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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云卷风云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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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苏子墨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语气很是不满，但还是乖乖躺下了。
“你们把他的衣服脱了。”我一边查看着买来的金创药一边对着苏子墨的手下道。那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动手。
“咳咳。。。。。照她说的去做。”听到了苏子墨的命令，他们才三下五除二地将他的衣服脱去。
因伤的不是要害，所以我一下子便将刀拔了出来，这个过程本来是极为痛苦的，然而苏子墨却一动也没有动，可见他今日的成就，也是用血和汗换来的。我紧接着眼疾手快地将金创药撒在上面，并且用绷带缠好伤口。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本就虚弱的我更是眼冒金星，用力地甩了甩头，情况却没有好转。
苏子墨强撑起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仅仅吐出两个字，我便眼睛一黑，不省人事了。
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一左一右坐着苏子墨和苏子枫两尊大神，见我醒来，同时围了上来。“你醒了。”他们异口同声地道，眼中火花四溅。
我装作不知，对苏子墨道：“多谢你了。”
苏子墨很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来的太晚了，对不起。”子枫将我搂在怀中，颇为自责地道，没有理会对面苏子墨难看的表情。
“别这么说，你能来我就很满足了。”虽说如此，我也不希望他因此而落下什么心病。
“饿了吧，快来吃些东西。”子枫说着，从座位底下拿出了一些点心。即便很没出息，但见到精致美味的点心我还是忍不住眼睛发亮，狼吞虎咽地将它们都吃完了。
“吃慢些，不够还有。”子枫眼神中充满宠溺，还时不时为我擦去嘴角的残留，使我颇为不好意思，脸上一阵发热。苏子墨倒是一直闭目养神，没有看我们，不然我更要尴尬了。
吃好喝好之后，我才陡然想起一事，不仅问他们道：“你们就这么出来寻我，皇上居然会同意？”
“不同意能如何？反正我就这么出来了。再说，你我的事，父皇是知道的，他就算知道应该也会同意的。”子枫柔声细语地对我道。倒是对面的苏子墨脸色十分难看，想来是预想到了后果。
果不其然，在我们平安回到皇宫之后，皇上对苏子墨大加斥责，虽然也斥责了子枫，但言语上却要轻得多了，并且皇上此次狩猎着了凉，病情又有了几分加重，回来后便再一次病倒，这一病便是几个月的时间，跨越了整个冬天和春天。在此期间，太子与苏子墨两方朝堂势力势如水火，分庭抗礼，但因为苏子墨打了胜仗，又待人和善，说起来还是苏子墨更得民心，在朝堂上的呼声也更高。只是皇上的意思始终模棱两可，不偏帮任何一方，令人摸不到头脑。
夏天就要到了，蝉鸣渐渐四起，可令人烦忧的事情，又何止是无休止的蝉鸣呢？
第250章（）
皇上每天处理政务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不会理会我，于是乎我便趁着夏天的溽热未来之际，去城郊玩了一圈，惬意得很。同皇上一样忙的还有苏子墨，他这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而且势力越来越大，如果皇上驾崩后是懦弱的太子即位，那么恐怕就要有大动荡了。
炎热的夏天如约而至，皇上的病越来越重，开始卧床不起并让太子渐渐处理国事。即便是传我进宫看也只能是一句无力回天，忧虑在心，积劳成疾，已是无可挽回的了，在我看来，不过也就是这一个夏天的事了。
我在白天说与子枫听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在晚上，我却发现他一人在屋顶上自斟自饮，见我上来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杯子，彼时的他已是有些微醺，脸上透着微微的粉色，在柔和的月光下煞是好看，与冷峻的面容形成了对比。
“父皇从小就不喜欢我，我知道，即便我做得再好，他也甚少夸奖我，后来我也就不甚在意了，而且母妃告诉我，要隐去锋芒，不可太过显眼，我也就渐渐地从兄弟中没落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同我说起此事，语气中有着伤感、迷茫和痛苦。“不，他很爱你，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他不想让你知道罢了，记得上次他单独找我时，说起你的神情，绝对是一个深爱自己儿子的父亲的神情。”皇上并没有那么冷漠，这一点我始终相信，身为九五至尊，相信他也有许多的不得已。
“可能吧。”他显然没那么相信，眼睛里晶莹闪动。
突然某一天，宫里来了人，说皇上召见我，让我即刻进宫，我虽满心不解，但还是乖乖随着宫里的公公进了宫去。皇上见我并不是在御书房，而是在御书房后的皇上的寝宫仪元殿，我进去时，皇上刚用完药，见我来，屏退了所有人，只让我留在这里。
“参见皇上。”我如往常一般行礼，但皇上没有让我起来，而是让我保持着跪着的姿态问我道：“朕。。。。。。即将不久于人世了吧。”
“皇上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这话虽然违心，但却不能不这么说，若是这位九五至尊不痛快，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皇上兀自笑了两声，“你不肯说实话那也罢了，朕自己的身子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过朕叫你来，是为了另外的一桩事。最近朝堂颇有动荡，想必你也听说了。”
