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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有女待出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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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冷喝一声,却是不理会刀剑相对的禁卫军,而是转身安慰惊慌不已的萧钰和噙着泪的萧若辰,温言暖语,“王爷莫怕,你好生护着辰儿便是。”低头对萧若辰温柔一笑,“辰儿乖,一会娘带你去看蝶儿。”萧若辰虽是个男娃娃,却分外偏爱绚丽的物件,叫谢长安暗自心焦,生怕萧若辰日后的男儿气概不足。
萧钰偷瞧了眼横眉怒目的汤万山,又忙将自己藏在谢长安身后,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心生畏惧却义无反顾地挡在谢长安跟前,“长安,不怕!”而萧钰怀内的萧若辰也咿呀叫了起来,小手小脚欢快地扑棱起来,好似在给萧钰呐喊助威。
谢长安心底如春水般柔软起来,眉眼间皆是温柔小意,嘴角轻勾,身姿婀娜却是坚定不移地立于萧钰跟前,轻声道:“无碍的,你且看着。”
“哼,死到临头还不忘儿女情长!”汤万山轻蔑一笑,眼底尽皆鄙夷,却是故意瞧了眼府外,似笑非笑道:“莫要再拖延时间,今日无人能救你二人,快快束手就擒吧!来呀,都给我上!”
谢长安转过身看向汤万山,脸上的神色立变,如水的温柔褪去,面色如霜,眸子晦暗,目光深深不见底,只不经意扫了眼堪堪要欺身上前的禁卫军,便叫对方脊背深寒,一时僵在原地不敢上前,只紧抓着手上的利刃,蓄势待发。
“哦?”谢长安冷笑,目光落在那摞厚实的物证上,却不见慌张,好似明知故问一般,“你手内之物,便是从我安郡王府搜出?”
一旁的司马妍瞧见那眼熟之物,心下大定,不由得意开口,“王妃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就认了吧。”眼底兴奋却带着疼痛,兴奋为着能赢过谢长安,疼痛却是为着萧钰。
汤万山看了眼司马妍,并未作甚,却也没有理会谢长安,只是朝手下一摆手,当即有两人推搡着被绳索缚住的管家王叔,一瞧见谢长安,王叔便朝谢长安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
“王妃,这物证便是在这老头亲眼见证下由安郡王府的书房搜出。”汤万山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看向谢长安,“王妃可还有什么话说?”
谁知王叔却是挣扎了起来,反驳道:“你胡说,老夫亲眼见那是你们带了进来的栽赃陷害我们王爷的!”
汤万山瞧见王叔这般诬赖,心头火起,立时便要拔剑,怒喝道:“你这老匹夫,我看你一心求死,我这便送你一程!”
“汤副统,先前说的话可是忘了?莫要动我安郡王府之人。”谢长安立于王叔跟前,那剑只差一寸方才堪堪止住,叫萧钰心中一紧,忙上前护在谢长安跟前,“你走开,把你的剑那走开,钰儿革你的职!”
谢长安却是安抚一笑,“王爷我无碍的,稍安勿躁。”转头看向王叔,“王叔,人活于世,无信不立,你只说与我,那一摞书信,当真是自书房搜了出来?”
汤万山分外恼火,“哼,岂能有假?”
王叔面露担忧,踌躇着不说话。
“无碍的王叔,我与王爷是清白的,自不怕旁的这些伎俩。”谢长安朝王叔颔首,“你且实话实说,相信我,我是安郡王妃,自然不叫旁人欺侮了安郡王府去。”
瞧见谢长安面色不惧,神色笃定,王叔终是点头,叫安郡王府的一干人等面色骤变,好似要哭了出来,额上立马沁出冷汗,在耀目的光下熠熠发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握,战战兢兢地看着形成包围圈的禁卫军,忽地有人跪下,忙不迭地磕起了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紧接着,好几人尽皆效仿,不多时便跪了一地,哭喊声一片。
瞥了眼跪地求饶的一干人,谢长安神色却仍是云淡风轻,“既是从我府内搜出来的,本王妃自然不会不认,只不知这一摞书信的内容是什么?怎的就能证明我家王爷便是卖国贼?”
汤万山轻蔑一笑,“何物?安郡王妃如何不识?当真是死鸭子嘴硬!哦,莫不是在等着救援?王妃您放心,早与您说过,无人可救您与王爷了!来呀,给我拿下!”
