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而你终将离去-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日日的暴躁,江秦的忍耐有限,终于是转变为剧烈的争吵,两个人杀得面红耳赤,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他抽几支烟便成了她口中的瘾君子,做什么事她都要挑了骨头来抱怨,就连日里弹琴上课她一样不放过,在屋子里摔了东西弄出极大的声响,冲着他吼,也不顾学生正抱着琴坐在一边。
“弹什么破琴,每日都吵翻天,就不能有天让我清静清静,你当家里是夜总会?”
“你想清静,我就不想清静吗……我不赚钱怎么养你,你什么都要买,我不挣钱难道去抢吗。”
【上架感言】(感谢信与小剧透)()
【感谢信】
我想成为一个好的说故事者。
被朋友推荐来到磨铁写文,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之久,曾经一度因为繁忙而想要就此搁浅,却又在各种留言评论与鼓励里,亦步亦趋地坚持了下来。
在此我向大家保证,这本书一定会按时更完,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尽量每天更新六千字。
走到今天,我是这样衷心地想要说些感谢。
感谢小雨编辑一直以来给我的建议,感谢一直默默陪伴着我的读者,感谢那些因了文字而相识成为朋友的写手,我感到如此幸运,在这里遇到你们。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写一篇传统意义上的网络小说,事实上,这本书许多的文字情节太过惨烈厚重,在许多彻夜难眠的夜里,我对着电脑,一字一句书写着那些触动的情节,会恍然流下伤心的眼泪。
于是有很多人问我,小顾,你怎么狠得下心呢。
我便常常想,若命运现实就是这样一桩沉重的故事……你们是否还能够招架得住。
……有许多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
但我想要表达的,绝不仅仅是这些钝痛与伤怀,而是那些能让人好起来的,微弱的希望。
我一直希望它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
所以,也希望它会是一个在绝望或者冰冷的长夜里,陪你度过无法入眠的夜晚的故事。
再一次,感谢你们。
【上架】
写到这里,有些无奈但值得欣慰地,想要告诉大家,这本书到了该上架的时刻。
上架便意味着,接下来的文章需要收费,可能有部分陪我至今的人,会离开这个还未结束的故事,我依然会说声感谢,感谢你们包容我这个任性的小孩。但我仍衷心希望,大家能够一直陪我走下去,往后,有很多充满着希望的情节,经历了那样的惨痛……错过它们,太可惜了。
本书篇幅不会太长,三十多万字便会结束,算下来,看完整本书的花销,可能还买不到一杯可口的水果酸奶。
……小顾真的很喜欢水果酸奶。
(结尾处会有免费看文的介绍。)
【小剧透】
那我们先说一说剧透的事好了。
昨日更完孟离笙与江秦的纠葛,我一直失眠到凌晨四点仍无法睡去。
但我知道最惨痛的时刻,终于要过去了,江秦也在这段倾尽所有的感情里,渐渐走到了钝痛的尽头。
1。江秦和孟离笙必然是有尾声的,但结婚生子,仍不是最后的结局。
2。林歌是接下来三卷中的主要人物,她一直以来都神秘而带着戏剧性,她的过去也即将浮出水面,有关于她真正无法忘记的那个人,他叫李念钦。
3。两个月后,江秦去了英国。
4。不得不提到的,是一直出现在文中的,江秦与叶青的妹妹江嫣。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她对爱情的决绝又与江秦是如此相似。即将到来的第二卷中,将会以江嫣的视角,继续将故事讲下去。
5。江秦和林歌之间的交缠,在英国正式拉开了序幕。
6。余染在离开北京之前,和江秦说的那些话,究竟有何深意,她又和林歌有过怎样的纠缠。
7。江秦一直以来都深陷爱情不可自拔……他前面的人生,几乎说是空白的,说他一无是处也不为过,但他往后的生活,几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8。究竟爱而不得,和同床异梦,哪一个更让人难过?
