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进行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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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香看出了淑妃的不敢相信，又补充说道：“也许是奴婢想多了。”

　　　　赏花宴还是草草收场了。

　　　　妃嫔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宫了，只有慕馨没有走，她还是在思考着卫贵人的事。

　　　　水贵嫔闻到的那种味道应该就是在赏花宴上出现的，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水贵嫔一直服用汤药，才能比较明确地感知的药味，慕馨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不过她确实是没有闻到。

　　　　慕馨状似无意地在赏花宴举办的地方四处走了走，还不时停下来细细地观赏着木桌的纹理、叶脉的轮廓。

　　　　走到宴会场地中央时，慕馨终于嗅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味与腥味。

　　　　慕馨保持着正常走路的姿态，不着痕迹地寻找着味道来源的地方。

　　　　是一株红菊。

　　　　恰在此时，也有宫女走到了慕馨跟前对慕馨说道：“慕妃娘娘，奴婢要将红菊搬回花房了。”

　　　　慕馨对宫女笑了笑，“这红菊极好，你先去做别的事，让本宫继续欣赏一番。”

　　　　宫女眼珠一转，低低应声，去做其他事了。

　　　　慕馨慢慢地靠近红菊，在花序上悄悄摘下两三瓣菊花的花瓣，又用手帕蹭了一把花粉，慕馨若无其实地将手帕叠起，将花瓣放在手帕上。

　　　　慕馨将手掩在衣袖中，也施施然地走开了，那位想要移走红菊的宫女没有看到慕馨的异样，见慕馨离开，匆匆忙忙地把红菊搬走了，也许是搬得太过辛苦，有风吹过，宫女觉得十分舒适，没有注意到她的衣裳袖口翻起，露出了一片绣上去的叶子。

　　　　慕馨神态自若地往景阳宫走，却不是原路返回，走这条路要比原来近些，因为慕馨来时坐的步辇不能走小路。

　　　　慕馨经过碧影湖，离碧影湖不远处有一座假山，一走近，慕馨就看见假山上有一缕血迹。

　　　　慕馨一下就联想到了大皇子摔伤的事，大皇子就是在这里摔伤的吗？这样想着，慕馨围着这个假山转了一圈。

　　　　这一转，使得慕馨发现在假山血迹所在的另一面发现了一点点的碎纸屑。

　　　　难道有人在这里吟诗作对？慕馨觉出了不对，可手上的东西更为重要，慕馨只能先离开了。

　　　　在慕馨走了以后，有一个宫女出现在这附近，看上去老实可靠，似乎是负责打扫这一片的宫女，宫女认真地清理着，将血迹擦掉，将碎纸屑扫走。

　　　　又是一阵风吹过，吹翻了这个老实宫女的袖子，这宫女的袖子内衬也绣了一片叶子。

　　　　慕馨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带回了景阳宫，甜味与腥味就是从红菊的花瓣上传来的。

　　　　可是慕馨需要知道，使得红菊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消欢散，万一是因为培育出来的红菊本就带有这样的味道，岂不是有些难堪。

　　　　那么现在最好将这几瓣花瓣交给太医来看。

　　　　但是若是将花瓣交给随便一个太医，若是那太医并不认真负责只是敷衍了事怎么办？

　　　　慕馨有些困扰，将包着菊花花瓣的手帕交给了锦兰，对锦兰说道：“锦兰，你替本宫去一趟太医院，找个靠谱的太医检查一下这东西。”

　　　　慕馨又对着锦兰说道：“若是你认为没有合适的太医，那么就不要将手帕拿出来。”

　　　　锦兰带着手帕来到了太医院，太医院里院判不在，其余的太医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锦兰从太医们的身边走过，没有出声，直到她看到了一个人——许行之。

　　　　“许大夫您也在这里？”锦兰惊讶地说道。

　　　　“你是……锦兰姑娘？”许行之回答道，“在下不才，今年考入了太医院，现在是一名从九品的吏目。”

　　　　锦兰注意到，许行之确实是一副吏目的打扮，锦兰想了想，稍微走进了许行之一些，“许太医，其实今日奴婢来是有些事的。”

　　　　锦兰将锦帕交给许行之，压低声音说道：“我家娘娘想让奴婢找一位合适的太医来检查一下这里的东西，还请许太医帮忙，切勿告知他人。”

