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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嚣张:误惹腹黑世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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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太后或许会信,但想到今日在明珠阁里听到的那些话,思及女儿早亡,留下的唯一血脉也受尽欺辱,此刻正是心如刀绞,听到陈玉莲这番说辞,当下,脸色一沉,手中的烟雨青花瓷杯便朝陈玉莲头上狠狠地砸了过去,冷哼一声,声音威严冷肃道:“大胆,你一个贱妾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真以为哀家老糊涂了不成?既然你说惜儿受了风寒,哀家倒要亲自去探望。”
陈玉莲没想到太后如此震怒,额头被砸,顷刻间破皮出血,却无瑕顾及容颜受损,吓得浑身发抖,平日能说会道的嘴此刻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太后瞧了她这幅模样,唇角划过冷笑。
“太后要去探望你家大小姐,管家还不带路。”云嬷嬷见太后起身,立刻沉着声音喝令道。
赵管家被吓得不轻,整个人跟打摆子似的颤颤歪歪站起,佝偻着腰便朝前领路。
待太后一走,陈玉莲整个人才瘫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完全忘了脸上的伤和那触目吓人的鲜血。
明嬷嬷上前将她扶起,小声道:“夫人,还是快去包扎一下吧。”
陈玉莲听到“夫人”这二字,打了个激灵,甩手便是一个巴掌便打在了明嬷嬷脸上:“什么夫人,叫我陈姨娘。”
这话,说出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尊称她一声夫人,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只要顾清惜不死,公主府不变成右丞府她就永远不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可她依然心安理得的受着夫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当上这个夫人,但是,今天太后的到来,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都说祸从口出,即便心里现在恨得发毒,她也不得不咬牙咽下满口的鲜血,因为眼下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明嬷嬷被这一巴掌打得头眼犯晕,心里委屈却是大气也不敢吱一声,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陈玉莲的手段,这个时候不能触怒了她,会比死还难受。
“快去请老爷回府。”陈玉莲缓过来,才觉得额头疼痛难忍,倒吸了口气,想到印月阁那边心火又涌了上来,连忙对明嬷嬷吩咐道。
明嬷嬷不敢怠慢,立刻着人往宫里去报信。
陈玉莲顾不得额上的伤,心急火燎地往印月阁而去,这个时候,可出不得一点差错。
印月阁是公主府最北面的偏院,房屋陈旧,常年失修不说,更是野草横生,清冷凋敝,出了花园进入北院,一路上全是泥泞坑洼,与院外的青石台阶,鹅卵石小路天壤之别。。。
越往印月阁走,太后脸上的神情越发阴冷严厉。
就连长年跟随在她身边侍侯的云嬷嬷瞧了这凄凉的景色,也不禁蹙眉,心生怒意。
进了印月阁的半月门,管家看到满院的狼藉,屋檐房梁颓败不堪,窗户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破洞也是一愣。
“好,很好,想不到哀家的孙女竟然住在这么一个破落地方。”太后脸色阴沉到极致,声音夹杂着怒气和寒意。
赵管家脸上抽畜,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这就走不动了?管家怎地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不如。来人,把他架起来带路。”云嬷嬷见了,冷声嘲笑,却一点也不给管家喘息逃避的机会,立刻着禁卫军下令道。
进了屋,赵管家已经浑身哆嗦,口齿不清地指着里屋道:“禀太后,大小姐此刻正在里面。”
太后推开房门,就见屋里除了一张挂着白色帐幔的木床,便是一张漆色都掉了底的四方木桌,桌上放着一碗发叟的饭,苍蝇在饭上面飞来飞去,早晨的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照射进来,屋里呈现出一种荒凉死气。
床上,顾曦神色怏怏地靠在床栏上,月容站在旁边瞧见她将药喝了下去,眼里诡光闪过,嘴角噙着笑接过碗,刚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阵仗吓了一跳。
月容不知来人是太后,但看为首之人身着华服,神情威严,侍侯在旁边的婢女,婆子也是穿得华贵得体,不禁惊慌疑惑,立刻退到一旁,想要趁人不注意之际悄悄离开。
云嬷嬷眼尖,尤其见她穿着打扮如体面人家的小姐般,全然不像丫鬟,再瞧床上的顾清惜蓬头垢面,衣服脏污破败,心底便明白了几分,沉着叫住:“你是小姐的贴身侍婢?”