9。两个人各自怀揣着深不见底的过去,这种相对,如何互相救赎。
10。这是有一个有关爱与救赎的故事。
【注册与充值】
上架后,看文的朋友需要注册充值。
点击页面的右上方就可以注册,邮箱验证后登陆即可。
充值推荐支付宝与网银,一元可以购买100磨铁币。
可以点击自动订阅,看VIP章节便不会再有购买提示,但是没有点击的章节是不会收费的。
注册之后,大家帮忙投一投推荐票和期待票,顺便收藏一下,小顾感激不尽。
【书评打赏】免费看文
开头的篇章里,小顾曾经说过,并不希望大家带有目的性地写书评,但是那些真实感受,小顾也会相应奉上打赏,以供大家看文。
最后的最后,再一次谢谢大家。
78。尾声浓淡()
孟离笙大哭,面容扭曲地跟他隔着窗子争吵。
“你赚了什么钱,我们连个房子也没有,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
吵架不过瘾,她便开始摔东西,摇着轮椅在家里转来转去,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她摔得干净,厨房里连只能用的碗也找不出来,家已不成家,江秦只觉得心撕裂一般痛。
他只好寻到别处去授课,落得些许清静,每每回家,又是蓄势的争吵等待着她,未曾知道她怎有这样充沛的精力与他周旋,日日夜夜,日夜不得安宁。
自和孟离笙结婚之后,江秦已是无颜面对叶青,连买醉都寻去别处,不敢见她一面,怕再次相对,那些心酸无处宣泄,会将已然封尘的往事击溃。
空闲时刻,他便带上相机去旧的街景拍照,洗出来的画面一次比一次灰败,他将它们装订起来寄给林歌,想要附些话语,却终于还是一个字也未写。
又一次他回家,看到孟离笙呆坐在林歌的房间里,见他回来便一阵咒骂,手中扬着林歌从英国寄来的信,哭着吼他:“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你是不是早就想踹了我,跟这个*在一起,你给我解释清楚……”
“如果我会这么做……当初我又怎么可能娶你?”他的话冰冷刺骨。
一阵突兀的阒静,孟离笙面容失色,她竟也会有这样歇斯底里的一面,整整十二年,生活终于是将她逼到了这一步,一直束缚着的隐忍与若无其事荡然无存,她只愁没有将更多的激动展现出来。
信被撕得七零八落,信封里蓝色的羽毛无声掉落下来,在惨白的房间里显眼地躺着。
“你早就和她好了?你们住在一起那么久……你爱她?你是不是爱她?”她的哭声越演越烈,在空掉的房间里刺耳地回荡。
江秦倍感无力,看到房间原本别致的摆设已经被她毁尽,到处是撕碎的纸屑,往日林歌帮他记下的歌谱、毕业前打印的备份文件……不知道她花了多久,才将这些变成满满一地的白色。
又是漫长而激烈的争吵,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刻也呆不下了,摔门而去。
“永别吧,永别吧。”
他从未有过的惨烈和绝望,声音如同燃了的铁锈一般嘶哑。
孟离笙发着抖,看到江秦头也不回的背影,空荡荡的房间,一地狼藉的碎片……想起那些年他们方才相遇,他少年如斯,一副煞有介事的沉静,板起脸跟她呛声,他在她的家里弹琴,她为他烧了一桌的菜,四下无人的夏日午后,那些夕阳的剪影,晃动在她记忆里十年的不舍,无从说起的往事。
她这样坍塌坐在轮椅上,望着一室漆黑,热泪如倾。
江秦第一次打通林歌的电话,已是时隔半年。
那是北方的深冬,枝桠光秃如同烂了皮肉的骨架,他站在一片白色的街道上,被刺骨的寒风刮得说不出话来。电话接上的时候,林歌熟悉而沉哑的声音跨越半个世界传至他耳边,顷刻之间他潸然泪下。
“林歌,你若是不嫌弃,就收留我吧。”
“……兴许我还会觉得人生有些希望,可言及往后的希望。”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江秦?你怎么了。”
她有些惊讶,声音清冽,隔了近半个世界传过来。
江秦沉默着,不知是因为太过寒冷还是哽咽,他无法发出声音。
“你……和孟离笙还好吗?”她明知故问。在这样的时刻接到江秦的电话,听到他声音里的落寞与绝望,她应该猜到他们必然是过得不顺。
他依旧沉默,什么也不愿意说。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她仿佛能够洞悉他的心思。过了一会,她像是犹豫了非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江秦,你来英国找我吧。”
他站在寒风呼啸的路边,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只有林歌的声音低低传入耳畔,像是突然触到他已经麻木了非常久的开关,他感到两条温热的泪水,像开了阀,无法控制地从脸颊上倾泻而下。
