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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蝼蚁的璀璨人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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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问过人事主管了！他也证实，是你提供了有效文件，他是见了你核实并签章的文件才开始招聘的。对他的话，你怎么解释？”
纪尔雷的追问，叶晓松听了心里一震。
这纪尔雷干吗呀？要疯了？这么失态！在叶晓松的印象里，纪尔雷说话都很沉稳，从来都没有这样不客气地跟自己说话。其实，纪尔雷的本意就是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并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事情查清楚了，过去也就算了。他们做事儿，也难免会出错儿。给个机会，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可是，这个叶晓松，犯了错还死都不承认，这下，纪尔雷可就真生气了。
“肯定是这样的。人事主管见到的，确实是我签章的文件。可是，那文件是吴一嫡要求我签章的！确实是吴一嫡。她跟我说要招一个新会计来，我当时还纳闷呢，咱们有郝会计，为什么还要再招一个新会计。而且，郝会计的病根本就没什么，医生说静养下就没事儿了。是吴一嫡，她说要郝会计好好休息，招个临时兼职新会计来，这样郝会计才能安心养病……”
“好了，叶经理，你不要再说了。你只要告诉我经理章是你盖的就可以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文件经你审核并盖了章，人事主管拿了文件才会去招人，这没错吧？”
“不！不是这样的。是吴一嫡，吴一嫡说要招人！签章也是她，她要我签章的。当时，我以为这是您的意思，所以……就……而且，吴一嫡当时让我给你去个电话核实下的，我想她能这么说肯定是真的了，所以就相信吴一嫡的话了，纪尔雷，我说的都是事实，真的。”
叶晓松一听纪尔雷的话，赶紧解释。可是，她的话纪尔雷根本听不进去：
“怎么可能呢？这事儿跟吴一嫡有什么关系吗？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是吴一嫡要招人，也是她要求你签章。可是，她没拿着你的手强迫你吧？再说了，如果她强迫你，你可以报警啊？还有，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吗？别人让你干什么你都会干吗？你别忘记了，你手里拿着的是D？T公司的行政公章！作为区域经理，你要执行的是D？T的决定，经理章体现的是D？T的意志，不是谁谁谁要求你签字盖章你都照办不误！你听明白了吗？”
纪尔雷一连串的反问，叶晓松无法回答。而且，纪尔雷的话越来越严厉。此时，叶晓松觉得自己在纪尔雷面前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傻瓜！可是，事实不是这样啊！
“啊……这……确实是……”
把个叶晓松急的！张口结舌了半天，竟不成句。
“这样吧，以后，公司招聘的事儿就不用你签章了。人事部会自己作出安排的。先就这样吧。”
最后，纪尔雷没有再听叶晓松的任何解释直接下了裁定！
D？T公司是他的国。在这个国度里，纪尔雷说了算。叶晓松手里举着座机听筒，又是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儿。
因郝会计生病住院吴一嫡秘密策划换会计意外暴露这事儿，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去你妈的吴一嫡！你个婊子养的！……你这个……丧门星！”
本来消瘦的脸，此刻一点儿血色没有，惨白惨白的很吓人。冲着财务室，叶晓松愤怒地骂。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是，声音虽然小，那话里满含的愤怒足以令人胆寒。
莫名其妙挨了纪尔雷一顿剋，权力又被削了一层！叶晓松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如果吴一嫡站在她面前，叶晓松一定会冲去照准她长长的驴脸吐上一口浓痰！什么TMD的淑女不淑女的，都是扯淡！如果你还能维持一副淑女相而没变成泼妇，那是因为还没有人骑你脖子拉屎！
叶晓松无法发泄胸中的无名怒火。眼睛，四处寻摸。搜索一遍，没发现可以摔的东西。而后，叶晓松在办公室里快速急走！……十几个圈儿下来后，口干冒火。停步，端起桌上的杯子。试了下，茶水已经凉了，叶晓松扬起脖子一饮而尽。这下，焦燥暂时缓解。
