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重生日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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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现在这世道，人牙子可是不少，有的那黑心的人牙子就会装着一副湿润善良的模样，专门哄骗你们这么大的小姑娘，到时候卖到大户人家做丫头，更黑心一点的就要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呢！”

　　　　吴情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子，拍了拍胸脯，道：“婶婶，外面坏人怎么这么多啊？”

　　　　十五在吴情旁边忍着做呕的冲动，心道：自家姑娘不骗别人就不错了，还能让那牙子给骗了去，只怕到时候那人牙子都要后悔认识姑娘一回。

　　　　这大娘见吴情有些被吓坏的模样，忙哄道：“哎呀，婶婶也就这么一说，你这孩子胆子也够小的了，这样还敢出来玩，也亏得你们是姐妹俩，我瞧着你姐姐到是挺懂事的。”

　　　　吴情顺势点头，甜笑道：“是我自已淘气要出来玩的，姐姐是不放心，非要跟着我来的。”

　　　　大娘点了点头道：“这才是做姐姐的样子，行了你们姐妹定是饿了，你告诉婶婶要寻什么样的馆子吃饭啊？”

　　　　吴情摸了摸小肚，有些为难的道：“不瞒婶婶，我和姐姐手里的铜板还是过年的时候爹娘给的压岁钱，也就二十来个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就是能吃饱就行。”

　　　　大娘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几个铜板就不错了，要是能拿出银子来才奇怪呢，虽然这两孩子穿的都不错，可是也不像是那种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可能是过年做的新衣，出来玩是为了装门面呢，心理又一时好笑，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臭美了，偷溜着出来玩还知道寻了新衣穿。

　　　　像是知道大娘心理的猜测一般，吴情扭了扭衣角，小声道：“要是娘看着我把过年的衣裳穿了出来，回家一定会打我屁股的，这还是姨母来的时候送的，娘说来年过年还能穿呢，平时都放到柜子里，不让我摸呢。”

　　　　十五这会把头转向了一边，实在是太丢人了，姑娘可真能瞎扯啊。

　　　　大娘却仿似心中猜测得到了证实一般，笑着道：“小姑娘，你现在站的这条街就是青州府最繁华的一条街，街道两边都是些大酒楼，大药铺，还有什么绸缎铺子，玉器铺子都在这一条街上。”

　　　　说到这大娘脸上露出了羡慕，道：“这辈子，我要是能在这条街上买上那么两件好首饰，到了闭眼的时候也能笑着合上了。”

　　　　吴情一听忙笑嘻嘻的道：“婶婶一瞧就是有福气的，不过一两件首饰，婶婶家的儿子定然是个有出息的，到时候婶婶想要什么都有了。”

　　　　大娘被吴情说的一乐，谁都喜欢自已的孩子被人夸奖，笑着摸了摸吴情的头道：“好，借你这丫头吉言，行了，你们姐妹手里的铜板在这条街上怕是吃不了什么了，你们顺着西边走，快到码头附近，有一排的小吃，那里的东西既便宜又好吃，像我们有的时候在外面吃的也都是在那一片，不过就是人多杂乱了些，有不少码头上的工人，还有盐帮、漕帮的苦力们，一群壮汉，倒是也成全了这些小生意人。”

　　　　吴情笑眯眯的谢过了大娘，然后拉着十五就顺着大娘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十五纳闷道：“姑娘，咱们手里又不是没有银子，干吗非去那样的地方。”十五心理想的是那大娘刚才说的话，那地方都是些苦力，想来定是入目不堪的，自已一个人倒也罢了，只是带着姑娘去那样的地方总觉得不妥。

　　　　吴情却是不以为然的一边走，一边笑着道：“咱们又不是来青州度假的，咱们要办的事，正是这些市井之事，说不定在这种地方还以收到什么意外的惊喜呢，再说了，你忘了咱们手里还有东西要交给在盐帮干活的冯铁牛，冯铁贵两兄弟呢，咱们总不好失信于人吧，尤其还是那么大年纪的老婆婆。”

　　　　十五哼道：“姑娘只怕想在这两兄弟身上打什么主意吧，不过是两个干活的苦力，还能真的帮姑娘做什么？再说了，人家又凭什么帮咱们？非亲非故的，不过是帮着捎来了两双鞋，人家婆婆还给咱们借宿了呢！”

