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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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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摇头微笑不语。
我也不知道韩东阳究竟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因为那一日而不愿来见我。有时候想想，我其实真的不了解韩东阳这个男人，或者从来没有想过去靠近他，了解他。这么些年，我将他的照顾、庇护、提携和宠溺当做了一种理所当然，昧着心去接受，然后肆意地不想去回报。
我恨过当年的司南，此刻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如此这般一个可恨的人。
第四日，韩东阳终是出现了，风采熠熠，满面春风，还带着一个好消息。之前和晨星娱乐那边合作的电影基本敲定了，男主角毫无疑问就是司南。
当韩东阳一派平静且带着笑意地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时，文茜和小k早已经欢呼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足以冲散这段时间的阴霾。
可我却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而欣喜。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抬眼问着那个此刻正微笑着看着众人欢呼雀跃的男人。这个好消息对于我来说并不意外。在我看来，这本来就是一次双赢的机会，司南的星途多少明眼人早已经看个清楚，那晨光的地中海先生能在这个关键点上分到一羹勺委实算是赚到了。
韩东阳轻咳了一声，示意文茜她们先去忙，而后拉着我回了他的办公室坐定后才说道“这几日临时出差，没来得及通知你一声，抱歉。”
我冷笑一声，别开脸去，借口。
“莫染，我真的是临时接到会议通知的。”韩东阳轻叹一口气，看着我没有半点想搭理他的意思后才无奈地再度开口说道“当然，这个会我可以选择不去的。我承认这是个蹩脚的借口，我其实是担心那日我说错了话，你会不愿意再理我了。”
“所以就这样闹失踪了几天？好让我担心，然后你就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安抚我？”我问道，口气甚平静，心里其实却没有那般的生气。
我介意的或者是这几日没来由的不安，后知后觉的愧疚和一丝丝的担心。
“莫染，我”韩东阳许是第一次见到我冷下脸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第23章 互相伤害（）
“莫染，不要冲动，你知道现在在风口浪尖上，这样的冷处理对所有人都好。”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满腹的情愫“好，我不冲动。你将那个人的地址给我，这事我会自己处理。我会给公司上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韩东阳直直地盯着我看了许久后，终于点了点头，背过身去说道“你去也好，只是千万别惹恼了对方，那个人有背景的，这事我们理亏在先。”
所谓的背景，在圈内算是一行话，大抵是说那些身家不甚单纯却硬要混进来凑个热闹的。当然，大部分人所谓的背景不过就是傍着了哪个老总或者哪个小领导，大导演的亲戚。可韩东阳口中说的背景却并非如此的简单。
那个传说中的n先生，据说家里是高官世家，老革命前辈不说，就连父亲那一带也曾经是某个省里面的一把手，就是前些年经历了些风雨波折，但最后拨乱反正、洗刷清白，反而地位越发不可收拾了起来。据说就连京城那几个领导多少都会卖他几分薄面。是以当这样一个人物想要涉足娱乐圈音乐界，又怎不会混出个风生水起来？如此说来，招惹这样的人物，我还真是倒霉透顶了。
n先生的住址就在城郊东山上有名的红墙大院子里，那个地方，我曾在年少的时候跟着爷爷进去过几回，至今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一排清脆的竹林，风吹过时会发出阵阵的沙沙声。
开车绕绕弯弯近一个小时，终于那一片茂葱地竹林近在眼前了。
大院占地面积不小，听说里面住的都是些个动动手指头就能压倒一片的人物，举足轻重的地位配上世外桃源倒也映衬的紧。待我停车下来，警卫员带着一脸警惕将我拦下，向我要通行证的时候，着实让我对这个世外桃源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通行证我自然是没有的，和那位传说中的n先生连电话都不曾通过，更不用说此刻能指望着他能出现领着我进去。正当我愁眉莫展，咬着手机壳想着各种法子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我诧异地问道，声音都有些飘忽起来。
司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后，附耳在那警卫员旁说了些什么后，只见那警卫员小伙一脸疑惑兼不解的眼神盯着我瞅了半晌后，终是打开了门来。
“进来吧，走啊，你不是想着法子要进来么？”司南的口气不好，但此刻我却懒得与他计较。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这边住了？”我迟疑半晌说道“我以为”
“你以为？呵呵，苏莫染，别太多以为了，这么多年没见，很多事情早已经风水轮流转了。”司南冷笑着说道，然后顺手指了一栋红色小楼说道“那边，应该就是你想要去的地方了。”
我点头，轻声道了谢，丝毫没去怀疑他怎会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毕竟，版权的事早已经闹的满城风雨，而那位n先生就住在这也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
彼时的我，尚且不明白，这圈内很多的局其实都并非如同表面来的简单，太多没有想到的东西以至于后来，将自己弄的个狼狈不堪、措手不及。