电火时光间,谢长安猝不及防地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眸光犀利,剑尖直指势在必得的汤万山的面门,面无表情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命令你的人退到三步之外,否则我便傻了你。”
汤万山的目光惊恐地落在锋利的剑尖上,紧张地舔了下嘴,战战兢兢地开口,“好,好,王妃莫要冲动,我这就下令。”余光却是不安分地打量着四周,猛地矮身后退,想脱离谢长安的钳制。
谢长安好似明知一般,欺身而上,一柄不甚入流的佩剑使出了凤鸣的威力,不过两招,便重新制住汤万山,闪耀着锋芒的剑刃一寸一寸地磨蹭着汤万山粗糙的脖颈,眸光冰冷,好似利箭,“莫要耍花招,你不是我的对手。”手上又下了几分力气,有血汨汨。
额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紧张的舔着嘴唇,连呼吸都放轻了,外强中干的汤万山生怕谢长安一个用力,自己便要首尾分家,立时示弱,“好,好,我保证,保证不耍花招……来呀,给我退到十步之后!”生死之际,汤万山忽地想起谢长安独自与匪首缠斗之事,原以为不过花拳绣腿,这会方知是他轻敌了。
禁卫军倒是令行禁止,立马便退到十步之外,却仍是紧握着手上的兵器,虎视眈眈地盯着谢长安。
“早该如此。”谢长安暗自松了口气,目光转而落在掉落在地的书信上,“你唤一人上前,仔细说与本王妃,将我家王爷二人何时何地与人通敌叛国,若是属实,本王妃非但不伤你,且与你回去复命。”
不待汤万山唤人,其间一人自告奋勇,谢长安一看,原是个老熟人,右风,一个钦佩谢长安的禁卫军。
瞧见右风眼底的担忧和意味不明的眼色,谢长安心底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清冷出声,“有劳了。”
谢长安声如泉水叮咚,倒叫右风心安不少,俯身拾起当先一封,又抬头看了眼镇定自若的谢长安,方才着手撕开信封,一时间,在场众人的灼灼目光皆聚焦于右风手中的书信,其中以汤万山并司马妍最为迫切。
右风取出书信,在手上紧捏了一下,闭了一下目,方才打开,低头一瞧,原先紧张的气息顿时消散,神色一松,转瞬却收敛了,毕恭毕敬地拿至谢长安并汤万山跟前。
谢长安*地轻瞥,眼底立时含了几抹笑意,旋即似笑非笑地看向汤万山。
汤万山却是一惊,里边分明不是什么通敌叛国的铁证,而只是乱七八糟的涂鸦,心下一慌,却不信这个邪,“去,把那些信件都给我拆开!我就不信……”
谢长安也不阻止,只是故作疑惑,“哦?汤副统不信什么?”
“汤某一时胡言,还请王妃见谅。”汤万山连忙改口,话落胆战心惊地低头瞧了眼安稳地紧贴自己脖颈的利剑,不再作声。
司马妍瞧见情形不如意料,一时顾不得旁的,拨开跟前挡住的人,忙不迭地扑向那摞书信,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封撕一封,见着里面的内容神色大变,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要知道,这些个书信时春柳分几次藏进去的,都挑的谢长安并萧钰都不在府内的时候,且并无旁人瞧见,怎的……
谢长安懒怠理会兀自发疯的司马妍,见书信皆已取出,当中不见有任何关于萧钰通敌卖国的蛛丝马迹,竟打起趣来,“汤副统,你当真要拿这些个小儿涂鸦当我家王爷的通敌卖国罪证?本王妃怎的如何都瞧不明白,汤副统不若与本王妃解释一下?”
