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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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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门外的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紧接着脚步声就渐渐走远。
“爷爷,那女人真的是我妈么?”见爷爷转身要进屋,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追问。
“时间,不早了,先回屋休息。”爷爷这是想要拖着时间。
“不行,您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我妈为什么会埋在老太爷的坟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你一个小娃崽,问这么多做什么,回去休息。”爷爷瞪着我,突然就吼了一声。
这一声当即就把我给震住了,抿了抿嘴,终究是没有再敢问下去。
爷爷脾气拗的很,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如今看他这样子,我要是继续追问下去说不定还会被教训一顿。
“回去睡吧。”父亲也低低的对我说了一句。
紧接着他就回自己的屋里了,我也只能无奈转身回房里。
我房间的门微微敞开着,打开灯,里头居然狼藉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出去了之后,奶奶她们来我房里了,可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就跟遭贼了一般。
“世安,小九!”
正蹲身准备把地上的长椅给扶起来,就听到爷爷的嚷嚷声。
那声音很着急,我赶忙转身出屋,见爷爷已经冲出了客厅,看到我就问:“小九,你奶奶在你屋里吗?”
我下意识的朝着床上看去,床上的床单被褥都被丢在了地上,奶奶压根不在。
“没有啊。”我如实回答。
爷爷又去了琴姨的房间,我则是意识到了不对,赶忙去隔壁兰青姐的房里,她的房间和我的一样被翻的乱糟糟的。
“人都哪儿去了?”父亲也过来了,有些惊慌的嘀咕了一句。
爷爷立在前院,嘴唇变得有些微微发紫。
“会不会是去水生家了?”我问父亲和爷爷,其实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哪里有这么晚串门的道理。
不过,方才回来的时候,村里倒是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我只能是想着是不是水生病的厉害,依照我们两家的关系,奶奶带着琴姨和兰青姐过去看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出去找找。”爷爷那泛紫的嘴唇张合了一下吐出一句话来。
我们三人立刻出门直奔水生家,本是想敲门的,结果父亲的手刚落在水生家的木门上,那门就吱呀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房里的灯很亮,父亲放开嗓子叫了一声:“大根哥,在家么?”
屋里没有人回答,爷爷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大踏步的朝着小厅里走去,小厅里的东西还整整齐齐的放着。
父亲推开根叔根婶的房间,被褥什么的都是铺的好好的。
我去了水生的房间,也是一样,房里整整齐齐的,可人就是不见了,就好像是他们正准备要睡觉,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离开了,而且,这种离开是不慌不忙的,没有打乱任何东西。
第6章 大祸临头()
爷爷的嘴角颤抖了一下,对我和父亲说去其他人家里找一找,我们就这么挨家挨户的找,结果却是全村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而且,他们的家里都是整整齐齐的,有些人家的电视还是开着的,这也太怪异了。
“爹,这村里?”父亲的眼眸瞪的大大的,跟我一样十分的惊惧。
“回去。”爷爷从一开始的惊愕变成了平静,这种平静中还掺杂着些许的无奈和恐惧,不过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父亲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腕,好像生怕我也会突然消失一般。
爷爷更是有些失魂落魄,晃悠着身体机械的朝着前方走着,当我们拐过小路时就发现家门口不知道何时居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车子里黑漆漆的,车灯也没有亮,而我们家的大门则是大喇喇的敞开着。
爷爷瞬间就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朝着家门口的方向奔去。
父亲和我也是迅速的跑了起来,进了家门,就看到我们家的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老的年纪六七十岁的模样,那年轻的大抵二十出头,留着寸板头,微微仰着脑袋有些不屑的看着我们。
那老者则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见我们进来了便站起了身。
本以为爷爷会问他们是谁,可谁知道爷爷脸上只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紧接着开口就问:“你怎么来了?”
显然,爷爷是认识这个老人的。
那老人听到爷爷如此问,开口说道:“有全大哥,今日我来,是有要紧的事儿要与你商讨。”
说完,那老人朝着爷爷的身后看了看又问道:“这想必就是卿家小九儿了吧?长的倒是俊啊。”
“去书房说吧,世安你在这看着小九。”爷爷似乎有些紧张,直接将我挡在了身后,示意那老者跟他去书房。
老者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将我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这才转身跟着爷爷朝着后院走去。
爷爷的书房平常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他们去了后院,就剩下我和父亲跟着那寸板头大眼瞪小眼。
来者是客,父亲给他泡茶。
他则是一脚踩在木椅上,望着我问道:“小孩儿,你几岁了?”
“十五,马上就十六了。”我凝眉看着他回答道。
寸板头看着我呲牙一笑:“嗯,年纪倒是跟新来的那一批差不多,不过,你什么底细啊,居然还麻烦我们傅老亲自来接你?”
