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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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5章　银枪如龙孙不二（）　
古语有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子虞现在就很恨眼前的魅烟这对主仆，但恨只是一种想法，真正落实下去实在有些难，而且落实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出现偏差，就像子虞现在没有恨起眼前魅烟这对主仆，却有些恨自己怎么就突然变得心软起来。

　　　　虽然已是半夜，但魅烟这两人跪在自己门前着实说不过去，要是被人看见，自己也实在没法解释，所以子虞只能让这对主仆进了小院，在小院之中跪下。

　　　　而这对主仆即使在小院中跪下，子虞依旧想要抑制住自己心软的举动，告诉二人，即使跪倒死也不会管了二人的事，可独自进入房中的子虞心中总是想起这主仆二人来，导致他一直无法入睡，别无他法之下，子虞只好又端着椅子来到小院之中，坐在了两人面前，直面两人的执着。

　　　　“你们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和你们的旧人相识呢？就因为我做的那首桃花诗？”

　　　　子虞很气愤，他现在不光埋怨自己胡乱盗用他人的是，更开始埋怨那个桃花庵主没什么为什么留下这样的佳作来，而且也开始埋怨那个自己思念的小恶魔，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跟着背诵那些诗词，也就没有如今的烦躁。

　　　　“桃花坞是世间禁地，那不是寻常人能去得地方，世人也很难知道桃花坞中却又一处桃花庵的存在，而且公子的诗作之中也多喻有当年桃花坞中的一些隐秘之事，这是寻常人不能知道的，所以我们才……”

　　　　“停停停……”

　　　　魅烟的话还没说完，子虞就摆手让魅烟停止说话，随后他用手掩面。

　　　　子虞薅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说道：“该，活该，这就是报应。”

　　　　魅烟两人自然听不懂子虞的话，不过随后那个瘦弱的身影突然摘下了头顶的遮挡，虽然依旧跪在地上，但却直立起了身体，说道：“小女相信公子定与叔父相识，如今不肯说，恐怕是有难言之隐……”

　　　　见着瘦弱身影的模样，子虞赫然发现这瘦弱的少女竟然就是当日和罗宸比试的那个婢女。

　　　　子虞抬起头，说道：“你是哪天那个婢女？”

　　　　瘦弱少女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小女苏箐，装作魅姨的婢女，潜身在凤鸣阁。”

　　　　“魅姨？”

　　　　子虞看着苏箐的年纪显然要比自己大上一些，而她却叫魅烟为姨娘，随即问道：“她多大？”

　　　　“奴婢五十有余。”魅烟在一旁回答道。

　　　　子虞听了魅烟的回答明显的为之一愣，但随后又想到了罗宸，想到他和一个能幻化她人模样的五十余岁妇人接连欢愉的几日，子虞的心中瞬间好受了许多。

　　　　但魅烟却继续道：“奴婢比小姐的母亲稍长一些，一直在她身边服侍，只是当年幻生门被灭，我二人幸不在门中，所以侥幸活命，而小姐的母亲又得家主当年不弃迎娶过门，随后就一直居住在桃花坞中。”

　　　　魅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奴婢当年建构先生，知道他和小姐还有家主的一些旧事，而先生的性格亦如公子诗中的一样，潇洒至极，从不被尘世所拘泥，所以我们相信公子也一定认得先生。”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了回去，子虞又开始有些头痛，那个先生也就是两人之前口中的那个旧人，他和唐伯虎的性格相似，子虞也不能讲唐伯虎这个不存在这个时空的人推脱给两人，那样两人也绝不会相信。

　　　　没有办法之下，子虞问道：“你那先生叫什么？”

　　　　“孙如龙。”

　　　　魅烟回答了子虞的话，但子虞却好像没听清一般，又问道：“你说叫什么？”

　　　　魅烟有些怕惹怒子虞，轻声的又说了一遍，道：“孙如龙。”

　　　　子虞又是一愣，随后他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星空，喃喃自语道：“不是这么巧吧。”

　　　　孙如龙，这人子虞认识，因为他正是孙府的管家，孙不二，那个一脸死气的人，很那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和潇洒有什么关联。

　　　　不过子虞也承认，苏不二绝不是个凡人，他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那时候他叫做孙如龙，号称是“银枪如龙”。而后进入大乾军中，称为了大乾帝国中的有名的将领，当年辰旸逼宫，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孙不二和孟储獠，他在军中的声望不弱于孟储獠，不过也是那时候其，他才改名叫了孙不二，后来因为孙阙被贬，他也因故从军中退身而出，护着孙阙在极北待了多年。

