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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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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主办正在后堂休息,猛见牛太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男女不顾师爷的阻拦闯了进来,不禁勃然大怒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擅自闯入是想吃板子不成?”

钱沛瞥了眼戴主办,问牛太道:“刚才和你说话的就是这个人?”

等牛太一点头,钱沛挥起拳头就砸在戴主办脸上,听那家伙一声惨叫跌回座椅里,钱沛的左脚跟到,又把他连人带椅踹翻到地上。

一旁的师爷想上来拦阻,水灵月唰的一剑就将桌案上的半截红蜡烛削成十六根均匀粗细的蜡条,散翻在桌。

秀眉一竖,水灵月道:“哪个敢乱动乱喊,我让他的脑袋就跟这蜡烛一样。”

师爷老实了,戴主办却惨了,被钱沛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打滚。

牛太有些怕了,拦着钱沛嘴里嚷嚷道:“快别打了,万一闹出人命可不得了。”

钱沛揉揉拳头,说道:“铃铛,押着师爷去内宅拿账本来,总共会有里外两本,都要拿来,谁要是敢糊弄你,就给他一剑。”

戴主办惊怒交集,抹着鼻血道:“你是谁,殴打朝廷命官,大闹绣衣使衙门,你活腻了!”

钱沛似笑非笑,望向窗外道:“我和戴主办说事,你们看什么看,都散了!”

“散了散了……”

院子里闻声赶来的二十多个绣衣使还真立马走了个干干净净,他们可不像戴主办那么孤陋寡闻,更不想跟三千忠义军为敌。

“我叫钱沛。”钱沛自报家门,在戴主办身边蹲下身道:“牛德彪那天就死在我怀里。”

“钱沛?我听说过你。”戴主办很有底气的说道:“别以为你是晋王府的参议就可以无法无天,知道白将军是我的什么人吗,他是……”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连三拳暴揍在戴主办的脸颊上,钱沛冷笑一声道:“老子不想知道。”

戴主办四肢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牛太惊得瘫在椅子里语无伦次道:“你……他真的被你打死了?是我害了你!”

钱沛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这时水灵月带着账本和师爷回到后堂。

钱沛点翻师爷,拿过账本看也不看,直接揣进袖口里道:“我出去找个人,很快回来。”

当天下午,城里便发布了晋王殿下亲自签署的公告。

公告的,则是晋王府参议钱沛经过了明察暗访,发现原宝安府绣衣使主办戴某贪赃枉法罪大恶极,现因戴某及其师爷已畏罪上吊自尽,故本案了结,除上述二人的家产罚没充公之外,余者不再追究。

第二天一大早,绣衣使衙门的代理主办就亲自登门,如数送上了牛德彪的抚恤金和明玉坊的捐款,并额外多加了五百两银子,说是衙门里的兄弟们对老长官的一点心意。

牛太感动了,她热泪盈眶,心情激动又无法表述,只不明白为什么这份心意昨天没有,今天就有了。

事情了结后,钱沛和水灵月亲自送牛太母子出城,目送牛车缓缓远去,水灵月若有所思,好像突然开窍道:“难道一定要用这种法子,才能讨回公道?”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公道。”钱沛冷笑道:“所谓公道其实就是实力,还有看你为了得到所谓的公道需要付出什么作为代价,比如这次我就欠下晋王一个人情。”

水灵月也不知道听得几分懂,轻轻道:“我愿意帮着你为更多的人讨回公道。”

这丫头做好事还做上瘾了……

钱沛摇摇头刚要说话,忽然手中一暖,已被水灵月纤柔细腻的小手悄悄握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西边的战事仍呈胶着之势,晋王坐镇宝安城,却使唤不动白日寒帐下的一兵一卒,那位在晋王面前把胸脯拍得梆梆响的邱千煞邱大将军似乎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病倒了,于是两万部下日夜守望,期盼着他们的将军能早日康复。

那边两厢交锋如火如荼,钱沛家里却是一派和平景象。

根据平等自愿、协商一致的原则,他和水灵月定下了一连串的内部条约,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钱沛终于可以睡到床上,却需时刻谨记互不侵犯条款,不得越中心线半寸。

对此协议钱沛深表赞成,并希望双方能在此基础上有进一步的深入合作机会。

这天夜里钱沛很早就回了家,可屁股还没坐热,晋王就来了,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说话,晋王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小字条放在桌案上。

字条上只有写得很蹩脚的一行小字:皇上病重,望速归!

