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蝼蚁的璀璨人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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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自动关上。她是怕耽误时间。但是，中途还是有人上下。

　　　　叶晓松特别清楚，老夏说的老位置就是国贸一层西侧星巴克门前。那个位置，不允许车辆停留。有一次，她下去慢了点儿，害的老夏绕着大厦转了10多个圈儿。既不能停留，也不能走远。除了绕圈儿，没别的办法。

　　　　“其他电梯不都空着吗？为什么单上这一部？”叶晓松有点焦躁，拿眼瞟了一下刚进电梯的人。年轻人，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携带一男款LV行李箱，Monogram系列，行李箱全身印满风靡全球、充满传奇色彩的LV的标志和花朵图案。

　　　　对这些品牌的各系列产品，叶晓松都门儿清。那些国际一线品牌，谁家哪年哪季新增添了哪些产品、产品的宣传推广、投放……这些都是平时需要及时掌握了解的，是她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这是公司的硬性规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总之，整个行业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经理级以上人员都必须及时掌握，通过各种渠道获得信息。

　　　　“臭大街了！”

　　　　看了男款LVMonogram行李箱，叶晓松心里念叨了一句并突然想到一个镜头：一位在闹市区乞讨的老妪面前放着的包里是过往行人施舍的零钱，而盛放施舍的包儿，正是LV。

　　　　这个图片，在网上被人疯传。乞讨的老妪和LV，风马牛不相及！

　　　　不可否认，LV，当然也包括其他品牌，超A、水货哪儿哪儿都是。但是，两条销售线并行不悖，超A、水货的大量涌现似乎并没有影响专卖店里明码标价真品的销售。

　　　　叶晓松笑了一下。心想这什么破LV呀！无论如何，我是不买的。我不花这冤枉钱，谁知道你用的是不是真品那！她有两款LV包，都是公司作为福利发放给经理们的。

　　　　老板纪尔雷说了：咱们自己从事奢侈品行业，首先我们自己要使用。每年，除了D·T公司自己品牌的“内购”，经理级以上人员还会享受一种特别的奖品：其他一线品牌的产品。每年一次，各品牌轮换：包儿、化妆品、饰品、服装，甚至红酒……都有。当然，这些奖品，价格款式等会有一定限制。肯定不会是本年度、当季最新产品。

　　　　抬手看腕上的表。从国贸到机场，顺利的话，差不多1个小时就到了。假如赶上堵车，时间就没谱儿了。

　　　　Cartier卡地亚酒桶型腕表，经典基本款。售价29000RMB，咬咬牙，还是买了。很值！为叶晓松撑了不少门面。

　　　　叶晓松这类小白领，根本就不是Cartier卡地亚、Tiffany蒂芙尼、Bvlgari宝格丽……这些一线品牌的目标消费人群。叶晓松自己也非常清楚，这类基本款，一线品牌主流消费群看都不会看一眼。戴出去，会觉得没面子。

　　　　叶晓松则不然。拼命踮起脚尖，才刚刚摸到奢侈品入门级基本款，已是欣喜若狂了。逢重要场合，必武装上。面对职场同仁，也自信满满。头，高高昂起。这时候，不算丰满的胸似乎也比平时挺拔，充满诱惑。

　　　　这就是奢侈品的独特魅力。

　　　　坐上车。上了三环，很顺利。下三环，往东，也顺利。没堵！

　　　　“千万不能让他们等我，哪怕我早到点儿、多等会儿，对我来说，有什么损失呀。”叶晓松在心里告诉自己。

　　　　逆向行使的车辆快速向身后掠过。

　　　　司机老夏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他，就是一个会开车的机器。极少说话，似乎从来没有耳朵；眼睛，也只是为了看路况的。这个人，在D·T珠宝公司很多年了，谁都不讨厌他。能做到这个级别的，少！

　　　　公司职场竞争激烈，有些职位流动性很大。工作年限满2年以上算老人，3年以上是牛人，5年以上，是神人；8年以上的，基本修炼成仙，就不是人了。这些仙们，能够职场一路绿灯，每人都有自己的独门暗器。

　　　　叶晓松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得赶紧告诉下张伟江。”

