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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伴红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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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距离秀尧园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同样彻夜开店的酒楼,灯火通明的酒楼夜晚的时候生意依旧红火,不单单是能眺望秀尧园里面的热闹,更因为传言这里的牌匾是新皇给提的字,坐在酒楼二楼的偏间里,漠尘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要查她的身份?”

“没错,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是更具体的身份,她是做什么的,做过什么,想要查清楚。”

没想到漠尘会对一个女子的身份如此在意,思考了片刻,接过对方倒的酒,霜泽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晃荡着灯光,轻声问道,“这种事情,要风邯宫的人去做更快捷,为何要让相瑗去?不能让连飏知道的事情?”

对于霜泽的猜测漠尘只是回以酒杯的碰撞,嘴角?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淡然道,“一个人因为背负了太多,所以觉得喘不过气,有人可以帮助他,却倔强的拒绝,甚至会害怕别人窥探了他背负的秘密,因为放不下自尊,才导致自己每走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只是怕那秘密太过不堪,被人揭露伤疤而已,所以,想要背负更多东西的时候,只能自己去装载,相瑗就是自己装载时利用的工具。”

“……漠尘。”

如此贬低自己,如此看轻相瑗,只是因为你害怕接受外来的好意,怕接受的多了,会想要更多吧。

霜泽是明白漠尘想法的,所以对于他的话并不多做反驳,他不是不信任连飏,只是对于过去,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少,惹来的麻烦也就越少。这是他护人的方式。

所以你连祁薰也不肯告诉,是因为万婉艺那个人牵?了你背负的那段过去么?

这话霜泽没有问出口,却也心里明白了,如果说,能牵动漠尘情绪的人是祁薰的话,那么能影响他行动的便是十年前皇族的那场变动。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对我说。”

“恩。”

漠尘知道霜泽肯定读懂了他的想法,不过此时此刻他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劝解,只要一个能理解他的人陪着喝喝酒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情都变成了奢侈。

“对了,主上的事……”

“不要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只希望在那之前,我自己的事情能顺利解决了。”

再次将杯中的酒饮尽,漠尘的眼中闪过精光,如果万婉艺这一次是个契机,或许,他就能更早一步找出那个人,而这样,也可以知道祁薰被追杀的原因,一切就都能解决了。那么事后他就可以……

那时……那时或许就可以坦然一切了吧。

无论是对家人,还是对于她……

同一时刻,祁薰失落的走到厨房,强装着笑容帮着李嬷嬷,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投过来的疑惑。

“薰姑娘,水开了。”

“恩?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刚刚有点愣神。”

“呵呵,没关系,姑娘是在想三日后比赛的事情吧?”

摇摇头否定了李嬷嬷的猜测,祁薰摆弄着手里的盘子回答,“没什么,让嬷嬷担心了。”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喜欢把心思藏在心里,像嬷嬷那个时候也算是女子里敢说敢言的一个人,不过倒是让不少人觉得老奴不是个安稳女子,也只有皇后娘娘那时候不在意这些。”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想什么说什么,要比每个人都猜来猜去要轻松许多。”笑着回视李嬷嬷回忆的面容,祁薰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个时候她的笑颜。

收起回忆,李嬷嬷打量起祁薰,虽然对于祁尚书的女儿听说的并不多,不过不愧是祁大人教出来的女儿,明白很多。

“怎么了,和你的爱人闹矛盾了?我瞧莫公子同霜公子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提及这方面,祁薰讶异的张了张嘴,才垂眸答道,“嬷嬷说笑了,祁薰同漠尘并不是那种关系。”

“但你们彼此喜欢不是吗?我这双老眼啊,看别的不行,这感情的事情可是明镜的,以前整日陪在娘娘身边,她同先皇的感情什么样,老奴我是最清楚的,所以你们这样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了。”

虽然这话对祁薰来说像是一种安慰,但人总是习惯往坏的一面想,所以即使在别人的眼里她与漠尘看起来如此,现实也会提醒自己,“也许就如嬷嬷说的那样吧,只不过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

“……姑娘觉得莫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在李嬷嬷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对漠尘的猜测,那种想法萦绕在脑海总想弄个明白,正巧这两人又是如此亲近,便想试探着打听出来。

