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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手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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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子倒是一乐,“你今儿送来的大白梨,好甜脆!我拿着和塘藕、西瓜、荸荠一道,浇了果子露调的蜜水儿,倒觉得好吃,要比酥酪更解暑些。回头你这么做,拿冰一镇,是极解暑的。”
“天气也渐渐凉下来了,就是中午那会儿还有些燥热。我倒觉得不必吃冰镇的东西,否则到了晚上,就觉得腰有些微微的酸。前儿在太太屋里,贪凉多吃了几口冰镇果子露,回头就酸软了半个晚上……”
两个小姑娘一边走,一边说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儿。
五娘子就悄声问七娘子,“你……来潮了没有?”
七娘子一怔,“倒是还没有……”
“这腰酸,怕也是来潮的前兆。”五娘子轻声细语地和七娘子说着女儿家的事,“你也留心些,到时候别在人前失礼……”
七娘子倒有几分感激,点了点头。
“还是五姐想得周到。”
她是真的没往初潮上想。
说起来,七娘子今年也十三岁了,差不多是来潮的年纪了。
两姐妹一边说,一边就进了朱赢台。
六娘子却是早到了。
一边笑盈盈地和黄绣娘说话,一边又快又准地刺着眼前的大红春绸。
“先生。”五娘子和七娘子一道向黄绣娘行了礼。
黄绣娘这几年来越发见老,眉间的“川”字,已是深了起来,看着平白又多添了几分刻板。
当绣娘的就是这样,年纪越大,眼神越差,做针线的时候要眯着眼睛,眉宇间的皱褶自然越来越深。
对两个女儿家的行礼,她不过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就开始批评五娘子的针线。
七娘子赶快溜到六娘子身边,穿针引线,静静地绣起了牡丹花。
六娘子别转头对七娘子微微一笑,“来得这样晚?”
眉宇间笑意盈盈,真个似双瞳如水,笑靥如花。
七娘子叹了口气,“不比你,巴不得来得早,去得晚。”
六娘子就笑着啐七娘子,“讨厌。”
黄绣娘冷冷地盯过来一眼,两姐妹就都坐直了,不敢再开小差。
七娘子是绣得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一点都不专心。
一个时辰转眼飞逝,到了快下学的时候,黄绣娘踱过来看了看七娘子的绣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就把七娘子单独留下来,“也该给你补补课了!”
五娘子和六娘子就冲七娘子扮鬼脸使眼色,一边嘻嘻哈哈地出了朱赢台,往正院去请安。
黄绣娘这才掩了屋门。
“现在,你再绣一朵荷花给我看看。”
她的语调中,现出了一点点急迫。
七娘子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穿针引线,十指跳动,在眼前的宁绸上一心一意地刺绣起来。
她没有垫花样子,身边也没有一本画册,全凭想象,天马行空,配色、手法,都随心所欲。
不过几柱香的时间,一朵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花瓣上还带了露水的清荷,便呈现在红绸上头。
黄绣娘眼神微黯,看着七娘子缓缓长出了一口气。
“可惜,可惜你有这样的天分,却终究并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刺绣一道。”她喃喃自语。
七娘子只是笑。
这么多年来,黄绣娘一直在私底下传授给她两种市面上难得见到的针法。
虽然未曾明说,但七娘子又怎么猜不到里头的玄机。
再有封锦的那番话,大太太的那一番呓语……
当时没有知识产权一说,好的手艺人,都有藏一手绝活的习惯。
九姨娘当年言传身教,传给她的凸绣法,就与纤秀坊的凸绣法有细微的差别。
黄绣娘私底下传的这一手珠针绣正宗不正宗,七娘子却是无从对比了。
她也从来没有对比过。
黄绣娘说得不错,尽管七娘子在刺绣上不是没有天分,但她对刺绣一道,并没有半点兴趣。
只要一拿起针线,七娘子眼前就会闪过西北炕头那昏暗的烛火。
就凭借着那一点点豆大的烛光,九姨娘就能绣出巧夺天工的花草……凭的就是封家绣法的灵动二字。
七娘子虽得真传,但,却总情不自禁地怀疑,就算绣出个天地来,又能如何?