　　　　“喂，张经理，我是叶晓松。”叶晓松电话打通以后马上伸手去关车窗，呼呼风声压过了手机里张伟江的声音。

　　　　1月份的北京，气温很低。叶晓松觉得胸口憋闷，所以开着车窗。每次有点儿什么事儿，心里总是紧张。叶晓松自己清楚，但是她无力改变。试过，也努力过，无效。

　　　　“我告诉你，纪尔雷下午就要到北京了。你和你们店里，都精神着点儿啊。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他4点到北京，我这就去接他。”

　　　　“喂，晓松啊……我听不太清楚，……你是说老雷要来北京吗？……好，我知道了。宝贝，你真好！还是我的宝贝对我好，谢谢啊。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千万别再让我担心了，乖乖的听话，啊？！”

　　　　叶晓松听完电话，脸上表情复杂，对着手机说：“那好，就这样吧。拜拜！”挂了电话，马上低头发短信：

　　　　“张伟江，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啊？你现在在哪儿呢？身边没人吗？我现在在车上，老夏开车。如果让人听见你这样跟我说话，还以为我跟你怎么着了呢，到时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如果你再这样不分场合的话，我永远都不再理你了。你明白了吗？”

　　　　短信编好，叶晓松狠狠地摁下发送键。

　　　　“好的，宝贝！我听你的，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张伟江的短信就回来了。

　　　　“保重，宝贝！想你！我是实在忍不住啊。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我的错！你有权拒绝，但我有权追求我的幸福。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很快，又来一条短信。还是张伟江。

　　　　叶晓松看了看，面无表情。收起手机，没再理会。

　　　　张伟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老婆孩子都在济南老家，儿子已经读初中了。他任职D·T收藏级珠宝会所经理，因为工作关系，叶晓松与他接触非常多。

　　　　恋爱定律：谁先爱上谁，谁就低智商。

　　　　叶晓松和张伟江，谁都不是低智商。因为，他们谁都没有爱上谁。对于张伟江的表白，叶晓松听的非常明白。张伟江呢，说的也非常明白。

　　　　一半出于女人的虚荣心，另一半是出于残酷的职场竞争的需要。

　　　　叶晓松虽然认为张伟江言行可耻，但并没有直接拒绝张伟江。两个人，有一点抱团取暖的意味。叶晓松并不打算让张伟江走进她的生活，这是她的底线。还有，这事儿，谁都不能知道。在公司内部，万一被人发现，对他们两人谁都不好。

　　　　公司内部，这是只有叶晓松和张伟江两个人体会着的秘密。处处小心。

　　　　挑破这层关系的，是张伟江。

　　　　在一次新品媒体发布会上，由于紧张，叶晓松迟迟不敢上台面向媒体。终于上台了，却报错了刚刚模特展示过的六套系列作品中的2个系列的作品名称和设计师。话，也说的颠三倒四。韩璐和其他经理们就站在台下，目睹了台上发生的一切。

　　　　“他妈的，这什么鸟儿啊！还当她NN的经理！”

　　　　背过身，韩璐当时就给纪尔雷打了电话。“去他妈的，不玩儿了！”韩璐打完电话以后就离开了活动现场。

　　　　她觉得丢人。仿佛出错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第17章　佳人有约黄昏后……（）　
叶晓松被纪尔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叶经理，今天的活动怎么回事啊？你能给我个解释吗？我们自己的产品，你怎么会不清楚？啊？！这是新品媒体发布会，不是我们公司的内部活动，请你想清楚！这种事儿，我再也不想看见！……”

　　　　到了后来，纪尔雷话里的愤怒就掩饰不住了。

　　　　纪尔雷的汉语，比外地人说北京话要好的多。学一门外语，语言环境非常重要。来北京的次数多了，听的也多了，词汇量不知不觉就大起来。骂起人来，用词也精准了。

　　　　活动还没有结束，纪尔雷的电话就来了。叶晓松接听电话的时候，张伟江也在场。叶晓松知道，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媒体新品发布会，叶晓松是临时被拉上台的。她刚刚从香港回来。那些新品，对她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品”。她，确实不了解哪个系列哪个设计师云云。

