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奉-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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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卓一凡表示质疑，因为这孩子跑的非常两快，就好像是一阵风一般就从我们的身侧过去了。

　　　　我和卓一凡一步一步朝着那小女孩靠了过去，她睁着那无神的圆眼睛盯着我和卓一凡看着。

　　　　“小朋友，你别怕，我们是来找毕老板的，她是不是出去了？”我怕吓着她，将声音压的极低。

　　　　这个小女孩儿，只有六七岁的模样，通体都白的很，并且和萧冷冽之前一样，头发和眉毛都是白色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白化病患者。

　　　　她听到我这么问睁着无神的眼眸看着我，表情有些呆滞。

　　　　“她是不是傻的？”卓一凡盯着这小女孩儿看了许久，说了一句。

　　　　“什么傻的，她是被我们给吓着了。”我说完蹲下身也不再靠近她，就笑着望着她，先让她放松下来。

　　　　卓一凡无奈的摇头，也学我的样子蹲了下来，嘴里嘀咕着小孩儿是最麻烦的。

　　　　可蹲下没多久，卓一凡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狐疑的问我：“你闻到了么？”

　　　　“什么？”我正看着这小女孩儿，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这孩子身上好重的一股子药味儿。”卓一凡说完，伸出手就去拉那小女孩的手腕。

　　　　小女孩也不躲闪了，呆呆的盯着卓一凡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拉过去。

　　　　卓一凡拉过小女孩儿的手，她的手又细又白，卓一凡将鼻子凑近，闻了闻，然后就示意我也闻闻。

　　　　“别吓着她。”这举动也太莫名其妙了，哪有看到一个孩子，就这么又闻又看的。

　　　　“让你闻，你就闻，哪儿那么多废话？”卓一凡说完，拽了我一把，我的身体朝前一倾，果然一股浓烈的药味儿就钻入了我的鼻腔之中。

　　　　而且，我发觉，这气味儿，似乎不是从小女孩儿的衣服上传来的，而是从她的皮肤之中散发出来的。

　　　　难道，这小女孩儿跟我一样，有泡药浴的习惯？

　　　　“她这胳膊？”卓一凡似乎又有发现，于是将这孩子的衣袖挽起，结果发现这孩子的胳膊上居然生生的被剜去了好几块的肉。

　　　　“这是怎么回事儿？”卓一凡看着那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依旧不吭声，只是睁着无神的大眼睛盯着我和卓一凡，我卷起她另一边的衣袖，情况也是一样的，她的胳膊上被剜去肉块的地方，还依稀露出了白骨，但是却并没有流血，不过小女孩儿不哭不闹，实在怪异。

　　　　“这个毕柳，简直不是人啊，居然这么对一个孩子。”卓一凡看着满身是伤的小女孩儿，就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准备带着小女孩儿离开这里，而这一次，我也赞同卓一凡的做法，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伤的这么重必须送医院，否则伤口感染了，就了不得了。

　　　　卓一凡抱着孩子大踏步的朝着店外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等我们走到毕老板的店门口时，却赫然看到了手中提着藤条箱子，从外头回来的毕老板。

　　　　她本是面无表情，看到我和卓一凡之后，柳眉立即就蹙了起来，视线又落到了卓一凡怀中的小女孩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毕老板冷声问道。

　　　　“做什么？毕柳，你这女人也太蛇蝎心肠了，居然对一个小孩儿下这样的毒手，你还是不是人！”卓一凡气愤的怒骂道。

　　　　毕老板听了，非但没有生气，脸上居然还露出了笑容，这笑容让人看了就极为不舒服。

　　　　“小孩子？在哪儿呢？”毕老板反问卓一凡。

　　　　卓一凡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松开了手，那小女孩儿直接就从卓一凡的怀中摔到了地上。

　　　　“卓一凡，你干什么啊？”看着小女孩儿被重重的摔落在地，我赶忙蹲下身想要抱她起来看看是否摔伤了。

　　　　结果那小女孩儿抬起脸的一瞬间，我也惊的张大了嘴，在门外阳光的照射下，那张原本稚气可爱的面孔瞬间就变得邹巴巴的，宛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而且，她好似非常畏光，一个劲儿的朝着身后缩着身体，逃命一般的挪到了药店里的木椅后头躲着。