“这是刚刚传来的消息。”晋王用手缓缓把字条搓成齑粉。

钱沛点点头,立刻懂得晋王头大的原因了,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统兵在外的大将不奉诏不得擅离职守回返京师,否则以叛逆罪论处。

晋王虽然是皇子,也不能例外,甚至因此会使事情变得更加敏感复杂。

但钱沛深知尊敬的晋王殿下身边智囊如云,身后更不乏高人指点,他黑灯瞎火跑来找自己,绝不是为了讨主意。

果然,晋王说出了他心中的打算:“现在必须有圣旨传召,否则我不能回去,白日寒故意按兵不动,利用罗刹人把我牢牢钉死在北疆,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不等钱沛响应,晋王接着说道:“但我绝不能只在这里等消息,任由唐王在京城里兴风作浪,现在需要有一个人代我返京,弄清父皇的病情和京城的局势,同时秘密联络好我们的人,一旦父皇不测……”

书房里忽然沉寂了下来,晋王没有把话说下去,他相信钱沛已经明白该做什么。

“给我一个时辰准备。”钱沛将满桌的纸屑轻轻吹落,“回京的路不会好走。”

晋王点头道“要不要我暗中派人随行,也好省去些路上耽搁的时间。”

“还是算了,不定谁会暗算老子。”钱沛摆摆手道“到了京城,我自会通过发回最新消息。”

晋王点点头,默默将手伸向钱沛,钱沛也默默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这一天终于来了,此去京师血雨腥风,一战而决。

送走了晋王,钱沛回到房里时,水灵月正在收拾床铺,钱沛在一旁默然坐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出来。”

“你要出门?去哪儿?”水灵月愕然回过身问道。

“永安。”钱沛淡淡道:“我答应了舜煜颐,要出任明玉坊总号的大掌柜。”

水灵月蹙着柳叶眉,打开衣柜:“那我和小柜柜怎么办?”

“你们暂时留在宝安城,等我在那边站稳了脚就派人来接。”钱沛回答。

“这下你可自由了,就知道你放不下她。”水灵月酸溜溜道:“小杜陪你去?”

“他会留下来,继续统帅忠义军。”钱沛摇摇头,说道:“这是青照闲的意思。”

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什么,水灵月低低一呼倒入钱沛的怀里,小声道:“你这次是去帮晋王办事?我不想你去,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爹。”

“哪能呢?”钱沛手抚妻子的秀发安慰道:“你可别小看我。”

水灵月沉默须臾道:“永安城很热闹吧,我已记不起来那里是怎样的。”

钱沛微笑道:“将来有机会我带你们一起去永安城,玩遍你想去的每个地方。”

水灵月从钱沛怀里抬起娇躯,第一次主动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转身无言的继续替他收拾行装。

钱沛坐着没动,他望着妻子忙碌的倩影有些不舍,思绪忽然飘出去很远很远。

不到一年,他即将重返京城,在那里有很多老熟人,有爱他的,也有他恨的。

一切终将有了结的时候,即使你是皇帝又怎样,害了老子全家,现在想病死也由不得你。

钱沛站起身,从后搂住水灵月的纤腰,神情沉重的说道:“老婆,我明早就要上路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抓紧时间,为小柜柜再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第三集 敢把皇帝拉下马·上

本集简介

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任何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但如果对手是皇帝,你还得深思熟虑──

从仙剑神曲到剑谍到贱谍,牛语者转变型态之作──

禹澄清是一个篡位夺权,杀人无数的枭雄,他也是掌控天下的一朝天子,此时此刻,他变身成了一个妖豔美丽的女人。

看著镭射镜中的禹澄清,钱沛不禁由衷感谢鬼狱门先人们的博学多闻,让他知道对方练的正是“乾坤一统诀”。乾为阳,坤为阴,一统在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成了不阴不阳的混合体。

如果说人妖还是人,那妖人只能算作妖,若让这妖怪修炼成功,老鬼、居巫奇……所有高手都将统统被他踩在脚下。

管你妖人人妖,老子照打! ……

第一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每个人都做梦,梦会醒,但有些会成真,每天都有人梦想成真,每天也有人梦想破灭。

钱沛很少做梦,却是个有梦想的人。

他梦想自己能被永远也花不光的钱砸中,每天不用干活,也不用烦恼钱从哪来,睡觉睡到自然醒,每天只要随心情四处游荡,听听书看看戏,或者泡泡烟花赌把银子,把有限的青春投入到无限的享乐中。