　　　　吴情却好脾气的笑道：“事情没有结果的时候，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啊，再说，咱们到这里本就是两眼一摸黑，谁谁也不认识，师太又不给咱们人手，全凭咱们自己，自然要想些万全的法子。你没听过蛇能吞象吗？别小看这些小人物，有的时候小人物也能办大事的。”

　　　　十五瞥了一眼吴情，吐槽道：“姑娘忘了那蛇吞象前边还有人心不足二字呢！”

　　　　吴情抿嘴一笑，道：“足与不足总要试过才知道。”

　　　　两人走了半晌，才看到刚才那大娘所指的地方，的确是离青州的码头不远，站在这街口处，只觉得那风都带着海水的咸味，再看道路两旁的铺子，一间间小小的门脸，没有什么显眼的装饰，不过是面馆的门口挂着的帆子上有几根细条的模样，其他小食铺也是根据铺里卖的东西，而分门别类的挂了出来，或者是直接将自已的东西摆了出来。

　　　　或许是过了饭点的原因，这会两旁的食客都不多，倒是远处的码头因为送货卸货而显得异常的忙碌，人流涌动，川流不息。

　　　　十五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那紧挨着的几家铺子，对吴情道：“姑娘确定要在这地方用饭？”

　　　　吴情笑着点了点头，道：“咱们找一家干净点的铺子就成，随便点上两样，能吃饱就行，到时候也跟老板打听些消息。”

　　　　十五见吴情这般说，也便随了她，两人找了一处瞧着还算干净的做面的铺子，要说铺子也称不上，不过一个不足五、六平的一个小店，里面大锅里正冒着热气，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在四周墙边摆的长桌上，见吴情两人进来，那些人也不过抬了一下眼，然后又接着吃起了碗里的面。吴情瞧着那穿着打扮就像是码头上的力工。

　　　　店是一对小夫妻开的，那小媳妇这会正在数着铜板，看到吴情两人进来，笑着道：“两位姑娘快请进，想吃什么面，咱们铺子的面可是一绝，这条街上数咱家的面条最实惠，量大还筋道，那汤还是整只鸡熬的，鲜嫩入味，配上一碟小菜，更是酸爽可口。”

　　　　有那正低头吃的食客在一旁笑道：“老板娘，每次来一个人就都要这么口不停的说上一遍，也不嫌累得慌，那喜欢吃的不用你这般说也自然来吃，那不爱吃的就是你夸的天花乱缀，一样也不爱吃，要我说啊，有那力气，你省省，等到了晚上回家跟我大兄弟使去。”

　　　　这男人的话里透着粗俗，十五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些后悔听了吴情的话，跟着她来这样的地方，侧脸一瞧，但见吴情依然是笑眯眯的，没变脸色。

　　　　那小媳妇听了这粗汉的话也不恼，一眼瞪过去道：“严老二，老实吃你的面去，别拿你在盐帮吆五喝六的劲头跑到我这小店里来撒来，有那本事，回家跟你那婆娘可着劲的耍去，我这店里还有小姑娘呢，真要是吓跑我这小客人，小心我回头拿大扫帚给你打出去。”

　　　　那叫严老二的男子瞥了吴情两人一眼，然后闷头道：“这两小孩子牙子懂啥，我说风娘子，我就纳闷了，当初你家我那兄弟咋就相中你了呢，瞧瞧你这泼辣劲，不开口正好，瞧着还像个小媳妇的样，这一开口啊，整个一个母老虎，要说这媒人也是的，介绍人的时候只挑那好处说的天花乱缀的，偏偏那不好的地方一句不说，回头等到成了亲了，想要后悔也就晚了。”

　　　　说到这，像是要为了证明自已的话似的，大着嗓门冲着厨上正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喊道：“大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男子只笑着回了个头，别的话也没说，又低头干起了活。

　　　　风娘子不理严老二，笑着对吴情和十五道：“两位小姑娘，这是头一次来吧，想吃什么只管说，咱们这一大碗面三文钱，你们两个小姑娘要是味口小，来一碗分着吃就成，不然多了也是浪费。”

　　　　吴情心理点了点头，这风娘子到也是个实诚人。笑着道：“姐姐，给我们来两碗热汤面吧，我的少来点面条，多放点小咸菜，我姐姐的多放点面条，我吃的少，姐姐要比我能吃些。”

　　　　风娘子高兴的笑道：“成啊，我再给你们姐妹上碟小菜，你们小姐俩慢慢吃。”