“是。”
“对于老五，你怎么看？”
这问题问的我一个激灵，心跳都是快了几倍，想了想，道：“虹王殿下智勇双全，实乃亲王中的典范。”
“典范？他怕不只是想做亲王中的典范，更是想做全天下人的典范。”皇上的声音平和，似乎是在与我闲话家常一般，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实在不得不令我冷汗直冒。原来皇上不是不知，只是一直纵容他这么做罢了。然而话锋一转，却又说到了别的人身上：“朕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想必你已经告诉老三了吧。”
第251章（）
“是。”我垂首道。
“等朕一死，太子即位，老五定不会甘心，这天下，又要是一阵血雨腥风了。”皇上果然心知肚明，“朕的床下有一个暗格，你用内力将暗格吸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照皇上的要求做了，发现里面是一个未启封的诏书，心里不禁更加疑惑了。“这个诏书你拿着，在太子即位，平息了老五的风波之后，你就将这个诏书拿出来，立老三为帝，事关重大，你清楚应该怎么做。”
在那一刻，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是说要立他的三儿子，苏子枫为皇帝！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所有，为何皇上对子枫漠不关心，为何皇上任由太子和虹王两派相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竟是这个缘故。
“就是因为名正言顺地给他皇位，所以皇上才会自凌王殿下出生起就漠不关心吗？”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什么都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好了，唯独漏算了一样亲情，真是可悲。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将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了我的缘故，皇上似乎放松了许多，回答道：“自然是因为这样。这孩子虽然不与朕亲近，但很快他就会明白朕的苦心。”
“不，您错了。”我摇摇头，不知哪来的勇气同他说这番话，“看来您对您的儿子并不是很了解，他根本不稀罕皇位，他在乎的只有他的父皇为何不关心他，为了皇位而失掉父子之情，真的值得吗？莲妃娘娘泉下有知，真的会开心吗？”
“咳咳咳。。。。。。”皇上被我的话刺激到，接连咳了好几声，“你懂什么？当时莲妃在朕怀里没了声息的时候，朕就决定要将世上最尊贵的皇位给朕和她的孩子。朕也并非不关心他，朕时常会悄悄地过去看他，看他长大成人，长成了朕和莲妃都喜爱的样子，莲妃会理解朕的，她会理解的。。。。。。”皇上用尽全力说出这几句话，对我十分不满。
“死去的人已经长逝，倒不如开解眼前人。”我一点也不关心莲妃娘娘泉下是否满意，我在意的只是子枫和皇上的心结能否解开，“民女去将凌王殿下请来，皇上和王爷好好说说话吧，这个时候，就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皇上在床上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我忙马不停蹄地回了王府，先将圣旨好好藏在房间里，又急急忙忙地去了书房，拉住他便走。
“干什么去？”他不明所以地被我拉着走，边走边道。
“进宫，皇上有话对你说。”不再跟他解释，我直接将他拉上了马车去了皇宫。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因此我的步子走得格外的急，对于子枫的疑惑也是充耳不闻。
终于到了仪元殿，就在我们急匆匆地要进去时，皇上身边的太监却红着眼睛出来了，看我们过来，行了礼道：“王爷来晚了，皇上已经驾崩了。”
一瞬间，我和他愣在了原地。命运总是如此弄人，子枫和皇上唯一的一次能够敞开心扉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两个人的心结，终究是无法解开了。
第252章（）
不禁看向身边的子枫，只见他一脸的震惊与悲怆，对着门口缓缓跪了下来，慢慢磕了一个头，呆了半晌，才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一路无话。
回府之后，我想了想，还是找了他道：“其实，皇上这么多年来对你不闻不问，是在保护你。你也看到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子，想谋害太子，皇上对你的关注越低，你就越安全。这是他亲口对我承认的，他一直都很爱你，用他自己的方式。”
“是么？”他空洞的眼神诉说着难以名状的痛苦，“不重要了。”
太子名正言顺地即位，而我要做的，也只有在这段时间里在子枫的身边时常慰藉他罢了。
果不其然，太子即位后，苏子墨颇有微词，且手上掌有兵权，在朝廷之中越发拿大起来。而皇上对他心生畏惧，一纸诏书下来命他镇守边疆，奇怪的是，苏子墨居然乖乖地遵旨上路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皇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谋略，但好在性情温和，因此朝廷表面上并没有出什么乱子，而且他知恩图报，给予了我可以随意进宫的权利。一个月过去，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后，就该为皇上选秀了。选秀之事本该是皇后一手操办，但还未办起来，就传来了苏子墨起兵叛乱的消息。朝堂中苏子墨党羽尚存，且苏子墨手中握有十万精兵，一拼之下，鹿死谁手的确不好说，因此大多数人都是明哲保身，态度暧昧。
我想了想先皇临终前的嘱托，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这个重磅消息出来之后，我便马上找了子枫，他素日淡定的样子终于是有了消失的那一天，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便一直皱着眉头，这可是头一遭。
