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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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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戚庭华并不急着自己用,而是取过一只碗,挟了筷鱼肉,先递给秦如晨:“仔细尝尝。”
“嗯。”秦如晨点头,先以绢帕掩口,再挟起鳜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一番,果然觉得滋味鲜美异常。
片刻饭罢,众人并未散去,只围在桌边,宫人奉上香茶来,秦如晨端过自己的那杯,揭开盖子看时,却见那茶水碧绿清透,看上去甚是可爱,便多饮了几口。
后边小太监上前,秦如晨将空杯子放进漆盘里,小太监略一点头,随即离去。
“未知陈国宫中,可食得如此肥美的鳜鱼?”上首皇帝忽然发话。
“回戚皇,我陈国虽不产鳜鱼,但北方的冰河中却有一种鳕鱼,也是肉质鲜美异常。”
“晨儿?”皇后的目光忽然落到秦如晨身上:“你怎么了?”
“母后……”秦如晨抬头,额上冷汗涔涔,放在桌下的右手紧紧地摁着肚子。
皇后霍然而惊:“你这是怎么了?”
“臣妾……”秦如晨本来还想强撑,一丝黑血忽然从唇角溢出,往后倒入椅中。
“来人!快传太医!”
须臾间太医便拎着箱子走来:“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不用再拜了。”皇后一摆手:“赶紧瞧瞧,太子妃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领命,走到榻前,伸指搭上秦如晨的脉搏,片刻收回,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到底怎么?你为何只是不言语?”
“太子妃,是中了剧毒。”
“什么?”帝后同时惊住:“中毒?你可诊断仔细了?”
“微臣仔细查验过,确系中毒无疑。”
“那其他人呢?”皇后环视全场:“明明所有人饮食一样,为何单只太子妃中毒?”
“这个……卑职便不知道了。”
“先不提旁的,且给太子妃好好调理,倘若有什么差池,本宫唯你是问。”
皇后嘱咐分明,再转向皇帝:“皇上,您看——”
“所有人等暂时退宫,太子妃暂居宏庆殿。”
“这,”皇后立即出声表示质疑:“只怕不妥吧?毕竟宏庆殿乃皇上起居之所。”
“晨儿无故中毒,不宜挪动,最好于此处将养,有何不妥?吴靖。”
“奴才在。”
“你留在此处,好好地伺候太子妃,不可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奴才遵旨。”
众人心中虽各存疑虑,却不得不散去。
陈敏淳已然行宫门,却又停下来。
“皇兄?”
“你先回仁康宫。”陈敏淳说完,重新迈进宏庆殿。
“五皇子,您这是?”
“本宫想看看,太子妃刚刚用过的食具。”
“这——”吴镇是皇帝身边长年服侍之人,知道宫中向来有很多禁忌,有些禁忌是可以揭破的,而有些禁忌,却绝对不许外传,是以很是踌躇。
“是了。”陈敏淳自嘲一笑:“是本宫偕越了。”
“皇子说哪里话?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他既要看,那便给他看。”冷不防皇帝的声音传来,吴镇赶紧转头蹲身行礼。
“瞧你的神情,像是有什么发现?”
“回戚皇的话。”陈敏淳抬头,直视皇帝:“敏淳确实觉得这件事,非常地蹊跷,宫中一饮一食,皆有异常严格之规制,想来太子妃所用之物,与我等该并无不同才对,为什么单单太子妃中毒?”
“是啊。”戚洪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为什么,单单太子妃中毒?”
“这个,敏淳便不知道了。”陈敏淳微微一笑:“戚洪圣明,向来无论怎样难的事,总是能寻其根源的。”
见戚洪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陈敏淳心知题点已经足够,遂起身行礼离去。
慈清宫。
戚洪坐在桌边,手里端着杯茶,慢慢地喝着。
皇后看他一眼:“今日之事,皇上可是不打算深究?”
“皇后觉得,朕应该深究吗?”
