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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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四海阁｝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苏莫染没想过，十年后她和他还会以这样的身份重逢——明星和经纪人。尽管这一路走来，他和她的生活就如同两条刻意地平行线。苏莫染也知道，当年那一场浑浑噩噩的婚姻到头来不过是那个人一段云淡风轻的过去，见不得光。初遇时，她不懂如何去爱，用尽力气耍遍手段，到头来落得个落寞收场，重逢后，他用冷漠麻痹真心，百般刁难折磨，一场浮欢，终究抵不过满身伤痕。她和他，一起携手走过了最美的十九岁，却在二十九岁的时候漠然相对，她甚至不知道到了三十九岁的时候，他是否会在茫茫人海中，悭吝着连一个微笑都不舍给予。原来，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而我只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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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说中的娱乐圈1（）　
当文茜找到我的时候，周沛沛已经把整个录音棚闹了个人仰马翻。

　　　　“苏姐，沛沛不知怎么想的，硬是不愿意配合录这次的新专辑！我们真是没办法了”文茜是我的助理，而我，则是人们口中，那个所谓大染缸娱乐圈里没轻没重的角色——经纪人。

　　　　至于我们口中的周沛沛，便是这次公司刚签没几天的新艺人。其实对于韩东阳先生满世界的挖角这档子事，我着实不能理解。在圈内谁人不晓的东阳娱乐，名气甚至远播东南亚，实在犯不着这般没根没底地捧角。

　　　　至少这个周大小姐，初见的时候，我愣是没看出有任何发展的潜力来。

　　　　“她这次又闹什么？”我问道。

　　　　天台的阳光在午后全方位的照射在了身上，慵懒且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在这座没有冬天的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期盼过，有生之年能见上一回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的场景。

　　　　“说是专辑的主打和她想要的风格不一样，大小姐脾气犟的很，真不知道韩先生当初为何会请了这个祖宗来！”文茜和我说话向来有些口无遮拦，脾气则比我这个经纪人更甚。但我却喜欢这样的性格，有话直说，不藏着掖着。

　　　　我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文茜估摸着也觉得下属在背后腹诽大老板不算甚好事，于是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要不你下去看看？那小祖宗也就你治得住，我和小k真没辙了。”

　　　　我起身，身旁还飘渺着轻雾的咖啡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做我们这行，能忙里偷闲半日，便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跟着文茜乘电梯下楼，很快便到了10楼的录音棚外。里面正静谧的可怕，隐约还能听到小k无奈的叹息声。小k和文茜都是当年跟着我一起进东阳娱乐的，算是好些年的老革命战友了，能让小k一大好男青年愁的直跳脚，周沛沛也算功力不浅的角色了。

　　　　“怎么回事？！”我一把推开虚掩的厚实隔音木门，眼色一厉，声调不自觉的高了几许。

　　　　小k见到我进来，深嘘一口气，递了个眼色过来后便到音控台旁和工作人员递烟套近乎去了。我几乎不用抬眼看，便能知道人家那气地铁青的脸来。

　　　　周大小姐正一个人坐在高脚椅上，手里半耷拉的拎着一瓶矿泉水。其实周沛沛并不丑，虽然在圈内算不上什么数一数二的美女，但好歹单眼皮和一头俏丽的短发为她平添了几分个性色彩。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是靠嗓子吃饭的。

　　　　“沛沛，歌录的怎样了？”我淡淡的问道，清楚的看见周大小姐身子瑟了瑟。

　　　　正如同文茜所言，周沛沛是怕苏莫染的。

　　　　“我今天状态不好，嗓子很紧，打不开。”周大小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倔强。

　　　　“这样啊那改天再录吧！”我说道，然后冲着小k那边示意了下，还不忘和工作人员点头歉意微笑了下。

　　　　小k和文茜是跟惯我的，是以，当我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没有责备，也没有耐心的说服转身便要走人的时候，全场唯一惊慌的只有她，周沛沛。

第2章　传说中的娱乐圈2（）　
只见周大小姐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单眼皮小心揭起看了我一眼，“苏姐，改天录？”声音里透着不确定和迟疑。