　　　　毕老板没有在意我和卓一凡的惊惧，而是直接进了药店，并且一把将店门给关上了。

　　　　四周一下就陷入了昏暗之中，气氛也莫名的变得紧张了起来。

第221章　活肉块（）　
卓一凡回过神来，嘴唇微微颤抖了好几下，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则是盯着躲在木椅后头的“小女孩”磕磕巴巴的询问毕老板，她这是怎么了。

　　　　之前分明就是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老太太了，这也太古怪了。

　　　　毕老板看向那“小女孩”低声呵斥道：“还不快进去。”

　　　　这小女孩十分听从毕老板的话，一溜烟直接就跑进了那帘子后。

　　　　毕老板则是将手中的藤条箱子朝着桌上一放，然后便慢悠悠的坐在了躺椅上，那双凤眼从我和卓一凡的脸上迅速的撇了过去。

　　　　“你们俩好大的胆子，我的店也敢随便乱闯，没有出事儿，算你们命大。”毕老板说完，就冲着我和卓一凡摆了摆手：“有事说事，没事儿就快走吧。”

　　　　卓一凡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毕老板问：“那是？”

　　　　“药童！”毕老板也不避讳我们，直截了当的回答。

　　　　“她是帮您侍弄这些草药的？可是她怎么？”我此刻了解的药童也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以前，把在药铺里加工中药的学徒称为药童，所以我以为那“小女孩”就是帮毕老板侍弄那些草药打下手的。

　　　　“此药童非彼药童，她是一味活药引。”毕老板说着似乎有些累了，抬起她那如笋般纤细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卓一凡与我对视了一眼，表情很凝重，而我则是没有听明白，这活药引又是什么意思。

　　　　“都说医者父母心，你这女人，也算是毒如蛇蝎了。”卓一凡表现的很气愤。

　　　　“卓大少，这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请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店铺。”毕老板对于卓一凡的谩骂表现出了恼怒，示意卓一凡马上离开。

　　　　卓一凡看了看那帘子，表情依旧十分僵，不过最终还是把视线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们今天来是要问问，你给胖九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卓一凡盯着毕老板，气势十足的质问着。

　　　　毕老板起身，到药柜前头，捏了一把花瓣，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问你话呢。”卓一凡对于毕老板对他的无视感到无比愤怒。

　　　　毕老板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看向了我：“你觉得是什么肉？”

　　　　“小牛肉。”我低低的说着，并不确定，毕竟，在此之前我也没有吃过牛肉，也不知道牛肉是什么滋味儿。

　　　　“呵呵呵。”毕老板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毕老板，难道不是么？”看着她咯咯的笑着，我的心都被笑的发毛了。

　　　　“小牛肉哪里能那么嫩，不过，你不是已经见过那“活肉块”了么？怎么还问我。”毕老板闻着飘散开来的茶香味儿淡淡的反问我。

　　　　我听了之后，一脸发懵，什么“活肉块”这毕老板究竟在拐弯抹角的说什么？

　　　　“你这女人当真是疯了，胖九，我们走，以后再也不要跟这疯子接触。”卓一凡拉过我的手对我说道。

　　　　并且，待他拉开店门之后，又回头看向了毕老板，警告她：“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当铺，也不许你再接近胖九，否则，我绝对让你在这待不下去！”

　　　　“卓大少，你这是威胁我么？”毕老板又抿了一口花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卓一凡，丝毫没有把卓一凡说的这些话放在心上。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卓一凡说完这句话，就拉着我离开了毕老板的药店。

　　　　上车之后，卓一凡将车速开到最快，直奔清儒。

　　　　一路上，我问卓一凡毕老板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活肉块？卓一凡都避而不答。

　　　　等到了清儒之后，他便去我的房间，把我房间里的那些黑坛子全部都给丢了。

　　　　“到底怎么了？”我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

　　　　“胖九，以后你还是乖乖的吃饭，别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让厨房给你熬些素粥，你不是最爱喝素粥的么？”卓一凡总算是回了我一句，并且，还真的就去厨房找罗爷爷让他给我熬粥。