瞧见疯魔一般的司马妍,汤万山便知大势已去,也是个识时务的,忙低头告罪,“王妃息怒,是汤某眼拙,污了安郡王府的威名,还请王妃责罚。”
谢长安却是不理会汤万山,将佩剑随手一扔,先是吩咐管家统计府内的损失,列张清单与她。再着人将满嘴胡言乱的司马妍带下去,方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为首之人,“责罚?今日你来便说我夫妻二人是卖国贼,这个罪名,你可担当得起?”微一顿,言语间分外轻巧,“不如……拿命来抵好了。”
汤万山心一慌,忙跪伏于地,“王妃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王妃手下留情!”忽地想起背后的靠山,“今日小的是奉了皇上口谕来的,王妃您……”
只听得一声冷哼,谢长安的神色不觉冷了几分,“汤副统,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话,你怎知……那句话本王妃爱听,那句话本王妃不爱听?”言语内皆透露着不满,“你放心,今日我不会要了你的命,若不然,今日我安郡王府的损失,又找谁要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秋后算账()
禁卫军一撤退,担忧不已的忠亲王夫妇并萧元立时安心不少,忙出了府往安郡王府去,远见着安郡王府外并无凌乱狼狈之景,且府卫能照常守着,三人神色缓和,忠亲王妃忙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虚惊一场……”
同一时间,得了谢长安平安无事的消息,荣安侯府坐立不安的一干人亦是安心不少,少见的,谢老太太带着林氏并谢斌入了祠堂,上香祷告。
厢房内,萧钰将懵懂无知的萧若辰交与桂嬷嬷,自己则转身将谢长安紧抱住,好似怕谢长安跑了似的,叫谢长安一时透不过气来,哭笑不得,打趣道:“萧钰,你莫不是要勒死我,好去与那柔情似水的妍儿双宿双飞?”
“胡说什么!”萧钰手下收了点力,却仍是紧抱着,脑袋埋在谢长安颈窝,深吸谢长安青丝里的幽香,沉默了好半晌,方才闷声道:“长安,你受苦了。”瞧见那堪堪要刺到谢长安的剑尖,萧钰方才明白什么是心慌和恐惧。
谢长安伸手环住萧钰精瘦的腰,眼底的不安最终褪去,化为一汪温柔的春水,“好端端的又说些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何来受苦一说?怎的,可是不想让我出风头,怕觊觎我的人踏破安郡王府的墙头?”
“谁敢!”萧钰忽地抬头,面色冷峻,清亮的眸子凌厉非常,薄唇紧抿,周身是不容亵渎的气息,一本正经道:“谁敢觊觎你?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哼!”傲娇地一抬下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明日须得去招些武夫来了!”
谢长安嗔怪地瞪了眼萧钰,“说什么打打杀杀的,便好生过日子吧!辰儿还这般小,我只盼着他能平安长大,只不知宫内那位肯不肯放过你我了……”
萧钰眼底幽暗一片,眸子闪烁危险的光芒,正要开口,却听见青霜来报,“王爷,王妃,忠亲王爷,王妃,世子爷来了!”话方落,就听见忠亲王妃担忧的呼喊声,“钰儿,长安,你二人可好?”
谢长安忙自萧钰怀内退出,俏脸娇羞,却不扭捏,抬眼朝急匆匆赶来的忠亲王妃温和一笑,“娘,您莫要担心,我二人无碍的。”萧钰言笑晏晏地站在一旁,接了句,“娘,得亏长安有本事,如若不然您只能在天牢里见着我二人了!”
闻言,忠亲王妃仍是不安心,兀自绕着二人打转,目光上下打量,直至确定二人完好无缺,忠亲王妃放在二人跟前站定,抓着谢长安的手,紧张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给吓散了!”
谢长安看了萧钰一眼,方才将前因后果说与三人。以妻为荣的萧钰忙不迭地又接话,“那丫鬟办事却是妥当,若不是长安留了心眼,今日当真是要含冤入狱了。”笑吟吟地抬头看向谢长安,“莫怪那会让我写写画画那些玩意,原是这般用。”
瞧见谢长安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忠亲王暗自点头,而萧元则是毫不掩饰的钦佩,忠亲王妃倒不管那许多,只要二人平安便好,忽地想起乖孙,“辰儿呢?怎的不见辰儿?可是惊着了?”