　　　　吴情拉着十五靠在一边的墙角坐下了。屋里的客人陆续着往外走，不过一碗面加些小菜，这些汉子还要干活，就没人喝酒，吃的倒快，三口两口的结了账就走，等吴情和十五的面上来的时候，屋里就只剩下刚才说话的那个叫严老二的正在那剔着牙。

　　　　吴情一边低头小口的吃着面，一边听着那严老二与风娘子闲扯。严老二吐了一口嘴里剔出来的东西，骂道：“如今这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干了，这漕帮的人趁我们不注意，连路面上的生意都敢抢，这漕、盐两帮都有规矩的，一走水运，一走路面，可上回漕帮愣是把我们一个大宗的买卖给抢了，为了这事，我们都跟帮主说了多少回了，可偏偏我们现在的老帮主那是个老好人，宁可自已多吃些亏，也不愿与那漕帮去分说去，闹得现在兄弟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风娘子在一旁笑道：“这日子再不好过，也是有别人的，没有你严老二的，不说别的，就你外头养的那两个小娇娘，怕是就得花费不少吧。”

　　　　严老二到是颇有些自得的道：“老子这一天在帮里累死累活的，回去还不得寻两个小娇娘伺候着，再说了，上头那些人可比老子会享福得多了，成天的在那花楼里面喝花酒，不光自已喝，还得请这帮当官的喝，从打这盐运换了人，盐帮的银子也少送，可是现在的生意还不如以前的好。”

　　　　风娘子不懂这些，一边数着手里的铜板一边笑道：“严老二，我就说你是个操心的命，只管自已过好得了，那些闲事别说你管不了，就是你能管，又如何，帮里你说的不算，到了那些当官的面前，连你们帮主都得点头哈腰的装孙子，你又能如何，不过是多花些银子了事罢了。”

　　　　严老二郁闷的吐了一口气道：“我这不是替我手下这些弟兄们愁吗，都是苦哈哈的汉子，但凡有些出路，谁能舍家撇业的出来赚这辛苦钱，如今帮里压着大伙的工钱不给，前几个月的工钱还是我垫付的呢，可我手头如今也不宽敞，这眼瞧着又压了有半年多了，再压下去，我也没办法跟兄弟们交待了。”

第41章　无巧不成书（）　
风娘子抬眼看了严老二，道：“不是说你们盐帮新开条路子出来吗，听说这条路线全线开通的话，这盐帮不只是咱们青州，只怕半个天下都要为你们所拢了。”

　　　　提到这个严老二明显带着骄傲，道：“那是，你没看到我们二当家的带回来的那个路线图，为了开这条线，我们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足足跑了五年，才算是一点点的关节打通了，如今整个盐道从北边算起有云安、大宁，西起渝东的酉、秀、钱、彭，过长江往东，翻越大巴山、巫山，进入武陵山区，通过鄂西的利川、恩施、宣恩、咸丰、鹤峰、来凤、东进湖北江汉平原，南人湖南湘西，再由龙山、桑植、吉首、凤凰、里耶、矮寨，东进洞庭湖流域，南入贵州，远及云南。如今我们盐帮也算得上是四通八达了。”

　　　　说到这，严老二得意的道：“我们二当家，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出少年，短短五年，这些关节个个疏通，不只是官面上，就是那暗处的山寨、胡子，一提起我们二当家的也要竖起大拇指来。”

　　　　风娘子却不以为然道：“你们二当家的再厉害又如何，如今当家的是你们老帮主，而且盐帮现在往出弄盐越来越费劲了，没有盐，就是路子再宽又如何。”

　　　　一说到这，可真是说到了严老二的痛处，严老二自来最敬佩二当家的，一心想跟着二当家的干出一番事业来，偏偏二当家的不算是老当家的亲子，而日义子，当初之所以跟三当家的去闯这条路子，就是因为帮里一些老帮众怕二当家的掌了盐帮的大权，对这些长老们不敬，就想着选一个好合捏的上来，接替盐帮帮主的大位，可底下的兄弟们又不服，盐帮开了几次坛，都被这些帮众们给搅了，如今二当家回来了，大伙正议论着无论如何也要让老帮主把位置让出来，而且现在二当家的跟新来的盐运官们都说得上话，正是好办事的时候，这老些兄弟等着吃饭呢，可不能再让老帮主糊涂下去了。

　　　　这样一想，严老二又来了斗志，一拍桌子道：“哼，你等着吧，我们盐帮正研究着开坛立新帮主呢，等我们二当家当上了新帮主，这青州可就不能让漕帮一家独大了，到时候平分秋色还不知道谁更厉害呢！”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风娘子把手里的铜板往匣子里一放，嘟嚷道：“都怪这严老二，我数了这半天，竟是忘了刚才是多少了，还得重数。”