“是啊。”皇后微微朝后一躺,“确乎不该深究,再则,深究又能怎样?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戚洪闻言,不由一叹:“倒是皇后聪慧,明白朕的苦心。”
“你我本是夫妻。”戚洪绕过桌子,将皇后的手拿起来,握在掌中:“倒是你明白朕的心思。”
皇后并不多言,只是淡然一笑。
栖云阁。
秦如晨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雪白,绿婷倚在床边,手中拿着条绢子,细细地拭着脸上的泪珠。
“你不要再哭了。”戚庭华显得有些焦躁:“与其在这里啼哭流泪,还不如想想,怎么照顾好太子妃。”
“太子妃……从前在宫里,一向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一从进了皇宫,便三灾八难?”
戚庭华阴沉着一张脸,心里想着一件事情——香茶,香茶。
想着想着,他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第四十三章步步惊心()
“太子!”绿婷追出来。
“守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冷然扔下句话,戚庭华加快脚步。
等他回到宏庆殿时,发现那里已经是空空荡荡,只有几名小太监在洒扫。
“谁是这里主事的?”
“太子。”太监们听见,赶紧急匆匆靠过来,弯腰朝戚庭华叩拜。
“谁是这里主事的?”戚庭华再次问道。
“是奴才。”一名太监站出来,朝戚庭华叩头。
“今日的茶具,都收在哪里了?”
“齐禀太子,已经送至退膳间清洗。”
戚庭华二话不说,掉头便走。
退膳间离宏庆殿不算远,戚庭华进去时,却见太监们正在水槽边忙碌,将洗好的杯盘碗盏随意地叠在一起,他仔细地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秦如晨用的那只杯子。
“太子。”
这时太监们已经发现了他,齐齐退到一旁,躬身施礼。
“今日御宴所使用的器皿,可都在这里了?”戚庭华嗓音低沉。
“回太子话,全在这里。”
“好,你们继续清洗,本太子随意瞧瞧。”戚庭华说完近前,拿起一只只瓷器杯仔细瞅着,可瞅来瞅去,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思忖片刻,戚庭华只得放下茶具,转头走出退膳间,徐步往太子宫而去。
回到太子宫后,戚庭华并没有再去看望秦如晨,而是挥退所有宫人,自己迅速换了套便衣,启开一扇暗门,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沿着长长的石级一路向下,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戚庭华脚步轻捷地朝前走着,待再次上到地面时,已经身处一座废弃的宫苑。
他甫一现身,便有数名黑衣人从暗处闪出来,屈膝跪地:“见过太子。”
“你们最近,可有什么收获?”
几人并不言语,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太子。”其中一人双手抱拳:“宫中之事千头万绪,一时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捡重点。”
“二皇子府虽然动作频繁,但其他几位皇子,似乎也没那么安分。”
“不过都是捕风捉影,不足为奇。”
“太子。”其中一名黑衣人忽然踏近一步,双手抱拳:“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纵然我等能拿到确凿证据,太子就一定可以逆转乾坤吗?”
戚庭华没有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说话之人。
“属下冒撞。”
“你不是冒撞。”戚庭华淡然一笑:“相反,你很聪明。”
“太子,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
戚庭华来回走了两步:“传令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动,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有任何的差池!”
“是。”
傍晚时分,秦如晨终于微微地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上方。
“娘娘。”
“什么时辰了?”秦如晨艰难地坐起身来。
“已经戌时了。”
“是吗?”秦如晨唇边淡淡浮起几许苦笑:“看起来,本宫还真能睡?”
“娘娘,奴婢给您熬好了银耳莲子羹,您赶紧喝了吧。”
接过绿婷手里的碗凑到唇边,秦如晨将银耳羹缓缓饮尽。
“太子妃,您现在觉得怎么样?”秦如晨没有言语,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
“绿婷。”
“嗯?”
“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秦如晨并没有答言,而是扶着绿婷的手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妆台前立定,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真地很单纯,想着嫁一个自己最爱的人,他可以护我爱我,疼我一生,这便是所有女子最终的梦想……可是我奢望了呢。”
“娘娘。”绿婷不禁一阵哽咽,却见秦如晨恍惚一笑,转身过来托起她的下颌:“好端端地,你哭什么?”