　　　　我顿下脚步，转身绽出一抹微笑来“是的，改天录。只是这录音棚我不确定改天还能不能预订到了。再说吧，反正你状态没到，录出来的也不过是一堆没用的音乐垃圾。”

　　　　周沛沛的身子又瑟了瑟，似乎表情有些僵硬了起来。

　　　　我接着说道“反正也不急的事情，这专辑本来是要上暑假档的，既然现在你有问题，就缓缓吧！周齐那边还在电视台录节目，我得过去看看，你自己休息一阵。”话撂的狠绝，不遗余力。

　　　　文茜说过，我便是这样的一种人，冷漠，从容，有时候淡定的叫人咬牙切齿的恨。

　　　　周沛沛显然是明白过来我话中的意思了，她颤着声音喊道“苏姐，我可以录的，我其实”

　　　　“其实什么？”我笑着，看着她不再言语。

　　　　艺人耍小把戏，闹小情绪那是常有的事情。我从六七年前在文茜这个位置的时候，便冷眼看清了一切，这个圈子太过浮华。

　　　　“其实，我只是觉得主打歌的风格，有些不适合我。”周沛沛也是个直肠子的姑娘，一闭眼一咬牙楞是说了出来。

　　　　我好笑地走到她身边去，现在的她萎靡着缩在那里，像一只炸毛后焉下来的小猫，饶是有着尖锐的爪子，终究抵不过世俗的诱惑。

　　　　“沛沛，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次的新专辑公司是花了大价钱找乐坛知名的制作人操刀做的，你今天要录的主打歌，如果不是我们出价高，怕是也轮不到你这个半新不旧的人来唱。”我接着说道“是，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喜欢的曲风，可是，沛沛，有时候想红，就没得选择。”

　　　　我一直以为，至少有勇气踏进这个圈子的人，大抵都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没有什么是不付出点代价，就能轻而易举得到的，一夜成名的事情，无独有偶。

　　　　周沛沛沉默了许久，眼眶红了一圈，红润的唇抿了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则抱臂站在了她的身前，安静着等待她的决定。

　　　　有时候我在想，为何当初韩东阳将周沛沛丢给我带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接下来呢？后来，忽然明白过来或者，看着她，我能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曾如此的倔强过。

　　　　半晌，周大小姐捏紧了矿泉水瓶子，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向我，然后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出了两个字：我录。

　　　　这是我料想中的结果，嘴边勾起一个微笑来，顺带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心里却有一抹说不上的失落。如果今天周大小姐能傲娇地扭过头去，楞是将风格和梦想坚持到底的话，指不定我还会考虑一番是否妥协一回。

　　　　“莫染”身后响起淳厚低沉的声音，如午后阳光一般的温暖，透着熟悉。

　　　　我放下全部思绪，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转身过去，与他应和。

第3章　传中噩梦般的重逢1（）　
来的不是别人，便是我的大老板，东阳娱乐的老总韩东阳先生。圈内对韩东阳这号人物的评价用了颇高的两个字眼，传奇。想来也是，东阳娱乐在短短十年间取得的成绩着实斐然，不容小觑。

　　　　“小姑娘又闹脾气了？！莫染，倒是辛苦你了。”老板体恤下属，说话艺术叫人如沐春风，我听的很受用。

　　　　“少来，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记得年终奖给我翻几番就成。”我打趣着说道，自然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并肩朝走廊尽头走去。

　　　　在东阳娱乐里，几乎无人不知我和大老板韩先生关系匪浅。各种说法、小道消息早在六年前，韩东阳录用我这个连大学毕*业证书都拿不出的小姑娘做宣传助理的那一刻起，就漫天飞扬起来，而如今更甚。

　　　　我也听过不少版本，总归来说无非就是猜测我家里必然是有些背景，富二代官二代白富美之类的角色，又或者腹诽暗讽我利用了桃色关系，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文茜就曾为了这档子子虚乌有的事帮我同别人据理力争过，小姑娘脸皮子薄，最后愣是没说赢对方，呜咽了几声铩羽而归。她说，苏姐，为啥你不站出来把事情说个清楚，这些年你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样被诬陷，不委屈么？！