　　　　销售经理韩璐最清楚。公司所有的新产品，她是第一个接触到的人。对于货品，她最有发言权。

　　　　但是，依照公司惯例：代表公司对外发言的人从来都是叶晓松。韩璐渴望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久了，面对媒体的镜头，侃侃而谈，这是多么神气呀！一份职业，除了能够带给自己一份稳定的收入外，同时还可以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有机会经常在各媒体抛头露面。

　　　　这是韩璐追求的职业境界。

　　　　可惜，前边永远都是叶晓松。而叶晓松还是这么的不争气。

　　　　叶晓松是特意为了这次的发布会赶回北京的。时间仓促，她也没做什么准备；韩璐，更不可能为她提供什么贴心的服务，告诉她关于本次新品媒体发布需要特别关注某某系列某某设计师等等。

　　　　纪尔雷的话，叶晓松不敢争辩，只默默地听着。况且，纪尔雷也没容她说话，自己说完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叶晓松举着手机，微微张开的口半天没有合上。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然后拿手机的手就垂了下来。脸上，表情漠然。

　　　　这一幕，张伟江看的真真切切。

　　　　对于韩璐，张伟江异常痛恨。

　　　　韩璐，是公司老员工，D·T珠宝公司自开拓亚太区市场第一年就加进入公司，属于公司不多的元老级员工。她业务熟练，多年的磨合下来，多少也了解纪尔雷的脾气秉性，所以深得纪尔雷赏识。再有，她的销售能力确实过硬。

　　　　韩璐拥有大部分普通员工所没有的D·T经历。所有这些，都是她骄傲的资本。所以，她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韩璐在D·T珠宝公司，鼻孔朝天，眼里除了纪尔雷谁都没有！”

　　　　这是大家对韩璐的评语。

　　　　“如果把D·T珠宝公司交给韩璐，公司的发展方向我就无法掌控了。”多少次权衡以后，纪尔雷终于没有把华北区区域经理的职位下放给韩璐。

　　　　“忠诚比能力重要！对我来说。”

　　　　这是纪尔雷给自己的解释。十多年的工作关系，他当然知道韩璐的能力。对于职位的安排，纪尔雷明白韩璐的委屈。所以，其他方面尽可能给予特殊的关照。当然，韩璐的薪水也远比叶晓松高。

　　　　尽管薪资方面公司要求保密，知情的财务人员谁也没透露过。但韩璐是清楚的，自己的待遇比叶晓松高的多。不管多少，心理上还是找回了一点儿平衡。韩璐还经常被纪尔雷邀请参加他的私人圈子里的活动。这点，全公司上下没有谁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

　　　　那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圈子。

　　　　那个小圈子，不属于韩璐。出席PARTY、去法国总部参加一些特别的行业会议等，哪怕像个随从一样静静地呆在纪尔雷身边，但是抱着猎奇的心态去看眼前的一切，韩璐还是非常乐于参加。毕竟，这个圈子不是谁都可以混进来的。

　　　　那个小圈子，在韩璐看来是如此神秘。

　　　　反过来，她的这些经历又变成了她俯视其他同事的资本！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对她，受到挤兑的同事敢怒不敢言。

　　　　“叶经理，我想……下班以后……请你……”

　　　　张伟江看到叶晓松接完电话以后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虽然也不认可叶晓松的工作能力，但他持同情态度。再有，韩璐这个人她就是个魔鬼！太可怕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做销售。

　　　　收藏级珠宝会所是张伟江的地盘儿。有一次，经理们要在楼上开会。韩璐提前到了。无聊，就在精品区随便看看。一位VIP来取定制的戒指，看后，非常满意。付款，准备走了。这时候，韩璐跟她聊了起来。话题，从孩子说起。

　　　　半个小时以后，那位VIP刷卡买走了一款男式镶钻腕表，售价40万RMB。这件事虽然不大，但是纪尔雷后来还是知道了。

　　　　张伟江自觉没面子。当时，他就在会议室，等待开会。当班的销售人员，也很向往有那样一位店经理。

　　　　“张经理，你会唱歌吗？”没想到，叶晓松突然反问张伟江。

　　　　本来，张伟江是准备说下班以后请叶晓松吃饭的，他想安慰一下叶晓松，顺便也聊聊韩璐这个人。他相信：韩璐一定会成为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多少次公开或半公开，韩璐都是这么咄咄逼人使人下不了台，不管对谁。包括叶晓松在内的其他经理，都吃过韩璐的苦头。