“接我?去哪儿?”我一脸懵懂,我可没有听父亲和爷爷说要送我去什么地方,于是又看向父亲,父亲也是一脸的狐疑。
“小九,就在村里待着,哪也不会去。”父亲说的很笃定。
对方听了轻蔑一笑:“知道我们是谁么?多少人想进“鸿儒”都进不了,你们倒是端上了。”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杯盏嘬了一下牙花子,就开始在我们的客厅里转悠了起来。
“这桌子是好东西啊,小叶紫檀桌,你们居然拿来当饭桌使了?真是糟蹋了。”他摇晃着脑袋,撇着嘴,那样子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父亲一开始对这小子还算客气,不过,这小子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第一次上别人家里,就东摸西碰。
并且,未经主人家的允许就推开了父亲房间的门。
这一举动把父亲给惹恼了,他咳嗽了一声就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对那人说道:“虽,来者是客,不过客人也该守着客人的本分,这是我的家,不是展览馆,你还是好好坐着吧。”
那人一听,嘴角高高的扬起,有些嘲讽的说:“你们这些乡下人,也知道展览馆?”
“哼,在外头,你可千万别说自己是鸿儒的人。”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否则会坏了鸿儒的名声。”
“你个乡巴佬懂什么?”那寸板头听到父亲这么说,立即就恼了。
“那不是小叶紫檀,是黄花梨,就连这,你都能分错?你应该不是鸿儒的学徒吧?”父亲撇了那寸板头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寸板头抿了抿嘴,又走到木桌前仔细的看了一遍,那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的,接下来他倒是消停了。
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看到那老者和爷爷一同从后院走了出来,老者和爷爷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世安,小九,你们跟我到书房去。”爷爷说完,又顿了顿看向那老者和寸板头说道:“这件事,我想跟家人商量一下。”
“这个是自然的,您请。”老者丝毫没有那寸板头的狂傲,对爷爷很恭敬。
爷爷带着我们就朝着书房走去,书房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副遭贼的样子。
一进书房,爷爷就示意父亲关门,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的脖子突然一紧,被死死的掐住了,力道之大,让我立即就张开了嘴吐出了舌头。
“爹?你疯了吗?这是小九啊!”父亲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帮我推开身后的爷爷,爷爷却如发了疯一般,无论我怎么挣扎,父亲怎么用力推他,他就是不松手。
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着:“不行,谁也不能跟他们走,就算是死,这秘密咱们家也得守住。”
农村人,都是做过粗活的,特别是男人,哪怕是上了年纪手中的力道也不小。
“咔咔咔。”我好似听到自己的脖颈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爹!”父亲急了,伸出双手从爷爷的腋窝下勾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把爷爷给拽开,爷爷和父亲一同跌倒在地上。
爷爷还想挣扎着起来,可毕竟上了岁数,这么一摔,竟许久没有缓过气来。
“爷爷,爸?”我捂着自己的脖颈叫着,想要过去扶他们起来。
“小九,别过来。”爸爸冲我大叫了一声。
爷爷则是摇晃着脑袋说道:“小九啊,爷爷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你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会有什么下场还不知道,不如死了痛快。”
爷爷说完,双手撑着地上,准备再次爬起,父亲立马抱住爷爷的腰,冲着我喊道:“小九,快跑,快跑!”
