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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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逛了，我有点累。”我双手抱着这黑色的袋子，可是身体还是微微有些颤抖，整个人都陷入了懊恼之中。

　　　　这东西若是赝品，那么我岂不是就要离开清儒了么？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莫名的变得更快了，想要到车上之后再仔细看看。

　　　　“胖九，慢点儿。”卓一凡几乎是小跑着，追上我的。

　　　　小六儿的车就停在岔路口的对面，我慌张的上了车，有些呆滞的坐到了车后座，并且示意小六儿把车内的灯关上。

　　　　小六儿见我说起话来如此焦急，赶忙关灯，又侧过头来，朝着我这看了过来，卓一凡此刻也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你跑什么？”他不解的望着我。

　　　　我捧着怀中的袋子，想看，却又不敢看。

　　　　“胖九，没事儿的，你手上的东西，应该是真的。”卓一凡看着我，笑着说道。

　　　　“真的？”我抬起眼眸盯着他：“可，这要是真的，那老板怎么可能以这么低的价钱卖给我呢？”

　　　　“他看走眼了呗，没发现他的摊位上都是仿品么？”卓一凡说着就示意小六儿开车，并且还将我怀中的塑料袋给提溜到了他的面前，打开塑料袋，仔细的查看了一凡之后，正准备开口，我便立即摇头。

　　　　“别说。”我凝眉，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看到这底部的上的印章烙印时，心中顿时凉了，这印章很工整，并且精细，单拎出这印章来看，似乎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偏偏，这瓷碗被我判断是宋金时期的碗，那时候，比较流行的是白瓷印章，这种印章因为材质硬，不易刻。

　　　　并且，这种印章对于烧制工艺有很高的要求，稍有偏差，就容易让印章凹凸不平。

　　　　而这些年，我看的图鉴上，这种印章大都是不平整的，印记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盯着瓷碗底部看了半天，又将瓷碗身转动着看了良久，可说这是赝品，又好似不像，毕竟这瓷碗无论的色泽还是其外罩青釉上的图案描绘都是无可挑剔的。

　　　　“胖九，你就不需要我给你分析分析？”卓一凡见我看了半天最后却异常的沉默，便饶有兴致的盯着我，开口问道。

　　　　我摇头，不是不想听他的分析，而是怕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结果，现在，心中至少还能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要是给我分析说破了，那么我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立刻对卓一凡喊停。

　　　　卓一凡看着我紧张的模样，不由的噗呲一声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这瓷碗就算是假的，那价值也不低。

　　　　“假的？”我的心顿时是咯噔了一下。

　　　　心中想着完了，我还是看走了眼。

　　　　坐在车里，顿时变得异常沉默，一路无语，到了清儒之后，我就直接进了后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任凭卓一凡如何热情的邀约我吃夜宵，都没有搭理，回到房中，我眯着眼在黑暗中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才疏学浅，因为拿着这瓷碗认真的看了好几个小时，居然依旧无法分出真伪。

　　　　最后，若不是身上又开始隐隐的发痒难受，我是不会将这瓷碗放下的。

　　　　待我这泡好了澡，出来，则是继续抱着瓷碗研究，为了这事儿，我一夜无眠，次日马上去买了许多有关宋金时期瓷器的图鉴，那些瓷器底部上的印记果真大都是凹凸不平的，还有的干脆就没有印章痕迹。

　　　　这让我翻书时的手都在发抖，一天下来饭也不去吃了，就一个人默默的在屋子里待着。

　　　　“砰砰砰。”

　　　　外头的天都黑了，我的房门却在此刻被敲响，我恍惚的站起身来，直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看到门外立着的是卓一凡，见到我他先是吓了一跳：“诶，你在啊，怎么这一整天不见你出来吃饭。”

　　　　“我没有什么胃口。”我阴沉着一张脸，说完就准备关门。

　　　　“没胃口也吃点啊，对了，耗子总算是上出厕所了，现在正嚷嚷着要去夜宵呢，你要不要也一起去？”他的手按在门上，防止我突然关门。

　　　　“我真的没有胃口，累了想睡了，你们自己去吃吧。”我说着故意打了好几个哈欠。

　　　　见我这样，卓一凡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将手放下，叮嘱我好好休息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卓一凡走了，我便将门关上，去泡了汤药，紧接着又是一夜无眠研究那瓷碗。