萧钰面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娘,莫要着急,有虎父岂会是犬儿?辰儿非但未惊着,这会正睡得香甜。”不意外的,萧钰接受到来自众人的白眼。
气氛正轻松时,忠亲王却皱起了眉头,“钰儿,长安你二人莫要掉以轻心,皇上不是容易善罢甘休之人,这会被驳了面子,怕是会愈加地不折手段。”
一话惊醒众人,气氛一时又沉默了起来。
良久,谢长安开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法子总会有的。”深邃的眼眸微眯,却难掩眼底的精光,心里好似有了盘算。
恰好萧若辰睡醒,瞧不见谢长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连哭带喊,“娘,娘……”软糯的奶音委屈满满,一时驱散了一室的阴霾,忠亲王妃忙朝萧若辰急走而去,忙不迭地安抚着,“辰儿乖,辰儿莫哭,祖母这就带你去找娘,辰儿乖。”
不想萧若辰却是装哭,从半眯的眼缝里瞧见忠亲王妃,立时展颜一笑,“祖母……”
忠亲王等人走后,谢长安并萧钰去了软禁司马妍的柴房。
一瞧见意气风发的谢长安和长身玉立的萧钰,司马妍神色复杂,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萧钰,转瞬凶相毕露,如毒舌般恶毒的眼神至盯着谢长宁,冷笑,“谢长安,你莫要得意,便是你今日侥幸无事,你也躲不过明日后日,不过是让你再苟延残喘些时日罢了!”
萧钰薄唇轻启,“掌嘴。”
司马妍不可置信,眼里都是受伤的神色,失声喊道:“王爷……”话未落,一巴掌便落在肤如凝脂却狼狈的脸颊上,落掌有声。
“好,你退下吧。”谢长安对青霜摆手,“青霜,与她看看。”又指了指跟随而来的一个仆妇,“你说与她听听,你瞧见了什么。”
青霜领命,拿了几张司马妍与外人同消息的纸放在司马妍跟前,那仆妇也开口自己亲眼所见春柳如何将那些书信放入房内说了个明白。
司马妍冷笑,看也不看一眼,十分硬气地开口,“谢长安,还说这些作甚?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司马妍岂会怕了你?只恨不能亲手将你杀了!”
萧钰怒极,二话不说地开始招呼仆从,“来呀!”
“萧钰,稍安勿躁。”谢长安不在意地一笑,俯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妍,“杀了你?”忽地轻笑出声,“别人犯我,我必十倍还之,若叫你这般轻易地死了,我如何能咽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司马妍面露惊恐,“谢长安你!”好似吓坏了一般,神色一变,威胁道:“你若是敢杀我,我表姐是不会放过你的!对,我表姐不会放过你的!”
谢长安却跟闹着玩一般,*地自怀里摇出一碧绿的药丸,置于眼前仔细地打量着,而后放在鼻尖轻嗅,轻皱眉头,“这味儿倒不怎么好。”方才瞥了一眼不断向柴房退去的司马妍,“你表姐?莫不是吴淑妃?你放心,害了我与王爷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来人,给她喂下去。”那曾瘸子,便是替吴淑妃办了些事,已有好几日消失不见,谁又知道去哪儿鬼混呢?
“不,不要啊!”司马妍不要命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往柴房里爬去,不时地伸脚蹬欺身上前的府卫,奈何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如何能逃脱高大威猛的府卫的钳制,被制住后,只能双手乱抓,还有一张不安分的嘴,涕泪俱下,声嘶力竭地吼道:“滚开,都给我滚开,谢长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瞧见那药丸被喂下,“别让她死了。”话落,谢长安并萧钰头也不回地离去,不多时便听见司马妍嘶声裂肺的嘶吼,好似野兽一般,在昏昏欲睡的午后分外刺耳。
皇宫。
瞧见汤万山狼狈而归,皇帝心内已有几分恼怒,再听汤万山添油加醋地污蔑萧钰与谢长安目中无皇帝,明摆着是有狼子野心的,当即怒从心头起,大臂一挥,猝不及防地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推翻一地,右手握拳重捶在书案上,咬牙切齿,“萧钰,谢长安!”
见此,汤万山瞳孔一缩,身子不觉颤抖了起来,却想起今日在手下面前被谢长安那般羞辱,一时恶从心头起,强自镇定,一副为皇帝担忧的模样,脑袋重磕于地,“皇上,萧钰不除,必成大患啊!”
皇帝面色铁青,目眦欲裂,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上好的檀木隐约被砸得凹陷了,却不觉着痛,好半晌自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杀!”却未发现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此时的慈宁宫,太上皇正与太皇太后*地用着膳。
太后好似餍足了,倚在一旁,手上*地波动珠串,阅尽后宫万般事的眼底幽暗一片,半晌缓缓开口,“皇上,他胡闹可以,若是伤着钰儿……这般胸怀,当不足以为一国之君,若是叫江山毁在他手里,哀家百年后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母后,钰儿出声那一年,有云游的高僧留了一言,道钰儿是有福气之人,亦是长寿之相。”顿了顿,继续道:“您要教训浩儿,儿臣自然不敢多言,只盼母后莫要伤了浩儿的性命,儿臣别无他求。”浩儿,便是当今皇上。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若是他迷途知返,哀家又怎会干涉?他自去当他的九五之尊,守着我萧家的江山,莫要成日心怀叵测地想置钰儿于死地,哀家岂会有旁的话?”