　　　　罗爷爷原本就在准备午饭，给我弄碗素粥也是顺手的事儿。

　　　　他一边帮我将菠菜叶子切碎，一边还特地又拿了一根胡萝卜，说是前几天我身体不适，没怎么出来吃饭，现在好了就多吃一些，好好养一养。

　　　　“够了罗爷爷，真的够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手中的料越切越多有些着急的喊着。

　　　　罗爷爷还是给我弄了一大碗的素粥，然后就端到一旁备料用的大桌子前，让我喝。

　　　　我如今看着这粥，并不是没有胃口，而是觉得恶心。

　　　　“胖九，你多少吃点儿吧。”卓一凡将勺子递给了我，示意我吃。

　　　　他和罗爷爷两个人，一左一右，就这么看着我吃。

　　　　我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拿着勺子在粥里头来回的拨弄了许久，本想说晾凉了再喝故意拖延时间，可是罗爷爷和卓一凡一直看着我，我这不吃是不行了。

　　　　“罗爷爷，这粥真香。”我看着罗爷爷，说了一句，然后屏住呼吸，打起半勺粥就朝着自己的嘴里送。

　　　　这粥一入口，那种蟑螂和死老鼠特有的臭味儿就在我的口腔里头炸开了，恶心的我死死闭住嘴，憋着。

　　　　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吐出来，于是，死活是咽了下去。

　　　　可这一咽，后果却不堪设想，喉咙处马上就泛酸了，一股子酸臭味儿涌上心头，让我无法克制的呕吐了起来。

　　　　当着罗爷爷和卓一凡的面，把厨房吐的一塌糊涂，并且这一吐就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实在吐不出东西来了，就开始吐酸水，难受不已。

　　　　“哎呀，这究竟是怎么了？”罗爷爷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表情，一双大手还在我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紧接着他好像就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儿的，惊讶的问道：“小九，你这后背上怎么好像是长疙瘩了？”

　　　　“啊？”我立刻抬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马上转过身，避开罗爷爷的手。

　　　　“小九，你这样必须去医院看看才行。”罗爷爷关切的看着我，也不嫌弃我把这吐的一塌糊涂。

　　　　“不用去，没用的。”卓一凡说罢，盯着我，那眼神似乎已经把我给看穿了，我的心中还想着，卓一凡该不会是已经知道我这是在兽化了吧。

　　　　“对，不用去，我只要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说完蹲下身，还想帮着罗爷爷收拾一下这被我弄的污秽不堪的桌子和地面。

　　　　结果，罗爷爷冲我摆了摆手：“你不舒服就赶紧去回房间休息，这里由我来就行。”

　　　　“回房吧，我会让几个伙计过来帮忙的。”卓一凡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终于开腔了。

　　　　“好。”我应了一声，赶忙逃一般的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里。

　　　　到了房间，本想着漱漱口，便好好歇一歇，刚刚那一番呕吐，已经把我折腾的浑身瘫软了。

　　　　只是，这漱完了口，我这肚子就开始打起鼓来，咕咕咕的叫的十分欢，估摸着是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没有存货了。

　　　　我抬手按着肚子，目光忍不住朝着床的方向撇了一眼。

　　　　卓一凡虽然把几个坛子给丢了，可是地上还有一些红色的印记，饥肠辘辘的我安奈不住，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那红色的印记前。

　　　　“咕噜噜！”

　　　　肚子再次叫了起来，我咽了咽口水，撇了一眼趴在我床上闭目养神的黑猫便蹲下身，心中还说着，只是闻一闻就好。

　　　　可蹲下之后，这身体就不住的朝着那一滩印记前凑，舌头也忍不住伸了出来。

　　　　“胖九！”

　　　　卓一凡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并且对身后的人说道：“把这里里外外的给我收拾一遍。”

　　　　“是，卓少。”几个伙计一边应声，一边开始收拾我的房间。

　　　　卓一凡则是拽着我，站在门外头等着。

　　　　等到这些人把房间收拾干净，我再进去的时候，没有闻到那诱人的香味儿，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胖九，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你好好休息，所有的事儿都等白罗刹回来再说。”卓一凡阴沉着一张脸，带着少有的严肃。