月容心里不悦,却被云嬷嬷的气势镇住,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便在旁边侍侯着,太后还要传唤你问话。”云嬷嬷神情严厉地瞧了她一眼,淡淡说完,便抚着太后往床边走去。
顾曦见到满屋子人,露出惊恐惧怕之色,身子瑟瑟发抖地缩到床角。
太后出宫时,已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她亲眼所见,才发现自己所想的远不及此刻所见的,想到女儿唯一的孩子竟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心中巨痛,顾不得身份,便急急坐到了床边。
“惜儿这是怎么了?”
第012章 谋(二)()
云嬷嬷见她面色潮红,气息不稳,心里咯噔一声,上前将手伸向顾曦额头,却又猛地缩回了手。
“太后,小姐的额头烫人得紧,怕是要快点传诏太医过来诊治才行。”
太后点了点头,云嬷嬷立刻招了两个近身侍侯的女官过来:“幽兰,紫樱,快去请王太医和张太医过来。”
顾曦缩在床角怯怯地看着众人,一双明亮的眼睛被惊吓占据。
太后立刻挥手让众人退下。
见人都离去,顾曦神情才渐渐平静下来,迷茫地看向太后:“你是太后?”
太后听到这声音,几欲哽咽,强忍着酸楚点了点头。
“那就是我的皇外祖母?”顾曦神情天真地问道。
太后听到这声皇外祖母再也控制不住悲悯的情绪,朝顾曦招了招手,道:“孩子,别怕,过来皇外祖母这里,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顾曦听了,却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爬了过去,跪在太后面前:“惜儿拜见皇外祖母,惜儿不孝,未曾进宫给皇外祖母请安尽孝,惜儿实在愧对皇外祖母的疼爱,愧对母亲的临终嘱托。”
这番话,让太后动容,让云嬷嬷欣喜。
外面都传安平公主生个傻女儿,但从方才这话看来,公主的女儿绝对不是个傻子,至于为何外界传出那样不堪的流言,其中内情不难想象。
“你母亲临终嘱托?”听到提及最疼爱的女儿,太后立刻轻声细语的问道,生怕吓到了顾曦。
“当年母亲自知不久于人世,想见皇外祖母最后一面,派人进宫送信,却等到最后一刻也没得到消息,最后只能在临终之际嘱托惜儿,母亲说她心怀怨愤嫁给父亲,对皇外祖母和皇上当年决定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未能尽得儿女孝道,是她心里最大的遗憾,自知命数将尽,便让惜儿日后多进宫陪伴皇外祖母,弥补母亲亏欠的孝道,可是,怎料母亲去世之后,惜儿别说是进宫,连出府都。。。惜儿没想到皇外祖母今日竟然会来,未能出去迎接,是惜儿不孝。”
顾曦这番话说得巧妙,勾起太后对安平公主,对自己的疼惜与愧疚的同时,也隐晦地让太后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加上太后一路来到印月阁亲眼看见的,无需她明说,太后心中自有论断,且不在太后面前提及以前所经历的惨境,反而更显得自己懂事与识大体,也更容易得到太后的怜惜与疼爱。
太后对顾曦是又疼又怜,立刻将她扶起,声音温和慈祥道:“惜儿,随皇外祖母一起住进宫里去,可好?”
顾曦明白太后想护她周全的苦心,也知道一旦住进宫,有了太后的庇护,未来定会有个高贵的身份和好的归宿,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夺回原本就该属于顾清惜的一切,更要铲险那些奸恶之人。
就在这时,被云嬷嬷派去的女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太医。
顾曦怯怯的缩到太后怀里,一幅受到惊吓的模样叫人心疼不已。
太后心疼的同时也高兴顾曦此番依赖信任的举动,不禁母性大发,温柔地将她搂住,小声的安抚:“惜儿别怕,这两位是张太医和王太医,是皇外祖母叫来为你诊病的。”
顾曦含怯带怕的眼睛悄悄望了一眼太后,却是信任地点了点头,不再躲闪。
张太医和王太医是皇帝特命专为太后看诊的,医术高超,在宫中和京城的声望也是极高。
当二人接到太后懿旨时均是一惊,还以为太后病情加重,直到公主府才明白过来。
只不过二人很是震惊,安平公主自出嫁之后至死也不曾踏进过宫门半步,原以为皇帝和太后已经厌弃,却不想今日太后凤驾亲临,现在更是对安平公主所生的那个傻女儿百般呵护疼爱,看来外间流言并不可信。
太后见顾曦神色异常,便免了那些叩拜之礼,忙道:“两位太医快来看看哀家的外孙女到底是怎么了?”