父亲这么一喊,我慌了,本能的冲出了书房,但是跑到客厅的门槛前时,我的脑子里又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能跑哪儿去?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我能去找谁?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我爸爸,我怎么可能真的撇下他们不管,一个人跑出去。
“怎么了?”老者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惊慌的我。
“我爷爷?”我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老者却是眸子一眯,嘴里说了一句:“糟了。”
紧接着立即起身朝着后院跑去,那寸板头这次也跟了过来。
方才我离开的时候,里头还有爷爷的叫嚷声,不过现在这后院里静谧无比,书房的灯还亮着,却没有半点声响。
“全老哥?”那老者叫了一声随即就走到了木门前,紧接着身体就好似僵住了。
我连忙走上前去,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爸?”我磕巴的叫着。
父亲倒在地上,脖颈处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红肉外翻,他双目紧闭,面色已经变得苍白。
而爷爷则是双目圆瞪,整个人都被吊在了天花板的横梁上头,如钟摆一般左右摇晃。
“快把我爷爷放下来。”我的眼泪簌簌的滚落,一边颤抖着伸出手捂住父亲的脖颈伤口处,一边慌乱的叫着。
老者冲着寸板头使了一个眼色,那寸板头将书桌扶起,踩上去勉强够到我的爷爷,他吃力的将我爷爷放下,试探了一下鼻息之后,冲着老者摇了摇头。
老者又看向我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别捂着了,我父亲跟我爷爷一样已经断气了。
“何必呢,全老哥,我们来并不是要逼死你们,而是想要救大家而已,你这么做,岂不是陷鸿儒于不仁不义么?”老者看着爷爷的尸体连连摇头。
我则是绝望的失声痛哭,没有任何的预兆,我身边的这些亲人居然一夜之间消失的消失,“离开”的离开,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
“孩子,别哭,我帮你安葬好你的爷爷和父亲,你就跟我们走吧。”老者摸了摸我的头。
“我不走,我要在这等我奶奶。”我哽咽着泣不成声。
“你奶奶她们也都回不来了,孩子你留在这,那些人迟早会找到你。”老者望着我,表情很慈祥。
“谁,你们说的到底是谁?”我的声音颤抖着,大声质问。
老者朝着寸板头看了一眼,寸板头立刻会意,走出了书房,并且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孩子,你爷爷难道就一点儿都没有跟你透露过么?”他微微蹲下身,与我对视。
“说什么?”我反问他。
“关于你们家老太爷的事儿,他有没有跟你透露过?”老者柔和的问着。
我摇头,村里虽然有人说我家老太爷清朝时是在宫里做太监的,我也为了这件事在爷爷的面前提起过老太爷。
可爷爷每一次都大发雷霆,说那些人胡说八道,从那之后我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提起老太爷。
老者盯着我的眼眸看了许久,见我真的是一脸的茫然没有说谎,显得有些失望。
沉默了几秒之后转而又问:“那你爷爷有没有给过你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我仔细的想了想,依旧摇头,老者眉头紧蹙,目光在这书房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再说什么。
第7章 下马威()
这老者全名叫傅荣,他告诉我自己是鸿儒的人,原本鸿儒是想要把我们接走,保护我们的,可没有想到爷爷居然如此的想不开。
他要帮我处理爷爷和父亲的身后事,本是要迅速处理好遗体,然后离开村子,不过我坚持要让爷爷和父亲的遗体在家里停灵三天,这是我们村里的规矩。
否则故去的人会死不瞑目,这要求让傅老犹豫了许久,只是最终看着我一脸悲伤绝望还是勉强同意了。
他帮着我把父亲和爷爷的遗体摆好,还动手收拾起了爷爷的书房,仔细的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帮忙归制东西。
一开始我忙着给父亲清理身上的血污并没有注意到傅老,不过等我为父亲换上干净外套的时候,却对傅老起了疑心。
他好似并不是在帮忙整理,而是在找什么东西,只是这里里外外的他都找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看着傅老眉头紧蹙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之前爷爷转过身,好似从母亲的身上取了什么东西揣到了裤兜中,难道那是傅老要找的东西么?
“小九儿啊,你在这守着你爷爷和你爸,我去找两根白蜡点上。”傅老说完就出了书房,我立即伸手摸向了爷爷的裤兜。
这右侧裤兜里果然有东西,冰冰凉凉的,摸出来一看,是一只拇指头大小的血色玉蝉,这玉蝉的颜色如血一般殷红,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没敢细看,就小心翼翼的藏到了自己的衣兜里,看着床上的爷爷和父亲,嘴角颤抖了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虽然不知道,爷爷和这傅老口中的“那些人”是谁,可是,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这傅老对于我而言也只是陌生人而已,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我便没出息的一个劲儿掉眼泪,哭的是浑身哆嗦,许久之后觉得身上好似没有了力气,趴在床边挨着爷爷就迷糊的闭上了眸子。
“哗啦。”
一声,木门好像被推开了,我能清楚的听到这开门声,并且感觉到有人进来,可是想要睁开眼眸却很是吃力。
几秒之后又是“咔”的一声响,这声音应该是在书架的位置,进来的人在这书房里兜转了一圈之后,现在正挪动书架。
这人是谁?是傅老他们么,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
那人在书架旁待了一会儿,紧接着我又听到书架被挪原处的声音,而他也不着急离开,走到我的身旁,在我的衣兜里头寻找了一番。
我的心砰砰砰跳的飞快,就怕那血玉蝉被他发现,结果他确实是摸到了血玉蝉,但是,并没有把它给拿走。
只是把玉蝉掏出,不一会儿又放回了回来。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当我睁开眸子,看到的却只是一个迅速闪出书房的黑影,那黑影很高,可以直接排除傅老和那寸板头。
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许久之后才消退,那时外头的天已经亮了,我浑身酸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急匆匆的从书房跑了出去。
一路到了客厅,看到傅老和那寸板头还在搜寻着什么,就连我出来了,也没有察觉。
“你们在干什么?”我不由的有些气愤,觉得他们也是居心不良。
“小九儿你别误会,那些人要的是你们家里的一样东西,不过,按照我看,那东西已经被他们拿走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傅老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直视着我,没有丝毫的躲闪。
我涉世未深,并不能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东西既然已经不在这了,我们就走吧,在这耗着也是浪费时间。”寸板头有些不耐烦:“这小子要是不愿意走,那就把他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不行,他是卿家的后人,如今这种处境,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一把。”傅老这话说的倒是暖人心。
三天的停灵之期一过,我便要求傅老帮忙把父亲和爷爷的遗体运送到镇子上火化,傅也不搪塞立即答应。
不过,他担心我的安危,只是让那寸板头代劳开车把遗体送到了镇子上,傍晚寸板头回来,我把爷爷和父亲的骨灰盒放到了祠堂的桌上,并且给他们上了香。
“小九儿,跟我们走吧,你们卿家和我们鸿儒也是颇有渊源的,我们不会伤害你。”傅老望着我,一脸慈祥的等待我的答案。
我望着家里的这些牌位,这些天我想的很清楚了,奶奶她们只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我无依无靠,本想去投奔玉玲姨,她是我的后妈,前些日子去了娘家就一直没有回来。
可仔细一想,父亲去世了,玉玲姨跟我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这么去找她,岂不是成了她的累赘?