　　　　后面灶下的男人见屋里没了客人，慢慢的熄了火，才笑着道：“你与她争辩那些做甚，盐帮现在乱着呢，就是跟漕帮的械斗也不只一回两回了，官府那边争只眼睛闭只眼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遭殃的就是这些小民，那些大官们都是高床暖枕了。”“

　　　　风娘子呸了一声，道：“那些当官的都指着搜刮民脂民膏的，哪里会管这些闲事，再说了，谁又能说的清这从打新换了盐运使以后这才多出了不出的械斗是怎么来的，哎，这些事可不是咱们能管的，没事听听当个乐子算了，咱们啊，还是管好咱们的饭馆才是正经。”

　　　　说到这，突然想起一事，摔了手里的匣子，朝着门外骂道：“这该死的严老二，今儿的面钱又没给，连着今天的都赊了五、六天了，有钱养小妇，没钱给面钱，真是该死的。”

　　　　里面的男人好脾气的劝道：“行了，可能是这两天钱紧吧，他也不容易，下面的兄弟哪个受伤了，家里缺钱了都是他给拿的，要说这人也算是仗义的。”

　　　　风娘子呸了一声道：“他不容易，他不容易他活该，有了银子胡吃海喝外加嫖的，没了银子到我这小面馆来赊账，算什么东西，他帮着那些兄弟，那些兄弟也真给他卖命不是。”

　　　　吴情早就已经吃饱了，跟十五两人对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笑着付了六个铜板，那风娘子忙找回了一枚铜板，笑道：“你姐姐那碗是足量的，你这碗只有半数，姐姐就收你二个铜板，要是吃好了，下次再来姐姐这面馆就是。”

　　　　吴情到没想到风娘子这般，笑着点了点头道：“姐姐可真实惠，以后我还来。”

　　　　吴情和十五出了风娘子的面馆，十五问道：“姑娘这回可该回了吧。”

　　　　吴情想了想道：“十五，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去码头看看，我想着打听一下冯家兄弟的事，要是能找到咱们把婆婆做的鞋先给他们兄弟，刚才听那严老二的话，这些盐帮的兄弟只怕手里也没什么银子的，这两兄弟只怕不是不能回家，而是不好意思回家吧。”

　　　　十五一怔，到是没想到吴情想到这上面去了，刚好背上的包袱也在，就点了点头，陪着吴情往码头走去。

　　　　码头这边显然比刚才的街头要忙乱的多，十五怕这些粗汉子碰到吴情，便有意的挡在了吴情的一侧，吴情只是看着十五笑了笑，然后就拦下了一个在旁边等活的粗汉子，笑着道：“大哥哥，我跟你打听个人，你知道吗？”

　　　　那大汉膀大腰圆，低头一见是个小姑娘，唬着一张脸道：“小姑娘，这可不是你来的地，快点家去吧，这里人多忙乱的到时候不注意再给你撞下海里去，到时候可没谁好心去捞你。”

　　　　十五听大汉这般一说，顿时就有些冷了脸，大汉也不在意一个在他眼里连个麻袋都提不起来的小丫头片子，转过脸也不答理吴情了。

　　　　吴情却还是扯着大汉的衣角，问道：“大哥哥，我们是来寻哥哥的，家里的婆婆和公公都等了好些年了，也不见哥哥们回去，如今婆婆和公公的身体都不大好了，也不能出来寻了，我们姐妹就代着婆婆和公公出来寻了。”

　　　　那大汉这样一听，好似才有些动容，转过头来把吴情拉到了一边，刚好有个扛着大麻袋的工人就从吴情身边擦过，那大汉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才回身对着吴情道：“你们要找的是哪的人，知道不知道现在做什么？”

　　　　吴情一听忙道：“谢谢哥哥了，我们要找的是一对兄弟俩，叫冯铁牛，冯铁贵，跟着村子里的人来盐帮干活的，婆婆说都有两年来的都没回过家了。”

　　　　那大汉一听是盐帮，摇了摇头道：“盐帮现在乱的很，再说你说的这些应该是下面干活跑腿的，名号我还真没听过，你要是想打听，最后寻这街两边的铺子打听一下，这些兄弟们中午的时候都在这些铺子里吃饭，没准就有认识的。”