两位太医不敢怠慢,忙上前诊脉,直到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均神色震惊地跪于地上:“太后,大小姐应是受伤引起的风寒高热之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太后见两人神色吞吐,脸色一沉。
“只不过臣二人探到大小姐除了风寒高热之外,还中了一种名叫七日醉兰的毒。”
“七日醉兰?”太后听闻,神色倏然阴沉,眼底更是有抹冷意浮现。
“七日醉兰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可掺在饭菜,茶水或者汤药中,连续服食会使人痴傻,到了第七日,中毒之人会如同喝醉了一般睡在床上不知不觉中死去。”
听完太医所言,太后胆颤心惊,握着顾曦的手不禁收紧。
顾曦却是敛着眉目,十分沉静。
“太医可有解毒良方?”云嬷嬷立刻担心地追问道。
“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再迟一两日便是神仙也难救。”太医说完,便要开方子,便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布满灰尘,还放着一碗叟饭的四方桌,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弘业得到消息,立刻从宫中赶了回来,来不及更换官服,刚走进印月阁便见陈玉莲额头受了伤,被禁卫军挡在外面,心思一沉,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再瞧眼前这印月阁破落荒寂如此,脸色更加阴沉,看向陈玉莲的目光透着怒意。
陈玉莲见沈弘业回来,松了口气,正想上前哭诉寻求安慰,却见沈弘业神色阴冷含着怒意,暗道不妙,心虚地将脸低了下去。
经过陈玉莲身边,沈弘业朝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还不进来向太后请罪。”便抬脚走了进去。
“微臣参见太后,贱妾参见太后。”两人进得屋里,立刻跪下叩头行礼。
见到沈弘业与陈玉莲,太后心底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但沈弘业毕竟是朝中重臣,又是顾清惜的父亲,总归是要给他留点面子,冷淡地点了点头道:”平身。”
只是,还不待二人站定,太后目光责备,话中严厉质问道:“沈弘业,哀家的外孙女,堂堂公主之女,竟过得如此破落,你打算如何向哀家交待?”
第013章 谋(三)()
沈弘业老谋深算,进到印月阁瞧见这荒凉破败的模样心下便有了算计,面上诚惶诚恐,神色愧疚道:“此事是微臣的疏漏,平日微臣忙于朝政,后院之事全都交于陈姨娘打理,不想竟如此委屈了惜儿,微臣心中实在愧悔难当。”
“哦!忙于朝政?既然这样,那哀家便不跟你计较此事了,不过,惜儿身中七日醉兰之毒,沈相又该如何圆说?”太后冷笑,眼底隐隐透着怒意。
沈弘业一惊,猛然抬头,脸色铁青,狠狠瞪向陈玉莲:“这是怎么回事?惜儿怎会中毒?”
陈玉莲也是吓了一跳,惊惶地摇头:“妾身也不知道啊!妾身平日里忙着管家,哪能面面俱到?是不是大小姐的病又犯了,误食了毒药不成?”