　　　　“好，我与姑娘和慕妃娘娘也算旧识，一定不负所托。”许行之也同样低声说道。

　　　　许行之在太医院里也待了一个月，就这一个月就已经让原来只是个小大夫的许行之见了不少糟污的事，也让许行之成长了许多。

　　　　又过了一天，长信宫里，淑妃正在听九香汇报所调查到的东西。

　　　　“主子，昨日最后与大皇子待在一处的不是兰芝而是寒梅，”九香有条不紊地汇报，“昨日兰芝拿给了大皇子一个纸鸢，便去为大皇子准备糕点了，后来一直是寒梅陪在大皇子身边。”

　　　　“母妃！”正在九香汇报时，大皇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淑妃见到大皇子，面色都柔和了些，轻轻地问道：“衍儿，昨天是不是寒梅带着你到了碧影湖附近的假山？”

　　　　大皇子想了想，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寒梅姐姐和我一起玩纸鸢，我追着寒梅姐姐跑追不上，后来寒梅姐姐不见了，我看见纸鸢掉到了假山上，想去捡，结果只爬上去了一半的高度，就不小心摔下去了。”

　　　　大皇子有点闷闷不乐，爬一个假山，他都只怕了一半就摔了下来，实在是挫败感满满。

　　　　淑妃看出了大皇子有些心情抑郁，不过淑妃认为是由于大皇子受伤的缘故，于是淑妃安慰说道：“衍儿不必沮丧，下次不要在做这些危险的活动了，你身子骨弱，多当心些就是了。”

　　　　大皇子听出了淑妃想要安慰他的意思，虽然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但是大皇子还是很认真地对淑妃说：“母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你的。”

　　　　看着大皇子带着稚气的话语，淑妃心里一暖，让九香带着大皇子出去玩耍，又让茯苓去将寒梅找来。

第21章　只是意外（）　
“见过淑妃娘娘。”寒梅镇定自若地对淑妃行礼，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

　　　　“你可知罪？”淑妃冷声问道。

　　　　“娘娘，奴婢犯了什么错？”寒梅显然有些糊涂。

　　　　淑妃冷哼一声，九香接着说道：“你故意将大皇子殿下引到高处使殿下受伤，是何居心？又是受谁指使？”

　　　　寒梅这时才慌乱起来，连连叫道：“淑妃娘娘，奴婢不曾要害大皇子，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将大皇子引到高处。”

　　　　“合着，你是一问三不知了？”淑妃语气冰冷，含着怒气。

　　　　寒梅急得快哭出来了，“淑妃娘娘，奴婢是真的一无所知！”

　　　　淑妃见寒梅如此模样，心中暗想，衍儿此次受伤要么是因为这宫女的粗心，要么就是有人指使这个宫女，总之这个宫女并不无辜。

　　　　想到此处，淑妃的目光阴冷了几分，对九香说道：“九香，你去处理了这个宫女，再去皇后娘娘那里说一声，本宫这里缺少宫人。”

　　　　于此同时咸福宫里，卫贵人也醒来了。

　　　　“主子，您醒了！”如意惊喜地说道。

　　　　“找到害我的人了吗？”卫贵人语气平淡地说道。

　　　　“主子，皇后娘娘已经在调查了，主子不必忧心。”如意宽慰道。

　　　　卫贵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问如意：“太医怎么说？”

　　　　如意打量着卫贵人的脸色，战战兢兢地说：“主子，小主子不在了，您需要修养几年才能再次有孕。”

　　　　卫贵人呼吸一滞，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明明先前还在想着可以提位份，可以摆脱何贵嫔，但是一转眼梦就醒了，一切如常。

　　　　卫贵人从床上坐起，右手轻抚着腹部，她记得明明一天之前，这里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卫贵人喃喃自语。

　　　　如意隐约听到了卫贵人的话语，如意知道，卫贵人是在说那个害了她的人。

　　　　景阳宫里，慕馨再一次见到了王府的大夫许行之，不过现在应该称呼其为许太医了。

　　　　“慕妃娘娘，您给微臣的花瓣上，有一些消欢散的残留，而且还不只是消欢散，似乎被什么人用方法加大了药性。”许行之对慕馨说道。

　　　　慕馨陷入沉思，能将此药下在赏花宴上，要么是手眼通天之人，要么是精于医药之学，慕馨并不清楚妃嫔中除她以外还有什么人学习过医术，但是慕馨知道后妃中家室显赫、势力庞大之人不在少数。

　　　　慕馨现在怀疑的人有三个，第一个是冯皇后，宴会是由冯皇后操办的，冯皇后可以很容易地下毒药，而且宴会的菜品多为孕妇忌食的寒凉之物，可以看出冯皇后对于有孕的妃嫔是心怀嫉恨的。