　　　　吴情脸上闪过失望，不过也知道事情不可能这般顺利，对着大汉道了谢，然后拉着十五就往回走，路过刚才吃饭的那家面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才那风娘子好似与盐帮的人还挺熟的，脚步一顿。

　　　　十五敏感的回头看了一眼，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吴情摇了摇头，指了指刚才吃过的面馆，道：“我想回去问问这个风娘子，没准她能知道。”两人现在就停在那面馆的侧面，过去也方便，十五便随着吴情往过走，这会面馆里面又稀稀疏疏的坐了两个人，风娘子刚想抬头招呼客人，一看是刚才那对姐妹，笑着道：“哟，你们怎么又转回来了，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吴情笑着摇了摇头，道：“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风娘子笑着道：“行啊，姐姐这成天开门做生意，这四面八方的人不说认识一千，少说也有八百，你要是来跟姐姐打听啊，只要你说的出，姐姐就能帮你问得到。”

　　　　那坐着吃饭的客人突然就调笑道：“风娘子，你可别在那蒙人家小姑娘，外面这天也该起风了，你也当心点，别闪了舌头。”

　　　　吴情一听刚想乐，又忍了回去，这话可说的真风趣。风娘子倒浑不在意这小子的打趣，笑着道：“你就闭上你的嘴好好的吃面去吧，我风娘子说的话，你去打听打听去，什么时候没兑现过，小姑娘，人只管说，没准我还真就认识呢。”最后这句就对着吴情说了。

　　　　吴情笑着道：“姐姐，我们姐妹是来寻访哥哥的，家里的婆婆和公公岁数大了，想念儿子，就让我们姐妹出来寻寻，说是都离家两年了，在什么盐帮干活，老人想念的紧问问今年过年能不能家去。”

　　　　风娘子一听，乐道：“小姑娘定是刚才听到我跟那严老二的话，才想着来我这访访的吧。”

　　　　吴情抿嘴一乐，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刚才那人太凶，我不敢问”

　　　　风娘子一乐，道：“那就是个大粗汉子，不过心还是挺热的，你说吧，没准我还真认识呢？”

　　　　吴情笑着道：“我要寻的兄弟俩叫冯铁牛和冯铁贵，婆婆说是跟着村里的人一块来的青州，说是在盐帮做事，每个月的工钱还不少呢，就是不放假，不让回家。”

　　　　风娘子一听，指着那正吃着面猛咳的小伙子乐道：“那婆婆有没有说他那儿子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像这位似的。”

　　　　吴情刚才就听到那小伙子的猛咳了，这会见那小伙子一张脸憋的通红的转过了身，比刚才瞧着背影的时候倒还年轻了不少，吴情心下疑惑，看了看风娘子，道：“婆婆也没说清他儿子长什么样，只是说家里一共三兄弟，来了两个儿子，家里留了一个”

　　　　还不等吴情说完，那小伙子就激动的站了起来，问道：“你们可是从云阳的方向过来的？”

　　　　吴情点了点头，那小伙子又问道：“你说的那对老夫妻是不是住在一个村子里，家里的条件也不怎么好？老爷子好像有些腿脚不大好。”

　　　　吴情又点了点头，只见这问话的小伙子一时激动的就红了眼眶，上前就要去抓吴情，忙让十五拽了一把，把吴情拽到了身后，自已挡在了前面，那小伙子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讪讪的松了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要是你们没说错的话，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冯铁牛。”

　　　　这下轮到吴情睁大眼睛了，这世上要不要这么巧啊，她不过就是想着这老板娘没准是个认识广的，能给她一些线索罢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前后脚的功夫把正主给碰上了，一时吴情有些不确定的从十五身后探出个脑袋道：“那你是哥哥还是弟弟，你那个兄弟叫什么？”

　　　　十五翻了个白眼，刚才姑娘都跟老板娘说过了，这小子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就是傻的，的确如十五所想，吴情说完也后悔的吐了吐舌头。

　　　　冯铁牛好笑的看了这小女孩一眼，道：“你们与我娘是怎么认识的，我娘怎么会想着托你来寻我们？”

　　　　吴情笑道：“我和姐姐是来青州的时候错过了宿头，就在你们那个村里借了宿，正好就借到了婆婆家，老婆婆就说了家里的情况，刚好我们姐妹来青州寻亲，今早才到，这不想着到了亲戚家就不好再出来了，就寻思着今儿来码头这边碰碰运气，要是能遇到，或是打听到的话，以后托了亲戚家的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