　　　　我有些木然的看着他，心中揣测着，自己是否被他看穿了，惴惴不安的也不敢多问。

　　　　只是因为太过于饥饿，我坐也坐不住，只能谎称困了，就躺在了床上。

　　　　卓一凡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床沿边，他自己则是躺在我的靠背椅上，盯着我。

　　　　我侧过身用背对着他，忍受着腹中那翻江倒海一般的饥饿。

　　　　“咕噜噜。”

　　　　肚子不断的响着，想必卓一凡也听到了，不过，他却只是开口让我多喝一些水。

　　　　他并不知道，如今的我，就连水也喝不下，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坛子里的小牛肉，只是刚和毕老板不欢而散，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跟卓一凡开口于是乎就咬牙忍着。

　　　　原本以为，只要努力不去想，肯定能忍耐下来，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外头的阳光渐渐暗下之后，我就变得更加难受，感觉自己的胃里已经空的发酸发疼，一阵阵的痉挛在不断加剧，让我的身体躬的如同虾米一般。

第222章　何为药童（）　
一旁的卓一凡，躺在靠背椅上却已经睡着了，压根就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

　　　　床脚的囚猫见我如此痛苦，缓缓的朝着我这走了过来，伸出它的猫爪子朝我的额头上一按，我发觉它的爪子冰凉凉的，而我的额头上立即就有汗珠滚落下来。

　　　　“喵！”

　　　　它发出一声低叫，抬起头看向了卓一凡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把卓一凡给弄醒了。

　　　　“不要，我没事。”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缝里头透出来的。

　　　　黑猫就好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也不再叫唤了，而是蹲在一旁盯着我看着，观察我的情况。

　　　　“呃呃呃。”

　　　　可我自己已经忍受不住胃里的难受，低声的叫唤了起来，喉咙口开始不住的泛酸水，几次想吐，都被我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就怕吐起来又一发不可收拾。

　　　　“嗯额。”

　　　　我紧紧咬着嘴唇，疼的直哼哼，脑袋也变得慢慢有些发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猩红的小牛肉。

　　　　十几分钟之后，卓一凡总算是发现了我的异常。

　　　　“胖九，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么？”卓一凡以为我哼哼唧唧的是在说梦话。

　　　　“额。”我咬着牙，不敢张嘴说话，怕这一张嘴就吐了。

　　　　“胖九，胖九？”见我不回答，卓一凡这才起身，朝着床边走来，过来之后就吓了一跳：“胖九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说完，他的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好烫，你这是发烧了？”

　　　　“呃呃呃。”我摇了摇头，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团火不断的燃烧着。

　　　　“不对，你现在？”卓一凡见我摇头，也立即想到了什么，渐渐的冷静下来，去洗漱间给我拧了毛巾过来，给我擦拭脸上的汗水，当他准备给我擦身的时候，我立刻躬身避开。

　　　　“胖九，你这样不行，要不进去冲个澡，看看能不能降降温。”卓一凡说着就要扶我起来。

　　　　也就是他这么一扶，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身体朝前一冲，“哇”的一声又吐了。

　　　　这一次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酸水，吐到最后，便是干呕，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胖九，你，你，喝口水簌簌口。”卓一凡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将他之前给我倒的水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看到水就觉得胃里又开始难受了，继续干呕，吓的他立刻把水杯都丢的远远的。

　　　　“卓一凡，我，我，我？”我磕巴着，也不顾眼泪从我的眼角滚落下来。

　　　　“胖九你想说什么？”卓一凡望着我，眼中写满了心疼。

　　　　“我要吃小牛肉。”我说着紧紧抓着卓一凡的衣服，声泪俱下的恳求着。

　　　　卓一凡听了连连摇头：“不行，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粥来，肉粥怎么样？”

　　　　“我想吃小牛肉，我想吃那坛子里的小牛肉。”我的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宛如魔怔了一般。

　　　　卓一凡听着我的哀求，立即将我按回到了床上，让我在房里待着，他自己则急匆匆的出了我的房间。

　　　　此刻的我哪里还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屋里，这种胃疼的感觉把我折腾的无法安心躺下，可抓着床沿挣扎着爬起来之后，又觉得疼痛感加剧，可我依旧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站了起来。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找毕老板，无论如何都要吃上那小牛肉。