　　　　第二个是洛贵嫔，因为在赏花宴举办之前，洛贵嫔破天荒地向着冯皇后说话，而在卫贵人出事后也是她说要继续赏花宴的，慕馨现在知晓洛贵嫔是惜花爱花之人，但是这样也着实不太正常。

　　　　第三个是卫贵人，若这一切都是卫贵人的自导自演，目的是要得到什么，也是很有可能的。

　　　　慕馨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不过她会格外小心这三个人的。

　　　　风平浪静地又过了一天，慕馨前去凤鸣宫请安。

　　　　今日凤鸣宫也是安静的，连往日妃嫔们的窃窃私语声都听不到了。

　　　　慕馨明白这些妃嫔和她一样，听说了今日冯皇后会宣布几日来的调查结果，做贼的心虚，没做贼的怕被诬陷。

　　　　冯皇后坐到了凤椅上，面容中带着一点憔悴，似乎是很认真的调查过这件事了。

　　　　“在赏花宴时，卫贵人误食了寒凉的食物，虽然只有一点，但是却产生了很重大的影响，太医推测，卫贵人之所以小产就是因为误食了寒凉的食物，本宫是有一定责任的，”冯皇后皱着眉说，“不过诸位妹妹们，切记一定要让太医好好为你们把脉，这样若是有事的话，本宫好单独为有事的妹妹备一桌宴席，免得再发生今日之事。”

　　　　话说到后半段，冯皇后的语气就带上了不善。

　　　　其实冯皇后调查了赏花宴上所有的物品，包括红菊，只不过当冯皇后调查到红菊时，红菊已经变成了一朵正常的花，所以冯皇后没有调查出来什么，她也不愿为一个小小的贵人劳心劳力的深究，于是决定把这件事归为意外。

　　　　洛贵嫔却嘲讽地笑了一声，心里想着总归是因为冯皇后不愿深入调查，如若不然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在凤鸣宫里的如意听着冯皇后的话，心里是气氛的，只是误食了寒凉的食物，怎么可能使卫贵人流那么多的血，而且还没有知觉？

　　　　如意带着在凤鸣宫听到的话回到了咸福宫，将冯皇后的话转述给卫贵人，并总结道：“所以皇后娘娘说，只是个意外。”

　　　　“意外？”卫贵人笑了起来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什么狗屁意外！如意你去找家里安插在宫中的钉子，一定要给我找到真凶！”

　　　　“是，主子。”如意说道。

　　　　在回景阳宫的路上，慕馨也觉得冯皇后说的意外不太靠谱，可是慕馨没有什么人手可以用来调查，只能将怀疑放在心里。

　　　　穿过了御花园，迎面慕馨看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在蹦蹦跳跳地跑着，后面则有几个宫女太监在追着，还喊着“殿下！”“殿下慢些！”

　　　　五六岁的小男孩是大皇子吗？慕馨想到，皇宫里的孩子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二皇子只有两三岁大，所以这个应该就是大皇子。

　　　　不过大皇子看上去挺健康的，倒不像是传言中说的体弱多病。

　　　　大皇子看到了慕馨，连忙收敛了一些，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哪一位母妃？”

　　　　后面跟随着大皇子的宫女太监追了上来，齐声道：“见过慕妃娘娘。”

　　　　“原来是慕母妃。”大皇子行了一礼。

　　　　他们打了个照面就匆匆离开了。

　　　　慕馨回到景阳宫想到，看来大皇子在假山摔伤只是个意外了。

　　　　元熙帝听说了卫贵人受伤的原因，赏赐了一些药材就没了下文，听说了大皇子受伤的事去看望了一阵，也没了下文。

　　　　好似事情就都这样平平静静过去了，没有一点波澜。

第22章　寿康宫里（）　
这几日宫中发生的事传到了沈太后的耳朵里，沈太后愈发不喜冯皇后了。

　　　　今日是妃嫔来寿康宫请安的日子。

　　　　妃嫔们由冯皇后领头来给太后请安，行过礼后，冯皇后一如既往地坐在了沈太后跟前的位置。

　　　　“皇后，”沈太后说道，“哀家听说最近宫里发生了不少事？”

　　　　“是的呢，只是为了避免您老人家操心劳神就没有告诉您，”冯皇后笑着说道，撇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问冬，又说道：“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在您耳边乱说话。”

　　　　“够了！”沈太后加大了音量，把冯皇后吓了一跳，“哀家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年岁，皇后，你自己管理不力，就少责怪别人。”