“我会发给你办理手续的各种相关资料,我这里什么都有,如果运气好……你说不定能和我一起待下来。……你不用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江秦,我明白这种痛苦。”
“就像我不愿向你提及我的过去。”
林歌换了语气,这样安静地在电话那头对江秦轻轻诉说,他猜想不出她的表情,是否也如同以前一般淡然而清澈,仿佛从未见过这世间的悲伤故事。
于是他问:“林歌,你是不是,也像我一般爱过别人?”
“是,江秦,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他叫李念钦。”林歌的语气波澜不惊,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
“那后来呢?”
“江秦,你不要再问,就像我没有问你,好不容易娶了孟离笙,为什么却仍旧没有好起来。”她的语气竟然是布满疮痍的,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江秦已能从她的话里探到那段感情悲伤的陌路。
“林歌,我们相爱吧。”他说。
她听到他的声音干冽,像英国寒冷的冬天。这个国度天寒地冻地飘雪,如人生一般冷而失望。
“好。”她答。
……即便我早已没了希望。
他想起入狱时,孟离笙曾经前来探望他。
她那时候还是年轻的模样,一脸天真而懊悔,絮絮地隔着窗子跟他讲话,走时还落了泪。
“我父亲走了,昨天夜里闭的眼。那时候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江秦,父亲将我拉扯长大,便是再怎样辛苦我也要救他……我以为这样便可以拿到钱,我从未想要伤害你。如今他也去了,你我之间,算是善恶有报,只是欠你的,我此生是还不清了,只求你不要恨我,我是这样爱你的。”
“只是这爱太渺茫了,没有未来可言。”
他怔怔望着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终于还是没有给出一句回音。
她失望而去。
“你不会知道我曾在你身上付诸了多大的希望,孟离笙。”
然而如今他觉得那些爱是如此遥不可及,原来每一次他以为自己靠近,将要触到……不过是越来越远,从未真正得到。
恍然间江秦想起林歌尚在北京的日子,有一天夜里他出了房间,听到她在阳台弹唱一首歌,声音黯哑心碎。
WheneverI’malonewithyou
YoumakemefeellikeIamhomeagain
WheneverImalonewithyou
YoumakemefeellikeIamwholeagain
WheneverImalonewithyou
YoumakemefeellikeIamyoungagain
WheneverImalonewithyou
YoumakemefeellikeIamfunagain
HoweverfarawayIwillalwaysloveyou
HoweverlongIstayIwillalwaysloveyou
WhateverwordsIsayIwillalwaysloveyou
Iwillalwaysloveyou
那是他年轻的时候最喜爱的歌,夜里从琴行练琴回家,接过叶青手里的话筒,跳上舞台接好各种乐器,常常是唱这首歌开场。彼时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歌词里写的并不是爱,而是痛与悲哀。
哪来那么多的永远和无论如何,这些爱里,他从头至尾,没有一次侥幸逃脱。
离去的时刻,他经过叶青的酒馆,突然想要见她一面,推门而入,屋子里是几个陌生的面孔,他静静站立许久,才恍然一般地离去。
他站在街市繁闹处,突然暗自庆幸她不在,人世之间太多悲喜,各安天命,他不需将自己这般沉痛加杂在她的幸福人生之上,即便她知道一切,也不过是徒添伤悲罢。
冬日里起了风,他提着轻飘飘的行李,人生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他留在了这里,打包行李时,他带走了窗子上的照片,和林歌从英国寄来的那些蓝色的羽毛。江秦似乎是很熟悉的,却一下无法想起曾在哪里见过这种鸟,只依稀记得它所代表着痴缠无望的爱情。
临行的时刻,他看到一树光秃的枝桠,风把阳光吹散,仍有几许枯叶缓缓飘落下来。
那时候,他刚上大学时,屋里陈旧的书桌上誊抄着密密麻麻的佛经,桌上积了灰,多数字迹都难以辨认,他开了灯,坐下来仔细将灰尘擦拭干净,桌面洁净如初,缺刻却在书桌上长存。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还是十九岁的他,揣着珍贵的字迹,在零零落落的校园里奔跑,独自淌过雨水浸渍的池塘,那般期盼而略微激动的心情。
