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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童年阴影(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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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在污蔑她——那个让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还是用那种轻佻的语气。
他咬着牙,只觉得自己呼吸间都仿佛有血腥气。
却听得那人又开口道。
“若是没了你,或许我还不够资格向苏家提亲。”
这话让沈离怔了一怔,抬头看向那江承泽,“我?”,他咳了一咳,眼尾便泛起几分红色。
江承泽见他的表情错愕,突然笑了起来,颇为恶劣地继续说下去:“对啊,若是没了你,那苏楣仍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而不是一个放浪不检点的世家女,岂是我可以肖想的。”
他撩了下衣摆,半蹲下去,伸出手去勾起沈离的下巴,声音柔和下去,“说起来,我还得向你道一声谢呢。”
旁边的几个少年见了他的动作,嘻嘻笑道,“承泽你这也不亏啊,到时候那苏家大小姐肯定要把这奴隶做陪嫁的。”
“坐享齐人之福,艳福不浅啊。”
如今男风盛兴,契兄弟也随处可见,江承泽虽然不好这一口,但是偶尔也会尝尝鲜,如今细细端详了一下,见沈离的容貌确实风流绮丽,心里也颇为意动。
还不待他做什么,一个压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江承泽。”
声线较低,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嘶哑。
随后从墙角那边转过一个人来,穿了一身胡服,脚踏一双绣了金线的黑色靴子,头发也不像是其他人一样束起来,而是编了胡人的发辫。
额头带了一根抹额,正中镶嵌着一枚红宝石,小麦色的皮肤,一双凤眼微微向上挑,带了几分野性。
有与他相识的少年叫了他一声,“苏恒。”
此时这苏恒一双乌黑的瞳仁定定地看着江承泽,随后视线往下移,瞥了沈离一眼,声音低沉,“我记得这奴隶是属于我苏家大小姐的。”
大概是因为在变声期,这苏恒的声音低沉嘶哑,咬字不急不缓,带着一股子奇异的节奏
“怎地在你这儿?”
江承泽讪讪收回了手,站起来向苏恒行了一礼,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笑,“误会误会,这不是这奴隶不听话嘛,我替大小姐调。教一下。”
苏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江承泽,“我妹妹对这奴隶上心的很,我这做哥哥的当然得替她看着点儿。”
“那是那是。”,江承泽附和道,连连点头,连刚刚的半分威风都无。
“那苏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承泽几乎落荒而逃。
苏恒他确实惹不起。
苏楣他还能调戏肖想一下是因为苏楣是个女子,就算再怎么受宠到了最后都得要嫁出去的,可是苏恒不一样。
他是苏家族里最出色的一个郎君,而且苏老对他的态度也很不一样,据说是很久之前就带在身边亲自教着了。
苏老对他这么上心,很可能就是看中了他,正在培养着,要他接任自己的衣钵,那样的话苏恒就会是苏府下一任主人。
那样的话,他就会是这整个幽州说一不二的主人。
哪怕朝廷派一堆州牧来也不管用。
这幽州已经是姓苏的了。
****
沈离怔怔地看着地面,还在想着刚刚江承泽的话。
他说,都是因为自己,苏楣才被人如此非议。
沈离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有些发疼,有什么在细细密密地刺着。
他太过入神。
连苏恒走到他面前都没有注意到,苏恒蹲下去,也不在乎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垂到了地面上,染上了脏污。
苏恒合起手中的扇子,垂下眼睛看着他,轻笑一声,“你就是我妹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呀。”
这声笑把沈离拉了回来,他略微茫然地抬头看向苏恒。
苏恒看清他的脸,随即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妮子随了我,就只喜欢好看的。”
苏恒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行事放肆,因着他母亲的事情,跟他父亲闹翻了,早早就离家出走,跟在苏老身边做事了,讲起来,倒是跟苏楣半斤八两的。
这遭是想来校场取他之前放在这里的马匹的,没成想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他跟苏楣关系一向不怎么样,两个人也凑不到一块儿去,苏恒不在乎苏楣扶不扶得上墙,更不在乎苏楣怎么放浪,但是却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
毕竟那是他以后要效忠的人。
苏恒漫不经心地冲着地上那人道了一句,“既然是她的东西,就别这么下贱,被人踩在地上都不带吭一声的,平白丢了她的脸。”
他就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起来转身就要走。还未迈开步子,却听得那人开口,声音嘶哑,仿佛带了血气。
“那……我怎么才能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呢?”