“奴婢只是为太子妃不平……”
“是啊。”秦如晨涩然一笑,然后拿起绿婷的手:“你且告诉我,有没有心上的人?倘若你有心上的人,嫁离这里,倒也是好的。”
“娘娘。”绿婷扑通一声跪下:“绿婷原本是街边流浪的小丫头,是小姐一时善念,带绿婷进子相府,一应吃穿用度,从来不曾委屈绿婷,绿婷此生不敢再有他念,只愿服侍太子妃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那也太长了,长得根本无法想象,绿婷,你不要全为我打算……”
绿婷没有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秦如晨,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秦如晨说话十分怪异,就像是……
“娘娘。”绿婷吓了一大跳,竟顾不得主仆间的礼仪,一把扯住绿婷的衣袖:“娘娘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奴婢……”
绿婷说着,眼里泫然落下泪来。
“我哪里会想不开,只怕是争得过人,争不过命。”她左思右想,走到桌边坐下,提起笔来,嘱咐绿婷魔墨,又抽过张宣纸,却久久无法落笔。
回想这十余年光阴,只童稚时期稍有欢娱,那时母亲尚在,对她细加看顾,母亲性子最是婉和,衣食器具皆亲自打理,无不精到。
可后来,父亲娶了婕娘,来看母亲的次数便少了,母亲终日垂泪……秦如晨纸上不曾着一言,却被泪水濡湿,模糊了字迹……
戚庭华悄悄步进门时,便见秦如晨坐在妆台边,手里还握着一支笔,他凑过去,将压在她肘下的纸拿起来,但见上面写着:
生世飘零如萍,杳无寄,且任芳魂随风去……
戚庭华的心不禁一抽,怔然站在那里。
许久他轻轻一叹,将纸压在砚台下,将秦如晨抱起来,朝内帏走去。
夜半醒来,秦如晨睁开双眸,一张俊朗的脸庞随即映入眼帘,戚庭华一双手还搭在她的腰间。
秦如晨蓦地屏住呼吸。
女人的感觉往往是十分微妙的,倘若她们对一个男子没有丝毫依赖,那么纵然躺在他们怀中,也会觉得是冷如冰窖,倘若她们心甘情愿付出,那么无论在哪里,她们的心都是暖的。
“如晨?”戚庭华睁开眼来,定定地看着她:“你醒了?”
“嗯。”
两人互相对看彼此,竟至无言。
第四十四章分享()
“都是我没用。”戚庭华叹气:“没有办法替你找到真凶。”
“太子真是没有办法吗?”不料秦如晨忽然一声冷笑。
“晨儿?”戚庭华不禁吃了一惊,直起后背:“你,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有所顾忌。”秦如晨满眸冷然:“这宫中有权有势者比比皆是,唯有如晨,不过纤纤弱女,别人对付不了太子,自然会把气全撒在如晨的头上!”
戚庭华一时语塞,不得不说,秦如晨的话虽然尖刻,却是字字见血。
“是……本宫的错。”戚庭华只得道。
“太子没错,都是如晨的错,是如晨太想当然,以为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自然可以得到他全力的蔽护——原本都是如晨太痴心妄想,这世间哪有什么人,是能真心为如晨想的呢?可怜如晨在这宫中孤苦无依,细想全无意趣。”
“如晨……”
“我累了。”秦如晨推开他,裹着被子退到内侧,将身子紧紧地蜷成一团:“冷,我很冷,太子,恕臣妾真地没有什么好心情来面对您。”
“如……”戚庭华伸出一只手去,想重新将秦如晨拉回,却感觉两人间似乎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他默然半晌,只得披衣下床:“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求你,明日,本宫再来瞧你。”
时令渐渐地入秋,各宫里的菊花依次绽放,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韵,而秦如晨却愈发懒得走动,除去向皇后请安外,只在栖云阁中填词弹琴。
“太子妃。”
这时她精神稍健,正坐在窗下,对着纸笺细细推敲,绿婷忽然走进来:“娘娘,绮兰殿的流云姑娘求见。”
“她怎么来了?”秦如晨只看着纸笺,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一丝表情。
“奴婢也正纳闷着呢,流云姑娘说许久不见太子妃,论礼,当来问候太子妃。”
“这可真是难得,既如此,便让她在正厅侯着。”
秦如晨言罢,轻轻将玉笔搁到架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仔细地沐了手,又细细拭净,方才缓步走出内殿,却见流云一身盛装,亭亭立于殿前,一见到她出来,立即近前:“拜见太子妃。”
“不敢。”秦如晨摆手:“你不在绮兰殿好好养着,却来我这里做什么?”