　　　　委屈？我听了后，淡淡笑了。说不委屈是矫情，但更多的是不在乎和漠然了。我无法告诉文茜，如果你和我一样，曾经耗尽了全部的生命去爱过一个人后，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晚上我有个应酬，你如果没通告要跟，就过来露个脸。”韩东阳口中的应酬，我这些年没少去。毕竟人脉资源很重要，有些能在酒桌上搞定的生意，又有谁会在意是否换来一场难受的宿醉。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ipad，翻看了记事本。“晚上周齐有个通告，是代言的男性化妆品推新产品的介绍会，倒是不重要，我让文茜和小k跟着就成。”

　　　　韩东阳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只听见他打趣的说道“我说苏莫染小姐，要是哪一天我约你吃饭你也能这样爽快就好了。”

　　　　我一怔，张口欲言，思绪万千却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来。我和韩东阳先生的关系能在众人眼中如此的扑朔迷离，说起来还真不是无穴来风。

　　　　韩东阳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习惯用这样半开玩笑的口吻和我说话，有时也喜欢揽过我的肩膀，在耳旁轻声附语。

　　　　其实我一直是知道的，韩东阳喜欢我，喜欢很久了。只是，时至今日的我仍无法打开心扉去接受一个除了那个人以外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恐怕早已经消失在人海。

　　　　“我就是一说，你别往心里去。”韩东阳嘴边苦涩一咧，这踢铁板的功力也并非一日炼成的了。有时候他庆幸自己早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要不然指不准有这样的耐心去等一个女人，一等就是七年。

第4章　传说中噩梦般的重逢2（）　
晚上的饭局是在本城里一个颇有名气的私人会所里面，有些个导演、出品人就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谈事。我临下车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相熟的一个娱记，倒没想着上前打招呼，毕竟我这一招呼打的不痛不痒，可人家可能一个头版头条就泡汤了。

　　　　韩东阳本来是要来接我的，可临时有事只得让我自己开车过来。他是从来不放心我的驾驶技术的，或者在他眼中，我始终是当年那个哭红了双眼偎依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看看！小苏来了！”招呼我的是晨光娱乐的老总，年近中年腆着肚子，地中海在他脑门上波澜壮阔。

　　　　我赶忙挤出一个笑来，客气的说道“迟到了，路上堵的紧，让各位久等了。”说话间，眼光轻扫一圈，倒都不是什么陌生的面孔，心下顿时松了下来。

　　　　韩东阳还没到，看来倒真有要紧事在处理。我落座下来后，早有人在一旁为我斟满了一杯红酒。平日里这样的饭局，韩东阳总是习惯为我挡下开场的那几杯酒，用他的话说，空腹喝酒是最伤身的。

　　　　可现在挡酒的人没有在，我在劫难逃。

　　　　“来来，小苏啊，好久不见变的更漂亮了我敬你一杯！”

　　　　“陈总您客气了，把我夸的都不好意思了，一把年纪的，岁月不饶人呐。来！这杯应该我敬您！”

　　　　“你们看看，我就喜欢小苏这个姑娘，说话总是这么有艺术。你们韩总好福气啊，有你这样的贤内助，省心不少！”地中海话说的毫不客气，一个贤内助将酒桌上的气氛弄的格外尴尬，“瞧我这张嘴！是贤助手！我自罚一杯！”

　　　　一片哄笑声中，我唯有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一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喝了干净。

　　　　“哎，我说小苏，我可听说了，你们家周齐最近势头不错啊，好多娱乐节目都邀约。”地中海端着高脚杯，放在鼻下嗅了嗅缓缓说道，口吻中大有探听口风的态势。

　　　　周齐是去年签下的，小伙子比我小了五岁，眉眼里青涩的很，但五官却格外漂亮。我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块璞玉，要的只是适合的时机。自从去年年底拍了一部大腕云集的电影里男二号后，小伙子名气越发的起来，最近还真如那地中海所说，片约不断。

　　　　我正欲说些客气的话来搪塞过去的时候，包厢门一开，韩东阳先生出现了。确切的说，他是带着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出现的。