苏恒住了脚,回头看了地上那人一眼,“若是想站在她身边,你这样的可不成。”
“要我说,虽然那妮子是个混不吝的,可这天底下,细细说起来,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那怎么说也得是个帝王之类的吧。”
不过现在那皇帝可不成,苏恒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得有实权的那种。”
“总归是越厉害越好的。”
苏恒漫不经心地合上扇子,手腕一转,那柄合起了的扇子便在他指间上下翻飞。
幽州拥兵百万,良田千亩,而青衣城地处要塞,进可攻退可守。
而他的妹妹,以后将会是这幽州说一不二的主人。
她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的,有资格在她身边陪着的,可不得是那九五之尊?
合该如此。
23。御街行1()
天边最后一束光也渐渐地开始收敛; 黯淡了下去。
苏楣一个人在学堂里等了沈离很久,期间伴鱼来催过一次,被她搪塞过去; 只说今天要在学堂学习,要晚点儿再回去。
最后她等得实在是不耐烦; 就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休息着休息着就睡了过去。
雨丝被风吹得斜斜从窗里打进屋里,苏楣趴的小几刚好在靠窗的地方; 小几上面被一方墨砚压着的一叠宣纸已经半湿。
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凉; 她的头发跟衣衫上也沾染了湿气; 熟睡的少女瑟缩着; 眉头皱紧; 不是很安稳的模样。
就在此时; 门“吱呀”地响了一声,随后是便是一只手抬手关上了窗户; 把风跟雨都关在了窗外。
沈离关上窗户,随后转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的苏楣; 他浑身都湿透了,走进来的时候在地上留下了一行水渍。
少女睡得熟; 大概关上了窗,总算是不觉得冷了; 眉间的结舒展开来; 不知梦到了什么; 唇角微翘。
沈离慢慢走过去; 在她身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楣的睡颜,几近痴迷,他伸出手去,本想触一下她的眉心,一下子想起什么,又缩了回去。
他身上太冷,怕是会让她不舒服。
沈离这一路走过来,也没撑伞,被雨淋得浑身湿透,从头到头发丝都凉透了,此时就连指尖都是冰冷的。
他身上的衣衫还在滴水,沈离低头看了看,起身离苏楣远了些,而后又去后面翻了一条毯子出来给苏楣披上。
毯子是侍从从天气稍凉了之后便备上的,这个天气忽冷忽热的,因为有些郎君小姐的穿少了,再被风一吹就容易着凉,所以担心郎君跟小姐着凉,一到夏末秋初便都备上几条毯子。
沈离也不给自己拿一条,仿佛不觉得冷一样,或许是冷到没有知觉了,只给苏楣披上后便坐在了一旁继续看着她。
忽地出声唤了她一声,“酥酥。”,这两个字在舌尖绕了几绕,而后被他缓慢地念出来,像是什么咒语一样。
沈离不想叫她苏楣,也不想喊她小姐,只想叫她一声“酥酥”,念出来的一刻,仿佛她被打上了自己的记号。
从此以后,她便归属于他。
这个想法一出,沈离心里便泛起了波澜,心跳忽地就快了那么一拍。
****
苏楣醒过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沈离了,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她身旁不远处,侧脸的线条好看又柔和。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屋子里也没点起灯来,伴着风雨声,诡异地昏暗又阴森。
苏楣从小几上直起身来,毯子从她身上滑落下去,她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来,还是温热的。
“天这么黑了啊。”,少女的声音甜脆,像是秋日新做出的桂花糕一样,清甜不腻人。
沈离闻声,抬头看向她。
那个少女拿着毯子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下来,一双猫样似的眼睛带着灵动活泼。
此时她有些可怜地抱着毯子,半张脸埋进毯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眸子看着他。
沈离被那眸光打动,心便软了下来,他现在整个人身上都是冰冷的,心却因着那少女开始温热起来。
真是奇怪的感觉,沈离想,他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怕是中了这个少女的蛊了。
见沈离不说话,苏楣伸出手去想碰一碰他,却被他躲开了。
“这里这么黑,我有点儿怕呀。”,她慢吞吞地解释,语气越发可怜起来,“你连一只手都不给我牵吗?”