　　　　“母后说的是。”冯皇后温顺地说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要不是看在沈太后是元熙帝的嫡母，在宗族之中是有一些权力的，她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毕竟嫡母不是生母，元熙帝的生母还和沈太后算是有过节，没看见满宫的妃嫔来到寿康宫几乎都不套近乎，只有她冯惜月一个人在说话。

　　　　老妖婆，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冯皇后如是想着，却没想到沈太后接下来说的话。

　　　　“哀家看皇后一个人管理后宫难免有所疏忽，不如哀家来帮帮你？”沈太后语气平缓地说道。

　　　　后妃们心中却仿若炸雷，太后想抢宫权！

　　　　“母后，您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儿媳怎好拿俗务来打搅您。”冯皇后诚恳地说着。

　　　　“那到也是，哀家管了半辈子后宫，实在不想到老了还操心这些事。”沈太后叹息着说，冯皇后松了口气，但是沈太后还有下文。

　　　　“不过，皇后一人管理，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不然也会出现这些事，你说是不是皇后？”沈太后朝着冯皇后说道，冯皇后勉强地笑着。

　　　　“哀家记得，虽然皇贵妃与贵妃的位置是空的，但是妃位上还是有两位妃子的。”沈太后向妃嫔们看去。

　　　　淑妃和慕馨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行礼道：“臣妾淑妃安氏（妃慕氏），见过太后娘娘。”

　　　　沈太后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如就让她们俩协助你管理后宫。”

　　　　“母后这似乎不大合适。”冯皇后状似迟疑地说道，心里都要骂死沈太后了，总之这老妖婆就是想分本宫的宫权，冯皇后想到。

　　　　“淑妃妹妹与慕妃妹妹都没有什么管理后宫的经验，而且淑妃妹妹还要分神照顾大皇子，实在不妥。”冯皇后说道。

　　　　沈太后没有理会冯皇后的话，而是向淑妃问道：“明年大皇子就要进学了，是不是？”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淑妃应道。

　　　　“正是如此，淑妃妹妹才会需要更多的心神照顾大皇子，而慕妃妹妹也并不如何懂得宫务。”冯皇后连忙说道。

　　　　“凡事都从无到有的，没有人能一生下来就会跑，你说是不是，皇后？”沈太后带着慈祥的笑意说道，“不过她们俩到底是不懂宫务的，皇后你可要多教教她们。”

　　　　“母后，儿媳知晓了。”冯皇后咬着牙，强颜欢笑地说。

　　　　沈太后散了请安，妃嫔们都离开了。

　　　　冯皇后虽然说是要教导，但是一点教导的意思都没有，直到冬天快要过年的时候，才让慕馨和淑妃两人来到凤鸣宫，交流一番，又交给慕馨和淑妃一些事务，让她们来做。

　　　　不过，冯皇后分出去的都是琐碎的杂务。

　　　　慕馨倒是无所谓的，琐碎的事不重要，所以也不会出大乱子，因着赏花宴出的事，皇宫的中秋宴和元熙帝的万寿宴，还有太后生辰的宴会都没有大办，赏花宴还只是一个后宫妃嫔参与的小宴会，若是年宴出了事，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淑妃却不是这么想的。

　　　　淑妃十分的希望可以占了冯皇后的位置，这样即使大皇子体弱多病也有更大的希望，当上太子乃至皇帝。

　　　　君不见，朝堂上还有一些没有实权的老臣，依然在支持着齐王登基，孜孜不倦地给元熙帝添堵，又因为其得高望重，且只是在嘴上说说，元熙帝才没有想办法把他们斩草除根。

　　　　淑妃想了想，认为若是自己一人去凤鸣宫与冯皇后争论怕是会气势不足，于是调转了方向先去景阳宫。

　　　　景阳宫里，慕馨已经在处理冯皇后交给她的杂务了，都是些细碎的东西，很考验耐心。

　　　　“慕妃妹妹真是勤劳。”淑妃不阴不阳地夸赞道。

　　　　淑妃对慕馨没有好感，只是因为想联合慕馨去怼冯皇后才踏足景阳宫。

　　　　“是淑妃姐姐来了，快坐。”慕馨说完话，眼皮都没抬，看都没看淑妃一眼。

　　　　淑妃对慕馨还是无感，但慕馨对淑妃就是厌恶了，慕馨始终还是记得，在太子府时，淑妃救大皇子，却使慕馨没了医生看病。

　　　　“慕妃妹妹，你这么听从皇后娘娘的话？”淑妃问道，“太后娘娘让我等与皇后一同协理六宫，慕妃妹妹，你就愿意做这种小事吗？”