　　　　“抱歉抱歉，有些事耽搁了。陈总，等下我自罚三杯！”韩东阳显然心情不错，拉了一下身旁的男人，示意他坐到了我的身边。

　　　　“老韩，来得迟也就算了，怎么也得介绍下这位啊！我看着可眼熟的很，这不是最近演了那个什么角色来着的”地中海一幅紧缩眉头楞是没想起的模样来，我在心底暗笑了起来。这年头，装模作样倒不是什么技术活，不需要多高的演技，上了酒桌，个个都是实力演技派。

　　　　韩东阳也没计较，淡淡笑着冲那男子说道“司南，还不赶快敬一杯，这位可是圈内鼎鼎大名的人物，将来你的电影，还指着陈总能投资一笔呢！”

　　　　话说到这份上，我即便再傻也明白过来，这个叫司南的男人是我们家老板新挖角来的人物了。

第5章　那个男人1（）　
那一晚，本该热火朝天的酒桌上却出现了莫名的尴尬。

　　　　韩东阳一声招呼，可偏生人家司南不给面。地中海笑到嘴角都抽搐了，也不见该敬酒的人端起酒杯来。

　　　　韩东阳有些着急了，可他好歹是老总级别的人物，劝酒这般事情也是要看段位的。于是，自然而然，使眼色，掐手臂劝酒的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犹豫了几分，手伸出的时候颤了颤，心里瑟了一番，终是咬牙掐了一把身旁那灰色流苏休闲服的男人。

　　　　手感倒是蛮好，想来平时没少锻炼。

　　　　“你做什么？”司南转*头过来，眼睛里有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戏谑，还有更多的是说不上来的冷漠和疏离。

　　　　饶是快三十且久经沙场的我也不禁傻愣在了那里。干笑了一声，我迅速的避开了那双眼睛，然后笑着举起了桌前的酒杯“我替他敬陈总一杯！以后多多关照了！”

　　　　地中海老大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倒也没拒绝的喝了下去，然后揭着眼皮子凉凉地说道“我说老韩呐，你们家这位大牌的很，这酒我喝的着实没趣。”

　　　　韩东阳是怎样的角色，我太过清楚，今天这饭局一看就是为了那司南设的，摆明就是想要拉拢晨光娱乐给人家量身设计一个电影。可偏偏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我实在看不过堂堂东阳的老总赔笑陪酒赔小心的模样，找个补妆的借口就出了包厢去。

　　　　心里其实堵得慌，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一直在体内翻腾。我双臂撑着在洗漱台前，捧了一把冷水就往脸上扑，然后闭上眼睛等待那意料中刺骨的寒冷扑面而来。

　　　　他，竟然是他心里有太多的情愫在嘶吼。

　　　　或者，这些年里，我总是下意识的告诉自己那个人不会再出现在苏莫染的世界了！是以，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那个人以这样的方式相见，从来也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笑着坐在那个人的身边，替他喝下了一杯无关紧要的薄酒。

　　　　一切，恍然如梦。

　　　　生活总是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搞笑演出，我以为早在八年前的那一个雨夜，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一切就全部结束了。却不曾想，今晚，就在上一秒，却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开始。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洗手台的镜子里出现了韩东阳先生满脸的担心来。

　　　　我勉强撑起手臂，下意识的捋了捋袖口的褶皱，转身过来冲他一笑。“没什么，只是晚上酒喝的太猛，有些受不住。”

　　　　这些年来，我一直有捋袖口的习惯，总觉得这样的一个动作便能掩饰去我所有的情绪，包括那些让我无所适从的不安和恐慌。

　　　　“你啊，总是喜欢逞能。”说实话，韩东阳紧缩眉头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就好像全世界摆在他跟前他都不屑一顾，眼中只有一个你一般。除了我父亲外，有生以来，让我感受到如此深刻真实的关切的只有他，而那个人，似乎从来都不曾认真看过我。

第6章　那个男人2（）　
我不再接话，半晌他又开了口，说道“司南，嗯，你前面见过的，我打算公司今后主要培养他，成为一线基本上是没问题的。”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即便之前的我自欺欺人般的不去关注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却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确实正如日中天。现在挖角过来，对东阳娱乐来说，着实是占了一个大便宜。只是我却打心底里不愿意和那个人再扯上半点干系。