众所周知的,云陆首富是一位少女,一位正当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的少女,她就是明玉坊现任女老板舜煜颐,若要问舜煜颐的资产有多少,从一个传闻就可以知道。

据说有一次,她失手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相当于大楚五位一品大臣的年俸)掉在了地上,这时每个识得数字或者认得银票的人都一定会做同一件事——弯腰把它捡起来。

舜大小姐没有做。

道理很简单,她是个瘫子,行动不便,捡钱是一件费力的事情,而用捡这一千两银票的时间,她完全可以想出更多赚钱的方法。

钱沛碰巧也听过这个传说,心里非常羡慕,但他的脑袋很清楚,就算自己累死累活坑蒙拐骗,外加拼死拼活逃漏每一分税银,也休想在身家上超过舜大小姐。

虽然如此,钱沛知道理论上仍然存在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就是把舜煜颐的财富变成自己的财富,把舜煜颐这个人变成自己的人,反正一样是坑蒙拐骗,何不挑一个最具价值的人下手?

或许是老天爷不长眼睛特别眷顾他,钱沛的运气真的很好,好到让人眼发红——被一座大魏宝库砸中脑袋的机会有多低?

于是故事就从钱沛应邀担任明玉坊总号大掌柜,星夜赶赴京城就职的一刻开始。

为了能够早一天赶到京城,晋王亲自替钱沛精挑细选了一匹西域宝马,这匹马还有个名字叫乌云盖雪,还真不是吹牛,这匹马跑起来日行千里外加夜行八百,连晚上住店的钱都省了。

可是刚出宝安城没多远,乌云盖雪就停下来不跑了。不是他摆谱故意和钱沛过不去,而是紫桑河河水暴涨,从一条小河变成一条宽达十丈,水流湍急的大河,乌云盖雪眺望河对岸,对这样远距离的负重跳跃或游泳显得没有信心,他只能昂首朝天一声长嘶,气呼呼的摇晃脑袋,打出一连串响鼻。

此时月亮刚过中天,摆渡的船工还在黄粱梦里没回来,钱沛手握缰绳举目四望,荒郊野外的,别说一个人,连条野狗都找不见。

可这时岸边的芦苇边分明传来悦耳动听的歌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幽幽飘荡,一位身材丰满的船娘手荡双桨,划着一叶小舟从芦苇里缓缓行出,向钱沛这边靠了过来。

钱沛的眼睛发直,夜深人静的,自己居然走桃花运,就不知来的这位是狐仙还是鬼魅。

钱沛之所以怀疑来者非人,是有两条依据的。首先,这位美女主动现身的时间和地点,基本上符合各种鬼怪传说中非狐即鬼的出场套路,第二,黑夜中的她有一种眩目的美丽,无论姿色、身段或是才艺,入选云陆船娘三甲亦不为过。

既然来的很可能不是人,就需要判断到底是狐还是鬼,虽然有点难度,但根据经验人士总结,粗心的狐仙有时候会不小心露出自己的大尾巴,而鬼魅当清晨来临之际一定会消失。

传说中大部分的狐仙和鬼魅都是为了前世各种未了情缘而来,依此推论,这位美女和自己也该有过什么情缘纠结,可此时哪来这么多转想……只怕是平时的小说,孤单旅途多寂寞,谁说不是。钱沛正呆坐马上胡乱猜想时,小舟靠岸了。

船娘收住歌喉,招呼钱沛道:“公子要过河?”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摆渡,不害怕吗?”钱沛试探着问。

“公子不也是这么晚还一个人赶路吗?”船娘开价道:“人十文,马五十文。”

乌云盖雪似乎对自己要比人多给四十文船费很不满,又摇晃脑袋打出一串响鼻,可是钱沛的想法毕竟多了点人性——谁晚上加班不多讨点夜班津贴啊?何况偶遇也是一种缘分,于是他一口答应,跳下马硬就拉着乌云盖雪上了船。

小舟离岸向南驶去,河面清风徐拂草木飘香,船娘说道:“你的行李要加一百文。”

钱沛瞅瞅斜背在身上的小包裹,再回头望望渐渐远去的河岸,深刻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离岸价,看来今晚自己遇上的也可能是一个专营水上生意的女强盗。

忽听船娘又轻轻唱起了歌,钱沛反应奇快,捂住耳朵道:“大姐,听歌加不加钱?”