走到n先生的小楼前，门虚掩着，满院子的蔷薇映目而入。我轻敲了门，却没有人搭理，想了想便抬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安静的很，我站立在玄关处没敢再踏进了。擅闯有背景人物家的胆子，即便再让我生个三五八年，我也生不出来。
“请问有人在吗？”我问，下意识的看向了那盘旋的楼梯。
半晌迟迟没有人回应，看样子要么便是不在，要么便是不想搭理我这个莫名其妙不请自来的人了。
当然，我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n先生，很冒昧打扰了。我是东阳娱乐的经纪宣传总监，周沛沛现在是我手下的艺人。对于会过去的这首歌的版权问题，我想和您做个解释和沟通，不会浪费您太多时间的。”
“我当初真不知道这歌是您这边创作的，只觉得听了小样觉得歌词和意境都很好，我自己也喜欢的很，检查版权时，没有发现异常。这里面我想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误会？您看，是不是能面谈下呢？”
整个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那边隔空放话的感觉其实很微妙，只是说着说着底气明显有些滞泻了起来。
闭门羹这东西常吃着了也不是稀罕事。
“看来您今天是不愿见我了，没关系，我明日再来。”我说道，转身打算离开，却听见从二楼传来了一阵闷笑声，低沉且带着几分磁性。
声音的主人想必便是传言中神秘莫测，从未在媒体上露过脸的n先生。可是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是初次见面听闻的声音，我却觉得有一种窒息的熟悉感充斥而来。
那脚步声一步步在逼近，下楼，转角，然后是停顿。
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我转过身去，一刹那僵硬了所有的动作，只听见自己局促剧烈的呼吸声，在空洞的客厅里回响。
或者，真的有这么一刻，我想拔腿就跑的，可已经三天因为担心没怎么吃饭休息的身体，早已经没有那样的力气。
“怎么不转头看看，不是一直想要来见我？这就是堂堂东阳娱乐经纪总监的待人态度？”男人用低嘲的声音说道，隐隐带着笑“那么，我也可以充分理解贵公司剽窃的行为了。”
那是一种不过如此的语气，充满了轻视，让人从心底生出抗拒和恐惧。
“不是的！我没有”我苍白着脸疾声喊道，猝不及防的转身落到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手臂被男人桎梏着无法动弹，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捏起了我的下巴，刺骨地疼迫着我迎向了那一双曾经在夜里梦回里害怕看见的眸。
“真的是你”
“是我。”
“不可能怎么会是你？不不会的。”
“为何就不能是我？苏莫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表情？啧啧，当年就很会做戏，现在十年时间倒越发的炉火纯青起来了。嗯，我想想，前面在大院门前，你该不会早就猜到了我会出现吧？还是你根本就是借口来个旧地重游？”
“我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那一瞬间，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申诉和争辩的机会。或者，当一个人已经被判死刑的时候，即便再多的理由和证据都不过是徒然。
“没什么好说的？我可是记得某人前面可是口口声声要和我好好谈一谈呢？好啊，谈吧！”男人猛的松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狼狈倒地。
彼时，他站立在我的跟前，我匍匐在他的脚下，像极了那一年。
“为什么到今天了还不放过我？”我苦笑着问，低头看着大理石的地面。
司南没有回答我，只是背过身去，几步走到了沙发前，缓缓落座。
他说“苏莫染，我放过你，却放不过自己。”
泪在一瞬间涌了出来，忽然我明白了这一切不过都是他司南早就设好的陷阱，等的不过是我苏莫染心甘情愿地钻进来。
人说有恨就有所谓的报复，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的报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束，而我亏欠他的一切也早已经在那一个雨夜还个干净，却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以为”两个字如此简单的。
我以为的结束不过是他人眼中一个逗号，一个。
“好”我一把摸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扶着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司南不说话，用深黑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他说“不要说的好像我要对你怎么样似的。苏莫染，就算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永远不会。”
我笑了“这句话你在十年前就说过了，我知道的。”
司南估摸着没想到我会呛声，更没有想到我会用如此从容的口吻应对那一句本该很伤人的话。
是啊，那句就算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看上我的话，十年前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我是如此的欢喜他，为什么他却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
或者，也是从那一刻起，我蒙蔽了心，只一味着想要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一切，不顾一切的得到。
可现在的苏莫染不会再因为这样一句早已经让心麻木的话影响了。