　　　　“就由你来带吧，其他艺人那边你先放放，主要精力放在司南身上，包装企划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有一系列的大动作。”韩东阳说道，然后轻轻拍了一记我的肩膀，“以后可有的你忙了，身体可一定要顾好，我可不想到时候落得个虐待员工的名声。”

　　　　所谓逼上梁*山不过如此了，韩东阳是厉害的角色，他必然是早就看出我这次的不配合了，所以抢在我说不之前掐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不能换个人带么？我现在手上已经有两个艺人了。”即便知道没什么希望，我还是斩钉截铁地开了口，有些事情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勉强容忍下的，比如我和司南的关系，便是如此。

　　　　“你知道的，这些年来累积下来的招牌不容易，我不想这么快就搞砸。”韩东阳半晌没说话，盯着我看了半天后若有所思，忽然笑道“苏莫染，今天你有些奇怪！平时有这样的好苗子，你可都是抢着要！这些年你为了证明自己给别人看，可没少费劲。现在倒好，大好机会放你跟前，你倒不要了？”

　　　　我咬了咬唇，没说话。“该不会你和司南有过什么过节？！”

　　　　韩东阳喃喃自语道，“前面看你们的脸色就不大对，你们该不会”

　　　　“什么过节！”我一把打断了他的话，飞快的掩去脸上的苦涩，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别想多了，我和他根本不认识。”

　　　　是的，不认识，从来不曾真的了解过彼此的人，又怎么能称得上认识？顶多不过是两叶本该是平行线擦肩而过的小舟，硬是拗弯了生命的轨迹，在茫茫大海中碰撞在了一块，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

　　　　“不认识”韩东阳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来，而后眉头紧锁，一脸愁容的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就要点燃抽起来。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我忍不住说道，总是见不得男人抽烟，似乎在不经意间养成了这个习惯。“莫染，你真的不能带他？”韩东阳沉默了许久后，忽然沉声问道。

　　　　我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找其他经纪人带也是一样的，为何偏偏一定要是我？”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知道，如今的司南不是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凭着几部热播剧已经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的。我是找了各种渠道，花了大价钱挖他过来，除此之外”韩东阳顿了顿，然后深深地看向我“司南答应过来的唯一条件，就是要你做他的经纪人。”

　　　　司南答应过来的唯一条件，竟然是要我做他的经纪人？！脑子里因为韩东阳的这句话而变得一片空白。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他会一改以往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不愿意事情的风格，跟着我到了卫生间来进行所谓的游说了。

　　　　这是韩东阳的一场赌局，他已然下了血本，而我，注定要成为赌资的一部分。

　　　　再回到酒桌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本来以为不愿意应酬的某人，竟然已经和晨光的老总把酒言欢，相比之下，我则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我说老韩，我们两家公司向来合作满愉快的。这次你召唤，我肯定是使命必达的！改天让人送一份电影的剧本来瞧瞧，若是没问题，咱们就尽快开始，暑期档可是个黄金时间，票房能不能创个新高，就看咱们的了。”

　　　　“还是陈总爽快！来，咱们共同举杯，预祝这次电影大麦，也预祝司南能够一炮而红。”

　　　　“小苏啊，到时候司南红了，可别不搭理我们了！我可是很看好这个小伙子的。”陈总一脸惜才的慈蔼，看的我一阵寒碜。

　　　　就在我唏嘘感慨人是如此善变的时候，一旁一直保持魅力招牌笑容的男人忽然转脸过来，用那云淡风轻的声音对我说道“以后，还要承蒙苏小姐关照了。”怔了几许，我无力地回了一个微笑过去。

　　　　这一刻，我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与那个微笑着说承蒙关照的男人有关。

　　　　是以，那一夜，在喝下了将近一瓶红酒的状态下，我仍是浑浑噩噩的做了一个梦，惊醒时，眼角犹挂着一滴未干的泪。

第7章　有些事，只能当记忆1（）　
一些事，只能当记忆，一些人，只能是过客。我终究不能逃避那些记忆，忘不了那个人，换不了独角戏的角色。——苏莫染

　　　　前一宿醉酒做噩梦的后果便是第二日睡过了头。当我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才恍然过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