就知道了,而且肯定是阻拦过。就算是亲生母亲,五公主也不会情愿一辈子当明贵妃手里的提线人偶。她有自己的爱,自己想要生活。”
“是啊。”
可是五公主和明贵妃的话,应该有更多涵义。
五公主说明贵妃想当皇太后——可是明贵妃一不是皇后,二来她也没有儿子,她怎么能当皇太后呢?
她都做了些什么?
那年景王与二皇子发动宫变,明贵妃在其中——也扮演了什么角色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暮春
秦烈这话说的实在很刻薄。
本来么,哥俩都单身,在谁里扑腾着谁也别嫌谁身上湿。可是现在他上了岸啦,娶了媳妇成了家还有了儿子,立马摇身一变,摆出一副前辈的谱来对赵吕谆谆劝导。
这叫什么?
这叫叛变哪
好么,你娶了媳妇,一转脸儿就把自己当
赵吕能理他这盘菜吗?
肯定是不能的。
大过年的两个人又跑到练武场去打一架,打完了还喝了一场。没在比武时两败俱伤,倒是都倒在酒桌上了,结果把小冬气得——
“去去,西屋睡去,臭死了”
连阿大也落井下石,学着小冬的样冲着他爹直摆手:“去去。”
秦烈嘿嘿笑着:“我知道,我就是过来看你们睡了没有。”
一手拧拧老婆的脸蛋儿,一手拧拧儿子的屁股,秦烈心满意足的奔西屋去了。
小冬气得直瞪眼,气完又笑了,让人拿香进来熏一熏,搂着儿子睡。
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轰轰作响,感觉儿子也动了一下,小冬拍了拍他,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谁家大半夜的不睡还放炮放花的?扰人清梦。
阿大不安的扭了扭,小冬知道他这是要撒尿,急忙唤人进来。
乳娘和胡氏一个端盆一个端水,伺候完小祖宗,小冬也接过茶喝了两口。
“郡主也让打雷声惊醒了?”
“打雷?”小冬很是奇http://www。345wx。com怪:“不是有人放炮竹?”
胡氏摇摇头:“不是放炮竹,是打雷。”
“这种时候,不会的吧?”
这可是大冬天哪,这会儿打雷,可以称得上异象了。
有诗里不说么,什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之类。
胡氏说:“大概是春雷劈早了吧。郡主快睡吧,明儿还要进宫呢。”
不过等服侍小冬躺下,胡氏与乳娘一起端着灯出来,她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乳娘是个识趣的,就算心里琢磨什么也不会这时候说出来。
天有异象,多半是凶不是吉。
听老一辈人说,有一年也是冬天打雷,然后那年死了一位皇太后,一位皇后,民间先是大旱,又是大疫——
谁知道这雷打的,又是什么兆头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冰雪销融,百花绽放。春天仿佛一夜之间就来了,可是没等人细细的体味,就又悄悄的走了。
赵吕的韵事,连小冬都听说了。
大概天底下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
自己没成家的时候,也不希望哥哥弟弟那么早成家。
不是说反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总觉得那样的话,本来属于自己的兄长,就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从此他们是小两口,自成一国。他们休戚与共,祸福相依——
而妹妹,终究是外人罢了。
但是当成了家,想法就不知不觉的变了。
哥哥总是一个人,没人知冷知热,没人体贴照顾——总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等到自己有了孩子,就越发见不得旁人单身了。
小冬整天琢磨这事儿,一听说赵吕与殷舜华还在来往,心里顿时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殷姑娘已经在长青书院谋了一个教职——
女才子,女先生,听起来风光,其实,生活是孤寂而清苦的。
而且还听说,殷姑娘和她母亲都从殷府搬了出来,不再寄住在伯父家中。
小冬对她不是不佩服的。
赵吕对她应该也是既敬且怜,又爱吧?
可是……
安王的话却让小冬大吃了一惊。
“哥哥要定亲?”小冬睁大了眼睛:“和谁?”
“淮远的周家。”安王微笑着说:“是那家的长女,姑娘比你大两岁,其实我早有这个意思,不过因为他们要守孝,所以才没有提。”
“我……我怎么不知道?”
安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这个女儿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又已经生了孩子当了娘了,可是依旧保留着一份稚气。
也许她的温柔和天真能一直这样直到老。
这也是件好事。
说明有人爱着她,保护着她,让她一直幸福无忧的生活。
“又不是给你找婆家,干嘛非得你知道?你哥哥知道不就行了?”
“哥哥也知道?”
“他自然知道,周北望可是他在叶安时的同袍兄弟呢。”
那……
小冬觉得想不通。
哥哥不是喜http://www。345wx。com欢殷姑娘的吗?
以这时候的眼光看,殷姑娘是不合格的。
失父孤女,无财无势,抛头露面的谋了教职——
诚然,她是有才的。
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越有才,反而越成了缺陷。
“那,殷姑娘……”
安王摇头一笑:“殷姑娘没有周乐如合适。那位周姑娘温婉大方,和你哥哥性格可以相互填补承托,周家家风严正,将来……也有好处。”
将来指的是赵吕的下一代吧?