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凭的,从来都不是手艺。
黄绣娘也没有再训诫七娘子什么。
她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赏过了这朵粉白荷花,终于满意地叹了一口气。
“我下个月就会向杨太太请辞,回故乡养老。”语调却依然平板。
七娘子不禁抬头,“先生……”
以黄绣娘对纤秀坊的功绩,就算是老眼昏花,不能再绣花了,也可以吃着纤秀坊的供奉养老,等闲点拨一下新进的绣娘,就算是她的工作了。
江南的大小绣房,哪个不是这样恭恭敬敬地对待供奉的?
“大户人家,风云诡谲。”黄绣娘却还是淡淡的,“是是非非、牵扯不清,这些年来我积攒下的银子,已足够宽裕过活,家中有子侄辈奉养,也不愁无人照顾。”
七娘子欲言又止。
黄绣娘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放心,再怎么,我都是贵府出来的老人。”她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大娘子也是我的学生。”
黄绣娘的老家就在余杭。
七娘子顿时释然:黄绣娘只是不做杨家的供奉师父,并不是和杨家断绝来往。以杨家和李家的亲戚关系,黄绣娘上李家做个供奉,还是不成问题的。
有了地头蛇李家的照料,黄家子侄又哪敢怠慢她?
想来这个单身女子,多年来在杨家都混得风生水起,余杭乡下的那点风波,还不是眉毛动动就能摆平?
“虽然不舍,但先生的确也已经在杨家执事多年。”她诚心诚意地谢过黄绣娘,“私底下得传秘术,更是小七的福分……”
黄绣娘却背转身,肩背微微抽搐。
七娘子就怔住了。
碍于环境,这些年来,她和黄绣娘私底下接触得并不多。
黄绣娘又是这么个不苟言笑的性子。
两人之间的一点交情,不过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先生……”她启唇轻唤。
话中的无措,不言而喻。
黄绣娘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手里攥着的帕子,已是湿了一片。
“我这辈子不忮不求,凭手艺吃饭,”她又别开了眼,“唯独对不起的,就是你的生母……恩怨纠缠,她害过我,我害过她……”
“先生……”
黄绣娘又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渐渐地匀了呼吸。“黄氏珠针绣一向秘不示人,就算是纤秀坊,所学亦不过皮毛,我原原本本,一点都没有藏私,全教给你了。我这辈子最值钱的就是这一身手艺,鬼神有知,我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你生母一直想要得到珠针绣的手法,如今传给你,她在泉下应该也能安心合眼了!”
她就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泛黄的绣帕递给七娘子。
“这是你生母当年进府,给我留念的一块帕子,临别没有什么好东西相送,就把它转赠给你。先人手泽,不要遗失了。”
绣帕本身是细致的抽丝白缎,年代久远,已有些微微的黄。
上头以极精致的手法,绣了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
还有几行红线绣做的小字。
“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七娘子细细回味诗中寓意,不禁怔在了当地。
待要细问,却又什么都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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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太太、大老爷请过安,进了百芳园,还是一脸的沉思。
五娘子和六娘子的嬉笑怒骂,七娘子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也不顾两个姐姐打趣自己,说她是被黄绣娘数落得失魂落魄……
进了玉雨轩,就托腮沉吟了起来。
黄绣娘和九姨娘当时是一同被招揽到纤秀坊的。
能有什么往事、什么恩怨,叫黄绣娘在心底记挂了这么多年,还把黄家秘传的珠针绣教给自己……
用过晚饭,七娘子才抛下了心事。
不论当年到底出过什么事,七娘子是一点都不想探索。
至少在现在,她就算知道得更多,又有什么意思?
