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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重生日常-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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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那个人？”
初五那天请戏班子是因为府里来了客人，二房、三房招待两房的娘家人，她这块，压根就没给吴家送信。
赫连碧青点了点头，咬着唇瓣，“就是上次缠着我被大伯母碰到的那个。”
“你是说上次来咱们家拜访的韩家四爷？”
吴情可还记得韩氏的那个幼弟，分明是个被宠坏的公子哥。
赫连碧青又点了点头。
既是韩家四爷，拉扯自己的外甥女自然不会有什么龌龊事儿，吴情的心到是松了口气，只是：“韩家四爷见你没避？”
那就是个无理的主儿，吴情觉得这孩子没准就是让那个韩家四爷给吓着了。
果然，赫连碧青的脸白了，手不自觉的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吴情的袄边，“没有。”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吴情摸了摸赫连碧青的头，想缓解这孩子的紧张，尽量让自己的面部神经松驰下来。
徐氏的心也提了起来，这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想着跟自己说，一时间徐氏又恨起了裴氏，要不是裴氏这般打压庶出，何苦把日子过的这般憋屈，就是孩子也跟着受罪，虽说这是大户人家，说到底还不如人家的小户过的滋润。
“她说过了年要定下我，到时候让我给她做姨娘去。”
“混帐东西，韩家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混帐东西。”
徐氏气的跳脚，想骂人，想撒泼。
吴情摇了摇头，示意徐氏稍安勿躁。
“当时还有谁在场？”
赫连碧青咬了咬辰，两片红唇上面被贝齿咬成了青紫，那一排齿印都透出了血的颜色。
吴情叹息一声，这孩子，怕是担足了心吧。
“好孩子，你别怕，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你父亲，母亲，都不会同意的，无论他是怎么说的，韩家还没有强势到逼迫赫连家卖女儿的地步，更何况，就算是赫连家真到了要靠女人才能立家的地步，你大伯父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事儿。”
吴情的一句话像是定心丸一般抚慰着赫连碧青担惊受怕的心，这些日子，反反复复，她不敢把这话说给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家的身份，在这个府里，连体面的婆子都比她们有话语权，就算是她说了，也无非是给母亲添一层烦恼罢了。
这几日，她浑浑噩噩的时醒时睡，梦里总是那个男人淫笑的嘴脸，还说她一定逃不脱他的手掌心，就凭他韩四爷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弄不到手的，就算是她爹娘反对，也没用，到时候求了裴氏做主，就不信她爹娘还能越了祖母去。
赫连碧青这几日就在浑浑噩噩中等消息，哪怕让她听到一丝韩家来娶妾的风声，她都想着一死白了了，母亲为正妻，日子都过的这样难，她要是为妾，哪里还有半分前景可言。
一想到这些，赫连碧青的眼泪就止不住。
“语桐姐姐也说不会让她舅舅得逞的，可是我还是害怕。”
吴情到是有些诧异，同时也有几分欣慰。
“语桐那孩子？”
吴情的目光落到徐氏身上，对于赫连语桐，她打交道的不多，不过瞧着那孩子一言一行，说话行事，到是过早的老练了。