船娘咯咯一笑道:“我唱歌,你划船,这样就不另外收钱了。”

她将双桨递给钱沛,钱沛一边划船一边聆听船娘的歌声,不知不觉来到江心。

歌声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船娘从她的衣袖里慢慢抽出一条细长的红色锁链,哗啷哗啷缠在了白皙光洁的纤手上,微笑着问道:“我等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的手好美,哪像个船娘……也好,我不用付船钱了。”钱沛一边赞叹,一边放下船桨,突然间,脸上流露出一缕掩饰不住的惊诧之色,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勃然大怒道:“臭婆娘,你在船桨上下毒!”

船娘发出一串娇笑声,如风铃般悦耳,身影斜飞而起,纤手掣动晶莹闪烁的红色细链,在空中舞动出一圈圈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环攻向钱沛。

这些璀璨的光环如同美丽盛开的红花,一朵又一朵交错重迭,环环相扣连绵不绝,在行云流水之间产生出千百种微妙变化,没有任何破绽更没有让人闪躲的角度。

“千红铃花!”钱沛近乎是从心底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这下他知道这个在河面上等着打劫自己的美丽强盗是谁了,她就是金沙门门主东方发白的两大姬妾之一,死鬼东方既白的二嫂,“千红铃花”玉罗娇。

他的双手又麻又痛,一直红肿到小胳膊,怎么看都是不能用了。

“噗通!”

钱沛翻身跃入清凉的河水里,身子像灌了铅般急速下沉。

河面上的光环在刹那间隐没,千红链化作一束风驰电掣的流光急速刺入水中,仿似长了眼睛一样精准锁住了钱沛的脚踝,随即沿着他的小腿飞速向上缠绕。

“给我出来!”玉罗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千红链像施了魔法般飞快围绕她的纤手转动向上回收,连带着将水下的钱沛一块拖出了河面。

她正得意的准备用千红链将今晚抓到的大活鱼结结实实捆绑起来,带回去交给东方发白或蒸煮烧烤,或切片料理,为东方既白报仇雪恨之际,意外发生了。

那条出水的大活鱼突然从嘴里喷出一道水箭,激射向玉罗娇的面门。

玉罗娇一记冷笑,抬起左袖往外拂扫,将水箭荡碎,如珍珠般漫天散落。

嚓嚓几声,钱沛的右手握住了一把乌黑古朴的宝刀,像削豆腐似地将她拂出的袖袂斩成数十片飞散出去。

斩开“天高云淡袖”的天下刀刀芒如虹,气势更盛,直直劈向玉罗娇的酥胸。

“咦?”玉罗娇不明白钱沛的手在中了金沙门特制的“折戟沉沙”后,为什么还能伸展自如,难道这药搁得有些久了,不知不觉过了保存期限?

不过眼下她也没有时间去研究质量问题了,娇躯后仰就将千红链往上飞甩。

钱沛手里的天下刀眼看就能把玉罗娇一劈为二,身子却在紧要关头被千红链甩飞了出去。

凌厉的刀气吐出,形成一蓬黑色的幽光,撞击在从玉罗娇体内散发出的强大护身罡气上,犹如海潮撞上了岸边的分水堤,霍然从她的身侧涌过,轰的一声将小船炸碎,乌云盖雪惊恐长嘶一声就落入滔滔江水里。

钱沛顺势脱开千红链的绑缚,扬手向玉罗娇射出三支青蛇锥,他不认为用三支青蛇锥就能搞定玉罗娇,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延缓对方的攻势。

但玉罗娇显然不愿意配合钱沛的想法,在她用左掌击飞青蛇锥的同时,千红链又起了新的变化,在夜幕中涌起亮红色的惊涛骇浪,铺天盖地压向钱沛。

钱沛左手掐动法印,祭起琉璃沙漏,金沙喷薄,在他身周凝成近似透明的光罩。

啪一声,千红链幻化成的第一波赤潮重重抽击在金沙罩上,爆出刺眼的光花。

琉璃沙漏嗡嗡颤响,在钱沛的头顶剧烈抖动,光罩表面裂开千百条细缝。

这时第二波赤潮接踵而至,不给钱沛一点喘息之机,他的身躯被震得向后趔趄,身前的金沙罩劈啪作响,现出一道指头粗细的豁口。

没等四周的金沙将豁口弥合,第三波赤潮以更惊人的力量轰了过来。

难怪敢黑夜摆渡,果真是个厉害婆娘!钱沛蓄足鬼狱真罡,一记势大力沉的天下刀向前劈出。

“叮!”

