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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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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些日子在夹缝中求生存,在折腾中寻发展,几次遇险差点玩完,只是为了给尧灵仙打掩护,可到头来就是这个结果——自己不就是个冤大头吗?

“请你将我嫁出去好吗?嫁给一个我喜欢的人……”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钱沛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诞滑稽的感觉:莫非,她喜欢上了晋王?

于是他花了点时间,把自己与晋王的优点和缺点一一罗列出来进行比较。

可越比他就越泄气——不管哪样晋王都超出自己太多!

钱沛扭头瞧向空空的门外,尧灵仙是不会再回来了。

从此,自己少了份牵挂,代价是,失去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牵挂。

算了;原本这次进京也没什么是一定必须要做的,除了一件事报仇!

粗略比较一下敌我双方的态势,大致情况可归纳为,冒牌密使叫阵当朝太师,孤家寡人对抗权臣方阵。人家的女儿是现任在职皇后,外孙还是下任皇帝的热门人选。自己这方面,没过门的大老婆跑了,见死不救的师父没影了,莫大可看起来跟自己混得比较熟,可人家是有职位的人,正享受着当官的荣耀,前程似锦,跟着自己搞暗杀?除非他突然精神失常或者不想混了又或者混不下去了回头要报复谁人。数来数去,这些人看似可能又都没戏。所以最后的推论是,一切从头靠自己。

钱沛懒洋洋慢腾腾地爬起身,意外地发现地毯上有几滴血珠。那是尧灵仙的血,她用碎瓷割破了自己的手。

◇◇◇◇

天快黑的时候,钱沛又懒洋洋慢腾腾地出了门,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半个多时辰,甩脱了身后大把的跟踪者,来到棺材铺外。

公冶孙正在关门打烊,看到钱沛来了,便将他领进后院。公冶子刚吃过晚饭,坐在院子里纳凉,小花小草一左一右趴在他的脚下打呼噜。

“东西带来了?”公冶子躺在竹榻上像滩烂泥巴,看钱沛取出画轴。

公冶孙伸手要拿,钱沛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了回去,说道:“老子要先看货。”

公冶子坐起身吩咐道:“儿子啊,你去瞅瞅那玩意儿好了没有。”

公冶孙应了,片刻后从里屋取出了一件黑色的大披风,恭恭敬敬递给老子。

钱沛一言不发地盯着公冶子手里的黑披风,道:“有没有试过,效果怎样?”

公冶子怒道:“试你个头!老子做的东西,从来没人敢怀疑。把画拿来!”

钱沛忍气吞声将画轴交给公冶孙,取过黑披风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公冶子打开画轴,头也不抬地说道:“儿子,把设定真言告诉他。”

公冶孙态度比他老爹稍好些,仔细解释道:“你把披风裹在身上,用的时候,只要念一声:‘我是狗屎’,就行了。”

“你才是狗屎,你一家都是狗屎!”钱沛瞠目结舌,“给老子换一句!”

“不行。”公冶子断然拒绝道:“真言一旦设定,就无法更改。”

钱沛咬牙切齿,决定还是先试试真言是不是灵验,披风是不是好使。

他把黑披风在身上裹裹紧,无限愤懑地念道:“我——是狗屎”

等了等,等了又等,结果披风还是披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八蛋,敢坑我?”钱沛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甩了披风一把揪住公冶子。

公冶子被他晃得直翻白眼,喘着粗气叫道:“小花,小草——”

冷不丁公冶孙抽出钱沛背后斜插的天下宝刀,挥手劈落。

“哎呦!”乌芒电闪,钱沛的背上被划破一道血口。尽管他已穿上了那件从禄存星身上扒下来的宝甲,可也挡不住天下刀的锋锐。

有这么坑人的黑店吗?卖假货不说,居然还背后下刀子!

钱沛甩开公冶子回头就要找公冶孙算账。只见公冶孙正将刀上的血珠涂抹到披风上。血色微泛银光,慢慢浸润到了披风里。

“拿去!”公冶孙将披风丢给钱沛,“这叫滴血认主,懂吗?没知识!”

钱沛恍然大悟,低声咕哝了几句重新把披风裹上,再次念道:“我是狗屎!”

