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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天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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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有用吗?地祭司心中一阵苦涩,但他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地祭司吞服了十余颗药丸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静坐于地上,撕下祭服将伤口处系紧,以虚弱的声音狠狠地问道。“哼,无怨无仇?!可记得十年前祭天前两天的那个晚上,你打晕了的那个手握猎刀的小孩?我等了十年,十年呀,你知道为什么这十年中我会成为族人眼中的另类吗?那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早就知道你们在暗中观察族中的每一个年轻入,是以我从来不去表现自己,也从来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我很少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察觉出我内心所想,言多必失,所以我不说话,少说话。从明天起,就可以还我本色了。大祭司,你是不是应该恭喜我呢?”轩辕揶揄地笑道。地祭司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变得铁青泛紫。轩辕又笑了,笑得有些邪气,然后抓起坠落不远处的短剑,向地祭司冷冷地望了一眼,恨恨地道:“十年磨一剑,你死得不冤!”说话间,他竟挣起了身子。地祭司大惊,喘息之间,竟也站起了身子,那缠住伤口处的衣衫全都染成了青褐色。轩辕提剑,一步步向地祭司靠去,眼中杀机越来越浓。地祭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并缓缓后退,在死神逼近之下,他竟然奋起余力转身向外跑去,他无法再抗拒轩辕的任何一击,现在他惟一能做的是尽快找一个安全地方逼毒疗伤。轩辕紧迫几步,身子一阵摇晃,眼前有些发黑,不得不停下脚步,扶住石壁,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他所付出的代价不轻。轩辕并不想追出去,但此刻他即使想追出去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地祭司的脚步声远去时,他终于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一虚,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八章 斧裂剑折
姜原的斧,如怒雷破空,在尖啸声中直划向蛟梦。蛟梦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看着姜原的双斧自两个不同层次,化成两片暗云,他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没有人明白蛟梦为什么叹息,只怕连蛟梦自己也无法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二十年前,也是在这两片板斧之下,有侨族死伤惨重,姬梦也在那次被掳走了。十七年前,也是在这两片板斧之下,蛟梦终于让姜原尝到了失败的痛苦,而他更在相隔三年之后救回了姬梦。此时的姬梦已非昔日他深爱着的那位清纯美丽的少女,而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更是怀上了另一个孩子的少*妇。但蛟梦仍将她带了回来。蛟梦不知道那一次自己所做是对还是错,但他可以肯定,自从那一年之后他再也没有快乐过,一直都没有。而在回到部族后,姬梦又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她一直只肯独过,直至死去。蛟梦知道,姬梦自那一年后,也从来没有开心过…这似乎是一种宿命,一种无奈,谁也无法改变命运,因为这是上天的安排。今日,重见这两片板斧。蛟梦也不知道有着多少的感慨,所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叹气。也许是慨叹时间的流逝,也许是感伤故人的远逝,也许为那一份伤感的感情而心痛,也许是为姜原的这两片板斧……抑或什么也不是。的确,叹息就是叹息,并没有什么意思,若硬要让这叹息带有意义,那这声叹息就只能代表剑啸。剑啸,在隐带雷声的气旋之中!“噗噗……”两声闷响。姜原的双臂震了震,是蛟梦的剑阻住了那两片板斧的去路。