“是……昨儿太子妃赏臣妾两筐上好的云萝果,贱妾不敢独享,故此特地送一筐前来,请姐姐好好品尝。”
流云说完一摆手,旁边一宫女趋步近前,手里捧着一个用金丝滕编的筐子,恭恭敬敬递给秦如晨。
“搁那儿吧。”秦如晨一看,便尽知她之心意,偏偏什么都不揭破,只是随意摆摆手,宫女碎步走过去,轻轻将箩筐放在桌上。
“本宫这几日神思倦怠,不欲多留妹妹,妹妹这便请吧。”
见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流云既感意外的同时也十分恼怒:“太子妃可知,近些日子太子一向都在何处歇宿吗?”
“太子是太子宫的主人,爱在何处歇宿,那便在何处歇宿,倒是你。”秦如晨忽然抬起头来,眉宇间闪过几许厉色:“既做了太子身边之人,就该懂得安分守矩!妾,永远都是妾!”
流云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摇摇晃晃,然后“哇”地大哭出声,以袖掩面奔了出去。
殿外忽然一声惊呼,秦如晨抬头:“绿婷,你去瞅瞅。”
绿婷刚要迈步,门外之人却已经掀帘而入:“皇嫂你好气魄,不愧是太子妃。”
“四皇子?”秦如晨站起身来,下阶相迎:“您怎么来了?”
“云墨本是往慈清宫去,想向母后请安,路过太子宫,顺路进来瞧瞧。”
“让太子见笑了。”秦如晨蹲身行礼。
“那倒没有。”戚云墨摆手,双眼定定地看着秦如晨:“宫中嫔妃众多,这样的事,日后难保没有,倒是皇嫂……倘若云墨能得着一心爱之人,必定全力守护,勿使其伤神……”
“四皇子!”不待他将话说完,秦如晨已经匆匆打断:“宫中耳目众多,这样的话,还请四皇子以后不要再提起。”
戚云墨闻言悠悠一叹:“是啊,细论起来,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该我来说,只是见皇嫂日益憔悴……”
“我倒也无事。”秦如晨转过头去,背对他而立:“四皇子有心,如晨感念,只是宫中人多口杂,倘若损及太子清誉,反为不美。”
“云墨。”戚云墨忽然踏前一步,几乎凑到秦如晨耳侧:“斗胆问一句,皇嫂心中,可有云墨?”
“你说什么?”秦如晨霍地转头,定定地看着他,她虽有过这样的意料,却未曾想过戚云墨当真如此大胆,竟然敢当面问出口。
“云墨知太子妃对皇兄一片深情,却不愿见斯人憔悴……皇兄是太子,将来不免三宫六院,皇嫂如此心慈,又怎能应付得来?”
“是啊。”秦如晨也不禁悠悠一叹:“我如何应付得来?”
“皇嫂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秦如晨的心忽然突突地一阵狂跳。
“太子妃!”
就在两人暗诉衷肠之时,绿婷急急匆匆闯进来,满脸慌张。
“绿婷!”秦如晨不由沉下脸来,厉声斥责:“你是怎么顺事?没有瞧见本宫在同四皇子说话吗?”
