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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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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让坊间百姓觉着宫闱堪乱,后宫不宁,于皇上颜面无益。”

    雍正颔首,感觉三春考虑的很周到。

    乌拉那拉氏也赞同的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件事虽不是她授意,总归云瑚在她身边当差,若云瑚行刺罪名成立,她脱不了干系,所以,此时她心里有一丝丝感激三春了。

    三春继续:“二来,粘杆侍卫因公殉职,皇上下旨厚葬,说明皇上重贤良,天下有识之士皆会愿意效忠皇上的。”

    雍正凝神细思,他虽然登基,总怕根基浅,所以能得天下有识之士效忠,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云瑚毕竟有罪,他迟疑着。

    三春款步上前,娇声道:“皇上,臣妾不是好好的么,再说皇上即将出巡关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雍正明白她的意思,若让那些反贼知道宫中发生这档子事,会助长反贼的气焰。

    三春又向乌拉那拉氏道:“皇后的意思呢?”

    乌拉那拉氏微微怔住,此事这样处理,于她是最大好处,转而就道:“贵妃所言甚是,本宫无异议。”

    既然如此,雍正于是道:“就以贵妃所言,厚葬独孤大人的夫人,并追封为一品诰命。”

    云瑚得以保全尸首,还得风光大葬,死后留下美名,云啸伏地叩头:“谢主隆恩!”

    折腾到这个时辰,各人都有些疲倦,雍正自去就寝,乌拉那拉氏也回了翊坤宫,三春也准备回长春宫,方走出养心殿,云啸打后面追了上来,遥遥喊住她:“娘娘稍等!”

    三春徐徐回身。

    云啸赶至她跟前,垂首道:“娘娘以德报怨,臣,臣臣感激涕零。”

    心中感激,不知如何表达。

    三春左右看看,指着前面一处暗影,道:“咱们别在这里聒噪搅扰皇上安枕,借一步说话。”

    然后,又不准随侍她的宫女跟着,只同云啸来到暗影处,方叹口气:“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你。”

    云啸心口噗通一声,猛然抬头,须臾又垂下,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古灵精怪的李三春,而今是贵妃娘娘,他时刻得保持一个臣子的礼仪,受宠若惊道:“娘娘垂爱,臣,惶恐。”

    三春无限感慨:“我都记不住你救我多少次了,而这次,还让你失去了新婚妻子,我也很无奈,虽然我恨云瑚,但我感激你,所以我不能让你死。”

    云啸带着哽咽道:“能够保护娘娘,是臣的职责。”

    三春怅惘的看着夜空:“未进宫之前呢?也是你的职责?”

    云啸愕然怔住:“娘娘!”

    三春浅笑:“你知道我是谁的。”

    云啸四顾,见无其他人,才道:“臣不知娘娘以何目的进宫,臣只想劝娘娘一句,如此盛宠,娘娘该珍惜。”

    三春明白,他也猜出自己进宫是为了刺杀雍正,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谢谢你没有揭穿我。”

    大概是得了夜色的蔽翳,云啸大着胆子道:“娘娘不必谢臣,那是臣心甘情愿的。”

    三春明白他的心意,然自己,只能辜负他这一世了,深呼吸,指着天色道:“更深,本宫要回去睡了,独孤大人也要料理夫人的后事。”

    云啸躬身:“臣恭送娘娘。”

    三春道:“独孤大人节哀。”

    待回到长春宫,发现成云天正翘首期盼,见她回,忙迎上,急急道:“奴才方听说娘娘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三春一笑:“怎么我每次出事的时候你都不在。”

    成云天赧颜:“娘娘知道,奴才宫外也有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奴才失职。”

    三春当然知道他在宫外的身份,有心劝他,觉着该说的已经说了太多,再不想啰嗦,只道:“奉劝你一句,富贵在天,别觊觎本不该自己拥有的。”

    成云天笑问:“娘娘的意思,这天下,就该是他爱新觉罗氏的?”

    三春摇头:“我没有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能力,成不了大事,所以别做徒劳的事。”

    成云天感觉心口有根刺:“娘娘何以见得奴才没那个能力?”

    三春毫不留情,是为了彻底绝了他的念想,就道:“你身上没有天子风度。”

    成云天好奇,垂头打量下自己,问:“娘娘所言的天子风度,是何样子?”