　　　　这么想着，总算是有了一些力气，朝着门的位置挪去，只是才刚费力的挪到房门口，卓一凡就喘着粗气回来了。

　　　　见我要出去，立马拦住我，说是让罗爷爷给我准备肉了，一会儿做好了就送过来给我吃。

　　　　“我只想吃小牛肉。”我抓着卓一凡的衣领，心中的这股瘾勾的我百爪挠心的难受，一刻都不能忍耐了。

　　　　“就吃小牛肉，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的就是小牛肉，你再等一会儿。”卓一凡安抚着我。

　　　　“真的？”我这才轻轻的松开卓一凡的衣服，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卓一凡肯定的冲我点头，把我扶到了躺椅边上，让我坐下等一会儿。

　　　　我坐在躺椅上，每隔几秒钟就要问卓一凡一次，小牛肉做好了没有，卓一凡只能不断的安抚我说马上就来。

　　　　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最后，一个伙计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我几乎是直接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冲向他，吓了那伙计一大跳。

　　　　不等那伙计把饭菜放到桌上，我就伸出手抓了一把碟子里的红烧小牛肉。

　　　　只是这小牛肉没有之前那肉的香味儿也就算了，入口之后，居然和那素粥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甚至没来得及咀嚼就直接吐了出来。

　　　　并且，还一阵的咳嗽，干呕，把那送饭的伙计看的一愣一愣的。

　　　　“拿走，快拿走。”卓一凡冲着那伙计摆了摆手，伙计一脸茫然的端着那饭菜离开了。

　　　　卓一凡扶着我，让我坐下。

　　　　“卓一凡，我求求你了，送我去毕老板那吧，好不好，我要见毕老板。”这一刻的我软弱无比，满脑子想着只要吃到毕老板的“小牛肉”我就能好了，别的什么也不顾了。

　　　　“不行。”卓一凡笃定的拒绝。

　　　　“你不送我去，我自己去。”我固执的挣脱卓一凡的手，说什么都要出去。

　　　　卓一凡眼看着拦不住我了，只能提高了音调说道：“你知道那个恶毒的女人给你吃的那是什么肉么？”

　　　　“小牛肉。”我脱口而出，其实此刻脑子里已经发木根本就无法思考。

　　　　“小牛肉？”卓一凡说着指着地上我吐出的那些肉问：“口感一样么？”

　　　　我摇头：“毕老板的那个是特别腌制的，我现在很想吃一口，卓一凡，你就带我过去吧。”

　　　　“胖九，你看清楚了，这是真真正正的小牛肉，你吃的，那是药童的肉。”卓一凡直勾勾的瞪着我说道。

　　　　“什么？”我震惊的盯着卓一凡，脑子里浮现出那“小女孩”的模样，还有她胳膊上的伤。

　　　　“不可能，那坛子虽然小，可是从一个小女孩儿身上割下那么多肉来，她怎么可能还活的了？”我不相信卓一凡说的，觉得卓一凡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阻止我去找毕老板而已。

　　　　“那是因为，她是药童，调养的极好的药童，被割肉时，甚至可以不出血，皮肉被割去之后，也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重新长好。”卓一凡跟我解释着。

　　　　我依旧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我不信。”我摇晃着脑袋，说什么都不肯相信卓一凡说的。

　　　　其实，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吃了“人肉”。

　　　　“卓少说的没有错，药童的肉被割下来，确实可以很快就长回去。”罗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我的房门口。

　　　　他听伙计说我又吐了十分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我，没有想到却无意间听到了我和卓一凡的对话。

　　　　“罗爷爷？”听到连罗爷爷也这么说，我的心里头顿时就凉了大半。

　　　　“其实，准确的说，一个孩子被选做药童，那就不算是个人了，而是变成了一味活药材。”罗爷爷说着走到了我的面前，打量了我一番之后，不禁摇头：“你这“药”吃猛了，昨天还面色红润，可惜只要断了，便还不如之前呢。”

　　　　“卓一凡，罗爷爷，我，我，我真的吃人肉了？”我的眼前浮现的都是那小女孩呆滞的模样，和伤痕累累的手臂，罗爷爷说什么药童不算人了，这话我压根就听不进去。

　　　　因为那药童我见过，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人啊。

　　　　“小九，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