“你若是愁，倒不如主动请缨上阵，反正你看苏子墨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小啜了一口茶，缓缓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虽说皇上手中可以调动的军队有十五万，但苏子墨手中拿捏着的却是最精锐的部队，这场仗，可不是轻轻松松便能胜利的。”他从窗户望向天空，摇了摇头。
“你可曾读过兵书？”我抬眼望向他。
“读是读过，但若论熟稔程度，可是比我那五弟差的远了。”
“未曾尝试过，何须这样妄自菲薄？”我不禁道，“在剩下的王爷中，也只有你能够担当大事，朝中也无可用之才，难道你真要看到苏子墨血洗皇宫吗？”
这话说的有些偏激，并不是我的风格，他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不由得偏头看向我，面露疑问：“怎么，你很愿意我去征战沙场？古来沙场几人回，战争向来不是我想要的。”
“我明白。”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道，“但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他没有再看我，又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第二天，子枫便上书，主动请缨前去平乱，皇上巴不得有人站出来拿走这块烫手的山芋，因此没有多想就批准了。
第253章（）
一道圣旨下来，我却丝毫没有目的达到了的兴奋。子枫说的不错，古来沙场几人回，此番他前去，凶险极大，谁也不能护他万分的周全。我看着这圣旨，沉思许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和他一起去，但是没想到我一提，他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不行？”我很不服气，“我知道军队里不能有女人，那我可以化成男人的样子嘛。”
他刮一刮我的鼻子道：“你这个模样怕是装成什么样子都会有人识破吧，再者说，洗澡什么的也很不方便，总之，你还是呆在府里，静候我的好消息。”
“不。”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识破就识破，怕什么？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让我跟在你身边，我才能放心。”
“唉，那好吧，那到时候你扮成男子的样子，切记不要被人认出来，被人认出来，我这个将领也就做到头了，不过我会尽量护着你的。”
第二日，我便随着子枫到了军营开始向西北方向赶路，一列副将毕恭毕敬地对子枫行了礼，但眼神中的桀骜不驯却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看来是要做些什么，才能赢得军心。不过我能看出来的事情，子枫自然也会看出来，当天晚上他就命人撤了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而是和普通士兵一样吃着仅仅可以裹腹的口粮，并且经常在军营里走动，赢得了一些人的认可，但也只是小部分人而已，我问他该怎么办，他却说他自有办法。
苏子墨的军队已经越来越向京城逼近，但苏子墨是从西北方向进发，军粮并不够，一路上便劫掠了不少，引起了不少人怨声载道。终于，他和子枫在幽州前对峙了起来。
“今日大家吃好喝好，明日开战，拿下幽州！”子枫走出营帐，对着正在吃喝的士兵们如是说道，紧接着便回了帐篷，脸上高涨的情绪一扫而空。
“明日开战，你有几分胜算？”我坐在帐篷中，问道。
“三成。”他闭了闭眼，似乎很是疲惫，“但没有办法，我需要一场胜利来赢得军心。”
“我会陪着你的。”我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果然只有到了战场，才真正明白一切都不是儿戏，我手上的不只是这十五万军马，更是这江山的气数命运。苏子墨会是一个好将军，但绝不是一个好皇帝。”他低头思索了一会，道。
“你累了，那就睡吧。”说着，我便向帐外走去。
“等等。”他拉住我的衣袖，“陪我歇一歇吧。”
即便他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脸上发热，点了点头，只是总不能穿着外衣睡觉，宽衣解带时，颇有几分尴尬，最终还是只脱了外衣，将束好的头发散开。
子枫不似我一般扭捏，只剩一身贴身的衣服，坐在床边微笑着看我。“果然还是这样好看些，白天那副男子模样我看着着实别扭。”
“哪里别扭？我倒觉得颇为英俊潇洒呢，若是真的身为男子，定能迷倒无数姑娘。”我一边梳头一边打趣道。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道：“这次我若是能活着回去，我便娶你可好？”
第254章（）
想到先皇遗旨，我的笑容凝在了嘴边，只得接话道：“打仗之前说这个，也不怕不吉利。”
“战事一完，我就娶你为妻。”他还在笑，但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与坚定。
“好。”人们总说嘴巴会比脑子要快，看来是很有道理的，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嘴里就已经说出了“好”。
躺在床上的一瞬间，身边顿时被他的气息笼罩，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我们不会做什么，但毕竟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我又没想那些。。。。。。”
“没想最好，乖乖睡觉吧。”
“你明天，要带上我，我要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好。”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我。
不过我才不要就这么睡觉，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说了许多话，许多许多，多到我自己也记不清，能记起的只有隐隐约约的一声叹息。