    三春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允礼,并无回答成云天的话,打个哈欠道:“好困,这时辰了,你也去歇着吧。”

    成云天不好追问,打个千:“嗻。”

    转身往外走,行几步停下,头也不回道:“奴才今晚出宫,是将在京城的那一堂解散了。”

    三春正想坐下,猛一回头,却见他撩开洒金门帘,走了。

    三春缓缓坐在炕上,捧了茶杯也不吃茶,只望着碧绿的茶水,如一湖春色。

    心境大好。

第306章 乔装() 
万事俱备,只待出巡。

    作为随侍之嫔妃,这几天三春也在忙着收拾出行必备之物。

    她坐着吃茶,边听成云天念着着所带物品清单,一样一样,非常详细。

    听罢,她点了头:“没什么缺失了。”

    成云天沉吟下:“青玉、黛眉和素绢等老宫人都不在了,内务府新拨来的几个年纪都太轻,怕不稳妥。”

    所谓不稳妥,是指后来的几个宫女来路不明,难成心腹。

    三春笑笑:“不过是打点我穿衣洗漱。”

    心说除了静香,自己又敢相信谁呢,所以无所谓能不能成心腹。

    既然如此,成云天就再无多言,默了一会子,忽然又想起一事,见旁边没其他人,便道:“娘娘不妨向皇上请旨,要十九姑陪伴娘娘左右。”

    三春心里早有决断,还是问:“以什么由头?”

    成云天道:“娘娘不比舒嫔,人家舒嫔身子强壮,娘娘弱不禁风,出巡在外又比不得在宫中,坊间百姓有言,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十九姑现在于舒家做护院,会功夫,有她在身边可保娘娘无虞,而她又是个女子,方便。”

    想让十九姑陪着三春,还不是因为十九姑会功夫,得三春之方便,若能接近雍正,也说不定十九姑会成就这桩大事呢。

    他的心思,三春岂能不懂,打发走静香,就是不想再多一个人牵涉进来,又怎么能叫十九姑来自己身边呢,若她出事,更对不住李忠,遂道:“不成,十九姑不是静香,静香行事稳重,十九姑闯荡江湖天马行空惯了,宫规森严繁复,她会受不了的,出巡在外侍卫众多,不怕什么不虞之事。”

    她不肯,成云天也就不再劝,听隐隐响起了钟声,是一更。

    成云天打个千告退:“娘娘安置吧,奴才出去四处看看,这些个新人奴才还真不放心。”

    三春淡淡嗯了声,继续喝茶,本也不渴,茶杯不过一个道具,在手中把玩,心思却飞的渺远,即将离开京城,这一走便是永远离开,杀了雍正,能够逃脱,便天涯海角去漂泊,不能逃脱,便到地下和家人团聚了,想起了来京城的最初,自己身无分文,不想一直偷盗过活,盘算找个安身之所,刚好,李忠出现了,他高大壮硕,活脱脱一头牛,那一身正气,一脸的厚道,自己认准此人可托付,于是冲过去抱住他的腿

    果然,他收留了自己,并时时呵护,若非有允礼,嫁给他,一世安,多好。

    念及此,心揪痛,斯人已去,徒留伤悲,想杀雍正,一是为家人,也是为李忠,她不能承载的不不单单是灭门之痛,更是李忠对她那份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的深情。

    幽幽一叹,轻轻骂了句:“傻子。”

    竟湿了眼角,抬手揩了下,忽然又想,不知李家大院那些人怎样了,虽然李家那些人于她都没什么感情,可是因为李忠,爱屋及乌,稍微有些惦记,可自己无法出宫,而能够跑腿的十九姑又不在,唯有祈祷,希望李家人平安无事,给地下的李忠以安慰。

    而她最惦念的,却是玉珈,算一算,李忠的那个遗腹子应该已经出生,所以,她想去看看玉珈,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对那个孩子,她存着莫大的亏欠,仿佛是自己夺走了那孩子的父亲一般,遂打定主意,要去探望下玉珈。

    三思后,觉着不能贸然去玉珈藏身的青莲寺,虽然青莲寺是尼姑庵,往此进香还愿理由都正当,然京城内不是没有寺院,舍近求远,雍正狡诈,就怕他有所怀疑,如是那样,自己好心变恶意,给玉珈母子带来灾祸。