“我不再想提十年前的一切。”司南说，阴沉着脸用那坚定的口吻“我们还是来算算眼前这一笔帐吧，苏大经纪人。现在外界对这件事的态度想必你很清楚，当然，你大可以去争辩一番。只是你知道，那些都是无谓的挣扎。”
“我无话可说。”我说，走过几步站在他的面前，眼前闪过一阵白光，有些恍惚。“如果n先生觉得我们侵权，可以走法律途径，我们会奉陪到底的。只是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想必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是么？奉陪到底？！苏莫染，你用什么奉陪？整个东阳娱乐，韩东阳，还是那个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周沛沛？”司南怒了，指着我的鼻尖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扯开嘴角鼓足勇气看向了他“不会的，这一切本来就和他们无关。一切，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承担下来。司南，我不会求你念在当年我们好歹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谁，我只想告诉你，波及无辜伤害别人的感觉，其实不好受。我是过来人，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如果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我会站在原地等你来。”
第24章 峰回路转2（）
“文茜，把周沛沛家的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来吧。”
“苏姐，事情不顺利？”
“没事的，你们韩老板说了，天塌下来他会帮咱们撑着。”我勉强笑着安慰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连累到旁人是我最不愿见到了，可总有这样那样太多的身不由己。
到达周沛沛家前，我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只大鲤鱼，以及一瓶辣酱。
周沛沛来开门的样子着实很糟糕，小姑娘眼圈陷了下去，俨然是国宝级别了，头发有点乱，素颜，额头冒出了不少细密的小痘。
她显然对我的到来很惊讶，楞了半晌后，才侧过身让我进门的。
周沛沛的公寓是公司出钱统一租的，不大，不过就是四十平米大小的单身公寓。还记得当初文茜领着周沛沛入住回来和我说，那小姑娘真心不错，知足，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就让她很是欢乐地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诚然，这不过是一般艺人的待遇。比起那些一线艺人的奢华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我知道，对周沛沛而言，面积大小并不和温暖程度成正比。
周沛沛傻站在客厅中央，一时间不知道该和我说些什么好。我没有介意，拎着菜直接去了厨房。
“没吃晚饭吧？”我笑着问道，一边处理鱼起来。
“嗯在减肥。”周沛沛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我的旁边，甚是乖巧地帮我递剪子。
“别减肥了，人有时候要学会放松自己，偶尔放纵一回没什么不好。”我说“今天请你尝尝我刚学的新菜酸菜鱼。”
“酸菜鱼，那不是辣的？”小姑娘迟疑了。
“是啊，酸酸辣辣的，这不正好开胃么。”我道“怎么，不愿意给你苏姐我捧场？”
“可是，当初签约的时候，有说要保护好嗓子”
“嗨，又不是天天顿顿吃，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苏姐，是不是那事坏了？”她问我，问的那般小心翼翼。
我没有出声，只是顿了顿手里下开水的动作。
再那之后，周沛沛再没有问我一个问题，只是安静的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我将一大盘红红绿绿的酸菜鱼端上餐桌的时候，隐约看到她仰头别扭地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来吧，尝尝看味道怎么样。”我微笑着递给她一双筷子，然后用漏勺舀了一大块鱼肉到她的碗里。
“好，我相信苏姐的手艺。”小姑娘眯眼笑，颇为顺从的拿起了筷子来，她说“刚进公司那会，我就听周齐说过曾经有一次吃到苏姐亲手做的菜，那小子叫一个得瑟。我那时候就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尝尝就好了。”
嗯周沛沛刚进公司那会，闹着大小姐脾气，我是冷落她一大阵子。
“那还不赶快尝尝！”我说“吃完了，你可以告诉周齐那臭小子，我专门给你做的。”
“嗯！”周沛沛努力点头，俯下身去吃了一口，却突然哭了起来。
她说“苏姐，其实我很好，真的没事。你为我做的够多了，我都懂。其实专辑出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等过了这段风声，我会用自己的实力告诉别人的，苏姐你签下我，没有做错选择。”
我听的心里酸涩一片，抬了抬眼，然后故作轻松的拍了一记她的脑门“这几天让你在家休息，你倒是给我休息出觉悟来了？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谁告诉你专辑不出了？！”
小姑娘懵懂地眨巴着泪眼模糊地看着我，她说，带着几分委屈“你都让我吃辣了，这不是专辑没戏了么”
“是谁上回录歌的时候和小k说自己很久没吃到酸菜鱼了？辣瘾子又上头了？”
“是我”
“那我煮的酸菜鱼不好吃么？”
“好吃”
“那不就结了？”我叹气，伸手拿起纸巾替她擦去了满脸的泪痕“我承认，那首歌确实有麻烦，可不会因为一首歌耽误一整张专辑。你用心去录的歌，每一首我都希望有人能聆听，认可你，喜欢你。沛沛，演艺圈的路不好走，步步荆棘，有些人，空有一个好歌喉，也有十年里不过发一张单曲ep的。