这时候一个家的女主人很重要。
品性、德行、能不能持家、治家,相夫教子,才是这时代衡量一个好妻子的标准。
而不是爱。
是的,安王说的没错,不管从哪一点儿看,那位周姑娘都更适合世子妃的位置。
至于美丽,才气,爱情……
这些东西都只是风花雪月的点缀,不能成为生活的主流。
“那位殷姑娘……说实话,你哥哥曾经想向殷家提亲的。”
“是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在公主府见过殷姑娘之后不久。”
“那后来怎么……”没提呢?
“殷姑娘自己不肯的。”安王口气淡然:“不管她是以进为退也好,另有打算也好。她不愿意嫁你哥哥,说情愿做一个知己。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能够后悔。你哥哥有他的责任,不可能永远这么和她耗下去。”
小冬没有再说什么。
安王对她百般宠溺纵容,因为她是宝贝女儿,掌上明珠。
对殷姑娘,安王就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了。赵吕是安王府的世子,是他的继承人,他需要一位般配的,合格的妻子。
小冬只是在想,赵吕心里还装着殷姑娘,他娶了周姑娘能幸福吗?
赵吕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四月里,暮春,圣德太后薨逝。
这是一个早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的人。
虽然她现在才死去,可是在更多人的印象中,她早就消失了。有权势的人物,在失去权势的那一刻,已经与死亡无异。
也许对他们来说,失去那一切比死亡来得更绝望更痛苦。
小冬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圣德太后时的情形——她意气风发,雍荣华贵,她是凤仪宫的女主人,是皇帝的嫡母,圣慈太后王氏当时在她的面前也是小心翼翼忍气吞声。
可是就在她觉得自己无往不利,权倾朝野的时候,一下就从顶峰重重地栽下来。
也许她疯了其实是件好事。
疯了,就不用面对自己失去了一切的事实。
陈家的辉煌早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朝堂上数得上的,是三皇子的母族李家,还有他的妻族吴家。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种新旧更迭是必然的,也是残酷的。
——————————
俺在成都。。在成都在成都。。
今天降温,怪冷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春雨
小冬换了衣裳预备进宫,首饰都摘了下来,鞋子也换了一双素的。
圣德太后固然早就失势,可是至死她都是太后。
所以她还是有一份应该有的体面。
胡氏拿了一条手帕给她:“郡主,这个还是备着吧。”
小冬虽然觉得大家可能连做样子都懒得花力气,可是有备无患。真到时候旁人都哭出来,就她挤不出来,那可不怎么好看。
她接过帕子来掖好,胡氏撑着伞一路送她到门口上车,小冬嘱咐一句:“可能要晚些回来,妈妈先照看阿大,吃饭睡觉都别耽误,天气不好就不要出门了,在屋子里待着吧。”
胡氏应着,往后退了两步,有人过来收了脚凳。
马车刚朝前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小冬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安王正骑在马上,头发和肩膀都已经让雨水打湿了。马应该是刚跑得急,前蹄不安地刨着地,不停的打着响鼻,喷出一团一团的白气。
“父亲?”
安王一向从容沉稳,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说。”
小冬前后看了一眼,点头说:“哦,好。”
难道另有变故?
小冬又下了马车,随安王一同回了府,一直进了书房。
安王转过身来:“三皇子死了。”
小冬怔了一下:“什么?”
“你现在不要进宫,外头的事我和你哥哥来料理。”安王脸色郑重:“这事若是料理不好,京中又是一场大乱。”
“三皇子他……是怎么死的?”