    想作罢,可是动了这个念头就再也放不下,宽衣就寝,躺在那儿,脑子里都是这件事,翻来翻去,最后二更钟声响起,她终于有了主意,就说省亲,嫔妃省亲不是她开的先河,出了宫先去舒家,然后再由舒家偷偷去青莲寺,横竖亲人团聚时间不会太短,也有很多理由拖延。

    有了主意,美美的睡着。

    次日待雍正下了早朝,她便往上书房请旨。

    雍正刚好在看折子,门口执事太监进来禀报:“禀皇上,舒贵妃请见。”

    雍正头也不抬:“嗯。”

    一厢的苏培盛就道:“皇上叫进呢。”

    执事太监做礼而出,不多时,三春款款而入,拜了上去:“臣妾见过皇上。”

    雍正看折子出神,恍惚间没听见她的话,却突然将手中的折子使劲摔在案头,并怒吼:“混账!”

    苏培盛唬了一跳,三春亦是一愣,并有些尴尬。

    雍正摔了折子骂了人,抬头亦是怒气冲冲,却发现三春在其面前,这才以解释的口吻道:“朕是说山东巡抚张永官,竟敢私自挪用河工银两,致使河道整修中断,前几天一场大雨,河水再次泛滥,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流离失所,哀鸿遍野,他却带着一干人员去登泰山游玩,此人甚恶,枉负朕心,枉负朕心!”

    这本奏折,虽然名义上不是静香之夫沈公子所写,只因他品秩低,字字句句,却全是沈公子斟酌,而后托他那身为翰林学士的父亲沈莲青上疏朝廷。

    听是山东巡抚渎职,因静香去了山东,三春有些担忧,就怕静香的丈夫同这个张永官有交游,然她又不好多言,后宫女人不得干政,这是铁律。

    雍正骂完张永官,便命苏培盛传旨:“叫沈莲青来。”

    沈莲青,三春知道是静香的公爹,更加不安,还以为真的涉及到了沈公子呢,见雍正有事,她便想告退,准备出去打听下,雍正忽然想起她在呢,就问:“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虽然时间不对,既然来了,索性说吧,三春就道:“臣妾自打进宫,也未曾省亲还家,昨晚偶得一梦,心中惦念父母家人,所以想回去看看。”

    雍正想了想:“可是,你家人才进宫与你团聚不久。”

    三春见其似乎不准备答应,忙说:“家人进宫,怎比我省亲风光,男人讲究衣锦还乡讲究荣归故里,女人一样的。”

    转而看去苏培盛:“本宫可是听说,大总管亦是曾经衣锦还乡过呢。”

    苏培盛不妨她突然提及此事,一个男人衣锦还乡本也不稀奇,可他是太监,太监宫女服役期间出宫者甚少,何况他还是兴师动众的衣锦还乡呢,虽然此事雍正知道,但也没有正式点头,当时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纵容了他,所以三春一说,苏培盛知其揪住自己这点事的用意,讪讪一笑:“奴才怎能与贵妃娘娘比,奴才那次只是回去看看几个快老死的亲戚,贵妃娘娘省亲,必然是风光无限,因娘娘宠冠后宫,朝野无人不晓。”

    无形中,替三春求了情。

    雍正仍旧犹豫:“马上你要随朕出巡了,还是好生歇息吧。”

    三春满面失落的嘟着嘴:“只一天。”

    雍正思量着。

    三春往前进几步,娇弱的唤了声:“皇上。”

    一直未能正式侍寝,对这个佳人,雍正虽然不乱女色,也还是有些心痒,终于点了头:“好吧。”

    贵妃省亲,就差十里红毡铺地了,总之是非常隆重,只准备工夫,就足足两日。

    那一日神武门大开,皇后出巡为整副凤仪,贵妃出巡,只酌减了些许,所以看上去浩浩荡荡。

    待三春的凤辇到了舒家,以舒兰亭为首的舒家男女,悉数跪在府门口,三春打凤辇上下来,众人就高呼:“拜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三春一眼望见人群中的十九姑和荼蘼,那两个姑娘也在偷偷的看她,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自己失去了父母家人,舒家失去了女儿,与舒家的渊源,三春宁愿相信是上天安排,碍于尊卑等级,她没有搀扶舒兰亭,只道:“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也不敢上前,闪至一旁,太监宫女簇拥着三春,大内侍卫两厢护佑,进了舒家。