此时,沈弘业和陈玉莲还不知道顾清惜一直在装疯卖傻,欲借着疯病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头上去。
“误食毒药?既然是你掌管府中大权,便给哀家说说为何这府里处处奢华富贵,偏惜儿所居之处偏僻荒寂,过得连下人的都不如?”太后面色发沉,眉目间隐隐透着一股戾气,她倒要看看这陈玉莲呆会如何自圆其说。
“禀太后,大小姐只要犯病,便会乱砸东西,这屋里的物什已经置换过好多回了,臣妾只好让人将东西搬尽,这偌大的府宅实在经不住大小姐这般打砸。”陈玉莲一脸为难委屈之色。
“太后,惜儿没疯,惜儿没有乱砸。”顾曦紧挨着太后,小声的辩解,看着陈玉莲好似是吃人恶鬼一般恐惧,惊吓。
顾曦此举无疑是火上烧油,太后瞧她这般惧怕陈玉莲,心疼极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惜儿别怕,有皇外祖母在这里,谁都别想欺侮你。”
话毕,目光倏然转厉,瞪向陈玉莲:“大胆,哀家在此还敢胡言狡辩,且不说惜儿没病,即是有病,这偌大一个公主府,能够养活这多么奴才,偏偏虐待惜儿一人?你可别忘记了,这是公主府,主人是惜儿,不是姓阮,更不是你一个贱妾的!你不要仗着沈弘业的宠爱便如此放肆,哀家还没死,即算哀家死了,惜儿也还有皇帝这个舅舅为她撑腰。”
太后这话实是字字诛心,明摆着是斥责陈玉莲,实则连沈弘业也一并警告了,这公主府真正的主人是顾清惜而不是他沈弘业,即便他身为右丞,但是当年却是以入赘的身份娶了顾宁柔为妻,若不是为了周全顾宁柔的公主身份与体面,这右丞的位置怕是也轮不到他沈弘业来当。
沈弘业自知不能争辩,也不敢争辩,低头听着训戒,心里对陈玉莲给他今日引来的麻烦十分恼怒,胸腔里压着一团火焰无法发泄。
陈玉莲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呼冤枉:“太后明鉴,贱妾冤枉啊,大小姐的疯病在京中早已是传得人尽皆知,贱妾怎敢拿这种事情来胡言乱语?贱妾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忘记公主当年将贱妾接回府中的恩德,又一并将府里管家的权利交给贱妾代为打理,贱妾一直心存感恩,决不敢轻怠大小姐,实在是大小姐这病,府中不知有多少宝物被她发病时砸坏,贱妾不想辜负公主的嘱托,为了保全公主府,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太后听得她这张嘴能将黑说成白,怒极反笑:“好一个为了保全公主府,既然你说惜儿得了疯病,正好两位太医在此,就来为惜儿诊治一番。”
顾曦却是紧张地往后退去,显得十分抗拒。“不要,我没疯,我没疯。”
陈玉莲瞧见,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得意且嘲讽的笑弧,纵然太后来了又发何?疯子便是疯子,既然被她踩在脚下就永远别想翻身,她想要得到谁都不能阻止,当年顾宁柔不能,如今一个不成气侯的傻子她更不会放在眼里。
太后却是耐着性子哄道:“惜儿,太医只是给你瞧瞧。”
“大小姐,还是让太医瞧瞧吧,兴许能治好你的疯病也是不一定的。”陈玉莲也在旁边故作忧虑地劝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担心顾清惜的病情。
顾曦却是猛然抬头,一脸愤慨地望着陈玉莲道:“陈姨娘,我没有疯,为何你口口声声总说我是疯子傻子?难道我疯了傻了你就真的如此开心?”
陈玉莲正得意之际,听得这一番厉声质问完全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傻子以前连句话都说不完整,现在怎地变得如此强势了?虽然她仍是往日那幅篷头垢面,但身上散发出凌厉之气,竟让所有人不禁想对她低头,尤其是那双含威的眸子,竟让她不禁倒退了一步。
同样震惊的还有沈弘业,从来他对这个女儿便是厌恶至极,不仅因为她痴傻,更因为她的存在而时时提醒自己如今的平步青云不是因为实力,是靠着攀龙附凤而得来的,他更讨厌公主府,每每别人提及这三个字,就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辱。
他自这个女儿出生,便从未给予过一丝一毫的父爱,后来得知她溺水变傻,心里不仅未曾难过,反而有种快意闪过,以至于她受到府中上下欺凌,也是不闻不问。
可是,眼前之人,眼底的凌厉,言语的愤怒,散发的气势令他震惊,疑惑,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是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在装疯卖傻?直到等到今日太后驾临。。。她终于等到了翻身之机。
意识到这一点时,沈弘业心里极其愤怒,又为这个女儿的心机和隐忍感到可怕,寒意从脚底曼延至全身。
“既然陈姨娘说我疯傻,那我便让太医瞧瞧,只要陈姨娘别后悔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就是。”说罢,顾曦勾起一丝冷笑,朝太医伸出手。
“太医,就劳烦你了。”温雅有礼,哪有半点疯傻?