　　　　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孙如龙就是孙不二，孙不二就是孙如龙，就算是苏箐大些的时候见过孙不二，也只知道他叫孙如龙，在乾安城，其他的他知道的还真不多，苏箐两人在乾安城一直寻找孙如龙，那是一定找不到的而子虞想了想孙不二如今的那副模样，也确实难为这两个一直寻找他的女人。

　　　　而又想起之前在极北，孙不二也救下了那个桃花坞的少女苏蕊，这会也让子虞知道孙不二和桃花坞之间的关系了。

　　　　转过头对苏箐问道：“苏蕊你可认得？”

　　　　苏箐一愣，随后立刻回答道：“那是舍妹。”

　　　　“她没提起过你们想找的那个人，孙不，孙如龙，她在极北可是见过的。”

　　　　苏蕊之前见过孙不二，子虞奇怪这同是桃花坞的人为何没有提起。

　　　　但苏箐带着不解的神情道：“自从舍妹去了极北之后，她只是送往家中一封书信，说跟随“君子不悔”君不悔的徒弟“小君子”卓雷一同在外修行，而且之后就一直在外游历，不过如今也已是下落不明。”

　　　　点了点头，子虞并没有在多问，他不想知道太多关于桃花坞的事，毕竟那里面牵扯太多。

　　　　没有等天亮，子虞连夜就带着苏箐和魅烟这主仆二人去往了孙府。

　　　　孙府与柏杏斋一样，都在东煌大街之上，距离也算不得有多远，带着两人进入了孙府，当孙不二看到苏箐和魅烟的时候很是惊讶，不过这种惊讶显然不是久别重逢的那种。

　　　　显然知道桃花坞突变的孙不二，看到了苏箐的时候，颤声说道：“真是老天有眼，你们竟然还活着。”

　　　　子虞很有颜色的离开了这久别重逢的感人现场，不过他却并没有离开，因为孙阙将子虞叫住，详细的询问了子虞一番。但从孙阙的语气上，显然子虞又和这件事脱离不了瓜葛。

　　　　本章完

第66章　悠闲（）　
虽然与孙阙有了一番详谈，甚至把逛青楼中的一些细节，乃至暴打孙威这种“误会”子虞都十分详细的想孙阙禀报了一番，但也只是详细的介绍了一番和苏箐与魅烟相识的经过而已。

　　　　不过对于那首桃花诗，孙阙并没有过多追问，他关心的只是魅烟和苏箐的来历而已。

　　　　介绍完之后，子虞就离开了孙府，回道了自己独居的小院，好好的睡了一觉。

　　　　但随后一切都相安无事，子虞安静的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悠闲时光。

　　　　这一天，天降小雨。柏杏斋内客人不多，子虞正在柏杏斋内悠闲的和辰省下着棋，子虞的臭棋在辰省面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辰省的棋力明显高出自己许多。

　　　　赢了子虞，辰省却没有往日里的数落一番子虞的棋臭，而是站起身拍了拍子虞的肩旁，而后本柏杏斋的楼上走去。

　　　　子虞知道辰省有个奇特的习惯，那就是不喜欢见皇族或者说是辰姓之人，每次见又辰姓人来柏杏斋，他都会第一时间躲开。

　　　　而辰省刚上楼，柏杏斋的店门出就走进来一人，正是子虞已经许久未见的辰蔷了，辰蔷已经许久并没有过多的来找子虞，而且在之前的每次见到子虞都是面若寒霜，甚至子虞曾听闻辰蔷有想辰旸提起过，想要停止在帝武学院的学业，要去军中领兵，而这些毫无意外的都是因为之前子虞和辰汐走的过于密切的原因。

　　　　今日冒着小雨来到柏杏斋的辰蔷与往日不同，装束不在是一身男装，而相反的更显英气，因为她身着的一身甲胄。

　　　　并没有说话，甲胄上还有遇水滴下的辰蔷直接就来到了子虞对面坐下。

　　　　子虞赶紧递过去了一条毛巾，让辰蔷擦拭一下脸上的遇水，而辰蔷见子虞递过毛巾，显示迟疑了一下，而后才伸手接了过来。

　　　　“你这是刚回来？”子虞问道。

　　　　“在逐鹿关那接了一个人。”辰蔷回答了子虞的问话，而后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又继续道：“从大，大哥大嫂那里把苏蕊接了回来。”