吴情本身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就像是任何事都带着算计一般，心思过重，不像赫连碧青这般眼底清澈，让人一望就能见到底，跟这样的孩子在一起，吴情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徐氏真心感激起来。
“语桐到是个好孩子，大嫂也知道，二嫂到现在也没生出个嫡子来，母亲那里，早就有所不满，二嫂到并没因语桐是个女孩而薄待，同样，语桐自打三、四岁懂事以来，说话，做事就有模有样，哄祖母，逗她母亲，还有她父亲也对她极好，二哥跟二嫂前几年时有矛盾，有的时候说不上两句话就呛到一处去，二嫂的脾气急，从小在家又是娇惯着长大的，二哥的性子，哎，男人哪里有让着女人的，再说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二哥也不是受委屈的人，好在两人之间有语桐这孩子在中间调解着，连着母亲那里待语桐也是极好的。”
吴情点了点头，韩氏没有儿子，要是赫连语桐真是个娇惯的，像是韩氏那样不懂人情，只怕韩氏母女早就在裴氏跟前失了宠了，就是赫连池也未必会多看重。
“行了，这事儿大伯母心下有数，你母亲也知道了，你自己也放宽心，多大的事儿，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
微顿了一下，吴情笑着提议道：“你要是不想在家里呆着，我到是想着大长公主那儿最近怕是闷气的紧，我这开始管家，总不能时常出门，你年纪小，大长公主府里的规矩也严，到不如你去那住些日子，白日若有课，自有管家打发车马送你，晚上下了学，就只管过去同大长公主说说话，听说附近最近有了新差事儿，天天也是早出晚归的，要是有你这么一朵解语花在，大长公主也难免寂寞，顺便也是帮大伯母尽尽心。”
“太麻烦了吧？”
徐氏眼里盛着感激，拒绝的话说的有些没力气。
赫连碧青觑着徐氏的眼色，也没敢开口应下。
吴情怜爱的摸了摸赫连碧青的头，“放心吧，我小时候很顽皮的，那会儿大长公主天天被我气的七窍生烟的，不一样把我教的这般好，像你这样听话懂事的孩子，只要多用些心，一定会受用无穷的。”
赫连碧青眼里闪过泪意，掀被子就要下床，让吴情一把拦住了，唬着脸道：“你这孩子，病还没好呢，折腾什么。”
赫连碧青下不得床，便跪在床上直接对着吴情磕了三个头，“大伯母，碧青如今只能这样感激你。”
吴情唬了一跳，忙忙的扶了这孩子躺好，瞧着这孩子的脸色不大好，有些泛白，又赶紧的让徐氏嘱咐丫头送些补血提气的吃食上来。
好一顿忙乱才算是歇了下来，吴情嗔了赫连碧青一眼，话却是对着徐氏说的，“三弟妹也真是的，这孩子胡闹，你也就任着。”
徐氏脸上的笑意到是浓了些，“大嫂本就该受的。”
吴情无奈的叹息，“你们啊，要是被侯爷知道了，一准得埋怨我。”
“不会，大伯知道了，也只会竖着拇指说一声贤内助呢。”徐氏笑着打趣着。
赫连碧青出去大长公主会，还得回了裴氏，只是又怕到裴氏那遇到难关，毕竟裴氏现在阴晴不定的，再加上谁不知道大长公主跟吴情近乎，裴氏要是不卡一下都不叫裴氏了。
吴情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打发人给大长公主那边送了信，大长公主直接打发了府里的管家，还有嬷嬷过来接人。
左右大长公主行事一向都是张扬跋扈的，所以裴氏就算是有气也只能咽进心里，吐不出来。
还不忘了跟追月抱怨，“你瞧瞧，老三两口子这是要傍上人家的大腿啊。”
追月低着头没多附和，心下明净，这大腿，指的就是芳馨苑那边。
投桃报李，徐氏知道吴情接手管家，手上准备了一份东西，一直没有送出来，这会儿正好就借着机会给了吴情。
回了芳馨苑，吴情才把东西递到了袁妈妈的手上，齐瑞家的，管儿，小单，小花都凑了过去，看着上面一条一条的线，还有那黑漆漆的字，只觉得头晕。
小单、小花觉得这上头的东西，没有伺候主子来的省心，索性就直接等结果去了。
袁妈妈却是看着看着笑了起来，与齐瑞家的指到了一处，“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关系。”
管儿只记得里面该记的东西，心理大概有数就不看了，带着小单、小花出去看晚饭的菜单，门口也留了人在守着，方便屋里少夫人说话。
“可瞧出什么了？”吴情从拿到手还没看过呢。