　　　　这样的日子一直挨到了郭朝奉所定的日期到了，卓一凡让我去大厅集合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最后忐忑不安的抱着那瓷碗去了前厅。

　　　　发现，前厅里头非常的热闹，所有的伙计都回来了，一个个手上有的捧着木盒子，有的脚边放着复古的箱子，总之看起来，都要比我手上拎着的东西要靠谱许多。

　　　　这让我不由的将手中的塑料袋，朝着身后藏去，就怕被大家看到了笑话我。

　　　　“呵呵呵，卿九儿，你这是去哪儿淘回来的垃圾啊？”

　　　　怕什么就来什么，陈强的眼睛毒的很，马上就发现了我手中的袋子，马上大笑了起来，而我也撇向了他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个十分精美的荷叶犀角杯。

第121章　高价赝品（）　
依照这犀角杯玲珑剔透的雕工，和天然壁合的形态，价格自然是不可估量的，这陈强居然想拿这来蒙混过关。

　　　　我不禁摇头，郭朝奉可不是傻子，一千元要是能买下这样的物件，那么陈强也就不必待在清儒里当个普普通通的伙计了。

　　　　“卿九儿，你那破袋子里头的东西也拿出来，给我们掌掌眼啊，别掖着藏着了。”陈强故意提高了音调，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这让我当即就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也不愿意把那这瓷碗拿出来。

　　　　其实，这些天我的内心也是十分挣扎的，原本还想着自己再偷偷的垫一千元钱再去淘一个，可是左思右想，觉得有些不地道，本来就是自己看走了眼，偷奸耍滑是最可耻的。

　　　　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

　　　　“怎么，就连给人看的勇气都没有？”陈强的嘴已经咧的大大的了，并且，那眉宇之间已经写满了得意和嘲讽。

　　　　我知道，今天或许是自己留在清儒的最后一天，不过，陈强应该也留不下，他现在是高兴的太早了。

　　　　“好了，郭朝奉来了。”杜广财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响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他和郭朝奉，一前一后走近了厅里。

　　　　郭朝奉沉着一张脸，十分的严肃，让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杜广财进来之后，则是看了一眼陈强，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陈强也微微点头，不用说了，那犀角杯，一定是杜广财借给陈强的。

　　　　郭朝奉没有看任何人直接坐在了木椅上，木椅边上的小方桌上头已经沏好了茶水，杜广财过去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

　　　　他没有立即喝茶，而是悠悠的说了一句：“都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是！”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

　　　　五个人为一组，一排排上前去，给郭朝奉查看，前面几组有些人拿出的是赝品，郭朝奉直接递给了他们一个信封。

　　　　那信封里头是两个月的工资，这给钱的意思就是可以滚蛋了。

　　　　看着短短几分钟，已经有十几个人“离开”了，我这心跳的越来越快，不由得退到了最后的位置。

　　　　“你们这些人平时在当铺里，都学了些什么？”

　　　　已经看了大半，郭朝奉有些恼怒了，因为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件不错的，不过这价格差距太过明显，让他立刻知道其中的猫腻。

　　　　“这东西，你多少钱买的？”大朝奉问的正是陈强。

　　　　陈强听了之后，恭敬的回答道：“郭朝奉，我这是以一千元的价格，在西城老街的地摊买的，那摊主不识货，以为是假的。”

　　　　陈强说着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哦？那是在哪个摊位？”郭朝奉端起杯盏面无表情的问。

　　　　“他们的摊位都是流动性的，我买的时候那摊主在街尾，现在摆在哪儿我还真不知道。”陈强仔细的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对郭朝奉说。

　　　　“砰”的一声郭朝奉手中的杯盏重重的又放回到木桌上。

　　　　“你是认为，我老糊涂了么？”郭朝奉冷冷的问道。

　　　　陈强立马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郭朝奉，我陈强对天发誓，这犀角杯真是我买来的，您对我有偏见，您非要没事儿找事儿，那我也没有办法。”