　　　　“嗯！我会。”

　　　　张伟江马上回答。一个一米七九的大老爷们儿，时不时被一个飞扬跋扈的疯女人嘲弄一下，张伟江胸口一直憋着这口气儿，始终无法下咽。他设想过各种可以对付韩璐的办法，其中一个办法就是联合叶晓松。

　　　　不管韩璐的销售能力有多强，张伟江的心目中，她就是一个疯女人。

　　　　浅浅地试探过几次，叶晓松没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没懂，还是不屑于理会他。张伟江就没敢再进一步试探。毕竟，叶晓松是他的直接上司。

　　　　“下班你等我电话。”叶晓松没看张伟江，扔给他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每一个女人，对于来自于异性的关注都是非常敏感的。张伟江有明显接近叶晓松的意图。似乎是不经意的，借机向她示好。

　　　　一次二次没感觉，难道第三次还没感觉吗？叶晓松又不是白痴，这点，她心里当然明白。之所以没做出任何反应，是她没弄懂张伟江的真正意图，她不知道他接近自己要干什么。

　　　　左右分析了一下，不外乎这几点：

　　　　第一：联合自己对付韩璐

　　　　第二：讨好上司，以求工作稳定

　　　　第三：好色

　　　　第四：追求幸福

　　　　第四点，不成立。张伟江已婚属实，叶晓松查过，知道；好色，也不太可能，表面看起来，张伟江不像那种人；第二点，成立；第一点，也成立。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叶晓松对张伟江做出回应是有根据的。南方女人，心思到底缜密如麻，北方粗犷汉子不是特别了解。张伟江听了叶晓松“下班你等我电话”的嘱咐一时没反应过来，僵在那里。

　　　　许久。他慢慢品味叶晓松的话。

　　　　“总归不是坏事！”

　　　　把店面交给主管。张伟江提前一个小时回到出租屋。月租2500元，一个50平的独居，这是自己在北京临时的家。洗澡，更衣。愉快地哼着歌儿。单独跟上司约会，而且是一位美女、还单身，毕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哪怕什么都不会发生。

　　　　独自在北京打拼，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夫妻长期两地分居，这种滋味也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有发言权吧。

　　　　张伟江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不屑于通过交易获得的性。就算迫不得已临时要找女友，他也要求能够相互愉悦。至少，不反感有那么一点点相互欣赏的味道。

　　　　“佳人有约黄昏后……”

　　　　张伟江控制不住自己的乱想，尽管这些都是这么的虚无缥缈。这时候，叶晓松的电话来了。“喂，张经理。你在店里吗？我在星光恋歌房，如果方便的话，你现在过来吧？”

　　　　“方便方便，我这就过去。那个地方，我知道。”张伟江一听是叶晓松，忙回答她的话。

　　　　说完后一句，又后悔了。“真多嘴！说那干吗呀？”张伟江很在意叶晓松，出于职场习惯。包括张伟江在内的经理们，每个季度的绩效考核是叶晓松填写后直接呈交纪尔雷的。

　　　　绩效考核不直接与工资挂勾，但是会影响某位经理在D·T的职业发展。除了像韩璐这类老板非常了解的经理，其他经理的表现如何纪尔雷是没办法了解的。这时候，叶晓松的反映就显得非常重要，不管是口头表达，还是绩效考核的形式。

　　　　张伟江赶到星光恋歌房的时候，叶晓松确实已经在包房里了。

　　　　推开门，室内灯光昏暗。

　　　　张伟江看见叶晓松正跟着宇桐非唱《擦肩而过》，声音震耳欲聋。见是张伟江，叶晓松只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没停下，继续唱歌。

第18章　男色消费（）　
《爱情错觉》……

　　　　叶晓松非常投入，当张伟江只是个陪衬。

　　　　《大声唱》……

　　　　《伤不起》……

　　　　张伟江见叶晓松没有要停的意思，干脆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

　　　　一个女人纤弱的后背对着他，轮廓模糊。一丝怜惜莫名涌出：“其实，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脆弱女人！”