蛟梦的剑,是玄竹所制,但却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它是自哪个角度划出的,似乎无首无尾,更让人心惊的却是无影无踪,让人感觉不到剑的实体。姜原双臂一顿之时,便立刻错步,他感到蛟梦的剑似乎直指他的眉心,所以他不得不变招。两片板斧借扭腰之力疾挥而出,几乎凝集了他全身的力量。不过,此刻的他已没有了二十年前的那种信心,他知道二十年前那种在力道之上无敌的气势在今日的蛟梦面前根本占不了半点优势。“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唉……”蛟梦又再次叹息了一声。姜原这才真正的感到惊骇和震惊,在他双斧齐施之下,蛟梦竟还能够抽空说话,这至少说明在功力方面比他高出一个档次,而在此刻,他又感觉到了蛟梦长剑的存在……蛟梦的剑一刻都没有被他甩开过,虽然姜原在片刻之间变换了三百七十四种身法,双斧变换了一千二百四十六个角度,但他仍无法甩开蛟梦那无首无尾又似乎无影无踪的一剑,而此刻姜原已经觉得耗力太多了。神农的眼中闪过了无限的震骇,他从来都对自己的剑法充满了无法比拟的信心,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在他的眼中,他只见过父亲的剑可以与蛟梦的这一剑相媲美,但父亲的剑法又与这轻灵飘渺、莫可揣测的一剑有着绝然不同的两种气势。那是一种霸杀之气,仿佛可以驱驾天地苍穹、苍生万物的气势,而蛟梦的剑意却若游离于九天三界之外的闲云野鹤……这是两种无法比较的剑境,但神农不得不承认,蛟梦的这一剑已经尽乎完美。如果真是这样,结果不问可知,神农自不能看着姜原被杀,是以他顾不了自身的安危迅速出剑了。神农所选的角度之准,出剑之快,已超出了他年龄的界限,但是仍然迟了一步。当神农的剑接近姜原之时,蛟梦已经退立于两丈开外,好整以暇,状似观云,神态自然恬静悠闲,但却又叹了口气。神农心头冰凉,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姜原一动不动,两片板斧依然平举,只是他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涣散,神光尽失,眉心却多了一点殷红。神农止步,他最终还是望了姜原一眼,但是他那所存的半丝侥幸也在这一眼中全都化为烟云。“当……当……”两片板斧重重坠落地上,姜原在一阵轻风中仰面而倒,如一株伐倒的枯木。他死了,但眼睛并未合上,也不知是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样死去,还是不甘心如此死去,抑或他仍有心愿未了,总之,他并未暝目,这是遗憾,所以蛟梦发出了那一声叹息。神农半天未曾回过神来,但听到蛟梦淡淡地道:我不会杀你,不过,我会用你去换回少典部族中所有有侨族的奴隶!你乖乖地跟我来……“神农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面对蛟梦,他没有一点侥幸的成分,因为蛟梦的确太可怕了……蛟梦望着已经醒转的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幽儿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去神潭打捞了。”蛟夫人无语,只是泪水直流,她似乎明白蛟梦此话的意思。“族长,有虢族的余长老带着两位灵童在外求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房中的宁静。蛟梦扭头望了一眼,只是轻轻吩咐一声,道:“愚叔先去招呼一下,我随后就来。”“族长和夫人要节哀呀。”那老者轻叹了一声,退了出去。※※※当轩辕醒来之时,肩上已经缠上了绑带,也敷上了—些清凉之药,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黑豆、哑叔和朱婶。三人都是一脸关切之色。“醒了,醒了。”见到轩辕醒来,黑豆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欢喜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轩辕忍不住问道,他感觉整个臂膀仍很疼痛,但左臂已经恢复了知觉,这是不可否认的。“你已睡了一天。”朱婶慈和而欣慰地道。轩辕呆了一呆,沉默了半晌,望着眼前的三人,表情显得有些复杂。黑豆显然明白轩辕的心思,压低声音道:“你放心吧,翰如和翰浪都死了,那地祭司原来是奸细,没有人知道你放走‘祭品’和杀死水艾诸人的事情,他们就是猜也不可能猜到你的身上。”轩辕一呆,望了望哑叔那关切的目光,心中一阵感激。在有侨族中,只有这一家人对他最好,他几乎将这不会说话的长辈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而哑叔对他的关心甚至多于对黑豆的关心。“是你们将我救回来的?”轩辕问道。“不错,我不放心你一人前去找那老鬼,就让爹和我一起前往龙岗那边找你,果然在你所说的那密室中发现了那老鬼和昏迷的你。