苏楣见沈离的眸光开始躲闪起来,便知道他动摇了,又催了他一遍,口气越发软和下来,却带着坚定,“就给我一只手吧。”
沈离定定地看着她向自己伸出的手,半晌才垂下眸子,闷闷地低声说了一个字:“脏。”
苏楣没听清,却仍没收回手,见沈离还是不动,然后又催了他一遍,“让我牵一牵你的手。”
她用了命令的语气。
沈离轻轻叹了口气,没再拒绝,慢慢把手放到她的手上。眼睛却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生怕她露出一丝不悦。
他打定主意,只要她流露出一点儿想放开的意愿就立刻放开她的手。
少女的手柔软又温软。
因为靠得近,沈离还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股子蔷薇花香,那是她常用的面脂的味道。
沈离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冰块一样,把她身上的温度都给带低了,见苏楣皱了皱眉,沈离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抽出来,却被那少女反手握住。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她带着些埋怨道,显然是不满了。
苏楣双手覆上沈离的手,企图给他捂热一些,还凑过去呵了口气,而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衣袖,发现果然是湿透,随即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你过来的时候没有撑伞吗?”,苏楣眨眨眼,而后起身把自己怀里的毯子给沈离披上,她给他披上的那一刻,仿佛在拥抱他一样。
沈离垂下眼帘,发觉她的裙摆上已经被他染脏了。
那裙子是嫩嫩的海棠红,不似正红那般艳丽逼人,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海棠红的颜色的确是好看,衬得人气色也好,却极易被染脏。
沈离看着那一小块儿污渍,只觉得刺眼地很,又想起了那江承泽的话来,心里似是有针在扎。
他怎样都无所谓,总归是已经低贱到泥里去了,但是沈离却无法忍受自己成为少女身上的那点污渍。
他于她来说,是美玉蒙尘的尘,是白壁微瑕的瑕,是会被旁人摇头惋惜的,多出来的那一点。
他就像是污点一样,是她裙边的那点儿尘埃。
可若是放手,他又不甘心。
沈离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眸中晦暗艰涩,若是放开,怕是死也不会甘心的吧。
他想留在她身旁,他想看着她,他……想要这个少女啊。
****
“快请大夫去。”
苏楣摸了摸沈离的额头,只觉得入手滚烫,随后起身对伴鱼吩咐了这么一句,而后转过头看着发烧的沈离叹了口气。
这又是淋雨又是吹风的,怕是铁打的人都得倒下。
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苏楣怕沈离整晚都是冷的,一晚上都那么冷过去,被窝里没点儿暖气,特地要人给他弄了汤婆子来。
小厨房里热热地煮了姜汤,苏楣不爱那味道,连闻都不愿意闻,只盯着沈离喝了下去,就怕第二天他再染了风寒。
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今天早上便发现沈离自己一个人在书房烧得不省人事。
书房里没放床,只有类似榻的一个东西,之前苏楣爱在这儿睡,沈离来了之后便让给了他。
苏楣半趴到沈离睡的那头,忧愁地托着下巴颔首看着他。
看着看着,莫名其妙就有种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觉得自己养孩子很失败,沈离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也没长多少肉,而且还活得磕磕绊绊的,之前还因为她,被苏墨妙那个家伙算计得差点儿没了半条命去。
现在还被欺负被排挤。
关键是她还没什么好办法,总之,是个非常不合格的家长了。
“沈离啊沈离。”,苏楣叫他的名字,“你说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啊?”,用细细的声音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眼尾,沈离这厮情绪一激动或者是难受了,眼尾指定就红,所以不管他面上多不动声色,哪怕装得再冷静自持,只要他的眼尾一红,苏楣就知道他肯定是觉得难受了。
这个东西他永远都掩饰不了。
现在她就等着青岩先生来了,到时候让青岩先生教这个妖孽好了。
到时她无事一身轻,什么也不用操心,该吃吃该睡睡,等着沈离出人头地,当上皇帝,然后求他给自己个封号,继续窝在这一亩三分地,多完美。
到了那时也不用嫁人受气,她有权有势的,养几个好看的小白脸做面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苏楣看着沈离,想到他就要走了,还颇有些舍不得,然后又突然想到若是青岩先生嫌弃沈离出身低,不肯收他怎么办?