　　　　“哼，杜朝奉这种说谎都不脸红的伙计留着，迟早会出事。”郭朝奉对于陈强的“表演”并不感兴趣，哪怕他这无辜装的再好，郭朝奉也不信，而是直接看向杜广财。

　　　　杜广财原本是立在一旁冷笑的，见郭朝奉突然看向他，他脸上的笑容赶忙收敛了起来。

　　　　又咳嗽了一声，故意拖长了语调说道：“郭朝奉这西街确实有真货被贱卖的先例，没准陈强真是运气好捡漏了。”

　　　　“运气好？”郭朝奉提高了音调，眼神中带着愠怒盯着杜广财。

　　　　杜广财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将视线挪向别处。

　　　　陈强咳嗽了一声，委屈的说道：“郭朝奉，凭什么怀疑我？你有证据证明我在说谎么？”

　　　　“你？”郭朝奉被气的一脸通红，不过确实无法证明这陈强说了谎，他只能是隐忍着，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飙。

　　　　而是直接摆了摆手，示意立在最后头的我出来。

　　　　我这突然被“点名”吓的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卿九儿，还不快过去，郭朝奉叫你呢。”杜广财看着我，提醒道。

　　　　对于我手中的塑料袋，杜广财倒是没有表露出轻视，我反而从他的神态之中，看出了对我手中的东西似乎有些兴趣。

　　　　“啊，是。”我慌张的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了郭朝奉的面前。

　　　　只是，这袋子里的东西，我却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

　　　　和其他一样，也是个赝品啊，郭朝奉如今正憋着怒气，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想到这，我心中更是忐忑，就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怎么？真是收了一件垃圾回来，所以连给大家看的勇气都没有了？”陈强立在我的身旁，他算是侥幸通过了，所以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郭朝奉撇了一眼陈强，陈强也不怕他，不过也不敢不给他面子，所以还是闭了嘴。

　　　　“没事，拿出来看看吧。”郭朝奉的声音倒是平静了许多。

　　　　见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那瓷碗从袋子里头取了出来。

　　　　这瓷碗一拿出来，郭朝奉的眼神就明显的愣了一下，拿过之后，立刻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他的眼神之中，先是闪过失望，但是，这失望很快就被一丝兴奋所取代，他的嘴角也渐渐的仰起。

　　　　郭朝奉这表情实在是让我捉摸不透，他这笑容是在“嘲讽”我看走眼了么？还是？

　　　　“卿九儿，你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么？”他将那瓷碗捧着，抬起那浑浊的眸子盯着我，正好与我视线对撞。

　　　　让我慌的张了半天的嘴才吐出一句话来：“这，这，这是赝品。”

　　　　“呵呵呵。”一旁的陈强听了立马大笑了起来，想说什么，被郭朝奉瞪了一眼之后，还是把话给咽下了。

　　　　“你怎么知道是赝品？”郭朝奉反问我。

　　　　我立刻指了指瓷碗底部的印章，郭朝奉又点了点头，并且认真的说道：“没错，这确实是一件仿品，不过这仿的手法十分的高超。”

　　　　“再高超，假的就是假的，卿九儿去后院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可以准备离开了。”杜广财看着我，说起话来都是带着笑的，只是这种笑容很是扎心。

　　　　“杜朝奉，你别急啊，这东西虽然是仿品，不过却值得六位数。”郭朝奉说着指了指瓷碗上的瑕疵裂缝：“若是没有这个，价格还可以更高。”

　　　　“郭朝奉，您这也太护着卿九儿了，赝品还能值六位数？骗鬼呢？”陈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此刻厅里十分的安静，所以大家都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了。

　　　　并且，都开始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郭朝奉，似乎也觉得郭朝奉是在袒护我。

　　　　甚至就连我自己，觉得，一个赝品价值可以有六位数，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这是唐英，唐老先生晚年的作品，这唐老先生可以说是仿古第一人，虽然他自己本身就是清代陶瓷艺术家，但也喜欢仿制前人的作品，这个瓷碗的正品在市博物馆里收着，不过在我看来，唐老先生的这个仿品也是品相一流的作品。”郭朝奉说完，冲我点了点头：“卿九儿，你能看出这是假的就已算是不错，今后我会多多教导你的。”