那老鬼见到我们就感到不妙,竟向密室深处跑去,那密室机关重重,四通八达,竟让他给逃了。不过我们却在密室中找到一个很,重要的证据,使我们知道他是北部鬼方派来的奸细。”黑豆极为兴奋地道。哑叔紧紧握住轩辕的手臂,目光中泛起一丝暖意。轩辕完全可以明白哑叔眼神之中的意思,他更知道该怎么做。“你跟族人怎么说?”轩辕向黑豆问道。黑豆兴奋地笑了笑,道:“我跟他们说,你是追寻一群可疑人物而受了重伤,他们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可疑人物?”轩辕讶然问道。“是的,昨天出了大乱子,不仅仅是因为木艾和华雷他们被杀,‘祭品’失踪,同时也是因为少典族的虎叶派来了奸细高手,而那群神秘人物被族长杀了,只留下一个年轻人说要跟虎叶交换物品。”顿了顿,黑豆又接道:“我说你被密室中的神秘人物所伤,连族长都以为是他们伤了你,族人当然信以为真了。”黑豆狡黠地道。轩辕先是一呆,后又长长松了口气,悻悻地道:“看来老天也在帮我。”哑叔和朱婶脸上绽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轩辕的说法。在族中,他们一家人绝对支持轩辕,这是勿用置疑的。“那一群女人怎么处理?”轩辕又问道。“我们绝不能让那老鬼太过逍遥,要使他永远回不了族中。因此,我说咱们发现那群神秘人物进了龙岗的地下密室,我们追了进去,你就是在那里被他们打伤的。再加上那些女人作证,就算那老鬼有百张口也无法辩解。更何况天祭司和人祭司早就想排挤那老鬼,只要有一点把柄,立即会大做文章,因此地祭司只好自认倒霉了。”黑豆得意地道。轩辕终于绽出了一丝笑意,他早就知道三大祭司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如表面那般平静,而这些,正是他的筹码之一。否则,他即使算计了地祭司,也无法面对族人。但轩辕绝不想离开有侨族,他的目标也远不止如此。这一刻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他突然又觉得少了点什么,禁不住问道:“幽儿呢?她怎么没来?”哑叔和朱婶的脸色忽变,黑豆的表情也有些古怪。“孩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朱婶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轩辕的额头,有些伤感地道。轩辕的心一直往下沉,似乎坠入了永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她是不是……出事了?”轩辕深深吸了口气,问道。哑叔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目光之中多了一些难以捕捉的情绪,朱婶却黯然地点了点头。“告诉我,黑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轩辕一把抓住黑豆的手臂,有些激动地问道。这一刻,他才深深地感觉到,蛟幽对他竟是那般重要……黑豆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吁了出去,淡淡地道:“她自天台之上坠入了神潭之中,尸骨未有!”轩辕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如同进入了一个浑浑噩噩的噩梦之中。朱婶轻轻地叹了口气,哑叔却将轩辕的手抓得更紧,他们都明白轩辕此刻的感受。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然后闻听“吱吖”一声,走进来一对年轻夫妇。“醒了。”那年轻男子似乎有些欣喜地道。“原来是木青大哥来了,快请坐。”黑豆抬起头来,望了望迎面走来的年轻夫妇,客气地道。“轩辕,我给你熬了一锅山鸡汤,趁热喝了吧。”那少*妇柔声说了一声,将手中端着的鸡汤轻放在一张桌子上。“麻烦你了,青月!”朱婶望了那少*妇一眼,语调显得十分慈和地道。“你怎么了?”那年轻男子来到轩辕身边蹲下,关心地问道。轩辕微微回过神来,有些木然地抬头望了望众人,落寞地道:“我没事,谢谢木青大哥和嫂子的关心。”来人乃是族中勇士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木青,其地位绝不在蛟龙之下,武功比之蛟龙也不会有丝毫逊色。只是他比蛟龙和轩辕大上了七八岁,已经不算蛟龙的同辈之人,那少*妇正是木青的妻子青月。木青有些异样地望了望黑豆和哑叔诸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将目光落在轩辕身上。似有所悟地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仍要生活,请节哀顺变。”顿了顿,又接道:“起来喝口汤吧,待会儿族长要见你!”“我知道!”轩辕深深吸了口气,但目光显得有些空洞。蛟梦望着轩辕,眼中的感情极为复杂,轩辕曾是他寄望甚高的故人之子,可事实却违背了他的意愿。到目前为止,轩辕未曾参加过一届勇士的角逐,没有在一次狩猎大赛中表现出色,这使蛟梦对他的栽培也失去了动力。