“可不就是瞧出乐子了吗！”袁妈妈把东西往齐瑞家的手里一塞，她们啊，怕是以前耳根子太清静了，到是没把这些龌龊关系放到心上，生生的让徐氏又给上了一课。
齐瑞家的也赞叹道：“三奶奶真是个妙人。”
说完就扬了扬手上的纸，笑道：“少夫人，这里面的东西，还真不是咱们没事儿套套话就能套出来的。”
吴情一听到也来了兴趣，“说说看。”
袁妈妈坐在一旁的锦杌上也笑而不语，把话语权留给了齐瑞家的。
“三夫人房里的金珠有个哥哥叫全贵，管着三夫人嫁妆里地租、庄子、银钱的出入，平时极少在府里出入，可以说从打三夫人进府，这些事儿，大伙也都只以为是金妈妈在管着，就是外头有跑事的，也没见过人。
三奶奶这上头可是标了，全贵有个媳妇，早先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长的身娇肉贵的，估计也是家里没落了，就被全贵捡了个便宜，不过全贵对他媳妇到是真的好，只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学的是琴棋书画，嫁了全贵，就等于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吴情怎么觉得听出了奸情的味道。
“你可别跟我说这小娘子一个不忿，红杏出墙了。”
齐瑞家的笑着捂嘴，“少夫人还真是一猜一个准呢。”
吴情翻了个白眼，这丫的，给她下套。
“出轨的人是谁？”
想来这才是关键吧。
“二老爷。”
“二叔？”
吴情真是惊讶啊，怎么出轨到二房去了，还跟二老爷扯上了？
关键这事儿不是只出轨就算了，你听听人家男人管的这事儿，生生的把着三夫人的财权呢，这样的人，能说是没脑子的，二老爷把人家媳妇给占了
“少夫人，三奶奶没写具体，只是给了这么条线索。”
袁妈妈笑道：“不怕，有线索，咱们就能查出来，别的再跟少夫人说说。”
吴情真有些怕小心脏承受不住呢，听说过这在家族里龌龊的，就像是红楼梦，表面的繁华，内里的龌龊，叔侄婶子，公公、儿媳妇之间的混乱，她原来想着赫连家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呢，看来，还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除了第一头劲爆一点，其他的，就是徐氏给吴情提供的几个人选。
齐瑞家的笑道：“三奶奶给主子提了几个人，在府里的名声不错，就是身家也经得住打听，不是那种同忾连枝的几个婆子家出来的，像是这个王大勇，奴婢到是见过，肩宽背阔，浓眉爆眼，磕额长髯，气色粗黑，长的不算好，可人憨直，说话不懂回弯，到是得罪不少人，可也最见不得不平，脑子里头不记仇，前一刻哪怕跟你打了个底朝天，后一刻，你要是有难事儿了，吱一声也相当仗义了。只是在府里没根基，现在被扔在马厩那边打杂呢。
还有这个方大胆，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目，鼻子出奇的大，听下人说就是因为鼻子生的大，才照的胆子大，就是跟府里的主子也敢呛上两句。”
袁妈妈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怕是不好用，跟王大勇的憨直还不一样，这胆大固然有胆大的好处，只跟主子呛这一点，怕是就让人受不住。”
吴情想了想，到是觉得这人也有可用之处，只是先在心理记下了，又听齐瑞家的提了几个人，大略也有了数。
“这样儿，这张纸，现下就烧了，这上面的东西，记在心理，尽快按上面的把人都给我核实出来，能摸多细，摸多细，我估摸着，明儿这些人没准就能有咱们用的上的。”
外院到是不急，这内院，一准得动几个，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她不想用自己人，可也不会放着别人的人在那捞油水，背地里还得骂她傻x。
“大长公主那边刚才还特意打发人来说了一声，要是少夫人用人，只管拿着牌子去吩咐就是。”
袁妈妈知道少夫人这是要大刀阔斧了。
吴情抚额，瞧着袁妈妈和齐瑞家的，失笑道：“我怎么觉得大长公主这是闲的无聊，跟我这寻开心呢。分明是你绣花，我递针，你杀人，我挖坑的心思啊。”