我不能保证这张专辑出来后，你是不是能够走红，但我不会轻易抹杀掉属于你的每一次机会。你要是相信我，就趁这几天调整好状态，接下来迎接你的可是繁重的宣传任务。”
“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专辑还继续发行？公司还愿意给我做宣传包装？”
“不发专辑，那我付出去的那些录音棚费用谁给我赔偿？”我好笑地说道，“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要让韩东阳知道，非扒了我俩的皮不可！”
“苏姐你真好。”周沛沛红着鼻头，眼泪簌簌的下来，嘴角却弯了起来。
那一夜，我俩吃了个热火朝天，就连平素里不常吃辣的我，都连吃了好几碗的酸菜鱼下去，当然第二日的后果还是颇为严重的。
是以，当我哑着嗓子出现在韩东阳跟前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他皱起的俊眉。
“明知道自己不好吃辣，还这么逞强。”他说，口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一丝关切。
我笑了笑，轻咳了一声，在他办公桌前的皮椅上落座，“高兴，下回一定注意。”
“你的保证不作数的。”韩东阳没好气说道，倒了一杯雨前龙井在我跟前，他好茶。“昨天联系你一天了，你倒好，手机关机。莫染，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多大人了”我淡淡说道，喝了一口龙井润润嗓子。“那首歌的问题”
“你别担心这事了，我说过我会处理好的。”韩东阳说的甚是温柔，就连眼中也瞧不出一丝责怪的端倪来。
他便是这样的人，在他的身旁，你总有莫名的安全感。诚如我和周沛沛说的那般，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韩东阳先生总会在最后为我们撑起一片天的。
韩东阳如是说了，我若还矫情就有些多余，更何况，我知道，这事其实已然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赔偿的款项从我工资里每月扣吧。”我说，故作轻松“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你堂堂老板大人徇私舞弊。”
韩东阳笑了，毕竟在这种关键问题上我甚少低头让步。
他说“这公司里说我们的闲言闲语何时少了？什么傍大腿，养小三的话，我听着耳根子都痒了，我说苏莫染，怎么地那时候不见你跳脚过？”
“那不一样。没有的事，无非让他们占占口舌便宜，我没损失。可这一回，可是货真价实的赔钱，而且数目不小。东阳，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可是这事说到底终究是我招惹来的，你不让我赔些钱，我晚上要睡不好的。”我说“韩东阳，老娘的青春你赔的起吗？”
韩东阳也笑了，前倾身子，伸手顺势捏了一把我的脸颊“不是早没弹性了么？这样的青春，我还真赔不起。”话正说着，我佯怒正打算还击正在幸灾乐祸的老板大人，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时间，三双眼睛大眼瞪着小眼起来。
来人是司南，他正一脸冷漠地看着韩东阳尚未收回的手，然后冷哼道“韩总倒是好兴致。”
韩东阳自然是快速地收回手，然后顺势拢了拢西装前襟，蹙眉“下回进来请记得敲门，找我有什么事？”
司南懒洋洋地侧身过去，一个矮他半个头的小个子男人在门旁期期艾艾地出现了。
“贾先生？！”我一惊，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说，前面可以装着没看见司南的话，此刻我却无法忽视这个贾钟的到来。那是我那日想尽办法约见却不得见的人物，只是当他跟着司南一块进来的时候，我却着实升不起本应该激动雀跃的心情来。
韩东阳并不知情，只是看见我认识，便也客气的让着进来，并吩咐秘书准备咖啡。
我问司南“你怎么会和他一起出现？”
版权人和侵权人坐同一条船，倒也新鲜。
司南不语，挑眉向后摊开靠在了沙发上。倒是一旁的贾钟抹了一把汗开了口“我是在公司楼下偶遇司先生的，偶遇！”
韩东阳微微笑着道“不知贾先生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韩东阳到底是聪明人，虽我不曾向他提及贾钟这号人物在这次版权事件中扮演何种角色，但不过我一两个眼神，他就理清了思路来，就连口气也端着了不少。
“这个”贾钟说话间有些踟蹰，眼角还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早已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司南，然后才抖着笑说“我是来道歉的，因为我个人的疏忽给贵公司这些天带来困扰，深表歉意。特别是苏小姐，让你操心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心底一呲，整一出活脱脱地黄鼠狼给鸡拜年。如是想着的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来，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韩东阳想来也觉得贾钟这话说的忒是虚伪浮夸了，冷笑道“贾先生言重了，版权的事我们已经想好处理的对策了，不劳费心。”
贾钟继续抹了一把汗，“那个，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韩总的。”
“哦？好消息？”
“是这样的，我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和那首歌的原创作者沟通过了，那边同意将版权出让给贵公司。”贾钟说的小心翼翼，我听的却是百转千回。
第25章 电影发布会（）
什么？同意出让版权？！我下意识的看向了沙发上假寐的男人。
“你是说，n先生同意不告我们侵权了？”我问，声音因着辣椒刺激的关系，依旧带着几分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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