　　　　慕馨头也没抬的回答道：“皇后娘娘是后宫的表率，难道不应该听从皇后娘娘的话吗？妹妹能力有限，不敢做大事，不过看来淑妃姐姐好似有‘雄心壮志’。”

　　　　淑妃见自己问题被推了回来，甚至还被反将一军，不由得有些急躁，直接说道：“慕妃妹妹，可愿与本宫去凤鸣宫与皇后娘娘说说话？”

　　　　慕馨仍是低头，“想来年关将近，皇后娘娘也是极为繁忙的，总不好常去打扰。”

　　　　淑妃强撑起了笑，“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打扰慕妃做杂事了，告辞。”

　　　　慕馨合上之前一直看的册子，面色阴沉，淑妃是在讽刺她，像是一个粗使宫女以及冯皇后的走狗。

　　　　凤鸣宫里，冯皇后其实也很心焦，这一次之所以会分出去一些杂事，是因为沈太后请她去凤鸣宫交谈了一阵，不然，慕馨和淑妃连这点杂事都没有。

　　　　“檀香，让下面的人都警醒着点，这次要再出事，那老太婆恐怕是要真的分本宫的宫权了。”冯皇后神色严肃地说道。

第23章　除夕之夜（修改后）（）　
年节里，皇宫也是喜庆的。

　　　　不同于第一个在孝期里平平淡淡的年，今年的除夕要热闹的多。

　　　　宫女太监们紧锣密鼓地布置着，各个部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准备的宫人们都十分的仔细认真。

　　　　宫人们都被下了命令，不准出一丝一毫的问题。

　　　　除夕早上，内命妇由冯皇后带领，外命妇由汾阳大长公主带领，前来寿康宫拜见沈太后。

　　　　至此一切尚还顺利。

　　　　在宫人们行走的长廊中，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摔了一跤，手上拿的东西散落一地。

　　　　“你怎么做事的？若是耽误了今晚的宴会你赔罪的起吗？”管事喋喋不休地教训着。

　　　　慕馨正要去凤鸣宫，刚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蹙起眉问道：“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慕妃娘娘，这贱婢将晚上宴会要用的酒水打翻了。”管事回答道，即使看见慕馨也难掩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打翻了再去取便是，你将人留在此处何故？莫不是没有用心办事？”

　　　　慕馨的话让管事身形一颤，脸上带上了谄媚的笑意，“自然没有，自然没有。”

　　　　低眉顺眼听着管事教训的宫女，忽然抬起头，郑重的说道：“娘娘，您罚奴婢吧，奴婢刚才打翻的是宫里仅剩的好酒了。”

　　　　寿康宫里，汾阳大长公主与沈太后说着话。

　　　　沈家虽日渐没落，但也是一个世家大族，沈太后少年时机缘巧合与汾阳大长公主结识，所以二人有几分交情。

　　　　“齐王，哀家的儿子还是不死心吗？”沈太后问道。

　　　　“是啊，齐王不是你的儿子吗？怎么性格一点也不像你，”汾阳大长公主叹气道，“你识时务能屈能伸，你那儿子怎么没学到你一点点的本事？还没那个贱婢的儿子看着顺眼。”

　　　　沈太后轻咳了一声，“大过年的，就别提这事了。”

　　　　慕馨现在正在返回景阳宫的路上，还带着那个惹了祸的宫女。

　　　　刚刚在凤鸣宫里，冯皇后告诉慕馨，皇宫的酒窖大约是招贼了，此贼不仅偷了酒，还把所有的酒坛都砸碎了，只剩下之前取出来的几壶酒。

　　　　慕馨把这个宫女把剩下的那一点也弄撒了的事儿一说，冯皇后当即下令，宴会酒水之事就交给慕馨负责了。

　　　　慕馨现在是满肚子怨气，把烂摊子丢给她收拾？宫中年宴不只邀请皇家的人，还有朝廷一二品的实权官员有时也会带着家眷参加，今年的宴会就是有大臣们参加的，这要是出了差错丢脸可是要丢到宫外的，还就给了这么个宫女做帮手，冯皇后是要故意找事？

　　　　慕馨不得而知，不过现在必须先压下怨恨，想办法解决了这次的事才行，慕馨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对那个宫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虽然看着温顺，但有一种稳重的气质，宫女微微屈膝，向慕馨行了一礼，“奴婢寒梅，见过慕妃娘娘。”

　　　　知道了宫女的名字，又简单了解了一下寒梅之前在什么地方做事，不知不觉间，慕馨就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