系统默默冒出来,安慰苏楣,“上辈子那青岩都收沈离做徒弟了,这辈子肯定也会的,你把心放肚子里,我用我全身上下的代码担保。”
“那我就信你一次。”,苏楣撇撇嘴,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之前说,没有之前的苏楣是个什么意思?”
她之前一直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苏楣”的位置,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个梦造成了她的记忆混乱。
偶尔才能记起来,自己是代别人受了过,但是日子越长却越觉得不对劲。
她这进入角色进入的也太自然了吧。
“意思就是,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系统倒是波澜不惊,一点点给她仔细解释,“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一点。”
“上辈子你就是苏楣——满身尊荣的苏家大小姐,虽然没做错什么大错,但是本来就欠了沈离的,所以这辈子就得来还给他。”
前世一笔孽债,这辈子一一清算了,然后一一归还。
苏楣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世间的事儿就应该是这样。
欠了人家的总是要还的,连本带息还回去,合该如此。
见她不再追问,系统悄悄松了口气,它倒是没说谎,但是若苏楣再问下去就会知道她本也可以不来的。
这厢苏楣却不知道系统的小心思。沈离染了风寒,发着高烧不能去上课,苏楣也趁机跟着不去了。
反正上课很无聊,听先生讲课跟念经一样,她宁愿在书房里陪着沈离。
“真是个小可怜。”,苏楣撩起沈离一缕头发,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叹了口气。
25。御街行3()
还有两日便到休沐日了; 苏楣索性直接不去书院了,这几天苏老忙,没怎么腾出手去管束她; 苏楣就趁着沈离染了风寒找借口给自己正大光明地偷懒。
连着几日往书院里请了假,伴鱼看不过眼去; 就忍不住说苏楣几句,也被她撒娇耍赖地混了过去。也就只好做了罢,还得继续替她瞒着。
不过也怪不得伴鱼跟归鹿都疼她; 苏楣这人混是混; 但是奈何嘴甜又巧的; 就会哄人。
耍赖似地撒几声娇; 服几声软就让人对她硬不起心肠来。
但是被硬拘在苏府里几天苏楣又腻了; 盘算着偷溜出去玩儿一圈。
往常她倒是经常偷偷去铃予街逛逛; 因着那里热闹,比旁的地方都要繁华上几分; 大大小小的商铺鳞次栉比,又常有西域来的商人; 还有善跳胡旋舞的舞姬。
但是那里虽然热闹,却也够乱; 白天还好,晚上的铃予街比白天更热闹。
有不务正业的混混穿梭在人群中; 或许还有流亡的剑客隐匿在不起眼的破败小屋里; 也有声音甜腻穿着暴露的流莺站在街头招揽客人。
这些都悄悄掩盖在繁华街市与声色犬马之下; 却更加吸引人。
整天待在府里确实很闷; 而且刚巧到了青衣城建城的日子,这对青衣城里的老百姓来说是个比较重要的节日。
按理来说这日晚上,大小商铺都会张灯结彩,晚上的时候就会挂上最漂亮的花灯,猜灯谜,小商贩也会有很多出来叫卖的。
虽然苏楣觉得这个庆祝的方法跟花灯节没什么两样,但是好歹也是个节日啊。
可以正大光明地玩儿的那种!