“呼——”披风表面应声焕发出一团银红色的光芒,转瞬之间便向内收缩消失。

随着银红色光芒一齐消失的,还有钱沛的身体。他惊喜地低头往下看,胸脯肚子腿脚,一下子全都无影无踪。

“呜——”突听小花小草惊恐低吼,夹着尾巴没命地往屋里逃去。不是它们胆子太小,而是一觉醒来打着哈欠张开惺忪睡眼,却赫然看见钱沛只剩一颗脑袋凭空漂浮。别说是人,这种诡异恐怖的情景,连狗也会害怕。

想到十天前自己第一次来棺材铺,被这两条恶狗吓得魂不附体的狼狈模样,钱沛意气风发,一溜烟追进屋中,口中高叫道:“来咬我啊,来咬我啊……”

就听屋里一片混乱,蓦然钱沛得意的笑声变成一记凄厉的惨叫。

就在公孙父子探头张望之际,钱沛如离弦之箭从屋里抱头鼠窜而出,披风下露出一双靴子,却被小花小草死咬不放。敢情狗急了要跳墙,人急了会出事,钱沛果然出事了。

公冶孙喝止小花小草,钱沛满脸煞白惊魂稍定,问道:“这披风怎么收起来?”

公冶子轻抚小花小草毛茸茸的狗头,回答道:“再念句:‘我是臭狗屎’便成了。”

钱沛没奈何,只好原样照念道:“我是臭狗屎……”银红光华一闪,重新显身。

公冶子道:“有两点你必须牢记,首先这件隐形披风的灵力可以支撑三炷香,要想再次使用便得等上七天;再有就是尽管它有隐身功效,但对于顶尖高手的灵觉来说并无效应。假如你走近到对方十步之内,随时会有暴露的可能。”

钱沛点头受教,问公冶子道:“我要走了;你晚上睡在什么地方?”

公冶子警觉道:“你问这干嘛,老子爱睡哪儿就睡哪儿。”

钱沛笑嘻嘻转身离开,猛然前头的店铺里响起一通稀里哗啦木板碎裂声。

公冶孙面色大变冲进店铺,只见放在铺子里的十多具棺材除了最大的一具外,全都成了一堆碎材。

他惊怒交加冲出店铺道:“臭小子,你把棺材赔给老子!”

钱沛哈哈大笑道:“剩下的那具棺材就留给你爷儿俩晚上睡觉用。”

公冶孙气得跺脚大骂,钱沛胸中的抑郁一扫而空,远远地挥手道:“放心,很快就有人来认领这口棺材的!”

第五章 冤大头后遗症

钱沛离开棺材铺;可不想回家——如果那座空荡荡的府宅眼下还能算作家的话。他信马由缰走了一阵,不知不觉来到了吟风雅苑前。

自从那晚追踪迦兰出事后,钱沛有五六天没见莫大可了,也不知这家伙今晚在不在?他走进青楼,立刻就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公子长公子短的叫个不停。钱沛仔细一听,长的三声短的两声,晦气。

他包了间上房点了桌花酒,又要了四个姑娘作陪。姑娘们的名字起得挺好,什么春兰秋菊夏荷冬梅,一年四季全齐了。四人轮番向钱沛劝酒,钱沛来者不拒统统笑饮。

忽然钱沛觉得包间一下子安静了,一年四季也全都没了踪影。

“咦,都躲哪儿去了?”他醉醺醺站起身,费力地四处寻摸。迷迷糊糊之间,就看到身前好像有条人影在晃来晃去。

他哈哈一笑伸手抱住,脑袋昏沉沉地枕在对方的肩膀上道:“找到一个了……”

可是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对——一年四季怎么长胡子了?而且腰身也变粗了,莫非一眨眼就有了身孕?

钱沛浑浑噩噩打量被自己牢牢抱住的人,黑脸膛大胡子还有一对牛眼……莫大可?!

钱沛顿时坏了胃口,“哇”地酒劲发作一口喷在他的肩膀上。

莫大可掩鼻道:“这是老子花了二十两纹银刚买的新衣服,你小子得赔我件新的。”“

“哇——”反正横竖都要赔,那就赔吧。

好不容易吐完了,他虚脱地瘫软在椅子里,喘着气望着莫大可道:“谁让你投怀送抱的?”

莫大可冷笑道:“少臭美了,凭你小子这德性,也就是来我这里耍威风。”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甘示弱,隔着八仙桌对峙足足半盏茶的工夫。钱沛的眼皮子终于发酸,忍不住微微一眨吧就这样败下阵来。他颇感颜面无光,哼了声道:“陪我喝酒,老子请客;想给尧灵仙说情,立马滚蛋!”