即便有金沙罩抵消了赤潮蕴藏的一部分力量,钱沛的刀锋劈击上去,依旧感到右臂酸麻,一股沛然莫御的阴寒魔气进入体内,骤然分化成数以千计的丝缕,宛若冰针般刺进他的经脉。

钱沛低声闷哼,右半边身子瞬间麻痹,险些连手中的天下刀都脱手掉入河中。

女人的实力就是男人的悲剧,钱沛心中感到一阵不妙。

不容他细想,第四轮赤潮已迫在眉睫,钱沛倒吸一口冷气,心念与琉璃沙漏合二为一。

红河九重浪!钱沛知道千万不能再让这非狐非鬼的黑夜船娘肆无忌惮的打个没完没了,若将这项金沙门的神通级绝学修炼到极致,可以连续不断爆发出九波攻势,而且每一波蕴含的威力都是前一波的两倍,如果不能遏制住玉罗娇,他的下场就是被轰个粉身碎骨。

金沙罩倏然收缩,在钱沛身前汇聚成一团螺旋状的金云,卷起可怕的飓风,赤潮像是一头撞在了横亘的大山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

一道道亮红色的流光被飓风卷入,不断被吸进金云中,在旋转形成的风眼里消逝不见。

玉罗娇丰润的唇边挂着一缕娇媚冷酷的微笑,她像是凌波仙子般飘立在江上,啜唇发出一记清亮哨音,手中的千红链光芒暴涨,第五波赤潮涌向钱沛。

轰然一声,云流风散,千红链成功贯穿飓风破开金云,再次逼近到钱沛的面前。

就在这一波赤潮气势将尽,第六波攻势将生未生的一瞬,钱沛左手翻转亮出神棍,毫不客气的抽打在千红链上。

“喀喇喇!”一连串耀眼的红电爆着绚丽的电火沿千红链直袭玉罗娇。

玉罗娇的纤手顿时亮起蛛丝般交错缠绕的红色电光,娇躯颤抖着承受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

忽然间,玉罗娇灵台警兆升起,两具尸灵无声无息迂回掩袭而至,四只鬼爪齐时朝她头顶插落。

她满不在乎又轻蔑的冷笑着,左手五指如拂动琴弦一般,正反交叉划出十束光刃。

两具尸灵根本来不及变招化解,身上就被光刃割裂出五道深达数寸的刀口,差点就被直接肢解,只能吼吼怪叫着往后飞跌。

钱沛没工夫心疼受创的尸灵,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流转罡气打通了右半边淤塞的经脉,张开风燕子使身速暴增,身刀合一就撞进千红链掀起的怒涛中。

“轰!”凭借天下刀无坚不摧的威力,钱沛终于切开汹涌澎湃的赤潮,扑向玉罗娇。

他身上的衣衫千疮百孔,连护身的白金宝甲也让千红链激发出的可怖罡气割开七八条口子,打从里头还渗出些殷红血迹。

玉罗娇轻轻一笑,这才象话,一个能够杀死东方既白的人,怎么可能是窝囊废?

她的左手不断结出法印,脚下的江水鼓荡,掀起八道冲天水柱,每一道水柱的直径都超过一丈,以玉罗娇的身形为中心,构成一圈壮观宏大的水灵法阵。

“八部天龙!”钱沛连呻吟都直接省略了,心中暗骂这个婆娘不是人,居然能把水灵术运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应该改名叫水母才对。

可是水母全凭直觉行动,而玉罗娇显然是个有智慧的女人。

她知道当钱沛突破红河九重浪之后,一定会不惜一切转守为攻扑击过来,所以早就暗聚水灵力张网以待,再往深处想,玉罗娇选择在紫桑河上等钱沛,也正是因为这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资源。

钱沛知道自己本来就比人家差很多,如今还一头撞进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就算是过江龙遇到了地头蛇都要哆嗦两下,他今夜能否过关,看来是很难说了。

“起!”钱沛知道对方实在强过自己太多,也不保留,就从蟠龙吐珠宝戒里祭出了陵光神君金像。

四周风起云动,金像的虚影和钱沛的身形重迭合一,天下刀铿鸣回应,刀刃上的青色符印随即亮起。

四对直径接近八尺的巨型乾坤磨盘呼啸而出,碾过迷离的夜色,冲向八道水柱。

“哦,还有陵光神君金像?”玉罗娇绿褐色的眼眸里闪起兴奋的光彩,左手法印一引,八条水龙盘旋舞动,不断向中心压缩。

半空中滚雷般的爆响此起彼伏,传向几十里外,水与风的能量在各自主人的意念驱使下,疯狂绞杀在了一起,一边是河水不断被汲起,不断被吸入八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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