　　　　“那就多谢郭朝奉了。”我听郭朝奉说了这么多，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拿了个仿品，还能翻身。

　　　　杜广财立即走近柜台后头，拿了一个金属边的高倍放大镜就走了出来，端起我的瓷碗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时不时的蹙眉，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才再度将瓷碗放下。

　　　　“卿九儿，恭喜你啊，你这运气，确实不错，这东西就算是内行，很多人也会看走眼。”杜广财看着我，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开始恭喜我。

　　　　而我也是这时候，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冲着杜广财点了点头，心中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

　　　　这唐英我也在卓一凡给我的书中看到过他的简介，他可不简单，能文善画，兼书法篆刻且又精通制瓷，曾奉命兼任景德镇督陶官，在职将近30年，先后为雍正和乾隆两朝皇帝烧制瓷器。

　　　　这瓷碗我绝对要好好的收藏着，杜广财双手将那瓷碗递还给我，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好，心中的不安被喜悦所取代。

　　　　卓一凡立在人群之中，冲着我笑的很是灿烂，这小子想必那晚就知道了这仿品之中的玄机了，可偏偏就是没有直白的告诉我，让我这些日子几乎每夜都惆怅的难以入眠。

　　　　经郭朝奉一通筛选，最后留下的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陈强，还有一个居然是平时在清儒守门的伙计杨淼，这杨淼中等身材，二十出头，平时看起来憨厚老实话也不多，没有想到居然还淘到了值钱的小东西，可以说眼力也算是不错的。

第122章　奇怪的男人（）　
郭朝奉将我们三人带到了当铺前厅左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平时是用于看货的，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这房间的一整面墙壁都做成了木柜，上头摆放着许多的古玩物件，有些东西我就连认都认不出来。

　　　　“坐吧。”郭朝奉坐在了木柜前的圆桌旁，又示意我们三人坐下。

　　　　陈强毫不犹豫的坐在了郭朝奉的正对面，我和那杨淼，就坐在他的两侧，郭朝奉的视线最先是落在我的脸上的，然后又移到了杨淼的身上。

　　　　“你之前在这是负责什么的？收货么？”郭朝奉望着杨淼，语气十分平和的问道。

　　　　杨淼露出了一抹苦笑，正准备开口回答，就被陈强给抢先了。

　　　　“什么收货的？他也配？他就是一个看门的，这次不过就只是他运气好而已。”陈强的语气之中带着不屑。

　　　　对于杨淼这样身份的，他平时根本就不会正眼看上一眼。

　　　　“陈强，我问谁，谁回答，你不会连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吧？”郭朝奉的眼神之中带着怒意。

　　　　陈强嘬了嘬牙，没有顶嘴。

　　　　杨淼尴尬的冲着郭朝奉笑了笑说道：“郭朝奉，我，我，在清儒就是一个守门的，平时喜欢看一些古玩鉴赏之类的书籍，所以凭着书里说的一些规则和古玩时代背景，胡乱的挑了一个，强哥说的没错我这也确实是运气好。”

　　　　“运，在这一行，也很重要，掌眼的本事很多人都有，但是，真能砰上大物件的却没有几个，你运气好，说不定今后可以碰到了不得的东西。”郭朝奉对着杨淼的印象似乎非常不错，和他说话的时候，甚至眼角都有些微微上扬。

　　　　大抵是觉得，杨淼这人有些本事，又谦虚。

　　　　“郭朝奉，我们这留下来的人，工资？”陈强有些沉不住气，提出了疑问。

　　　　郭朝奉没有看他，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前，我本想挑选出十个人的，不过奈何这清儒伙计确实没有几个像样的，所以就只留下你们，不过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薪资提高五成。”

　　　　陈强听了，嘴角立马上扬，继续追问：“那我是否可以坐票台了？”

　　　　“你们如今的起点一样，都做后生吧，不过，这些东西，你们都拿回去看看。”郭朝奉说完，从圆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大摞的影印本，让我们三人带回去轮流看。