凭良心说钱沛多少有点忌惮莫大可。这恶棍跟老鬼不一样。老鬼虽然也是条恶棍,但毕竟是有身份的恶棍,多多少少会讲究一些策略。譬如说对钱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迫什么的。

但莫大可彻头彻尾就只用一种方法讲道理——拳头。

只是钱沛今晚酒劲上来,抱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宗旨,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

结局可想而知,莫大可从来都是个血腥镇压造反派的黑手,不由分说拎起钱沛来到后院墙根底下,冷笑道:“你想喝?老子让你喝个够!”将他扔进灭火用的大水缸。钱沛被冷水一浸,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就想往外蹦。

莫大可蒲扇似的大手将钱沛的脑袋狠狠按进水里道:“喝饱点两下头,不够就点一下……”

钱沛在水缸里拼命点头,莫大可计数道:“一、二、三、四——十!咦,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懂了,点一下是不够,点十下那就是十分不够——没问题,你接着喝。”

钱沛咕嘟咕嘟又灌下一肚子凉水,顿时胃里翻江倒海,趴在水缸边上又开始大吐特吐。吐过以后,人稍稍清爽了点儿。晚风一吹,头脑也跟着清醒了。

他怒视莫大可,呼呼喘气道:“你们不是已经把晋王勾搭上手了么,还来找老子干嘛?”

“就你头脑简单!”莫大可嗤之以鼻,斜眼瞅着钱沛道:“知道吗,郭清被放出来了,连贬几级做了永安知府。还有邓绝因为办差不利,被撤去了绣衣使主管,接任他的是你的老情人唐青瓷。听说她对你很有好感,一直念念不忘,很是关心。”

钱沛闻言心情大坏,嘟囔道:“老子不要她关心,她不是在泰阳府带兵么?”

“昨天刚刚奉调回京。老皇帝亲自点将,要她查办太子遇刺案。”莫大可顿了顿道:“公冶子要见你,明天清早去棺材铺找他。”

“老子没空!”钱沛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把莫大可装进棺材沉到水底。

“不去别后悔。”莫大可讳莫如深,“好戏才刚刚开始,别这么急着就把自己踹下台。现在赶紧回家睡觉,走前先把今晚的账结清。”

◇◇◇◇

什么都不在乎的代价无疑是让人心痛的,一桌酒一缸水、一年四季加一件衣裳,钱沛整整掏了三千两纹银才出了吟风雅苑的门。钱沛又一次领教到了莫大可的奸商本色。可看见几个莫家打手目露凶光站在自己身后,钱沛也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掏钱买平安。

在吟风雅苑里这么一折腾,家又变成了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能回家太太平平睡一觉该多好。可回到府里,钱沛才发现即使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居然也难以实现——明玉坊的美女老板舜煜颐诚实守信,特意代易司马登门赔礼来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舜煜颐主动提出想到后花园里观赏荷塘月色。钱沛自是无法更不想拒绝这天赐良机,用轮椅推着舜煜颐进了后花园。翟臻和那两个无名仆妇在后头远远跟着,显然是为了方便舜煜颐和钱沛说话。

花前月下,和美女执手相望,这是每个男人深埋心底的向往。可钱沛的问题是,轮椅上坐着的这位美女不能碰。除非他活腻味了,想享受黑白两道同时追杀自己的贵宾级待遇,否则就只能有贼心没色胆老老实实推着轮椅一步步往前走。

可月色下的舜煜颐真的很美。她拥有一种迥异于尧灵仙的诗画灵气,那么纤柔那么慵懒,即便是夏天双腿上还是盖了层薄毯。

钱沛很不争气地暗暗叹气,要命的是脑海里晃来晃去的,都是昨天晚上舜煜颐只穿了亵衣的娇柔模样。这就好比在一个将行饿死的人面前摆了碗红烧肉,偏偏只准看不准吃,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龙先生,谢谢你愿意继续向我提供迦楼罗血。其实,你可以拒绝的。”舜煜颐的声音像天籁,似乎一点没有察觉到钱沛此刻心中所愿。

“啊,什么?”钱沛勉强回魂,说道:“哦,那是我想亲眼看到你站起来。”

舜煜颐慢慢仰起脸,注视着心怀鬼胎的钱沛,轻声道:“为什么?”