慢慢的，叶晓松恢复正常状态。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呢？纪尔雷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没有啊！……难道，纪尔雷真的像大家传说的那样与吴一嫡……也不可能啊！这两人个，怎么可能呢？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纪尔雷就这么相信吴一嫡的话而不去调查真相呢？……哎，烦死了！反正，对这个吴一嫡，以后要小心再小心。或者，自己可以改变下策略！不能总是这样挨打被动……寻求保护？……我？堂堂D？T区域经理，向一个无名小卒寻求庇护？瞎扯！！绝不！我宁可离开D？T，也做不出这样的事！TMD吴一嫡……你这个人渣！贱货！！”
叶晓松好不容易恢复到正常状态。刚刚坐下来，脑子里又不由得想到刚刚发生的诡异事件。本来是吴一嫡要招人的，现在她不承认了。原来，公司招新会计根本不是纪尔雷的意思。可是，当时吴一嫡怎么敢让自己给纪尔雷打电话核实呢？难道……是他们俩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叶晓松慢慢思考这件事儿。前思后想了半天，依然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铁青着脸，心里暗暗骂人！
算了！也确实怪自己。当时，吴一嫡让自己给纪尔雷打电话核实，就核实下不就好了吗？免得现在莫名其妙担这个责任。TMD！这都什么事儿呀？！
第181章 人面兽心（）
这D？T公司，尽出现邪事儿。实在不行，我也颠了。老这么下去，谁受得了啊？别TM为了一份工作，活活气死我！！叶晓松坐在办公室里，无论如果想不通。
这D？T的日子，太难受了。
――――――――
地震发生前，很多动物都有预感，这是一种本能；吴一嫡从纪尔雷的话里领悟到，D？T公司这个新来的会计不会被接受，这也是一种本能。就算纪尔雷有换会计的想法，现在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行。而且，看起来，纪尔雷对于这件事儿特别不能容忍。于是，吴一嫡以最快的速度与人事主管一起把所有手续办全，让新来的李会计2天之后就从D？T公司消失了。
同时，吴一嫡和杨陆又一次去了郝玉梅家。这次，与上次不同。
“郝姐，真没想到。您看，也算是我的疏忽。咱叶经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在您休息期间另外招进一个会计！这事儿吧，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要招聘的时候人事主管跑来问我，说新招的会计有什么具体要求。一听他的话，我当时就傻了，问为什么要招会计呀？郝会计不是病休的吗？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吴一嫡像上次一样，拉着郝玉梅的手，两人侧身坐在沙发上说话。此时，郝玉梅脸色难看。现在的吴一嫡，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要不是儿子把她们让进屋，自己本不打算让她们进来的。郝玉梅想，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吴一嫡那张脸了！
听到吴一嫡说到这里，郝玉梅不客气地大声打断她：
“D？T找会计就对了！我实话告儿你，我根本就没想回去上班。要不是我儿子，我今天……”郝玉梅下边的话没说完，吴一嫡说：“郝姐！您别激动，动怒对身体不好！咱为这点儿事儿，伤了自己的身体，可不值得。”
“哼！一点儿都不错。真不值得。这回，我可是见识了，什么叫‘人面兽心’！我郝玉梅一辈子，真没见识过。在D？T公司，别看时间不长，可长了见识了。比我在其他公司几十年的经历都丰富。真的，我可开了眼界了。”
“呵呵……您看您！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呢，这又开始着急了。咱不着急！您慢慢听我说。等听完我的话，您要是觉得我该打该骂，您尽管打尽管骂。只要您心里痛快了，我绝对不反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您看，这样行吗？”
吴一嫡笑的很真诚，一脸灿烂。一旁，郝玉梅的儿子小东看不过去了，说：“妈，您先别着急，等吴阿姨把话说完，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啊？！”
“呵呵……谢谢你小东！真是郝姐的儿子，跟郝姐一样总是这么通情达理。将来呀，小东准会有大出息的。呵呵，肯定错不了。”