“少夫人打小就是被大长公主纵出来的，这些年，奴婢虽然跟在少夫人身边的日子浅了，可光是瞧的，听的，也知道大长公主没少宠着少夫人，这才把少夫人的性子宠的这般无法无天呢。”
高门庶出的姑娘，能混的像吴情这样的，估计就是最好的了。
齐瑞家的是陪着吴情在静慈庵里呆过的，自然知道大长公主看似严厉，实则宠溺的性子。
吴情索性挥开了双臂，双眼迸射着跳动的火光，扬着眉道：“袁妈妈，我觉得我很可能就要开始干坏事儿了。”
有这么个人宠着，不干坏事儿，真心的对不住啊。
当然，等到袁妈妈和齐瑞家的知道两年后少夫人干的坏事儿有多大的时候，真心的后悔这一刻的怂恿啊。
第287章 利用与被利用（）
吴情管家，还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就是回了老太爷，直接把府里的姑娘提了上来，分管一处。
这事儿，若说吴情是亲娘，也不算什么，提点自己的姑娘，女儿家是娇客，早晚要嫁人，在娘家学的多，到婆家也不会吃亏。
只是吴情是长房长孙媳，自己身下的孩子也不过二虚岁，实质上才不过几个月，没办法，谁让孩子生日小，冬月生的，过了年又添了一岁。
被吴情提上来的，二房韩氏嫡出赫连语桐，单氏身下的赫连语凤，均都出自二房。
二夫人心理一下子就平衡了，三夫人心下不舒服了。
赫连语凤和赫连语桐跟着学管家，吴情就在这两个姑娘身上发瞧出个趣事儿。
赫连语凤可能随了单氏，嘴皮子快，小姑娘瞧着性子有些羞搭搭的，可是做起事儿来也不含糊，尤其厉害的是一手算盘，连吴情看的都感叹这姑娘真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子。
吴情也不怕两孩子年纪小，其实在古代，七、八岁的姑娘也能开始管家了，所以吴情就给两人做了分摊，比如，赫连语凤就分摊了府里的香烛调管。
小丫头忒逗，认认真真的上来就盘帐，看了帐本还不够，还得带着丫头、婆子去查库，手上拿着一把小金算盘，支使着丫头点着数量，支使着婆子搬着大件，这活干的，那叫一个认真。
吴情很不厚道的接受了单氏一系列的感激，赞美，自己坐在榻上吃着水果，等着看笑话。
这事儿，真不能说她不厚道，只能说这两姑娘，真给力啊。
府里管着香烛的人是九保家的，也就是三夫人身前金妈妈的外甥女。
赫连语凤这算盘打的溜，帐查的清，九保家的那点子糊弄手段压根就在人家跟前过不去关，原想着一个小姑娘，又是身娇肉贵养大的，就没放在眼里，可是现下好了，帐本上那些虚报的，重复的，还有领出去没送回来的，哪日哪日少了什么，多了什么，全都用笔标注了出来，这么粗略一算，一年下来，至少也得差个几百两银子的帐，一年几百两，这九保家的可是呆了几年了，算下来没有一千大多，也不能小到哪去。
赫连语凤是个出生年犊不怕虎的，查到这么大的事儿，绝不能姑息，直接就把人捆了，也没跟单氏打招呼，直接就送到了吴情这来，正好赶着早上婆子们来回事儿，拿对牌，这下乐子了，大家都不走了，知情的都想看看少夫人的手段，不知情的，就等着看热闹了。
这一路过的也算是招摇，三夫人那头也得了信，金妈妈心下一慌，还真就怕这少夫人拿自己的外甥女开了刀。
三夫人瞪了金妈妈一眼，“你慌什么，你没对人说过，她也没对人提过，谁知道跟你能扯上关系，再说，她也不能处处都点火吧，要是真把这火烧过头了，老太爷那头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三夫人也琢磨出来了，老太爷现在也是年岁大了，力不从心了，更愿意看到家里和美了，老人嘛，上了岁数，乐意听个报喜不报忧的，这是常事，三夫人就想着，长房，有这折腾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想法子生个儿子呢。
金妈妈这边虽然宽了几分心，不过还是让小丫头听着芳馨苑那边的动静。
吴情笑看着赫连语凤，招手就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被赫连语凤绑来的九保家的直接就被推到了地上，冰寒刺骨的地面，隔着一张帘子，里面燃烧的火炉散发的暖意却暖不到她。
心理，紧张，左顾右盼，想着一会该怎么来回话。
“大伯母，你看看，这才一年的帐，就差了几百两银子，我们姐妹几个一年的月钱也不过才几十两，这一个奴才，就生生的拿去了我们这些主子一个人几年的月钱，合着咱们府里这下人竟是比主子还有油水的，那还当什么主子，都去做下人得了。”