“因为老子还想在京城里多混几天,看看能不能揪住曾神权的小辫子,所以不得不堵住易司马的嘴巴。”钱沛发现,舜煜颐在易司马的心目中占有异常重要的分量。为了治愈她,甚至不惜向晋王隐瞒自己的身份。否则,新科上任的关中郡绣衣使主管唐青瓷早就率领大批爪牙登门拜望了。

不过等舜煜颐的病症痊愈后,易司马还会不会这么护着他,那就难说了。

所以对于舜大美女的提问,最好的回答是不答。于是钱沛露出一缕高深莫测的笑意,反问道:“你说呢?”

舜煜颐竟似吃不消他的目光,不自禁地低下头。隔了老半天,才听她低声说道:“听说龙夫人也来了。”

钱沛怔了怔,心头抽筋似的痛,有气无力道:“来过,可又走了。”

舜煜颐微露讶异,但没有追问钱沛。

钱沛渐渐回过神来,寻思道:“这丫头问龙夫人干嘛,莫非对尧灵仙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猛地脑海里灵光一闪,隐约抓住舜煜颐话中真意,刚刚开口表白道:“我……”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打断。

那是一名奉命布防在后花园周围的明玉坊护卫,实力应该远远高过了替莫大可看场子的吟风雅苑打手。

但这仅仅是开始,四周的惨叫声示警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在夜空中连成一片。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要杀老子?”这是钱沛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假如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绝不会笨到在有大批明玉坊守卫在场的情况下出手。所以,这伙儿人的目标应该是——舜煜颐。

毕竟明玉坊总号机关重重又有阵法保护,下手极不容易。先前那个金沙门的长老邓拓便是前车之鉴。所以舜小姐今日来拜访自己,正好提供给刺客一个极好的机会。

“小姐,有刺客!”翟臻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我们快走!”

数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边发射暗器阻止四周护卫向舜煜颐钱沛靠拢,一边掣出兵刃攻向翟臻和那两名与舜煜颐形影不离的仆妇。跟着又是几道黑影越过围墙,直扑钱沛和舜煜颐。

“金沙门!”翟臻一人一剑力敌两大高手,几次试图救援舜煜颐,都被对方截住。

可不能让这丫头死在老子的家里,否则易司马还能轻饶了自己——无论如何,立功表现的时候到了!钱沛反手拔出天下刀,气冲斗牛劈向冲在最前头的一名赤发男子。

这赤发男子和他身后的秃头老者、黄脸婆、矮冬瓜并称“金沙四怪”,纵横漠北二十多年都是响当当的角色。他见钱沛拔刀劈击,便挥棍以攻对攻。

“嚓!”比削豆腐还便当,天下刀的刀锋轻轻轻松切断碗口粗的魔棍,对着赤发男子的胸口劈落。赤发男子大吃一惊,手拿半截短棍急忙后闪。乌芒如电,在他胸口划开一道尺许长的血槽。

秃头老者和黄脸婆分从左右攻到。两人汲取了赤发男子的教训,不敢用兵刃和钱沛的天下刀硬碰硬,四柄金钩舞成一团往里碾压。

与此同时那个矮冬瓜高高蹦起,手里挥动一柄开山巨斧砍向舜煜颐。

舜煜颐下身瘫痪坐在轮椅里根本无法躲闪。钱沛撇开披风奋不顾身地往前飞扑,左手搂住她的娇躯,用后背迎向呼啸而至的开山巨斧。

舜煜颐惊声低呼,眼睁睁看到开山巨斧砍在了钱沛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令钱沛直跌到地摔得七荤八素,好在没受伤。他也没想到从禄存星那儿弄来的绿金丝甲对付天下刀不顶用,对付开山巨斧倒真是一件宝贝。搂着舜煜颐就地翻滚躲过金钩奔袭,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谁都休想伤你一根头发。”

尽管此刻钱沛的模样狼狈不堪,可舜煜颐的眼眸中却分明露出了一丝感激之意。

孰料钱沛根本就没打算跟金沙门的高手拼命,有大把大把的明玉坊扈从在,自己干什么要抢人家的饭碗?

他祸水东引向翟臻靠去,刀交左手洒出一蓬无双无对的“仆街散”迫住金沙四怪。

这时候和翟臻交手的已换成一个三十余岁的锦衣公子,正是金沙门的少门主东方既白。他三天前刚到京师,就听说打前站的十几个金沙门高手全军覆没。查来查去,还是从邓拓失踪的线索上找着了“正主”。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才订下周密计划,打算以牙还牙大开杀戒。

看到钱沛抱着舜煜颐靠近过来,两名金沙门长老一人一刀上前截杀。于是乎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钱沛觉得自己就像个怀抱小羊羔走投无路的小羊倌。

千钧一发之际一记尖锐的破空声划过耳际。“噗!”几乎没人看清楚,一名挥刀截击钱沛的金沙门长老胸口中箭倒地毙命。

所有人都是一惊。钱沛大喜过望,听舜煜颐问道:“是你的朋友么?”