……尚有着关于希望与幻灭的想象。
01。波澜四起()
其实学校许久前就已经放假。
回家的前夕我被杨祎的一通电话叫去了校外的烧烤摊,夜色里依稀可见的杯盏交错。
其实那些时常一起买醉的朋友,我多半是记不清脸与姓名的,朝离夕散,从来都只是过客。那天我最终还是把回家的事忘得干净,一行人醉到天亮才稀稀落落地四散而去。
与往日毫无差别的生活,在醉与醒之间反复转换。
而我的名字是江嫣,刚满二十岁,和杨祎在校外的一件公寓合租。
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他在我身边睡得鼾声雷动,我没缓过酒劲,推了推他,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迟缓地坐起来,像死过了一样,顶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双目无光地看着我。
“我烟呢?”我问。
他抓抓头,跨过我爬到椅子前在大衣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烟盒扔给我。
点上烟我渐渐恢复意识,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家也回不去了,我骂咧咧地往杨祎屁股上打了一大巴掌:“臭傻逼,老子回不了家,都他妈怪你。”
他还未清醒,捂着被子傻笑了一阵,含糊不清地嘟囔。
我掏出手机,上面已经有好几个我爸的未接来电,这才想起他原本说今天要来车站接我,便赶忙回了过去。
“那我帮你重新订票,春节的票不太好买。”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失落,毕竟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离家这样久,他们估计是很早就盼着我回去了。
“好的,谢谢老爸。”
只有跟他说话,我才会显露出少有的女生气,带着一丁点撒娇。然而仅仅是这一丁点,已经让我觉得很不好受。
我爸对此却很受用,我是知道的,男人嘛。
他一直很好哄,或许因为太宠我,几句讨好的话就能让他语气很快明朗起来。他问了几句近况,又乱七八糟地叮嘱了一堆,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以前是否也是这样一个父亲,或者说,我从来无法悉知在我记事之前发生的故事,尽管那些渐次袭来的片段,多次出现在我的梦中,却从来没有答案。但我隐隐记得,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些温和与纵容,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才逐渐显露出来的。
而他们,那两个谁也不敢提起的名字,也早已经模糊在我的记忆里,太多的疑问,我都无法寻到回答。
那天起床后,我和杨祎无所事事地坐在床上看电视,折腾到五点才出去吃饭。
放假之后的学校很冷清,那是鹭岛的深冬,四处都是渐起的凉意,几个零落的学生走进来,坐下时目光往我们这边看了一下,躲躲闪闪的,很快便转移开。
“杨祎,又有妹妹在看你喔。”
他不耐烦地哼了哼,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我刚进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杨祎。那天我站在路边抽烟,他走过来跟我借火,张口就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他抬起头来狡黠地笑,我也对着他笑,这大抵是缘分,我们变成了好友,跟他走在学校里的时候,经常有许多女生目光斜斜看过来,他多半是不关注,倒是偶尔会留意一些恍惚闪过的健硕身影。
“一个男孩子,能好看成你这样,也真的挺不容易。”这是我时常打趣他的话,但我心里一直清楚,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跟我是一样的,我们都不喜欢异性。
估计是昨夜玩得太累,我们都没什么力气说话,默默低头吃饭,屋子里很暖和,蒸汽热腾腾地升着,把深冬隔在外面。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呼呼的冷风灌了进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我回头顺着声音往后看,一抬眼便看到陈蓝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我脑子一瞬间空白了,好像有许多的声音顺着耳朵往里灌,直直地盯着她转不开眼。