　　　　辰蔷在说大哥大嫂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而子虞知道辰蔷口中的大哥大嫂是子虞的表哥姬宏和表嫂李香儿，她这么说是不想疏远自己和子虞的关系。

　　　　“苏蕊？”

　　　　在子虞疑惑之中，辰蔷点头道：“苏蕊去了济罗，是跟着那个被你教训过的小君子卓雷一起去的，不过还好家中动用了济罗的地力量，很快的寻找到了苏蕊，而后他们给快速的将人送到了逐鹿关，交到了我的手中。”

　　　　家中，自然指的是子虞的老家，但此时子虞也到是明白了那苏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一定是当时辰汐留下的拿到人头之令，不过既然苏蕊是桃花坞的人，那怎么着辰事府也不会太为难她，但又想到那个小君子卓雷，子虞就明白这可能是女追男的一场好戏。

　　　　子虞笑着感叹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可辰蔷话锋一转，环视了柏杏斋一圈之后，说道：“你真的就打算在这里躲着清净？”

　　　　子虞眉头一挑，说道：“在这里多清净没什么不好的，况且这里也不是一般的地方。”

　　　　子虞话中的“一般”两个字，辰蔷当然明白是什么一丝，但准儿子虞就盯着辰蔷道额眼睛说道：“怎么？又嫌弃我胸无大志？你不是又想退婚吧？”

　　　　辰蔷面无表情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会如此小气？至今也忘不掉那件事。”

　　　　子虞笑道：“我可没你那么大气。”

　　　　这话无论是子虞有意说的，还是子虞无意说的，明显的刺激到了辰蔷，她的脸上明显有了愤怒之意，但辰蔷忍耐了下来，随后道：“我不想跟你讨论一些无意义之事。”

　　　　子虞疑惑道：“那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

　　　　辰蔷的脸上显出一丝忧愁之意，说道：“长公主在江南陷入了困境，而苏箐本事解决这事的办法，但为了她的安全，我们不能让她轻易的返回江南，不过现在接回了苏蕊，这就意味着我们在江南的事有了另一份保障，这次就可以让苏蕊或者苏箐其中一人返回江南。”

　　　　子虞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态，问道：“那有怎么样？”

　　　　这次轮到辰蔷盯着子虞的眼睛说道：“这次我从逐鹿关回来复命，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和孙叔叔一同护送这两人其中的一人返回江南，但我想你跟我同去。”

　　　　子虞看了看门外越发变的大降雨，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去，这雨太大，淋湿了容易着凉。”

　　　　子虞说的很认真，让辰蔷生出一种气愤之感，毕竟极北的风雪子虞都没有嫌弃过冰冷，此时嫌弃眼前的遇水，他根本就是在推脱不想去。

　　　　辰蔷忍者怒意，说道：“又没说是现在，而且这雨总有停歇的时候。”

　　　　看着辰蔷略带怒意的表情，子虞却又说道：“这店里的活还没干完呢……”

　　　　辰蔷有些止不住自己的怒意，本要呵斥子虞，但突然又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柏杏斋之中。

　　　　子虞一看，正是那个曾经被自己一脚踩在脸上的孙威，而这小子见了子虞之后则是一脸怒意，犹如仇人一般。

　　　　“你看什么看？”孙威对子虞呵斥道。

　　　　“你想找麻烦。”子虞回答的很简单。

　　　　孙威一愣，但看了一旁自己的姐姐，他急忙道：“这可是柏杏斋，，你敢怎么样？”

　　　　子虞眉头一挑，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站起身子虞直接就奔着孙威过去，而孙威也没有原来的气魄，吓的连连后退，喊道：“我，我有正事。”

　　　　孙威被吓到胡乱言语，不过子虞并没有真的要动手的意思，简单的恐吓了孙威一番，随后就对辰蔷说道：“后面还有很多活计，我先去忙了。”

　　　　说完，子虞就转身离开，但辰蔷又在子虞身后说道：“孙叔叔让我告诉你，之前他在极北欠下了你一个面子，如今又欠下你一份人情，他都记下了，你要不要，他都会还的。”

　　　　子虞听到了辰蔷的话，但只是摆了摆手，算是知道的意思，而他并没有会神，只是径直走开。

　　　　见子虞走了，孙威就对辰蔷道：“姐，你就这么看着？”

　　　　辰蔷面无表情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还需要我个弱女子出手？”