“漠尘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外表看起来总是很孤傲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着周围人的,我觉得他是个需要关怀的人,我想成为那样的人……啊,我好像说了多余的话。”

“呵呵呵,不要紧不要紧,年轻人敢于承认爱意是好事。像我家那阿伍就总把公主殿下放嘴边,怎么劝也没有用。”

李嬷嬷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没有了解到,不过这样同晚辈聊心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倒觉得很贴心。

“阿伍是个好人,不过我想羿冰无法注意到他而已,总会有属于他的那个人出现的。”

“是啊,但愿他到那时候能明白过来。”

院落里,羿冰还在练习着扇舞的动作,这回换成景铜在一旁指点,而阿伍也正如李嬷嬷所说的那样,眼里只有他的公主殿下,似乎不知疲倦一般,偶尔也拿着手里的备用扇子跟着比划起来,随后笨拙的挠挠头表示跟不上节奏。

连飏靠在树上惬意的翘着腿睨着树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杆无聊的叹口气,“以为乐都欢愉多,怎奈空留宫中添寂寥。本少如此风流倜傥,何时变得这般悲春伤秋起来,形象不符啊,天妒英才啊,天妒我。”

“……喂,连飏,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看看我现在跳的怎么样?”听到连飏的声音,羿冰停下动作抬头喊道。

真是的,人家那么努力,他怎么一副毫不感兴趣的样子,竟然还不拜倒在本公主的舞裙下。

明白羿冰的心思,可是连飏却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哼笑一声,“我的公主,您那鸭子的步伐还有待改进,祝您这三天有个突破性的成长,到时候我绝对会迷恋的舍不得移开视线哈。”

“唔……”笨蛋连飏,一点也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手里抚琴的动作并没有停,景铜打断二人的对话,“不用理他,那家伙最会装模作样,我们继续,公主已经进步很多了。”

“就是就是,在阿伍的眼里,公主的舞姿简直犹如天仙一般美妙。”鄙视的瞪连飏一眼,阿伍一脸痴恋的奉承道,无奈羿冰却丝毫不在意。

“呵呵,说到装模做样,某人同我差不多吧,霜泽同漠尘出去那么久都还没回来,你不也是紧张的要命。”

连飏话音刚落,一抬手就接到一枚银针,看着那针上的光泽,连飏心里一阵唏嘘,这小妮子是认真的,自己要再多说一句不被毒死才怪。女人心真是可怕。索性侧过身不去看他们,望着天上的辰星嘴角挂起微笑。

不是没去注意那丫头跳的舞,也不是没被吸引住,只是这种心事要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怎么可能。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

“呵呵,就算是两个人,他也不会说出口吧。”迷恋她什么的。

只有阿伍那种呆瓜才总愿意挂在嘴边。

就在羿冰还在为跳舞练习的时候,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隐匿在暗处的瑞承在瞧见那身影的时候愣了一下,对上那人看过来的目光,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只愣愣的瞧着阿伍从内院走过来开门。大门缓慢的打开,阿伍问了声是谁却不见回答,探出头从那人脚下开始向上打量,那人的身影一点一点进入视线,最后定格在来者的脸上,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天啊……我的老天爷。”

男子笑着回视对方的目瞪口呆,好似这表情全在意料之中。“呵呵,阿伍,这称呼有些承受不起。”

“啊……快,快里面请,小的,小的这就通知大家去。”阿伍此时有些头脑混乱也不知该如何行动,脑里只闪过要去告诉公主,便丢下来者转身跑开。

“恩?阿伍……”大家?
还没理解阿伍话里的意思,就见对方已经跑向内院,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不得了了。

无奈的笑笑,抬头视线又落在那藏在暗处的某人身上,男子轻微点点头便踏步走进行宫里,缓步在回廊中隐约还能听见远处阿伍的呼喊。环视熟悉的场景,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走进后院,才发现院落里站着许多人,一眼认出那熟悉的两个身影,笑着走了过去。

“冰儿。”

还没弄明白阿伍结结巴巴说的是什么,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自己,熟悉的声音使得羿冰不敢置信的转回头,这才明白阿伍这激动的反应源自何处。

“皇兄?”