苏楣老早就惦记上了,还计划了挺久,但是晚上确实不□□全,而且她自己一个人出苏府怕是也瞒不住。
而且万一在外面碰上个不长眼,她又打不过的,那可就难办了。
但是若是带侍卫出去便瞒不住了,苏老爷子肯定是要知道的,苏楣考虑了一下,决定向苏恒委屈求全一次,那厮武功还成,也还算能打。
反正她能屈能伸,去求他一求也不丢脸。
****
苏楣偷偷摸摸地在苏老爷子的书房前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拿着一叠公文出来的苏恒。
听了苏楣的话,苏恒答应地倒是异常干脆,只是合起扇子来时睨了苏楣一眼,突然提起沈离来,“你倒是真宠那小奴隶。”,又是给找大夫又是给弄药膳的,对他这个哥哥怎地就没这么上心呢?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你别一口一个小奴隶的,他有名有姓的,再说了我拿沈离拿弟弟待的。”,苏楣皱了眉头,指尖绕了绕在腰间的软鞭。
“宠也是应该的。”
苏恒哼了一声,抬起手来替苏楣扶了扶发髻上歪掉的步摇:“不认我这个哥哥,倒是认了这么个弟弟?”
“谁不认你了?”
“那你倒是叫声哥哥来听听啊。”,苏恒仗着苏楣有事情求他,说话越发不客气起来。
书房里隐隐传来苏老的声音。
苏楣剜了他一眼,低声道:“不叫!谁叫你天天招惹我的。”,说完便转身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苏恒,“明天晚上你别忘了来接我。”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苏老慢慢踱步出来,负手在身后,面带笑意:“你们兄妹两个倒是少有如此亲密的时候,之前都是一见面就开始打的。”
“苏楣长大了。”,苏恒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她不犯浑,我们就能亲密起来。”
苏老抬眼看向远处的一树花,眯起眼睛,悠悠叹道:“是啊,长大了,都会养小情人儿喽,而且还这么处处都护着,怕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喽。”
苏恒微微弯了腰,向着苏老行了一礼,他倒是向着苏楣的,微笑道:“不怕她养多了,就怕少了。”
“她养十个八个的我倒也安心,就扑在那一个身上反而令人不安。”
“情动便是错。”
毕竟他这个妹妹以后可是要身居高位的,以后少说也是一州之主,被情爱冲昏了脑子可不成。
不过,苏恒眯起眼,用扇子抵了抵下巴,微勾了唇角,这动情的是谁,怕是还得再看看。
****
江水茫茫,带着些许飘渺,天光才微暗,一弯月牙才将将挂上天幕,江边便被染上了一片柔和的光,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
远处隐隐有丝竹之声伴着软糯的小调传来,缠绵又悠长,透露出一股子奢靡来。
江上的几艘花船热热闹闹地点了灯,女子的娇声笑闹引得人忍不住往那边看去,岸上有八。九岁的女孩子,用红绳扎了头发,挎着个装满了花的小篮子卖花。
江流蜿蜒,流出一分支来,一架红桥飞架碧水两岸,桥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俨然一片歌舞升平,繁华绮丽的盛世景象。
“真热闹啊。”,苏楣一身红色胡服,腰间缠着她那条软鞭,也学着苏恒那厮一样拿了柄白玉扇骨的纸扇,“唰”地一声展开,自认也算是风流倜傥。
但是很快就没了兴趣,把扇子扔给一旁的沈离,兴致勃勃地去看街边的花灯了。
苏楣原本没打算带沈离的,但是临到出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沈离在这府里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书院她还没领着他去过其他地方。
沈离实在是太乖了,不声不响地,也不提要求,苏楣有时候就容易忽略他的需求。
苏楣当时在心里默默谴责了一下自己,而后就领着沈离出来了。
苏恒收了扇子,冲沈离颔了颔首,“我家妹妹一直任性,你别介意,多担待些。”,虽然话里说的是多担待些,但是说话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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