　　　　这本子里是鸿儒这些年来，所收物件的详单，里头将所有的古玩的时代背景和价值都介绍的清清楚楚，并且，还有鸿儒大朝奉鉴宝分析。

　　　　这对于我这种小白来说，简直太珍贵了。

　　　　“等你们将这些看完之后，我再带你们去仓库，近距离接触那些古玩。”郭朝奉说完，就示意我们三人出去。

　　　　我和杨淼立刻站起身，冲着郭朝奉鞠躬，就准备拿着桌上的那些影印本离开。

　　　　可陈强却坐着不动，脸上的表情臭的很。

　　　　“拿上东西，快走吧。”郭朝奉撇了他一眼，提醒道。

　　　　“郭朝奉，我这原本是负责拆货的，您让我去当后生打杂，这不是变相的打压我，降我的职么？”陈强很是不满的反问郭朝奉。

　　　　“哼，我是这的大朝奉，这里的一切，我说的算，你若是不想服从，那现在就可以立刻离开这。”郭朝奉知道，跟这陈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索性也就省得浪费唇舌，这一句话直接就让陈强无法顶嘴。

　　　　他点了点头头，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直接转身就准备走，对于桌上这些珍贵的影印资料，根本就不屑一顾。

　　　　这也“便宜”了我和杨淼，两人直接就将资料给对半分了，等看完了之后再进行交换。

　　　　卓一凡看着我抱着一大摞的影印本从房间里走出来，立马过来帮忙。

　　　　“这不是鸿儒收的物件么？”卓一凡只是撇了一眼封面就认出来了。

　　　　我看向卓一凡：“卓一凡你之前也是在鸿儒办事儿的吧？为什么会到清儒来？难道是被降职了？还是？”

　　　　这问题很早之前我就问过他，只是那时候，他闪烁其词，根本就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话，总是跟我绕圈子。

　　　　今天他心情不错，冲着我邪魅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猜？”

　　　　“切，不说就算了。”我捧着手中的东西，脚下的步子变快了许多。

　　　　卓一凡快步跟上我，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我的注意力成功转移。

　　　　“胖九，你这些天看到白罗刹了么？”

　　　　“啊？”我一怔，脚下的步子渐渐的停了下来，这些天我因为收了“赝品”而心神不安，根本就没有去主意萧冷冽的动向。

　　　　如今，卓一凡这么一问，我再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天好像确实没有见过萧冷冽，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一周前了，那个时候他叮嘱我要每日泡汤药。

　　　　想到这里，我急匆匆的就朝着萧冷冽的房间跑去，卓一凡跟在我的身后，叫了好几次慢点儿。

　　　　“萧爷？萧爷？”立在门外，我连续叫了好几次，里头都没有回应，我的心中已经明白，萧冷冽大抵是已经走了。

　　　　卓一凡跟上前来，指着萧冷冽的门说，这都锁死了，萧冷冽肯定是出去了。

　　　　说完，又立即朝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我：“他该不会是想自己一个人去解开那残卷上的秘密吧？”

　　　　“说什么呢。”我听到卓一凡再次提起残卷，就怕隔墙有耳，紧张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啊，也别想骗我了，你撒谎的样子，就连傻子都能看穿。”卓一凡说着蹙了蹙眉：“现在，咱们可就没法子了，只能守株待兔，在这等着那白罗刹回来。”

　　　　“嗯。”我点头，萧冷冽向来都神出鬼没，除非他主动联系我们，否则，我们想找到他简直比登天还要难，这一点我和卓一凡都很清楚。

　　　　只是，这一次的等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久，近乎两个月，天气一日日的热了起来。

　　　　郭朝奉也收了不少的新人进了清儒，我终日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郭朝奉影印的资料，热的浑身大汗淋漓，就连束胸的带子也都湿透了，并且这胸围也比去年见长了一些。

　　　　这让我就算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敢把这束缚带给脱下来，只能将风扇再拉近了一些，直接对准我的脸吹。

　　　　“砰砰砰。”

　　　　我这正热的难受，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立即披上的薄外套，拉上了拉链，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之后，才去见门打开。

　　　　立在门外的是杨淼，他与我在这两个月里，已经变得十分熟络，因为他的个性好，我与他也交了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