见小东还能听进自己的话，吴一嫡适时送上笑脸。今天，这个事儿一定不能办砸喽。要遂了纪尔雷的意，同时还要为自己拉拢下郝玉梅。本来，这个郝玉梅就是自己介绍进D？T的，算是自己人，可千万别推出自己的小集团成了对手。万一郝玉梅回D？T后处处跟自己做对，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这边，听见儿子发话了，郝玉梅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白了一眼吴一嫡，没有再说话。
“郝姐，您看，事情呢，是这样的。原本，我是知道要招新会计的。那天，人事主管拿着叶经理核实签章的文件找到我，问我新会计的具体要求，我当时告诉他郝会计马上就回来了。可是，人事主管却告诉我，这事儿不归他管。而且，叶经理说只招个临时会计，等郝会计休息回来了新会计就走。”
“等等！你是说，你知道公司要招新会计来？那你……你上次还跟杨陆跑到我家里告诉我随时可以回D？T，还告诉我休息多长时间都行，休假期间工资照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是吧？我还告儿你，我根本就没打算回去工作，冲你，D？T就好不了！”
郝玉梅又一次打断吴一嫡的话。这个女人，满嘴慌言。如果不揭穿她，她会认为自己好欺负。好脾气的郝玉梅，心底的愤怒被吴一嫡激起。说了这番话，心里痛快多了。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老话儿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呵呵……郝姐，您看您，又激动了！别着急！您听我慢慢跟您说。事儿呀，是这样的。叶经理要招新会计，我确实是知道的。人事主管告诉我的，他说只是临时兼职的，等郝会计休假回来人就撤。我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没告诉您。可是，那个没人性的叶晓松根本就没有这样告诉过我呀！谁知道她是想趁机换掉您呀？！真的，这事儿，您可以找人事主管去核实。我一句瞎话都没有。再说了，您是我介绍进D？T公司的，我怎么可能欺骗您呢？都是那个叶怂儿，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猜呀，她是怕我在D？T的势力大了对她形成威胁。您看，杨陆跟我好，这财务室您再去，公司就没多少人听她的话了。本来，她在公司一点儿威信都没有。她肯定是害怕，谁的势力大点儿，她都害怕，她都会想办法拆台。拆了别人的台，然后，慢慢的，都换成她自己的人。这样，她叶怂儿才能成为真正的D？T区域经理。您也知道，这叶怂儿在公司的地位，名誉上是个区域经理，可是……咱说实话，这D？T上上下下的，谁拿她当回事儿呀！是不是？这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
吴一嫡停下，喝了口水继续说：
“现在，我有一个新的打算。快年终了，正是公司各类证件审批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那些官员们收获的季节，各个衙门大小官员肯定都会设障碍，其实目的只有一个，要钱。我有个朋友，内部得到的信儿啊。当然，这个事儿，还得报公司批准。不过呢，我想，我去跟纪尔雷说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
郝玉梅冷眼看着吴一嫡一个人在她面前表演。这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又一次不客气地打断吴一嫡。也是被眼前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怕了，郝玉梅才会这么没有修养去生硬地打断一个人的话。
吴一嫡笑了笑，继续说：
“郝姐，您慢慢听我说完。然后，有什么话您再说，好吗？嗯，是这样的，因为这件事儿呢，对D？T公司来说，是好事儿。ZF审计系统，有个大领导主持的内部财务人员培训班，当然是收费的，而且价格不低。其实，他们的目的，就是收钱。至于学习，肯定都是遮人耳目。但是，凡是参与了的公司和单位，到年终审批的时候都很容易通过。那些不参加的公司，到时候花更多的钱，可能还不好办。其实，就这么点儿猫腻！”
吴一嫡说着，细心观察着郝玉梅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赶紧继续：
“这些事儿吧，您肯定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我这次来呢，一是为接您赶紧回公司上班。听说，您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二来呢，也是想跟您商量，您看，这个培训班儿，我和您一起去，行不行？这第三呢，其实，我一说您就明白，这不马上年底了吗？咱D？T外地那些分公司，总部得派人去核账！到时候，还得请您老亲自出马不是吗？！您想想，我懂什么呀纪尔雷派我去我不得拽上您一起去呀？！”
吴一嫡笑靥如花，满脸期待地等着郝玉梅的答复。