“太子妃,是这样,翠幽湖那边出了人命案,宫人们和禁军都正急匆匆往那边赶呢。”
“人命案?”秦如晨微愣:“什么人命案?”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看见闹哄哄的,似乎惊动了不少人呢。”
“本宫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秦如晨的表情平静如常:“你领两个小太监去瞧瞧便罢,记住,千万不要招是惹非。”
“是,娘娘。”
绿婷领命而去,秦如晨却转回头来:“四皇子,宫中眼见着风波迭起,不得安宁,四皇子还是赶紧回自己的寝殿去,免生事端。”
“皇嫂……”戚云墨却突然踏前一步,握住秦如晨的手:“信我一句话,无论何时,云墨都会护着皇嫂,就像……护着自己一样。”
第四十五章愚蠢女人()
秦如晨并不回答,只是略略点头。
绿婷这一去,直到傍晚方回,是时秦如晨正坐在桌边,拿着双筷子,慢慢地吃着菜。
进殿之后,绿婷先抿去所有宫人,方才走到秦如晨面前,先蹲身行礼,然后压低嗓音:”娘娘,您可知死在金鲤池里的人是谁?”
“谁?”秦如晨暗吃一惊。
“是太子身边的蔡永。”
“你说什么?”秦如晨霍地立起,心中震撼已极:“怎么可能?”
“是啊。”绿婷也道:“正因为死的是蔡永,故此才宫中震动,猜测纷纷。”
秦如晨没有言语,尤其是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是。
“绿婷。”她不由得伸手抓住绿婷的胳膊:“你说,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太子妃……”绿婷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我分明。”秦如晨后退一步,手摁住桌沿:“用尽了心力,不让自己牵扯进任何是非之中,结果到最后,却还是这么多的是非。”
“太子妃。”绿婷近前扶住她,想要安慰,却不知该从何安慰。
“绿婷,我心里好冷,真地好冷。”
“……太子妃,奴婢扶您去歇息吧。”
及至上了床,秦如晨依然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帐顶——进宫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来,几乎是一串连着一串,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太子宫。
戚庭华仰面躺在椅中,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殿下。”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闪出。
“想不到。”戚庭华沉吟:“事情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太子准备如何应对?”
“他要剪除,本宫就让他一一剪除,如此一来,倒可以令其放松对本宫的警惕。”
“太子聪睿。”
“不过呢,牺牲总会有价值,你们须得时时盯紧了,该收拾之处,必须全力收拾,懂吗?”
“是。”
耳听得外面完全沉寂下来,戚庭华方才站起身来,踏出宫门,只在槛杆边立定,眺望着那一层层挑飞的檐角,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看似富贵无限,可也只少数人,才能瞧得出底下的波涛汹涌。
“太子。”一个娇媚的声音忽然传来,戚庭华转眸,恰恰对上流云那张娇媚可人的脸。
“你怎么进来了?”
“太子……”流云细瞅他脸色,不见他有多少欢喜,神情难免变得惶恐进来:“臣妾,臣妾只是担心太子。”
“本宫今日无甚心情,你且回去吧。”戚庭华的语声带着十足的冷漠。
流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她也晓得戚庭华这些日子不常往栖云阁去,总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故此花了十倍的精神,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想引起戚庭华的注意,未料一腔热竟碰了个冷钉子,教她好不羞恼,却不得不捺住性子,蹲身向戚庭华告辞,转头离去。
愚蠢的女人。
看着流云远去的背影,戚庭华唇边淡淡浮起几许冷笑——宫里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只知道在男人跟前争宠,却从来不去琢磨,如何才能在这深宫之中,更加长久地活下去。
抬眼望去,浓郁的夜色覆盖了整座皇宫,或许很多人,等的便是此时此刻。
身形一闪,戚庭华回到寝殿里,迅速换上一套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掠出太子宫。
“皇兄,对近日戚国皇宫中发生的事,你如何看待?”
“哼。”陈敏淳淡然一笑:“人家家里的事,是是非非,与咱们何干?”
“皇兄真是这样想?”陈敏湛微侧着头,细瞅着陈敏淳。
“怎样想都好。”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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