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在内院的体面全仗父母的青眼,连亲事都没说定,真惹恼了上头的哪个,手掌翻覆之间,七娘子就是万劫不复。
尽管当年的事一直迷雾重重,但在没有足够的斤两之前,贸然出手,反倒落了下乘。
就翻找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吩咐立夏,“明天你从角门出去,悄悄的送到黄先生手上,就说是我的一点程仪……”
进了十月,黄绣娘果然向大太太请辞。
大太太虽然讶异,但无奈黄绣娘去意已决,挽留不果,也只得厚厚地封了些银两,把黄绣娘送回余杭,又命管家为黄绣娘前后奔走,买地置屋……帮着黄绣娘安顿了下来。
回头就和大老爷商量起子女们的教育问题。
“几个女儿都大了,小七今年都十三岁,可以不必再请人进来开课,自己在住处安静绣花,也就是了。”大太太先安顿女儿们的教育,“朱赢台这些年来都做绣房用,眼下倒很可以收拾出来,以后秋日赏菊,也多一个去处。”
大老爷自然无可无不可,“女儿家也不是识得字、绣得花就成的,你闲了下来,也教教三个女儿管管家、算算账……都是以后出嫁了用得着的。”
“倒是九哥,自从张先生举家上路,两三个月,也没见你请新的先生进门。”大太太点头称是,又提起了九哥的教育,“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怕在家躲懒,躲野了性子……老爷心里可要有数。”
大老爷就苦笑,“好先生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差的,倒还不如不要。这事我自然有安排,大不了进山塘书院,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大太太倒抽了一口冷气。
“九哥自打落地,还从来没有独自在外头过夜……”
已是一脸的担惊受怕。
千顷地一棵苗,也难怪看得这样宝贵了。
大老爷心里又何尝乐见九哥住进书院。
两夫妻又商量了几句,也没能拿出个办法来。
也就按下了这个话题,又说起了李家和杨家的亲事。
“倒是露过口风了,李太太自然千肯万肯……”大太太倒是觉得这门亲事说得上门当户对,促成的心思,也很热切。“我说要先等五姐定亲,再来说媒行礼,李太太就比我们还心急,连连追问,恨不得明天就把六娘子定下来。”
大老爷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文清是名利场中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结亲的机会。”他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问起了许凤佳,“凤佳这孩子怕是也快到苏州了吧?”
“他们是带兵南下,脚程难免慢了,不过说起来,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大太太已是露出了一脸笑,“啧啧,说来也是四品将军,论品级,倒是比二叔还显赫。”
二老爷到现在都还只是从五品的侍讲学士,虽然清贵,但品阶反倒比不上子侄辈的许凤佳。
“除了许家之外,京里的侯门高爵,还有谁写信来说过,想和我们家结亲?”大老爷又问。
大太太就有些不快。
这还是不看好许凤佳的意思。
“说起来,许家和我们结亲的心思是诚的……”先嘟囔了一句。
大老爷就笑,“倒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家,不还有小七没定亲么?”
大太太不由顿了一顿。
杨家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勋贵侯门结亲,是尽够了的。
不过,那说的也是嫡女对嫡子。
七娘子这身份,就好像当年的达家三小姐,说给京中贵族的嫡子,难免招人口舌。
说庶子,又显得是嫡女配庶子,好像低了杨家的身份。
也所以,大太太想的一直是西北的桂家……
“老爷是想要再结一门京里的亲事?可说起来,有孙家和许家,京中的人脉,已经够稳固的了……”
大老爷眼神幽深。
却又没有再搭这个话头。
“还是等看过了凤佳的人品再说吧!”又把话题转到了眼前的事上来。“小五这孩子脾气倔强,如果凤佳也是一个性子,倒未必是良配了。”
大太太也就唯唯连声,满心里只等着亲眼看一看这个极出息的少年将军,是不是适合做女婿了。
#
水师一行人是十一月初五进的苏州城。
“本来十月末就到了苏州,不过,那时还带了兵,倒是想着先把兵马安顿下来,再给杨大人请安……”
宫中内侍略带尖细的嗓音,就响进了朱赢台。
正好还在菊花的花期内,朱赢台里里外外上百盆的菊花开得又好,大老爷索性在百芳园里摆了宴席,招待监军廖太监。
大秦的中人监军制度,是悬为定例的。这位廖太监能来监督水军练兵,难保将来就是他领军南下护航。这样当红得宠的中人,就连大老爷都不敢怠慢。
“哪里的话,”大老爷春风满面,笑声隔着屏风,都传进了女席,“廖大人和咱们家的三姐夫那是老交情了,说来,两家也是通家之好……”
大太太却是在鸳鸯厅的另一面招待随军南下的总兵夫人,“远道而来,实在辛苦……”
这是个典型的江南贵族家宴,只有几个亲朋好友作陪,女席这一块,也不过是李太太、诸太太两个陪客。
酒过三巡,气氛就放松了下来。
前厅就张罗着要叫人来唱评弹下酒。
大太太不禁有些心急,“怎么到这会了,凤佳这孩子还没有入席?”