安王并没瞒她,不过说的很是婉转:“在离宫打猎时,出了意外。”
小冬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二月二的时候还见过他一回。
虽然大家年纪都大了,各自成家,不象小时候一样见面那么随意,可是那天见面时,还是有说有笑的。
自从皇后薨逝后,三皇子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迅速成熟起来,还蓄了一点短髭,看起来仿佛已经三十开外了一样。
当时小冬还和自家男人开玩笑,说男人最怕别人说“嘴上**,办事不牢”,秦烈还笑着说,自己也考虑留一把胡子来震慑一下旁人。
其实他还不到三十。
还不到三十啊。
在宫廷这种地方,人很容易苍老。十几岁的孩子说起来话来也老气横秋,仿佛看透了人生的沧桑起落。
府里忙而不乱的准备起来。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只知道圣德太后薨逝,这算得国丧。但是圣德太后地位尴尬,具体这个规格该怎么办还是个疑问。福海过来找小冬请示商议,小冬有些心不在焉,已经商议过的事情转眼就忘了。福海看了出来,却没有多问。
屋里头很安静,进出的人脚步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只有阿大一个懵然不觉,捧着一个缠彩绳的藤球玩得开心,从屋子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赶到这头,连滚带爬,跌跌撞撞。
幸好秦烈很快回来了,他还没进屋,阿大已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嗷嗷叫着朝门口扑过去:“爹爹”
秦烈笑呵呵的把他一把举了起来:“哎哟你个胖小子,又偷吃什么了,越来越沉了你。”
阿大傻乎乎地重复着:“偷吃,偷吃。”
小冬迎了上去,把阿大从他怀里接过来:“今天回来得倒早——先换衣裳吧。”
秦烈答应了一声,却没有先去更衣洗脸,而是把小冬和阿大娘俩个一起抱住了。
他什么也没说,可是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小冬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很有规律。
她一直惶惶不安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小冬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秦烈应了一声:“嗯。不用担心。”
阿大乐呵呵的,一边是爹,一边是娘,他左边蹭蹭右边摸摸,不亦乐乎。
秦烈把阿大放在炕上,看他抓着球乱爬,低声说:“打猎的时候三皇子坠马,还被惊马践踏。从猎场送回离宫的时候,路上就断了气。”
小冬默然。
她初来乍到时候什么都不懂,听到一些“意外”,还以为是真的意外。
可是这世上的意外哪有那么多呢?
尤其是三皇子这一桩。
此人武艺不错,弓马精湛,怎么就“坠马”了,好好的马怎么会惊了?从猎场送回离宫的路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
关键要看皇帝的表态。
三皇子文武全才,沉稳端方,颇有人望。可以说,是个几近完美的储君。
皇帝这几年也已经逐步放手让他做事,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皇帝在培养接替人。
上头没有兄长,三皇子既是长,又是嫡,自己又优秀知道上进。再过个数年,皇帝上了年纪,他的性情也更稳定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是遇到了“意外”。
晚饭端上来,不过差不多每个人都食不甘味,小冬差人到前头去,只要看到安王回来就立刻来回禀,半个时辰已经去看了三回,看到第四回的时候,终于回报说,安王回来了。
但是赵吕还是没消息。
按说,赵吕现在在兵部做事,并不在军中,也和离宫没任何关系,这种事情不会牵累到他。
可是这种时候,什么都说不准。
当年京城那场动乱,小冬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三皇子的死,让小冬陡然间闻到了危险逼近的味道。
仿佛一场大乱在暗中已经酝酿了很久,三皇子的死,就是点燃药包的那根引线。
京城……难道又要乱了吗?
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呢?
安王不会和她商议这样的事,小冬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她等着安王回来,只是确定父亲平安。
秦烈倒是唤人进来更衣,一边伸袖子一边说:“我去王爷那里一趟,要是回来晚,你和儿子就先睡不用等我。”
小冬应了一声。
本来……本来今天她还想和秦烈说,开了春天气暖和了,他们搬回自己家中去住。房子不住,没有人气,朽坏得特别快。也许住过整个夏天,等秋凉时再搬回王府来,在这里过冬——冬天总让人觉得凄凉,她也希望能陪陪父亲。
可是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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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个章节名和本章内容真是各种不对称。。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活
小冬不知道那天晚上秦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起先一直惊惶,还要安抚儿子,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睡竟然睡得很沉,夜里一次也没有醒——
要知道平时她夜里总会醒一两次的。
小冬是自己照料阿大的,并没有把他交给乳娘。
这不是说她不信任安王给找的乳娘,她自己就非http://fsktxt。com常的信任胡氏,差不多把她当成母亲一样看待。但是她不照看儿子,还做什么呢?
用现代的说法,她算是全职主妇了。
料理家务,相夫教子。
既然不用象职业女性那样家外忙,家里累,只耕种这一亩三分地儿,还要把孩子交给乳娘来带,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再说,小冬也不舍得。
她自己由胡氏照料长的——但这是有原因的。
亲娘早早的去世了。
阿大也很黏她,饿了也是喊娘,困了也是喊娘,从梦中醒过来要撒尿还是喊娘。
自从有了孩子,小冬想起前一世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一是因为忙,没养过孩子的人真想像不到养一个孩子会多出那么多的事情。
二是因为……心里某一个角落,也终于认命了。
向命运,向这个时代,向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举手投降。
她终于死心踏地的把自己当成了这个时代的人。
她是一个女儿,一个妻子,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母亲。
她不再是这个时代的客人,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其实早已经不是了。
但是心中一直不能真正接受这一点。
毕竟她来http://fsktxt。com自一个更先进,更发达,更文明,更自由的地方。
而这里……虽然生活优越,既富且贵。
可是这里没有她曾经习惯的,热爱的一切。
在梦里头她经常回到过去。
梦到现在的时候,常常是茫然,有时候甚至是恐惧。
这种情形断断续续,一来的时候严重,后来渐渐少多了。生了儿子之后,就慢慢绝迹了。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前世才是一场梦。
小冬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胡氏过来服侍她梳洗。
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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