“呵呵,没错,是我。”



 

第四卷 醉梦年华 情痴帝王家

第九十一章 赤潞之皇
秋水望断,邂逅成殇……

还未来及的念想,遇见着了凄凉,春雨的冰冷,透湿了肌肤,故人的回眸,成了往事拂尘的风。

对于漠尘来说,再次见到羿杰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纵使当初潜入宫中救了他,可此时的碰面却多了另一层意义。

之前还晴朗无云的夜空开始渐渐阴上来,漠尘与霜泽这才从酒楼里走出来,原本不会有的醉意,借着突然开始淅沥沥的雨滴竟也变得朦胧起来,雨水并不算很大,还不足以影响到视线,可是当漠尘踏进宅院走回去的时候,突然有种幻觉产生的感觉,眼前正与羿冰说笑的男子背影让他恍惚的几乎将名字脱口而出。

祁薰这时也瞧见已经回来的漠尘,看着他落寞的表情心猛的刺痛了一下,轻轻唤了一声,漠尘。

“啊,你们回来的正好,我给你们介绍啊,这是我皇兄,当今的皇帝。”羿冰顺着祁薰的声音看过去,无比开心的对回来的两人介绍道,好似这种介绍她等了很久似的。

奇怪,我怎么这么开心。

疑惑的羿冰也只是将这种想法一闪消失于心间。

“……参见陛下。”怔怔的看着那男子转过身看向自己与霜泽,漠尘觉得有些晕眩。

怎么就这么见到了。

思绪晃过,同身旁的霜泽一同对那男子行礼。羿杰把玩着手里上的扳指,清冽的眼神细细打量着眼前出现的两个人,直直的视线凸显着他多年来的王者气息,那压力与漠尘不同,更平添一丝居高临下的威严。

“起来说话,这里不是皇宫,你们既是公主的朋友,朕也当你们视如己出,平常对待便可。”目光在漠尘的身上扫过,羿杰颔首轻言。

站在身后的阿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丢下陛下独自跑回院子里,天啊,这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这样想着,呆呆的阿伍连忙跪在有些沾湿的草地上低头叩首,“小的罪该万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众人还没从羿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便听见阿伍这突如其来的请求饶恕,纷纷看过去,就见他跪在地上畏缩的发抖。

“哦?你要我饶恕你?说来听听,你何罪之有?”了解阿伍的性格,羿杰故作震怒的表情问道。

“小,小的刚刚丢,丢下陛下,简直是罪该万死,大不敬之罪。”

“恩,的确是,朕还从未被那样冷落过,是该降你的罪。”

“啊,皇上不要啊,皇上饶了小的吧。”听到羿杰真要处罚他,阿伍心里抱着侥幸的态度彻底烟消云散。

“刚刚说自己罪该万死,现在又要我饶了你,你在戏弄朕吗?”

“不是不是,阿伍怎么敢……”

就在阿伍更加哀怨的请罪的时候,羿冰耐不住打断二人的对话,“皇兄,你刚刚还说要这些人不用见外,你又是摆什么架子啊。”

“……哈哈哈,见到这小子,一时兴起就想逗逗他。”

祁薰的眼里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芒,看向漠尘的时候,那情绪更浓重起来,想到漠尘刚到这里的时候也逗弄过阿伍,祁薰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弯起,果然是兄弟,想法都如此相像。这样笑着,笑容里却沾染了悲伤,伴着雨滴打湿睫毛。

靠在树上并没有下来的连飏一直玩味的审视着下面,笑了起来。

这个就是那皇帝,意外的英俊外表,眸子里的打量估计早已把这院子里对他来说陌生的人观察遍了。刚刚与其对视的感觉,现在还让连飏心有余悸,那目光虽算友善,却总觉得不易接近的感觉。

“这就是王者的霸气么……”呵,果然与众不同。

思绪还在羿杰的身上打转,连飏的耳中就传来羿冰的声音,“喂,你快点下来啊,我皇兄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

“不必了,我这种平民还没那资格。”明白羿冰的用意何在,连飏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跳下身向屋内走去,边走还边捂着肚子喊饿。