　　　　从张伟江进门，叶晓松除了冲他点下头外就始终没理会他。叶晓松还在唱，她面向屏幕，认真地踏着音乐节奏跟着显示出来的歌词字幕大声吼。忘情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公司年会上，大家都见过叶晓松唱歌。她代表华北区，还得了“年度D·T明星模仿秀”大奖。

　　　　“一代歌星，埋没在咱们D·T了。唉，可惜，太可惜啦！叶经理，你要不去星光大道谁还有资格呀……说不定，老毕就把你捧红了……”对某些明星的模仿，叶晓松到乱真的地步，经常有同事撺掇，让她报名上央视的星光大道试试“星运”如何。每次，叶晓松都笑笑，不回答。

　　　　中国流行歌曲、法国香颂、美国蓝调……都喜欢。

　　　　她的家里，有一套皇冠AVANCE音响。只要不出门，总有悠扬的音乐、动人的歌声飘满小屋：labohème漂泊、l‘envied‘aimer爱的渴望、lavieenrose玫瑰人生……让躁动不安的心绪缓缓平静。

　　　　累了、烦了、高兴了……都会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满腔抑郁，随着歌声慢慢融化。“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

　　　　对叶晓松，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宣泄。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减压方式。听的多了，也跟着唱；唱的多了，竟然得到大家一致叫好声。这对叶晓松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

　　　　没人的时候，自己也偷偷乐。

　　　　――――――――――――――

　　　　面前的桌子上，有干果、水果盘，蓝带1844等，居然还有黑方威士忌！

　　　　张伟江心里一阵感动。黑方威士忌是他的最爱。灯光虽暗，但张伟江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黑方熟悉的模样。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也就有限的那么几次吧，因为公务与叶晓松一起用餐。但是，哪回自己都不是“宴请”的主角儿呀！自己偏爱黑方威士忌，这么微小的细节她竟然留意到了？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从来都没注意过自己的爱好。

　　　　无疑，洒是为他准备的。

　　　　“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人过了30岁了……没老公、没孩子，工作压力大不说，而且也不是很稳定……韩璐真是太可恶了！”张伟江突然对叶晓松充满了同情，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伸出手臂，将叶晓松揽在怀里，好好保护她。

　　　　也仅仅是一个闪念。

　　　　他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叶晓松是他的直接上司。

　　　　“这个时候，她在家里干什么呢？应该正在和儿子吃晚饭吧。然后，收拾屋子、看孩子写作业、洗澡、睡觉……”张伟江突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家，家里的老婆、孩子。那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再也挥不去……恨不能，马上回家。

　　　　一阵燥热。

　　　　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有了反应，不受控制了。赶紧喝口酒压下去，再喝一口。左右看一下，哪有人注意自己？房间里，除了自己和叶晓松，再没有其他人。

　　　　摸下脸，热！

　　　　偶尔，叶晓松回头看他一眼，还是继续唱她的。自己心里龌龊的想法也许会从脸上的表情或者眼睛里泄露出来，尽管灯光昏暗，张伟江仍不敢与她对视。每次一见叶晓松要转身，就赶紧低下头。

　　　　纤细的腰，微翘的臀部被白色紧身裤紧紧包裹……

　　　　随着身体的摆动，这个小巧、可爱的臀部一直在张伟江眼前晃荡。放大……

　　　　“皮肤紧致、手感润滑、有弹性……”

　　　　“我得出去透口气儿！”张伟江终于无法忍受，某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难以挥去。他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虚拟场景，越是阻止，那念头越强烈、场景也越清晰。

　　　　叶晓松是彻底放松戒备了。

　　　　不为工作，第一次跟公司里的男性单独外出，来的还是娱乐场所。出门之前虽然分析过了，没什么问题。但，毕竟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的。

　　　　张伟江进门的时候，之所以没跟他说话，是当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唱歌，就掩饰过去了。过一会儿，借机回头偷看，见了张伟江紧张羞涩的表情，叶晓松心里还暗自好笑。心想：

　　　　“怕什么嘛？连看都不敢看我。我也真老土了，怪不得人家王依依说我out了，别人是剩女，我是剩女、圣女加白痴。现在是‘男色时代’，主动的都是女性。”

　　　　收过王依依发过来的很多乱七八糟的手机短信，其中有一条说E时代的新女性有四条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