就又叫人到前厅去探消息。
半日才得了回话:还有些关防手续要和诸总兵协商,两个人在前院盖印,却是还没有进百芳园里。
只看廖太监把印章都交到许凤佳手里,就能知道两人关系亲密,胜过常人。
大太太虽然焦急,却也欣慰:中人脾气古怪,能和廖太监处好关系,可见得凤佳这孩子的浮躁之气,已收敛不少。
就又和几个客人说笑起来。
再吃了几杯酒,大老爷才打发人进来请未嫁的女儿们回避:许凤佳已经进了百芳园,在前头给老爷行礼,这会要进来拜见姨母了。
杨家、李家、诸家的几个女儿,都起身一窝蜂似的避到了屏风后头。
李家的几个小娘子就挨挨扯扯,轻声说笑起来。
话里话外,俨然是对许凤佳这个少年将军好奇有加……
七娘子不禁就看了看五娘子。
五娘子脸上也的确隐隐露出了盼望之色。
她垂下眼,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进了后厅。
私会
鸳鸯厅后堂一下就静了下来。
许凤佳直进大太太跟前,环视一周,方才双膝点地,向大太太行礼。
“见过四姨。”他低哑醇厚的嗓音,就在后堂内响了起来。
几个女儿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许凤佳的人品。
说实话,许凤佳的五官并不像封锦,天生就有一种美到极致的失真感。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法和封锦相较。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少年郎,他与桂含春一样,都带有一种难言的铁血气质。
较之几年前,身上那股隐约的纨绔味道,已不复见。
一举一动,都带有斩钉截铁的味道,就连下跪行礼,都是干脆利落,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只是比起桂含春,许凤佳究竟是多了几分贵气,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唯有长安子弟才有的风流。
就是进屋后那环视的一眼,已看得出他的气势:走到哪里,这少年郎都把自己放在了主人的位置上。
七娘子就专注地低垂着眼,去看许凤佳的右臂。
或许因为今日有公务要办,他穿的是四品飞鱼服,身前缀着猛虎补子,使许凤佳更多了几分勃勃英姿。
给大太太行过礼,他就起身转向李太太、诸太太并随行的萧总兵太太,逐一见礼。
右手行动自若,几乎看不出什么不对……
七娘子就又去望许凤佳的脸。
几年的军旅生涯,倒是没有给他留下多少伤痕。
大致轮廓,也都是随了小时候的样子,没有多大改变,不过是多了一份沉稳,一份英武。
只是上挑的丹凤眼,终究是多了年轻人特有的风流。
合着说话时低沉的嗓音,多多少少,就有些藏不住的勾人。
他和权仲白一样,都是京里的权贵子弟。
就都有长安少年所特有的漫不经心。
纵使是神色端肃地和几个长辈说话,声音里弥漫出的韵味,却依然是收敛不去。
这人一进来,好像就带来了一个磁场一样,合着神态、声音……分明说美,也不是美得惊心动魄,说果断,也有慵懒的地方,说潇洒,他行为又端庄。
却偏偏,就把几个女儿家的眼神全吸引了过去。
李家的几个小姐,有几个已经红了双颊。
从来两家在一起饮宴,也时常有亲戚家的当龄少年进来拜见。
这几个李家小姐素来也都是自重身份,相当的端庄。
在屏风后偷窥得脸红,倒还是头一遭。
倒是本家的几个女儿,表现得都还得体。
五娘子不过看了看许凤佳身上脸上没有伤痕,就满意地轻笑起来,转开眼和六娘子说话。