失望的看着对方的背影,羿冰从原本愉悦的心情中跳脱出来,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没想到自己妹妹露出这样的表情,羿杰又望向那个之前一直在树上审视着自己,却并没靠近的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怎么了,冰儿,那个人……”

“没事,没事皇兄。那人比较不合群啦,没什么的。”挡住羿杰的视线,羿冰含糊的解释道。

“陛下,臣女有罪。”

刚刚阿伍的事情过去,祁薰却又走上前来认罪,羿杰这才注意到一旁一直安静不语的女子,这是他与祁薰第一次相见,想起之前赐婚的事情,羿杰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就是祁薰……原来你真的一直和羿冰在一起。”

“臣女抗旨逃婚,着实无颜面出现在陛下面前。”

细细打量了祁薰,羿杰有些明白当时羿冰极力阻拦他做法的原因,这女子的确有特别的地方,不过皇叔也不至于配不上,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刚回来的两名男子身上,那个叫做漠尘的男子眼里的情绪自是没有逃过他的眼,再回想羿冰曾经说过的话,看来,也算是没有拆散这对有情人吧。

“你且起来,逃婚的事情朕早已交给皇叔自己处理,至于他没有寻到人那就与朕无关,至于抗旨一事,看在你一路陪同公主的份上,也就既往不咎了。”

“……谢陛下。”

“嘿嘿,薰儿姐姐,我都说过没事啦。”见祁薰的事情不用担心了,羿冰轻松下来,刚刚被连飏染上的悲伤情绪也瞬间抵消。

“是啊,我们冰儿如此大的面子,连我这个当皇帝的都得让个三分。”羿杰拍拍羿冰的头眼里带着无限宠溺,这种兄长对妹妹的溺爱看在漠尘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滋味。

十年杀伐,未曾迷茫。

故亲身旁,却要泪眼彷徨吗?

这雨来的及时,遮挡了自己的哀伤,却加深了自己的苦楚。

我永远无法再触及那份温怀。

幸福画面,心生慌张。

故作无妨,却还傻傻留恋吗?

那笑看的短暂,照亮了自己的眼瞳,却平添了自己的刺痛。

我也许不会再拥有那种亲情。

“漠尘。”霜泽在一旁拍着他的肩,低声唤回他的思绪,这才看清祁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了?嘴角故作镇定道,“有何事?”

“你……你饿了吗?饭菜刚刚做好,进屋吧,雨有点大了。”

“……好。”看出祁薰明显的欲言又止,可是漠尘并没有追问的打算,她既然不再多说,那便不问吧。以为她只是因之前的谈话才有的反应,如此想着,漠尘便迈开脚步对羿杰躬身点了下头,走向屋内。

擦身而过时余光的对视,交接着彼此的心事。

看着羿冰也欢快的走进屋,羿杰收起温柔的表情,冷静的外表凝视着屋内的人,这才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安静在他身侧打伞的老人说道。

“嬷嬷,这些年来辛苦了。”

“蒙陛下关心,老奴没事。”

“嬷嬷觉得,那个叫漠尘的男子有何特别?”

“……老奴愚笨,并未看出有何特别。”

“是么,进去吧,朕此次微服出宫,不要对外张扬。”

“是,老奴明白。”

这一来一往的对话飘散在愈来愈大的雨幕中,带着意有所指,带着多有保留,老人猜测的想法,以及男子审视的心思,纵使君臣主仆,也敌不过那藏在心里的一丝自我想法。

然而对于漠尘来说,这漫长的一天在这春雨中更加难以入眠。他推开门,走廊的屋檐上淅淅沥沥低落着雨滴,沉重的叹息声显得轻若无力,他靠在横栏上,伸手接着雨水,水流沿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滑过,蔓延到手腕湿润了腕纹。

远处的脚步声蓦地闯入打断漠尘的心思,他习惯性的将手摸在腰间的剑上,却犹豫了片刻松开手。

“果然是好身手,不用看就知道是敌是友。”脚步声在漠尘身边停下,男子看着他手里的动作笑道。

“多谢陛下夸赞。”

视线并没有看去那个方向,但漠尘知道,那人在不住的打量着自己,终是对方先开了口打破这雨天的沉寂。

“刚见时没来得及好好同你说话,不过如果朕没猜错,阁下应该是同我有过交流。”