这一番话，听的郝玉梅如坠云里雾里。郝玉梅的人生，简单、幸福。过去的岁月里，她从不曾花费如此心思去研究一个人。吴一嫡这个女人，让她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可以这么复杂？太恐惧了！
就在刚才，面前这个女人在郝玉梅眼里还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可是，现在听了她这番话，怎么觉得是自己误会并且冤枉她了呢？她哪是什么恶人啊？整个儿一大好人！处处为公司为我郝玉梅着想。好像之前所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都跟她没关系。那个令人生厌的阴暗小人，确实另有其人！！……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吴一嫡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又会是怎么样的……难道，临时会计那事真的像她说的是叶晓松搞的鬼吗？也许吧……不……不要再相信她，这个女人已经不止一次伤害过自己。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可是，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呢？谁都知道，去外地分公司查帐意味着什么。这差使，总公司的会计们都愿意去。可是，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难道，又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头，突然晕起来。郝玉梅闭了下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一时间，郝玉梅没有说话。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然涌进脑子里的大量信息。
对于吴一嫡，这个女人的话有时候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头痛！
第182章 公转不止！（）
“妈，您不舒服吗？”一旁的儿子见郝玉梅没反应，赶紧过来问。
“没事儿！给我一口热水，我要喝水。”郝玉梅回答，很虚弱的样子。
“好的。马上来。”
儿子小东听了，马上离开了。郝玉梅心肌梗塞不能喝太多水，平时只是渴的时候才喝，而且大夫嘱咐不要喝瓶装水，要喝自己烧的白开水，而且最好是下午或者晚上烧的水。此时，残留在水管里的杂质和细菌没有了，据说这样水质才好。
“郝姐，要不这样吧。您先考虑下，或者跟小东和其他家里人再商量一下。毕竟，上班这事儿不能勉强您。不过，如果您愿意回D？T上班，我以后可以保证您不用像其他普通员工一样按点儿上班。没事儿的时候，时间您自己掌握。爱几点来几点来，爱几点走几点走！还有，嗯……”
儿子小东起身给妈妈倒水去了。趁这个时候，吴一嫡凑近郝玉梅身边很神秘地小声儿告诉她，说另外有一家公司，需要一个兼职的会计和出纳，如果您可以回D？T上班，我可以介绍您去。当然，也是我和您一起去。我们就利用去上培训班的时间去就可以。D？T公司，谁都不会知道这事儿。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您自己感觉下，觉得身体没问题的话，您随时复职。现在，那个新来的李会计我已经想办法支走她了。这二天，那个叶怂儿脸色难看着呢！不但她的人没法留下来，纪尔雷还给她的权力又削了一层！将来，D？T公司再招人什么的，都不会通过她了。至少，现在不会了。以后啊，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呵呵……好事儿！”吴一嫡说完，自嘲地笑以免尴尬。她知道，郝玉梅还没有原谅自己。
“好事儿？！怎么讲？”郝玉梅轻扶着头，问。
“当然啦！是好事儿。郝姐您想啊，这叶晓松权力被削了，将来人事主管不受她控制了，我们要往D？T塞进个人什么的，不就方便了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您可不知道，这二天叶怂儿的脸有多难看！呵呵……难看她也没辙！这是纪尔雷的意思，呵呵！……”
“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儿。”
郝玉梅的话依然不阴不阳，她不知道这吴一嫡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今天，听起来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儿。可是，她图什么呀？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以前，真是看走眼了，无数次给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帮忙！这现实版“农夫和蛇”的故事里，自己是那个悲催的农夫！