即便是在西北的晚上，我也睡得十分舒坦，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边已没有了他的味道。我慌忙穿好衣服，走出帐篷，发现只有寥寥几个身体虚弱的士兵在走动。顾不上别的，我拉住一个问道：“王爷呢？”
那个被我抓住的士兵吓了一跳，见了是我，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王爷已经去前线杀敌了。“
我立刻如被剥离了灵魂一般，脑海中只有一幅画面：他将我搂在怀中，轻声答应我。其实我早已料到，只是不愿面对，他是不可能将我放在那么危险的境地中的。失魂落魄地回到帐篷，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一阵欢呼和骚动，我只觉得出走了的灵魂一瞬间回来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他做到了。回过神来后，我才冲出帐篷，迎面便撞上了归来的子枫，他束好的头发已经散乱，清明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呆滞和痛苦，整个人显得沧桑了许多。我愣在了那里，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蓦地露出一个微笑，我亦笑了，只是下一秒看见他满是鲜血的战衣，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进了帐篷，我立刻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受伤了吗？”
他一边将沾着血的战服脱下来，一边道：“没有，这是敌人的血，放心。”说罢便将我搂入了怀中，有些用力，似乎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
我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抱住他，轻声抚慰他。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血，都是血，都是死人。。。。。。我在杀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但是一直在杀人。。。。。。停不下来。。。。。。我是不是很可怕？”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每一个字无不在透露着内心的慌乱。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不可怕，这是你该做的，你做的很好。”过了一会，他才真正的冷静下来。
第255章（）
是夜，我并没有和子枫一起，而是去了别的营帐。这种事情我是帮不上忙的，只有靠他自己，才能真正走出他的心魔。
我本以为乘胜追击才是最好的，然而子枫却下令休整。仔细一问才知，原来这场战役打得颇为惨烈，我们即使赢了，也同样牺牲不少，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而军营里也没有多少喜庆的氛围，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军队里的副将们有了那么一些认可，毕竟面对苏子墨的军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我如往常一般在子枫左右，他一直沉默着，既不向我说话，也不与其他人说话，半晌后，才出口道：“我有一个计谋，需要你的帮忙。”
我侧耳听完，虽觉得这方法很危险，但不失为是一个计策，铤而走险，往往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休整过之后，紧接着又打了几场战役，我们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终于还是挺不住，逃离了幽州，带领着七万人到了定州。而我则换上了女装，在白天出发，在晚上到了被苏子墨侵占的幽州，去找他谈判。
我在苏子墨的营帐前停下，一下子便有十多个长枪对着我。“什么人胆敢擅闯军营重地？”其中一个人大声吼道。
“去禀报你们王爷，安如雪求见。”我面不改色地道。那人看我气定神闲，虽一脸狐疑，但还是乖乖地去禀报了，不多时便回来，毕恭毕敬地道：“王爷有请。”并领我去了他的营帐。
我进去一瞧，苏子墨正正襟危坐地坐在主位上，见我进来，便起了身。西北凌烈的风使他更加瘦削，也更加饱经沧桑。“只身一人前来，你的胆子倒是大。”
“我的胆子与王爷的胆子相比，也算不得什么。”我轻笑了一声，笑他也是笑自己。
他看了我半晌，方才道：“记得本王小的时候，习武师傅曾经说过，想要的东西，只有尽力争取才能获得，武功如此，其他亦如此。”
“可若是觊觎着别人的东西，那便不对了。”
“直到父皇驾崩，新帝登基我才意识到，本王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个棋子，但本王不甘心只做一个棋子。”烛光在他的眼眸中闪动着，“若是太子能够做一个好皇帝也就罢了，偏偏他配不上那个位子，所以本王为什么不取得本王想要的呢？听说皇兄是主动请缨，这么多年了，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啊。”
我懒得与他兜圈子，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不能收手吗？”
“不能。除非。。。。。。”他特意顿了顿，见我没有追问的意思，方才道：“除非你嫁给本王。”
我惊得一下子抬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似要把我吸进去一般。“你疯了吗？”我终于不能保持淡定，一脸不可置信地质问他道。
“我没疯，我很清醒，只要你能嫁给我，我立刻收兵。”
“这不可能。”
“那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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