太医方才诊脉时就觉得奇怪,根本不像疯傻之人的脉象,现在太后下令,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罢了。
第014章 谋(四)()
半个时辰过来,两位太医全都诊脉完毕,又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才由王太医道:“禀太后,大小姐因伤而引发风寒高热之症,并中七日醉兰之毒,臣与张太医并未诊出大小姐有疯傻之症。”
听得太医如此断言,陈玉莲心急道:“会不会是因为发热或者中毒所以诊不出?”
王太医与张太医听完,脸色嗒啦一下沉了下来,十分不悦道:“若是不信,大可请其它太医过来再诊,太后在此,我二人岂能信口胡说?”
太后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一寒,面目威严,手猛地拍向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陈氏,现在你还想如何狡辩!”
陈玉莲一抖,跪了下来,不停磕头,目光含泪,神色凄楚道:“太后,贱妾冤枉啊,贱妾决无谋害大小姐之心啊!”
顾曦在一旁冷眼瞧着,心里更是泛起冷笑,她是越发越期待接下来在这里的日子,有人曾说过,最痛苦的死法不是马上了结一个人,而是让那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却无力挽救,每天在恐惧与绝望中慢慢濒临死亡,而她觉得,让一个人尝到从天堂跌落地狱,同时慢慢折磨,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得到的一切全都被人抢走,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痛苦的死法。
“沈弘业,惜儿也是你的女儿,现在她身中巨毒,你打算如何?”太后已经懒得理会陈玉莲的哭喊,只觉得厌烦至极,于是目光寒厉地转向了站在一旁声也不吭的沈弘业。
“敢对惜儿下毒,臣立刻命人全府搜查,定找出那下毒之人,严惩凶手!”沈弘业神色凛冽,目露愤色,咬牙信誓旦旦道!
顾曦靠坐在床上,看着沈弘业假惺惺的作态,神色淡淡,脑海里恍惚闪过一些刻骨锥心之痛的往事,手掌缓缓握紧,嘴角却勾起了一丝温婉恬淡的笑意。
太后久居深宫,自然也看得明白沈弘业的假心假意,嘴角缓缓冷笑,道:“你这府里的人哀家信不过,还是由云嬷嬷带人去搜,两位太医从旁协助。”
沈弘业弄了个没脸,尴尬地站到一边。
云嬷嬷与王太医领着几名女官,宫婢以及八名禁军侍卫离开。
张太医则留下来开解毒退热症的方子,待方子开完,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碗叟饭上面,端起来嗅了嗅,被刺鼻的气味冲得皱起了眉头,许久,并未查出端倪,正要将碗放下,却听到太后一声“慢”。
屋里人都凝息禀神,就连陈玉莲跪得双腿没了知觉仍纹丝不动,听得太后这声“慢”字,顿时如临大敌,惊恐难安。
“这碗饭是谁送来的?”太后的目光落在饭碗里面那几根发黄的菜叶上面。
旁边,月容自知道来人是太后之后,便一直站在角落,心里害怕得紧。
听到太后问话,脸猛然煞白,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禀太后,这碗饭是奴婢奉命送来的。”
“奉命,你且说说是奉谁的命?”太后声音陡然一扬,却是凌厉无比,叫人没由来的胆颤心惊。
“奉。。。奉,奴婢也不知道。”月容抖如筛糠,却不肯招认,她是极聪明的,这些年来她在顾清惜身边侍侯多年,一直对其凌辱打骂,今日才知顾清惜这些年来不过是在装疯卖傻,顿时面如死灰,如今有了太后撑腰,她更知命数难测,但同时更清楚,若是招出陈玉莲,怕是会死得更快。
然她不懂,太后这话却是一个陷阱,这公主府现如今掌权的是陈玉莲,除了她还有谁能下得这样的命令?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太后发沉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寒意,五十大板无疑是要了月容的命。
月容大哭,不停地磕头:“太后饶命,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外面的禁卫军听到太后命令,立刻冲了进来将一团布塞进月容嘴里就要拖出去杖责。
“太后,惜儿求您别惩罚月容可以吗?”
太后不解:“惜儿,你太善良了,外祖母这是要替你出气,这个贱婢往日里定没少欺凌于你,你为何还要替她求情?”
顾曦却是浅浅一笑:“太后,月容不过是个丫鬟。”话说得隐晦,也并不否认月容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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