“不！对您来说也是好事儿呀。您想啊，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啊您说是不是？不管您自己怎么看，反正叶晓松韩璐她们一定会把您看成是我的人。原因很简单呀，您是我介绍进D？T的。对我来说是好事儿，对您来说当然也是好事儿啦，是不是您说？那个……今天来呢，我把我的想法和公司的决定也传达到您了，不知道我讲清楚没有？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电话。要不……我就不打扰您了，嗯……今天就这样了，好吧？！”
郝玉梅麻木地听着吴一嫡的话，正费劲地分析吴一嫡的话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儿子小东端着杯子回来了。
“妈，来。先喝点儿水。”
郝玉梅接过儿子小东递过来的杯子，没有马上喝，却对吴一嫡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当然啦！郝姐，您不会连我都不相信吧？！上次，我跟杨陆一起来的时候不都说的好好的吗？谁知道那个叶晓松会出歪主意呢？这回好了。纪尔雷已经出面把这事儿摆平了。叶晓松也傻了！现在，您就踏踏实实回D？T，我跟着您，一起把咱们的工作都做好，不管是D？T的还是……那什么……那事儿，您去，我才能去呢，您就回D？T吧，就算是您赐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等您电话，您看，行不行？”
吴一嫡薄薄两片嘴唇上下翻飞口若悬河，说完了，静静等着郝玉梅感谢她呢。照这条件，郝玉梅应该特别高兴呀。可是，郝玉梅并不像她想像的那样，过了半天依然没有反应。吴一嫡就想，这事儿也不能操之过急，于是，换了一种口气：
“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如果您能去，那就太好了。”
当着郝玉梅儿子的面，吴一嫡没有说兼职的事儿。末了，只暗示了郝玉梅一句。她知道，小东不是很愿意郝玉梅出去工作。母亲一把年纪了，为给自己还房贷还要奔忙，小东有一种负罪感，同时他也为母亲的身体担心，D？T一份工作对于郝玉梅来说已经够沉重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小东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郝玉梅在D？T公司还承受着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复杂人际关系所带来的折磨。儿子小东自以为，母亲在D？T公司还像在原来公司一样是个受人尊敬的资深主管会计。
“吴会计，不用考虑了。我明天就上班！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上班再说吧，好吗？”
郝玉梅趁热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突然回身对吴一嫡说。
“妈？！咱不是说好不不上班了吗？您这是……”
儿子小东闻言惊问。
“我没事儿。你看，这再呆下去我会发疯的！你妈我呀，就是个劳累的苦命人，闲不住。要不，有个孙子给我看着，我也就不想着上班这事了。你说，是不是？呵呵！”
郝玉梅一句话，儿子马上蔫儿了。他知道，母亲的观念无法改变。自己尝试着给她灌输国外老人的生活方式，儿子18岁以后就不需要家里再管了。每次，儿子的话没说完就被郝玉梅打断了：“你甭跟我提外国人！咱是中国人，中国人哪有不管儿子、孙子的？国外人做事绝情，连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哦，孩子养到18岁就不管了？往家外一推，那叫什么事儿呀？虎毒还不食子呢！”
妈妈的每一句话都不容反驳。最后，儿子小东拿郝玉梅没办法，也就随她去了。
给儿子还房贷，梦想帮儿子看孙子！
郝玉梅的世界里，家是地球、儿子是太阳，自己就是那围绕地球和太阳转的月亮！打从20岁嫁给老公，郝玉梅就心甘情愿地奉行着这一真理：活着干，死了算；生命不息，公转不止！唯一的不同是，过去围着老公和家转，现在是围着儿子和家转。
郝玉梅的服务对象里，唯独没有她自己。
“不着急！郝姐。您先听听家人的意见，然后再综合考虑下，没关系。您慢慢想想，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临出门，吴一嫡留下这句话。她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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