六娘子更是对许凤佳犹有惧意,只看了表哥一眼,待许凤佳锐眼无意间扫过屏风,就吓得别开眼,和五娘子叽叽喳喳,说起诸太太身上的时新首饰。
七娘子再深深看了许凤佳几眼,又忍不住去看他的右手。
她的眼神始终无法从许凤佳身上挪开。
这个人身上,太多谜团了。
为什么练左手刀法,为什么包庇自己……
无数的问题,在心底闷出了千百个泡泡。
许凤佳却是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给几个太太请过安,又听了几句夸奖,他就告退出去,到前厅与男客们饮宴。
身影才一消失,女儿家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就陡然响了起来。
诸太太家的两个女儿,也跟着李家的女儿们轻声细语,议论着许凤佳的做派。
“不愧是少年英雄!真是龙行虎步……”
好在也都是得体的夸奖。
几个太太对视了一眼,都会心微笑。
谁没有年轻的时候?
这些花样少女,乍然得见许凤佳这样的人物,就算现在不议论,私底下也都要议论的。
也是人之常情。
就又岔开了话题,议论起今日请到家的南班。
大老爷又遣人进来送了戏本,请萧太太点戏。
萧太太就谦让,“不懂这些,在京里,上好的南班架子太大,不过听过一两次昆曲。”
由诸太太做主,点了一出《莲花宝筏》。
袅袅娜娜的南音,就从前厅传进了后厅里。
厅前厅后,丫鬟往来穿梭,上菜斟酒……自然是一派的富贵逍遥。
吃过酒,男眷们进百雨金品茶赏秋,大太太就请女眷们到答春风说话。
男眷先行,女眷落后,虽为一处饮宴,但却是前导后引,秋毫无犯。
萧太太就夸大太太,“整肃得好严明……也是地方上屋宇大,京城屋舍狭小,就是想做规矩,都做不起来。”
大太太就和萧太太说起了京城的事,“……不是万贯家财,谁有闲钱在京城置屋,真真是寸土寸金……”
“这几年物价飞涨,京城是越来越不好住了!我们家前几年也是跟着平国公在外征战,得了些圣上的赏赐,不然光靠俸禄,日子是真过不下去!”萧太太很感慨,“都说是盛世、盛世,其实老百姓的日子是一点都不盛世,就是天子脚下,年年冬天都有饿死人的。”
“自打鲁王去了山东,那一带就也乱起来。”诸太太很感慨——她娘家是山东望族。“鲁王占了海田晒盐,倒是搞得渔民没办法度日……闹得也厉害,听说去年就有三四次起义。偏偏皇上只做不知道,这些年,也就是我们江南还算得上太平,萧太太您是来对了……”
“可不是?从太湖进苏州,这一路的湖光山色,我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八辈儿都没见过这么秀丽的景色,怪道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京城住久了能出来散散,真是福气!”
就互相说起了苏州有名的铺子,向萧太太传授苏州生活经验。
“做衣服不是找思巧裳,就是纤秀坊。”李太太活跃起来,“打首饰那肯定是宝庆银,家里排办宴席,得月楼的席面是上好的……”
萧太太就听得很入神。
操练水军,是男人们的事,萧太太是肯定要在苏州安家的。有了几个太太的指点,遇事就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女儿们不耐烦听几个太太长篇大套的闲篇子,五娘子领头,在答春风二楼摆了一桌茶点,又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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