　　　　辰蔷弱不弱孙威知道，但辰蔷的话让孙威无法反驳，只能喃喃的说道：“我不是打不过他么，等我找个名师，好生修习一番，回头在教训他。”

　　　　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辰蔷会轻声道：“想教训他找个名师恐怕还不行，他是先天，而且按照他的所学所会，在先天境界能胜过他的人绝对没有几个。你要是想胜他，首先最少要有通玄的境界，而后才是寻个名师。”

　　　　孙威听了辰蔷的话有些不敢相信，问道：“真的假的？”

　　　　本章完

第67章　混沌诀（）　
辰蔷走了，去了江南，但子虞依旧是没有跟着他，独自一人留在柏杏斋内享受着他想要的清净。

　　　　这段日子子虞过的很是舒心，每日在柏杏斋做一些简单的伙计，然后在去棋看看棋，偶尔也会杀上一盘，虽然总能碰见曹赋，但好在子虞并总会找理由不去搭理他。最后就是和狐朋狗友们喝喝酒，每日里听闻他们在帝武学院的一些见闻。

　　　　不过，最近子虞就从罗宸的口中得知了江南许多学子因为谋反被擒的消息，说其中数百学子因为反抗，被辰事府的人拿着砍刀，手起刀落剁成了几段，一度让子虞有血流成河的画面。

　　　　但显然子虞不是很相信罗宸的话，又闻了闻言语最靠谱的达奚儒涵，可达奚儒涵的口中，就只是几个江南的学子被请进了辰事府内闲谈。当然，之后也就没在出来。

　　　　如若牵扯到乾安城，子虞知道江南的事终究是告一段落了，辰汐也和辰蔷也就快回来了。

　　　　这天柏杏斋打烊后，子虞并没有着急离开，他独自的坐在小院之中仰望星空，每当这时，子虞都是有心事的时候，手中在提上一壶醉神酿，借酒消愁，乃是绝配。

　　　　“去弄个铜锅来。”

　　　　辰战苍老的声音在子虞身后响起，而子虞转过头，发现辰战的手中正端着一碟羊肉和一碟小菜。见状，子虞只好走进了灶房内，从其中端出了一个加好碳的铜锅。

　　　　与辰战对坐在小院之中，子虞其实是很奇怪的，因为这自大自己来到柏杏斋之后，老头很少跟自己说话，自己更多的是跟辰省有话说。本以为这是年纪上的缘由，但不知道今日老头是如何这么的有兴致了。

　　　　子虞端出了一坛醉神酿，这东西在外面少年，但柏杏斋里随处可见，因为这本就是柏杏斋所酿的酒，而酿酒的水真是柏杏斋内的一眼深井之中的井水。

　　　　刚要从酒坛之中给老头斟上醉神酿，老头却伸手拦住了子虞，道：“今天不和这个。”

　　　　说完，拿起他早已准备好的酒坛给递给了子虞，子虞接了过来，打开泥封，顿时间酒香扑鼻。

　　　　“这是？”子虞疑问道。毕竟他不知道还有什么酒比醉神酿还要好。

　　　　“这叫谪仙酿，世间知道的人不多，传说每日饮上一口，接连百日即可立地成仙。不过，老头子我天天喝，喝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立地成仙。”

　　　　子虞将酒倒满，随后先饮上了一大口，辛辣的感觉从舌尖传来，但随后就转化为一缕芳香。

　　　　“嚯……”

　　　　吐出一口酒气，子虞发现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说道：“好酒。”

　　　　辰战吃了一口羊肉，随后说道：“小店口，这酒醉人。”

　　　　子虞可不管这酒醉不醉人，又倒上一杯，一口饮尽，随后直接将上身的衣衫脱掉，打上了赤膊。

　　　　“喝酒不就是图个醉么？”子虞问道。

　　　　“那你来这就是图个清静？”辰战反问道。

　　　　子虞摇了摇头，随后笑道：“你会不和辰蔷一样，想让我趁着大好年纪，去立下不师功业，而后做一个成功人士吧。”

　　　　成功人士不是这个时代的词语，但辰战显然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同样笑道：“成功？什么是成功？”

　　　　子虞想了想，回答道：“成功？当皇帝吧。”

　　　　辰战略有深意的看着子虞，但没有说话，不过子虞却继续道：“这天下人的成功其实很狭隘，有资格的都想着称为这世间的唯一，也就是那个天之嫡子，好统御九州万方和亿兆子民，创下不世基业，建立万代王朝。而那些没有资格的，总会削尖了脑袋去称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当他达到那个高度的时候，很难保证他会不受诱惑的去想着当那个唯一。”