钱沛一时也想不起放箭的是什么人,胡诌道:“当然,老子的朋友遍天下。”天下刀逼开一个挡在面前的金沙门长老,夺路狂奔道:“老翟,掩护小姐撤退!”

金沙四怪在后穷追不舍,冷不防又一箭从暗处射来。总算那个矮冬瓜有所准备,只被射穿了肩膀,疼得嗷嗷直叫,却兀自没找到那名箭手的藏身之处!

钱沛甩开金沙四怪,寻思道:“老子得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念头未已,就听头顶上有人客气地问候道:“龙先生,你要去哪儿?”

钱沛正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听见有人问他,第一反应便是那个在暗中帮忙的箭手,于是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老子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说躲哪儿好呢……唔?”一抬眼看到空中说话之人的身影,顿时魂飞魄散道:“怎么是你?”

如果说天底下有谁会让钱沛害怕,那居巫奇绝对会是其中之一。很不幸,怕什么来什么,居巫奇居高临下,一只晶莹如雪的玉掌像是抽空了所有的空气,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朝着钱沛的头顶按落。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被她一掌拍上,不管是什么,结果只有一个…………完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对方出手的方向判断,居巫奇的目标应该是钱沛。

显然莫大可的话有道理但并不正确,居巫奇自有她的打算:如果能够杀死钱沛,既可以除去“大魏秘使”导致楚魏两家的和谈中断,又能逼出老鬼与之决战。这么一箭双雕的歹毒计划,也只有这么两面三刀的女人才能想出来。

当然某些时候我们会把计划叫做打算,通俗讲就是不上台面,私底下打打算盘的意思。既然是打算盘,那多一子少一子都有可能,结果自然随之改变。在这里,这一子的区别就在于,钱沛的身份是真的,或者是,有人愿意为钱沛出头。

钱沛在居巫奇的掌势笼罩底下根本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挥刀截击。

居巫奇的手腕仅仅是灵巧的一转就避开刀锋,玉掌拍击在了刀刃侧面。

“砰!”钱沛的胸口犹如给十头狂奔的大象碾过,唇角溢血浑身酸麻。总算天下刀没撒手,往外斜飞了出去。

居巫奇不紧不慢追赶上来,正准备将这小子和舜煜颐一网成擒,不料钱沛身速骤然倍增,转眼又和她拉开五丈距离。

“大风翼!”居巫奇微微一怔,迅速醒悟到其中奥妙。但这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哪怕被钱沛甩开十条马路,她也有绝对的把握在一盏茶之内追上!

当然这是在理想状态下的计算结果。而目前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十分理想——一支利箭从黑暗中激射而来。无论准头、力度、角度和火候,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以至于居巫奇也不能无视于它的存在。

她伸出手用两根像是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纤细玉指,在距离鼻尖不到三寸的地方,牢牢夹定箭杆。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居巫奇甩手射出了利箭。

远处响起一记低低的闷哼。居巫奇的心里却生出一缕惋惜,对方的身法非常灵敏,反应也很快,以至于这一箭没能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那名箭手毕竟不是她的首要目标,钱沛和舜煜颐才是自己感兴趣的猎物。

然而短短瞬间,钱沛的踪影已消失在暗夜中。他跑不远,居巫奇飘立空中,心里想道。

钱沛的确没有跑远。以全力御风的速度,根本不足以让他甩脱居巫奇的追摄。所以他只是在内宅里找了间空屋子躲了起来。

屋里很乱,也摆放着不少古旧家具。但这些仍不足以让钱沛和舜煜颐躲过居巫奇的耳目。舜煜颐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假如钱沛抱着自己在夜空下狂奔,那只会死得更快。她目光一扫道:“龙先生……”

钱沛却像没听到舜煜颐说话,猛地抱住她蜷缩到墙角,用披风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一下子视线里什么都看不见了,舜煜颐就感到自己被钱沛紧紧拥住,火热的呼吸直喷到自己的脸上。

她努力侧转过脸,却被钱沛右手按住脑后,强行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长这么大,她从没让男人这么抱过。但她相信钱沛这么做一定事出有因。也许在别人眼里,这人是个无赖。可在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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