五年了,蛟梦有五年没有好好注意轩辕了,就像是面对一堆难雕的朽木,他有一种放弃的感觉,而轩辕也正是像一颗被遗弃的种子,自生自灭。五年后的昨天,轩辕终于为有侨族做出了一件大事。可惜这却成了一个极大的讽刺,对有侨族的讽刺——被尊为不可侵犯的地祭司竟是北部鬼方的奸细,这好像是一个玩笑。轩辕也一下子成了名人,成了有侨族的名人。在轩辕走入石殿之前,蛟梦和天、人两大祭司在淡论再选“祭品”之事,但轩辕步入大殿的第一句话却是提出反对挑选“祭品”之事,这让蛟梦不得不再一次深深打量了轩辕几眼。其实,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诧异,但对轩辕的看法又各有不同。“伤好些了吗?”蛟梦微微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问道。他不得不重新认识轩辕,面对着轩辕那明亮而不屈的眼神,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轩辕的不简单,反倒是天祭司和人祭司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他们似乎早就知道轩辕有惊人之举。“谢谢蛟叔的关心,这点小伤还不碍事。”轩辕淡淡地道,顿了顿,他的目光在大殿中每一个人的面部扫视了一下,吸了口气接道:“长老们也都在,轩辕有件事想说,却又不知道当不当说?”蛟梦望向轩辕的目光变得更为复杂,而他身旁的蛟龙却有些不耐烦地道:“此刻大家在商讨大事,谁有闲情听你瞎扯?还不退到一边去!”“你又怎能说我的问题就不是大事呢?又怎么知道我的问题是多余的,而不值得浪费时间呢?”轩辕微微有些愤然地质问道。“你有什么问题,请问吧。”天祭司见轩辕语锋如此犀利,心中有些讶异,但却多了—分欢欣,他似乎是第一次才认识轩辕似的。轩辕并没有半点感激之意,目光又移向了蛟梦,不经意间瞟了一下脸色气得铁青的蛟龙,心中暗笑。“你说吧,”蛟梦似乎知道轩辕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轩辕缓步来到大殿中央,正对着蛟梦,语调平静地道:“轩辕犯下了一个大错,虽然我不认为这是错误,但对于族人来说,也许是不容饶恕的错误,因为轩辕在古林岗曾再次擒住了‘祭品’,最后却又放走了她……”“什么?”大殿之中的诸人全都大惊,注视轩辕的目光更为异样。哑叔和黑豆脸上的血色尽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轩辕所说的竟是这样一件事。而他们更清楚这之间的事实,根本就不是轩辕所说的那样,可轩辕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天祭司、人祭司和蛟梦似乎也被轩辕的话弄糊涂了,半晌过后,蛟梦才深深地望了轩辕一眼,淡淡地问道:“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什么错吗?”“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族中大过,但她逃脱的刹那,我发现自己的心更为平静,所以我不后悔,如果族长和众位长老要处罚,我也无话可说!”轩辕丝毫没有慌乱地道。蛟梦和大殿之中的人全都为之一怔。“你为什么要放走她?是因为你喜欢她吗?还是因为你是迫不得已的?”蛟梦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问道。“不,全都不是,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有人因她而死,我放走她,只是不希望看到一个生命被摧残,被断送!”轩辕吸了口气道。“如果你不是喜欢她,那她的生死又关你什么事?她只不过是你的一只猎物而已。”蛟龙对轩辕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极为反感。“她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只有喜欢她的人才会关心她,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大过冷漠吗?神创造了人,就是要我们好好的生活,让我们去开发这个世界,如果我们对自己的同类都如此残忍,又如何面对神的博爱?如果我们去毁灭同类的生命,我们又如何面对神的仁慈?而这样又和禽兽有何区别?”轩辕与蛟龙向来是对头,是以轩辕毫不客气地予以回敬。众人全都为之一呆,蛟龙更是气得脸色发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看轩辕不顺眼,也许是因为他隐约感到轩辕是其潜在的对手,抑或正是轩辕那种从不买账的行为使他恼怒。“但你可知道,这个‘祭品’是送给神的,而你却放走了她,你认为自己的做法对吗?”天祭司也有些恼怒轩辕的话,轩辕刚才那一轮话等于将他也骂进去了,而他在族中的地位和身分是何等尊崇,岂能受得了轩辕这种小辈的指责?  
第九章 祭坛论神