“语凤姑娘先喝口水。”齐瑞家的笑呵呵的送了茶水上来，管儿也送了茶点，两人对视一眼，掩下了那份笑意，便退了下去。
吴情拉着赫连语凤的手，把茶点推了过去，“好孩子，先别急，今儿这事儿，大伯母还得好好谢谢你呢，先缓口气，喝点水，热乎热乎，咱们再接着来。”
赫连语凤小脸有些红，或许是因为说第一次学管家就有这样的成绩，让她自己也有些骄傲。
九保家的没被带进屋里，外头那些想看热闹的人，索性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儿办了。
吴情拉着赫连语凤坐到了门口的位置，门帘被打开，冷风一瞬间贯了进来，冷意，与屋里的暖意瞬间清醒了人的头脑。
“啪。”
帐本子被吴情甩了出去，“说吧。”
没有想像中的暴风骤雨，也没有想像中的疾言厉色，吴情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清软柔和，可是那里面夹裹着一层不容拒绝。
“少夫人，奴婢”
吴情目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冷霜。
“还记得第一次你来这院子的时候，齐瑞家的是怎么说的吗？”
九保家的身子一震，头垂了下去，她压根就没听进心理。
吴情嘴角渐渐扬起了冷笑，就知道，人家压根就没打算买帐。
“别跟我提前因，也别跟我提后果，这上面的东西，我相信语凤不会冤枉你，只说，去向，是你用了，还是别人用了，用哪了，什么时候用的，若是有别人，都有谁，这不过是一年的帐，若是再往下翻，到时候就是把你送到官府，只怕你也拿不出这些东西来，到时候你男人，你孩子，就是你姨母，一个连座，我也都能给你送进去作伴。”
九保家的震惊看着吴情，姨母，少夫人怎么会知道？
吴情就那般任着九保家的打量，眼里的了然，明明白白穿透了九保家的还仅存的一丝希冀。
“少夫人，奴婢在府里尽心尽力。”
吴情听的不禁好笑，“语凤，你瞧瞧，这样一个尽心尽力一年拿着府里几百两银子去中饱私囊的奴才，还想邀功，大伯母现在就告诉你，以后，碰到这样的奴才，也不必多了话，直接拿了卖身契，找了人牙子，远远的卖到那黑矿去，这样尽心尽力的奴才，要是不是找个发挥的地方，可真是咱们当主子的识人不清呢。”
赫连语凤点了点头，大伯母跟母亲不一样，母亲也精明，尤其在帐目上，若是母亲跟前的婆子干下这样的事儿，母亲的性子，一准直接拿大板子打死。
大伯母说的这法子，她没听过，不过瞧着九保家的脸色，可见是比母亲的法子还要吓人的。
九保家的是真害怕啊，“少夫人，赫连家没有卖人的先例。”
赫连语凤疑惑的看着吴情，“大伯母，为什么不能卖人？”
吴情耐心的拍着赫连语凤的手，笑道：“语凤，不过是大户人家爱惜羽毛罢了，当家主母，必要讲个心慈，若是苛刻下人，打骂下人，被传出去就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赫连语凤不解了，“那要是下人不听话，甚至犯了大错，也必须要好言相劝吗？”
赫连语桐今儿也办了件乐子事儿，把夏达的老子娘，夏达家的给捆来了。
正好，姐俩都坐到了吴情身边，夏达家的跟九保家的一脸惨白的跪在了外头。
“语凤妹妹，有些话对人说，才有用，对猪狗不如的东西，讲道理就是在等于说废话。”
吴情微嗔了一眼赫连语桐，拍了拍赫连语凤的手，“你语桐姐姐这话说的粗了些，可是理还是这个理的。”
赫连语凤想了想，看着赫连语桐，“语桐姐姐，那要是你，会怎么办呢？”
“我到是觉得大伯母的法子不错。”
赫连语桐虽然没听到全部，不过她心思透，猜也能猜个大概，再加上韩氏跟单氏的出身不一样，赫连语桐与赫连语凤受的教育自然也不一样，韩氏和单氏都不管家，可是韩氏从小在韩夫人身边耳濡目染，内宅的争斗，还有这管家上的事儿，韩夫人也是手把手的教的韩氏，韩氏从小就在赫连语桐耳边讲过，说到底，赫连语桐的理论一点也不少，缺的就是实践。
而且赫连语桐做事儿不像赫连语凤那般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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