　　　　又饮下一杯酒，子虞感叹道：“唉，说来说去，人不过就是想站在他人的头顶之上让人仰望，那样才算是成功吧。”

　　　　辰战也喝了一杯酒，道：“想法虽然奇特，但看的到是很真切。”

　　　　根本没有理会子虞话中大逆不道的意思，辰战又继续说道：“你并不像一个这个年纪的孩子，尤其是你多愁善感的那副样子，还有就是你好像什么都看开了，总想在这闹市之中寻一丝清宁之意，可其实你依旧是深陷其中，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开。”

　　　　子虞奇怪的看向辰战，说道：“那您老人家在这里又是为何？”

　　　　思量了一番，辰战拿着筷子在铜锅内来回的挑弄了一番，没有找到称心的肉片，随后只能放下筷子，说道：“你自认为自己是个有枷锁的人，而我也与你一样，但不同的是，你的枷锁是自己寻的，我的确实与生带来的，已经伴随一生了，除非我死了，否则这幅枷锁永远也不会卸下。”

　　　　“这么惨？”子虞不认为辰战是在开玩笑。

　　　　“是的，不过卸不下去，我就换一种选择，这也能让我有一种自我选择的感觉。”

　　　　子虞没听懂辰战的话，但随后依旧是问道：“那你选择了什么？”

　　　　辰战带着一丝无奈道：“承担更多。”

　　　　回过头，辰战夹起一片肉放入了锅中，继续道：“这四灵阵是乾安城内的大阵，而这柏杏斋就是这座阵的阵眼，之所以用这座酒楼当做阵眼，就是因为这四灵阵需要人间的市井之气的补充才能正常运转下去。不过，想要驱使这座大阵，却需要另一种办法。”

　　　　子虞见状急忙向拦住辰战，太并不像知道，但辰战却看出了子虞的心思，笑道：“驱使这座大阵就需要混沌诀，而这也正是你师父让你来这的缘由。”

　　　　给子虞已经空了的酒杯之中满上了酒，辰战的笑意更浓，他那本就浑浊的眼睛更加让子虞看不清楚，而辰战继续说道：“你想到这里找清净，完全就是个错误，你师父对你的期望很好，而且辰旸那小子也很看重你，不然你认为他会让你在这多清闲。”

　　　　将北中国酒饮下，子虞站起身形道：“这么说，我又是中计了？”

　　　　不过辰战却反问道：“不是你自己要来的么？”

　　　　说着一伸手就抓住了子虞相对纤细的手掌，一股力量随着手掌处涌入了子虞的体内，虽然这股力量足够狂暴，足够令人惊讶，但这股力量带来的感觉却让子虞有些说不清楚。

　　　　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

　　　　混沦即是混沌。而有混沌，后又天地，才有万物。混沌本是万物之源，亦是气、形、质三者浑然一体而未分离的迷蒙状态。

　　　　不过，混沌诀作为天下双诀，却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功法，只是在子虞酒醉之后，辰战渡过了一丝自己的元气与子虞体内，这股子元气却有一种混沌不堪的感觉，但这股元气中却充满了力量。

　　　　这并非是辰战的渡功，只是这本就是混沌诀的传承之法，辰战将原地渡与子虞体内，而后的修行，就全靠子虞自己去领悟。

　　　　但辰战也曾告诉子虞，“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而“积阳为天，积阴为地”，混沌诀本就和阴阳诀相辅相成，两种功法可称为一脉，或者说是两种功法都追求的是天地之根本所在。只不过，阴阳诀讲究“非此即彼、非彼即此”，是阴阳相互相辅相生、相互循环的演化之道。而混沌诀，却是追求单纯的力量本源，或着是最存粹的根本。

　　　　稀里糊涂的喝了一顿酒，就得到了一门自己不想要的功法，子虞发现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谪仙酿的酒劲却是很大，就如同辰战说的这酒醉人。

　　　　本章完

第68章　满园花色（）　
乾阳宫，早朝散去，辰旸缓步的走出了紫宸殿。

　　　　之前江南传来喜讯，江南桃花坞的事情得意顺利解决，而又苏箐继任了又一代的桃花坞之主，早朝会上辰旸褒奖了长公主辰汐，并且对江南那些纷乱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