“陛下抬举了,我本一介剑客,整日游走于江湖中,不敢高攀,同您交流过什么的,怕是陛下认错人了。”

不能慌,要清楚自己的立场,漠尘,不要因为对方找上你,就有所动摇,此时在你眼前的不是你的皇兄,只是今日刚遇见的人而已。

看着漠尘冷淡凝视远处的目光,羿杰并不恼火,也并不信他话中所说,继续道,“现在我不以皇帝自称,你也可以不必在意君臣之礼,只希望彼此能坦诚一些,告诉我,你是否就是那日夜里潜入皇宫向我提供消息之人?”

“很抱歉,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同样的回答,陛下认错人了。”



 

第九十二章 承认
认错人……

在羿杰的眼里他从未认为自己是认错人,纵使漠尘是那样笃定的回答他,可是从第一眼见到时羿杰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失散了多年的三弟,那个在十年前成为整场祸事当中最不幸的存在。

“莫兄,为何执意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虽然漠尘对于这件事坚持着自己的说辞,可是羿杰也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不等到对方亲口承认,他便会一直追究到底,更何况,他有把握达成目的,毕竟还有另一个人能够证实漠尘的存在,羿杰还没有利用到。

一直未看羿杰的漠尘此时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对方,探索他眼里包含的意义,试图找寻可以回避这个话题的突破口,只是终于还是败下来,从以前就是这样,他敬仰的大哥,对事情的坚持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也从来都能够顺应他的想法,他的审时度势,他的洞察能力是自己无法企及的。

放弃自圆其说的想法,漠尘转过头继续看着外面的雨滴,听着那啪嗒啪嗒的声音低声开口,“何时知道的?”

“那之后不久。”

“是么,你总是有办法。”这样与羿杰的对话让漠尘冷静的内心变得心潮纷繁,本不该承认的,奈何敌不过对方,说到底他也早就知道了,就算自己不承认又如何,在对方的心里早已是确定的事情。

想到什么,漠尘的视线凝向远方,“从何得知那便是我的?”

“瑞承是我的心腹。”羿杰也毫不隐瞒,话说到这里他清楚漠尘是不会再对他有所隐瞒了,包括他的身份。

果然是这样,漠尘低下头苦笑一声,他就知道,依瑞承的性子是不会看着他留在沧光殿毫无动作的,果然告诉给皇兄了啊。

“三弟……”

微垂的眼微微睁开,多怀念的称呼,十年了,不会再有人这样称呼他,如此突如其来竟让自己觉得恐慌。

“陛下,这称呼草民不敢当。”

“三弟,你为何要苦苦撇开与我们的关系,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希冀着你还活着,都盼着能看到你的日子,尤其是冰儿,对她来说,你的死亡如同父皇和母后一样让她痛苦不堪,曾一度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三皇子羿星,早已死了,随那场罹难一起。十年了,羿冰已经可以走出那段过往,陛下也可以忘却那些。”

“羿星!”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出现,就可以劝说他回心转意脱离那束缚,可是没想到竟然如此寸步难行。“我知道你在作何打算,当年的事情确实事有蹊跷,父皇虽未说什么,但凶手一定就在皇族里面,这件事我可以去查,你就脱离那里回来吧。”

“……回去,说的轻松,那个宫阙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要我以什么身份回去?一个对外宣布已经死亡的人,要我以亡灵的身份回去吗?”

“我可以替你对全国声明你并没有死,这你不必担心。”

“皇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那不是我该走的路,从十年前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的方向,而且,我已经离那个目标更近了。”

“你……你难道已经发现什么端倪了?”

“具体还不敢确定,不过那一定脱不了干系,皇兄,不必为我担心,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也从未后悔。”

这样说的时候,漠尘的眼中闪过嘲讽的意味,从未后悔的说法着实太过可笑,从遇见那个女子开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可是命运就是如此,自己只能把所有感情用无情来封锁。

残忍是他的伪装,纵使那伪装破绽百出,他也依旧坚定不移的走在这条道路上,遇见羿冰,和羿杰重逢,这些都已经是老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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