    既是女儿还家,所以没有在前面的敞厅落座,而是到了内宅,有一间凤仪亭,这是舒兰亭叫了几十个工匠起早贪黑的赶工专门为三春省亲所用。

    三春落座,面前是一道珠帘,稀稀疏疏的珠子完全用的上等名贵珍珠,里外一切都能看清,根本不能遮挡什么,只是一种礼仪。

    三春心中有事,不想耽搁时间,遂简单见过舒家各位女眷,然后屏退了旁人,借口想和老父亲说几句话,连成云天都没留下,独独她和舒兰亭两个。

    房内一静,三春先道:“山东巡抚张永官利用职务之便擅自挪用河工上的银两,已经有人弹劾他了,皇上很生气,我担心此事会牵涉到静香的夫家,爹听说过此事?”

    舒兰亭道:“臣听说了,不过娘娘放心,这事非但没有牵涉到沈家,其实上疏朝廷的,就是沈公子。”

    三春容色一凝:“啊!”

    舒兰亭面色有些得意:“静香嫁了个好男人,沈公子非常能干,又清廉,只因他品秩低,遂托其父沈大人给皇上递了道折子,皇上应该知道这个。”

    三春手扶心口:“这我就放心了。”

    舒兰亭垂头:“静香能嫁个好男人,还不是托娘娘的福。”

    三春摇头:“我是为她操心着急过,不过她能嫁个好男人,却是爹的功劳,那女婿可是爹自己找的。”

    舒兰亭微微一笑。

    三春神色突然凝重:“我今日还家,其实还有另外一事。”

    舒兰亭道:“娘娘有何事?”

    三春叹口气:“爹不知,我初到京城之时,差点饿死,遇到一个叫李忠的恩公,是他收留了我,并许我一日三餐温饱,还处处呵护我,后来,爹应该也听说了,李忠进宫行刺皇上,给皇上治罪,砍了脑袋不说,还将他的尸首悬挂在城门上示众,对此,我深感愧疚。”

    听说是听说了此事,却不想她与李忠有牵扯,舒兰亭很是吃惊:“娘娘的身世过去,臣不想多问,可是同李忠的事,切莫叫任何人知道,否则”

    省略的话,三春明白,道:“此事没谁知道。”

    舒兰亭微微松口气:“这就好。”

    三春却道:“可李忠有遗下的妻和子,她们母子躲在一处寺院藏身,我非常惦念,所以想去探望。”

    她说的轻描淡写,舒兰亭听得心惊肉跳,骇然变了脸色:“娘娘不可!”

    三春神色肃然:“我必须得去。”

    舒兰亭不知该说什么,只呆呆的站着。

    三春道:“爹你不必害怕,我自有主张。”

    舒兰亭轻叹:“娘娘聪慧,臣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事太严重,一旦出现纰漏,何止娘娘一人,整个舒家我不想家人再因我而遭受磨难,婉柔她娘已经死在宁古塔,我深感对不住她,而婉柔,若没有那件事,她也不会遭遇不测。”

    三春听他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感伤,想了想,道:“将心比心,我理解爹,若爹害怕,我就等回到宫中再想法子。”

    舒兰亭摇头:“回到宫中如何还能有法子。”

    三春站起:“实在没法子,那就不见了。”

    声音很低,满满的失望。

    舒兰亭长出口气,见三春撩开帘子走了出来,他拦下道:“娘娘即刻就动身,这里的事,交给臣来料理。”

    三春有些欣喜,也有些犹豫:“爹既然害怕,还是算了。”

    舒兰亭摇头:“臣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娘娘和舒家人再出事,咱们,活过来都不容易。”

    这倒是事实,三春红了眼眶:“爹!”