“江嫣,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我她同样是惊讶的神情,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过来,穿一件红色的薄外套,挨着我坐。
“你没回家吗?”她问。
我怔了好几秒,才恍惚地反应过来,说:“对呀,我没那么早回去。”
“好巧哦,我也是。”她笑呵呵地,一直看着我,眉眼弯弯,我们近得连呼吸都紧张起来。
那顿饭吃得异常缓慢,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况,她扎起的长发偶尔滑至脸颊,落下一些稀疏的影子。
我跟陈蓝在面试的时候认识,那天她来得很迟,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向我确认这里是不是电视台实习生的面试,我们交谈了几句,发现是同校,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面试结束的时候,她说要去换衣服,我便站在门口等她。
等到她出来,我几乎是惊住了,原来她是这样清爽的女生,梳着光溜的马尾,穿工字背心和短裤,脚上一双匡威的帆布鞋,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看了她好久,觉得动心就是一瞬间的事。
往后我一直主动要求跟她分在一个小组,她做事很马虎,也没什么能力,我总是能帮的尽量帮她,为表感谢她请我吃饭,一来二去我们便熟了起来。
后来有一阵她有了男友,我失落不已,便许久没有联系,心里却是有着挂念的,只是久而久之,这挂念也日渐生疏,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如今这样相见,我心下一阵感叹,竟然暗自庆幸没有赶上回家的动车。
那几天我们都呆在一起,夜里喊些朋友出来喝酒聚餐。陈蓝打扮得很漂亮,笑起来明艳动人,虽然极少参与这样的场面,她还是一直微笑地坐在我身边。到了半夜,她已经非常困,不断打着哈欠,却也没有说要提前离开,我心里一阵感动,觉得带她出来简直赚足了面子。
春节将近,回家的日期已至,她来车站送我。实在是不舍,我等到最后一刻才进站上车,看到她站在远处对我挥手,鼻子竟然有些酸。上车之后她给我发短信,祝我一路顺风。我记起她的笑脸,暗自嘲笑自己莫名其妙的矫情,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不是容易多愁善感的人,但那天在车上我竟然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川流不息的暗潮,还有四下无人的寂静,到处都是一片灰色。我就这样在列车的摇晃中醒来,觉得整个人的情绪都被这个梦境拉扯得低迷,胸口一阵沉重的闷。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我点上一支烟,站在人潮来往的站台把它抽完了,才提起行李往外走。
走出车站我才发现已经深夜,外面稀稀落落地下着雨,地面一片潮湿,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我爸,他竟然没有接。
我只好拖着笨重的行李,走到附近一家麦当劳里坐下。
鹭岛靠海更近,又是台风时节,四处都氤氲着海风的咸腥气味,这些天时常下雨,到处都潮湿得要拧出水来。
我一直对这个城市没有太深的感情,大概是因为人的记忆有限,塞满之后就能难再填进其他浓重的情绪,我总是怀念住在榕城的那些岁月,怀念那些街道巷口里的笑声,还有已经依稀记不清长相的玩伴。年幼时熟悉的脸庞,那两个早已经消失在记忆里的人,如今十年光阴,早已逐渐淡去。
我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十点,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打算自己打个车回家。
就在这时候口袋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我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歉疚。
“我这就过来接你了,你在车站等我,别自己乱走啊。”
他很坚持,一直不许我走,好像我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也罢,大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