轩辕抬头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在天祭司的身上,他对祭司从来都没有好感,至少这十年来他心里一直这么认为,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祭司们都是藏头露尾、假仁假义的人物。“我想请问天祭司一个问题,不知天祭司可愿指教?”轩辕淡然问道。天祭司微感诧异,有些漠然地道:“什么问题?”“神的力量是否是无边的?是不是无所不能的?”轩辕问道。天祭司和所有人都呆了一呆,似乎对轩辕的这个问题很感意外,而这个问题也实在是让人难以回答,因为没有人能肯定和否定这个问题,但在他们原始的思想中,神自然是无所不能的。天祭司的眸子之中射出一丝讶异的神采,他竟猜不透轩辕问这话的用意,但做为一个祭司,他自然不敢怀疑神的力量,不由道:“那当然!”轩辕并没有半点神情的波动,再次淡然肯定地道:“是的,神的确是无所不能的,他创造了人类,但为了将人类与他们区分开来,他们让人类的生命受到他的限制,于是神就让人类有了生老病死,天祭司认为是吗?”天祭司和人祭司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轩辕的看法,连蛟梦和蛟龙都被轩辕的话所吸引,暗想轩辕会怎样继续说下去,看看轩辕怎样为自己辩护。“是啊,神是多么的伟大,他创造了生命,但神又以‘生老病死’来掌握着人类的生命,因此我们的生命虽是由自己享受,但其实是由神掌握的,包括我们的命运。大祭司以为自己可以代表神去主宰人类的生命和命运吗?”轩辕逼视着天祭司和人祭司,断然问道。天祭司和人祭司不由得相视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道:“不能!”但心中却似有所觉。轩辕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目光离开两大祭司,扫过四位长老,再经蛟龙落到蛟梦身上,这才吸了口气问道:“有谁认为自己可以代表神主宰一切?有谁可以清楚神的心意?”众人默然,这又是一个没有人可以回答的问题,因为事实上,谁也没有这个能力。“你到底想说什么?”蛟龙有些不耐烦地道。轩辕并不望向蛟龙,他本来很想回敬一句,让蛟龙无法下台,但想到蛟幽之死,他心中又一阵痛楚,也就把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吸了口气,平静地道:“既然大家都无法代表神,都无法知道神的真正意愿,是以大家都没有资格去自作主张地毁灭神最伟大的创举。神如果需要谁的生命,以他无所不能的力量,自会让那人死去,但我们却没有权力执行这个任务,否则就打乱了神定下的生老病死之规律,那样我们必定会受到上天应有的惩罚!”轩辕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不想看着这样的罪孽深种下去,这也是我放走‘祭品’的原因!”众人全都呆住了,他们不能否认轩辕所言没有道理,皆因轩辕的话正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让他们无从反驳。哑叔和黑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显然对轩辕的大力辩驳而松了一口气。两大祭司相视望了一眼,都发现彼此眼中的惊愕和诧异。蛟龙的眼中则是嫉妒之色,惟有蛟梦神色没有半丝波动,眼神之中也无半点变化。哑叔向黑豆使了个眼色,黑豆立刻明白其意,忙上前与轩辕平跪殿中,向蛟梦道:“族长,轩辕他一心为族人着想,这才放走了‘祭品’,而且他又有揭开妖人奸谋之功,就算是有什么过错,还望族长和几位长老念在轩辕此功之上,对他从轻发落!”蛟梦望了黑豆一眼,又望了望哑叔,淡然道:“黑豆,你先退到一旁吧,我自有定夺。”四大长老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显然是在思忖着轩辕刚才那一番话。轩辕见众人都为他的话所动,不由趁机又道:“祭天,那只是我们对姬河之神,对大自然之神的敬意,也是表达的一种方式,但如果因为祭天而以活人作为‘祭品’,那反而有违祭天的本意。祭天也是为了乞求人们的平安幸福,乞求神赐福于万民,而福未至却先残忍地将活人处死,这难道是仁慈的神所愿见到的吗?”“黄口孺子,你知道什么?那岂是将活人处死?那是送她去神界,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天祭司怒道。“你是在自欺欺人,当你将一颗满怀仇恨的心送去神界,岂不是玷污了神界的纯洁?一个满受冤屈的灵魂只会有损姬水之神的形象,只会是一个悲哀的结局,你身为祭司,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轩辕愤然道。“你……”“好了,轩辕,你说说为什么那是一颗满怀仇恨之心和满受冤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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