沉默了半晌,太上皇开口,“两日,母后,便再等两日,若是浩儿仍这般……儿臣便自他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赶尽杀绝()
当夜,夜黑风高杀人夜。
后半夜时分,正值众人酣睡,一干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安郡王府,见人就杀,手起刀落,一时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成为刀下亡魂。
为首之人询问副手,“可是见着萧钰与谢长安了?还有那个小子!”
借着皎洁的月光,之间副手抬手一指,“这便是谢长安与萧钰的屋子,那谢长安会武,小心些。”
为首之人二话不说地掏出乙肝*,往窗户上扎了个眼,便开始向屋内释放*。稍等了一会,待觉得差不多了,副手轻手轻脚地翘掉门插之,蹑手蹑脚地进了屋,为首之人紧随其后。接着月光,瞧见床榻之上确实睡着两人,只匆匆瞥了一眼,手起刀落,正中心脏。而后方才确认过模样,正是萧钰与谢长安二人。
“怎的不见那娃娃?”
副手又是摇头,“不定抱到忠亲王府去了,左右谢长安与萧钰已死,一个小娃娃翻不出什么风浪。”
杀人,不外乎还要劫财。血洗安郡王府之后,一干人等并不急着撤退,而是将安郡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奇怪的是却并未发现什么值钱的玩意,心中奇怪,直呼中了邪,却见着天已蒙蒙亮,不可再多逗留,方才利落地撤退。
走时却没有发现,他们少了一名弟兄。
不知谁家惊醒的狗狂吠,可却唤不醒已然冰凉的尸体。紧接着,鸡鸣,陆续有忙碌的人起了身,却不知安郡王府已成了一片人间地狱。偶有路过的行人脚步匆匆,虽觉清晨微凉的风里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却未曾多想,毕竟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繁琐之事缠绕在心头。
“萧钰。”
眼前血流成河,想来园子里的泥土都染了红,今年的花草是要愈加繁茂了。昨日还活灵活现地在跟前伺候的丫鬟仆从,此时此刻早已成为冰冷的尸体,衣裳混着露水,横七竖八地躺庭院中间,有的惊慌,有的茫然,有的成匍匐式,有的仰面朝天,却无一闭了目。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萧钰清亮的眸子沾染的鲜红,眼底幽暗的光芒流动,,脸色冷静自持,却有冰冻三尺的寒气,“长安,不必再忍气吞声了。”
“好。”
萧钰与谢长安折身回屋,自并肩而躺的二人脸上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其下赫然是司马妍与曾瘸子,萧钰朝身后之人挥手,“将这二人扔到院子里。”
而后,一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被一高大威猛的汉子推搡了出来,直接扔在地上,“王爷,王妃,这是你们要的人。”看了一眼屋外,大汉叹息一声,“是我学艺不精,不然还能救下几人。”这汉子原是谢家门客之一的后代,名为武久,其父善武,他却愚笨了些,未得真传。
“武兄莫要心有挂碍,这原是命。”谢长安面上淡然,心底到底是惋惜的。她知皇帝会下手,却不知会下如此狠手。
“唉。”武久自怀中掏出一令牌,“这是自他身上搜出来的,应是宫内的东西。”
萧钰接过,看了一眼,兀自冷笑,抬头却换了神色,“还请武兄将其拖到院子里,让他醒过来。”
一桶冷水泼面,黑衣人悠然转醒,眼底还迷茫时,赫然瞧见立于跟前的萧钰并谢长安,立时三魂七魄去得七七八八,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们不是死了吗?”昨夜分明听见大哥说萧钰并谢长安已死,莫不是青天白日地见了鬼!立时慌不择路地想要挣扎地往后退去,“鬼啊,鬼啊!你们不是我杀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期然的,其下身竟拖出一道水痕,尿骚味立马散开。直至捧着身后一句死不瞑目的尸体,方才进退维谷地停在原地。
萧钰勾唇一笑,尽皆冷意,却是缓步向前,俯身伸手轻拍其人的脸颊,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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