    舒兰亭一笑:“你既然叫我爹,哪有爹不为女儿打算的,所以我才不想你冒险,可是那李忠有恩于你,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咱们不能忘记人家,所以你赶紧去看李家母子吧。”

    于是两个人细细商量了对策,觉着万无一失,就让舒兰亭找来十九姑和荼蘼,三春就换上荼蘼的服侍,又让荼蘼换上她那套贵妃服饰在凤仪亭迷惑众人,然后舒兰亭出去对宫里的人说:“贵妃娘娘有些困倦,小睡片刻,吩咐下了,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

    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位分最高的就是舒贵妃,更何况舒贵妃圣眷优渥,听是贵妃的命令,众人就尽量站得远些侍立,却不敢发出细小的一点点动静。

    门吱呀一声开了,三春和十九姑走了出来。

第307章 无嗔,无忧。() 
三春是荼蘼那种未出嫁女儿的装扮,她还刻意低垂着头,双手抓着辫子,以此遮挡住大半的脸,又躲在十九姑身侧,如是,由后门成功混出了舒家。

    舒兰亭早安排好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三春和十九姑上了车,车夫业已给舒兰亭吩咐过了,是以并不多问,挥鞭催马,就赶去了青莲寺。

    青莲寺虽在城外,却也不算远,三春到后,混在那些善男信女中进入寺院,寻个小尼姑打听玉珈,也不敢说真实姓名,只道:“贵寺可有新近剃度的师父?”

    那小尼道:“有啊。”

    三春忙说:“麻烦小师父请她出来,我是她的一个故人。”

    那小尼倒是热心,未几带来另个尼姑,只是并非玉珈,那尼姑大概二十五六岁,和玉珈年纪相仿,干巴瘦小,脸色蜡黄,身上的海青空荡荡的仿佛内里并无人的躯体般,且她两眼迷茫,目光空洞,确切的说,带着几分‘傻’气。

    三春觉着自己问的方式有误,正想换种方式,孰料那新近剃度的尼姑突然抱住她喊道:“娘,娘你来接我回去了!”

    唬了三春一跳,十九姑立即推开那尼姑,喝道:“你认错人了,她才多大,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那尼姑却不依不饶,继续扑向三春,一壁还哭着:“娘,你别丢下我在这里,这里是阎王殿,我害怕。”

    三春凝眉,看那尼姑一脸惊惧,双手于虚空中乱抓乱挠,不安躁动,胡言乱语,仿佛真的在此收到了什么虐待,三春突然担心起玉珈来。

    这时,先前那小师父道:“阿弥陀佛,二位女檀越莫怪,无嗔发过癔症。”

    无嗔,应该就是那疯疯癫癫的尼姑了,这法名倒也新奇,三春问:“她是来之前疯癫的?还是来之后呢?”

    这种问,本身就够大胆荒谬,寺院乃佛门之地,修的是佛法度的是人,若是来之后疯癫的,也就是说这寺院残害人,可她,鬼使神差的就这样问了。

    更难以理解的是,那小师父竟然道:“无嗔是来之后变疯癫的。”

    三春一怔,再同十九姑对上目光,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而十九姑更是沉不住气,直接道:“我去找我嫂子。”

    待想走,给三春一把拉住:“此乃佛门清静之地,稍安勿躁。”

    随后再问那小师父:“这位无嗔师父,怎么变疯癫的?”

    那小师父迟疑着:“这”

    十九姑突然火了:“你们竟然把人逼疯了!”

    小师父本身讷言谨行,给她一吼,更不知该说什么,满脸着急。

    十九姑再不听三春的话,拔腿就想去找玉珈,事有凑巧,刚好那位给玉珈剃度的住持师太打大殿中走了出来,见这里吵吵嚷嚷,遥遥问:“什么事?”

    那小师父一回身,见是住持师太,忙道:“师太,这里两个女檀越找人。”

    三春已经认出住持师太,紧几步奔了过去,先打了个佛礼,又道:“师太,是我。”

    住持师太微微含笑:“你是来看无忧的吧。”

    三春略略一凝,即知道‘无忧’应该是玉珈的法名,遂点了下头:“正是。”

    住持道:“她现金并不在寺内。”

    三春顿觉心惊肉跳,就怕玉珈出事,忙问:“那她人在哪里?”

    住持没有回答,而是道:“请随我来。”

    三春也知道大殿附近香客众多,不是说话方便之地,于是回头喊了十九姑,二人跟着住持师太去了禅房,进去,没等落座,三春急切问:“她人到底在何处?”

    住持师太道:“我已经将她送走了。”

    三春讶然:“师太将她送去什么地方了?”

    住持道:“游仙观。”

    三春更加迷惑:“听着像是道观,师太因何要送她去那种地方?那里,可都是男人。”

    住持一笑:“有道士也有道姑,重要的是,无忧已经分娩,是个男婴。”

    听说玉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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