想到这里我好似也没有什么路可选择了,而且,在内心深处,我发誓一定要找到杀害全村人的凶手。
傅老说,村子里的人应该是人给“迷”了之后带到某处杀害了,如果那夜我们没有上山,自然也是难逃一劫。
“别矫情了,娘们儿唧唧的,走吧,鸿儒还是有口闲放给你吃的。”寸板头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白吃白喝的不踏实,那这家里的家具可以买一买,能值不少钱。”
他的话音刚落,傅老就瞪了他一眼,寸板头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家里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动的。”我说的很是笃定。
“别听他的,我们今晚就走吧,这路途遥远,你呢,准备几件衣服就成。”傅老冲我笑了笑说道。
“今晚就走?”我有些惊讶,如今早就已经是深夜了,不过,我也很想见见鸿儒的东家,想知道老太爷究竟留下了什么秘密。
所以,麻溜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衣物,并且,把奶奶提前给我的压岁钱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从房间出来,我在桌上给玉玲姨留了纸条,告诉她这里的人都死了,让她别再回来,自己朝着后院祠堂的方向又鞠了一躬才把大门给关上。
傅老示意我上车,我坐在车后座上,望着漆黑一片的村子,心中无比压抑。
这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开车。”傅老冲着寸板头吩咐了一声,那寸板头就发动了车子。
等到车子开出了村口,我再也望不见之后,才落寞的回过神来,为了不让傅老他们发觉我红了眼眶,故意假装看着窗外,表面上装作十分平静的样子,可内心却是极度不安。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整整三天两夜,在第三天的傍晚,车子开入一个又深又长的胡同之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寸板头下车给傅老开车门,我也迅速从车里钻了出来,发现这车是停在一个颇为雅致的雕花木门前的。
而这雕花的木门上头挂着一方牌匾,行云流水的写着“清儒”两个字。
不是鸿儒么?怎么变成清儒了?我正琢磨着呢,那傅老就拉着我朝里头走去,那寸板头则是在门外候着。
一入木门,就有一个年轻人冲着傅老俯了俯身,我本以为就是一个小院,但是没有想到走了一条极为长的青砖走廊,又过了两个实木拱门,还没有看到门厅,这些走廊上都是雕梁画柱,图案是我见都没有见过的。
零星的在路上遇到了几个人,他们看到傅老都过来打招呼,等走到这条长廊的尽头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敞开的红棕色大门,大门上写着“财源广聚,典当八方”。
跟着傅老走到这大门前头时,就看到里头有一个大柜台,柜台的四周都围着木栅栏,一个留着八字胡,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坐在那柜台里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咳咳!”傅老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柜台里的中年男人这才看向了我们。
“又送人过来了?傅老,不是我说啊,我们这也不是少年班啊,你送这么些个半大小子过来有什么用?”柜台里的男人撇了我一眼,表现的有些不耐烦。
仔细想想,这一路遇到的人,好像年纪都跟我差不多。
“这是东家故友的孩子,家里已经没人了,所以?”傅老对这男人也颇为客气。
这男人对傅老倒是一点都不恭敬:“我这也不是收容所,东家要是觉得可怜,给他点钱打发了就是,何必硬要塞到这来?”
“老杜啊,这是东家的意思。”傅老依旧是面带笑容。
“哼,鸿儒的规矩,一,只收男丁,二,只收有天资之人,对吧?这两条缺一不可,他是男的没错,可我怎么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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